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禹予  发于:2025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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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一见钟情?”
“嗯。”
“你不早说,若你当时与我说想留在忘归台,我再去找夏不厌多打几架。”
“多谢师尊好意。”
次日,徐吾轼带着禹筝去见了林天涯,林天涯颇为诧异地看了又看他,随后同样是给了禹筝见面礼。
这师侄出去带弟子历练一趟,还带了个道侣回来。
落曜山得名于落日壮阔堪绝,立于各个峰头,落日之景皆有其特色。
随意逛了逛,徐吾轼带着她回了摘星峰,坐于峰头,看扶桑西落徐染纤凝。
日薄西山,浮岚渐醺暝,长风斜起,云巅共烟绮。
禹筝靠在他肩头,看着眼前之景,道:“群峰挽羲驭,霞晖浸满身,有种下一刻便踏光飞升的感觉。”
徐吾轼扣住她手,“届时我们一同飞升。”
万界珠:一起是可以一起,但飞升是不可能飞升的。
碎片还没集齐呢,就这么回了神界,它不就任务失败了嘛。
得去再找一回星落,让祂架升仙桥的时候意思意思得了。
炽熙坐在桃树顶端喝酒,撇了撇嘴,心里嘀咕,怎么觉得酒不好喝了。
在落曜山待了三四日,禹筝又拉着徐吾轼去了云外天。
见了云外天的掌门镜桑,二人由弟子引着去了浮云峰。
看到迎面走来的聆风泽的风挽澜时,二人行了个礼。
“风前辈。”
被聆风泽派来云外天找镜桑商议事情的风挽澜看到二人时有些意外,这两人怎么走到一块了?身上还有聆风泽的宗息。
徐吾轼将留影石递给风挽澜,“风前辈,你们宗门的外门长老路壬找我寻仇,被我反杀了,这是交战时的留影。”
随后,他又给风挽澜将此前的恩怨一一说清。
风挽澜一时没想起来路壬是谁,看了留影石的画面后道:“这样的人杀了便杀了,还得谢你们为聆风泽除害。”
聆风泽主峰那边确实是说要处理一批外门长老,仔细想想还真有路壬这个名字。
既然徐吾轼敢当面与他说这件事,那必定是占了有理的一方。
告别了风挽澜,二人继续往浮云峰走。
禹筝向旁边的人靠近了点,“其实去浮云峰不单单是想找叶盈霜比试,之前去忘归台的时候,我的其中一个目的是找黎尊解他当年给我下的九重锁厄印。”

第258章 像带血的雪人
“但锁厄印需要分开两次解,每次间隔至少两个月,黎尊预感到自已要飞升,当时便与我说,若他飞升了,可以找他的两个弟子。”
“他会将解印的方法告诉他们。”
徐吾轼点了点头。
将他们带到浮云峰,那带路的弟子便告辞了。
进去时,叶盈霜和凌墨承正在比试,察觉到陌生气息的靠近,同时停了下来。
四人互相见礼。
禹筝说明了来意。
叶盈霜点头,“师尊已经同我们说了,随我来吧。”
禹筝跟在她身旁,随她一同往洞府走去。
浮云峰上仙气,但过于冷清。
凌墨承泡了茶,朝徐吾轼示意,“请坐。”
徐吾轼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凌墨承沉稳且话少,徐吾轼在外人面前也不多言,一时间有些寂静。
最终凌墨承道:“你我二人再比一回?”
“可。”
一路走过去,禹筝目光落在远处那些朴素的洞府上,对这浮云峰一脉的冷有了更为具体的认知。
朴素到天然。
叶盈霜注意到她的目光,道:“浮云峰一心问道,不太注重住的地方。”
禹筝点了点头,路过一个繁花着锦、灵光微闪的的洞府,问:“这是言念姐姐的洞府吗?与忘归台的少主殿有些像。”
叶盈霜敛下眸中的些许怀念,“是,师妹上浮云峰的第一日,便将洞府按照心意重新布置了一番。”
往事纷乱,她搅动风云,在她临走的那一刻,叶盈霜对她还是带着恨的。
但明白真相之时,叶盈霜才明白孟言念即便戴着枷锁、头悬利剑,也不忍伤她,不断改变她既定的命运。
带着禹筝进了自已的洞府,叶盈霜指了指玉髓床上的悟道蒲团,“坐吧,我即刻为你解最后一道封印。”
“劳烦了。”
与凌墨承打完一场时,正好见到叶盈霜过来,徐吾轼问:“她呢?”
