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快受不住了他才退开,唇下移,吻落在她细嫩的颈上,轻轻含吻。
舒时与忍不住身子抖了抖,没被扣着的那只手去抓他的衣服,却将他的寝衣扯松,他领口大片肌肤敞露。
他将手从她后颈移开,去握她的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去触上他的胸膛。
手心触碰到的肌肤滚烫,舒时与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扣住。
他的吻下落,松开她的手,指尖去挑开她寝衣的系带,他握住她的腰,入手肌肤温滑。
吻落在她的锁骨上、胸口上,引起她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某处冲动叫嚣,禹同尘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闷哼。
她呼吸逐渐发沉,禹同尘抬眸看她脸上的红潮,指腹在她的腰窝上轻轻摩挲,吻又落到她的唇上,引起她的一声轻哼。
待又将人吻得受不住了,禹同尘才退开,指尖轻抚她的眉眼,另一只手去给她拢了拢衣服,然后抱紧了她。
他缓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背,“睡吧,卿卿。”
小腹被灼热感抵着,舒时与不由得抬眸去看他,眸光诧异,欲言又止。
他与她鼻尖相抵,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卿卿今夜累了,明夜再洞房。”
说完,他将她身子往上托了托,“卿卿很想吗?”
热感在小腹摩擦,舒时与气恼地拍了拍他的胸膛,“你才想。”
“我确实想。”他喘了声。
舒时与忍不住脸红心跳,搂住他脖子埋首进他胸膛。
他呼吸沉重,伸手去捧她的脸,让她抬起头来,“好夫人,再亲一会儿。”
“唔……”
吻到最后,他紧紧抱着她,扯过被子盖严实了些,贴着她的颈平复呼吸,声音发哑,“睡觉。”
禹同尘拉过她的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虎口。
适应了小腹抵着的异样后,舒时与放松了身子,贴着他逐渐入睡。
察觉到她的呼吸平缓,禹同尘侧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努力平息体内的火气。
他安静地盯着她熟睡的侧脸,怀中抱着的是他梦寐以求的夫人,禹同尘嘴角不自觉上扬,闭着眼睛慢慢冷静下来,拥着她逐渐睡下。
半夜里舒时与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已被紧紧搂住,微微睁开眼。
禹同尘微微松开手,将她抱着换了一侧睡,她又贴着他睡熟。
第二日舒时与醒来,便对上了一道温柔的目光。
禹同尘亲了亲她的唇,“夫人,早。”
“夫君,早。”她蹭了蹭他的脸颊,眸光温软。
禹同尘忍不住按着她亲了一会儿,便将她抱起,将她昨夜未系上的系带系上,她红着脸倚在他怀中,眸光专注地看着他。
禹同尘给她穿上外袍,带着她去洗漱,“出去用早膳。”
用完了饭,禹同尘带着她在院子里转了转才让人去套马车。
见她端坐在一旁,他将她抱入怀中,亲了亲她的唇,语气略带幽怨,“卿卿怎么不过来挨着我坐?”
舒时与笑看了眼他,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可以了吧?”
“嗯。”他唇角带笑,抓着她的手玩。
“待会儿见了舅舅,不必紧张,像往常在家中那般便好,他不敢板着脸的。”
“噢。”
“入了宫,我们直接去承乾宫便好。”
成帝并没有立皇后,六宫之中位分最高的是景湛的生母越贵妃。
和皇帝一起用了午膳,舒时与便被太子妃带走了,而禹同尘则被成帝留下了。
“你上次不是喜欢看孩子吗?我将他们也带进宫里了,你想看看吗?”
舒时与点了点头,太子妃就将她带去了越贵妃的未央宫中。
去往未央宫的途中,二人遇到了景豫。
昨日成帝去了禹同尘的大婚,让景豫心中十分震惊,本想着也过去一看,但是被拦住了,他当场大发雷霆,却被成帝身边的大内侍看到了。
本以为会得到成帝的训斥,但等到今日还不见成帝有所动作,便将心放了下来,今日进宫来看良妃。
“皇嫂。”叫的时候,他的目光却是看向舒时与的。
触到他令人厌恶的目光,太子妃皱眉,淡淡地点了点头,拉着舒时与的手就往前走。
“等等,按照礼法,皇嫂身边的姑娘不应该向本皇子行礼吗?”
