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禹予  发于:2025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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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吻得眼尾泛红,禹同尘才停了下来,抱着她平复呼吸。
他声音微哑,在她耳旁道:“卿卿,这次更久了些。”
舒时与捏了捏他的手,微微用上了力,不说话。
禹同尘顺势扣住她的手,在她耳后亲了亲。
被触到的肌肤格外敏感,她颤了颤睫毛,全身颤栗。
“不许亲那里。”她凶道。
禹同尘转而去亲她的唇,“好,不亲了。”
以后再亲。

刚触上她的唇,他又忍不住深入,极尽温柔与缠绵。
吻到后面,舒时与终于忍不住将他推开了,还轻轻踹了一脚,“不亲了。”
本就冲动的地方被她这么一碰,禹同尘红了眼,握住她的脚腕,声音低哑,“卿卿,你踹哪儿?”
舒时与想到方才脚碰到的地方,热气直窜脑门,撩起被子盖到他身上,又用枕头捂住自已的脸,声音如蚊呐,“对不起嘛……”
话本子看多了,想不意会都难。
禹同尘松开她的脚腕,将被子盖回她身上,卷了卷后隔着被子抱她,
“卿卿,作为补偿,再让我亲一会儿?”
“不要。”舒时与撇过头去。
“我难受。”
舒时与觑了眼忍得难受的他,态度松动,“好吧。”
她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就是单纯嫌他亲太久了而已。
得了她的应允,禹同尘托着她的脖子再度吻了上去,勾着她缠绵。
吻到最后,他伏在她脸颊旁深深喘息,眼尾氤氲开红晕。
耳旁是他低沉的喘息,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颈脖上让她身子发麻,舒时与稍稍挪动,贴了贴他的脸颊,“你好些了吗?”
揽着她的手收紧,禹同尘亲了亲她温软的脸颊,“我出去一会儿,过会儿来陪你用晚膳。”
他话落便到了门口,舒时与愣神的功夫,门已经被他关上了。
舒时与踢开被子,小声嘟囔,“谁叫你难受还要亲的。”
禹同尘在门外站了很久,等身上的冲动消下去了才去了书房。
整日里睡大觉的万界珠这次是醒着的,见他进来,“哟,你被赶回来了?”
“真是可怜啊,不过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往日里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陪着任务对象的,今天忽然来了书房,有猫腻。
禹同尘懒得理它,自顾自研墨,写药方。
写写字,静静心。
万界珠飘在纸张上面,看了看他只是单纯在背药方后也就放了心,只要不是任务对象又病了那就好。
“又不理我,现在你对我爱搭不理,以后我要让你高攀不起!”
万界珠自已在禹同尘旁边嘀嘀咕咕了一阵子,累了后就自已飞回老地方窝着了。
唉,好无聊啊。
现在就是天天看他们谈情说爱,真没意思,等到任务对象寿终正寝,也要等个几十年。
“唉~”
“唉~~”
“唉~~~”
叹气声一声比一声长。
禹同尘:……又发什么疯?
禹同尘站起来,将这个烦人的蠢珠子捏住。
“宿主,你做什么?”
禹同尘打开窗户,将它扔了出去,“你太吵了,到雪里冷静些。”
莹白珠子与雪融为一体。
“狗宿主!!你最好没事求我!”
万界珠气愤地在雪里躺了一会儿,然后自已没脾气地飘起来窝回原位。
碰到我你算是走大运啦,你踢到棉花啦!
禹同尘看了眼它,回去找舒时与。
舒时与窝在被子里研究棋谱,以为是百溪或百潼回来了,直到被揽入熟悉的怀抱。
她侧眸去看他,“你不是说晚膳时再来吗?”
“想你了。”禹同尘贴了贴她的脸颊,将她手中拿着的棋谱放到一旁,“再多一会儿都忍不了。”
“给你弹琴好不好?”
“好,弹什么?”
他笑看她,道:“凤求凰。”
他目光灼灼,舒时与伸手去捂住他的眼睛,乱了呼吸,滞了心跳,“你像是要吃了我。”
“嗯。”禹同尘凭着记忆将她的外袍拿过来披到她身上,随后拉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心,“表明心迹后,我从不掩饰我的想法。”
他将她牵到琴前坐好,亲了亲她羞红的脸,“看到心爱的你,我做不到半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
她光是站在那儿,便足以令他心动不已了。
“很喜欢卿卿,想与卿卿亲近。”
禹同尘从后面拥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第一次教你弹琴时,我便想这么抱着你了。”
“如今如愿以偿了。”
舒时与侧头,吻在他唇角。
禹同尘笑开,“我弹一段,卿卿接另一段好不好?”
