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这个匍匐在地上拼命挣动的人勾起了他施虐的欲望。
“……唔”
对方用的力几乎能将脖子扭断,常久安咬了牙关,那一瞬间竟想起合欢树下那个二十岁青年笑吟吟的脸。
“久安。”“不许避开。”
“朕的名字叫……刘景坤。”
不合时宜的出神让梁维夏一个大力的翻身唤了回来,一双生着茧子的手随即开始解起了常久安的腰带。
腰带失守,一只手游走在小腹的感觉让常久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即便是他如此善于包羞忍耻之人,也再无法再忍,
提气于掌。
气冲到手腕之时,血脉忽然逆流直冲胸口,常久安才彻底知道了这镯子的功用,但他非但不停,更以穷日之力击了过去
。
梁维夏一直当他不会功夫,一时掉以轻心竟未避过,实实的受了常久安全力一掌,顿时咳出血来。
但更叫他吃惊的是,躺在地上的常久安竟也忽然转身,吐出几口污血,伏地晕了过去。
第十八章
“久安……久安。”
常久安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正见着刘景坤那一张笑脸:“久安,你急死朕了……”
“皇上?”常久安有些犯迷糊,也不知身在何处,“……臣为何……?”
“久安……你急死朕了。”
“……”常久安困惑的眯起了眼,才发觉面前刘景坤竟是一动不动的,笑容是僵硬的,甚至连眸子都不动一下。
“久安……你急死朕了。”
“……”
常久安看清他说话间,竟然连嘴巴都不动,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恐惧像是密密麻麻的爬行昆虫一般袭来。
“啊!!!”猛的瞪大了双眼,常久安出了一身冷汗,面前却是深青色床幔的顶。
一旁的李云庭差点没吓去了,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在床边坐下:“久安,你不要一醒就把大哥我吓晕
过去啊。”说着,李云庭伸手抚了抚常久安不停上下起伏的胸口,“没事了没事了……”
“……”常久安急忙从被褥中伸出手来握住了李云庭的手,直到感到那手是温热的,才安下了心来。
见到这举动,李云庭笑着用另只手揉了揉常久安的头,对一旁的侍女道:“快去把药拿来,再端点热水上来。”
随后又转过头来,将常久安的手塞回到被子下面,又掖了掖被子:“别怕。皇上也不知怎么知道的,遣太医来过了,说
只要调养几日就能下床了。”
“……”
“梁维夏也让皇上搬到别处住去啦……他本来回京是养个小伤的,却被你一掌打到内伤。”李云庭说到这里还是有些幸
灾乐祸的,但想到常久安付出的代价,又尴尬的敛了笑,问道,“久安,你为什么打他。”
“……他”常久安不知怎么开口,过了半晌才托辞道,“他侮辱我爹。”
李云庭对常久安的话一向深信不疑,这次也不例外,随后两个侍女端着药和铜盆走了进来,屋里顿时弥漫着一阵苦味。
喂了药后李云庭又用毛巾给他擦了脸和手,便吹熄了烛火带着侍女们离开了房间。
常久安却睡不着。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有个空档就会想起刘景坤,连做梦,做噩梦都不例外。
明明见面的时候只觉得心烦,见不着又总挂记,甚至想到无法进宫去见他,心里都空荡荡的。
这是否就是书上写的缱绻扰人,是否就是刘景坤说的情爱滋味?
不知第几次反侧,常久安叹了口气。
忽然间窗外人影一晃,随着一声房门被小心启开的声响,一人悄悄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心有余悸,常久安立即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谁?”
“久安。”来人轻裘缓带,锦衣华服,背对着月光的那张笑得宛如春回大地的脸,除了刘景坤还能有谁,“是朕。”
常久安松下一口气,加速心跳却没有停止。只是刚刚还在想着这人,现在却又不知该如何自处了,常久安不知如何是好
,便用被子掩了头。
刘景坤只当常久安在生气,立刻快步到床边,无赖的摇着他的手:“久安,是朕错了……朕错了……这不,朕在薛丞相
监督下批完了折子,就立刻跑出来了。”
话音刚落,常久安便感到一只凉凉的手伸进了被子拉上了手腕,接着随着轻微的一声喀嚓,手腕上的紧缚感顿时烟消云
散。
“……”常久安扯下被子,露出了双眼,“以后不许给我带那镯子。”
“不带了!”刘景坤立刻大声下保证,“朕回去就让人把那镯子砍成七八段丢到护城河去!”
“……”
常久安这才坐了起来,定定的看着刘景坤的脸。闭着眼举起合拢的五指,信誓旦旦的这个样子,就好像在长坡县时一样
,不像皇帝,像个小孩。
见常久安走神,刘景坤的脸狡猾的往前一凑,却因为常久安一动而亲偏了,正亲在鼻尖上。
看着刘景坤一脸沮丧的样子,常久安像往常那样忍不住笑起来。
刘景坤挠挠头,换了个话题道:“久安,梁维夏可是朕的大将……你们究竟争执什么。竟让你出手打人……?”
