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禹予  发于:2025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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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的儿子舒恒时常将蛇虫鼠蚁偷偷扔进舒时与的床上,第一次的时候险些吓得舒时与发病。
凌耀不在京中,舒时与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去找舒严,舒严却冷言呵斥她不懂事,和一个三岁孩童计较。
他却未曾想过,舒时与当时也只有八岁而已。
她幼时也曾期待过父亲的疼爱,但舒严对她十分厌恶,说见到病恹恹的她就觉得晦气,影响了他的官运。
若不是因为凌耀,舒时与毫不怀疑,他们早就让自已病死了。
李曼倒是爱做表面功夫,面上是一副慈爱的长辈想要对她好的模样,背地里饭食放冷了才肯让百潼百溪端过来,冬日里不给炭火,样样克扣。
舒时与本就身体不好,吃着冷饭冷菜自然没胃口,勉强下咽几口后,李曼就说她是不接受自已这个后母,费心找厨子给她做的东西是半点不吃,不给她面子,说自已继母难为。
李曼在外是个好继母的名声,时时做出一副忧心的模样,别人一问,就虚情假意地说忧心家中的舒时与,这时舒诗仪就会在旁边说:“娘您关心她做什么?无论您如何对她好她都不会领情的!”
旁人一听,便继续问了下去,母女俩便一唱一和给舒时与造谣,不留遗力抹黑舒时与,舒时与虽从未出过门,但有了病秧子白眼狼的名声。

第28章 你也不懂事
去神医谷前一日,舒时与拿着凌耀的信去找舒严,舒严虽然不快,但也不得不安排马车送她走。
走的当日,舒时与让百川将舒恒那个小胖子推进了水池中,还扔进去许多蛇虫;让百江给舒诗仪下了脸上起疹子的药,还让百溪将其他男子的贴身衣服塞进了李曼的被子里,其他曾经欺负过自已的庶子庶女她也没放过。
他们还小不懂事是吧?她也还小,她也不懂事。
趁着混乱,舒时与离开了丞相府。
让百江百川传出去的事在大街小巷间传起,舒严坐不住了,在舒时与回来的第五日上了将军府,但却被拦着进不了府。
“舒丞相,小小姐说不敢回去,她怕活不过第二日。”
周围的百姓都八卦地围了上来,附近府邸不当值的小厮丫鬟也都凑上前看热闹。
舒严心里怒火中烧,面上却是慈父神情,站在将军府门前喊:“时与,和爹爹回家吧?怎么回来了也不和爹爹说一声呢?”
“时与,我知道你生爹爹的气,你怪爹爹偏心,但是家中的衣裳首饰和吃食哪一样不是你先挑了才给诗仪他们挑的?”
“要怪便怪爹爹吧,是爹爹没用,没那么多银子给你请名医调养身子,爹爹为官清廉,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啊!”
舒严越说话越奇怪,周遭议论纷纷。
舒时与被凌耀扶着出来,脸色和唇色泛白,眉眼间带着病色,“你说你偏心我,既然偏心我,我何至于这副模样?”
“反之,舒诗仪活蹦乱跳的,比之我这个被偏爱的长女还要康健。”
“这是因为你是早产儿。”
“舒诗仪也是早产儿,怎么她就被养得这么好?是你偏爱她还是她根本就不是早产儿?舒诗仪自小便比同龄的女子要高。”
凌耀冷声道:“偏爱?你确实是偏爱,只不过是你偏爱你的继夫人生的孩子。”
“既然是偏爱,那我问你,我外孙女的小名是什么?”
舒严哑口无言,“夭夭并未给时与取小名。”
“满口胡言!早在生时与之前,夭夭就给时与取了小名,我这个当外祖的都知道,你这个当亲爹的都不知道吗?”
“还想来接我外孙女?接回去过两日她就被你继室和你继室生的那几个狗玩意儿折腾没了,说什么看我外孙女没娘照顾嫁过去,实际上在我家夭夭还活着的时候就和你眉来眼去了。”
“一对不要脸的贱男贱女,什么鹣鲽情深?我呸!狼狈为奸!”
“说什么你偏心我外孙女,那年你的那两个小白眼狼又是泼了时与的药又是给她被子上泼水,又是往时与的被子里放蛇的,若不是时与身边的丫鬟从狗洞里钻出来找我,时与哪儿还活得到现在?”
