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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fbbf  发于:2011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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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亮,满含期待地盯着自己,之前的所有不快全在这时飞去了九霄云外。要知道为博美人眷顾,这琴谱可是柳无时遣人

回吴郡找什么子的买了又送过来地,这番心思啊,当然也只有出了成果才会有苦尽甘来的感觉。

柳无时咽咽口水,看水泠凝脂玉手缓缓向他伸来,就在要碰及时,一柄碍眼的白折扇隔在了两者之间,就听那人侃侃说

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柳公子自重啊。”

柳无时这个郁闷,一郁闷就憋上了火,冲口叫道:“就这妓院还什么自重不自重的!”他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万里

春好歹也是高档妓院,来者可都是些上档次的人,就算目的再怎么不堪,也不会有人说得如此直接,更何况是在一位有

才有貌的女子面前说。

看到水泠露出难堪之色,柳无时这会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砸得没了风度。接下来就听唐启元状似好奇地问道:

“贤弟,你这琴谱为什么早先不拿出来啊?”

就这么一句,柳无时当下就认为是唐启元来落井下石了,但转念一想却在心里大叫:唐启元啊,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这不是在帮我吗?柳少爷正要解释那些琴谱是为谁得来的,如何得来的,来讨美人欢心时,沙河仿佛又是故意般破

坏了他的打算,把柳无时再度打回了原形。

“水泠姑娘啊,贫道可是有《酒狂》的琴谱呢。”沙河将扇子收进袍中,又从里面掏出一块绸布递了上去:“贫道愿意

将此曲赠于姑娘,望姑娘好生保管。”沙河说得诚恳让水泠也为之动容。

水泠小心地接过那几乎发黑的貌似是琴谱的布,展开来仔细地阅了起来,半晌才惊道:“此曲竟是曹魏名士阮籍所作,

这可是已失传千年之久啊!”

“这是贫道最爱的琴曲了!”沙河不忘再灌一口酒,笑颠颠道,“虽然贫道也只知晓这么一曲。可人生能得此一曲,便

是大幸之幸!我端不会再计较其它。水泠姑娘不妨现在就试上一试?”

水泠眼睛一亮,自然听进了沙河之意,当下就回到了琴前:“水泠初弹此曲,还望道长不要怪水泠琴艺之陋。”

酒狂之意本意是发泻,水泠从未听说过此曲,更别说想弹好它了。所以初接触《酒狂》的水泠,自然是弹得生硬无比,

曲不成调,但她丝毫不介意,也不管其他人是否介意。

就在她磕磕碰碰地拨弦间,唐启元甚是好奇地问道:“沙真人啊,不知您是如何得此琴谱的?”他这话实在问出了疑问

,包括柳无时,还有正在熟悉音律的水泠。

沙河也没藏话,许是他酒喝多了缘故:“此曲,可是贫道还未出山时,于所在洞府中找着的。”

“不知是哪处山,竟然会在洞中藏有此等稀罕之物。”唐启元继续问道。

“嘿嘿!亦幻亦真,亦仙亦凡,临波有山,何足道也!”沙河呵呵嬉笑,却是说得不清不楚。唐启元还想再问明白点,

沙河却似醉似醒地神秘道:“世子啊,你可是在套贫道话不?贫道该说的可是说了,不该说的差不多也说了,还是不要

再问了。”

唐启元听后神色依然地笑了笑,到也没再问下去。他转而看向柳无时,柳无时到也学聪明了,懂得先发制人,抢先开口

道:“你与其在我这寻开心,还是担心下自己吧,上次的那些贼人,你究竟有没有在查啊?”

“什么贼人?”沙河猜到了一些情况,这会自然也想问清楚。

柳无时对沙河的插口,虽然是相当不满,但也习惯了。总之凡有事,这道士都会插上一脚,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有仇

“就是秦阳山的那批悍贼,那伙人绝对不是那么好抓的,他们占山为王,经常扰乱来往的官员商贾,贤弟上次也是被那

伙人给截住的。”

听唐启元这话,意思便是还拿不下这伙凶贼了。沙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竟然摇晃地起了身,来到水泠琴前。一直盯着

他的柳大少爷这会心都提起来了,就怕这疯道士要干什么事一样。

果然,沙河一手拍向了水泠正弹得兴起的琴上,一阵噪耳的琴音刷刷错响开来,搞得在坐之人都吓了一跳。

“水泠姑娘啊,《酒狂》乃是狂醉之意,岂能小心弹之,且让贫道为你弹上一遍!”沙河说完,就坐在了水泠对面,双

手扫拨,一颤颤闹心的琴音杂乱迸出,丝毫没注意他这会可是反着弦地在弹曲,而且还弹得性情大发。

沙河这一出,让水泠和柳无时两人好不尴尬,水泠尴尬是因为被说不懂曲意,还被抢了琴弹,柳无时尴尬则是发现自己

带了个酒疯子来逛妓院。剩下的唐启元,他可是个脸皮超厚的人物,估计天塌下来,也能让别人替他顶着,根本不会有

脸红的时候。

柳大少爷终究是忍不下去了,当下就拉开了沙河,气愤道:“别弹了!我看你是醉了!”

