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沙一界——bbfbbf
bbfbbf  发于:2011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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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史无前例却又难以抗拒。混浊的意识里,他不清楚这是在干嘛,可丰富的阅历又让他浅薄的明白所处之境。

情感之流,欲望之流,在这强烈的失控中,如荒洪冲垮了最后的界限壁垒。也许,从今往后,他会从此沦落凡尘,隔不

断七情六欲,分不清世俗恩怨。是仙是凡?曾经摆在他面前的两条路,恐怕早已在无奈间注定了结果。

心中的芥蒂渐渐融释,本能开始占据全部理智。一声声喘息与呻吟溢出口,柳无时的唇开始缓慢往下滑,濡咬喉结,啃

舐锁骨,舔湿了胸口。交颈相靡,春色荡漾,直至腹火难熬之际,一股情热冲腾而出才缓歇过来。瘫软的沙河,稍稍有

了短暂的清明,哪想柳无时早已没了耐性,手指直往后探了进去,没搅动几下便出了去。沙河还没反应那是啥,便有一

灼大猛然冲入。

啊!叫出了声的沙河见柳无时又要来那招,赶忙用手抵住了那压下来的热嘴:“……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柳无时拉下他的手,憋着劲地说道,“我也难受,乖,放松些!”

好不容易找回神智的沙河,发现被他弄得里外都光光的,自然是不肯依:“是你弄得我难受地……也该你放松啊!”

柳无时这个郁闷啊,怎么反倒叫他放松,这不是为你好吗?感觉到身下人的难受与紧窒,柳无时这会却是进出不是,还

得分神与这道士说话,真是前后无路,难熬无比。当下就没管这破道士说什么,一双手外加一张嘴巴,开始再一次地使

出浑身解数,挑逗起沙河的情欲来,这个火啊,里三层撩得对方燥烧不已,外三层引得他羞骚并济,实在是难得景象难

得情趣。柳大少爷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即马活络起来,直挺要点,没多久,两人便一块儿闹得欲浪奔腾,糜色无

息止了……

开晨的第一缕光,映射在纸纱窗上,却并未给屋内带来一丝明亮。通宵的烛火几近燃尽,依然照衬着屋内的戡乱。床上

赤躺的两人许是昨夜太过,丝毫不见醒来的迹象,直到天大亮时,沙河才扶着有点昏重的额头,迷糊地醒觉了。

身上露冷之感,激灵地让他找回了神智。视线捕捉到了还在熟睡的柳无时,沙河没来由回忆起昨夜种种,这般滋味,又

这般疯狂,怕是连神仙都会沉沦其中,难辨对错。可是,当真正清醒时,他俩又该如何对面彼此呢?爱是一回事,接受

却又是一回事,其实沙河并不想管那么多,只是柳无时会怎么办?他会如何去对待这已经发生之事?

生米已成熟饭了呢,沙河轻笑,只怕就此逃也逃不过了。支起身子,发现全身疲惫酸疼。沙河又是一番嘀咕:真是人不

可貌相啊!这柳少爷恐是憋了有段时日没发泻了,这会好,全在贫道身上出气了。

沙河正要催动体内真气调理一番,但想了想又没有这么做。看到屋里整洁如一,就是床上凌乱不堪,估计进来个人都知

道发生过什么了。沙河为了不想把事情闹大,决定先离开一步。其实说到底,也是他心里惴惴忐忑,他怕与柳无时清醒

相对,有道是梦总有醒来之时,能晚些面对便晚些面对吧。

沙河起身穿衣,但他这一响动,正好弄醒了一旁的柳无时。柳无时半睡不醒,觉得有些冷,拉拉床被想再睡时,却被一

缕丝发缠了手,习惯性地去挣脱,没想却把沙河给扯了回来。

碰一声,柳少爷这痛啊,鼻子都给压扁了。“谁啊!扰少爷我清梦——”痛得无以复加地柳少爷,这会儿不但人醒了,

还抱怨出声,可当他看清眼前之人后,立即惊得没了后半句。明白如柳无时者,看到两人裸呈而对,床弟糜乱,自然是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我……睡上啦?”

柳无时没头没脑地奔出这句话,实在是不知在说什么。看着沙河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竟有些后悔之味。其实柳无时记得

很清楚,起事之人是自己不是沙河,可有些事你在做时,根本就不会去在乎什么后果。

如今,事已至此才察觉远不会简单后,柳无时真的有些怕了。他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只是惹出风流事,可以一笑置

之,但现在之事已不是风流不风流了,而是……柳无时一时也说不出是什么问题,只知道这事是不能传出去的。

“是睡上了呵,那柳公子现在打算怎么办呢?”沙河笑嬉嬉地向他讨问,却让柳无时感到相当无措。在那怔愣了半晌,

才慌乱地穿起衣服。沙河的眼中带着说不清的意味,柳无时不敢再直视下去,便道:“昨夜之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吧……”