“乖乖快点回屋,有外祖父在,这个白眼狼造不了你的谣!”凌耀推了推舒时与的肩膀,“回屋等着,待会儿吓到你。”
凌耀嗓门大又有理,说话的声音能传出去好几条街,舒严愣是插不进去嘴,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去找你理论,你却说舒诗仪还小不懂事让我原谅她,七八岁的孩子了,还不该懂事吗?”
“我看你也不懂事,你三四十岁了也还小不懂事吗?是非黑白都分不清吗?”
“子不教父之过,你老子也没教好你,读那么多年书,礼义廉耻仁义道德读到狗肚子里了?!教个孩子都教不好。”
“大冬天里倒掉病弱的长姐救命的药,往长姐房中泼水放蛇是还小不懂事吗?我看就是从小就心思恶毒!你们就是不想要时与活!”
“你的继室口口声声念着时与,处处为时与着想的模样,但为何时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名声还变臭了?”
“一家子善经善营,满口仁义道德,做出来的事却不是人事!”
“当年你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上门来求娶我家夭夭,字字句句恳切,那为何你如今如此苛待夭夭留下来的女儿?”
“早几年我说要将时与接到将军府住,但你百般阻挠,说我常在边关不能照顾她,说你这个父亲还在,怎么能让她长住外祖家呢?说她是夭夭给你留下的唯一的念想了,可你是怎么对她的?”
“你对她不闻不问,任由自已的继室后面的孩子欺辱她!”
“若不是我还活着,时与能活到现在吗?”
“舒严,你还是丞相呢?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你这样无耻无义狼心狗肺的人竟也能当上一朝丞相吗?”
在门内的舒时与惊讶得不行,外祖父原来如此能言善道,将舒严骂了个狗血淋头,身为文官的舒严竟然半句都还不了口。
“滚!时与是不会和你回去的,今日你能腆着脸来骗她回去,过几日你便能让我去吊唁她!不要脸的狗东西!”
凌耀大步回头,让人关上了门,巨大的关门声响起。
周遭指指点点和异样的目光让他差点维持不了伪善的面孔。
最终,他在将军府门前磕了三个头,“我知道爹您和时与对我有诸多误会,你们不原谅我没关系,但别气坏了身子。”
门打开,一盆鸡血被泼了出来,“假惺惺,爱跪便跪,你要是能跪上三日那我还佩服你,怎么,想让我下不来台?”
“给我跪也没什么,反正我受得。”
“夭夭身子那么好,怎么会血崩呢?其中有什么猫腻你自已心知肚明,跪着就跪着吧,当做是你向夭夭忏悔了。”
凌耀扬长而去,门再次被关上,凌耀摸了摸舒时与的脸,“呸呸呸,快洗掉这层难看的粉。”
“好,我从未见过外祖父如此能言善道。”在舒时与的印象中,外祖父从来都是沉稳而笨拙的。
“两军阵前,都是我出去骂阵的,时常将敌军骂得恼羞成怒。”凌耀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头。
“今日发生的事肯定会传到皇上耳中,他可能会召我和舒严入宫,卿卿今夜不用等我用饭了,自已吃了便早点睡吧。”
“好。”
凌耀预想的不错,刚回来的凌老将军门前发生了如此大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当晚成帝就召两个当事人入宫。
凌耀出门,见舒严已经离开了,冷哼了一声。
成帝捏了捏眉心,看着眼前这两个举重若轻的臣子,叹了口气,“给老将军赐座。”
凌耀不客气地坐下。
“朕听闻你们这对翁婿发生了点冲突,可是真的?”

第29章 请皇上成全
“是。”凌耀很坦率地承认了,也不给舒严开口的机会,“皇上可想知道老臣骂他什么?”
成帝虽然让凌耀退休了,但还是保留了他上朝的权力和封号。
舒严太阳穴突突地跳。
成帝看了眼舒严,“说来听听。”
其实成帝早就知道所有的事。
凌耀在成帝面前又将舒严骂了个狗血淋头。
成帝沉默良久,“丞相,你可有话要说?”