“禹道友有些累,便在洞府休息了,徐吾道友沿着她留下的气息,可以过去找她。”
徐吾轼闻言离开。
叶盈霜抬眼看着院中纷扬而落的白梨,目光悠长,“师兄,飞升上界,成仙成神后,可以破开时空,去到她的世界吗?”
凌墨承将桌上的茶杯扣了回去,没应声。
只有天道才能掌握时空规则。
徐吾轼进了叶盈霜为禹筝寻的另一处洞府,看着躺在石床上脸色有些白的人,握住她的手,“声声,感觉如何?”
禹筝坐起身来,“过会儿就好,有些脱力罢了。”
锁厄印本就是为了封印蚀毒而下的,解开后蚀毒又会从丹田向四肢百骸蔓延。
徐吾轼将她抱入怀中,给她输送灵力。
禹筝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徐吾凭之,我感觉你身边有一股不属于你的力量在浮动。”
徐吾轼瞥了眼万界珠,“嗯,我旁边确实有东西,只有我能看见。”
无聊地上下左右乱飘的万界珠愣了一下,随后在禹筝面前晃。
不愧是尊神,稍微修炼后就能察觉到它了。
“是什么?”
“一颗蠢兮兮的白色珠子,会发光,还有灵智,平常会在我身边碎碎念。”
万界珠气成河豚,“宿主,你介绍我就介绍我,能不能别说我蠢?”
不带珠身攻击这么玩的!
徐吾轼没理它,在他的印象中,这颗珠子确实是有些傻。
禹筝哦了一声,安静地窝在他怀中。
两刻钟后,她的脸色恢复正常,“我们出去吧。”
徐吾轼亲了下她,牵着她出去。
和叶盈霜、凌墨承比了剑术后,二人又去了聆风泽、百鬼域等其他地方。
距离上次毒发快到三月时,徐吾轼陪着她回了禹家。
“声声,我能同你一起进浮图境吗?”
禹筝看着他担忧的神色,点了点头。
拉着他往流炎池走去,到了地方后,禹筝松开他的手,“你离远些,蚀毒爆发时,寒冷不亚于渡劫巅峰的冰灵根修士使用绝技。”
“若是受不住我再走。”看了眼池水沸腾的流炎池,徐吾轼拉过她的手。
一靠近流炎池便能感觉到热,热到即便身上流转着灵力,也有些难熬,而她面无表情,身上温度十分低,低得不像个活人。
看他坚定的神色,禹筝无奈同意。
一刻钟后,她不受控制地发抖,身上迅速冒出白霜,整个人都被寒冰覆盖住了,眼睫处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白。
禹筝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身上同时冒出一颗颗血珠,血珠不断从皮肤中爆出,将寒霜染红,她此刻就像是个带血的雪人。
温度骤然下降,徐吾轼身上的灵力也有些凝滞,染血的寒霜沿着与她相握的手蔓延到他身上。
禹筝缓慢地眨了下眼,“放、手。”
徐吾轼心疼地将她抱进流炎池中。
滚烫的池水遇到了寒冰,蒸腾出大片雾气,顷刻间模糊了视线。
血以她为中心向池水四周扩散。
她僵硬地动了动,整个人都沉入水中,任由自已陷在不断沸腾的池水中。
徐吾轼抿着唇在池边看着她,将灵戒中准备好的药材放入流炎池中。
疼痛与寒冷让禹筝意识变得模糊,动一下骨头都在嘎吱作响,疼得她觉得下一刻自已就要变成冰渣碎裂了。
身上不断地在渗出血珠,整个流炎池的水都被染红了。
徐吾轼用灵力将她托举上来,微微用了点力气捏开她嘴唇,给她喂了颗补血的药丸。
整个池子都红了,他真怕她会失血过多而死。
手指触碰到的她的肌肤完全没有温度,冒着森寒的冷意。
徐吾轼想到她就这般捱过一次又一次毒发,心疼得窒息。
漫长的等待过去了,三日后,禹筝自已从池子里冒了头,她湿着身子趴在池边,水珠从她眼睫处滑落,砸在岸边的细草上。
徐吾轼将她粘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开,手指微微发颤,“声声,如今可要上来?”