“好。”
长指压住琴弦,试了试音后,禹同尘拨动琴弦,琴音声声诉说着倾慕与爱恋。
待到了和缓的部分,舒时与接着他的琴声继续弹了下去。
待最后的琴音落下,禹同尘扣住她的手,眸光柔和,“卿卿,鸳鸯交颈期千岁,琴瑟谐和愿百年。”
“长乐未央,长毋相忘。”舒时与收紧与他相扣的手指,轻声道。
禹同尘呼吸一滞,“将外祖父接来后,我们便走六礼可好?”
“嗯。”舒时与戳了戳他的手背,“你倒是一点都不见外。”
“早晚都要这么叫的,难道卿卿说嫁与我的事不是真的?”
“我说不过你。”
他这张嘴亲她厉害,说话也厉害。
“卿卿说我我一定不还口,我不顶嘴。”
“你最好是。”
禹同尘拥着她静静坐了很久,待她有了困意,他才将她抱到床上。
除夕夜,大雪漫漫,带着舒时与贴上了新的春联后,禹同尘牵着她烤火,然后和孟子骞一起吃年夜饭。
旁边,百潼和子苓他们也开了一桌,一起守岁。
吃过年夜饭后,百潼和百溪在雪地里扔爆竹玩,舒时与倚着禹同尘,乐津津地看着。
禹同尘侧眸看着她眸中的欣喜之色,将她揽抱起来,“带你去放烟火。”
她猛然转头看他,眸光中满是希冀,“真的吗?”
“那还有假?”说着,禹同尘改为牵她的手,带着她去院子里,走的时候还顺手拿过了放在一旁的火折子。
商陆搬来了箱子,禹同尘从箱子中拿出了一个烟花,让她站在原地,他则拿着火折子去点,然后大步走回她身边。
焰光喷射开来,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
舒时与看着它由盛至无,眸中映出火树银花。
“去试试。”禹同尘又拿了一个立于地上,将火折子递给她。
“好。”舒时与蹲在烟花旁边,伸出火折子去点,等点燃后快速跑开。
一连点了几个,等她玩尽兴了之后禹同尘才牵着她回去。
回到房厅中的时候,孟子骞已经去和其他人扔着炮竹玩了。
禹同尘摸了摸她微微冰凉的脸颊,“今日没午休,先去睡一会儿,差不多了我再叫你起床,不然熬不住。”
“我在屋中陪你。”
舒时与抱了抱他,“明年,我要等到新的一年开始再去睡。”
“好。”禹同尘贴了贴她的唇。

第25章 我认定你啦
陪着她进了屋,禹同尘帮她脱了披风、外袍和鞋子,等她钻进被窝里后,又给她拉了拉被子。
她没闭眼,一双如水清眸就那么盯着他。
禹同尘探手进被窝中去握她的手,“陪你,睡吧。”
舒时与眨了眨眼眸,“你要不要上来和我一起睡?”
禹同尘愣了下,他发现他心爱的女子有时候是有些不顾后果的冲动的,比如上次她主动的亲吻,又比如如今她邀他一起睡。
“卿卿,开了先例,日后我可就时时都想和你睡在一起了。”禹同尘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里带着些许哑。
“就今夜,你不上来那就算了。”她偏过头。
禹同尘闻言,压在她一侧被子上隔着被子抱她,“睡吧,卿卿倒真是信任我。”
“我是信我自已的眼光。”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颈侧。
禹同尘捏了捏她的脸,“嗯,卿卿眼光真好。”
“拐着弯儿夸自已,你不冷吗?外屋有床新被子,你去拿来。”
“嗯。”
待禹同尘回来后,便看见她侧着身子给自已腾出了一半的床,闭着眼睛。
禹同尘上了床,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她睫毛颤了颤。
嘴角勾起,禹同尘伸手抱她,轻拍她的背,她又贴着他的脸颊,在安静中睡了过去。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禹同尘将她从被子里剥了出来,“卿卿,去守岁了。”
“噢。”舒时与靠在他怀里醒神。
见她刚醒时乖乖软软的,禹同尘心都化了,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
她也不动,任由他亲。
待缓过了那股懵劲儿后,舒时与自已穿了外袍,还催着禹同尘快点。
第一次这般不用是清清冷冷的跨年夜,舒时与有些兴奋。
禹同尘见状,快速收拾了一番自已,给她裹上厚厚的披风,检查一番没问题后牵着她的手出去。
百潼和百溪不住张望主屋的方向,子苓劝道:“放心吧,有我师父在,舒姑娘一定会被照顾得很好。”
在遇到舒姑娘之前,他就没见过自家师父如此殷勤、亲力亲为的模样。
见到禹同尘牵着舒时与过来,二人跑上前去,“小姐!”