舒时与看向他,“皇上说了,不用我向他行礼,自然也不用向你行礼的,皇上都免了,二皇子并没有能让我行礼的道理。”
太子妃亦道,“二皇弟身体不好,眼睛和记性也不好吗?时与与禹神医昨日大婚,今日梳的是何发髻,你看不清吗?不会喊人便别喊。”
景豫不行的消息在他从神医谷里回来后被府中人传了出来,至今还未找出是谁传的,如今他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说完太子妃便带着舒时与从他身旁经过,留下一脸阴郁的景豫。
扮演小太监混在舒时与身后的南星看了一眼景豫,从手里弹出一块石头,景豫头朝地摔了下去。
回去了告诉主子,这个脏东西就别想好好过了。
越贵妃是个十分温和的人,见舒时与来了也同太子妃一样热情地招待她。
舒时与和太子妃在逗着孩子玩,临近酉时,有内侍来通报禹同尘在外面等着了。
太子妃闻言,挽着舒时与的手往外走,凑近她耳旁,“时与,昨夜没圆房吧?”
舒时与身子一僵,感觉整个人都在发热,看向太子妃的目光疑惑又惊讶。
太子妃笑得揶揄,“我是过来人,一眼便能看出来。送你个新婚礼物,希望你喜欢。”
说着,她接过身后丫鬟手上端过的盒子放在她手上,“拿好了,我就不送你了。”
禹同尘见她愣愣地端着个锦盒出来,有些疑惑,“拿的什么?”
他将盒子接过,去牵她的手。
“不知道,太子妃给的。”舒时与摇了摇头。
禹同尘掂量了一下,不重,差不多是箱子的重量。
到了马车上,禹同尘将盒子放在一旁,去抱她。
“现在看还是回家再看。”
“回家看。”舒时与有种预感,里面的东西可能有点奇怪。
下了马车进了屋,禹同尘亲了亲她的额头,“今日没有午休,小睡一会儿,过会儿我回来陪你用晚膳。”
“你去哪儿?”
“书房,整理药方。”禹同尘搂着她的腰,亲昵地贴了贴她的脸颊,“夫人舍不得我吗?”
“你去吧,等你回来用饭。”舒时与没有理他的话,推了推他的胸膛,“我要看太子妃给我的东西。”
禹同尘怔了下,压着她倒在床上,“卿卿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吗?”
“你不是说你要去书房吗?我让你去你又说我不珍惜。”舒时与戳了戳他的胸膛,抿起嘴。
“是我无理取闹,亲一会儿好不好?”他手搭在她腰侧,目光炙热,等着她的回答。
舒时与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大方道:“亲吧。”
想亲她还找那么多借口。
得了应允,禹同尘扣住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已,吻了上去。
吻了一会儿后,他轻啄她的唇,将她的外袍和鞋子脱了,“休息吧。”
舒时与在他起身时扯住了他的袖子,“我要盒子。”
禹同尘去拿了盒子递给她,亲在她额头上,“我走了。”
舒时与凑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嗯。”
禹同尘摸了摸她的头,随后关门离开。
舒时与低头拿过手边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本书,封面无字无图。
但翻开第一页,舒时与就翻不下去了,猛地合上塞到床底下。
她拉起被子蒙住脸,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睡着了。
睡了半个时辰,舒时与睁开眼,怔怔坐了一会儿便听见开门声。
“醒了?”禹同尘进来,身后跟着提着食盒的百潼和百溪。
“嗯。”
百溪和百潼将食盒放下后就出去了。
见她脸有些红,禹同尘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给她把了脉,发现只是情绪有些激动后才放了心。
他捏了捏她的脸,“做梦了?”
舒时与没看他,低低应了声,“嗯。”
禹同尘心一慌,抱她入怀,“卿卿怎么不看我?”
“我饿了。”舒时与依旧没看他。
禹同尘放开手,转而去牵她的手,她没拒绝,他松了口气。
牵着她走到桌前,等她坐下后禹同尘蹲在她面前,“做噩梦了?”
舒时与终于看他了,却捂住了他的嘴,“别问了,吃饭。”
看清了她眼中的羞怯后,禹同尘愣了下,但也随她的话坐下给她盛汤。
洗漱过后,禹同尘上了床,去拥住早早躺下的人,“卿卿今晚怎么那么早就躺下了?”