“皇上,岳父对我有误解,我无话可说,但时与之事,我不知情,我只以为是孩子间的玩闹,夫人间的交往我也一向不干涉,实在是不知道李氏和二女儿这般诋毁时与啊!”舒严跪在了成帝面前。
“哼,不知情?你不是说他们年纪小不懂事吗?别叫我岳父,我眼瞎了才同意夭夭嫁给你!”
“舒严任由老将军处置!”
“任我处置?我一刀砍了你都难解心头之恨!”凌耀也跪在成帝面前,“皇上,老臣那么多年从未求过您任何事,如今有一事相求,还请皇上成全!”
成帝眉心一跳,赶忙将他扶起来,“老将军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就用上了求字呢?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老臣回京前一日,听闻李氏给舒诗仪办了盛大的及笄礼,全京城的贵女都去了,可时与的及笄礼却无人提及。”
“老臣想要时与脱离丞相府!他舒严不要这个女儿,我凌耀要这个外孙女!”
“还请皇上成全!”
“不可!”舒严急忙出声,“哪有父亲还在女儿交付给外祖的道理?时与没办及笄礼是因为当时时与病了,应该静养!”
“病了?那好,她病好了你就不能给她补办一个吗?”
“不是小婿不想,是时与缠绵病榻多时,实在是找不出时间给她补办。”
“那她为何会缠绵病榻?分明是你对她不尽心她过得不好!她在将军府吃得好睡得好养得好好的,但你昨日去我府前说些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话,气得她脸色煞白,昨日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说什么没钱给她找大夫治病,那么多年给她请的大夫哪一个不是我找来的?没钱?那舒诗仪的及笄礼时都是用什么来置办的?自相矛盾!”
“时与这些年治病的钱都是皇上赏我的或是她母亲的嫁妆!”
舒严百口莫辩。
“还请皇上成全老臣!老臣戎马一生,夫人早早走了,女儿也早早走了,如今就只剩一个外孙女了,老臣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凌耀声泪俱下,哭得好不凄惨。
“老臣在战场上中毒受伤命悬一线时都没哭,只是一想到外孙女被如此苛待便情难自抑了!”
成帝沉默了一会儿,“那以后舒时与便脱离丞相府,婚嫁由老将军您做主。”
“多谢皇上,皇上圣明!”凌耀忙磕头。
事已成定局,舒严只能咽下不满与不甘,他还得去和景豫解释。
成帝在心中叹了口气,前段时间景豫还来说要求娶舒时与呢,后来太子又过来劝说他,他到现在还搞不清太子的用意。
“老将军,你说朕给你外孙女赐个婚如何?便给太子当侧妃。”
凌耀心狠狠一跳,“皇上,不可啊!时与身子弱,无福当天家儿媳啊!”
成帝不动声色看了舒严一眼,“不久前二皇子过来向我求娶时与,但太子拦下了,朕是想着太子或许对时与有些好感。”
“太子府中只有太子妃一人,人确实是少了些。”
“太子宽厚,太子妃也是个和善的,时与入了太子府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凌耀咬咬牙,皇上一脸笃定与认真,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若是真成了那小子回来他可交代不了。
“皇上,老臣有些事要单独与您说,请皇上让无关人等出去。”
见凌耀一脸凝重,成帝挥了挥手,让舒严离开。
舒严虽不甘,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是说孩子的婚事吗?老将军有什么要紧事要说?”
“皇上,太子虽是个好归宿,但您若是真将时与嫁给太子,老臣可没法和禹同尘那小子交待。”
成帝猛然抬眼,“你说谁?”
“禹同尘。”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成帝想起了不久前太子和自已说,禹同尘站太子的那件事。
他这个外甥虽处神医谷,但朝中真正有能力处于重要地位的官员都听他的,他当年颠覆禹国公府,也做好了颠覆皇权的准备。
他的谋略城府,比之太子要好上很多,出于对姐姐的极度愧疚,成帝一度想将他培养成储君,越过自已的所有儿子将江山交到他手上,但他留下了一封书信,隐遁神医谷。
禹同尘说站太子,成帝是震惊的,因为他当年说他谁也不站,朝中那些隐藏的暗臣他谁也不给。
“他看上了时与。”凌耀破罐子破摔,当年之事,清清楚楚地知道的两人,一是成帝,二是他自已。
“皇上,若是您真的将时与赐婚给太子,禹同尘那小子回来,我没法和他交代啊!”