舒时与点点头,“你们可玩的高兴?”
“高兴。”她们很少能有这么肆无忌惮玩闹的时候。
“那便好。”
禹同尘揽着舒时与坐在堂屋的门前,与她小声说着话。
“冷不冷?”
“不冷。”
“冷了要与我说。”
“好。”
看着二人相配的背影,百溪在心中不禁感慨,小姐不幸的那么多年中,终于迎来了属于她的幸运。
待到了时辰,新旧相交之时,天花无数半空开,五彩祥云伴雪来,烟花迸射开新彩,爆竹炸响出首声。
手腕微凉,舒时与目光从半空收回,低眸看着手上的红豆手链,暖玉雕刻打磨成红豆的外形,串成了手链被套在她手腕上,正正合适。
红玉更衬得她的手腕好看,赤色与玉白相撞,明艳中无端生了几分温柔。
“红豆寄情,相念不离,愿卿卿新的一年,平安顺遂,欢乐尽娱。”他头顶漫天烟火,笑意缱绻温柔,比之火树银花还要夺人心魄。
“卿卿,我陪你长命百岁。”
舒时与将准备好的鸳鸯如意同心佩系在他的腰间,流苏穗子轻摇,如她的心湖泛起的涟漪,“顺颂时宜,百事从欢。”
“我母亲的遗书中说,若哪日我遇到了合我心意的男子,便将这玉佩送给他。”
“禹和光,我认定你啦。”
再也不会有如他一般令她无比心喜的男子了,只他一人,便惊艳了她所有的岁月年华。
那一刻,满天星火中,她只看得见他。
禹同尘与她十指紧扣,“很荣幸能得到卿卿的认可,禹同尘此生定不负你。”
舒时与抱住他的腰,仰头看着烟火高升,万态焰色,嘴角的笑容久久难消。
孟子骞看着二人的背影,默默塞了口烤年糕进嘴里,却被烫得连忙吐到手上抛来抛去。
连块烤年糕都和他作对!
子苓无语地把盘子递过去,“我还以为你不怕烫呢。”
烟花看得差不多了,禹同尘将舒时与抱回了屋里。
躺在屋顶上淋着雪看烟花一身牛劲使不完的暗卫们拍了拍身上落的雪,跃下屋顶一人一点将桌子上的残局很快收拾好,随后当值的当值,睡觉的睡觉了。
春节过后不久,积雪消融,新芽抖抖擞擞从枝条上蹦出来,嫩草颤颤巍巍从土地里冒出头来,春风寒凉中又昭告着暖的到来。
凌老将军带兵却敌三百里,开疆拓土,领军凯旋,春风得意。
早已收到外祖父要回来的舒时与这几日心情都很好,好到有些睡不着。
禹同尘看着又早早起了床看话本也看不进去的舒时与,有些无奈,“商陆已经去往京中了,待老将军述职之后便能来谷中了。”
“外忧已平,老将军年事已高,朝中可用的武将也已长成,成帝应当会放他卸甲。”
“我知道,我只是三年未见外祖父了,十分想念。”在遇见禹同尘之前,外祖父是唯一对她好的人了。
外祖父与外祖母鹣鲽情深,只有娘亲一个孩子,娘亲是老来女,喜欢上了当时的穷书生舒严,于是外祖父便资助他考学,最终他也不负所望金榜题名,却没想到他是个中山狼,杀妻为情人腾位置。
看着她定不下心神,睡不好吃不好的模样,禹同尘有些心疼,拉着她到怀里,怜惜地亲了亲她的唇,“顺利的话还需五六日呢,卿卿如今未免兴奋得早了些。”
“等我过了这股兴奋劲了就好了。”舒时与也知道自已如今的状态有些兴奋过头了。
“如今乍暖还寒,卿卿切莫情绪太过激动,仔细生病,到时候又该难受了。”
禹同尘带着她坐在炉子边烤火,又不断地问些无足轻重的话,转移转移她的注意力。
“卿卿还未去过我的书房吧?吃过午饭后我带你去逛逛如何?”
