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王子(出书版) BY 亚瑟潘
  发于:2011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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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称赞阿览的前途看好,他听了满脸悦色,但就像传统老人家一样,仍要挑剔一下:「我们阿览是真老实啦,

跟一般现代少年人的灵精都没得比,伊老妈每次都在念伊,讲现在的查某囝仔都嘛爱个性卡活泼的查脯,担心伊

交不到查某朋友。」

「阿伯,你放心啦,我看许多人中意阿览呢。」我故意不讲是「许多查某囝仔」中意他儿子,而选择「许多人」

这个中性说词。骂我神经好了,就算要我嘴巴承认许多女生对阿览有好感,我都会感到心里酸酸的。

但他老爸显然有不同的见解:「怎这呢讲,阿爸是看你朋友生作缘投,气质又不错,嘴也甜,想要叫伊教教你安

怎交女朋友。」我们以准备出席婚宴为由逃进房间去,关起门后,阿览跟我互相苦笑,他立即表示抱歉:「真不

好意思,我爸爸是老式人家,「甘有影?那你一定有查某朋友,是呒?」

我的喉咙好似吞了一粒炭火,卡在那儿上下不得,只有干笑。

「阿爸,你在乱讲啥米?那探问这款问题啦,这是人家的私事。」幸好阿览及时走出来,解了我的围。

常以为问人有没有交男女朋友,就是长辈的关心。」

「他还以为你交不到女朋友呢,我就跟他说很多人追你。」我想探探水温,窥测他的感情世界。

「你这么说啊?哈,他才不信呢。」

房内只有一张弹簧床和一个大衣柜,阿览先是与我坐在床沿,然后往后一躺,似乎想让坐长途巴士而酸累的脊椎

放松,我也跟着他躺下去。

「那实情呢?小黑说你们学校有很多学妹对你......有意思?」

我讲得有点不是滋味,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去触碰这个敏感话题,万一答案破坏我跟他眼前的情调,何苦来哉呢?

但从认识他以来,还不确认他的性倾向,随着我对他的好感日深,真是一种折腾啊。

「也没有啦,我只是比较友善而已,学弟妹都满愿意来找我。」阿览把头转向我,声音彷佛自我耳畔响起。

我也把头转向他,与他四眼对望,把缠绕在嘴边已久的话吐出:「那你呢?没有喜欢什么人吗?」

说完,我的心跳得厉害,又期待又害怕他将说出的回答。

但他仅是笑笑,反问道:「你呢?一定更多人欣赏你吧?像我爸爸说的,嘿,他总算说准了一次。说你人长得不

错,气质也好,还会讲话讨人欢心......」

我感觉到此时阿览的膝盖轻轻靠向我,体内因此产生一股微量电流,都流向我的鼠蹊部,使下体有点膨胀感。

虽然阿览只不过在复诵他爸爸说的客套话,但听在我耳里,这些赞美无疑像是情人之絮语。

在他心目中,我有可能真的这么好吗?

「还有,我觉得你的心肠好,譬如说你跟我要签名照那件事,本来我以为你随便说说,甚至在跟我开玩笑,没想

到你是当真。

「你真的认为,我以后会有赵家桐一半的成绩吗?」

阿览的膝盖似乎整个靠在我的膝盖,重量加大,但我也没把握那代表什么,可能只是他整个人放轻松了。

「我不是说过你大有前途吗?虽然我只是实习记者,也许你不会相信我的看法,但......」

我的话尚未讲完,阿览插话道:「才不呢,我上了你们报社的电子报,看了不少你写过的新闻,我觉得你写得比

许多人都有趣,好像也满有深度。

「我是不懂新闻啦,但我就是认为你写得很好,根本不觉得是什么实习记者。」

「喔,你特别上网去看我写的新闻啊?」我半翻起身,以肘托着头看他。

我突然改变姿势,是想遮掩逐渐亢奋的下体。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是那次听你提起签名照,半信半疑你的说法,很好奇,就去看看你写的新闻。」

「原来还打听我的底细啊?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俯看着阿览,从这个角度发现他的鼻梁还满直的,嘴唇与鼻头之间的区域,长着细密的胡根,引诱人想伸手去

