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禹予  发于:2025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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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筝埋首在他怀里,闷声回他:“不是。”
“那是舒服?”
“闭嘴,你自已想想几日了,想睡觉,我累。”
他拍了拍她背,温声哄她,“睡吧,夫人。”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随后呼吸逐渐均匀。
徐吾轼垂眸看着她的睡颜,手指轻轻按了按她还带着余韵的脸颊,唇角勾起。
他笑着吻在她唇角,“爱你。”
盯着人看了一会儿,他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闭眼睡下,灵力在她体内流转。
过了一会儿,察觉到她身上有轻微的灵力波动,徐吾轼睁眼,轻轻抚着她发丝。
他又亲了亲她。
这是晋升了。
禹筝睁眼,对上他温柔的眸子。
徐吾轼轻拍她的背,揽在她腰间的手有灵力温和地在二人体内流转,“继续睡吧,晋升了,我为你疏导灵力。”
她迷迷糊糊地亲了他一下,继续睡觉。
有什么东西在识海中破土,拖着她沉入梦境,感觉熟悉又温暖。
真正醒来时,禹筝半垂着眼发了一会儿呆,随后抬眼,看到他专注又温柔地看着自已的时候,喊了声:“夫君。”
“在。”他将她抱着坐起,肌肤摩擦间带起点感觉。
徐吾轼垂眸压下,亲了亲她唇,随后给她穿衣服。
她颤了颤眼睫,“徐吾凭之,今日是第几日?”
“第十日,你睡了三日。”他去看她的神色,随后笑道,“声声很棒。”
禹筝在他锁骨上咬了咬,咬出一排牙印,“你闭嘴吧。”
仗着有修为半刻不停歇,也是她不禁哄,他哄哄就应了。
徐吾轼给她穿好了衣服,又用术法给自已收拾好,揽着她腰亲了亲,“可是双修功法上说,少则一月,多则数年的。”
“你……”禹筝捏了捏他的腰,一时无言,过了好久才道:“你太卖力了。”
“夫人在夸我厉害吗?”
她一噎,“你不许说话了。”
徐吾轼凑近又在她唇上亲了亲,在她嗔他之前牵着她出去。
院外,奚且归提着抱着酒的狐狸刚从主峰回来。
炽熙生无可恋地被他提着,看到二人时挣扎着从他的魔爪中下来。
奚且归拿出一个灵戒,丢给禹筝,“喏,新婚礼。”
“多谢师尊。”
打量了眼二人,听臭狐狸和他们嘀咕了一番自已,奚且归坐在椅子上,将臭狐狸“偷”来的酒打开。
炽熙闻到酒味转头,“奚且归,你不是说酒是臭的吗?你别喝我酒!”
奚且归将他按下,“就喝一杯,小气,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师兄哪儿会让你拿酒。”
炽熙哼了一声,化作人形自已也喝了起来。
奚且归喝完了酒,忽然道:“臭小子,禹声声,我要飞升了。”
炽熙丢了酒杯,“啊?”
徐吾轼和禹筝也有些猝不及防。
奚且归慢悠悠站起来,看了眼天上凝聚的劫雷,随后将灵戒里的东西掏出大半,丢给徐吾轼,“喏,家底给你们了,好好修炼,我去上界打拼打拼,让你们上去了也能威风,别太想我。”
“想我也行,早点修炼上来就行。”
“唉,到了我真去找夏不厌和邢渊挨揍了的时候,还有些不想走呢。”
“来不及和你师伯道别了,你过会儿去和他说吧。”
说完,天地规则带着他升到了半空,与他有着契约的炽熙也一同被带走。
天上劫雷翻滚,还有五色光交替涌动。
落曜山的长老弟子们纷纷抬头。
半日后,劫雷和异象消失。
林天涯上了摘星峰,询问情况,徐吾轼将刚才的事情与他说了。
天际之上,炽熙趴在云层上,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懵。
不是,奚且归他怎么变了样啊?
星落赶来,朝男人行礼,“星落见过……”
笼在云雾中的男人抬手,比之星落更为强大的规则之力自祂身上散开,让星落有些喘不过气来。
祂声音低冷,似从亘古而来,“不必,届时你一道天雷劈了他们的肉身。”
这因果,由祂来斩断。
若日后她认,那便是,不认,那便不是。
星落俯身,“是。”
“去吧。”
“恭送。”星落身影消散。
男人垂眸,生杀予夺在眸光间收敛,祂眸中似有悲悯,容纳万物,又似冷漠至极,万物不入祂眼中。
触到对方的目光,炽熙有些不敢说话。
男人抬手,无形的力量将炽熙托举到祂身前。
“既是缘,便跟着吾吧。”
清风拂过,原地只余疏云寥落。

异象过后,看着空荡荡的摘星峰,徐吾轼心中有些惆怅。
他抱过禹筝,坐在自已膝上,亲昵地抵着她额头,“声声要回家吗?”
