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缤纷飞叶  发于:202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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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是唯珠无中生有,这么大的事若不是亲眼见证我哪敢胡说,嫂嫂养的那男人俊秀无双,比大哥还好看,就藏在东街后面的院子里。两人一见面就欢声笑语,搂搂抱抱,不一会儿就牵着进房间了…”
其实她仅仅在云深阁院子外面偷看了一眼,只看到孟菱歌与苏乐颜相对而坐,担心被发现,她便躲进马车了。
只是现在不说得过分一点,王妃哪能信她?
再说,嫂嫂一大早便瞒着大哥,去见别的男人,除了偷情还能做什么?
大哥痴傻,嫂嫂貌美,嫂嫂肯定是心有不甘,才去找别的野男人排遣寂寞。
听说嫂嫂娘家的庶妹孟环燕就是没成亲便勾搭男人上了床,同是一府的姐妹,嫂嫂又能强得到哪里去?
要说孟菱歌与那俊秀男子早上什么都没做,她可不信。
蒋侧妃见她言之凿凿,又心疼女儿挨打,便跟着她跪下道:“王妃,唯珠只是个孩子,做不出冤枉他人,无中生有的事来。若她说的是真的,做错事的是世子妃,不是唯珠!真心为王府名声着想的人,在这里挨打,而不守妇道的人却连审问都没有,这何其荒唐?”
安顺王妃沉着脸看着蒋侧妃,心中很想让她也尝尝当众被掌嘴的滋味。
但这样压不住旁人的议论,反倒会以为世子妃在外养男人是真,而她这个安顺王妃为了不让这件丑事传扬出去,只会用暴力制止发现这件事的人。
她原本对孟菱歌很信任,可眼下看着温唯珠信誓旦旦的样子,竟也有了几分怀疑。

第39章 不寻常
温止陌的病已经让安顺王府成了世家贵族的谈资,若孟菱歌真的做下这种丑事,那温止陌往后就会变成旁人取笑看戏的可怜人。
而且温止陌如今对孟菱歌如此依赖信任,若此事为真,他如何面对?情何以堪?
安顺王妃压下心头的烦乱,逼视着温唯珠。
“你说清楚一点,何时何地所见?野男人是谁?可有其他人证?”
温唯珠连忙道:“之前王妃吩咐我有空去陪嫂嫂,我今日起得早,便去花园摘了鲜花送过去,到了门口却意外发现嫂嫂带着贴身丫头偷偷摸摸的出门,我心下好奇,便一路跟了过去。看到嫂嫂到了东街集市后的小院子,里面有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他与嫂嫂共用早饭,眉目传情,后面便相拥着进房间…这些我的婢女也有看到…”
后面几句话她放低了声音,可众人都在屏气细听,自是都听得见。
说罢温唯珠给了自己婢女一个眼神。
婢女收到她的指示,慌忙点头应和:“确实如此,奴婢也有看到。”
蒋侧妃见女儿说的如此具体详细,底气更足。
“荒唐!无耻!简直太欺负人了…我们世子虽然生病,可他们成亲这才几日?王妃,由着这种人继续留在安顺王府,留在世子身边,才是真正的祸害啊!这种人就应该剥光了游街,再丢回到孟府,让大家看看孟府的家教,也让大家知道我们安顺王府不是什么人都能算计的。”
“你住嘴!”安顺王妃气得眉心直跳。
她私心还是向着孟菱歌的,可此事不查清楚,众人心中都存着疑,对陌儿与孟菱歌都不利。
温唯珠又说得如此肯定,就算孟菱歌养男人是假,单独出去会见男子之事应该是真的。
细查之下,还是有损孟菱歌的名声。
此事不好办。
两个侧妃都对此事乐见其成,显然不会给她出什么好主意。便将眸光转向温可昊,“可昊,你向来主意多,你觉得此事该当如何?”