摸。

「好哇。」阿览翻起身,双眼发亮,嘴角微扬,很有兴致等着听我的秘密。

「我也去我们报社的数据室,查过你的档案。」

「真的啊?我还有资料可查?那你查到什么?」

我眼珠朝空中一转,本想卖点关子,但看到阿览真诚的表情,也不忍作弄他了:「说你在上届大专杯的表现可圈

可点。

「对了,我打算为你写一篇人物特写,到时那一篇若能注销来,你一定要留下来喔。」

我的眼睛余光瞥见阿览的裤裆有点微凸,又不方便盯着瞧,常常分心。

「哇,那我一定去裱起来,然后换我要求你在剪报上签名,以后你也一定是大记者。」

我们都开怀地笑了,但我的心还多了一层感触,因为某个程度,我们其实是惺惺相惜的一体两面,一个是初试啼

声的实习记者,一个正在努力往上爬的棒球选手,都希冀在明日发光发热。

此刻的互勉,让我感觉到与阿览之间不唯是好感,还有一条无形的命运之线系在两端,拉扯我们一起向上提升。

第七章

阿览的表哥住在开车不到二十分钟的隔壁村,也是一户三合院,因此喜酒采取传统的那种形式,也就是在中央广

场搭棚子,大约摆了三十桌。红布覆盖的圆桌上,压着粉红色的餐巾纸,主桌后方的背景则是绣着金色花纹的红

喜帐,并挂着一面发亮的霓虹灯,大大一个囍字十分抢眼。进场后,我们跟着阿览的老爸与他大哥的全家大小,

坐定之前,沿途老老小小都跟他们打招呼,显然是沾亲带故的大家族。

几个阿母级的老妇,头发上还插着那种老旧的金发钗,耳环则是金梅图案,外加一条金牌项链,好像把全家收藏

的金饰都穿戴在身上了。

我跟阿览吐吐舌,惊叹他的家族之庞大,可以开里民大会了。尤其他那票远房亲戚的表哥们,加上各自的老婆与

满场乱跑的小孩,更是壮观,好像是一支繁殖部队。

其中一个表嫂挺着肚子,还在哄缠她的小女儿,在她一旁的老公,则帮坐在腿上较大的女儿剥瓜子。

我伸出下巴,偷偷指着那些全家福,以眼神在向阿览示意「瞧!那就是你以后的写照吗?」他立即懂了,不知是

绝对不敢领教,或表演成分居多,露出一脸惊恐,猛摇头。但我还是忍不住调侃:「这是你们家族的遗传吧,多

子多孙。」

「唉呀,我们家族的观念还很老旧,仍重男轻女,一直要生到有男孩子为止,你看我那个怀孕的表嫂,已经连生

四个女儿了。」阿览不以为然地摇头。

「那你爸爸很能干唷,一口气生下三个儿子。你看你大哥也是两个儿子,你们这一房比较猛。」我毫不怀疑阿览

也具有这份天赋。

一个福泰的妇女,大摇大摆往阿览全家这一桌走来,嗓门特响,跟他老爸热情寒暄,一眼看见阿览,还称赞他越

长越有大人样了,真潇洒。

福泰妇女身边跟着一位时髦的少女,说是小女儿。她殷勤地为阿览介绍:「记得我们阿玲呒?小时候你们一堆囝

仔常一起玩,伊现在也在台北念书,读护校啦,以后你们彼此可以多照顾啊。」

阿览的老爸笑吟吟:「以后要做护士?真好啊。」

「是啊,我们阿玲真乖,又勤劳。」那位母亲分明是老王卖瓜,毫无乡下的谦虚,末了还加上一句致命的称许:

「还真孝顺喔。」

我偷瞄阿览老爸,很怕那最后一句「真孝顺」的美言会打动他。

但我更注意到的是,阿览从那位叫阿玲的少女出现后,就有股不自在,尴尬地笑笑响应,便没再把头转过去。

这其中似乎有蹊跷,我疑心他们难不成真有什么两小无猜的过往。

那个死肥婆看见这桌还有空位,索性就拉着女儿一屁股坐下,要不是阿览分别坐在我与他大嫂之间,我看死肥婆

一定要把她女儿挤在阿览身边,「暂时送做堆」了。

我有点敌意地盯着那女孩,她看阿览的表情稍嫌暧昧,妈啊,她以为真的两人在相亲吗?

