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 下部————鲜血淋漓
鲜血淋漓  发于:2009年03月31日

关灯
护眼


睚眦 下部

61

  丁荣平尸身已冷,我原要斟酌措辞回禀罗礼,他却在这当口上犯了病,头疼得没法见人。

  我问他跟前的人:“二爷平时都吃什么药?”下人道:“二爷是病入膏肓,大夫也诊不出缘由,不敢乱用药,只能吃些安神镇痛的汤剂。”

  我冷笑说:“是什么样的病,大夫也诊不出。”因向沈月要了纸笔,思量片刻,写出付方子,吩咐说:“照这样酽酽的煎一碗,只是还缺味药引子,让厨房准备十余钱新鲜脑子,切碎了用滚油淋上。”

  那人就问:“可是要用什么脑。”我笑道:“现成不就是有?丁少爷是吃斋积福的人,他身上最干净,也该去孝敬二爷。”

  一行人听得如此皆是目瞪口呆,我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耽搁了二爷的病哪个能兜得起!”

  药熬好了,滤了人脑子进去,雪白的脑花搁在药汤里沉沉浮浮。

  我捧在托盘里给罗礼送过去,他穿件薄衫躺在床上,乳白的纱帐欲遮不遮,一个小大姐拿扇子打着风,绿孔雀毛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屋里浮着药香,好像凝固了一般。

  我走过去轻轻唤一声“二爷”,罗礼的嘴唇苍白,半眯着眼睛,发丝沾在腮上,瞧了瞧我,忽然怒道:“谁让你进来的,这屋里一个成事的也没有。”

  他早出了淋漓的汗,衣服贴在身上,我忙跪到他跟前,把药挨在唇边轻轻吹着,说:“二爷身子要紧,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拿白玉勺子舀出药,喂到他唇边,他看也不看便喝下去,我忙又穵了脑子给他吃,罗礼含在嘴里尝了尝,突然笑道:“这是个什么味?过去没吃过。”

  我说:“是药里的引子。药方子不是稀罕物,独这味引子,要用吃斋人的脑子来配。丁少爷是古今罕有的真豪杰,不忍看二爷受苦,便剖了自己的脑子谢您往日之恩。”

  他听我这话,微微愣了愣,却也不说话,把药吃完了,我拿绢子擦净他额上的汗,他道:“原是我辜负了他。你打发人把他的送回丁家去,不能让他身葬异乡。”

  我本想告诉罗礼现已没有了丁家,但又一转念,默默的退出房。

  罗礼连着吃了是几付药,顽疾竟如克化了般,再也没犯头疼,他对我自然另眼相待,吃穿用度皆超于常人。

  沈月喜出望外道:“少爷用的是什么灵丹妙药?竟比天下的神医都高明。”我冷笑道:“二爷的病不在身上,吃什么药都是一样。”

  有人来问丁荣平的尸体该如何处置,我说道:“二爷不准把他葬在岛上,用棺木装了沉进海里吧。”沈月是绝顶的伶俐,立刻明了我的欲意,便悄声劝道:“少爷别这么着,这事情损阴德。”我猛的回过身打他一耳光,他忙捂了脸再不敢多话。

  丁荣平的肉身被丝缎裹了,头上的裂口拿针缝起来,他被装进铁皮箱子里沉进太平洋里,连带着那些个欲言又止,今生再说不得的难分难解,埋进浩瀚波涛,永不见天日。

  他过去说我是毒蛇,那我也真真该歹毒一回,也算一报还一报。

  我对沈月道:“丁家的两兄弟都是一样的命。为了水中花、镜中月葬送性命。”他脸上还带着巴掌印,听得我说话,忙点头应和。

  罗礼病一好,仍是放浪行骸过日子,终日里卧柳眠花,拥红倚翠,身边的姹紫嫣红更如走马灯般,一刻也不消停。

  我再见着他,他精神大好,脸像水磨瓷似的白,细长的眼睛向上挑着,金黄头发打着鬈,又换了件紫罗兰的刺绣绸衫,宽松裤子,绑了斜斜的封腰,好像返回到绝代的年华里,在一片笙歌缦舞中看遍沧海巫云,丝毫没有这年纪该有的倦态。

  我与他朝夕相处,诉尽所有温柔缱绻,他高兴了便带我出房子往岛上逛一逛。

  这里处在四季不明的热带,日长夜短,岛上除了有罗礼迁来的人,还有土著居民,穿着“康岗”上衣,手持鱼枪,身上漆黑得像被烟熏了一般。

  罗礼说:“这是我要养老的地方,及到百年,便要身葬此地,永远不回陆上去。”我笑道:“您哪里会老?现在不正当快活。”