温可昊对温止陌这个兄长很尊敬,想必也会维护兄长的颜面。
温可昊正听得认真,突然被点名。他心中恨不得孟菱歌越惨越好,最好被大哥给休了。可心中这阴暗的想法不能被众人知晓,只能装着焦急为难的样子。
沉吟片刻,缓缓道:“我觉得大嫂不是这种人,可二姐向来老实规矩,也不会信口胡诌。此事应有误会,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先不惊动大哥大嫂,找个借口将大哥拖住。大嫂若真与那人有染,肯定还会再去,我们只要在那个院子附近守株待兔,等大嫂一到,便能知晓真相。若大嫂安分守己,并未前去,则能证明大嫂是清白的,是二姐误会了。”
陈侧妃点头道:“昊儿说得对。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国民风开放,男女在有丫头的情况下见一面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不能因一点捕风捉影的事,坏了世子妃的名声。”
最重要的是,若是捉到孟菱歌真的与那男子私通,那她可就无从狡辩了。
安顺王妃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知道陈侧妃并非是帮孟菱歌说话,只是故意这么说好让她同意此事。
她不想同意,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再者,若孟菱歌真的如此不堪,她又何必还护着她?
温唯珠却并不满意,“三弟这主意原本是不错的,可今日大嫂才见了这野男人,或许短时间内并不会再相见,我们要守到什么时候?”
温可昊道:“二姐先前说了,大嫂与这男人相谈甚欢,眉目传情,可见两人感情亲密,我们拖住大哥不缠着大嫂,给大嫂创造机会,她哪里会错过?”
“这…”温唯珠一时词穷,她想说孟菱歌早上才偷欢,不至于饥渴到这一地步,可她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不可能在众人面前说得如此露骨。
安顺王妃捂着心口,环视一圈道:“那就这么办!在场的都听好了,今日在这里听到的话,一个字都不准往外面泄露,否则拔了你们的舌头!”
“是!”
下人们纷纷畏惧的低头。
能在这屋里伺候的都是主子的贴身婢女,没有主子的交待,都不会拿自己小命去多嘴。
而这里的主子,显然也无人会去通知孟菱歌。
婢女将温唯珠扶到位置上,重新坐好。
外面传来婢女的声音:“世子,世子妃到了。”
温止陌与孟菱歌走进来时众人都已经调整好状态,面上看不出异常来。
孟菱歌道:“让母妃与侧妃娘娘,弟弟妹妹久等了,是我的不是。今日出去采买点东西,耽误了时间,还望母妃莫怪,下次我会注意时辰。”
安顺王妃面色淡淡道:“来了就好,吃饭吧。”
温止陌与孟菱歌坐到安顺王妃身边,众人纷纷抬手吃饭。
明明是与往常一样的早膳,孟菱歌却觉出很多不寻常来。
安顺王妃待她似乎比往日冷淡了很多,两个侧妃虽是在笑,可那笑奇奇怪怪地,让人浑身不舒服。
温唯珠更是不对劲,面色通红,脸上似乎还有点肿,眼神也在有意地回避她。
下人们比平时站得更直。
正常的只有那个往日便高冷的温可昊。
联想到跟踪她的马车,孟菱歌猜测应该是温唯珠在王妃面前编排了她。
可如今安顺王妃没说,她也不好直接问。
她不问,温止陌却没想这么多,见到温唯珠红肿的面颊,疑惑道:“二妹是被人打了吗?脸像猴子屁股一样。”
陈侧妃闻言想笑,被安顺王妃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温唯珠夹菜的手都停在半空,刚才当着众人的面被扇时,那种强烈的屈辱再一次袭来。
她对温止陌这个大哥更是无语,心道你个傻子,自己头上都一片绿了,还有心思管我的脸红不红呢?

以吃饱了为借口,先行退下。
其实她才吃了几口,可再留下来,她担心控制不了情绪,会让孟菱歌看出不对,从而打草惊蛇,只得先行负气离去。
她提前离场原本也不合规矩,可现在无人抓她的这一点错处,众人各怀鬼胎,都害怕自己表现得不够自然。
好不容易把早饭吃完,安顺王妃看着温止陌,柔声道:“陌儿,之前你不是很喜欢跟着可昊去军营吗?今天有骑射练习,你跟着去玩耍吧。”
温可昊与安顺王爷一般能文能武,他本人更喜欢军营,虽才十四岁的年龄,已是百夫长,在军营很得人心。
温止陌未成亲前经常跟着温可昊去军营,他会得不多,可看着军队练习便很开心,有骑射练习时他更是从不缺席,因为他射出的剑常能射中靶心,引得士兵连连称赞。
现下听到骑射练习,他的眼神瞬间便亮了,可想到孟菱歌,他马上摇头,“我不去,我要在家陪我娘子。”
他在家里,娘子都差点让人给拐跑了。
他一离开,不是更危险?