“你外孙女离京这些日子,就是去了神医谷?”
“是。”
“你向朕辞官之后也是去了神医谷?”
“是。”
成帝沉默了好久,最后问:“他为何见你都不见朕?”
“您自已问他。”
“他现在去哪儿了?”
“凌风郡。”
“他回来后让他来见朕一趟。”
“是,老臣会与他说,但他来不来老臣不确定。”
“老将军回去吧,带些东西回去给时与补补身子,时与脱离丞相府的圣旨过会儿便到舒严手上。”
“多谢皇上!”凌耀红光满面地出了御书房。
凌耀走后,成帝默默写了道圣旨,多派些人去凌风郡,再多带点药材过去。
成帝拿出后面暗格中的壁画,手指轻抚画中的女子的脸,眸色幽深,良久叹了一声,“阿姐……”
他像极了她。
一个月后,凌风郡所有染了瘟疫的百姓都已经痊愈。
禹同尘脱下了用药汁浸泡过的外袍,摘了面巾,洗了洗手。
“师父,您不歇一会儿再离开吗?您这一个月都没怎么睡。”元忧黎劝道。
“不了,我即刻便离开。”
他很想她,想立刻见到她。
元忧黎见劝不动,叹了口气,“那师父一路平安。”
“嗯。”禹同尘翻身上马。
“禹神医,等等!”景和跑过来叫住他。
禹同尘握紧缰绳,“何事?”

禹同尘低眸看他,“有事便说,我没时间。”
景和脸一黑,但还是上前了两步,他看了一眼元忧黎,“禹神医,做我的幕僚如何?日后许你高官厚禄。”
禹同尘眸光微冷,扬起缰绳,座下白马迈开步子跑开。
身后,数匹黑马从四方汇集而来,浓烟滚滚。
景和呛了一口沙尘。
元忧黎摸了摸鼻子,自觉地撇过头去不看景和狼狈的模样。
禹同尘到京城的那日,下了一场大雨。
前两日天气好,生了一对龙凤胎的太子妃邀请一众贵女去赏花。
因为成帝下旨让舒时与脱离丞相府,那多半丞相府虐待舒时与的事就是真的,舒诗仪和李曼在圈子里的名声也逆转了,平时出去交际人缘变得十分不好。
趁着太子妃办的宴,借着没人的时候,舒诗仪对舒时与破口大骂,还欲推舒时与进湖里,但舒时与反手就将她推了进去。
站在湖旁边的舒时与只是被她落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溅湿了衣角。
舒诗仪在水中扑腾大喊救命的时候,太子妃带着一众宾客从后面茂密的花丛中出来,面面相觑。
舒时与面色沉静,向太子妃行了个礼。
太子妃握着舒时与的手拍了拍,“时与别怕,是非曲直我们都一直看着呢,是她对你言语羞辱想推你下去,你只是自保。”
她身后的贵女纷纷点头附和。
太子妃挥手让人将在水里扑腾的舒诗仪捞了上来,随后亲亲热热地带着舒时与去换衣裳。
换了衣裳出来,舒时与便想告辞了,但还是被热情的太子妃留下了。
舒时与有些不解为何太子妃对她如此热情。
看懂了她的疑惑的太子妃笑了笑,道:“殿下昨日与我说,你是他好友的心上人,让我多关照些你。”
舒时与眸光一暖。
“时与想抱抱我的两个孩子吗?”见嬷嬷将两个睡醒了的孩子抱了过来,太子妃笑问。
“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太子妃将其中一个襁褓放入舒时与怀中,教她怎么抱。
孩子到了怀里的时候,舒时与身子有些僵,好小一只,好软。
舒时与低头,与瞪圆了眼好奇打量着自已,咧着嘴笑的孩子四目相对。
太子妃抱过了另一个孩子,见状道:“看来她很喜欢你。”
“她是哥哥还是妹妹?”
“你抱的是妹妹。”
舒时与坐下,手指轻轻点了点孩子的脸颊,眸中浮现笑意,“好可爱。”
“可爱的话日后时与也生一个。”
舒时与顿了顿,良久轻轻应了声,“嗯。”
在太子妃那里看了一会儿孩子后,舒时与就回了将军府。
禹同尘夜里离开,也是夜里到京城的。
将湿掉的衣服换掉,禹同尘翻墙进了舒时与的院子。
凌耀看见了什么也没说,也就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有门不走。
舒时与还没睡,在屋子里编络子。
眼前烛火一晃,她便被抱进了熟悉的怀抱。
外面大雨倾盆,不见月色,他将她拥入怀中,贴着她的脸颊,轻声问:“卿卿,我回来了,高兴吗?”