“好呀,你的书房里都是医书吗?”
“不全是,四书五经,策论诗文,游记杂书,什么都有,卿卿若是感兴趣,可以看看。”
在舒时与日夜期盼中,凌耀终于到了神医谷,他看着俏生生站在自已面前的外孙女,纵是沙场驰骋的老将军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卿卿,过来让外祖父看看。”
舒时与闻言,乖乖站到他身前,喊了声:“外祖父,卿卿好想你。”

他摸了摸舒时与的脸,“健康了许多,好,好啊!”
前些年见她,她总是脸色病恹恹的,像是风一吹人便没了,他就怕一不小心他就又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远在边关,逢年过节也很少在京中,膝下也无男儿,卿卿又是个女娃娃,诸多地方顾及不到她。
在知道曾经在他面前许诺此生只女儿一人的舒严在女儿死后不久便续了弦,还纳了妾,他提剑冲进了舒严府中,想一刀砍了这个中山狼,最终还是他人拦了下来。
他退而求其次,想将外孙女带去边疆,但她体弱,路途的劳顿恐怕就能要了她的性命,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无奈,凌耀只能将百川百江送到她身边保护她,舒严已经在他这里失信了。
外孙女的身体愈发不好,凌耀不得不让她去找禹同尘,用当年救了禹同尘一命的恩情来换他为外孙女治病。
事实证明,禹同尘的医术很好,外孙女的身子有了起色,可他也亲手把外孙女送进了“狼窝”。
禹同尘因外孙女而远赴边关的时候,凌耀想,希望他眼拙那么多年,能换来一次看不错眼吧。
“谷中风大,老爷子进来再聊?别冷到卿卿了。”禹同尘出声道。
凌耀睨了他一眼,哼了声,没好气道:“你倒是叫得亲热,名不正言不顺的,不要脸!”
禹同尘僵了僵,老爷子这句话堵得向来能言善道的他说不出话来。
确实是名不正言不顺。
舒时与抿了抿唇,小心地偷偷瞄了眼凌耀。
凌耀摸了摸她的头,“卿卿别怕,骂他呢,狼崽子诡计多端,把外祖父的乖卿卿骗走了。外头风大,卿卿快回屋里去,待会儿该不舒服了。”
“卿卿这些日子胃口可好些了?早饭可吃饱了?心情可好?”
舒时与一一回他。
“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把你照顾得很好。”
“外祖父,他对我很好。”
“这就替他说话了?女孩子外向啊。”
“外祖父~”
“好好好,我不说了。”凌耀受不了她的撒娇,忙道。
旁边那小子目光就没离开过卿卿,凌耀放心了些。
晚上用了饭,舒时与去找凌耀。
将所有的证据放在凌耀面前,舒时与深吸一口气,“外祖父,娘亲她并不是简单的产后血崩。”
“是舒严和李曼合谋,在娘亲喝的水中下了药。”
“百江和百川已经找到了当年母亲身边的丫鬟,她侥幸活了下来。”
凌耀一拍桌面,“岂有其理!”
“我以为他只是变了心,却没曾想如此蛇蝎心肠!”
“舒诗仪只比我小了两个月。”
凌耀听了更是怒不可遏,“狼狈为奸!”
愤怒过后,凌耀那挺直的腰背一下子佝偻了下来,“怪我当年瞎了眼,竟然同意你娘嫁给他。”
“外祖父,我要回京城,娘亲的仇一日不报,我便不能心安。”
“外祖父陪你一起回去。”
“好。”
凌耀摸了摸她的头,“卿卿,外祖父只有你了,一定要好好的,外祖父不想走在你后面。”
“外祖父和我,都会长命百岁的。”舒时与认真回答道。
“卿卿不要仗着人小就说话不算话。”
“我在外祖父心中就是言而无信的人吗?”
