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 下部————鲜血淋漓
鲜血淋漓  发于:2009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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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礼的手却在后穴揉一揉,指尖顺着肛门轻请打圈,等着我自己把那串珠子排出体外,我喉咙里一阵灼涩,心里面恨怨得生疼,只得强忍着难堪,定了心神收缩屁眼,把圆滑珠子推挤着向外排泄。

  肛门绽开个滑润小口,微微露出小球,好像破土发芽一般渐渐冒出洞穴,顶上犹沾着一点亮晶晶的黏液。肛门外面沉甸甸的一坠,屁眼吐出第一颗珠,啪哒一身滚落到身后,他在一边哈哈笑起来,我脑子里顿时一热,忽然嘤嘤哭喘起来。

  他摸着我的脊背假意安慰道:“弄疼你了了?待会儿我替你揉揉。”我转过头看他,罗礼鬓上染了一片湿腻,仿佛是个雪人被太阳光打化了,眼睛里一荡一荡似那波光海面,深处里散荡着无数昏暗的影子,化成了旋涡从心里撩刮着钻进去。

  身上不禁打了个冷战,不知怎的脱口便说:“你又何必这样待我,你分明是故意的……..”他眼波流转,吃吃笑一笑,把排出来的珠子拾起来又推回到深处。

  那些珠子滚出去,又争相挤进来。我一直哭,下体麻木了,似是起了受虐的快感,阴茎淌出些许水迹,滴滴哒哒落在两腿间。他作弄到无趣,渐渐停下手,搂着我的腰昏昏睡在床上。

  屁眼里还塞满了圆珠,被体温烧热了,在肚腔滚得火烫,我忍不住惧怕起来,却说不出究竟是怕死还是怕再活着,一只手强捂了自己的嘴,指缝间漏出哽涩抽噎。

  罗礼更加搂紧了我,手指扒着我的腰,好像在深海里抓住浮木。他仿佛睡熟了,眉头拧得极深,双手胡乱往我身上抓摸,像个雪地里刚爬出的鬼,浑身阴凉得刺骨。

  我骨酥肉软在他怀里挣扎不得,直到疼痛顿下去,眼前渐渐拢上昏黑。朦胧中,外头天大亮着,海风赶着浪花,滚烫的沙滩被阳光晒得发白,一群鸟聒噪着从青天展翅过去,那些俏丽的影子投进海里,好像游过一队诡密的鱼。

  巨大鲸鱼尖叫着冲到海岸上,从老远也能听得格外清晰,好像是个女孩唱着欢快的歌,脚丫踩在浅水里,踏出清亮的水花。

  这一切离我们那么遥远,我身边只有罗礼,大腿贴着他冰凉的皮肤,阳光渗不透亚麻窗帘。岸上将死的鲸鱼唱起绝望的欢歌,顺着海风吹散到耳边。房子里只有我和他相拥休憩,他在梦里轻轻的呻吟,好像一只动物总有一刹那的软弱。

  一只手忽然摸到我身上,指腹小心翼翼摩擦着寒毛,顺着大腿轻轻游到腰侧,柔滑得叫人几乎察觉不出。

  我睁不开眼睛,只觉出手掌温暖得吓人,关节微微颤抖,绝不属于罗礼。那只陌生的手又摸到我胸前,叫我狠狠打出个寒战,掌心温暖又干燥,小心翼翼抚在寒毛上,仿佛生怕一不留神将人揉碎了。

  我只以为那是一阵风轻轻撩过去,任由着他若有若无抚触,罗礼忽然颤了颤,抱着我的脸靠在心口上,他心正跳得厉害,像个小锤子不断敲打着胸腔,我紧贴着他,听到胸口咚咚乱响。

  那只手的触感渐渐从身上滑开来,游走到别处去,只给皮肤残留下一点酸麻的痕迹。我狠命睁开眼,正瞧见罗礼满头大汗眉头紧蹙,嘴唇微微张合却发不出声,不知被怎样的梦魇住了魂。

  他在我身上狠狠抓一下,仿佛拼了所有力气挽留,我疼得几乎叫出来,就在那一刻忽的恍然大悟,刚才那一只鬼似的手,是顺着我摸到了他身上。

  75

  罗礼再醒过来,呆呆瞧了我半晌,眼睛里蒙着一层混沌的颜色,像我曾经做过的无数噩梦,是一潭殷深死水。

  我刚刚分明听着他喊“罗祝”,细细想来却又不甚清晰,好像有个鬼,把一腔执念渗进我心里。

  这让我不禁怕起来,轻轻唤一声“二爷”,他愣了愣,如梦方醒的笑起来,伸了一只手摸到我大腿上沿着内侧微微划弄,手指缓缓分开臀瓣插进穴道里,指尖调拨着体内的珠子,打着圈不住搅拨。

  我轻轻打个寒战,忍不住扭起腰,随着他的动作摇晃起身子。他绻起手指,趁着滑润在体内抠挖起串珠,一粒粒滚圆的珠子沾了透明黏液被相互牵扯着从肛门里拉出来,下体猛的空荡,微肿的入口像被火烤过,酸麻的屁眼一张一合收缩着蠕动.

