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 上部————鲜血淋漓
鲜血淋漓  发于:2009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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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背后里说他更加阴险狠厉,我的性子却渐渐安宁下来,现如今不会再追着马占问:“你又去哪?”我知道马占已经无处可去,他总会回到我身边来。

  平日里闲暇下来便愉情山水诗画,涂涂抹抹间日子便滑淌过去。

  只是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常富真正的死因。

  就像永远没有人知道,罗棋每个玩偶身上的字条,都是我用左手握笔,一张一张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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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了秋,气候渐不安稳,我夜里总也睡不踏实,魑魅魍魉皆入梦来。

  一个梳大辫子的妇人穿件月白袄,怀里抱着个孩子,她说:“瑶瑶,我的孩子死了。”我父亲英明神朗倚在鸦片炕上,烟锅里燃着烧红的绿罗沫子,动一动便纷纷扬扬往下落。娘亲远远站着向我招招手:“封瑶,过来让娘看看。”

  我伸手要抓他们,却无论如何也够不着,大汗淋淋的惊醒过来,马占正在一边替我抹着汗。“你又给什么魇着了?”

  他好生抱了我,用手轻轻拍着,我把头埋在他胸前喃喃说:“有鬼要抓了我去呢。”他哈哈笑起来。再睡下,马占仍是抱着我,他说:“有我搂着,看哪个野鬼还敢乱碰你。你的魂若是淘气往别处去,我便‘瑶瑶瑶瑶’叫着把你喊回来。”

  我软糯糯腻在他身边,不怕孤独也不怕冷。他轻轻问道:“瑶瑶,你爱我吗?”我想一想笑道:“我偏不说。你听不着这句话,便要巴巴追我一辈子。

  他毕竟是年轻气盛,前几日的悲伤愁苦消磨殆净,马占伤够了心又精神抖擞起来。

  我身上的伤刚好,他便迫不及待压上来,紫红的阳具血管暴出,捅着湿热屁眼进进出出,我微微呻吟几声,他插得更加卖力,嘴里哼哼呜呜喘着粗气,恨不能把个后穴磨烂捅穿方解心头欲望。

  他更是懂得“人生得意需尽欢”,每逢欢好,必要做得我死去活来,阴茎痉挛失禁方得乐趣。

  可我却无比踏实起来,床上的马占放浪行骸,全身都是张牙舞爪的恣意妄为,他是我一个人的了。

  欢情败去,马占又燃起烟来抽,我坐在镜前梳顺头发,身上印了点点青红痕迹。下人带个人上来,我一看竟是目瞪口呆,那人带一付金丝脚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规规距距站在门边,不是吴清还能有谁。

  我连忙看向马占,他轻轻笑道:“瑶瑶猜不出吗,我这是条反间计。”我瞪大了眼,又转回头去。

  我只猜到吴清是丁荣平的细作,马占明明知道却把他安到我身边来,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条狗竟是有两个主子。

  “本是要把丁荣平一网打尽的。”他喷出烟忿然道:“但毕竟要顾及罗礼那里。”

  我点了点头看向吴清,他忙把目光旋到一边去。这个奴才向来是造次的。我抿一抿,叫马占把他唤下去。

  晚上,马占又出门应酬,丁家败后,他在场面上当起独一份,本是八面玲珑的人,自然在交际场上如鱼得水。我安心在家里候着,第二天中午他才回来,带了满身酒气,还有女人的香水味。

  叫下人伺候他更衣,自己忍着气睡回到床上,吴清送来了雪白的鱼汤,他看一眼我,笑道:“您趁热喝吧。”想起他当日种种,我把碗推到一边去。

  马占饮了酸汤清醒过来,笑眯眯搂了我来亲,我不理他,他自己闹得不尴不尬,坐到一边讪讪的不肯走,过一会儿拿了枚莲子大的黄钻戒指拈给我:“你看这是什么?”

  我瞟一眼道:“你那眼珠子。”他忿道:“不就是个戒指吗!”我笑道:“知道你还问。”他笑着把戒指往我指上套,我顶嫌恶这般繁琐东西,抻了甚久也不肯叫他戴上,马占只好把戒指搁到一边去。

  经他一闹,我的气却消了大半,倚在他怀里轻轻问:“你怎么又招回那个人?”