等待如此煎熬,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池子中疼了三日。
“嗯,抱我。”她神色恹恹,声音虚弱。
徐吾轼再次给她喂了丹药,将她抱了上来,用灵力烘干她的衣服与发丝。
池水是热的,但她却是冷的,他只能不断为她输送着灵力。
身上暖融融的,那些藏在骨子里的冷与疼逐渐消失,禹筝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徐吾轼低头,吻在她额头。
将她放在榻上,他沉默地看着她安静的眉眼。
睡了两日,禹筝才醒来,看到他的神色,她伸手,“徐吾凭之,抱一下。”
徐吾轼将她抱入怀中,感受着她恢复正常的温度,心才落了下来。

往常挨过毒发,她自已在池子旁趴了很久才有力气爬出来回到藏书阁。
小时候是她娘陪着,但长大了一些,除开去守着白玉擎天柱,禹筝也不愿萧漪泠看到自已痛苦狼狈的样子。
她只能看着,但无能为力,这无异于一次次剜她这个做母亲的的心。
徐吾轼轻抚着她的发丝,“上次你毒发挺过来要多久?”
上次在浮图境,她自已离开了半个月。
“毒发十日,自已在池子旁趴了五日才爬上来。”所以她才说他的药材有用。
上次她疼到昏死过去,又疼得醒过来,反反复复。
她吃过许多丹药,但越到后面,丹药越来越没用了,索性就不吃了。
徐吾轼从灵戒中拿出了配好的药液,给她喂下。
她喝完,将下巴搁在他肩头,“甜的。”
“你不止是看了几本毒经药经吧?感觉你医术比万俟无涯还要好,他最后为我看过是我二十岁那年,他对我的毒束手无策。”
即便是修仙世界,但解毒丹药只能笼统解大多数毒,某些毒就需要辅以医术了。
“将能看的医书都看了,像是我天生便会医一般,一看便会。”他抱着她腰的手紧了又紧。
万界珠曾经飘在惊云殿殿外的云层中由雷霆蕴养数十万年,诞生灵智之前好像是有迷迷糊糊听谁说过隔壁青澜殿的那位尊神会医。
而且刚撞到狗宿主的那个世界,他就是会岐黄之术的,狗宿主会医且天赋好一点都不奇怪。
徐吾轼亲了亲她唇角,“声声,去紫清山找晟影的传承,你就别去了吧,我不确定会在里面待多久,若是一个月你还未出来,你毒发时的痛苦无法缓解。”
距离紫清山秘境开启,还有两个月。
“那你带星渊和星愿去。”
“好。”徐吾轼捋了捋她的发丝,“现在疼不疼?”
“不疼了。”
他手指落到她的脸颊上,触碰到的肌肤是有血色的和温度的。
禹筝抬头,凑近亲了下他的唇,“不要担心,你不是已经找到解毒的方法了吗?”
她能感觉到,他有些不安。
“嗯。”
她搂着他脖子,“徐吾凭之,亲一下。”
话落,她贴着他的唇吻他,在他唇上慢吞吞地吻咬。
徐吾轼垂眸,扣住她脑袋,接过了主动权,轻轻吮咬含吻,按在她腰上的手将她不断压向自已。
亲吻带着呵护与疼惜,温柔得不行。
退开后,他亲了亲她额头。
禹筝抬眸看他,“徐吾凭之,你是不是不会亲了?”
徐吾轼闻言将她压在榻上,眸色微暗,语气意味不明,“我怜惜声声不久前受了罪,声声说我不会亲?”
禹筝没将他的目光威胁放在心上,戳了戳他的腰,“我现在活蹦乱跳着呢,不用把我当做什么易碎的东西看待。”
他手指轻捏着她下巴,眸光暗沉,吻落在她唇角,轻轻碰了几下,“还要在浮图境待上一段时日,声声既然说我不会亲,那就多亲几次好了。”
禹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他贴着唇吻上,他直接探了进来,勾着她缠吻。
异感入侵,她轻唔了一声,很快唇畔溢出的声音便被他炙热的吻吞没。
她眼前逐渐聚起水雾,身子发软,搭在他腰间的手无力滑落。
徐吾轼呼吸逐渐滚烫,看着她眼眶红红,有些喘不上气的模样,退开给她换气,随后吻落到她的唇角,一点点偏移,呼吸落到她颈侧。
微潮的吻印在她耳后的肌肤,激起她微微的颤栗。
他唇角微勾,又亲了亲,在她抬手的时候扣住她的手指,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襟,微微扯松了些,好让她更舒服地平复呼吸。
待她缓过来了些,他又贴上她唇,碰了碰后问:“声声,我会亲吗?”