往常她还会看一会儿书才睡的。
他伸手去抱她到怀里,亲了亲她的脸,“怎么睡醒后那么害羞?”
从醒后他就发现她十分不自然,
手肘碰到床下的一块突起,禹同尘有些疑惑,摸了出来。
舒时与一惊,伸手去按住他的手。
“这是什么?”
禹同尘去拿的时候拿到了书侧的中间,书是以打开的状态被拿出来,他抬眼去看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图画。
他愣了下,随后将书合上,将她往上托了托,“所以,卿卿做了梦,梦到了我吗?”
舒时与轻瞪他,“知道了就不要说了。”
“好,我的错。”他亲了亲她的唇,“这就是那个盒子里的东西?”
“嗯。”
禹同尘抵着她的额头,“卿卿看到哪儿了?”
她睫毛颤了颤,“没看,我翻开了第一页后就塞床下了。”
“我陪卿卿看完?”
“不看。”她推开他的脸。
瞧他说的什么话。
“那不看就不看了。”禹同尘闻言将那本书扔到床下。
不看他也会。
舒时与刚想松口气,却又听到他出声:“卿卿不是看过话本了吗?怎么还如此害羞?”
上次无意间瞥见的那本俏书生,禹同尘其实也是看过的,子苓无聊时就爱搜罗些奇奇怪怪的书,他收缴过。
舒时与揽上他的脖子,“闭嘴。”
她能说穿衣服和没穿衣服是不一样的吗?坦诚相见比欲说还休的冲击力来得要大得多。
禹同尘被骂了心情也很好,凑过去吻她。
他托着她的脑袋,温柔吮咬辗转,一步步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相吻,呼吸逐渐灼热,眸中升腾起欲念。
“唔……”她长睫轻颤,轻唔了一声,眸中氤氲出水雾,眼尾晕染拖曳开旖旎的红。
禹同尘退开让她换气,指尖向她腰侧探去,挑开她寝衣的系绳,握上她细腻温滑的软腰,声音低哑,“夫人准备好洞房了吗?”
小腹抵上灼热感,舒时与身子颤了颤,禹同尘安抚地抚了抚她的脊背。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良久出声:“嗯。”
他握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继续去吻她,手掌在她腰间摩挲,引起她一阵阵颤栗,随后又往上探去。
轻哼声被亲吻吞没,他将她的寝衣尽数褪去,一手掌控她的心跳。
吻从她唇上移开,他吻在她耳后,她颤了颤身子。
“卿卿,这次可以亲这里了吧?”
她抓住他的肩膀,没说话。
细密温热的吻落在她耳后,随后一点点往下,落在她的颈脖、锁骨、心口。
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轻轻摩挲,另一只手去握她细腻匀称的腿,沿着细腻的肌肤往上探。
“卿卿,不舒服了要与我说。”
“嗯。”
他眸色暗沉,呼吸沉重,眸中只有她。他重新吻上她的唇,尽力让她忽视某些感觉。
“卿卿。”
“嗯哼……”低低的轻哼从唇缝中溢出,抓着他肩膀的手用力。
他捏了捏她的腰,示意让她放松些,掌心温热,触在肌肤上让人觉得灼热不已。
他温柔地吻着她,待她放松下来后,搂紧了她的腰。
“唔……”
青丝交叠,肌肤滚烫,唇齿缠绵间时不时溢出几声破碎的轻哼,旖旎生花。
他红了眼眶,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炙热滚烫,却也不忘去拉她的手腕,手指搭上她的脉搏。
轻纱摇曳,烛火明灭。
他伸手挡着她的脑袋,以免她碰到床头。
“卿卿,夫人,放松些。”他拥着她,轻哄。
她眸光水润,神色迷离,眼睫颤巍巍挂着泪珠。
他呼吸急促,去寻她的唇,“卿卿,真的好爱你。”
结束后,她累得不想动弹,他抱起人去清理,给她换了寝衣,换了新的床单与被子后,亲了亲她的脸颊。
又为她把了一次脉,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后,他拥着人睡了过去,嘴角勾起。
缠绵同帐衾,青丝共枕眠。
第二日率先醒来,禹同尘抓着她的手,盯着人看了很久。
舒时与醒来时,便撞进了他温柔的眸中。
他亲了亲她的唇,“夫人醒了,可有不适?”
