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禹予  发于:2025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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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打算坐我的位子?以你的能力,会带领这个王朝走上一个空前的盛世。”
“不坐,麻烦。景湛更适合坐,他有我没有的东西。”
“什么?”
“仁德。”
“仁德?你没有吗?若是没有你便不会跑到凌风郡去了。”
“我是指,为君之仁。我向来不爱嘈杂,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听他们吵,若是查到谁作奸犯科,我直接当场斩了他们。”
成帝无奈。
禹同尘起身,“您批折子吧。”
“你这就走了?”成帝看着他的背影。
“舅舅,你在透过我看谁?”禹同尘转身,问。
成帝瞳孔猛然一缩。
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成帝,他倚着椅子,双目无神,似在追忆。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啊。
舒时与去了大理寺,带上了百川他们找到的证人。
不久,舒严、李曼和舒诗仪等人就被带到了大理寺。
“传本相何事?”舒严脸色有点不好。
“护边将军府的舒时与状告你与继夫人李氏谋害她的母亲、你的原配夫人凌如夭。”大理寺卿坐在上首,道。
“并且,她还状告你们丞相府的所有人贪墨她母亲的嫁妆。”
“含血喷人!”舒严冷斥道,“她说是便是了?本相为官清廉,为人亦未有失偏颇!”
大理寺卿悄悄撇了撇嘴,为人不失偏颇怎么惹得大女儿脱离了丞相府还来状告你?
舒时与看了眼他,淡声道:“是否含血喷人,过后便能揭晓。”
舒时与不欲与他多做口舌之争,看向大理寺卿,“张大人,证人在堂外。”
“将证人带上来。”大理寺卿挥了挥手,让人将证人带上来。

桃枝看了眼端坐在一旁的舒时与,开口。
“十七年前,夫人还未生小姐之前,便已经发现了舒严与李曼之间有奸情。”
“李曼在夫人有孕期间,多次打着来探望夫人的名头与舒严悄悄私会,有一次被夫人撞见了,夫人情绪激动,被刺激得早产,他们还买通了当年的稳婆给夫人下血崩的药。”
“夫人没挺过来。”
“事后舒严对夫人身边的人进行清算,我被打得半死一起与其他人被丢到了丞相府中的枯井中。”
“但他们并未想到,我还活着。枯井连接着城外,我从里面爬了出来。”
“两日前我还爬进去过,里面还有其他人的尸骨,大人派人一查便知。”
大理寺卿挥了挥手,让人去查。
“谁知你不是随便找了尸骨背进去污蔑我?”舒严黑了脸,道。
“大人一查尸骨上未腐化的布料便知,其他人穿的布料出自将军府,十几年前的布料了,如今早已找不到了。我隐姓埋名那么多年,没钱没势的,去哪里找那么多尸骨,难道去掘人坟墓吗?”桃枝冷冷道。
“当年你不过是刚当上小官,吃穿用度都是用的夫人的,但你却狼心狗肺!”
“当年那被你买通的稳婆虽然被你除掉了,但她的家人也还活着,也恰好听到了当年你让人交代的事,只是有求无门罢了。”
“夫人血崩了本还能救回来的,但你又买通了当年的大夫,他如今已经是太医院副院首了。”
“还请皇上一查到底,不能让此等贼人逍遥法外,坐享高官厚禄啊!老臣的女儿不能含恨而终那么多年啊!”凌耀在后堂扑通一声跪下。
成帝扶起他,“老将军放心,朕一定将此等蛀虫铲除。”
说完,他让身旁的禁军大统领去抓人。
禹同尘站在成帝身旁,透过隐隐约约的缝隙去看坐在前堂的小姑娘。
舒严与景和在凌风郡制造瘟疫的证据他已经交给了成帝了。
丞相府枯井里的尸骨、当年稳婆的家人、太医院副院首都已经到了。
仵作验了尸骨之后,确定桃枝所言句句属实。
稳婆的家人也供认不讳。
太医院副院首不认,得到了成帝旨意的大理寺卿让人对他用了酷刑,他受不住认了。
自此,舒严与李曼被成功指认。
李曼见此,将事情全部推到舒严身上,“是他出的主意,他说凌如夭回了将军府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才一不做二不休给她下药的!”
舒严闻言扇了她一个耳光,“贱人,分明是你怂恿我给她下药的!”