安顺王妃见他对孟菱歌如此依赖,心中百感交集,耐心劝道:“陌儿乖,男子汉哪有天天缠着娘子的?这都几日了,你天天跟在菱歌身边,她想去买首饰叉环,与小姐妹逛逛街,都不得空。”
听到逛街两字,温止陌更不乐意了。
“娘子要去哪儿,我陪着便是。我哪儿都不去,就陪着我娘子。”
“你这孩子…”安顺王妃叹气,“不可这么由着性子,你是安顺王府的世子,娘亲不能让你任意妄为。”
自温止陌生病后,安顺王妃便对他没了要求,只想让他开心快乐的活着,如今为了找借口把他支走,她不得不违心的再提起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想来便觉悲哀。
看着温止陌依旧不为所动,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孟菱歌。
孟菱歌不知安顺王妃为何执意让温止陌去军营,但她不怀疑安顺王妃对温止陌的一片慈母之心,便转头对温止陌道:“夫君,军营是男儿强身健体,学习技能之地。夫君在那里好好练习,便能保护我了。我会在府中等你回来。”
温止陌面色松动,还是不放心,“那娘子与我一起去。我们一起练习,一起回来。”
“胡闹!军营重地,菱歌一介女子怎能前去?可昊带着你,都是因为你的身份。”安顺王妃语气已有了不耐。
陌儿这般离不得孟菱歌,要是孟菱歌对他忠贞不二就不算坏事,可要是孟菱歌另有心思…
那她的陌儿也太可怜了些。
为人母亲本就不易,陌儿的情况又比别人的子女更为复杂。
她如今只盼着,她没有看错人,孟菱歌并非温唯珠说得那般不堪。
否则,哪怕陌儿再伤心难过,她也断不能让旁人如此欺侮她的孩子。
温止陌依旧固执,“我能去的地方,我娘子为何去不得?娘子不能去,那我也不去了。”
孟菱歌站起身,走到温止陌身边蹲下。
“夫君,我也想去军营看看。夫君先去军营好好历练,到时有了本事和地位,自然便能带我进去了。”
看到孟菱歌眼中的期盼与向往,温止陌哪还舍得让她失望,只好点头道:“那娘子乖乖在家等我,我现在便去军营,等我比三弟,比爹爹还厉害,便可以带你去军营了。”
说罢转身看向安顺王妃,“母妃,你帮我照顾好我娘子。”
“好,陌儿放心,母妃一定给你照顾好。”安顺王妃点头答应,心中暗道,孟菱歌若是识相,她一定将其当女儿一样照顾,若是将陌儿当傻子,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温止陌得了她应诺,这才放心地与温可昊离开。
他们一走,安顺王妃便拉着孟菱歌的手道:“菱歌,这几日被陌儿跟着,都没好好逛过街吧。今日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想买什么便买什么,银钱直接从账上支取。”
孟菱歌乖乖应声:“多谢母妃。”
温止陌刚刚才交待安顺王妃照顾她,安顺王妃等温止陌一离开却急着将她打发出去,显然另有深意。
虽不知安顺王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孟菱歌隐隐感觉,应该是对她的考验。
简单寒暄两句后孟菱歌回了自己院子,秋蓝掩上房门,附到她耳边轻声道:“膳厅早上有争吵,您没到之前,外面侍候的听到里面有争论吵闹的声音,但是听不清具体内容。在里面侍候的都是各位主子的贴身婢女,她们对这件事并没有泄漏半点口风,应该是王妃交待过。”
孟菱歌点头,对这结果并不意外。
“早上跟踪我的马车,就是温唯珠吧?”
秋蓝道:“正是她。还有一事,刚才收到张洛的消息,云深阁小院已经被人暗中包围,看打扮,应该就是王府的人。”
张洛是孟府的侍卫,孟菱歌未出嫁前,张洛对她马首是瞻。如今孟菱歌嫁到王府,索性便让张洛替她在外打探情报,做些跑腿的活计。
看到孟菱歌皱眉不语,秋蓝忍不住提醒道:“我们这院子看起来没有异常,不过我猜测,应该也有人暗中监视。”
孟菱歌勾唇轻笑,站起身道。
“吩咐人备马车,我与冬青再出去一趟。”
秋蓝拉住她。
“小姐,依我看,应该是温唯珠在王妃那里告您的状,现在可能就等着您出错呢,您还在好生待在府里吧,哪里也不去,才安全。”
孟菱歌:“他们网都备下了,那么多人等着,我若是不出门,岂不是浪费了他们一片苦心?”