想到昨夜,舒时与又红了脸,埋首进他怀中。
禹同尘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过了一会儿,她闷声道:“夫君,我腰酸。”
与他的吻一样,他做其他事也是温柔得不行的,没让她感觉到难受。
禹同尘将她抱起来,与她面对面,伸手去给她揉腰。
“卿卿饿了吗?”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温声问。
“饿了。”他手掌的温热透过寝衣传递到肌肤上,让她颤了颤身子,继而缓缓放松下来。
“我去让人将早膳拿来。”他拉起被子盖在她腰间。
百溪和百潼见门开了,从南星和江蓠手上拿过食盒进去。
她们偷偷看了眼床上的舒时与,见她面色红润、脸色很不错的样子后齐齐松了口气。
昨夜屋里的烛火亮了很久,她们也在屋外远远地守到半夜才去睡。
舒时与尽量忽视她们的目光,耳根悄悄发红。
待她们出去,禹同尘去给她穿上外袍,随后将她抱起,“好些了没?”
“嗯。”
用过早膳后禹同尘又陪着她睡了个回笼觉,下午便陪她弹琴。
回门的那日,禹同尘与舒时与一同对着凌耀喊外祖父,禹同尘得到了他一声高冷的“嗯。”
舒时与回来,凌耀很高兴,拉着她展示自已的新爱好——钓鱼。
舒时与和禹同尘陪着他钓了一下午的鱼,晚上的菜是用钓上来的鱼做的。
用完了晚膳,凌耀看着落日西斜下的那双背影,几欲落泪。
真好,夫人,夭夭,你们该放心了。
凌耀背着手转身,真是越老越感性了,一点都没有阵前杀敌的气概。
“外祖父!”
听到外孙女喊他的声音,凌耀转身,“怎么了卿卿,是落下什么了吗?”
舒时与拉着禹同尘回来,“外祖父,我们过两日再回那边,在家里陪您多钓两日的鱼。”
“那走,回去睡觉。”凌耀开心了,拍了拍禹同尘的肩。
禹同尘陪着舒时与在京城待了一年,大半时间带着她在京城里玩,一日逛一处地方,逛完后禹同尘便在诊堂中坐诊,舒时与便窝在后院中看书,他们也时不时收到成帝的诏令让他们去看看他。
其余的时间,便是每日去陪凌耀吃顿晚饭,随后相携回家。
京城落了雪,今年禹同尘带着舒时与玩了半日的雪,然后牵着她回去泡药浴喝姜汤去寒气。
除夕夜,街市张灯结彩,灯火满城,他带着她跨年,烟火升起的刹那,他的眼中依旧是只有她。
她一笑,便抵过了所有的烟火繁华,她是他的心间滚烫。
看完烟火后,他带她回家。
他抱起她,看着她眉眼间满溢的喜悦,笑道:“看来卿卿是真的很高兴,困不困?”
“不困。”
“既然不困,那我们继续把昨夜没学完的学完如何?”
舒时与一僵。
那夜某人说不看,但后面却带着她一页页看完,还问她喜欢哪一个。
“我困了。”
“夫人,撒谎不好。”
反抗声被堵在唇齿中,她陷入了他带来的欢愉中。
禹同尘带着舒时与回了神医谷,身后还跟着个颐养天年的凌耀。
一路上马车慢悠悠地走,禹同尘带着她游山玩水,再加上他早在要回来前就让人改进了马车,所以这一路上并没有多颠簸,舒时与也没觉得有多累。
到神医谷时是个清晨,曦日透轻岚,飞鸟啼新日,长风动林梢。
将人抱下马车,禹同尘对着凌耀道:“老爷子,我先带卿卿去休息了,您若是觉得累了也去休息,若是觉得不累,可以上山打打猎。”
“不用管我,你们去吧。”凌耀挥了挥手。
在他们回神医谷的第三个月,景湛来了,带着他的太子妃和两个孩子。
“伯母!伯母!来看你了!”两个两岁的小家伙进了院子,就跌跌撞撞着奔向舒时与。
舒时与笑着将他们揽入怀中,各自捏了捏他们的小脸蛋,“宝宝们累不累呀?”