“我没醉!”沙河拍开了柳无时,摇晃着头指道,“我这叫入曲,懂不?入曲!”

“道长似乎真有点喝多了呢。”水泠对唐启元挑了挑眉,笑道:“今儿水泠怕是无法再弹了。”

“也罢,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唐启元这会到也识相,及时说出了要走的话。柳无时自然是早就想走了,总之他今晚基本上是没快乐过,反倒是憋了一

肚子气,他拉着沙河叫道:“喂,道士!要走了!我看你还疯不疯!”

“咦,要散伙了吗?”沙河也算听进了柳无时的话,立即对水泠一个拱手:“贫道似乎真有些醉了呢,望水泠姑娘不要

见怪,还请姑娘不送了。”沙河似乎还留了一点清醒,晃晃地起了身,便往外面走去了。

柳无时和唐启元对他那干脆地态度,有点出乎意料,却也没多言,两人礼貌地道了别后,一道离开了房间。

“道士,你还清醒不?可认得回去的路?”柳无时见沙河步伐不稳的模样,颇担心他会不会走着走着掉进了河里。毕竟

离这没多远就是青汲河了,那可是京城有名的水道。

“贫道今晚睡树上呢,哪有认不认得之说啊。”

晕了,看样子都糊涂了。柳无时当下就没了想法。

“沙真人啊,不如今晚睡我府上吧,府上厢房多,平常就空着,反正柳贤弟也要去我府上歇息,两位也好有个照应。”

沙河虽然有些醉态,但耳朵还是挺灵地,马上拉住唐启元问道:“世子,可是说真的?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无时怀疑地看了看唐启元,他这邀请很是客气,就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虽然有时候也说不上目的。柳无时小声问道:

“你那是什么意思?这……不妥吧?”

“贤弟啊,你都已经在我府上住过一天了,哪还有什么妥不妥的?”唐启元没放过调侃柳无时的机会。

“我的是无奈的,他这算什么?”

“为兄这不是助人为乐嘛,好了,不要计较了,又不是让你们睡一块。”

唐启元好意劝道,让柳无时差点呛着,要知道他用去万里春的花销,抵在唐启元府上过夜,其缘由就是为了躲避陈府的

那位福气小姐。柳无时自住进陈府没多久,就察觉到他那二叔,似乎有把他女儿许配给他的想法,一个劲地说着那身子

股有些福态的小表妹有多好多好地。

饶了他吧,柳少爷青春年少,英俊潇洒,就算真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也得等他风流够了再说,他才不要这么早地就

给绑上了。所以才好说歹说地,让笑话了他有些时候的唐启元同意上他那住一段时间。这会儿听唐启元说那个“助人为

乐”,他能不吃味吗?

“助人为乐?怎么助我就要揩油啊,还有什么叫睡一块,你那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没想啥啊,为兄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贤弟为何如此有歧义啊?”唐启元的眼睛这会可是光光亮地盯着,让柳无时好

不闪眼,于是柳少爷咳嗽了一下,就催他上路了。

而此刻的沙河正自我快乐着呢,之于究竟在快乐些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自然没关心柳无时唐启元俩人在那嚼什么

口舌,反正他今晚去唐王府落脚是肯定的事,改不了了!

就这样,三人是各怀心思地去唐王府上了。来时为情趣是走着去窑子的,回时自然也是走着回,好在路也不远。等到三

人到时,唐启元的吩咐那个干脆啊,除了推给下人之外,就是推给柳大少爷了。

下人们很快就收拾了一间空房出来,就在柳无时那间隔壁。等到全部弄妥当之后,柳无时难得好心地把沙河送进了门,

没想沙河啥也没说就直往床上睡倒下去。柳少爷一时没抚住人,差点被绊倒,责怪地问道:“喂!你怎么睡觉不脱衣啊

!”“贫道喜欢啊。”沙河晃晃手,又懒懒叫道:“贫道口渴呢……”

柳无时叹了口气,算了,好人做到底吧,谁让他倒霉呢。他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后,把沙河叫了起来。看着道士那舒服地

喝水样,柳无时洋洋得意了一下,道:“你这道士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少爷我可是第一次伺候人呢。”

噗!柳少爷原来这个得意啊,这会好了,被沙河一口水喷了个正着。

其实沙河本来只是半醒不醒地模糊着,只知道有人送他进了门,还给了杯水,等他喝了水清醒了点,突然发现柳无时正

在身边,还摆着个讨喜的笑脸对他说话,这能不让他吃惊吗?

看着柳无时那阴晴不定的脸色,沙河起了身,用袖口擦擦柳少爷甚是俊俏的脸,讪讪笑道:“贫道……这不伺候您……

洗脸吗?”

柳无时一听,当下就甩开沙河的手,十分气愤地问道:“少爷我究竟是哪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看我不过眼!非要耍弄

于我不可!”