  往前走一走,沙滩烫着脚,天蓝得让人心颤, 仿佛不多会儿就要被溶进云彩里,碧空的边角被吸进海水,又被阳光烤得泛黄,揉出浅浅流金。

  沈月给我遮着伞,我朝海边走,远远的瞧见一群渔夫拥在一起,“嘿吆嘿吆”使着力气,连带着童叟妇孺都围过去,提着水桶,水盆子,忙作一团。

  我问:“这是做什么?”沈月说:“是鲸鱼搁浅了,人们想把它送回海里去。”

  罗礼被太阳光晒乏了,径直回了楼,我的呆呆站着,眼睛往失了神,海的对面还留着那些个理不清的恩怨情仇,马占昔日里口蜜腹剑,竟是比丁荣平更可恨,心里每每要烧起来,恨不得要化做一支箭直扎进他心口里。

  但我毕竟孱弱无能,耐不住照晒,不多会儿便头晕眼花,身重骨轻。沈月忙扶了我往回走,回到楼上,他伺候我安稳躺下,端了镇过的酸梅汤给我喝。

  我缓过气来,晕乎乎的睡过去,觉还没沉,就听着沈月轻轻唤我,我强睁了眼正要恼,他忙道:“二爷喊您过去伺候。”

  我只得点点头,强压下不快,准备着宽衣解带。

  62

  罗礼正在院子里与众姬妾玩乐,我赤着身子走过去,一眼瞧见两个男孩相拥坐在花岗岩地面上。他们俩同是赤金皮色,釉黑的卷头发,好像一千零一页里跑下来的小孩,大开的双腿之间同插着一根软棍,涨得肛门鼓成个小丘,从入口出微微渗出水,如一双交尾的蛇缠在一起。

  罗礼冲我招招手,我挨到他跟前,他指着那一对人笑道:“这是个老把戏,偶尔看看却还有趣。”他把手覆在我身上,指头触着大腿轻轻划弄,好像冰凉的水珠从神经上扫过去。我微微抖一下,他忽然笑着把我圈进怀里,从背后搂了我,攢起一只支脚踝高高抬起来。

  我脑子里还一团糊涂,却见旁边爬过一个裸身女子,伸出手握了我的阴茎,团在掌中捻搓揉弄,阳物抬起头来,她又把龟头抵在舌上深情舔抵,马眼上泌出水迹,女人的舌头一卷,尽数吸入唇中。

  我低低的呻吟一声,从阴茎涌上无尽畅快,待垂下头细细瞧了她,竟要惊起一身寒栗。

  这女人本该是美的,皮肤像蓝田暖玉,柔腻的乳房,腰肢不盈一握,只是一双纤长的腿竟是生在一起,仅在脚踝的位置分开来,仿佛一条鱼的尾巴连在人类腰肢上。

  她翻卷在我阴茎上的舌头,中间也分开叉,舌晕染成深蓝色,朝着龟头一下下舔弄,好像蟅蜥饥渴的信子。

  我顿时抖个激灵,喊道:“这是什么?哪里来的妖精?”罗礼笑着收紧抱我的手,我挣不开他,阴茎被女人含在嘴里缠搅吞吐。连同着两颗卵,也被细细揉在指间,涨得潮湿红亮。

  罗礼轻声道:“你别怕,她身子是造的。这姑娘原本不听话,我叫人拿刀子一修剪,竟也修出乐子来。”

  我听了倒吸一口气,再看向那女人,相连的双腿果然隐着细密针脚,真真是叫人生生拿线缝在一起。她如今也不知愁苦,呆滞了一双眼,只是勾挑着舌头,用细叉在我马眼上拨来刺去。

  我暗里一阵寒瑟,扭着腰要从罗礼怀里滚出来,他轻轻拍一下我的屁股,笑道:“你怎么也是不听话!”

