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连串接著发生的事情，要他如何冷静的去面对？

尤其一门之隔外的那个男人，还对南陵皇邺做了烙印那样不堪的行为。他不能，也不想：「……陵王……还是请回吧。」

拒绝便好，在挨一会儿，就听了皇御的话，与燕云离开这里－－

「这是私底下事情。」北陵傲天，应声：「莫非，十三爷想要在朝殿上跟本王一同提起记号印子的事情？」

「……北陵傲天你……」☆油炸☆冰激凌☆整理☆

一惊，南陵皇邺没想到男人竟会以此要胁於他。

「本王没性子等，开门。」

不容南陵皇邺抗拒，北陵傲天下了最後命令。

而在命令之後，漆黑地屋内莫约过了几分钟的寂静，接著一阵门闩开启的碰撞声，原本紧闭的阁门缓缓被打开。

「陵王，你究竟打算如何？」

南陵皇邺千万个不愿顺从男人意的藏身在阁门之後，轻声道：「辰宴上闹了一夜，陵王不在轩雷殿休息，执意要来这里……到底，有什麽打算？」

既然避不了，那南陵皇邺即使抖著身，也只好正面迎向北陵傲天。移一步，眸子瞧著眼前体型高上自己许多的精壮男人。

然，男人是一副唇边叼起水烟细细品嚐的霸气模样，那一对邃黑的眸子，似是发现墨色眼神凝住自己而与他四目相对上－－

「十三爷，不也还没就寝？」

明知道人儿是故意，北陵傲天极其不悦地也回了一嘴。

尔後迳自步入阁内，取出桌上的火摺子将烛火给燃起。

瞬地把一室的漆黑给驱开，然後转身看著仍旧是以愣在门边盯住自己发傻样子的可恼人儿，继续说道：「既然找来这，本王就不废话多说。」

眸子瞬地染上一层阴霾，半眯的凝住南陵皇邺：「十三爷，方才独自一人绕到御花园散步，是有什麽心底事儿没办法想透麽？」

他想知道，眼前明是颤抖却强装镇定的人儿，是又打算为了小皇帝做什麽样的彻底牺牲？在知道了承诺之後，仍旧打算无怨无悔麽－－

若是，北陵傲天会极其愤怒。

若非是，那北陵傲天会对小人儿的觉悟感到愉悦……

而南陵皇邺一直以来就对自己充满成见，现下又胡乱听到自己和东夜城主之间的私底对话，『背叛』的念头在他一颗小脑袋瓜子里必然是深植难除。

遂现在，此刻，北陵傲天就想知道小人儿打算如何？

这也才好决定，自己是该对南陵皇邺做以何种程度的惩罚。

「……御花园……」北陵傲天果然是发现自己躲身在矮木丛树之後，这即刻追来，是为了要在自己跟皇御掲穿他叛国阴谋前，来灭自己的口吗？

缓移一步，南陵皇邺想趁男人不注意的时候逃出，却没料想到北陵傲天不知道何时已经先他动作的将阁门给闩上，断了逃跑路线。

单手撑在紧闭的阁门板上，北陵傲天低头看著被自己逼在身下的人儿，淡淡说道：「十三爷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看来人儿的答应，是会让自己失望了－－

「……我只是去透透气。」

鼻息间充斥著属北陵傲天才有的气息和独特烟味，让南陵皇邺忆起傍晚花厅之内的事情，紧张地就是急急想要脱开现下被制的难堪模样：「陵王，你别这样……」

「这麽深的夜，没带护卫就随意到外头散步，十三爷不怕遇上危险？」

黑眸凝住南陵皇邺，一段白皙颈子藏在不意脱开扣子的衣襟内，像是在诱惑似地随著人儿挣扎动作而若隐若现；然，也许是方才奔跑的关系，原本整齐束在身後的长发已经散开，落在肩上，颈边－－