禹筝亲了下他的脸颊,“回,去看了长辈们后,我们便去历练如何?”
他托着她后颈吻她,良久退开,拭去她唇上的湿润,“好。”
禹筝戳了戳他的腰,平复着呼吸,“你能不能收收?”
他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吻在她耳后,她身子一颤,咬在他下巴。
“收不了,忍不住。”徐吾轼抱起她往房中走,“对我夫人这般天经地义。”
话到一半,她便被他按到了床上,“声声,我们神魂双修如何?”
刚开了荤,自是无时无刻在想。
她还未说话,他的吻便已经落下,带着些许潮气在她颈间流连。
她颤了颤微湿的眼睫。
“夫人,好不好?”声音微哑。
腰间,他微烫的手掌贴着她的肌肤,手指一点点拉开她的衣衫,绕着系带。
发丝散落在榻上,肌肤与青丝、红绸三色相异,衬出无端旖旎。
他握住她手腕,让她揽着自已脖子,手掌一路沿着腰线。
肌肤细腻柔软。
她挣了挣腿,却被他握住脚踝。
吻落在她唇上,吮咬辗转,抵着她微张的唇探入,呼吸交缠,她眼尾晕开迷离,心跳声放大。
轻哼一声,她揽着他脖子的手收紧。
他退开些许,“好不好?”
吻一下下落在她唇上,他嗓音温柔,带上了点蛊惑,“声声,夫人……”
他胸膛滚烫,呼吸发沉。
感受着,她唇边溢出的声音逐渐破碎,浮沉中声音发软,“你……不是说神魂吗?怎么……”
要她应,他却不给她机会应。
“都不耽误。”他吻住她的唇,将那些令他沉沦的声音吞没。
“好不好?”
“哼……好。”他故意的。
他没有立刻进入她的识海,而是按着她亲了不知多久。
安静了会儿后,他撩开她汗湿的发丝,亲了亲她的额头,带她去清理,随后抱着她躺下,神魂凭着道侣契约进入了她的识海。
识海内,大雪寂寂,一座氤氲着暖光的大殿悬于雪中。
徐吾轼看了眼让他觉得异常熟悉的大殿,推开殿门,霜色大床上,轻纱飘逸。
她身着轻薄的中衣,赤着足坐在床前,见他进来,垂了垂眸,脸颊微微生晕。
徐吾轼低眸看她,与她十指相扣,吻落在她唇上,“夫人。”
神魂相触比之身体相碰更为敏感,她颤了颤眼睫,粉意在她身上蔓延,与他相扣的手指收紧。
“嗯。”
她掀眸看他,“夫君,你……”
他揽着她的腰将她放在床上,吻轻轻落在她唇角、眼尾、耳后,“嗯?”
“似是故人。”
从他进来,感觉如此熟悉,驱使本就心悦他的她为他心跳怦然。
轻车熟路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他倾身贴近,吻在她唇上,含糊道:“我亦是觉得如此。”
有种,爱着她千年万年,见到她就无限心软的感觉。
她被他吻得身子微颤,魂力在彼此身上流转。
事到临头,他指腹摩挲着被他吻得红润的唇,“要吗?”
“嗯。”她眼睫带泪,轻喘着气,“你……好讨厌。”
他笑着吻她,辗转深入。
“哼……”
殿外,风雪缠绵,殿内,神魂颠倒。
他的神魂之力流转入她的体内,她缓慢眨眼,晕晕乎乎的脑袋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喊:“扶……”
“扶风。”
徐吾轼一顿,记忆乱了起来,揽着她的腰的手收紧,吻微微颤抖,“在,我在。”
他的名字,扶风。
拥她入怀,是他千千万万年的夙愿。
禹筝回应他的吻,下一瞬被他按着吻得天昏地暗,感觉与他沉沦。
低声软语,一殿旖旎。
殿外青风温柔却又强势,雪花旋转飞舞,不胜风倾。
最后,徐吾轼看着在自已怀中睡过去的人,轻轻吻上她还带着泪的眼尾,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
他手指抚上她脸颊,眸光温柔缱绻,“我的,夫人。”
她抬手抓住他手指,蹭了蹭他脸颊后又睡去。
他闭眼,拥着她逐渐睡去,神魂之力流转,暖晕浅浅。
纷繁的记忆退去,在神魂深处偃旗息鼓。
醒后,徐吾轼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令人沉溺的记忆中,他觉得似乎有什么被遗忘了。
禹筝睁眼,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二人的气势攀升,一同到了出窍巅峰才停下。
她眨了眨眼,无言一瞬,捏了捏他脸颊,“什么功法?”