  他笑一笑说:“谁?吴清?他顶会伺候人的。”我吃吃笑着去勾画他面上轮廓,马占受不住痒捉了我的手:“你有什么意思?”我冷笑道:“连我个疯子也懂得,今日里他背离旧主,保不齐明天就要反咬你一口。”

  马占亲了我的手指,眼睛微微眯着,不见半分风浪。我又说:“况且还是个没用的人。”马占捏了我的脸笑道:“他又是怎么不长眼惹着了封少爷?”我平心静气说:“我就是瞧他不顺眼。”他便不言语。

  马占到底听了我的话,杀吴清的时候我站在楼上,远远的看不分明他,只听人说吴清身上浇透了汽油,马占燃一根火柴扔过去,他绝烈惨叫好像地狱里的恶鬼。

  马占不知何时上了楼,他从后面把我抱起来:“地上凉呦。”他埋怨道:“你也不知珍惜着自己。”

  我笑着说:“有你替我顾着便好。”他把我抱到床上,拿棉被捂上脚,又抱了我的一双小腿,轻轻说:“你不要再受苦了,我陪你悬着心,阳寿也要减几年。”我吃吃笑起来。

  吴清死后,我身边没了合适的人,马占找了好几个孩子都不如意,最后辗转寻着个唤做沈月的,他十五六的年纪,纤眉杏眼,女孩一般的人品。

  我多瞅那孩子一眼,纤薄身子,小削肩膀,跟我一样中看不中用,便说:“你总该给我找个能卖力气的啊。”马占笑道:“要那个干嘛,粗夯呆傻,再吓着你。”我“噗”一声又笑了。

  外边有人请见,马占让他进来,来人高高的个子,生了黝黑皮肤,称得一双眼仁分外明亮。

  他站到一边不言语,我瞧了半日朝马占笑道:“怎么郑西寻又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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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西寻微微红了脸,马占揽了我的腰笑道:“本以为这小子空有一膀子傻力气,没什么用处的,没想到他在外面也是敢去赴汤蹈火的,前一阵的事他帮了我不少,我这次有心要抬举他……”

  马占看向郑西寻,后面的话却拖个尾巴,我笑道:“还不谢谢你大哥。”郑西寻瞧了我才慌忙称谢,我瞅着他微微笑一笑。

  如此这番我也算在马占身边留下了亲信,郑西寻偶尔过来瞧瞧我,站得远远的,我一笑,他又要闹个大红脸,称着釉黑的面孔相得一趣。

  待得外头的事处理妥当了,马占带着我去庙里祈福,他虽未老,却已相信命数天定,拿了杀人越货赚得的钱施了无数香油,又因我向来多灾多难,非要为我寻个替身来。

  我笑道:“我命小福薄,经不住这般折腾。”庙里打得平安谯吵死人,他揽了我往山上去看漫天遍野的梨花桃花,雪片似的花瓣趁着风落了我满身,我对马占说:“哪天给我寻间旧宅子,要有雕花炕的,我睡现在的床总不安稳。”

  他在后面扶住我的腰:“你走慢些,身子才刚好,哪经得起折腾。”我挣了他的手,偏要往远处跑,他一把将我拽回来扯到怀里,嘴唇压下来就要吻,我们舌头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津液混在舌尖上翻腾滚动,情欲顺着柔软的舌尖游遍全身。

  再分开来,马占脸上现出红晕,我嗔笑道:“看冲撞了菩萨。”他紧紧搂了我,双手叠着柔声道:“你以后要珍惜着。”

  马占牵了我的手回庙里去,正是天高山阔,碧空如洗,万里河山苍茫一粟。他笑道:“再别闹别扭了,我日后只疼你一个人。”

  我在回来的车上咀嚼起他的温情,话是说烂了的,却仍让人受用。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我靠到他身上,一只手摸到他跨下,用不着多少撩拨,马占那里鼓鼓的涨起来。“我想要……”我咬着嘴唇轻轻说,他一把将我扯进怀里。

  马占身上是烫的,活的,结实的,他的毛茸茸的阳具高挺着一抖一抖,我跨到他身上,抬起腰慢慢往下坐,也许是在车里不习惯,阴茎顶在入口怎么也进不去,我急出汗来,扭着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被他掀到靠椅上。