秋蓝还想再劝,孟菱歌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心中有数。”
先前她还不确定,如今听到侍卫包围了云深阁,哪还有不明白的?
她躲在府内,确实安全,可苏乐颜那边却会长时间被人监视。
而且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若不能让她们探清结果,那就再无信任。

安顺王妃在孟菱歌离开后便一直心绪不宁。
两个侧妃留在她的房间喝茶,明面上是陪她聊天,实际是在等孟菱歌的动静,生怕错过了这一场热闹。
温唯珠更是昂着头,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都能令她高度紧张。
其实温唯珠心中还是感觉,这个方法不够公正。
她都已经亲眼看到孟菱歌养野男人了,王妃却还不愿意直接将孟菱歌抓起来处置,偏偏要听三弟那个冷木头的,万一孟菱歌暂时不去找野男人,难道她们便只能一直这么等着?
这也太折磨人了。
这时楚嬷嬷从外面走进来,轻声道:“回王妃,世子妃出门了。”
楚嬷嬷面色焦急,不安道:“我看世子妃应该只是寻常的出门逛街,王妃不要多想。”
世子与世子妃虽然成亲才几天,可楚嬷嬷还是感觉世子妃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应该是三小姐误会了。
世子成亲不易,她不希望世子的姻缘被旁人的猜忌而影响。
温唯珠冷哼了一声,“她入门才这么几天,竟然连楚嬷嬷都收买了,真是有手段。我问你,她出门是不是只带了一个丫头,是不是往东街去的?”
“你怎么知道?”楚嬷嬷说完,猜到了温唯珠所想,辩解道:“世子妃出门当然是带丫头,而且这里离东街最近,这并不能说明有什么问题。”
楚嬷嬷是安顺王妃身边的老人,在府中很受器重。可她并没有因为有这个身份就不懂规矩,像这种与府中小姐争论的事情还是头一回。
温唯珠知道楚嬷嬷在府中的份量,而且她当下心情好,就懒得再与楚嬷嬷计较。
温唯珠扬了扬手,得意道。
“有没有问题,楚嬷嬷你说了可不算。王妃,如今嫂嫂肯定是去她养的野男人那儿,等会您亲眼目睹,可就不能再徇私纵容她了。”
安顺王妃脸色铁青,根本没有看温唯珠一眼,便转身带人走了出去。
她心中又急又气,虽然她有让孟菱歌出去逛逛,可这才一盏茶的时间,孟菱歌便这么迫不及待的出门。
仿佛外面真有什么人在等着她一般。
迈出门的瞬间,安顺王妃已打定主意,倘若孟菱歌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她会第一时间让陌儿休了孟菱歌。
不管陌儿愿不愿意。
所以温唯珠那句话实在是多余,要是让她亲眼目睹了这种不堪,别说徇私了,她可能都控制不住怒火,会冲上去亲自教训孟菱歌。
两个侧妃知晓安顺王妃是去捉奸,马上争先恐后跟了上去。
温唯珠好似获胜的将军,得意地昂头挺胸,走在最后。
一群人浩浩荡荡,担心被孟菱歌发现,还特意走了另一条道。
等她们到了地方,温唯珠找到躲藏在暗处的侍卫,压低声音问道:“世子妃何时到的?”
侍卫回道:“刚到不久,到了后便与院中的公子进了房间。”
“什么?”蒋侧妃先惊叫出声:“这还了得,青天白日的,如此没羞没臊,这要是在百姓家,抓住了非沉塘不可!王妃,唯珠一心为世子着想,您还打她,这,这世子妃这般丢人现眼,又该如何处理?”
温唯珠委屈道:“我被打不要紧,可我不能让王妃与大哥被嫂子欺骗,你们快进去看看吧,我就不进去了…”
她可是未出阁的姑娘。
里面的画面想想就不堪入目,还是别脏了她的眼睛。
安顺王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愤地转身,带着一群人往云深阁的院门走去。
院门没关,她用手一推便开了,守院的李嬷嬷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一大帮人,非常疑惑。
她大多数时间都在这院子里,并不认识安顺王府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
“哪来的老家伙,真是稀奇,偷情还专门找了人放风,是不是要去给你主子通风报信,给我滚开点!”