他的手轻拍在她温滑的脊背上,“神级双修功法。”
禹筝盯着他看,感觉被他操纵,她已经有些不记得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记忆中自已说了什么话了。
徐吾轼给她穿衣服,“声声看我做什么?”
“不给看?”
“给,就是夫人看着我的时候,我特别想亲你,我若是忍不住的话,那我们下山的时间就要延迟了。”
禹筝趴在他怀中,咬了咬他肩膀。
徐吾轼一顿,抬手捧住她脸,吻在她额头,“我出去了,不出去就忍不住了。”
“哦。”
他又在她唇上亲了几下,迅速退出她的识海,回归自已的识海中。
在屋中睁眼,徐吾轼看着被自已圈在怀中的人,薄红从她脸颊一路蔓延至锁骨,没入轻透的中衣。
徐吾轼看着她轻颤的长睫,将她抱坐起来,蹭了蹭她的脸颊,“声声,感觉如何?”
禹筝睁眼,推开他脸,不说话。
他扣住她手,“好与不好,声声说一说?不好我也好改进。”
禹筝靠进他怀中,埋首在他颈间,过了一会儿回他:“好。”
何止是好,好极了。
不知道他哪儿学来的那么多花样,还哄着她让她出声。
他笑着亲了亲她脸颊,腻歪了一会儿后带着她出门,去禹家。
萧漪泠察觉到他们境界的突飞猛进,有些意外,咳了声后什么都没说,揉了揉女儿的脑袋。
在他们回来的第二日,禹从安和萧漪泠一起飞升了。
看着方才与自已喝茶的爹娘忽然就说要飞升,禹筝又是一愣。
等劫雷和异象过后,禹筝看向旁边的徐吾轼,“这飞升多少有些随意了。”
禹从舜道:“倒也不随意,你爹娘早已到了飞升的境界,只是心中念着你,看你如今好好的,心无挂碍,自然便飞升了。”
于是,禹从舜光荣晋升成为了禹家的族长。
他拍了拍禹筝的脑袋,“声声,我这族长也当不久了,你随时准备接上。”

禹筝看向他,“噢。”
如今人域也没什么大事,少主当了那么多年,处理事情都得心应手,当家主也没那么难。
到时淮樾吹响了玉笛,主持一下百家大能撤去万里千机阵就可以了。
上次她爹娘和她说,等她飞升后,立星渊为新的少主,让长老们辅助他。
“二叔您感觉自已飞升是在什么时候?”
“还早,你还可以再去玩会儿,多轻松两年。”
和禹筝又交代了几句话后,禹从舜去接手禹从安手上的族务。
徐吾轼将她带入怀中。
禹筝亲了亲他脸,“徐吾凭之,日后我成了禹家的家主,你是什么?我的家主夫人?”
徐吾轼抚了抚她的发丝,笑道:“是声声的夫君。”
“那夫君,我们出去玩吧,想去云外天找叶盈霜再比比,这次就不单比剑术了。”
“我也可以和你比。”他手指插入她发间。
“那先和你比,再和她比。”
“好。”徐吾轼吻在她唇角,眼底带笑。
禹筝手指上灵光跃动,将二人包裹进去,随后他们出现在了禹家的演武场。
禹筝抬眼看他,从他怀中退了出去,战意盎然,“不能手下留情。”
“自然。”
他手中出现枕风剑,青风绕刃,锋芒毕露。
禹筝抬手,剑落于手中,冰雪将扑面而来的疾风逼回。
剑刃相撞,疾风与暴雪碰撞,互不退让。
两道身影迅速变换位置,流光在身上涌动。
剑势压下,禹筝后退开,漱雪变换为寒弓,冰箭在她手中凝成,飞射而出。
徐吾轼敛下眸底的笑意,手中带风,握住飞射而来的箭矢。
风力与冰雪相较量,互相抵消。
空中霜花落下,徐吾轼长剑一挑,将霜花中的杀阵击碎,周身出现风束与风旋,与十杀二煞相抗衡。
到最后,风雪相消,灵力寂静,剑刃互相贴上了对方的颈脖。
徐吾轼垂眸,率先收了剑,握剑的手扶在她腰上,将她按入怀中,笑道:“夫人好厉害。”
禹筝收剑,趴在他怀中,指尖灵力溢出,带着他离开了演武场。
她亲了下他唇,牵着他手,“你也很厉害,我们出门吧。”
给禹从舜发了灵讯,禹筝就拉着徐吾轼下了主殿,跨入了传送阵。
当叶盈霜看着他们又上了浮云峰的时候,眸光微讶,心想晋升得挺快。
“叶道友,我们再打一场?”