我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这顿传统的办桌比起台北一般在饭店举行的喜宴,有着极大的不同。亲戚们简直在比谁家

的人丁多,似乎满场最关心的就是,怎样要把「男生女生」配在一起,好生养出一窝下一代。

连阿览这种还在就学的年纪,已被几个长辈「状似关心」地询问:「什么时候轮到吃你的喜酒啊?」

我连声咒骂那些讨厌的老人家,现在又冒出一个死肥婆,简直想急着赚聘金似的。

所幸在这一切恼人气氛中,阿览一直坐我旁边。

他似乎感受到我的不寻常安静,不时低头跟我讲话,甚至我感觉他刻意在逗我开心。有两、三道菜离我们较远,

他还站起身,帮我夹菜。

当阿览站起为我夹菜时,我看见圆桌对面的「那位乖巧女儿」都看在眼里,可说面无表情,总之不会是开心的样

子。

我被那死肥婆搞得很烦,她的话多,吃相又难看,所以「恨屋及乌」,也对她女儿似乎看透我与阿览的亲近眼光

大觉反感,我便越加跟阿览有说有笑。

哼,妳哈阿览是吧,那就给妳哈死!后来阿览被他的一票表哥拉去跟新人敬酒,他原本欲要我一块加入,但那堆

亲戚手脚快,不容他耽搁,就把他连拖带拉走了。

远远地可以听见他们聚在新人主桌那儿起哄,一个个采车轮战,跟新郎拼酒。

中间又上了几道菜,有一盅佛跳墙看起来香喷喷,但被摆在那位女生面前,我也懒得爬起来舀了,无趣地看着众

人一盅盅把它干完。

整个场子变得乱烘烘,很多人都离座了,到处跟人敬酒,还有人划起拳,吆喝不休。

等到上水果拼盘时,阿览才跟随几名意犹未尽的表哥们各自回座。

他的脸涨红得像猪肝,坐下去时身子还轻微摇晃,我赶紧将圆凳子抓稳。

他一嘴酒气地凑近我,彷佛在我耳旁吹气,搞得我一阵酥麻:「我这些表哥都已婚了,以前结婚时,被今天当新

郎的那位表哥灌得很惨,所以集体去讨报仇,我也跟着被拖下水。

「他们还说我是唯一还没结婚,晚上回去不必跟老婆交代,所以推我作代表,跟新郎拼酒。你看,我的脸是不是

很红?」

我听阿览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才是被整惨了,动作变得有点慢,而且似乎不经心,讲话时一只手比着,好几次

扫过我的大腿,其中一次搁得较久,又很接近我的鼠蹊部,让我倒吸一口气。

终于吃完喜酒,阿览的大嫂是唯一没喝酒的,负责开车,将我们载回家。

从阿览老爸、大哥到他本人,一张脸红甚一张,显然这家族不只遗传多生男丁,还同样喝酒会红透脸。

下车后,阿览的老爸还能自己走,反而两个年轻儿子都挂了。

大嫂肩扛着大哥的手臂,我一样扛着阿览,四人像迎神赛会的八家将那般,东摇西晃地进房。

他老爸挺神勇,居然还能坐定在客厅,说要泡老人茶,问我们想不想加入。

阿览和他大哥很有默契,分别向他大嫂与我示意,赶紧闪进房间去。我搀着阿览进入房间,将他放倒在床上,说

:「你真的不要喝点茶?我可以出去帮你跟你爸爸要一杯。」

阿览挥挥手,阻止我:「不用啦,免得我爸爸又跟你说些有的没的。」

我于是坐在他身边的床铺上,苦笑着:「哇,我没想到吃一顿喜酒这么耗力。」

「我们乡下人热情,吃喜酒是大事。对不起喔,最后把你一个人丢在那边,你有吃饱吧?」阿览说话时,老看着

我傻笑。

喝醉酒的人难道都这副德性吗?如果是真的,那倒真不错,他继续醉醺醺的好了。

「那位叫阿玲的,你好像对她怪怪的?」我也躺下了,与阿览肩并肩。

「没有啊,小时候她家离我家很近,几个小孩常玩在一起,后来他们搬走了,就这样而已。」他打了一个酒嗝。

「真的就这样?我的直觉告诉我,似乎不只这样?」我侧过身面对他,一副不让他轻易闪避话题的架式。

「你的直觉好厉害,好吧,我跟你讲......一件秘密,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阿览仍带着傻笑,意志力恐怕涣散了一半:「那时候我们有几个小孩,男生女生都有,趁大人不在,就玩脱裤子