  “你要磨死人啊。”马占在我身上一把一把的抓,我像条鱼在他手里滚个不停,他不解气了,埋下脸来就着雪白的皮肉撕咬揪扯,仿佛饿极了眼,牙齿陷进肉上留下一圈圈印子。

  我惊得尖叫起来,三分的刺痛,七分欢愉,他又让我跪趴在椅上,扒开两片臀肉往里面咬下去。

  我缩着腰没处躲藏,马占的舌头和混着黏滑口涎水勾挑着穴口,朝着里头探一探,再抽出来往周围打个圈。我抬着腰想要更多,马占又坏心扣住我的腿,慢条斯理啃着屁眼。

  他的牙齿刮得后穴很不如意,我扭了腰说:“别闹了,敢弄出血来仔细揭要你的皮。”他笑着嘴里又不干不净:“就是要闹你个小婊子。”朝着大腿上又一通乱咬,我连连叫嚷着求饶,他在大腿根上咬出一排牙印,又吸吮上我的阴茎。

  这么一颠一簸的,好似云里浪里走过一回,满身都染了淋漓的水迹。待汽车开到家,我已是筋疲力尽瘫在他怀里,马占手上沾着我刚刚射出的精水,在后穴上挑拨揉捏。

  轻轻呻吟一声,他又骂了句“小婊子”,拉了裤链把我抱下车去。我迫不急待亲着他的嘴,顾不得迎上来的下人,马占急匆匆抱着我撞进房里。

  我要得紧,大腿狠狠夹着他,指甲往他身上又抓又挠。他扯开我的膝弯架到腰上又站起来。就着紧密的拥抱,他再顶进来,阴茎几乎没根滑进潮湿的穴口,我“啊”的叫出声,他的阴茎往肠子里狠命一撞,我就被顶得射出来。

  马占带上点得意肆意抽插,火辣辣的疼在穴口上闪动跳跃,可是肠子深处却舒服,被他的龟头又撞又滚,溢了满满的奇异的惊竦。

  他的阴茎大幅度搅着,我扭着腰迎和他,卵球打在屁股上,就着屁眼溅出的骚液打出水声,身上热得像被火烧,我尖叫着,朝着他又撕又扯,马占也不管,只是一个劲往里面捅,直插得我又湿淋淋的失禁泻出来。

  他咬着我的乳头,身下没玩没了的插,等我的呻吟变了调,他才喷出精水。我打了个颤,脑子里晕忽忽想爬起来,马占连忙把我搂进怀里。

  他抱着我又温存了一阵,过一会儿突然起身往立镜里看,我也抬头去瞧他,才看到马占后背给我抓得红丝乱舞一片血痕。

  “你也不知心疼自己男人。”他吃吃笑道,我扶着腰坐起来去摸他身上的刺青,他看到我一身的血红牙印掌不住又笑起来,抓了我的手轻轻道:“看哪天把你的小爪子全拔下来。”

  沈月头回进来伺候,马占搂着我还一个劲的混亲,他蹲下身子收拾起我身下的狼籍。小孩的手又软又轻巧,我觉出他轻轻弹进去,打了个圈把精液抠出来,竟是没有丝毫不适。

  他再拿毛巾擦遍我全身,我倚着马占抬眼瞧他:“这倒是灵透的。”沈月笑道:“是过去主子调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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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开着腿叫沈月清理,他细白的手轻轻抚在红肿的穴口上。马占在一边笑眯眯看着,一会儿凑过来,就着后穴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我打了个冷战,又滚进他怀里去。

  “小婊子…”马占轻呢道,我说:“小婊子你也要。”他笑道:“就是喜欢小婊子。”

  我一把将沈月推开又缠到他身上。马占把我掀到床上,双手抓着脚踝高高抬起来,我扭着腰等他上来,他却跪在我腿间,赤裸的脚踩上阴茎。

  马占的脚掌轻轻揉在卵球上,脚趾捻着它俩不住颤抖,趾甲偶尔擦上敏感的皮肉,磨得双球涌出湿漉漉的刺痛。我轻轻的叫起来,他又夹住龟头,扯起来,再弹回去,马眼里滚出更多的水。

  马占顺着滑腻腻的体液捻到后庭上,屁眼挨着他粗壮的脚趾激动得跳起来,他抵在洞穴入口缓缓向里面挤,我惊喘着,觉出一个不一样的东西钻进后穴里,生涩,笨拙,磨得屁眼生疼。

  “疼。”我说,使劲收缩穴口想把他排出去,马占试探着还想往里顶,脚趾撑得穴道异常撕痛,我尖叫着哭起来,他吓了一跳,连忙把脚挪开。

  “瑶瑶,不怕,我跟你闹着玩的。”他松开我的腿,空出手来揉我倍受委屈的后穴。“闹着玩哪能这么戳。”我撒着泼狠命挠他的脖子,他笑着抓住我的手:“不准再挠了,叫你抓个大花脸,门都出不得了。”