叶盈霜手中出现寒霜剑,微微颔首。
倒也真将她当做陪练了,不过她确实想领教一番这位禹家少主的真实实力。
两道冰灵根气息相对,冰霜震荡开层云,又让天际染了霜雪。
邢渊飞升后,沈潇然胆子大了起来,又或是出于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时常跑上浮云峰,借口找凌墨承比试。
禹筝刚与叶盈霜打完,看到他后眸光一动,“沈道友,我们也打打?”
被抓壮丁的沈潇然:“……也行,你别打我太狠。”
“放心,不会手下留情的。”
等被挑下浮云峰的时候,沈潇然躺在地上有点懵,出窍巅峰打他一个出窍初期,真不要脸。
她确实不会手下留情,直接把他从浮云峰上揍下来了。
沈潇然又爬上浮云峰的时候,那两人已经不见了,叶盈霜和凌墨承在喝茶。
叶盈霜看了眼他,拿出一瓶丹药,“她给的谢礼。”
沈潇然:赔礼吧。
他腰疼,下手挺狠的。
禹筝心满意足地拉着徐吾轼去了夏家,找夏家弟子“耍耍”,给他们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随后,又目睹了夏不言和齐芷萱飞升,看着他们的新一届家主轮换。
二人在各个传承秘境中闯荡,两年后回落曜山看了一眼,又回了禹家。
禹从舜见他们回来,一股脑将家族事务丢给禹筝,欣慰道:“不错,又晋升了,过不了几年也该上去找我们了。”
“我参悟到飞升的契机了,就在这段时间,你管着族中吧。”
禹筝点头,一月后,看着他飞升了上界。
七年后,徐吾轼和禹筝已经是渡劫巅峰了,二人坐在院落中。
徐吾轼看她将族务都分发下去后,揽过她身子带进怀中,“声声,睡觉吗?”
禹筝抬眸,他在她出声前,补充道:“睡荤的。”
他手指落在她颈间,轻轻揉捏,贴上她的唇慢慢吻咬,落在她脸颊上的呼吸逐渐灼热。
禹筝扯着他的袖子,眼睫微颤,轻轻回应他,呼吸些许凌乱。
他将她往房中抱去,一边走一边解落她的衣衫,将人吻得眸光迷离。
到了床上,她只余贴身的衣物,乌发雪肤,唇红眸润。
他倾身而上,手掌落到她腰上,腰肢柔软,肌肤细腻。
细密的吻落在她颈间,带起阵阵颤栗,她半垂着眸,他呼吸滚烫,留下浅浅红痕。
禹筝忽然睁眼,用灵力压下身体的感觉,推开他点,“徐吾凭之,睡不成了,你要忍忍了。”
他缓了缓呼吸,竭力退开,圈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握紧,声音很哑,“为什么?”
“我听到笛声了。”
徐吾轼低低喘息了一声,忍耐着体内的火气抱她去清洗,给她穿好衣服。
看着眼眶有些红、压着眼尾的欲色的人,禹筝亲了亲他的唇角,出坏主意道:“日后你可以以比试的由头找那只腾蛇打一架。”
徐吾轼点点头,禹筝给仙门百家发九九急召令。
时间过于短,万界珠恢复了视线和听觉,正疑惑狗宿主怎么这么快的时候,就看到他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查了发生什么后,万界珠不厚道地想,嗯好小子,以后挨揍应该跑不了了吧?