沙河一愣,便呵呵一笑,道:“柳公子的确是招惹贫道了呢,所以贫道才会如此念念不忘。”

柳无时这会可是青着脸,他没想到沙河竟真这么回答了,逼着自己冷静的柳无时立即回想究竟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惹了

道士,以至于让道士和他对上了。

“不会是那个意外?”柳无时不敢肯定地问道。

“贫道今个怕是真的醉了呢。”沙河很少会在人前有正经的时候,此刻却是痴痴地笑了起来:“也就是那个意外,虽然

柳公子不甚在意,可我却记上了心呢……等发觉之时,才知道……原来已经……喜欢上了你……”

“喜欢上我?就算是喜欢上我也不该——”柳无时正接得顺口,才发现说出来的好像有问题,“你是说……你,喜欢上

我了?”

哈哈哈哈!沙河爽快地大笑:“当然是喜欢上你了,这能有假?不然也不会走哪都粘着你啊!就是因为喜欢,所以忍不

住就想欺负一下,越是欺负你,找你麻烦,我就越是高兴!这个乐啊,只有喜欢才感觉得到啊!哈哈……”

柳无时听着沙河十分不正经地对自己吐露恋慕之情,第一感觉是:他在玩我?即刻头顶似冒出火来了,想起之前种种,

顿感冤枉,发脾气道:“你这道士!喜欢我也该有个喜欢样!竟然搞出这些个破法子,还越玩越上瘾!你若喜欢我,也

应该要……要……”

柳少爷“要”了半天,也没“要”出个所以然,看着沙河还在那含糊不清地说着怎么怎么欺负他,柳无时头脑“嗡”一

声,冒出个能让道士闭嘴的荒唐想法。

想法一出,行动跟上,柳大少爷当下就捧住沙河的脑袋,用力亲了下去。顿时,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柔软濡湿感,对双方都是一种刺激。沙河这会差不多是懵了,怎么也没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由于他之前是张开嘴的,便

让柳无时轻易地触了进来。柳无时只是不想让他胡说下去而已,却使出了以前用来对付女人的法子,等到咬上对方的唇

瓣时,开敞的牙床就像是邀请一样,加之沙河酒后口中浑浑的酒气,以及呼出来的灼热味道,都像是赤裸诱惑。

舌尖本能地探了进去,探到一团热软物,纠缠上去,搅动起来,甚至连里面四周都不放过,不断吸吮,不断索取,想把

最醉腻的,全部纳入自己嘴中。此刻的沙河,先前虽然反应了过来,却也只是一会,随即便被柳无时那激荡的亲吮卷走

了短暂的清醒。最后还是柳少爷吻够了本,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些什么。

见到沙河还沉醉其中的模样,柳无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虽然不是没吻过亲过同性,可那都是好奇赶风气才会去那

些小倌馆里尝鲜的。可如今却是失了魂一样,对一个男的,还是一个道士,亲得昏天黑地。柳无时觉得自己是疯了,他

希望自己只是许久未云雨的关系,蹩久了才会这么做的。

沙河喘着气,傻傻地摸上自己嘴唇,眼神似有点清明,却不减沉迷,究竟是醒是醉,怕是连他自己也分不出。半晌,才

痴痴地对柳无时说道:“自那次意外起,我曾害怕再见到柳公子,可是有一天,我又突然发现,若是从此会永远都见不

到你,便不再害怕了……”

沙河这话是藏在最心底的,连自己都不曾细想过,此刻,若不是心神悸动,恐怕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看着沙河迷雾蒙眬的双眼,似星光微闪,呢喃之声,仿佛隔纱如梦以诉,柳无时无言而语。亦幻亦真终是迷了心智,感

动像脉脉柔水没过所有,理不清太多纷纷扰扰的理由,他觉得自己是中蛊了,听过无数甜言蜜语,都不曾有过这种溢满

心口的幸福之感……他无法接口,也没再接口,双手抚上了沙河的脸颊,义无反顾地吻了上去,他知道,这一次,他是

清醒的,清醒自己在做什么……

身下是床铺,身上是谁?沙河只感觉那人在不断地追逐他木讷的舌尖,掠夺他嘴中的空气,蹂躏他单薄的唇瓣,想是连

口中的齿牙也不放过,第一次有了强烈的窒息感,双手不断地推拒对方,却没有太多力气。

“嗯……你……为啥把我……亲得软趴趴的……还不停……呜!”嘴巴再次被封住。

亲个嘴都要多话,欺我不是?柳无时没给沙河开口的机会,一手按住他的头不让他动,一手却开始拓展进攻。在胸口撩

拨挑逗,指间时捻时按,时搓时滑,技巧不断。他放松了对沙河嘴上的牵制,但依然没有离口,而是引诱着对方跟着自

己呼吸,听着偶尔从唇齿间溢出的咽呜呻吟。到火候时,柳无时的手再度向下滑去,直扑那处。

“啊!那里是……呜!”刚松口又这般,看样子还得加把劲。柳无时也挺着急的,因为他自己身上早就星火燎原了,奈

何身底下的人,即使已经迷糊了,却愣是留了点醒,每每要做下一步时,都要出个声问东问西来破坏气氛,害他的嘴都

跟不上手的速度了。

被弄得丝毫没有力气的沙河,就觉得柳无时拿着那他活儿,上鼓下捣的,令他无法把持好不自在。这种被控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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