  女人微微一颤,舌上卷得快起来,嘴唇嘬成个圈,狠狠在阴茎上套弄。我下体一阵酸麻,忍不住喷出精水,白浊射进她嘴里,她用手掌接着吐出来,捧着给罗礼瞧过后,竟又舔回口内。

  周围侍妾皆笑起来,一旁那对插在一起的孩子翻扭哀号,我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跟他们一样,也是给人当成乐子。

  我抬脚把那妖精女人踹开来,朝罗礼叱道:“你还不快放开!我要恶心死了!”他胳膊一松,猛得把我推到地上,抬眼对两旁道:“这也是不听话的。去把灌肠的器什拿出来。别当我是好性子就能一直惯着他。”

  我茫然坐在石地上,过一会儿,下人端上黑漆的托盘,上面摆了粗桶注射器和成罐的油,还有一截锥形肛塞,似有两指宽。我身上一抖,忙对罗礼道:“二爷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他冷笑着偏过头不说话。一个奴才把我按在腿上,后背朝上拉开双腿,伸出手压在后穴上揉一揉,我失声尖叫起来,又一个人取了针桶,抽满了澄清的油,针管插进紧绷的后穴里,肛门蠕动着拼命排挤它,那人只得又抽出针,往穴道里插进一指,勾成弯来回翻搅。

  我身上泌出汗来,软着嗓子道:“二爷,二爷!二爷饶了我吧!”后穴猛得被针桶戳过去,肛门里一阵酸,注入冰凉的液体。针再拔出来,旁人又把肛塞揉进肛门里,我不再喊了,低下头,肠子里有一股水,坠得腹腔沉甸甸的。

  油水在肠子里上下翻滚,好像一只手狠狠压在腹上。我低低呻吟起来,腹里疼痛愈甚,像是谁扯着了肠子,牵起来,狠命往两边拽。那股撕绞横冲直撞进肛门,肛塞把出口紧紧塞住,疼痛也封进肠肚里。

  罗礼抿嘴瞧着我,我想再开口求他,却早没了说话的力气,揽着我的人将我正过身,双手拉开膝弯,把肛门阴茎露出来,我拼命的挣扎,身上水洗了似的湿,眼看就要支持不住,忽然有人伸手拔下塞子来。

  肛门上一阵收缩,一股流液绝堤似的泻出来,夹杂着黄褐色的固体,痛痛快快喷出一地。身上终于如释重负,我呜呜哭起来,只觉得颜面丧尽,泪珠子再也止不住,连带着这些天所有不甘和羞耻,通通滚落下来。

  我抬头望向罗礼,撕声抽咽道:“你无非记恨我害死丁荣平,可他确确是自杀,怎样都不关我的事,恨也不该恨到我头上!”

  他搂着个姬妾冷笑道:“你的嘴到是硬。不过今天的事跟他也无关。我早也说过,这世上没什么舍得舍不得,他既连你也斗不过,我更不愿把他白白留在身边。可你确是不该违了我的话,把他沉进海水里。”

  他站起来走到我跟前,下人忙把我放下,我身子一软跌在在沾污的地上,他掠起我长长的头发,免得染腌囋了,皱皱眉又说:“我也不是记恨你,这一屋的人平日都是如此取乐,自然不会厚此薄彼。你既跟了我,受不了也要受着。哪天你再不听话了…”

  他挑着眼冷笑道:“我也把你沉进海里去,你烂也要烂在我这里!”

  我再说不出话,眼泪流进嘴里,咸涩熏着舌尖。这一院的人,我,罗礼,还有他那群不人不鬼的玩物,好像被罩进玻璃笼子里,永远闷在岛上,死也死做一团。

  罗礼叫人把我带下去,拿水把身上细细洗净了,又用毯子卷上,扛了再带回来。

  我被人松脱开,老实坐在一边瞧着他,他仍是玩的快活,眼睛半眯着,鬈发从腮上勾下来,带出一痕冷清的影子,薄薄的嘴唇微微翘着,自病好后,竟是明艳异常。

  这一时,院中央的主角换了,一个古铜肌肤的汉子大张开腿,怒目圆瞪,肌肉紧绷,一只手伸进自己后穴里,咬着牙奋力抽插。

  63

  男人的肌肉挣得油亮,他把一支手臂塞进后穴里,肛门被撑得饱涨,竟然又往里挤第二支,我已唬得说不出话来,罗礼却一付兴趣索然,摆摆手唤他下去。

  再上来的是一对孪生姐妹,嘴唇染得鲜红,二人的腰胯天生连在一起,肉体相接之处纹着一枝藤蔓。她俩相互亲吻起来,纤长的手抚慰彼此,嘴里哼出放荡声腔,下阴泛出缕缕水迹。我从胃里泛上恶心,把脸偏到一边去,再不愿多看一眼。

  罗礼意兴阑珊道:“今天也乏了,都散了吧。”他先站起来,走过来拉我起来。我说:“我腿软了,走不了路。”他笑道:“你也是欠管教。”便弯身抱起我。

  我把头贴在他胸前,能闻到日久天长蕴下的药香,细微的味道钻进肺里,引出淡淡的酸苦,便掌不住哭出声。他皱了眉道:“哭什么?别败我的兴致。”