凌耀哼了一声,“往日里给我写信说一切都好,我回来一问才知道你每日病歪歪地躺在床上,舒严还对你不好。”
舒时与叹了口气,“外祖父,您忧心战事,我又怎么忍心让您分心呢?”
战场上的一个晃神,便是人头落地。
凌耀沉默,身为戍边的武将,万般不由已,他本想将她接回将军府住,但舒严觉得损了他的脸面屡屡阻止。
“算了,不说这个。”凌耀摇了摇头,“卿卿如今住哪儿?”
“主屋。”
“什么?那臭小子住哪儿?!”凌耀闻言,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
“他住书房。”
凌耀松了口气,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卿卿,真的确定了吗?”
“嗯,外祖父,我相信自已的眼光,他不是舒严。”
“好,卿卿高兴就好。”
“谢谢外祖父。”
“夜深了,卿卿回去休息吧,外祖父自已一个人再坐会儿。”
“好。”
舒时与离开后不久,禹同尘过来了。
“你来做什么?”老爷子语气依旧不是太好。
“来向您表明诚意。”禹同尘坐在他身旁,道。
“老爷子,我如今不向您承诺什么,您可以向我提要求。”
他将自已置于被动的地位,任由她的长辈提出条件。
“两个要求。”
“您说。”
“我要你此生只有她一人,我陪她的时间虽不多,但我知道,她向来厌恶男子的三妻四妾。”
他的外孙女看起来病弱温柔,但是骨子里是刚烈的。
“我曾打算此生不娶,但遇到卿卿,我推翻了此前的想法。禹同尘只对她一个人心动过,此生只有她一人。”
“其二,对她好。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您看着,我用一生来证明。”
“其实我从刚进来便能感觉到,你是用了心的,否则卿卿不会心情这般好。”凌耀看向他,“老夫同意了,该准备的就准备吧。”
“多谢老爷子!”
“谢我做什么?你该谢卿卿看上你了。”凌耀又哼了一声,“成亲前,少往卿卿面前凑。”
看见他就来气。
“是。”他悄悄过去。
“心眼子忒多!”等他走后,凌耀骂了句。
第二天一早起来,凌耀刚练完武便看见禹同尘往主屋走,“你去哪儿?”
“陪卿卿用早膳。”
“我也去。”
“您请。”
禹同尘走在他身后。
舒时与的身子越来越好,如今用餐是在外厅。
“外祖父,和光。”舒时与见他们过来,喊了一声。
“卿卿昨夜睡得可好?”凌耀见了她,换了一副神色。
“很好。”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禹同尘已经给舒时与和凌耀各盛了一碗粥。
凌耀看了一眼他,算这小子还有点眼色。
禹同尘将粥搅凉了些,才道:“温度应该合适了,卿卿吃吧。”
“好。”
凌耀端坐在一旁喝粥,暗暗打量着他的动作,显然是经常这么做,照顾人的动作十分熟悉,心中不免满意了些。
凌耀在神医谷住下的这些时日,看着禹同尘照顾人丝毫不见生疏,心中便也放了心,只是面上仍是板着脸。
但禹同尘一点都不怕他,该献的殷勤还是献。
入了夏,天气越发热,舒时与与凌耀打算要回京了,禹同尘本想一同去,但一前一后收到了景湛和大徒弟元忧黎的信。

舒时与快睡了,却听到熟悉的敲门声,百潼开了门后自觉退了出去。
舒时与穿着寝衣坐在床边,见到他来抬眸,“怎么了?”
禹同尘将她抱起,塞进被子里,“抱歉卿卿,我不能陪你回京了,有些事要去解决,我会让江蓠和南星跟着你,子苓也跟在你身边。”
她的身边,总得有个会医术的人跟着。
“去哪儿?”她蹭了蹭他的脸颊。
“凌风郡,解决事情后我便去找你。”
“好,平安回来。”
禹同尘松了口气,幸好她没有问他要去做什么。
“会的,回来娶卿卿。”
他亲了亲她的唇,最后忍不住扣住她的腰压着人亲吻,唇齿缠绵。
老爷子来的这些日子,他最多就敢偷偷牵牵心上人的小手而已。
待将人吻得眸光水润迷离,他退开,“卿卿,等我回来。”
“嗯。”
大步往外走了两步,他又回头,重重亲了一下她的唇,“卿卿要想我。”
舒时与无奈笑了笑,亲了回去,“会的,每天都想。”
禹同尘满意了,贴了贴她的脸颊,“好眠,卿卿,不用送我。”
出了门,禹同尘身后出现了商陆等暗卫的身影。
“主子,马已备好。”
禹同尘翻身上马,“事不宜迟,出发吧。”
听到声音的凌耀披着外袍出来,“臭小子,你要去哪儿?”