看在女儿的面子上,狗宿主那两个世界对那小子还挺温和的,以后那就未必了。
等仙门百家的人过来,禹筝和徐吾轼和他们进行商议,最终凌墨承、叶盈霜和沈潇然跟着他们用卷轴去了妖域查看情况再做决定。
在传送了三次错误后,他们落到了妖域。
禹筝笑道:“徐吾凭之,你在这传送卷轴的运气上还真是有些不太好。”
徐吾轼牵着她手,无奈地点了点头,“嗯,确实有些。”
他打量周围,是一片滩涂。
“应当是盘云河,离金瞳白虎一族有些距离,但也不是太远。”
此次进来,煞气都没那么浓了。
到了金瞳白虎一族,白乐乐颠颠地扑到沈潇然身上,“大沈,我好想你!”
沈潇然被他扑到地上,将他的虎脑袋推开,不怎么走心地道:“嗯,我也想你。”
金瞳白虎王略有些嫌弃地看了眼傻儿子,看他倾诉完思念之情后,带着他们去了腾蛇一族。
黑岩刺天,山玄成墨,暗含压迫。
淮樾正站在腾蛇王的身旁,看金瞳白虎王带他们进来,缓步迎了出去。
他看了眼徐吾轼和禹筝,垂眸道:“凶兽该灭的都灭了,留下一些镇压在各个险境中,当做给后辈历练的机会。”
看到这两个人族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心头,语气也免不了少了几分冷淡。
金瞳白虎王带着五人过来的时候,已经给其他王兽和神兽传了信息,他们化作人形,坐于四方。
淮樾让其他腾蛇搬来了椅子,落在腾蛇王的旁边,“请坐。”
腾蛇王诧异地看了他这个逼父杀兄、冷血冷情、傲气狂妄的儿子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他大权在握,族中的事务都是他在管,他这个王不过是个摆设。
徐吾轼、禹筝五人落座。
徐吾轼道:“我们在妖域转一圈,确保你们所言非虚后,人妖两族缔结和平契约,不得随意侵扰对方。”
淮樾颔首,“请吧,你们随意转。”
扫了一圈周围的神兽和王兽首领,大致了解了情况后,徐吾轼几人离开了腾蛇族的领地,在妖域转了一圈。
回来后,徐吾轼看向淮樾,“我与你打一场?”

白乐在旁边嗷了两声,傻乐呵。
沈潇然倚着他,问:“谁会赢?听说这只腾蛇少主活了好几千年了。”
白乐:“肯定是腾蛇赢啊,腾蛇是妖域中的神兽中最强的。”
凌墨承:“未必。”
天际云层翻乱,青色与金色针锋相对,淮樾变回了本体。
半日后,一只巨大的腾蛇砸落地面,溅起飞沙一片。
白乐啊了一声,“以后不向腾蛇看齐了。”
周围的腾蛇目光落到了白乐身上,金瞳白虎王将傻儿子按下。
徐吾轼落地,吐出两个字:“承让。”
淮樾变回人形,沉默。
禹筝看着走到自已面前的人,唇角略微带笑,“回去吗?”
“嗯,回去。”他牵过她的手,将卷轴递给她。
禹筝拿着卷轴,注入灵力,抬眼笑道:“刚刚好,禹家飞雪殿。”
仙门百家的主事还在殿上坐着,看他们回来,纷纷站起身来。
将事情说清楚之后,仙门百家召集渡劫期以上的大能,合力撤去了万里千机阵。
契约缔结之后,自此,人妖两族和平相处,各自飞升。
淮樾负手立在远处,看着那对相携离开的背影,安静良久。
徐吾轼转头,他微微点了下头,化作本体离开。
大事已了,禹筝陆陆续续放权给禹星渊。
禹星渊走后,没什么事了,徐吾轼将她打横抱起,进了房间。
坐在床上,看着他的神色,禹筝笑着去亲他,下一刻便被他的吻带着沉溺。
他滚烫的吻落在心口,感觉被他操控,禹筝红唇微张,意识不断升落,不知云里雾里。
他抬头,吻在她湿润的眼尾,“声声,叫我。”
“凭之。”
“在,再叫。”力道稍重。
“哼……夫、夫君……”逐渐破碎的声音被他的吻吞吃入腹。
他微微退开,“说爱我。”
“爱你。”
“喜欢吗?”