“不累~”
“那伯母带你们去吃糕糕~”对着两个小可爱,舒时与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可爱了起来。
禹同尘见他们来了,招待着景湛夫妇。
“伯母,抱抱~”
禹同尘见状,将小景熵抱起,“伯母只能抱一个,一个一个来。”
他怀里的小胖墩重量可不轻。
“噢,好吧……”小景熵眼巴巴地看着舒时与抱起了妹妹景嫣。
舒时与见他眼巴巴的样子,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伯母,我也要~”
“好。”舒时与闻言也笑着亲了一口她。
抱了一会儿后,舒时与又换了禹同尘怀里的景熵过来抱。
“时与可真受孩子们欢迎。”太子妃见状不由得笑道,“嫣儿第一次看到她就对她笑。”
景湛笑着回她:“有些人就是天生比较招孩子喜欢。”
这也恰恰说明了她心性纯粹。
景湛一家四口在神医谷中住了三日,舒时与日日听着他们一口一个伯母喊得可可爱爱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夜里,禹同尘亲了亲她的唇,“卿卿很喜欢孩子吗?”
“嗯。”
禹同尘一顿,“那你想不想要一个我们自已的孩子?”
舒时与从他怀中抬眸去看他,“那你呢?你想要吗?”
禹同尘抱紧了她,“不想。卿卿,你的身体若是生孩子的话,风险极大,我不能让你冒险。”
“卿卿说好,要陪我长命百岁的。”
即便他医术很好,但他不敢赌。他曾用命去赌一个结局,但有关于她,他也变得胆怯了起来。
她的手按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那便不生了,我舍不得离开你。”
“其实我只是喜欢乖巧的孩子,恰好他们喜欢我,也恰好我也喜欢他们。”
像舒恒那样的孩子,就十分不讨人喜欢了。
禹同尘闻言放了心,伸手去与她十指相扣,吻上她的红唇,与她唇齿缠绵。
微微分开的间隙,他道:“卿卿,我想……”
“你不想。”
“卿卿休息了那么久了,疼疼我好吗?”他握上她的软腰,指腹摩挲,激起她阵阵酥麻颤栗。
舒时与终归是在他的诱哄下同意了,心跳与所有的感觉被他带着走。
“卿卿,爱不爱我?”
“爱……”破碎的呢喃被他吞吃入腹。
“夫人,抓紧我。”他呼吸粗重,眼尾晕染开一抹绮丽的红色,胸膛贴上她的后背。
舒时与抓着他的手臂,轻哼出声,“撑。”
禹同尘吻在她脊背上,乱了呼吸,带她沉沦。
谷中四季更迭,岁月与爱恋并往,禹同尘陪她看尽四时风光,岁岁年年与她,在他心底滚烫。
他陪她抚琴、下棋、看书,为她作画,带着她出去义诊,看遍人世百态。
后来,他鬓角染霜,她亦生了华发。
最后那日,他拥着她坐在院中晒着春日暖融融的太阳,阳光落在她的发上,她靠着他的胸膛,嘴角带笑,最后呼吸消散。
禹同尘如往常般捋了捋她的发丝,从未哭过的他,此刻湿了眼眶。
“卿卿……”他指尖发颤,抚着她的脸颊,满目温柔与眷恋。
休眠了几十年的万界珠在感觉任务对象灵魂波动时,飞了出来。
一道灵魂从舒时与的身体中飞了出来,女子眉眼如画,风华绝代,她低眸去看了眼禹同尘,微微诧异,随后释然。
万界珠赶紧将她收入神魂木滋养。
第一个任务,完成!
“笨珠子。”禹同尘抬眼。
“宿主,我在。”
“再次见到她,需要什么条件?”一向心高气傲的禹同尘,首次向万界珠开了口。
“和我穿梭各个世界,帮我完成任务,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其他世界,会有她吗?”
“不会,宿主你只要帮我完成任务,你最后会见到她的。”万界珠有些心虚。
禹同尘抱紧了怀里的她,沉默了好久好久。
“任务都是类似的吗?”最后,他问。
“是的,保护任务对象,平安到老。”
“这样的任务会有几个?”
“十个八个,又或者更多。”
“我答应你,带我走吧。”禹同尘低头与她脸颊相贴,十指紧扣,抱着她尚且温热的身子眷恋地闭上眼睛。
阳春白雪檐上霜,春和景明瓦上光。凤求其凰归故乡,曲终道不尽情深。
卿卿,我的心上月光,等我去找你。
禹同尘第一次觉得,一生原来如此短暂,认识她仿若只过了不久,与她成亲仿若还在昨日,一生到头,他依旧爱她难以自拔。
万界珠翻滚着身子,它以为自已还得费一番功夫才能征得宿主的同意才能将他带走呢,毕竟他一开始那么难搞。
万界珠将禹同尘的灵魂抽取出来,放入另一株神魂木中。
收一个也是收,收两个也是收,唉~一回生二回熟了。
“师父,师母,用晚饭了!”
