睚眦 下部————鲜血淋漓
鲜血淋漓  发于:2009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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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到高潮,他便先射出精,淫水湿淋淋灌进肛门里。他把我扔回床上,似是意犹未尽,又给下人要了两个鸽卵大的琉璃球,笑嘻嘻拉开我一条腿,就着肛门上一片滑腻塞了进去。

  我吃够了苦,肛门里涨得酸痛,却再不敢叛驳,他笑道:“先带着这个吧,等哪天高兴了再拿出来。”我默默吐出一冷气,身上百般不如意,也只得强忍着点点头。

  罗礼把我掀下床去,侍妾服侍他躺下来,我坐在地毯上,肛门漏出红白的液体濡湿身前一片,两颗珠子堵在肠子里,这一时竟也说不出是何滋味。

  房门忽然溜开道缝,沈月轻声细气探进脑袋,瞧了我的样子唬得不行,我皱了眉冲他摇摇头。这时更觉得满身抽痛,脑子里一片乱响,不由得像床上的罗礼恨恨望去。

  心里掖了满满仓惶的仇恨,可那恨毕竟不顶用,我瞪得累了,只得勉强屈身躺在地毯上。

  64

  我被罗礼折腾得几乎散架,头一沾地便睡下去,反倒忘了周身疼痛。那两颗珠子留在肛门里,稍微动弹,便和着腹内淫液翻滚碰撞。私处的伤无人照料,只得酽酽浸着精液,到第二日,大腿上结出一片白花花的精渍,仿佛在后穴上搓了一把盐。

  我疼得不住抽气,肠子里涨堵得麻木,身上也微微发了烧,话都说不清朗,气息恹恹望向罗礼。他虽不甚介意,瞧着我一直恭腰爬在地上,倒也心生側隐,要我把肛门里的小球排出来。

  我身子软软蜷在他怀里,一个指头也挑不动,只得装着苦情冲他摇摇头。他笑着抱起我,伸出手顺着我的面颊抹下来,冰凉的指尖停在下頦上,好像滚过一颗生硬的冰砾子,惊得头皮一阵发麻。

  罗礼笑道:“瞧这可怜见的,好像是我欺负你。”我蹙着眉头,所有怨愤咽进肚里。他靠在我背后,双手穿过腋下,脱曳着让我蹲在地上,脚尖朝淤肿后穴轻轻踢一下,淡淡说:“活动活动肠子把它弄出来,不然可就永远给你塞着了。”

  我一激灵,几乎料定他所言不虚,忙收缩着后穴向外排挤,那珠子形态颇大,外层虽光洁,却结结实实堵在屁眼里,大腿上肌肉紧绷,后穴拼命使劲,连气也喘不匀了,珠子仍是卡着屁眼,不上也不下。

  我被抻得难受,下身一片冷冰冰的涨痛,一时心急,也不消多想,双手扒开自己屁股往后穴里抠,指上顿时触上一片滑腻,罗礼忙抓了我的手,笑道:“别抠了,瞧又流出血来。”

  珠子就着血液润滑向下滑滚,只听“哐”一声响,终是给排泄出来。此时穴口已松,肌肉一张一合着抽动,第二珠也顺顺当当掉落下来,沾着腌囋淫液湿淋淋滚到地上,滑出一道痕迹。

  我长呼出一口气,只觉周身畅快,只是身上即又虚脱,额头泌出一层细汗,好像刚死了一回。

  罗礼的手从我胯上滑过去,他本是要袭到腰下,却忽然停下来,捂了我的肚子皱眉道:“怎么你身上这么热?”我喉咙也哑了,辩不出所以,他忽的笑道:“热了好,在里面舒服。”又把手覆到下阴,手指缠着我的阴茎,越过阴囊往后庭撩拨。

  我全身抖个不停,大腿忽然被他高高架起,身子给顶得猛往上抬,他搂了我的腰尽兴来撕扯我,肿涨的肛门里插入阴茎,龟头捣进残伤内壁扯破黏膜,阳物拖着火红的肠子进进出出。

  我疼得喊不出来,额头落下汗珠,手指紧紧攥住被单,把关节绷得煞白。罗礼的器官仿佛生着嘴,“吱吱”吵着咬我的肉,磨擦着肠壁在肛门里打水撒欢,我溺进这场折磨里,深至极处又似乎超脱出来,仿佛那个在男人身下辗转的是另一人,自己再觉不出难受。

  喉头一阵苦甜,脑子晕晕乎乎,刚要昏过去,又被硬拉回现实,魂魄吊在半空中,不生不死只留了一口气,懵懵懂懂间不甚分明,眼前绽出一道道的白光,拖出个长长的影子,甩出花,凝结在瞳子里,再不晓得人事。