二人开始狗咬狗,到后面还动起手来了。
舒诗仪和舒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大理寺卿叫人将这两个人拉开。
舒时与这才又递上了他们贪墨凌如夭嫁妆的证据。
最后,是舒严结党营私,收受贿赂,贪墨税银的证据。
这些证据,都是百川和百江常年潜伏在舒严书房,摸清了他藏东西的地方,随后能复刻的复刻,复刻不了的就偷出来的。
大理寺卿看了,大惊失色。
后堂的成帝抬抬手,御林军鱼贯而出,将舒严等人抓住,押往天牢。
“等等。”舒时与出声。
抓住舒严等人的御林军停下了将他们拖走的脚步。
舒时与抬手,百川与百江端了两碗水进来。
舒时与从袖子中拿出匕首,走向舒严。
舒严瞪大了眼睛,“逆女,你想做什么?!”
“不可动用私刑!”大理寺卿连忙大喊。
“不可以吗?”舒时与偏头看他,眸光执拗,压着声音问:“若是我偏要呢?”
禹同尘踢了身边的成帝一脚,凌耀眼皮一跳。
成帝咳了一声。
大理寺卿改了口,“可以,可以,留下一口气就行。”
禹同尘示意御林军将舒严等人带入内堂,驱散百姓。
舒时与看了眼后堂的方向,跟在身后,等御林军将他们放下了,走到舒严面前,将匕首捅进舒严腹部,用力拔出,又狠狠一捅,又拔出。
百江将手中的药灌进他的嘴里。
接着,舒时与走到李曼面前,重复之前的动作,百川又给她灌药。
“咳,你给他们灌的是什么药?”大理寺卿问。
“活血的,大剂量的。”舒时与将带血的匕首扔到地上,微微发抖的手被宽大的袖子遮住,负在身后。
也让他们尝一尝血止不住濒临死亡是什么感觉。
大理寺卿嘴角抽了抽。
“等他们快死了再给他们治,可以吗?”
“可以。”大理寺卿哪还敢说不啊。
“他们怎么处理?”舒时与看着另外的人,问。
“舒严犯下如此大罪,当然是诛九族了,他们一同行刑。”
“既然都快要死了,那么死之前受点罪没问题吧?”
“没问题。”
舒时与看向百江,百江和白川将将一个大箱子抬进来。
“里面是什么?”大理寺卿不由得问。
“蛇鼠虫蚁。”
百川和百江将舒恒提溜进去,盖上盖子,不一会儿传来舒恒惊恐的叫声。
百溪和百潼将一条浸了水加了冰的湿被子拿了上来,披在舒诗仪身上,冷得她不断打颤。
“等她生了病,不给她吃药,可以吗?”舒时与又看向大理寺卿,“也让她尝尝快病死了喝不上救命的药是什么滋味。”
大理寺卿额头上快冒汗了,“可以可以。”
这以牙还牙真的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舒时与目光落到舒严的其他妾室身上,那些妾室和庶子庶女瑟瑟发抖。
“算了,有点累了,你们就等着被砍头吧。”
舒时与又坐下。
舒严等人被带了下去。
禹同尘走出来,握住她的手,温声问:“累了吧?”
舒时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谢谢你。”
“卿卿无需与我客气。”
凌耀看着他牵着自家乖乖外孙女的手,额头青筋直跳,但碍于成帝在身旁,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张脸黑沉沉的。
成帝看了眼他们,又看了眼凌耀,咳了声,“朕也好久没出宫了,老将军陪朕走走?”
凌耀缓了缓神色,应了声:“是。”
禹同尘牵着人上了马车,随后将她抱入怀中,什么也没说,抚了抚她的发丝。
曾经他也是这般,手刃仇人之后,却半点不得开怀,因为最在乎的人永远不在了。
舒时与就这么静静靠在他胸膛。
到了将军府,禹同尘带着她去洗了手,给她脱了外袍,随后将她抱到床上,“睡一觉吧,起来后忘掉不开心的事。”
“嗯。”舒时与拉着他的手,“陪我。”
“好,保证卿卿醒来还会见到我,我与你一同吃了晚饭再回去。”
“嗯。”舒时与脸颊贴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舒时与醒来,便看到禹同尘倚着床架在看书,一只手还被自已抓着。
见她醒来,禹同尘动了动那只被她抓着长时间不动的有些发麻的手。
舒时与坐起来,抓住他的手揉了揉,“我睡着后,你可以拿走的。”
禹同尘俯身搂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唇,轻轻咬了一下,笑道,“不碍事,给卿卿抓着。”
“唔……”
唇被堵住,舒时与发出了一声轻唔。
待会儿还要出去,禹同尘不敢太放肆,温柔地吻了一会儿后便退开,“卿卿饿了吗?”