常久安转移了视线不答,却听见刘景坤叹气,只得勉强开口道:“他……怎么样了。”
“……那镯子是限制气脉所用,如若强行突破,伤己是伤人的两番。和你比起来,他只是小伤……”刘景坤说到这儿,
有些心疼的伸手搭上了常久安的肩膀,不再追问,“算了……是朕的错。”
“……”常久安读到了刘景坤眼中的真挚,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竟禁不住主动凑了过去,轻吻了刘景坤的嘴。
刘景坤的惊讶在对上那一双朦胧的眼后,便变得情动不已,在常久安的唇离开的瞬间意犹未尽的追了过去。
从小心翼翼,渐渐转为张脉偾兴,搂着常久安只穿着一件单衣的身子,刘景坤忘情的吻着他,渐渐放倒了他的身体,压
着他陷入了床褥间。
“久安,朕好高兴。”浓情蜜意时,刘景坤的手自然而然的伸进了常久安的衣裳,轻轻抚摸着他的肌肤。
“唔。”
指尖掠过胸前让常久安难耐的呻吟了一声,却被自己吓到。
一阵莫名而来的恐惧叫他忽然神经质一般的挣开了刘景坤的手,常久安猛的坐了起来,发觉自己还完全没有想过这事。
“……”
看着常久安的表情,刘景坤心里浮起了不好的预感。
等到常久安满脸愧疚,最终低声细语道:“……皇上。”这不好的预感也验证了。
“你果然又是戏弄朕的!!”刘景坤顿时满目悲切,几乎要嚎啕大哭了起来,他那根玩意又不是伞,能收能放,就算是
练过什么黄帝内经的人,也经不起常久安这么反反复复折腾啊!
知道这次错在自己,常久安慌慌忙忙的搂着刘景坤,安抚的拍着他的背:“皇上,原谅则个……我们一起睡。”说完便
替他脱了靴子和外套,与他一床被子,两人互相搂着睡下了。
记得不久前,他还躺在渗着凉意的地砖上,看着常久安想象着能搂他在怀时的温暖,如今那温热的身子就在怀里……刘
景坤一边等着欲望退下一边数着常久安的睫毛,下半身难受,心中却还是美滋滋的。
两个人抱在一起睡了一晚,其结果就是刘景坤第二日神清气爽的回宫上完早朝后跟安阳世子刘子宣那么喜滋滋的一炫耀
,反倒让刘子宣哈哈大笑了好一阵。
“皇上,您也太容易满足了。”刘子宣打着马虎眼揶揄道。
宛如被戳破的气球,刘景坤气爆了愤愤道:“你懂什么!这事就要柔柔的,缓缓的,才叫缠绵蕴藉!你!说了你也不懂
!真是焚琴煮鹤,不懂情调!”
刘子宣顶着一张好脸皮,却笑得愈发下流:“皇上,缠绵蕴藉是不错,可掺了那情事,才叫别具风味呢。您当为何有人
偏好男色,就因为这本身就是件销魂欲死的事啊。”
“你还说!!什么消魂欲……呃……销魂欲死……”刘景坤伸手摸摸下巴,开始蠢蠢欲动。
刘子宣从小和刘景坤一起长大,还能看不出他的神情意味着什么,顿时大笑:“不如等些个时辰后,臣弟带您去个地方
,叫您知道其中奥妙。”
心动不如行动,随着夜幕降临,刘景坤便被刘子宣领着走到了一条皆是楼阁台榭的街上,一栋富丽堂皇的建筑前。
“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小倌馆了。”刘子宣笑着合了扇子一指招牌——“怜凤楼”,便拉着刘景坤走了进去。
一入大门,耳中便忽远忽近传来了靡靡之音,楼中装饰如贝阙珠宫,琼林玉树间站着坐着,尽是平日里难以见到的那些
女相男生的柔美公子。
“……”
“赏心悦目吧。”刘子宣笑弯了眼,打着扇子率先走了进去。
一个老鸨子立即迎了上来,笑的花枝乱颤:“两位公子面生啊。”
“叫两位姑……”刘子宣却也是不好男色的,一时说差了,急忙改口道,“公子来,陪陪这位爷。”说罢,扇子往愣愣
站在门口的刘景坤一指,老鸨子便心领神会。
“金·银·瑶·琼·璧!”扇子一挥,当即五个柔美的公子站到了陈景坤的面前。
眼前五人个个披罗戴翠,粉面红唇,羞涩带笑,刘景坤都看得傻了,不料刘子宣却皱眉道:“下去下去,这位爷有的是
银子,把你们这最好的公子叫来。对了,不要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老鸨子听得都乐了,一眼就看了出来:“公子你怕是青楼去多了吧,也就妓女要立牌坊,在小倌馆,哪有卖艺不卖身的
啊。”
刘子宣笑笑,回头对着刘景坤又一挑眉,再次证明了昨夜他搂搂抱抱打啵啵就满足了的可笑。
嫌大堂太闹,两人便要了个雅间。点了些酒菜,刚聊了几句,两个怜凤楼的花魁便小步走了进来,跪在了雅间中央。
这两个看起来是走清雅路线的,虽也涂脂抹粉,却是书生打扮。
其中一人更是穿着与长坡县时的常久安无异,刘景坤一见便愣了一愣,再看向刘子宣笑的不怀好意,便知道是谁安排的
了。
刘景坤见两人在房内跪着,一动不动,与笑的别有意味的刘子宣对视一眼,便开口道:“两位叫什么名字。”
“奴家流梅。”“奴家寻莲。”
“怎么起这么女气的名?”