  他射出精液,一股热流喷进肠子,引得后庭不住收缩。罗礼越发抱紧了我,嘴里的热气烘着我的脖子,胳膊环着我的腰,收得死紧,又揉抚到肩上,好像存心要来安慰,一下一下温情抚摸。

  这一刻,我头晕眼花,仿佛要生出错觉,只当他是真心实意,满腔子里回转着旖旎暗香,顺着绸帐飘来荡去,颤悠悠浮在雪百的墙板上。

  可他喘息够了,转眼便把我丢到床上,眼里火花瞬时熄了,又成了冰雕的人。我大开着腿,腰上僵得像坚硬磐石,脸面无一丝血色,再不似个活人,嘴半张开,声音堵进喉咙里,道不出支言片语。

  罗礼穿好衣服,回身对我冷笑道:“你这人虽招人嫌恶,床上的用处却是无人能及。”我偏了头过去,自怜自艾流出簌簌泪水,水迹濡湿床单,熏得面颊微微刺痛,忽然又转向他,谄媚假笑道:“能让二爷舒服,也算我的福气。”

  他冷冷瞧了我,不置可否,扭头走出房去。

  门“啪”一关上,全身虚情假意的防备都卸下来,我又觉出额上滚烫,皮肤却仿佛凝了一层霜,渗进毛孔里,让人止不住颤栗。

  我想喊沈月上来倒一碗茶,嘴里一阵腥咸,竟是滴出血来,那鲜红的颜色染在床单上,顺着丝绸纤维晕染开来,仿佛开出大朵的花。

  我便不慌不忙曳着被单把嘴擦干净,仔细一看,原是唇上裂开口子,腥气混着满嘴的精膻涌进胃里,脑袋一沉,栽在床沿上不住干呕。

  沈月听到动静忙赶进来瞧,他原是面揉的人,过去跟着罗礼,便心心念念罗二爷,如今随了我,朝打暮骂着没惹出脾气,反倒死心踏地的降服。

  他扶着我靠在自己身上,缓缓有手揉着胸口顺气,眼圈上泛了红,轻轻道:“少爷您别跟二爷怄气啊,您哪怄得过他……”我冷笑道:“我如今这个样子,怎么就成了跟人怄气?”

  一边说着,一边又疼得哆嗦,他瞧我实在熬不下去,便要出去喊大夫,我趁他一转身,把时时压在床下的刀子抽出来。那短刃已饮过丁荣平的血,喂养得雕花睚眦精神抖擞,圆瞪的眸子似要动起来,锋芒上闪出淡淡冷光,白得泛出些瘮人气味。

  我拭量着压下刀柄,薄刃挨着皮肤,微微发出凉气,好像要活了,若有若无舔在腕子上。

  沈月不知何时返回来,见这情形只当我要寻死,呜一声抽咽着哭了。我扳下面孔,冷叱道:“我还没死,用不着你来嚎丧。”一把将刀子掖回被里。

  他委委屈屈蹭到我身前,泪珠子还凝在腮上,我又缓了颜色,幽幽道:“你别害怕,我可舍不得死。就是心疼二爷赏的好刀,一天到晚只能饿着。”

  他眼眸上蒙着雾水,鼻尖微微蹙红,恰是一片粉光融滑,声音里黏黏腻腻,像掺了蜜的糯米糖糕,软绵绵跟我说:“少爷,少爷,您别这样,您吓着我…”

  这话语无伦次,听得我焦烦起来,张口就想骂他,可瞧他一付可怜样子,心里却没了气。

  我伸手搂住沈月的脖子,下颏压在他肩上,全身的重量都要倚上去,头发蹭着他的肩颈,像一道水倾泻而下。这孩子颤一颤,身子单薄得像要给掰碎了。

  65

  大夫进屋时,沈月伺候我躺好了,他分开我的腿,捏了药棉擦药。药水熏进后穴里,肛门的裂伤像给乱针扎了,我身上一震,蹬腿把他踹开来。

  后穴的伤牵引出全身疼痛,伤处发了炎,身上高烧不退,沈月巴巴捧了药喂我吃,汤水流进胃里,又沿着食道呕出来。我原是掏干了的身子,平常好生养着也是气伤八病,现如今哪受得住这场折腾,躺在床上再爬不起来。

  罗礼怕是疑心我要死了,竟是搁下平日里的玩乐过来瞧我,我病得抬不起头,微微睁了眼看看他,又连忙转过脸去。他挨我坐下笑道:“原是付扎手的样,现在瞧来,病恹恹的倒是招人疼。”