“有些。”她环上他的腰,贴了贴他的脸颊,眸中是清浅细碎的笑意。
“去吃饭。”深吸一口气,禹同尘松开了她,给她拿过衣服穿上。
真要命,好想亲她。
他目光灼灼,舒时与偏过头去,微微红了脸,“别这样看着我。”
“忍不住,卿卿。”
“那……亲一会儿?”舒时与转过头,有些迟疑道。
对上他,她也向来没什么原则。
禹同尘呼吸一滞,抚上她的脸,“卿卿,永远不要纵着男人,也不要心疼男人。”
他的卿卿,总是这般心软。
“为什么?”
“因为,我会索求无度。”
“可我只纵着你 ,像你纵着我这般,与你做这种事,我也是喜欢的。”
与他唇齿相依,心跳趋同,感受着他因为自已而乱的呼吸,看着他每一次为自已失控却依旧温柔的模样,她亦是十分欣喜的。
“这次说不过卿卿。”他亲了亲她的唇,“十月十日是个好日子,卿卿,成亲吗?”
“好呀。”她弯眸笑应。
禹同尘抱紧她,深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忍不了了,吻了上去。
只她一个笑,他此前所有的克制都白费了。
他想,他对她没有任何一点抵抗力。
压制住冲动,禹同尘站了起来给她理了理衣袍,指腹蹭了蹭她微烫的脸颊,“真的该出去了,否则老爷子要提刀进来赶我了。”
舒时与摸了摸唇,眸光略微带了点水色。
“不明显,我有控制的。”他揉了揉她的头。
牵着人出去,遇到了刚被成帝抓去溜达半日的凌耀,凌耀虎目一瞪,“你爪子牵哪儿呢?你有名分吗你就牵?”
“老爷子,十月十日成婚。”
凌耀卡壳了一会儿,“嗯。”
看这小子这么喜欢他乖外孙女儿的份上,他就勉强同意了,免得这小子回去偷偷哭。
如今是七月,还有差不多三个月,来得及。
“现在,松开,去吃饭。”凌耀叉腰道。
禹同尘无奈,捏了捏她的手后松开。
吃过晚饭后,舒时与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星星。
今夜无月,万里无云,星河闪烁。
她扯了扯身旁的人的袖子,“和光,我可以出去玩吗?”
禹同尘蹲在她身旁,撩了撩她脸颊上贴上的发丝,“现在吗?去哪儿玩?”
“明日,上街。”她满目期待,“我还从未上过街呢。”
“好,我陪你。”禹同尘点头,“多系上一件薄薄的披风,以免着凉了。”
“嗯。”
看着她欣喜的目光,禹同尘眸中却染上了心疼,“我们在京城多待两年可好?”
“嗯?”舒时与有些不解,“我能感觉到,你不是很喜欢这里。”
“喜欢的,有你在就喜欢。带你逛遍京城每一个角落后,卿卿再和我回神医谷吧。”
“禹和光,不用委屈自已的。”
“哪有委屈,我是真的欢喜,以后记起京城,都有卿卿的身影,我便万般欢喜。”
因为一个人爱上了一座城,这样的事也发生在了他身上。
“好喜欢你啊,禹和光。”她撑着椅子,凑近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禹同尘将她抱紧,贴了贴她的脸颊。
“卿卿明日换副新的药膳吧,身体已经好上不少了。”
“嗯,你决定就好。”
陪着她坐了一会儿,估摸着到了她平时去休息的时间,禹同尘俯身将她抱起。
舒时与伸手环着他的脖子,“要记得明天出去玩。”
“不会忘的,想去哪儿玩?”