蒋侧妃身边的嬷嬷想替自家小姐出气,冲上去就将李嬷嬷推了个跟头。
无人阻拦后,安顺王妃带着人冲到门口,见到房门关闭,两个强壮的嬷嬷连推带踢,两下便将木门撞开。
众人一脸正义的走进去,却在看到房间内的景象后震惊了。
里面并没有奸夫淫妇,只有两个女子,她们衣裳整齐,发丝分毫不乱,一站一坐,都在认真捣乱手中的药材。
而桌面上原本干干净净的药粉,因那两个嬷嬷撞门之后没有稳住身形,一人正好倒在桌子上,将一桌的药材弄得缭乱不堪。
好几种药粉混在一起,还有许多滚落到地面。
这两个女子,一个正是她们找的孟菱歌,又一人却是生面孔。
“你们干什么?我家小姐辛苦磨的药粉都被你们洒了…”
随着这声惊叫,他们才发现屋内还有第三个女子,她匆匆从窗边过来,对着一地的药材手足无措。
这个女子是孟菱歌的贴身丫头冬青。
众人目瞪口呆,房间内的情况与他们预料的全然不同,让他们不知如何应对。
“母妃,蒋侧妃,陈侧妃,你们怎么来了?”
孟菱歌放下手中药材,神色从容。
安顺王妃既欣慰又羞愧,指着苏乐颜转移话题:“菱歌,这位姑娘是?”
孟菱歌拉着苏乐颜走到安顺王妃面前,“母妃,这位是苏大人,她擅长奇病怪症,昨夜她被人欺负,我与世子救了她。苏大夫仗义,听闻世子病情,连夜研制药材。我今日有空,便一同过来帮忙,可惜…”
她话音一顿,遗憾道:“可惜这两个嬷嬷不知为何要撞门,将这辛苦整理的药材都毁了…”
两个撞门的嬷嬷一听此话,吓得面色发白,当即跪下求情。
原以为是世子妃偷情,抢着撞门一来可表忠心,二来可第一时间看到最刺激的画面。
这种事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也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看到的。
她们力气大才抢到这么一个好差事,谁知现在变成毁了世子药材的凶手。
这落差感也太大了,她们想哭。

孟菱歌看着她们,“母妃可有要事?怎么带这么多人来此?”
这时,李嬷嬷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指着众人道:“大小姐,这些人擅闯民宅,还说什么偷情,什么通风报信。老奴不过问了一句,就被他们踹了一脚,我的腿都摔伤了,大小姐给老奴做主啊…”
刚才踹了她一脚的嬷嬷连忙躲到蒋侧妃身后。
只是她的动静有点大,孟菱歌的眸光马上锁定了她。
蒋侧妃干笑着,“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就是来凑个热闹,现在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摆摆手,就准备一走了之。
“等等。”孟菱歌笑道:“不管你们是来做什么的,都不能无缘无故的打人,李嬷嬷腿伤着了,看这样子得有一些时间不能干活,这治病的钱,还有修养时间的工钱,你们得赔。蒋侧妃要么把打人的嬷嬷留下,要么替她赔钱。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蒋侧妃心中一阵鄙夷,认为孟菱歌太小家子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她要钱,也不嫌丢人。
可王妃在这里,她可不敢不给,让手下掏了一张百两银票放到桌子上便笑着带人离开。
温唯珠心急,做事太不谨慎,这么大个女人非说是什么野男人,害她看热闹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
还得赶紧去通知温唯珠离开,万一那傻丫头等得不耐烦冲进来,撞在王妃的气头上,肯定少不了训斥。
她走了后,陆侧妃扭了扭水蛇腰,“我出门时正好碰到王妃,就一道随便走走,既然王妃是来找世子妃的,那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聊天了。”
说罢见安顺王妃没反对,就这么扭着离开了。
楚嬷嬷从外面进来,“回王妃,院子里别的房间我已经带人搜过了,没有其他人。”
孟菱歌一边收拾桌上散乱的药材,一边不敢置信道:“这么说,母妃您今日是来捉奸的?我成亲那日,见到母妃时,我便知晓母妃是个才智过人的奇女子,我入门以后,母妃对我更是多有怜惜,今日母妃让我出门逛逛,我也以为母妃真的只是怕我在府中烦闷,哪曾想到,母妃竟然如此疑我?我孟菱歌在母妃心中,莫非如此不知廉耻?还是因为我大婚之日曾与别人退过亲,母妃便始终不信我?”