子苓带着自已的孙子过来喊他们吃饭,却发现没有动静。
预感到了什么,子苓伸手去探他们的呼吸,忍不住泪湿眼眶。
“爷爷,怎么了?”旁边的小孙子不知道他为什么哭。
“你师祖和师祖母去天上咯。”
子苓将他们合葬在了后山,坟前兰花摇曳,清风漾开香气。
第39章 移情别恋了?
“宿主宿主!来了!”感知到两道气息飞速往这里靠近,万界珠兴奋地飘到言听澜面前。
禹同尘,也就是言听澜从躺椅上坐起来,淡淡地看了它一眼,“小声些。”
整日里聒噪。
“哦。”
“任务对象,说吧。”
“任务对象永安郡主祝扶黎,已战死的祝将军的遗孤,一个月前刚被召进宫当了贵妃。”
“宿主,三天后她就要因为救大皇子言成风而溺亡了,你快走呀!”
言听澜站了起来,看向已经到了面前的两道暗影,眸光冷淡:“那便走吧。”
“救命啊!救命……”言成风在水中扑腾,湖水没入了他的口鼻,他逐渐气弱,意识模糊。
一道身影飞奔入湖,将言成风托举起来往岸上游。
言成风艰难地睁开眼,模糊中对上了救自已的人的眼睛,最终陷入黑暗。
将言成风推上岸,祝扶黎想爬上岸,但忍不住到了喉间的咳嗽,瞬时憋着的那口气散了,身子脱力,往湖中坠去。
被湖水裹挟,祝扶黎意识逐渐模糊消散。
岸上的言成风忽然睁眼,猛地呛出几口水,眸中闪过冷厉,坐了起来看到自已湿漉漉的手后,惊恐地往湖中看去。
看到那道晨曦色不断往湖底坠时,言成风下意识地爬过去,“贵妃娘娘!不要!”
赶到的言听澜抓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扔远,随后跃入湖中,揽着祝扶黎的腰将她带了上来。
言成风被扔开,眼前发黑。
没管摔在地上的言成风,言听澜借着身形的遮挡给人把脉,拍了拍祝扶黎的背。
“父皇?!”言成风爬起来后看到言听澜十分诧异,但还是担忧祝扶黎站了上风,他跌跌撞撞跑向祝扶黎。
“贵妃娘娘还好吗?”
祝扶黎呛出水来,微微睁开眼看了眼后又晕了过去。
言听澜对上她努力看清的目光,松松揽着她的腰的手不由得收紧。
“贵妃娘娘!”言成风一慌。
被言成风的惊叫声拉回来,言听澜瞥了眼他,“她只是晕了过去,噤声。”
这个怪异的小崽子像是嚎丧一样。
言成风闻言,提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眼前阵阵发晕,跌倒在地。
身后,一大群宫人赶来,乌拉拉跪在地上,喊万岁。
“叫太医。”言听澜将人抱起来,往长乐宫走。
贴身大太监张元禄看了眼看也不看身边的大皇子言成风的言听澜,弯腰去将他抱起来,急忙跟在言听澜身后。
看到言听澜面无表情地抱着祝扶黎进来,他们身上还淌着水,祝扶黎的两个大丫鬟司书和司棋一惊,顾不得给言听澜行礼,忙问:“娘娘怎么了?”
言听澜将人递给她们,“换身衣服。”
看了眼昏迷的人后,言听澜转身到了外殿。
“皇上,大皇子……”张元禄抱着言成风进来,看向言听澜。
言听澜低眸拉过言成风的手,手指搭在他的脉上,捏起他的脸翻了翻他的眼皮,随后随手一指旁边的软榻,“衣服扒了,擦干,塞进去。”
张元禄闻言照做,心里不由得嘀咕 ,皇上以前不是最看重大皇子吗?怎么感觉重伤了一次变得不太重视了。
几个太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张元禄赶紧喊他们分别去诊脉。
言听澜湿着衣服垂着眸子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老奴让人将干净的衣裳拿过来了,您要不要先去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