“不知道,但就是想出去。”
舒时与从未出去过,有记忆以来就在屋子里,被凌耀领回将军府也只是悄悄拉起马车的帘子看外面的行人如织,进了将军府也是在屋子里静养。
去神医谷的那天,舒时与撩起帘子近乎贪婪地看着马车外面的街景。
禹同尘亲了亲她的眼睛,“那我来安排,让卿卿玩个尽兴。”
“好~”舒时与蹭了蹭他的脸颊,上扬的尾音可见欣喜。
禹同尘将她放在床上,捏了捏她的手,“作为奖励,卿卿亲我一下。”
舒时与没应,睫毛轻颤合上眼睛,凑近吻在他唇上,学着记忆中他的样子温柔舔舐,却因为紧张而呼吸凌乱。
禹同尘托着她的身子,眼眶微红,唇上她的柔软蔓延至心尖,他的心跳乱得没有规律可言,指尖微微发颤。
他扣住她的腰,与她十指紧扣,将她压在床上吻了回去,唇齿相抵,深入缠绵,气息交叠。
“唔……”
他这次吻得有些急,舒时与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哼,微微睁眼,却在朦胧的水光中看到他眸中叫嚣的欲望以及他眼尾那抹旖旎绮丽的红。
心跳彻底失控,每次跳动都与她有关。
退开后,他埋首在她颈侧深深喘息,待稍稍缓过来后将她塞进被子里,随后大步离开,背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舒时与咬着唇怔了怔。
禹同尘带着一身火气回去,她只要稍稍主动些,他便难以自控了。
洗了个澡后,禹同尘将商陆叫来,“库房的单子拿来。”
“是。”
商陆将单子拿来后,禹同尘在书房坐到深夜,写了一晚上的聘礼单子。
孟子骞半夜从自已的铺子过来,见到书房还亮着,问守在外面的商陆,“禹和光在做什么?大半夜不睡。”
“写聘礼单子。”
孟子骞啧啧两声,“他亲自写啊,老房子着火,不得了了。”
感叹了两句,孟子骞就拐到自已房间里睡了,他可没有禹和光那么好的精力,大半夜不睡去忙活,今天整顿了一番铺子,他就快累死了。
第二日,舒时与洗漱完便发现禹同尘在外面等着了。
舒时与打量了他一会儿,“怎么感觉你今日心情格外好呢?”
禹同尘去牵她的手,“嗯,今日和卿卿出去玩,不只卿卿高兴,我也高兴。”
“饿了吧?去吃早饭。”
“嗯。”

用过早膳后,禹同尘顶着凌耀的目光将舒时与带了出去。
“午后去游湖,尝一下湖里捞上来的鱼做成的清蒸鱼。今日是七夕,夜里有灯会,逛完灯会再送你回家。”
“好。”
小舟上,商陆划动着船桨,带着二人在湖上慢慢前进,舒时与坐在船篷里,手指伸入水中,鱼儿四处逃窜。
周围是接天莲叶、映日荷花,小舟停了下来。
禹同尘抓住她的手,用手帕擦去水珠,“教你摘莲子,要不要吃莲子羹?”
“要。”
“嗯。”禹同尘揽着她,拉过旁边的莲蓬,低眸给她示范。
待摘下一碗莲子后,他让商陆从湖里捞了条鱼,随后划了回去,牵着人到了湖边的百味斋。
“哟,难得见你们出门啊,想吃什么?”孟子骞半躺着嗑瓜子,见二人过来,将瓜子扔进了盘子里站起身来。
商陆上前将鱼和莲子交给他。
孟子骞挑了挑眉,“就两道?”
商陆又将食谱塞进他怀里,“其余的,都圈出来了。”
“三楼清然居,上去吧。”孟子骞嘴角抽了抽,拿着东西转身,小声嘀咕,“走到哪儿都免不了给你们做饭。”
上了楼,二人碰到了景湛,他身后跟着的人此时正提着几个食盒。
景湛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提着食盒离开,随后看向舒时与,“舒姑娘,我可否与和光说几句话?”
舒时与将目光从楼间窗户外的糖葫芦上移了回来,“太子殿下客气了。”
舒时与扯了扯禹同尘的袖子,“我想去买糖葫芦。”
“去吧,带上百溪她们。”
“好。”舒时与闻言,高高兴兴地下了楼。
禹同尘看了眼商陆,商陆随后也离开了。
禹同尘目光从她背影上收了回来,“走吧。”
景湛点点头,跟着他继续上楼。
舒时与买了糖葫芦上楼后,却看见有个身着黄衫的女子带着两个丫鬟要推门进去。
舒时与看了看门匾,又看向身后的百溪和百潼,“刚才孟公子说的不是清然居吗?”