  他扒着大腿朝里面看了一会儿,指腹按压在肛门上狠狠揉搓,我禁不住呻吟出声,腰肢乱扭像条发情的蛇,他拈起那串黏腻珠子晃到我面前,促狭着笑着道“你既然喜欢,就再把它放回去。”

  那些珠子又被拎起来推挤进后穴,我身子早已习惯,倒也不觉得难受,只是胃里翻腾出一阵恶心,久久环绕在胸腔里。他的手还在里面打着圈拨弄,我忽然掌不住趴在床上干呕起来,后背一颤一颤,像只将死的猫。

  罗礼瞧我一狼狈形态似也失了兴趣,草草拔出手指,蹭着我的脸抹尽污浊。我只觉颊上一道冰凉,好像被束冰凌子划过去,后颈上战栗着渗出一层冷汗。他拉开我的腿,胳膊向别处一伸,我瞧不分明,只觉身下忽然顶着个圆滑东西,低了头往下看去,却见他竟摸了个红苹果往后穴里塞。

  我吓得腰上一片酸软,忙哀求着喊道:“二爷,不要!二爷!”他哪里肯听,手上使着劲狠命把那果子向里面压去,苹果扯开肌肉的约束,肛门上扯出撕裂的剧痛,从尾椎一路窜到后颈上。

  我疼得几乎要晕过去,却不敢叫出来惹他厌恼,只有咬紧了牙生生忍下来。他一直使着狠劲,果实终于全填进去,满满的撑得肛门合不拢口,露出一片红艳肠肉,他朝里面刮拉几下,过一会儿,终于也玩厌了,便又把我掀下床,自己侧躺着舒舒服服打起盹。

  我狠狠跌到地板上,腰疼得像要折断了,下面还塞着异物,涨得两腿不住打颤,伸出手向后穴摸去,那里又肿又烫,稍碰一碰好像被针扎一样,一个指头也插不进去。

  我全身疼得像要碎掉,等他睡熟了,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软着双腿挪出房。沈月早早在外面等着我,瞧见我出来忙把薄衫披在我肩上。身下因为动作更是磨擦得生疼,我咬牙扶了他,一步一停歇的向前走,耳旁鼓出一阵阵风声,带着陆地上泥土的腥气涌到身上,顺着大腿一溜烟往上爬。

  我狠狠打个寒战,沈月忙又使劲托住我,他只会一个劲说:“少爷,疼不疼?”聒噪得让我返身甩他一耳光。

  待到趟回到床上,全身大汗淋淋好像被水洗过,脑子里晕晕沉沉,又忆起刚刚那只游走在身上的手。

  肩上酸酸麻麻像被个小虫舔着,仿佛温暖的手又再摸到身上,那指尖像一缕微风,从锁骨划拉到小腹,顺着柔润皮肤轻轻勾勒,掌心盖着薄薄的茧子,惹得心里暗暗骚动。

  我猛打了个激灵,忽的从床上坐起来,四周空荡荡,什么人也没有,海风把窗帘撩拨起来,吹到身上像印下凉薄一吻,喉咙里像是有个什么一直堵着,张大了嘴却喘不出气,心被个巴掌死死攥住,他渐渐收紧了,我也渐渐死了。

  沈月端了热水过来,瞧我呆坐着愣神,连忙道:“少爷快把腿抬起来,那里面的东西总得拿出来。”我仿佛没听着他说话,自顾自的躺了下来,这身子被折腾得紧,一挨着被褥便昏沉起来,连着后穴饱涨的疼痛也渐渐混沌,平素里的悲伤和怨恨被隔在梦境外面,只有睡着了才有片刻安宁。

  沈月只有一直在旁边候着,待到我醒过来才能把里面的红苹果拿出来,更深处还有一串琉璃珠子,我挨了千难万苦将它弄出来,那一串珠上拖拉出一股黏液血丝,他捧着热毛巾捂在肛门上,好像给那里贴上块烧红的烙铁,我疼得失声叫出来,他忙把手拿开,毛巾上染了大片血花,像开出一丛腐败的花。