  我软绵绵偎着他,刚刚虽害怕,屁眼里却还是痒得厉害,大腿情不自禁往他腿间擦去。马占把我的腿扛到肩上。他这次再捅进来,阳具还是没多少温柔,龟头砸进肠子里,又绞着肠肉抽出来,还未等我喘一口气,他又狠狠顶进去。

  “马,马占,慢一点。你像是一把刀……”我气喘吁吁被他压着,胳膊紧紧搂着他。他粗喘着一个劲往里干,也不怕捅破了肠子,以后再没个封瑶给他找气受。

  “瑶瑶,真烫,要烫死我了,你再动一动……啊……….你个小婊子,要我的命啊……….”他顶得我泻出来,脑子里晕沉沉的,像给人拽进大海里,又抛到半空上,肠子里的酸麻一波波冲遍全身,我高高抬着腰,心里只剩下情欲的欢畅,皮肤上仿佛有无熟绚烂的烟花齐齐爆鸣。

  马占咬着我的乳头攀上高潮,我打着哆索,满身都是尖利的疼痛和彻骨舒爽,他射出精来,长叹着倒在我胸前。

  我哀声呢喃说:“很舒服,马占……”他笑一笑,心满意足舔上刚刚咬过的乳头。我再动了动,他从我里面出来,手指仍是揉在那粒乳上。我扭开身子,低头往下看看,蹙眉嗔道:“要咬碎了不成?”他忙帮我舔净乳上的血,抿了嘴再笑一笑。

  后穴被马占捅得合不拢嘴,乳白的精液从肛门淌出来,沈月再进来跪到床边,拿了棉巾来帮我擦后穴,我皱眉道:“现在疼得厉害,等会再收拾吧。”

  马占怕我生气,握了我的脚放到嘴边舔起来,我痒得憋不住笑,他含着我的脚趾,舌头溜在趾缝里,津津有味一一舔遍了,又“卜卜”亲在脚背上。我嗔笑道:“你再不知轻重,捅坏了怎么办?”他挨过来笑道:“烂了也是我的人。”

  摸着我的头发,又说:“等到你老了,成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每天都给我气受,我也天天守着你。”我掌不住笑起来。

  马占穿上衣服,我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一会儿嚷着腰酸,一会儿又说被他压的胃子疼,他吃吃笑着给我揉。又逗弄了一会儿,下人端上洋果子,他才坐到一边吃起来。

  马占嗜好甜食,一闲下来就整日伴着甜腻腻的奶油,蛋撻,泡芙,杏仁巧克力,我一辈子也不爱碰的东西,搁给他就欢喜得不得了。

  我笑着对沈月道:“瞧瞧,就是这付样子。”他忙回头辩解:“我是替过去吃一点,小时候有次运气好,得了整整一条巧克力,硬是忍着不舍得吃,藏到枕头底下去。结果巧克力全化了,到底也没吃上。”

  他言语里透出些新鲜的得意,十年河西,往年那些不堪回首的冷暖艰辛现如今都成了值得炫耀的传奇。

  沈月帮我清理干净,穿好衣服后,马占又要出去。我下了床,百般无聊叫人把茶具摆上来。

  沈月笑道:“这也算是个消遣东西。”温过杯后,茶叶拨进壶里,注上初沸泉水,壶中浮出“鱼眼”来,浓浓的热气向上升腾,蒸得人懒洋洋眯起眼。我淡淡说:“我也只能做这个。”想了想,又道:“茶本是清心静气的,多饮也无妨。”

  正说着,郑西寻带了信过来。我抬头瞧他一眼,淡淡问:“怎么样?”他点了点头说:“是个白俄的妓女,大哥已经养了两年。”我听了便“奥”一声,马占确是喜欢小婊子。

  他又说:“女人近日里有了身孕。”我斟上茶,品过香气,忍不住冷笑道:“这便难怪了,他这些天高兴的很。”茶水醇香微涩,映了纯白茶器光华楚楚,马占不爱喝茶,我平日里自斟自饮,也是无趣。

  一杯饮尽了,再斟满水,抬头看向郑西寻,他忙说:“我都做好了,没人再会烦到你。”

  我愣一愣,点了点头,心里沉稳下来,又摇摇头,苦笑道:“你哪知道我那些烦心事。”

  早在住在外宅里,我就知道马占还有外室,罗棋是色厉内荏的好性,搁给我却是不能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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