  罗礼忽然笑起来,伸了手捂进我脖子里,那指尖像结了冰,蹭着脊椎向腰上滑,我再睁开眼,却瞧着他压下身子吻到我唇上,软滑的舌头轻轻卷进嘴里。

  原来罗二爷最爱这付病西子腔调,他是脸酸心硬,发狠起来要把人往死里折磨,可若赶上好脾气,也能做一套谦谦君子、如玉温柔。

  我在床上病了多日,身上穿着白稠睡衣,长头发乱蓬蓬结成绺,屋里又点上药香,袅袅的烟熏出一身苦涩,更添了一脸病人容态。他倒是不嫌弃我,日日搂了我躺在床上,言语里也温存些。

  这人向来讳疾忌医,自己不爱吃药,瞧着我把药碗推到一边去,便也不劝。我总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身上也跟着一日好过一日,只是肠胃仍是不济。

  罗礼见我整日清粥裹腹,便叫人熬了花旗参汤,他口味清淡,那汤里连粒盐花也没有,滋味寥寥落落,见我吃得满脸愁苦,便搅着勺子从碗里舀一勺尝过,细眉勾挑起来,薄唇抿着笑道:“你既不爱吃,就叫厨房做点别的,总不能一天到晚空着肠胃。”

  说着便拿赤裸的脚挨在我的小腿上,脚指宛若玉润珠圆,顺着腿滑到脚背,抵着我的脚轻轻磨蹭,惹得脚心一阵酥痒,他忽然又笑道:“你身上冷死人了,倒是该熬些阿胶鹿角的来吃。”

  他穿着绸衫的身子紧紧贴在我背后,那温度隔着丝绸透过阿里才是真真的刺骨寒冰,我淡淡道:“我自小就有血气不足的毛病,家里那么多药尚治不得不足之症,更何况是别处。要是冷急了只得让人把脚抱着焐一会儿。”罗礼想一想失笑道:“你家里分明是卖大烟的,饶你一说倒像是悬壶济世了。”

  他轻轻叹一口气,脸贴在我后背上,百无聊赖,是闲慌得紧,手指头顺着我的胳膊划来划去,不知脑子里又养出多少妖魔。

  我的心不禁也跟着揪起来,只怕他又想出法子做弄我,便轻轻说:“上次见过二爷有两个人,是连在一起的,难道也是线缝的不成?”他垂着眼淡淡道:“那倒不是,她们两个自娘胎里就那是付形态,所喜模样皆是出众,也算是老天爷出了差错。”

  我想一想,吃吃笑着翻身去搂他,挨着他的耳朵细声说:“那您真该做回好人,将那两人形态矫正了,也不枉您疼她们一场。我听说用鱼肠线勒住相连处,身子悬空吊起,细线勒进骨肉里就能一点一点把人分开来。”

  他微微打了个哈欠,想也不想便说:“那就这么试一试。”下人得了命,立即把那对姐妹带上来,她俩走上前来,犹穿着衣服,红艳雪纺裹着醇香胴体,两张俏脸并排巧笑,弯黑的眉毛像用檀石抹过。可惜了并蒂容颜,竟是对连体畸形。

  罗礼便照我的法子命人将她俩缠吊起来,两人面上皆变了颜色,却谁也不敢讨饶,乖巧柔顺任人绑住身子,鱼肠线绕着连接狠狠系上几圈,线端一收紧,细线深深埋进皮肉里,好像钝刀陷进去,边缘渗出血迹,她俩“呜呜嗯嗯”哼出来,待到脚尖离地,猛被吊上半空,竟是再忍不住,扯着嗓子凄厉哭嚎。

  那声音吓得我胆战心惊,一颗心扯到嗓子眼里。两姐妹像对折了翅子的虫,拴在绳线上无助扑弄,罗礼像看把戏目不转睛赏玩眼前一幕,眼睛一闪一闪蕴了勃勃兴致.

  鱼肠线切割进她俩腰上,眼看着两个身子下坠着一点点撕裂开来,血水扑扑嗵嗵溅下来在地上淌出一滩。待到细线全穿过肉体,两块血肉终于掉到地上,红白的肉泛出青紫,宛若一对甚不健康的新生儿,僵硬着一动不动。

  下人过去看过后,回来告诉罗礼“人已经没气了。”他似是失望,转过头看向我,忽然“扑哧”笑起来说:“可不就是分开了吗!这般的阴狠也只有你想的出。”

  我惊得后背冒出冷汗,脑子被满屋血腥熏着,胃里隐隐疼着,却又听着他道:“也算是打发时间的好玩笑。”

  他一付云淡风清,对着自己暴死的侍妾看也不看,我悬起的心才稍放下,只当这把戏闹够了,罗礼尽了兴致也便不再刁难我,谁知他的手又揉到我身上,摸索着搔抓肛门。

  寻常的交合自然不难应付,只是这人妖魔附体,满脑子都是整治人的招数,每每总想出腌囋法子糟贱我,真要叫人生不如死。我放软了声腔道:“二爷,我身子还没好,受不住的。”他在我屁股上捏一把,狠狠笑道:“我这是要疼你了,哪来的受不住?”