  罗礼把我抱回房里,侍妾帮他宽下衣,他转脸看向我,我立时会意,连忙跪到他跟前,双手抚摸他的阴茎。他喊一声:“用嘴。”我惊得一哆嗦,忙把红润的龟头凑到舌头上,舌尖挑着马眼,小心翼翼舔起来。

  罗礼说:“你必定也是恨我了,上次给你的刀收好了,你若真有本事,也可以拿它来杀我。”我身子一震,眼不敢瞧他,张大了嘴把阴茎含进去,湿润的舌头温柔缠卷,顺着皮肤的摺痕细细滑过,他轻轻抚摸我的头,阴茎在嘴里涨得又硬又烫,顶在黏膜上,流出些许的水。

  我再舔到阴囊上,撅起嘴唇卖力吸吮,连着阴毛都卷进嘴里,由口水润湿了,缠在舌尖上。他忽然揪起我的头发,一道白浊猛喷到脸上,险些呛进鼻子里,星星点点的液体溅在发丝上,抹也抹不干净。

  罗礼搂起我,側脸贴到我胸口上,好一会儿忽然笑道:“你的心跳得‘砰砰’响,是生我的气呢,还是埋怨自己命途不济,落到我这里?”我低了头不说话,口腔里停留着精液气味,腥腥涩涩像发霉的苦杏仁。

  他把我拖到床上,掰开两瓣臀,手指在肛门上压揉一番,又探进去,缓缓搅动。及到入口松软,再插入一指,两跟手指叉开来把后穴撑开个口子。

  我禁不住收绞起后穴,一边排挤他的指头,一边又往深出吸,他猛的把手抽出来,拖出粉莹莹的肠肉,我失声叫起痛来,罗礼朝屁股上狠狠拍打两下。

  我趴在床上,臀上火辣辣一片,肛门里还带着刚才灌肠的酸痛,仿佛一辈子的委屈都要漫上来了,凄凄凉凉掉下泪水。他把我的抱进怀里,瞧着那满脸的泪便笑起来,伸出手指抹下一滴,挑进嘴里细细尝了。

  这时候,下人端上个托盘来,我忙忍住眼泪看过去,只见盘里盛着一根中空的管子,两指多粗,外沿镂雕着各色花鸟,现出温润莹泽。

  罗礼把那管子交给我,只说一句:“你自己放进去吧。”我微微一愣,待明白过来,身上涌出无尽寒瑟,忙说:“二爷饶了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他笑而不语,硬把器具塞到我手上,坐到一边冷眼瞧着。

  管子是玉石制的,沾在手上仿佛刺骨冰凉,我打了个激灵,猛得甩开他,拔腿就往外跑。罗礼一把拦了我,吃吃笑把我压回床上,我还没说出话,只觉后庭上一阵冰凉,紧接着涌出撕裂剧痛,那管子直接捅进肠子里,镂纹磨擦过黏膜,把屁眼撑出个洞口,顺着管口能瞧见一团红艳的肠子。

  “求你……啊……求求你……拿……拿出来……”我泣不成声来哀求他,穴道受不住器具操弄,从管口淌出血,罗礼笑道:“瞧瞧你哭起来多好看。以后你要天天哭,我才高兴。”

  他静静瞧着我受苦,好像把玩平日里的玩物,眼里含着三分戏噱,七分轻贱。过一会儿,他终于不耐烦道:“这样就受不了了,且不说你再出不了这岛,就算现在送你回去,还不是照样要被马占欺负死!”

  我呆呆看向他,脑子里一片茫然,辩不出所以,忽然之间又记起疼,扯着嗓子尖叫嘶喊,他便不管我,由着我在床上翻滚。

  屁眼渐渐麻木,床单上沾染了血迹,我喊得累了,恍恍惚惚要睡过去,罗礼扯了我起来,他指尖夹住露出体外的管子,猛一抽出来,我的身子跟着一弓,却再叫不出声。

  他抱着我两条腿,将我卡在腰上,阴茎插进撑开的洞穴。那柔软的器官实在要比石管受用,我几乎觉不出疼,温热的龟头顶进肠子,搅得后穴里涌出一股股酸麻,双臂不禁缠上他,阴茎贴在他腹上,不知不觉抬起头来。

  罗礼抱着我站起身,阴茎插进最深处,仿佛要烫得爆裂开,我张开嘴哀声呻吟,随着他的抽插上下颠簸,阴茎磨擦着后穴,阴囊拍在入口处,搅得肛门里淌出白色黏液,随着撞击碾成细碎的泡沫。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