禹同尘手握缰绳,立于马上,“老爷子,凌风郡出现了瘟疫,他们来信说十分难办,我得去一趟,不能陪您和卿卿回京了。”
“该准备的我已经准备好了,您与卿卿一路顺风。”
“去吧,平安回来,不然日后我给卿卿找其他的好儿郎。”
“会的,您要是这么做,我可和您生气。”禹同尘扬了扬缰绳,策马离开。
马蹄声与他的背影消失在漫漫长夜中,独留院中灯火与流风。
凌耀叹了口气,回了屋中。
禹同尘疾驰三日三夜,终于到了凌风郡。
“师父,您可算是来了。”元忧黎看到他,面上不由得激动。
禹同尘点了点头,“什么情况?”
“冬日大雪严寒让百姓们留下了病根,春夏又逢大旱,死了不少人,尸体堆积没有处理,加上虫鼠啃啮,生了瘟疫。”
“京中与各地厉害的大夫都来了,试了很多种药方都没有成功,高热控制下去了,但依旧咳血。”
“城中如何安置病人?”
“染了病的按症状轻重缓进行隔离,染病者家属也已经让人观察了,此次瘟疫与去年高源郡的那次症状相似。”
“病源是什么?”
“初步判定是鼠疫传人。”
“嗯。”禹同尘系上了面巾,在外套上了用消毒药水浸湿风干过的外衣,“我去看看那些染病的患者。”
“等等,你是哪儿的?为何不通知本皇子便进城?”
“禹同尘。”禹同尘淡淡看了一眼他,丢下了三个字后进入了隔离区。
元忧黎转头躬身,“三皇子,人命关天,师父忧心百姓,还请见谅。”
元忧黎说完也跟着禹同尘离开了。
“禹同尘?他便是那年少成名的神医?”景和皱了皱眉,心底附上了些许不安。
景和身旁的侍从回他,“是的,他亦是禹国公的庶四子,他十二岁那年血洗了禹国公府,因为生母报仇而手刃禹国公夫人与两个嫡子、一个庶子,最终皇上与禹国公也没有追究他。”
侍从是当年成帝身边侍候的老人,对于这些事还是略知一二的。
“ 你说我将他招揽过来如何?”十二岁便如此惊天动地,谋略和手段必定非凡。
“可以一试,若是成功了必定是一大助力。”
马车到了京城,舒时与并没有回丞相府,而是和凌耀去了将军府。
坐了几日的马车,即便是再怎么小心,也免不了颠簸,舒时与脸色有些不好。
“舒姑娘,旅途劳顿,给您开副安神药,今夜好好休息。”子苓给她诊了脉,道。
舒时与点点头,“有劳。”
“您客气了。”
休息了一夜后,舒时与将百川和百江叫了过来,问了一些关于舒严的细节。
“三日后,你们去将我回来的消息传出去,就说,舒严不喜自已的嫡长女,多年苛待之下,不敢回府。”
“曾经他们对我做过的事,你们添油加醋,也传出去。”
她要让舒严亲自来请自已回去。
舒严此人,一向重自已的名声。
“是,小姐。”
舒时与低眸看着桌上的名单,神色冷淡。
将他们最看重的东西毁掉,才能令他们痛。
舒严自诩清高,善经营自已的名声,以自已年幼需要母亲照顾为由娶了当时她母亲的闺中蜜友李曼,李曼为照顾好友之女嫁给了舒严,博得了一众好名声。
舒诗仪时常来她房中炫耀,说她结识了多少多少人脉,说舒严如何如何宠她,说她是京中子弟追捧的第一才女。
舒诗仪也曾倒掉舒时与的药,将冷水泼在她的被子上,险些让她死于寒冷的冬夜,她咳了一整夜。
最后还是百潼钻狗洞去了将军府找当时在京中的凌耀,凌耀将她接回了将军府。
凌耀找舒严要说法,舒严只说她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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