看着柳无时步伐零乱地回了去,沙河却是千般心思一个疑问,仙家有路他没走,人间多情偏要凑,为何……他非要在凡

尘里趟浑水?沙河抬起手,床上的凌乱之物全都浮在了空中,一团真火在其中燃了起来,焰火跳跃,将所有昨夜的遗留

焚烧待尽。他渐渐隐去身形,空荡的房中,只余留一丝焦味,久久才散去,却没有人留意。

柳无时回到自己客房,差点没吓出魂来,就见唐启元翘着腿儿安坦地坐在太师椅上,手里还捧着杯茶,貌似是等了有些

时候了。柳无时这心虚啊,心虚就冒出冷汗来了。

“贤弟啊,怎么大清早的就出汗啊,看这季节好歹也快入冬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

鬼!这人绝对是鬼!不对!这人绝对比鬼还精,比鬼还无耻!柳无时在心里骂啊,也只有骂了才能不面对现实处境,可

有人就是非得让他面对面不可。

唐启元喝了口茶,那动作优雅无比。然后,唐启元又神清气爽地踱步到柳无时跟前,十分好心肠道:“贤弟,穿衣这种

事以后还是交给丫环们吧,瞧你扣子都错了。”欣赏着柳无时目光飘乎却又不敢看他的模样,唐启元面带无上微笑地追

上他视线,问道:“何事让你这般着急啊?一大早连衣服都没穿整齐就这么出门了,实在让为兄很是担心呢。”

柳无时继续移开目光,啥也没讲,你让他说,他能说什么。这唐启元也不知是哪根经搭错了,不去职勤也不去练武,反

而先来找他了,这人绝对是嗅到什么了,才来寻他开心的。

唐启元见柳无时还在那装哑巴,依旧不动声色道:“也不知道沙真人起来了没,要不我们去看看如何?”

柳少爷这会是斗大的汗滴下,全身乏力不堪,最后是举手投降道:“怕你了!你也别在那摆样子,说吧,你都知道了些

啥?”柳无时不想和唐启元磨下去,直接坐了下来,端起那杯被喝过的茶,咕咚几下立即喝了个干净,却不见唐启元说

下去,仍是那付高涵养姿态地看着他,柳无时当下就气闷道:“说啊,你大清早的不就是来笑话我吗?”

呵呵!“贤弟这起床气还真大,可是昨晚劳身又劳心了?”唐启元压根就没管柳无时的喝问,还是自顾自的保持着一贯

雅量。

“少来这套!我可是心烦的很,你却又来打击我,实在是可恶!”

“此话差矣,为兄怎么会打击你呢,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不是来给你解决烦恼来着?”

唐启元说得好听啊,柳无时自然是心动了,可当他看到唐启元那笑眯眯地助人为乐样,实在是抖了抖身子。你让他帮你

,绝对会被扒层皮下来的,这不是金钱问题,而是涉及到了个人意愿与否,到时他指东,你就不能往西,他说白,你要

说得更白,典型的要你干啥就干啥型。

柳无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地,他若真要让唐启元帮他,就等着卖身吧。不过,柳无时骨子里也有点叛逆性,估计同样不

是个好掌握的主。现在他和沙河这事,肯定是瞒不过唐启元了,还不如满足下他的好奇心,让唐启元替他想个法子出来

思及此,柳无时也算是安了点心,问道:“唐兄,恐怕你已经察觉昨晚上,我和那道士……这个……那个……”柳少爷

没说下去,这言下之意就是:不用说了,你是明白人,来吧,把你地想法说出来,让少爷我听听。

唐启元当然是知道柳无时的意思,温和地笑问:“贤弟和沙真人昨晚发生什么事啦?”

……柳无时僵着个脸,什么话都没了,就僵着个俊俏脸,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

“贤弟啊,你有事就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为兄怎么会知道呢?”

噗!你就非得让我把什么都说明不可吗?柳无时气得差点吐血:“我们睡上了!”

“哦,是指那档子事吗?然后呢?”唐启元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却见柳无时站起身来,捏着两个拳,眼都喷火了,他

没怀疑那是什么状态,急忙道:“贤弟,消气消气!君子动口不动手,就是要打你也打不过我啊!为兄不就是想知道个

大概嘛!”

“大概?我看你纯粹是想知道个清楚才是!睡上就睡上,还有什么然后不然后的!”

“既然没然后,那贤弟烦恼什么啊?”

看着唐启元一本正经样,柳无时真想把他给大缷八块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且不说我和那道士都是男的,

就说那道士是个方外之人,那也是有悖常理之事,若那道士继续来缠着我,把事闹大,我……我要怎么办啊!”

“原来是为这个,那我且问你,是你强他,还是他强你啊?”

强?柳无时这会可顿住了,似乎没强啊。唐启元见他不说话,微笑道:“贤弟可有难言之隐?”

“好像我俩谁也没强谁……”柳无时心里哆嗦了一下,仔细想来昨晚自己可能真有强了那道士。

“那就是彼此自愿啦?”

唐启元又接着问道,让柳无时不再去想开始的问题,点了点头:“应该是自愿吧,应该……”

“应该?这可不好办啊。接着呢?”