她眼睫带泪。
“好夫人,回答我。”
“喜欢……”
院外雪花簌簌飞落,和风漫卷。
修炼之余,他与她观苍山负雪、赏青峰烟霞、看浮岚卷幔,道一句爱她至深。
半年后,迎来了飞升雷劫。
暗云成墨,裹着浓重的天地威压,天地规则将他们带上半空,流彩与浮光绚烂了半边星落天穹。
徐吾轼牵着她,看了眼周围欲要落下的无边雷霆,掀眸看向云层外。
有些不对劲。
万界珠没看到升仙桥,珠心跳得有些快。
星落站在雷霆外,意念间操控欲要毁天灭地的天雷落下。
被规则锁定,徐吾轼将禹筝抱入他怀中。
向他们来的,但是没有恶意。
天雷过后,他们的肉身消散,两道神魂静静悬立。
无极神界中,萧漪泠心一痛,察觉到母女缘没了,眼泪从眼角滑落,“声声……”
一道神光自天穹飞落,没入萧漪泠体内,萧漪泠明白原委后,怔了好久。
万界珠看他们被劈快疯了,差点尖叫,看到他们的神魂还好好的时候松了口气。
神魂木中那些融合成为了一道神魂的灵魂碎片飞了出来,与悬在半空的那道略淡的神魂再次融合。
万界珠飞到星落身边,“你……这不是商量好的啊!”
徐吾轼的神魂睁眼,身上气息荡开,神魂容貌迅速变化,时空凝滞。
祂掀眸,无悲无悯,过往未来尽数藏于眸底,规则被踏于脚下,威压落于万象生灵。
寂静的风在祂身后徐徐铺展开,神光清灵,容貌惊世,似是落了万界风华,风华却不及祂。
祂看了眼身旁的浮雪,冷淡的眉眼间染上了温柔,一道神力落在她身上,助她融合神魂。
随后,祂抬眼看向星落,天雷与劫云消散。
星落僵着身子朝祂躬身,“星落见过上界神上。”
抬眼间,星落的过往尽数被祂知悉,祂抬手将他挥退,“去吧。”
神光没入体内,星落消散。
察觉到身上的威压没了,万界珠急忙飞到祂面前,因为飞得急,一头扎进云里。
它变成了白色的小团子,颤巍巍冒头,小心翼翼地喊:“扶风尊神?”
希望祂不要计较它叫祂狗宿主的事。
扶风无视它的小心思,淡淡应了一声,“未到她历大道神劫之时,她为何会在小世界?”
“冥都怨灵成邪,邪迫神界,浮雪尊神去灭邪,邪灭了,也因此魂碎三千世界。”
“一群废物。”祂嗓音中含了冷与怒。
万界珠不敢吱声,神晔尊神回到众神之庭也是这么骂十八冥主那群家伙的,还将他们送进了神罚殿。
不愧是一起长大的神。
扶风尊神回去后,十八冥主那群家伙又得进神罚殿一趟了。
“为何次次早逝?”
“未经冥都转生便闯入三千小世界,未成形的世界规则下意识抹杀外来者。”万界珠回。
“所以浮雪尊神的神魂碎片在小世界中会因为各种原因早逝,并不断困在小世界内无限轮回,又历经多次早逝。”
“星落界面有些特殊,本来这个世界要遭遇一场浩劫。”
“但尊后被从她原本的世界强行塞入这里,又是神晔尊神渡大道神劫的界面,他们扰乱了世界线,星落免于灾难,天道早早醒来。”
所以万界珠才不敢扰乱人魔大战这条世界线,让徐吾轼和禹筝的相遇在人魔大战之后展开。
它无法预知作为宿主的徐吾轼的行为,若是他参与了人魔大战,无意改变了既定的走向,神晔尊神和尊后无法相遇或者变成了悲惨结局,某一日神晔尊神自已回溯时空,不得把它回炉重造。
“若是您不来,浮雪尊神在世界线中死亡之后,星落花费点代价,也可以送浮雪尊神的这片神魂回到上界。”
“若是神晔尊神亲自到三千世界收集浮雪尊神的神魂碎片的话,祂抬抬手就行了,我也不知道祂为什么让我来,让我来我就来了。”
“我去了冥都,璃幽冥主趁我不备,一脚把我踹出来了,然后我莫名其妙和您绑定了。”
“她敢踹我,一定是受到了神晔尊神的指示,所以是神晔尊神让我绑定您的。”万界珠哭唧唧。
扶风垂眸,不久轻笑一声,“倒是神晔了解我。”
祂远远没有失去记忆的他果决,祂与浮雪相识太久,顾虑太多,怕话说出口,浮雪对祂没有男女之情,那就回不到从前了。
于是,神晔说祂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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