绝色的景致，惑人的模样，让男人意识和体内一股欲念蠢蠢欲动。

「……陵王？北陵傲天你要做什麽……放开我！放开……」

欲动，念动。

想著，旋即丢开手中的水烟管。

第九章

纱幕後，两道身形交叠－－

北陵傲天看著被压制在自己身下，神智迷糊的人儿。不自觉，指尖便是顺著颊边，轻柔地来回抚绘，难放。

这张有著精致五官的妍丽小脸，时而愠怒、时而冷豔，总是变幻莫测的丰富表情，竟是会让北陵傲天如此为之深深倾心──

从没为谁人而真心付出感情。遂男人不明白，这一会儿为人儿的病情发作担忧、又一会儿为人儿嘴快提起小皇帝和贴身护卫的名字恼怒；再一会儿又为人儿的眼泪给逼得欲火焚身，对总善於自制性情的北陵傲天来说：

是，太过於反常了。

犹然记得，那伶花楼小窗的一瞥－－

小窗内，丽人倩笑，无限万种风情。

随著眼笑而微揪起的眉心中间，一点朱色兰纹，点著；一弯峨眉，染了淡淡银粉在鹅型的小脸上缀画出一弧星河；刷了淡红颜彩的浓密扇睫，随著眨动媚人万千，而留於眼媚角下的圆红小痣更是加添了几许勾人惑气；则，藏匿於扇睫下，随著光折闪动的暗金色眸子，一同主人所带给他的感觉般地让见者沉迷。尔又是应著里边嬉闹的气氛，那随著因娇笑而溢在眼角的晶透水珠，更是让丽人模样显得妩媚、可爱。

最後，男人的视线让沾了唇红，薄厚恰好的粉润瓣色，给完全引去注意－－

迳自微启、缓缓抿上，在男人眼魄中，再再都是人儿邀他主动亲泽的邀请函。

……也就这样，轩雷殿的夜上，北陵傲天便失控要了南陵皇邺的身子。

「……恩……」挣动，双腕却任人轻易擒住不放：「不要，不－－」未完，已经熟悉的霸道气味，趁著抗拒低语的空隙，肆意侵略。

而原本狂乱略夺的吻，在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无力顺从後，便渐渐地转为温柔舔吻。

「……为什麽、为什麽要缠上我？」

感受著北陵傲天的吻，南陵皇邺只觉得脑中昏沉沉，细声呢喃道：「……为什麽……为什麽要欺骗我－－」

四肢瘫软无力，像是所有气力都无端端给蒸发了似地。

这与病发时候的感觉不同，记得是在北陵傲天欺上前时，闻到男人身上一股熟悉的香甜蜜味之後，浑身就开始不对劲起来。

「……这？你对我放了什麽东西……」

想起身，却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王爷该明白。」短暂的语言混乱和神智涣散，是药效的後遗症：「那夜试过的你，该不用我再解释一遍才是。」

轻柔地抱起，北陵傲天把虚软、无法再抵抗的南陵皇邺给抱放在自己大腿上。

「……小人……」

竟然与那夜一样，用了下流的媚药手段来逼他乖乖就范。

渐渐地恢复些许清醒意识的南陵皇邺，说话还是断断落落，难以完整，道：「……堂堂一位南陵皇朝的陵王爷，竟然这样、这样……无耻……」

双腿任意让北陵傲天给拉缠上腰际，私密之处隔著绸布碰触到男人腹上结实肌理，再一次这样过於亲腻的碰触，即刻让他下意识就是一僵；而当窄臀抵上男人隐藏灼热雄物之处时，脑中缓缓浮现的惊骸回忆，叫南陵皇邺已经是不敢随意轻举妄动了－－