他手指搭上她的手腕,过了一会儿放下心来。
脉象又强健了许多,说明她这段日子过得挺好的。
舒时与盯着他,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回他:“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禹同尘闻言笑了笑,吻在她唇上,“有多高兴?”
她浅浅一笑,盯着他,眸中都是他的身影,主动凑上去吻他。
轻轻贴了一会儿后,她问:“感受到了吗?”
“嗯。”他轻笑,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扣住她的指吻她。
舒时与睫毛颤了颤,合上双眼,任由他掌控自已的呼吸。
禹同尘贴着她的唇温柔含吻,在她的红唇上辗转。
扣住她指的手不断收紧,他与她唇齿相抵、轻吮啃咬,呼吸逐渐灼热,暧昧升起,心跳趋同。
微微退开给她换气的时间,他又吻了上去,与她缠绵。
她的眼尾氤氲开一抹迷离的红,在他怀中软了身子。
待她快受不住了,禹同尘退开,吻落在她唇角,抱住了她的腰。
他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卿卿,好想你。”
“嗯,我也想你。”她应了一声,声音发软。
吻落在她细腻的颈,他轻轻含吻,她身子颤了颤,伸手揪住他的袖子,手指收紧。
轻轻咬了一下,引来她一声轻哼。
他退开,又贴了贴她的唇,“卿卿,明日再来找你。”
舒时与按了按他眼底的青黑,带着水光的眸子染上了心疼,“嗯,好好休息。”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疲倦过,后来她是问了南星才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的,她日夜挂念的人今夜终于回来了。
“好。”禹同尘亲了亲她的眉心,“一夜好眠,若是做梦的话,希望卿卿做个有我的美梦。”
舒时与想起了手中还攥着一只络子,循着记忆系在他的腰间,“好了。”
“谢谢卿卿。”他勾唇笑道。
禹同尘关上门离开,舒时与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上,手指抚上颈脖上方才被他吻着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呼吸的温度。
凌耀在檐下大马金刀地坐着,见他终于出来了冷哼了一声,“不翻墙了?”
“这不是被您发现了吗?”
“你也知道被我发现了啊?有正门为什么不走?偷鸡摸狗一样!”
“要绕好远,懒得走。”
凌耀一哽,“皇上让你去见他。”
“再说。”禹同尘应了一声,“老爷子,我回去休息了。”
“去吧。”
禹同尘闻言,消失在漫漫雨夜中。
凌耀提着椅子回去睡觉。
禹同尘回了自已在京中的宅院,在京中的苏叶提前收到了消息,早已经带着人将屋子都打扫干净一遍了。
“主子。”苏叶出现在他身旁。
“嗯,有事明日再说。”禹同尘垂下眸子,揉了揉眉心,眉眼间满是倦色。
苏叶隐没在黑暗中,“是。”
禹同尘去了主屋,脱了外袍便睡了。
第二日下午,禹同尘醒的时候发现房中多了一个人。
他下床将她抱进怀里,贴了贴她的脸颊,“卿卿怎么来了?”
“来找你。”舒时与看了看他,他眼下的青黑已经消下去了,“你从昨夜睡到现在吗?”
“嗯。”禹同尘捏了捏她的脸,将她放下,“先坐会儿,我去洗漱。”
舒时与点点头,拿过桌子上的那本医经看。
过了一会禹同尘回来牵她的手,“卿卿要和我一起吃些吗?”

苏叶将从外面买的吃食放在桌上,禹同尘指了指他,“这是你还没见过的苏叶。”
“主子,主母。”
舒时与怔了怔,“你叫我什么?”
苏叶看了眼禹同尘,见他没有不高兴的神情,回道:“主母,他们与我说您是我们未来的主母。”
说完,苏叶收到了禹同尘一个赞赏的目光。
“下去吧。”
“是。”
禹同尘拉过她的手,“他没有说错,卿卿确实是他们未来的主母。”
舒时与红着脸“噢”了一声。
禹同尘眸中染上笑意,将手中的勺子递到她唇边,“卿卿喝口汤?”