刘景坤的第一反应让刘子宣瞪了他一眼,只见眼白不见眼黑:“这是花名。”说完也不嗑瓜子了,“快抬起头来让这位
爷看看。”
两人应声抬起了头,刘景坤倒吸一口气,真不愧是花魁,柳叶弯眉樱桃口,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男人。
“看上去就像女的一样!”刘景坤惊喜的指着两人朝着刘子宣发出了评语,又换来了安阳世子一记白眼。
“爷,这两人今晚都是您的了。您就让他们好好教教您吧!”说罢刘子宣倚着塌一躺,摆明了是对男色没有兴趣的,翘
着二郎腿对跪在地上的两个公子道,“使出你们全身解数,今晚把这位爷伺候舒服咯,大大有赏!”
第十九章
两个少年宽衣解带,将衣裳褪到只剩一件半透的纱衣,朝刘景坤走了过来。
刘景坤顿时面一红,不知所措起来。
少年的身体不是不美,但他做事需要气氛和情调,因此并不能很快入境,只得低声喊:“子宣,子宣!”
刘子宣虽也是王公贵族,却没有宫中那么多眼线盯着,加上他又是个本性风流的人,风花雪月的场所自然是没少去。可
刘景坤从小便整天被一帮太监宫女跟着,唯一自由的时候就是偷跑出宫被薛丞相和自己追得满世界跑,但他性子偏又生
的贪玩,比起青楼,显然对宫外的世间百态更感兴趣。
刘子宣看着刘景坤的表情哈哈大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就不再给他难堪。
虽然不好男色,但看来只能勉为其难以身作则了,刘子宣大义凌然的翻身坐了起来,指着流梅道:“你,下去。”
“是。”流梅退了下去,就这么跪回了原处。
“爷,你可看清啦。”刘子宣一边笑着,忽然拉了寻莲入怀里,手一下便伸进了平坦的胸部揉了个够。
“啊……爷……嗯……”
这寻莲就是常久安的夫子打扮,声音虽然不像,但刘景坤在一旁看着,已经发觉口干舌燥了。
刘子宣扯下了寻莲的衣裳,顿时少年白白的胸膛和一半的小腹都暴露了出来,刘子宣冲皇帝笑笑,伸出两个手指,对着
那乳首又掐又揉:“爷,这块……就像揉女人一样。只管用力玩。”
从少年的表情来看,刘子宣施与的力量是不能承受的,但言语中却少有拒绝:“啊。爷……别,羞……”
刘景坤用扇子搭上了刘子宣的手,阻止道:“喂,他说别。”
自从十二岁被卖到这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听见他口中的拒绝。寻莲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公子,在那英俊面孔前,如此处境
下,欣喜之余更是羞耻,不由咬了下唇。
“爷……越说别就是越想要!”刘子宣不完全总结道,说完便低头含住了那少年的粉色乳首,果然唤来了一声如莺般的
呻吟。
这迷死多少人的声音却只让刘子宣感到难受,抱着速战速决的想法,他几下解开了小倌的腰带。
衣裳一敞开,少年的身体连同那半抬头的欲望就彻底赤条条的暴露在了两人的视线下。
刘景坤几乎下意识的将头扭了过去。
“爷,您别介啊,又不是我要上男人,是您啊!您看清啊。”
刘子宣嚷嚷不停,直到见刘景坤转回了视线,才将手里少年的双腿用力的朝两边打开,将他的下体暴露了出来,“看见
没,就从这进去。”
“哦……原来如此。”刘景坤深深的点了点头。
那流梅干跪在下面,有些汗颜的看着两个大男人对着寻莲的身体用一副探讨奥秘的认真口吻一边聊一边点头。
不一会,刘子宣便把寻莲扔了下来。
两个小倌急忙低头跪成一排,还在莫名其妙,便听见刘子宣下了命令:“你上他下。”
“……”
又是你又是他的,两个少年也没听清是谁上了谁,半晌没个动作。
“爷,谁在上?”流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