那夜的不堪情事，南陵皇邺始终不能轻易接受，遂一僵、难再动。

「是王爷先邀请我品嚐这美妙身子，上瘾了，王爷要我如何戒瘾呵？」

鼻息间饥渴汲取著的是属南陵皇邺身上才拥有的一股幽香。是了，堂堂一位男子汉，没有属於正常男人的汗臭体味，有的却是同女子一般迷人心神的淡淡清香。

北陵傲天轻轻地将南陵皇邺的左腕反扭在身後，扣抵上纤腰，强迫他的身躯更贴上自己胸膛。

「－－好痛！」

虽然北陵傲天仅是用上一点点气力扭住手腕，但对只懂得一些简单防身功夫的南陵皇邺来说，却也是受不了的喊出一声疼。

而这疼，让他意识完全清醒过来。

「……我管你如何戒瘾！」话一出，扭劲又加深了一点：「－－放开我……」

◇◆◇

「王爷该要受罚，」

北陵傲天语调依旧温柔，道出的话字却残忍的让南陵皇邺怔愣：「没惩罚完，王爷是没办法让本王撤手的。」

「……惩、惩罚？我做了什麽，需要、需要陵王来惩罚－－……」

低深一声呢喘，在话落後南陵皇邺因为体内媚药隐隐发酵，而忍不住轻嗯细声。

好难受──为什麽？为什麽他得要继续受著这种难堪、、、……

「罪状很多，这夜里，我会一条条述给王爷服气。」单手解开了半脱开，藏住细白玉颈的立领扣结，北陵傲天微侧，低身就是吻上南陵皇邺的乳肤，放肆一阵落吻，最後忍不住地轻声赞叹道：「究竟你打小是吃了什麽？这体香、这肌肤的滋味，会这般惑人。」

彻底解去了领扣，尔後也一一卸除遮藏身段的碍手衣物。

邃黑眸子仍是为接下来的绮丽景色一亮──藏在南陵皇邺衣衫之下的段躯，是全身白净。而乳色肌肤一旦是碰上了薄汗覆染，那令他为之迷乱性情的淡淡幽香，就更是飘散浓郁。

不是第一次这样瞧个彻底，却再再让他贪恋、目光流转难移－－

「……不要、你，陵王你放过我吧……」

南陵皇邺受著体内渐渐燥热的折磨，加上本身的傲性和此两相抗拒，让他绝望的好累。

男人想听他的求饶，他便求饶给他听罢了－－

「放过你？」

「……对，放过我。」体内好奇怪，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像开始浑身不对劲起来。感觉著，有一股热流在周身上下不断回转，满满压抑，尔後似是无处宣泄地热气由眼框转啊转成了泪珠，眨眼便顺著颊边滴滴滑落：「－－为什麽、为什麽？你要对我做这些难堪的事情……」

微微喘息，不是发病却开始喘息起来。

南陵皇邺抓著北陵傲天的臂膀，体内愈来愈骚动的异样，让他只能喘嘘嘘的喃声不断，低问著男人究竟是为了什麽－－

承诺；背叛。

究竟对北陵傲天来说，自己的存在是什麽？

奖赏、战利品？还是什麽其他是自己被蒙在鼓里而尚未明白的东西－－

打从南陵皇邺知道了自己的父皇对他作下何种利用，又误打误听到北陵傲天和慕容槐的密谈。满腔的恐惧和疑惑便化作愤怒，可这愤怒却无处可泄。对父皇，父子之伦和逝者已去，叫他如何咄咄逼问垂垂老者究竟是为什麽；对皇御，兄弟、君臣之伦，又让他怎麽忍心迁怒而责骂那总小自己便句句唤著御哥哥的人；对北陵傲天，利益权衡、和因男人那莫名执著而在心底渐渐滋生起的情愫，迷离不清。