舒时与觑了眼他,含下那口汤,他又舀了第二口。
一连喝了小半碗,舒时与才摇头,“不喝了。”
本来说不饿的,但是他用那双温柔含笑的眸子看着她的时候,她便只能随他哄着了。
禹同尘闻言,这才开始吃东西。
许是饿狠了,他的动作很快,却依旧斯文优雅,舒时与就这么盯着他用完了饭。
禹同尘去漱了口洗了手才过来抱她,“怎么只有你一人过来?”
“百溪和百潼在外面。”进了院子,她们就说让自已进来了。
“在京中一切可好?”
舒时与窝进他怀里,“外祖父去求皇上下了旨,我如今已经不是丞相府的人了。”
“前几日太子妃办了赏花宴,舒诗仪想推我入湖,我将她推进去了。”
“太子妃说太子殿下特地与她说让她多照顾我,太子妃真的很温柔。”
“还有,太子妃的两个孩子很可爱。”
禹同尘抚了抚她的发,“卿卿很喜欢孩子?”
“喜欢,软软的,很可爱。”
他应了一声,拉着她起来,“要不要逛一逛这里?我虽很少在这儿住,但也记得池塘中的睡莲开得很好。”
“好呀。”
大概到了用晚膳的时间,禹同尘带着她回了将军府。
“回来了?”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凌耀睨了眼后面的禹同尘。
“外祖父。”舒时与喊了一声他。
凌耀眉开眼笑,“嗯,来吃晚饭。”
禹同尘喊了声却换来了他一句淡淡的“吃饭吧”。
桌上,见禹同尘只是用了一些就放下了碗,凌耀不由得问:“大男人的,吃这么些就能饱了?”
舒时与解释道:“外祖父,他刚醒来不久,醒的时候用了些。”
凌耀闻言这才不说话。
用完了晚饭,禹同尘回去了。
他坐在书房的书桌上,苏叶站在他面前。
“说说近一个月来发生的事吧。”禹同尘淡淡道。
苏叶一一禀告。
“一月多前,舒严去了一趟高源郡,随之经过凌风郡,回来后不久,凌风郡爆发了瘟疫。”
禹同尘顿了顿,“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凌风郡的瘟疫确实是蹊跷了些,最终他判定并不是鼠疫引起的,但老鼠身上确实有疫病。
“是。”
“三皇子是自已请命去凌风郡的吗?”
“是,此次皇帝本想让太子前去,但三皇子以太子的孩子刚出生、二皇子身体不适为由向皇帝争辩才得到了此次机会。”
“去查吧。”
“是。”
禹同尘心中已经猜测到了大半。
“宿主,我知道,就是三皇子联合舒严制造的这场瘟疫,舒严令人将瘟疫病人穿过的没烧掉的衣服带到了凌风郡,目的就是为了制造瘟疫好让三皇子立功,但是他们玩脱了。”万界珠飘到他身前道。
“嗯。”禹同尘冷淡地回了它一声,但凡事要讲究证据。
从后面的暗格中拿出令牌,禹同尘看着眼前的烛火半晌,起身。
一路畅通进了皇宫,禹同尘在御书房的门口站了一会儿。
“谁?”里面传来成帝的声音。
禹同尘推开门。
成帝将批折子的笔放下,“你终于愿意来见朕了?你可是还怨朕没能早日找到你母亲?”
禹同尘将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没什么怨不怨的,只是不喜欢京城这个地方而已。”
再怨,他的母亲也回不来了。更何况,成帝并没有对不起他。
“那为什么现在回来了?”
“因为一个人。”
成帝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你竟也会为了情爱而让步吗?”
“这不是让步,她能决定我所有的喜恶。”
“要不要我给你们赐婚?”
“不了,到时您坐高堂。”
“好。”成帝声音中隐隐有着激动,待平复下来后,他问:“为什么改变主意要插手朝堂了?”
“能为什么?景豫和舒严触碰到了我的逆鳞而已。我听说,您想给她赐婚太子?”
成帝有些心虚,“哪有,我耍着凌老头玩的。”
“您最好没有。”
“有你这么和舅舅说话的吗?”
禹同尘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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