她越说越难过,捂面坐到椅子上,伤心至极。
安顺王妃羞愧的无地自容,扶起孟菱歌叹道:“是母妃的错,别人眼瞎,母妃也糊涂,让你受委屈了。”
看着满室的狼籍,她忙道:“这门,这药材,母妃都赔给你。苏大夫既是你与陌儿救回来的,又会医术,你这孩子怎么不与母妃说呢,造成这么大的误会。苏大夫住到王府去吧,我们王府定奉为上宾…”
孟菱歌洁身自好,并没有什么野男人,安顺王妃是最欣慰最开心的。
但是弄这么大的的架势,错怪了孟菱歌,她也很自责。
孟菱歌摇了摇头,“哪能让母妃赔偿?苏大夫说了,世子的情况很复杂,这药方并不能保证一定有效果,这也是我没有与母妃说的原因。苏大夫行医乡野,不受拘束,还是单独住在小院里更舒服。”
安顺王妃拍了拍孟菱歌的背,更加不知如何表示自己的歉意。
“自与世子成亲那天,我便已打定主意与世子荣辱与共,此生不负,我相信母妃心中,也是这么希望的。可王府之中总有些人居心不良,见不得世子与母妃待我好。”
“今日我与苏大夫研药都能被他们编造的如此离谱,来日我岂不是连府门都不能出了?此等小人不惩治,我与世子感情再深厚,母妃待我再亲近,只怕也会因他们的挑拨而影响…”
这番话瞬间提醒了安顺王妃。
要不是温唯珠言之凿凿,再三表示亲眼见证,她哪里会这么糊涂,劳师动众来捉奸。
“你说的对,府中已风平浪静多年,若不是这件事,我还不知有些人表面老实,心中却满腹算计。你放心,此事母妃一定为你做主,给你一个交待。”
安顺王妃拉着孟菱歌的手,“你与母妃一同回府吧,母妃让她们给你赔罪。”
孟菱歌摇头轻声道:“药粉洒了,我与苏大夫需要重新再研磨,母妃若是不放心,可以再派些人守在这里。”
“放心,母妃对你哪有不放心的。那你早点回去,陌儿回府没看到你,定是要闹的。”
“嗯。”孟菱歌淡淡应声。
安顺王妃感觉再留下来,更加颜面无存,她活了几十年,就没有这么心虚羞愧的时候。
说了两句客套话,便带领着一大帮人,连同外面的侍卫,一阵风似的走了。
他们一走,孟菱歌便将李嬷嬷扶到凳子上,“看到他们来了,你也不知道躲一躲,我让冬青陪你去看大夫吧,上了年纪这摔伤可不是小事。”
李嬷嬷摆手道:“我没事,我根本就没有摔到,就是吓唬他们的…可是大小姐,你嫁到安顺王府,好似并不太平,这些事你要不要与大人夫人说一下…”
“不必。”孟菱歌笑道:“世子与王妃待我都是很好的,至于其他人,并不是什么大麻烦。再说,经过这一遭后,他们应该会有所收敛。”
哪怕嫁到一般人家,都有家长里短的是非,何况王府世家。这点小事她自己能解决,又何必令父母担心。
虽然李嬷嬷再三说无事,孟菱歌还是让冬青带着她去看看大夫。
女装的苏乐颜气质清雅,姿色天然。
见再无旁人,她一边起身收拾桌上的药材,一边好奇的问孟菱歌,“若是我真是男子,今日你该如何破局?”
孟菱歌道:“苏大夫以为我是今天早上才发现你是女儿身吗?不,昨夜晚上我便猜到了。你的声音还有仪态都更偏向女子,所以我早上才会私自前来。若苏大夫真是男子,那为了避嫌,我并不会单独与你见面,自然便不会有被人污蔑的可能。”

无法向旁人诉说的幽怨。
温止陌以往在马上射箭便很厉害,只是他耐心不够,往往射上两三箭后,便会停下去玩别的。
不像今日。
因为孟菱歌的几句话,他便不知疲倦的反复练习,不愿停下来。
他脸上的笑容明媚张扬,令人挪不开眼。
温可昊很喜欢大哥笑,却不喜欢大哥是因为一个女人而笑。
大哥应该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温可昊知道他不应该有这么阴暗的想法,可他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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