  他笑嘻嘻拉着我两条腿悬空抬起来,冰凉的手朝后庭上抠去,我忙连声讨饶:“二爷,不要……”

  他眉头轻蹙,脸上似笑不笑,忽然一甩脸,把我摔回床上,一手揉着我的腰一手勾起来扳我的下巴,轻笑道:“好娇俏的嗓子,像一碗糖莲子,真是要腻死人。”

  我知道自己又惹他不如意,忙咬了嘴唇再不敢吭声。

  66

  沈月说过“二爷顶爱看人哭的”。这话果然不假,罗礼最喜欢听人哑了嗓子呜呜咽咽,哭腔憋在喉咙里,委屈怨恨随着鼻音软软腻腻滑出来,揣着份欲泣还休的矜持,好像花骨朵嘶哑的爆裂开来。

  他索性也不想再插进去,只叫我坐在床边上哭给他看,自己侧躺着半闭了眼睛,卷发半遮着面孔,眼稍直挑进鬓云里去。我头回遇到这等事情,积在眼框的泪反倒流不出,不尴不尬怔在一边,实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换了个姿势,微眯着眼睛瞧向我,勾了手指轻轻扯一下我的头发,淡淡道:“愣着干嘛,倒是哭啊。”我身子一颤,脑子一片空白,心里面满是犹犹豫豫的惧怕,只得哼哼叽叽假装着哭泣。他便撑着自己的腮呵呵笑起来,声音若有若无闷响着,手还是揉在我身上,一下下打着圈的抚摸。

  这半真半假的呜咽闹得我心里抽疼,仿佛伸出无数虚虚实实的小手,掐着心里的口子狠命揪抓,不多会儿,我便真的要伤心,眼泪簌簌坠到嘴唇上,咸涩酝酿成淡淡苦楚。

  罗礼的手忽然捂上我的嘴,说:“小声点,我就要你轻轻的哭。”我却更制不住,往昔旧情纷纷扬扬落到眼前,好像陈年的灰尘吊子积了满头满脸。

  母亲薄而狠辣的巴掌从记忆里甩下来,然后是玫姨勾挑着眼角抿了嘴笑,马占温暖的手环在我腰上,轻轻唤着我“瑶瑶”,把我狠狠揉进怀抱里,仿佛永远也挣不脱。

  那么多的辜负和伤害,不见得打一开始就是背叛,只是我倾其一切来爱,实在受不得一分一毫冷落,到头来欠下满身理不清的帐,不知何年何月才还得完。

  泪水随着心底那份不甘愿决堤而出,我几乎要嚎啕着悲泣,他开始还听着,到后来便不耐烦了,细长的指头挑进我嘴里,指尖夹着舌头纠缠拉扯,和得口水顺着下巴流进脖子里。

  地上的死尸还没收起来,鲜血淋淋暴在一边,我任由着罗礼戏弄,嗓子里染了不知谁的血腥气,舌头刚开始还像条鱼四处滑溜,到后来便被揪扯得酸涨麻木,在空气里渐渐僵冷。

  他哈哈笑起来,勾着我的脖子坐起身,那眼睛一动不动瞅向我,里面有一团漆黑混沌,好像再不会流淌的水,凝固住谁也辩不清的颜色。舌头缓缓舔到我嘴唇上,冷不防往舌尖狠咬一口,吮进嘴里咀嚼蹂躏。

  我失声痛叫起来,捂了嘴把头转到一边去,罗礼笑一笑,薄艳红唇上沾了淡淡血丝,张开手臂从身后抱住我,冰凉嘴唇摩擦着脖子,吻得锁骨片片殷红。

  他玩闹够了便又躺下来,眼半闭着,忽然之间疲倦下来,精神恹恹放开我,只有一支莹白的手仍是缠在发丝上,青绿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我轻轻道:“二爷,您累了?”他不说话,却是安然闭上眼,手臂犹压在我身上,气息渐渐平稳。下人收了死尸出去,屋里便只剩下我们两个,他的胸脯缓缓起伏,铁打得身子也禁不住日久天长的淫逸,终是渐渐熟睡。

  我一动也不敢动,只是默默瞧着他的手,罗礼的腕子苍白瘦削,不像他本人一付穷奢极欲态度,总是怯生生藏在袖子里,细薄皮肤是半透明的玉,覆着淡淡青色的血管,叫人心里忽然一阵猛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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