叫他，叫南陵皇邺，该要拿那些男人怎麽办才好－－

◇◆◇

「为什麽？」

北陵傲天为怀中逐渐瘫软人儿发出的疑问，忍不住一阵低沉轻笑：「因为，你是我好不容易找著的玩意儿。」

至少，当初是因为这样而答应了南陵齐。

「……玩意儿？」

南陵皇邺不懂的眯上眸子，费力的就是瞧著眼前男人。

人，怎麽能当成是一个玩的小玩意儿呢？

而这彷佛从没听过的名词，就是男人对自己唯一的看待－－

烙著北陵傲天记号，封著『南陵十三爷』称号的高级宠奴麽？

「对。一个有趣，而且能称为极品的榻上玩意儿。」

将已经瘫软难再挣扎的战利品置放在软榻上，尔後北陵傲天起身，开始动手卸除了自己身上的衫物。

然後精壮胸膛的展现，让榻上人儿彻底陷入惶恐。

「－－不要……你不要靠近我！」

若弱弱无助的小猫般，南陵皇邺碍於四肢虚软，只能无用的微移挣扎。

那道精壮胸膛的欺近，让他忆起了那恐惧的一夜……

双手因为困绑而被迫失去自由；双腿几近拉升的被迫左右分开；股壑不断地传来撕裂的巨痛，整整一夜……南陵皇邺就这样毫无抵抗能力，任掠夺男人一次次将灼物撞入体内。

即使是落泪哀声求饶，仍是无能为力──

「我求你……你不要再……啊！」

南陵皇邺还是让北陵傲天牢牢捉住，经不住就是一声惊叫。

「不靠近？这绝妙的段子，要怎麽让我今夜尽兴而归。」

「不要！」

眼巴巴看著男人再次欺近，南陵皇邺费尽所有气力。

一动一挣，终於成功地由榻椅上猛一爬起，尔後和北陵傲天擦身而过。

想要逃出寝室－－那怕是这样衣衫不整，亦或其他奴仆一旦是瞧见了自己的狼狈也好，他都不要再和身後的男人处在同一空间里……

可奈何天不从人愿，猛一挣起的气力终究是短暂。

南陵皇邺仅仅是走了几步而已，才出了花厅圆门，双脚就因为虚软不住的瘫坐在地上。

「没想到，王爷竟然还会有气力逃跑。」

北陵傲天缓缓步到仍旧不放弃而在地上挪爬的人儿身旁，低身，大掌使劲拉住鲜白玉臂一拽，南陵皇邺徒劳无功的又被擒回他的怀中，难再逃的牢抓不放。

「放开我！」

完全失了力气，南陵皇邺喘著息的靠在男人肩窝上。

而随著北陵傲天移往寝室的步伐越近，南陵皇邺就越是陷入一阵惊恐。

难道他这一辈子，就再也避不了这跋扈男人的掌心？至死都逃不掉……

意识的逐渐涣散，让南陵皇邺的心绪也跟著飘忽难清……想逃，要避，却不知道该要怎麽逃？怎麽避？才能完全摆脱－－

而心底因为那句『玩意儿』的意思，为何又感觉到一股刺疼？

「－－燕云……」

瞧著逐渐越离越远的门扉，静静地仍旧无人开启。

南陵皇邺只能在心里求救，除了这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麽办。

－－燕云，快点回来，回来救救他吧……

◇◆◇

背靠在软榻四方角的一柱边，一柔弱身躯正无助地缓缓轻挪，想要挣脱。

双腕被迫高举过头，素白的绸缎一部份被充当软绳的将细腕束绑在发顶之上，而一部份多馀的绸缎则绕上横柱。

大半身子虽是置躺在软榻上，但抵上柱子的背，随著北陵傲天拉动身子，仍是免不了要因为不断磨擦粗糙柱面而疼痛起来。

南陵皇邺难受的就是出声，语气夹著彽泣道：「……好痛……放开我……」

「王爷若肯乖乖听话，又何必受上这个罪。」

长年习武和惯了拿刀的指腹，生了一层厚厚的刀茧。

缓缓地指腹便游移在人儿被迫分张而开的腿间，像是欣赏、或是检查，绕著烙上与北陵傲天左手姆指戴著的古铜扳戒上图腾－鹰翔九天。那是属於北陵大族，唯有皇者才能拥有的配带物。

北陵傲天是北陵大族现任的大当家，即使已经身为了南陵皇朝尊贵的陵王爷，这个皇者身份仍然是只属於他一人，不会轻易改变。

而这印，男人是烙的认真－－

「别要碰那里！」

止不住的泣声，让南陵皇邺的喝声，带著一股媚人惑力。

平日总是刻意压低而试图彰显自己是稳重的冷性语调，现下脱去了掩饰，竟是若无助少年般细嫩的柔软声音。

「还疼麽？」

这哪里像是过了弱冠之年的男人声音－－☆油炸☆冰激凌☆整理☆

北陵傲天忘记眼前这任自己肆意挑玩，拥有男子不该有却还是拥有了冷豔绝貌的人儿，实际上是只有十八岁而已。即使过了弱冠之年，也只是个孩子罢了……

「疼。」

南陵皇邺咬住下唇，抗拒道：「很疼！」

落话，泪水又再一次由眼框转出，少许滴落在男人手背上。

「别哭。」即使如北陵傲天，一直以来从不为任何理由感到心软的男人，遇上眼泪人儿也只能投降。

甚或许，是败在这样的水落陷阱里－－

本来想就人儿嘴里吐出别的男人名字而惩罚他，想藉宣泄南陵皇御在人儿心中，那任自己如何用尽办法都摘除不去的特殊地位而妒忌，遂选择在榻上彻底蹂躏。

却，终究还是败在眼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