接着?柳无时见唐启元一副伤脑筋的表情,也觉得好像是挺伤脑的:“什么接着?”

“当然是你们自愿了后面的过程和细节啊?”

唐启元用看白痴的样子看他,令柳无时幻觉自己的确有点白痴了:“接着我就……”柳无时开始恍惚地回想昨夜之事,

一边回想一边回味,一边回味当然是一边描述了出来。这个描述,起先还有点生硬羞涩,到后面是越来越生动,越来越

形象。于是乎,柳少爷自我陶醉地绘声绘色,唐启元在那是听得有滋有味好不乐趣。唐启元高兴啊:不愧是亲身经历的

春宫戏,比那说书的还精彩。

等柳无时口吐飞沫完了,觉得很是口渴,端起原先那杯茶正想喝时,发现没了,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像是坐了针砧般

,跳起来直骂道:“你糊弄我啊!说这些有个屁用!”

“这不是你要说的吗?还说得这般……”唐启元虽然还是那样安坦,但好歹也顾忌到柳无时已经脸色数变了,就怕他会

不会一时受不了昏过去:“……这般……热情……”

也许是刺激过度了,柳无时也就不抱希望了,叹了口气道:“是啊,说得这么热情,你满意不?”

“满意!当然满意!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听了贤弟如此详细的讲述,为兄自然要为你解惑了。其实为兄的意思是

,贤弟你怕是喜欢上对方了。”

唐启元如此一说,柳无时当下就愣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这怎么可能?半晌才讷讷道:“不会吧?你为何这么认为?

“简单啊,我先说,你要不要和我睡上一次?”

唐启元认真问他,但他这认真在柳无时眼中叫恶心,谁知道那表情下面在计算着什么鬼主意:“你滚边去,少在这摆样

子!”

“瞧!这不得啦,你不要和我睡,却和沙真人睡一块儿了,最后还你情我愿,热情如火的,这不叫喜欢叫什么?”

看着唐启元两手一摊,十分干净。柳无时一时没了话接,虽然他说得没理,却也不容忽视。他柳无时不是没做过那档子

事,但也不是那种随便之人,不是和谁都能睡一块的。他只和那些喜欢之人做事,如此一说,到也的确是喜欢了,但总

觉得不是那样简单啊?

柳无时想不明白,一旁的唐启元也没打扰他。这时,门外传来一丫环的声音:“少爷,奴婢刚去了沙道长房里,却发现

道长不在了……”

不在?柳无时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唐启元开了门问清楚事情。就见这丫环面露忧色道:“奴婢想看看沙道长是否起来了

,却见门开着,里面不见人,而且屋里还……干净得跟没睡过人一样……奴婢不放心,去问了问管门的,他们说没见道

长离开过……找人四处寻了一下,也不见影儿,所以……”

柳无时听了一半也没听进去后面的,只知道那道士好像不在了。当下就什么也没管地跑去了隔壁。

还是那张床,只是干净得什么也没了,床板有些陈旧,却是一尘不染。本来就是间临时的厢房,除了那张靠窗的漆色桌

子,和上面的烛台,茶壶茶杯外,便不见任何它物。此时的房中,已经亮敞了许多,却也空旷失落了许多。

身后的唐启元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丫环便下去了。“走得还真是干净呢,竟然连床铺都不见影了。”唐启元虽然是笑语

,其实也是在提醒柳无时。

“为何是走了,不是说管门的没见他离开吗?”柳无时有些不置信地反驳。

“都这样子了,至少我是觉得已经走了。”

唐启元并不怀疑自己的感觉,然而他的说法,却让柳无时抗拒,甚至还有种心空了的感受,就像所有失意人一样,柳无

时也不可避免地开始回忆过往种种,最后却发现,似乎每一次好像都是道士自己找上门来的。

“你说,他会不会再来找我?”柳无时抱了点期待。

“你为何不去找他?”唐启元走到桌前开始倒水喝。

“……我……不知道他在哪……”

看着柳无时像是掉了什么东西的模样,唐启元相当有兴致地问道:“贤弟啊,今日为兄打算去和前阵子的那帮贼人会会

,不知你是否有兴趣一道去?”

嗡!“麻烦少爷我正在感伤呢,你唐大人能不能一步步说话来着?不要跳得这么快。”被这么一搞,柳无时这会儿那难

受味基本是去一半了。

“为兄这不是开解你嘛,不过你要去也可以,你会骑马不?不会的话就不要去了。”唐启元唐大人,纯粹是刺激人的主

,只是他也有算不到的时候。为啥啊?他本来没打算让柳无时一道去的,谁想柳少爷偏偏就是会骑马啊,这会让他这么

一说,柳无时当然是死也要跟过去瞧瞧了。

唐启元看事已定局,到也没再反对柳无时:“也好,反正贤弟应该是个要当官的人,去见识一下对日后有用呢。”

谈妥之后,柳无时的心思便放在了抓贼之事上了,虽然他只是跟去看看,但有个用处也说不定呢。柳少爷心情激昂,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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