禹筝眨了眨微湿的眼睫,“会。”
岂止是会,亲了一两次后就会得不行,本想让他别那么小心翼翼,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他指尖点了点她好看的锁骨,“还亲吗?”
“不亲……”
没等她说完,他又吻了上来,吻依旧热烈绵长,他托着她后颈,与她唇齿相缠,交换呼吸。
旖旎迭生,暧昧盈了满屋。
退开给她换气,他的吻落到了她颈脖上,温热的触感与滚烫的呼吸让她不由得轻哼出声。
他在她锁骨上轻轻咬了一下,贴到她耳旁,声音低哑:“声声的声音很好听。”
让他听了,想要按着她索取更多。
他松开她的手,手掌落到她的腰上,沿着半开的衣服触到她曼妙的腰线。
她的衣服在流炎池中便已经解开了,抱着她回来时,身上穿的是贴身的中衣。
入手温滑细腻,他顿了顿,没再敢乱动。
禹筝身子一抖,睁着泛着水光的漂亮眸子看他,声音发软,“徐吾凭之,你想做什么?”
他把手收回,捏了捏她脸,“想你。”
不像是回复她的话,但又让她莫名懂了,禹筝嗔他。
将她的衣服拉好,徐吾轼将她拥入怀中,捧着她的脸亲了亲,“等找到了净荧花,解了毒,我让师尊过来和你爹娘商议大婚,好不好?”
“好。”
禹筝推开他点,随后将腿搭到他腿上,舒服地在他怀中蹭了蹭。
徐吾轼按住她腰,“声声,别动。”
“为什么……”感受到什么后,她卡了一会儿,老老实实不动了。
他威胁她。
烫的,还……
他扣着她脑袋压在自已颈边,“还真以为我说想你是说笑的啊?”
亲了那么久,没点反应才说不过去。
禹筝闭眼,“我睡觉了。”
徐吾轼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抱紧。
过了一会儿,她睁眼,“徐吾凭之,你要不要把我放开?我睡不着。”
她才刚睡醒。
“不放,过会儿就好了。”
禹筝指尖出现阵印,点了点他肩膀将他缚在原地,随后自已坐了起来。
她捏了捏他的脸,“徐吾凭之,要不要我帮你?”
看到她眼底的调笑,他应:“怎么帮?”

第260章 只是为了声声
禹筝手落到他腹部,手中氤氲开冰色,一股冰凉的灵力便在他身上游走,“帮你降降火。”
她结的阵印本没有用多少灵力,徐吾轼轻轻松松便挣开了,他拉着她跌在自已怀里,按住她的手腕,无奈道:“下回别这么帮了。”
这冰火两重天的,怪难受的。
他手搭在她后腰上,亲了亲她的脸颊,“给你泡茶喝?”
“好。”
用灵力压下那些感觉,徐吾轼抱着她起来,揽着她坐到桌前泡茶,“我听闻你还有个二叔。”
“嗯,我爹是族长,不能离开族中太久,其实为我奔走寻药的,主要是二叔。”
“想想他已经有三年不曾回族中了,我爹给他传了灵讯,他应当是进了某个秘境,所以还没回来。”
“所以,徐吾凭之,你还有二叔那一关没过。”
徐吾轼醒了茶,又将研磨好的灵药碎末放入茶杯中,随后将茶水倒入其中。
他将茶杯放在桌上,沾上了茶杯温度的手指贴到她脸颊上,“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手指有些烫,禹筝抓住他的手,“性格和你师尊有些像,在某些小事上有些不着调。”
“从小是他带着我玩,陪我的时间比我爹陪我的时间要长,所以他可能会比我爹要难办,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他笑着亲了下她唇角,“声声,你怎么还幸灾乐祸啊?”