“是的。”
莫燕舞正要推门进去,却被忽然出现的川柏挡住,他手按在剑柄上,声音很冷,“止步。”
“你拦我做什么?我要进去找表哥!”
“滚!”川柏微微将剑拉出来,剑刃泛着寒光。
“你大胆!”莫燕舞吓得后退一步。
今日出来,她在街上看到了禹同尘,于是便带着人上来想见他。
门开了,禹同尘眸光沁寒,从川柏腰间拔出剑,抵在莫燕舞脖子上,声音冰冷,“你叫我什么?”
“表、表哥……”长剑寒凉,他杀气凛然,莫燕舞声音哆嗦。
“你叫的哪门子表哥?若是还来找我,我不介意将莫家也灭了。”
“可是,可是表哥,我小时候帮过你啊!”
“帮过我?是指你的亲表哥欺辱我后,你随意给些我不需要的怜悯,企图让我将你当做恩人般对待吗?你的心计太过浅陋。”
不过趾高气扬地扔给他几块她不要的点心,便想换取他的真心吗?
他没那么贱。
禹同尘微微用力,在莫燕舞颈脖上划出一道血痕,他将剑插入川柏腰间。
“滚远些,再来找我我不介意和你算算你上次擅闯神医谷的账。既然不想活,那便与你的姑母去黄泉相聚吧。”
上次守在谷口的所有人都被商陆一顿饭放倒了,这才让她有机会进去。
莫燕舞满眼惊恐地捂上脖子,被脖子上的血吓得尖声叫了起来。
“商陆,将她扔出去,不是喜欢找我吗?让莫天管管她。”
“是。”
禹同尘缓了神色,看向一旁的舒时与,去牵她的手,“吓到了吗?”
舒时与摇了摇头,任由他拉着自已进去。
景湛已经走了。
“她是谁?”
“害了我母亲的凶手的侄女,以后不会见到她了。”
她虽刁难自已,但却好几次无意间让他活了下来,这是禹同尘没有对她赶尽杀绝的原因,他也让莫家一步步败落,让他们感受心力交瘁、无力回天的绝望直到彻底无可挽救。
“噢。”
入了夜,华灯初上,灯火满城,漫若浮光,七夕夜格外热闹。
禹同尘牵着她走在路上,看着两侧的琳琅满目,鱼龙舞动。
周围时不时有年轻男女并肩走过。
她的眸光满是欣喜,倒映着长街繁华、烟火如虹。
看着她的身影,禹同尘觉得,烟火人间在此刻终于具象化了。
满街灯火中,他只看见了她,她才是他的人世繁华、他的心上月光。
“卿卿,开心吗?”烟火升起的刹那,月华生晕,他搂住她的腰,抵着她的额头,笑问。
“开心,很开心!”她回抱他,“与你在一起的每一日,都是开心的,但今日尤其开心。”
笑意从眸中漾开,禹同尘亲了亲她的脸颊,“开心便好,要回去了吗?”
“嗯,有些累了。”
“那我们回去吧。”将一个面具戴到她脸上,禹同尘抱起她,“抱着你回去。”
出来了一整日,她也应该很累了,只是太兴奋了如今不觉得而已。
“给你配个药包,放进热水中泡开洗澡,去去疲惫,明日醒来便不会难受了。”
“好。”
舒严一家被关到天牢中,秋后问斩,舒时与也没有太关注他们了。
在禹同尘的调理下,她的身子越来越好,脸上也变得红润健康了许多。
成婚前三日,按照习俗,双方是不能见面的,禹同尘便给舒时与写信,让商陆递信。
舒时与看着他递来的信,唇角漫开笑意,看完后给他回信。
成婚那日,禹同尘穿着大红喜袍来接她,抱着她入花轿。
凌耀在身后,偷偷抹了眼泪。
“老爷子,您坐高堂。”他抱着他的新娘,转身道。
凌耀惊讶,“什么?”
“请老爷子坐高堂。”
“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禹同尘不拘礼法。”他笑道。
舒时与揪住了他的袖子。
“您不来,那我们就一直等着您。”
“好,好好。”凌耀压下眼中的泪光,随着迎亲队伍一同离开。
高堂之上,坐着的是成帝和凌耀。
拜过了天地之后,禹同尘跟着舒时与进了新房,留下一众宾客面面相觑。
让百溪和百潼出去打水后,禹同尘挑开了她的盖头,沉默着给她摘下凤冠。
舒时与看着低眸的他,“不是写信说想我吗?怎么不说话?”