  我捂着嘴又要干呕,却听着外面一片哄闹,吵嚷着乱作一团,他忙跑出房斥退廊上的下人,我哑着嗓子问:“外面闹什么。”沈月答道:“是群给二爷送寿礼的下人,没规没矩闹到这里来。”

  我轻轻点点头,他帮我收拾好身上,手指小心碰触着皮肤,似乎又要哽咽着抽搭,我疼得直抽气,却仍是冷笑着推开他:“怕什么,我还死不了。”沈月摇摇头,又点点头,脑袋晃得像个波浪鼓。

  我没闲心再安慰他,后穴上高高肿起来,青红的入口一片狼籍,罗礼再传唤我去伺候,我却是连路都走不得,他破天荒起了怜惜,将我置在塌上揉摸一阵却不急着进入。好在我尚有自知,应着他的抚摸假意呻吟几声便缠到他身上.

  旁边的侍妾伺候着给他退下一裤,我把润滑的龟头含在嘴里,舌尖勾撩着卖力吸舔,尿道口磨蹭在嘴唇上,泌出半透明的黏液沾在嘴角上。他抓着我的头发,那个东西在舌头上磨擦颤动越发的涨大,我含着它往深处吸吮,一股滚烫的腥膻直冲进喉咙。

  男人的精液无论尝过多少遍都不会习惯,我把嗓子里的液体咳着呛出来,用手捧着看向罗礼,沈月见状忙凑过来将白浊舔干净。罗礼便将我忘在一边,自己又跟那群姬妾混闹了一阵,待荒唐得足够,才挨回我身边,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指甲划拉着唇角吃吃笑道:“你也是顶没用的,我不过换个玩法,竟给伤成这样。”

  他这会儿也倦了,便把身边姬妾都打发掉,只搂着我躺在床上,我仿佛挨了一块冰,身上心里一片寒苦。

  76

  罗礼是依靠骄奢旧梦存活的人,他只当自己还是风发意气裘马轻狂,生怕被流光染褪了年华,及到作寿也是淡漠的很,只是罗家的人万不敢怠慢,一个个择了日子千里迢迢从陆上赶到小岛,巴巴来瞧他们家族倚靠一眼。

  他自是甚不耐烦,待得逼迫的紧了,便由赵之仪陪着将那帮叔叔舅舅奚落个够,心满意足跑回来滚在床单上,金黄的鬓发漫过桃腮,眼睛一荡一荡,咬着我的耳朵轻轻埋怨:“我可最怕过生日,偏他们巴巴替我想着,一年非得嚷上一次,闹得我头发也白了。”

  他待人向来冷淡,难得朝我抱怨一回,我偏了头假装朝他看一看,拿手抚上他的额头笑道:“可不是白了,也不知是受了如何的煎熬。”直说得他要来撕我的嘴。

  祝寿的人走了一拨又来另一拨,他本是厌透了这般敷衍应付,便只身躲到别处去,我正乐得清闲,一个人悄悄出了房,沿着碎石铺的路走到沙滩上,远远的瞧见一群渔民嘈忙操持,沈月从后面撵上来撑上伞,我问道:“这些人也是替二爷作寿吗?”他在后边紧跟着,忙笑道:“您瞧仔细了,是鲸在海水里迷得搁浅了,海边的土著认为它们有灵性,才急着搭救。”

  我只得听了话站住脚,返身往回望,先前竟没注意过,远远的茂密林阴里半遮着一栋高楼,森森的矗立着,像一幅惨淡褪色的画。沈月笑道:“您别看了,那个就是乔楼,住着二爷不想要的侍妾。”

  我收回目光淡淡说:“总有一天我也会被放在那里边。”他一听连忙说道:“那哪里会,二爷疼您还来不及。”我冷笑道:“你哪一只眼睛瞧见他喜欢我。”

  他举着洋伞不敢答话,我也不理他,慢悠悠返回主楼上。上了楼推开房门,正瞧见罗礼在房里侯了我,我见状微微一愣,忙换上娇柔态度,轻轻扭到他身边,他一把揽住我,眼睛眯得又细又弯:“外边酿着蜜了?招得你老要跑出去?”