“和你师尊学的啊,我真觉得奚前辈像是某个曾经见到的故人,很温暖,很亲切,又让人不自觉地想靠近和尊敬。”
“嗯,我也觉得。”
万界珠刚恢复视觉和听觉,听到他们又提这件事,忍不住去查世界线。
过了一会儿,万界珠给自已查了一脑门疑惑回来。
奚且归的来历是蒙着一团雾的。
想不通,万界珠将这件事甩到脑后,打算过段时间找星落的时候再问问,奚且归给它的感觉并没有威胁。
徐吾轼指尖覆了点灵力,让茶凉得差不多了,递到她唇边,“喝吧。”
看他的神色,禹筝也就就着他的手喝了。
喝完了茶,她拉着他去妖兽山脉打架。
哦,是他打架,她看他打架。
出去时,禹从安和萧漪泠不在,但是出现了徐吾轼此前没见过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和禹从安有六七分相似。
“二叔,你何时回来的?”禹筝松开徐吾轼的手,走到禹从舜的面前,眸光欣喜。
禹从舜摸了摸她脑袋,随后瞟了眼徐吾轼,“前两日,一回来就听到你被外面的臭小子哄走了。”
“晚辈见过禹二前辈。”
禹从舜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他从秘境出来,收到兄长的灵讯,但还是不放心,去万俟无涯的住处将万俟无涯薅了过来。
“二叔,你板着脸做什么啊,见到我不高兴吗?”
“高兴,但一想到你被外面的臭小子哄了去,哪儿还高兴得起来。”禹从舜屈指敲了敲她额头,随后扯过万俟无涯,“给她看。”
“你这是让我给人看病的态度吗?”万俟无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探入灵力给禹筝查探。
这小子就仗着救了他几次对他吆来喝去摆臭脸,恶劣程度不亚于大魔头夏不厌,换做别人他早就扭头就走了。
他行医千年,禹从舜家的小姑娘是他遇到的最棘手的病人,越到后面,他越觉得自已学的东西无用,索性也就不再为她问诊了。
但回去了的时日,他每日都在想她的毒要如何解。
过了三四年,情况怕是更为糟糕了。
但越探,万俟无涯越是频频看她。
禹从舜环着手,神色逐渐冷凝,“好不好你倒是说句话,看她那么多次做什么?”
万俟无涯收回手,围着禹筝转了转,激动问:“你最近用了什么药?比之我三年前预想的如今的情况要好上很多。”
禹筝指了指徐吾轼,“你问他,我也不知道他给我用的什么药,他给我喝我就喝了。”
万俟无涯转而看向徐吾轼。
徐吾轼目光从她身上移到万俟无涯身上,从灵戒中拿出药方,扔给他。
禹从舜看向徐吾轼,看他有点顺眼了。
万俟无涯看着玉简中的药方眼睛发亮,都想拉着徐吾轼去研问了。
徐吾轼看出他的意图,淡声道:“我学医只是为了声声,不谈医,所有的药方都在玉简中了。”
禹从舜默默在心里点了点头,这小子看起来没那么差。
万界珠觑了眼禹从舜,狗宿主在这儿刷人家好感呢。
禹从舜将万俟无涯踹开,“你去研究你的药方,没你事了,解毒之法我们家也找到了,你的医术还得进修进修,我和这小子比比。”
“什么?!解毒之法是什么?”万俟无涯抓着他袖子。
禹从舜嫌弃地扯回袖子拍了拍,“大老爷们的,拉拉扯扯做什么?”
“你快说!”万俟无涯没理他的狗脾气,追问。
“净荧花入引。”徐吾轼回道。
“你发现的?”
“算是。”
“净荧花长什么样?”
徐吾轼又丢给他一个玉简,将他打发走。
万俟无涯兴冲冲地拿着玉简走了。
徐吾轼看向禹从舜,“禹二前辈想要如何比?晚辈定当奉陪。”
禹从舜扯扯嘴角,“你给我揍一顿散散郁气,揍完了我便同意你和声声的事。”
他兄长和嫂子都同意了,他也不能太驳他们的面子,也不能让声声难做,揍一顿就算了。
“二叔,您轻……”
禹从舜眼风扫过去,“嗯?”
禹筝改口,丢给徐吾轼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二叔,您请。”
徐吾轼垂眸,拉着她到一旁的石桌上坐下,给她放了糕点,又泡了茶,随后才走到禹从舜面前,“请前辈指点。”
禹从舜看了眼旁边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禹筝,心里哼了一声,踏空而上,“跟我来吧。”
奚且归负着手和禹从安夫妇从门外走进来,看了眼天上,“哟,臭小子还真的挨揍了。”
没被禹从安揍,但是被禹从舜揍了。
炽熙也抬头看了眼,“你还真是亲师尊。”
专门看徒弟热闹的。
“爹,娘,奚前辈,炽熙前辈。”禹筝看他们过来,笑着喊了声。
萧漪泠看着她脸色比上次出来还要好,在心中点了点头,看来徐吾轼将她照顾得很好。
四人一神兽往天上看去。
半个时辰,二人一同落地,脸上都没什么异状。
禹从舜走到禹筝旁边坐下,给自已倒了杯茶。
禹筝走到徐吾轼旁边,打量了一圈,“没事吧?”