“累不累?”
“有些,但也不是很累。”
禹同尘给她捏了捏肩膀,看着眸光温软、容色惊人的姑娘,喉结滚动。
他托着她的脸吻了上去,“何止想,是很想。”

第35章 娶到卿卿了
他将她扣入怀中,吻着她的红唇,辗转深入,撬开她的齿关,带着她沉沦在炙热的吻中。
舒时与低低地哼了一声,揪紧了他的衣襟,眼角沁出水光。
禹同尘退开,与她额头相抵,呼吸粗重,眼底是未收敛的渴望与欲念。
“卿卿今日好美。”
舒时与轻声应了一声没说话,缓缓平复呼吸。
禹同尘抬指抹去她唇角晕染开的胭脂色,又亲了亲她的唇。
敲门声响起,百潼端着水进来,目不斜视。
“出去吧。”禹同尘出声。
“是。”
他去沾湿了帕子,仔细洗去她脸上的妆,拆散她的发髻,然后抚着她的脸颊,“今日辛苦了,卿卿休息一会儿,或者是想去再沐浴一番也可以,我去将宾客们送走。”
“我让人给你送去的粥喝了吗?”
“喝了。”
“现在饿不饿?”
“有些。”
“我出去叫人给你送晚膳进来,自已用些,我送完宾客后便回来陪你。”
“好。”
禹同尘亲了亲她的唇,随后匆匆离开。
不久,百溪带着人将晚饭端进来,“小姐,姑爷吩咐我给您送进来的,都是您喜欢吃的。”
舒时与看向她,“你和百潼吃了吗?”
“没吃,我们过会儿便去吃,您不用担心我们。”
“好。”舒时与闻言点点头,安静地用起了饭,只是心里有些不平静。
舒时与差不多吃饱的时候,禹同尘回来了。
“你吃了吗?”
“没有,陪你吃。”禹同尘说着坐了下来,百溪自觉退了出去。
舒时与吃饱了后就在旁边看着他,一身喜服衬得他格外俊美,又无端给他添了几分昳丽。
禹同尘伸手去牵她的手,吃完后让人将东西撤了下去。
带着她去漱了口后,禹同尘亲了亲她,“紧张吗?”
“嗯。”她睫毛颤了颤。
禹同尘将她抱起来,“要不要去沐浴?”
舒时与看他,他的眸子温柔带笑,但她说话都有些磕绊了,“你、你要和我一起洗吗?”
“可以吗?”他低眸看着害羞紧张的她,笑问。
“可、可以。”她的脸上染上了醉人的胭脂色。
“逗你的。”禹同尘将她抱到浴桶旁,“里面泡了药材,卿卿泡一泡,我到另一间房去洗。要我去叫百潼她们进来吗?”
“不用。”舒时与摇了摇头。
“那好,我过会儿来找你。”禹同尘亲了亲她的唇,大步离开。
舒时与摸了摸唇,随后褪了衣裙扶着浴桶边缘走进去。
禹同尘去沐浴完后绞干头发才回来,舒时与已经穿着寝衣坐在床边了。
禹同尘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亲她的脸颊,手掌中她的腰肢温软,隔着寝衣都能感觉到肌肤的细腻。
“夫人。”他轻声喊,声音中都是缱绻深情。
舒时与抬眸看他,眸中带了些许羞怯,“夫君。”
“再喊一声。”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搂紧了她的腰。
“夫君。”
禹同尘将她压在大红喜床上,青丝铺展开来,她的肌肤白皙细腻,三种颜色相撞却意外的和谐,也添了几分旖旎。
“终于娶到卿卿了。”他扣住她的手,眸中不掩欣喜激动。
扣住她手的大掌有些发颤。
舒时与亲了亲他的脸颊,脸上笑容甜软,“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我激动。”
揽着她腰的手逐渐收紧,他凑近去吻她,在她唇瓣辗转,又忍不住一点点深入,撬开她的齿关。
呼吸逐渐粗重,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托着她的颈继续吻她,亲吻逐渐急促激烈。
“唔……”他吻得急,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唔,身体逐渐发软无力。
他的眼眶通红,眸中是升腾而起的欲望,身体渴望叫嚣,整个人都被火气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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