游戏,互相看来看去。唉唷,你知道小孩子都嘛很好奇。所以,我想她今天应该跟我一样有点尴尬。」「哈,难

怪了,我就觉得她的表情很有问题。那......你不想跟她重新联系吗?她妈妈还说,要你们在台北互相多照应呢

。」

我试探性地问。「你对她有意思啊,那就介绍给你。」阿览说着,自个咯咯笑了:「她妈妈对你一定更满意。」

「才不要呢,我干嘛捡你不要的?」我大概觉得他有点醉,卸下心防,所以讲话也就带着三分调情。

「不然你要什么?她妈妈?」没想到阿览居然冒出这一句。

我猛地笑出,天哪,那死肥婆!还有这死阿览,竟开这种低级玩笑!可是我也不真的生气,只感到好笑,却很不

服气他乱讲话,便一把推开他。没想到这是一张单人床,他已躺在边缘了,被我这用力一推,遂扑通掉下床去。

我吓得赶紧跳起来,察看状况。

他正从地面上缓慢爬起,唉唷地喊,不知是真疼,还是作假骗我。「啊,你想谋杀亲......」忽然他跟我都呆了

一会,虽没把整句话讲完就打住,但我们都听得很清楚,他本来是想说「谋杀亲夫」。他紧急收口,我也不知如

何反应。

「谋杀亲夫」是一句很顺口的成语,他会不会只是要讲「你想谋杀我啊」,但因为是用顺口的成语,就不自觉把

接下来的两个字「亲夫」也一并滑溜出口呢?抑或是,他真有所指,心里想的口中就说了?我小心翼翼注意他的

反应,似乎真有点诡异,爬起身后静默了半晌,接着像要打破窒息的沉默那般,他明显转移了话题:「你想洗澡

吗?」我点点头,阿览带我进入浴室,大致跟我讲了如何使用热水器设备,微笑地关上门。

我坐在浴缸旁沉思,好快啊,从他自床上摔下,到他引我入浴室,中间我还没弄清楚状况即被牵着走似的,快到

我来不及细想,到底刚才我们之间怎么了?

洗完澡,换上T恤短裤,客厅的大灯已经熄灭,剩下祖宗牌位旁的大红莲灯,可能他爸爸也进房休息了。我蹑手

蹑脚踱回房间,天花板上的大灯也熄了,只开着衣柜上的一盏小台灯。阿览也换上了舒适的衣裤,平躺在床上。

我正问他要不要去洗澡,走近一看,微微听见他呼吸的浓浊声音,典型的酒醺症状。我决定不吵醒他,坐在床边

,仔细观赏他的身体。

他穿着十分宽松的运动短裤,露出修长的一双腿,健康的古铜色肌肤,小腿分布着浓密的黑毛。我忍不住将视线

落在他的胯下,两条大腿的交叉处像是暗示此地乃桃花源,风水绝佳,才能显得如此土丰邑满。

我不禁想象阿览的耻部是一块丰沃的土丘,底下孕育着一条肥美的甜薯。

我因此联想起香熟的烤蕃薯,一剥开烫手的焦黑薯皮,里面就飘出一阵烟,发着甜美的香气,诱人垂涎。

我确定不是自己的想象,阿览的胯下在我注视期间,逐渐肿大。我猜这其实也很正常,亦即男人熟睡之后,因为

喝多液体而涨尿,所以JJ会急速充血,肿得跟兴奋勃起没两样。

听他规则频率的打呼声,我想他真的睡沉了。

我这时真体会到「色欲熏心」是怎么回事,也不去多想后果,一只手如鬼使神差那样,不由自主地伸出去,像蜻

蜓点在水面,就轻落在阿览胯间那包肿凸的制高点上。

嗯,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底下的硬度,三根手指遂沿着他的小弟弟外缘游走。

我特别在它的前端停留,这颗宛如磨菇的突出硬粒很具弹性,我轻按下去,就有一股弹力传回来,十分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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