徐吾轼抬手揉了揉她脑袋,“没事。”
看他行动有些迟缓,禹筝不由得问:“哪儿受伤了?”
禹从舜:……失算了,给他赚心疼了,早知道下手轻点了。

第261章 好好留着小命
徐吾轼自已吃了颗丹药,很快身体各处的疼便消失了,“没受伤,像是初练武艺时身体都会出现酸疼。”
禹筝拉拉他的手,“噢。”
禹从舜:算你小子会说话。
徐吾轼和她走到奚且归面前,“师尊来北境有要事吗?”
奚且归给自已续茶,“没要事我就不能来吗?想想北境我还没来过,飞升之前便过来逛逛了。”
说来也奇怪,好像飞升是他能掌控的,只要他想压着那就能压得稳稳的。
“能。”
“那个晟影的卷轴能带多少个人来着?”
“五个,您也想去极南妖域?”
“总得看着你全须全尾出来吧,你现在才出窍境,妖域中的妖族凶残,我那么大个徒弟,要是没了怎么办?”
“我也去。”禹从舜道。
炽熙:“我也要去。”
徐吾轼看向禹从安和萧漪泠,二人朝他点了下头。
“好。”
禹筝凑了个脑袋,“我也要去。”
徐吾轼笑着点头,“好。”
得到了净荧花,他即刻着手为她配置解药,有万界珠指路,应当不需要多长时间。
早一刻为她解毒,那她便早一刻不受苦。
有了师尊、臭狐狸和禹二前辈,她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那便说好了,我去溜溜臭狐狸,过几日回来。”奚且归起身,拍了拍炽熙的头,炽熙变成了本体,被他捏着脖子提着走。
“奚且归,我不要面子的吗?!”炽熙挥着爪子狂怒。
“吵什么吵,给你找点东西,恢复你那条支棱不起来的尾巴,到时上了上界,你变成本体打架,尾巴还支棱不起来,我多没脸啊。”
炽熙是奚且归从凶境中捡到的,当时他奄奄一息,九根尾巴断了八根,那凶境与他千丝万缕,也是契约了奚且归才能将他带出来。
百年来陆陆续续给他找灵药恢复了七根,最后一根有些愁,最终发现需要的灵药在北境。
“心挺好,但我自已能走。”
“提着你你不用走还不乐意了。”
“我要趴你肩膀上,这样我也不用走。”
“有损我形象,不好看。”
“你提着我就不损我形象了?”
一人一神兽吵吵嚷嚷地离开了。
禹从舜看了眼他俩,“他们一直这么吵?”
路上他的耳朵要遭罪了。
徐吾轼点头。
他上摘星峰时,他们就这么吵。
“去紫清山需要我去吗?”
“您境界太高,进不去,渡劫境之下才能进入。”
“那你把声声身边那两个带进去,多少能有照应。”
“好,声声也这么说。”
禹从舜从灵戒中拿出另一个灵戒,递给禹筝,“在秘境中找到的,多多少少对你有用,能保命的东西也有几件。”
“谢谢二叔。”
看了眼徐吾轼,禹从舜又臭着脸拿出另一个,“你的,好好留着小命。”
“多谢禹二前辈。”
禹从舜负着手走了。
禹从安和萧漪泠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徐吾轼抬手摸了摸禹筝的额头,“热不热?”
“有些,你往茶里又放了什么?”
“排毒的,热了便是起效了,辛苦声声忍耐些,后面会越来越热,持续半个时辰,你小发作时也会好受些。”
“噢,徐吾凭之,你如今真变成大夫了。”时不时往她喝的茶中与吃的糕点中放些灵药,完全没有怪味,她吃完了都不知道。
“嗯。”他牵着她往她院子中走。
进了院子,他将她抱起来,她身上的温度已经微微烫了。
“不可以用灵力缓解,稍微忍忍。”将人放在床上,他手指贴了贴她的脸颊,眸底满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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