  我低了头轻轻说:“我是去海岸上看鲸鱼。”他想了想微微笑道:“那有什么好看的?它们都魔障了,千里迢迢要死在这里。”

  我眼睛四处乱瞟,看到墙角摆着株大珊瑚树,流光异彩的枝丫散落开来,像蹿出一盆火,一片烈艳颜色正是结成个寿字,便笑道:“这是哪一个的心思?怎么放到我房里来了?”他淡淡说:“这劳什子是马占送的,什么寿与天齐的我才不稀罕。”

  我听了便“奥”一声。他瞧着我又笑道:“我刚从屋里找着套茶具,素闻得你是有茶水工夫的,原也该伺候伺候我。”我忙说:“那是自然。”下人奉上茶器,是清一色的黑瓷,轻轻摸过去,胎胚轻盈薄透滑润若女子,我笑道:“瓷是不错。”

  罗礼微微道:“你倒叫我想起你父亲,他别的都不喜欢,偏偏见个杯子、碗的欢喜的像小孩子吃糖。”我说:“以前家里确实还有好东西,只是父亲死后分家产都被人摔尽了。”

  下人又摆了吃茶的器什,我净了手,拿温水浸过茶杯,黑瓷碗里斟上茶叶,再滚了泉水洗过,抬头对罗礼笑道:“我以前也爱给个老姨娘沏茶,她喜欢茉莉香片,最得宠那会儿父亲也会泡给她喝。后来改了年月,她再把往日的事说给我听,那份欢喜真是我一辈子也没见过的。”

  罗礼点点头:“我听荣平说过,那是马占的娘。”我冷冷一笑说:“他是个没根的野种,有哪门子娘。”

  沏好的茶斟出来,双手捧着递到他跟前,罗礼接过去一口饮尽了,我笑道:“只是这水差强人意,可别扫了二爷兴致。”他吃吃笑道:“茶水倒是不拘,我听说封家产一剂药,只消吃一点便能让人飘飘然去做神仙。”

  我抬头望向他:“是有这种药,吃一点就死了,自然便成了神仙。”他呵呵笑起来,眼神像一束火星子,越发衬出白玉面孔,唇上犹抹了鲜血,活像是修成仙的妖精。

  我忙低下头淡淡说:“我父亲到了末年,不得不把我放出来,我虽有疯病,却是封家仅有的嫡子,毕竟不能任我自生自灭。他便叫我跟着家里的老师傅学手艺。二爷也是知道的,在我们家是要学些什么,我对那些劳什子甚无兴趣,倒是喜欢上祖传的药方子,有一剂药叫绿罗的,每次吃一点,日久天长下来,人就死了。我刚开始只是奇怪,夺人性命的药有千千万,怎么封家的先人偏就巴巴制这一付。后来才明白,那是他们怕自己后悔,药一停下来人便死不成,凡事都还有个余地。”

  我说到此处再喝下水,温热的茶滚在舌尖上,微涩里带出甘醇,那一股香甜涌进喉咙里,渐渐泛出苦楚。

  太阳光飘荡着撒下来,照得身边一片明艳,依稀又回到那户小小的旧宅子,园子里开满了白月季,玫姨靠在塌上一口一口喝我泡的茶,白玉似的耳垂上有个翡翠耳坠子,一晃一晃把我的心也打乱了。

  嗓子里似是堵上一团水,酽酽的茶气让人喘不上气来,我深深叹一口气说:“只是我没那份胸襟,这世上自有相欺相负,相辱相误,我劝过自己千百回,只愿远远的超脱出去。”

  罗礼呆呆听着,忽然说:“我脑仁疼了,你过来替我揉揉。”我忙挨到他身边,他一把抱住我笑道:“什么红罗绿罗的,既是要死了还要留什么余地。我且问你一句,你家里有没有让人猝死,睡一觉便不在人间的本事?”

  我偏着脑袋吃吃笑道:“那还不简单,就有一剂画眉鸟,真真吃一点就死了,是怕自己后悔能活着。”

  77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我在浴缸里给罗礼洗头发,双腿夹着他的腰,那身子滑得像条鱼,背对着我,后脊一片耀眼的白。

  热水漫过我们,水汽缓缓升腾,蒸得两人的皮肤一色红润。我忍不住往他身上摸去,他皮肉终于被热水染上些许温度,手指拢过卷曲发丝,揉出满满的泡沫,那头发却是软得很,握在手里好像一把好缎子,金黄鬈发里藏着一根雪亮银丝,是罗礼长出的白发。

  我忽然笑起来:“我想起沈月说的话:‘头发软的就是好性子。’原来二爷心肠甚好。”他知道我是存心狭促,抬了手返身打我一下,溅起大串清亮的水花。我更壮了胆子,抚着他的腮道:“二爷您瞧瞧,您果真是有白头发。”他忽然一愣,只淡淡说:“那是自然了。我老了,头发本该要白。”

  我揉着他的头发,嘴唇触上他的面颊,那处残留着虚假的温暖滑腻异常,罗礼被惹得吃吃笑起来,我便像条蛇缠上他,双腿勾着他的腰,泛红的手指往他胸前划拨。他的下体渐渐昂扬,反身搂住我的脖子,我挨着那里微微磨蹭,一下一下越发卖力,那话儿烧成一团火,烤得我们动情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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