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缤纷飞叶  发于:202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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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娘子莫怕
漫步在孟府的老宅院间,温止陌兴致极高,不时说出幼时在此发生的趣事,孟菱歌却沉眉思索,只有温止陌追问时才应付一两句。
今天的事情看起来已经处理完了,可孟菱歌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孟环燕纵然掩饰的再好,她之前也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庶女,怎么可能成亲才三日便认识这么多江湖男子?
娘亲没有给她嫁妆,她身上银钱有限,又哪来的银两请这些江湖男子行凶?
要说这些与关意桉毫无关系,显然说不过去。
可关意桉好歹是中过状元的青年才俊,怎么会冒这么大风险,对她与娘行这等卑劣之事?
是为出一口气,还是对她贼心不死?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关意桉都是一个无耻小人。
要是今日她将事情闹大,一定要官府细查,倒是有可能将关意桉揪出来,只是那样的话她与娘被人下媚药之事便会弄得人尽皆知。
万一有人捕风捉影,胡编乱造,会祸及她与娘的名声。她倒是不怕,娘上了年纪又多病,未必能承受得起这些流言蜚语。
关意桉可能也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成亲当日关意桉与孟环燕私通,她虽失望气愤,却并没有要对关意桉如何,只是想着以后形同陌路,互不打扰。
若是关意桉纳了孟环燕后,两人相处融洽,感情深厚,她还能高看关意桉一眼,可这伪君子见孟环燕受刑,冷漠得如同外人。且还对她痴心妄想,既要又要,实在恶心。
光是想想便罢了,这厮为达目的,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连她瘫痪在床的娘亲都不放过,可恨至极。
好在现在爹与孟环燕断绝了父女关系,关意桉便也没有合适理由出入孟府,短时间内应该不能再谋害她与孟府的人。
而她得趁这个时间,寻觅良机,给关意桉一个教训。
孟菱歌正想得认真,一只大掌伸过来,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温止陌的表情难得带了些郑重。
“小菱儿,莫怕。”
“我怕?”孟菱歌眼里满满的疑惑,“我哪里怕了?”
温止陌认真道。
“你看到那坏女人挨打后,便一直不开心。你被吓到了吧?小菱儿放心,有我在没有人敢打你,我会一直保护你!我娶你时便说过,不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那坏女人被岳父大人打得皮开肉绽,小菱儿胆子那么小,肯定是吓坏了,所以才不怎么说话。
孟菱歌莞尔,知她在温止陌心中,依旧是那个年幼时胆小爱哭的小女孩。
不过她方才只是思考事情时一下子神不守舍,温止陌却能察觉她情绪不对,且及时安抚,甭管他猜得对不对,都很让人暖心。
于是浅笑问道:“孟环燕被爹打,是因为她做了错事,罪有应得,若是我犯了大错,爹要打我,你可会阻止?”
温止陌表情严肃:“小菱儿不会错,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说过的,你爹你娘,我爹我娘,都不能欺负你,更不能打你。我才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小菱儿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他霸道又傲娇,还有点得到宝物的沾沾自喜。
孟菱歌听得嘴角轻弯,夫君虽神智停留在儿时,却能坚定自己的想法,坚定不移的信任她,这一点真是难能可贵。
很多成人都是人云亦云,毫无主见,旁人的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们改变想法。
她的夫君,纵使患病,依旧强过大多数人。
如果哪天他的病情治愈,不知该是怎样颖悟绝伦,七窍玲珑。
只是到了那时,夫君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可以整天守在她身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关心她的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到时是否会失落,可她知道,她想让温止陌痊愈的心思,更加强烈。
若她是温止陌,必然也不想这般痴傻的活着,他应该拥有正常精彩的人生。
她与温止陌已成亲,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自当为此努力,助他早日恢复正常。
想到此,孟菱歌收敛杂念,静下心与温止陌在府中携手慢逛。温止陌开怀的大笑声,孟菱歌清脆的嗓声,不时传到跟在身后的下人耳中。
几个丫头低头浅语:“世子爷若不是受了刺激,神智不太正常,与我们大小姐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不是,虽说世子爷只有七八岁的智商,可他家世好,长得又俊俏,最重要的是对大小姐死心塌地,依我看,比那个状元郎还要好。”
“大小姐真有福气,退亲了还能找到这么好的…”

第31章 释怀
关意桉抱着孟环燕刚刚出了孟府的门,孟环燕便有气无力的质问出声:“你早就想好了,事情败露就让我顶罪是不是?你算什么男人?我快被打死时,你一句话都不说,现在装给谁看?”
孟环燕整个背部,臀部都火辣辣地疼,能撑到现在没昏过去,全靠她心中的一口气硬撑着。
她不想在杜诗茵与孟菱歌面前像她娘亲一样软弱,只要她没低头没昏迷,她就觉得自己没有输!
虽是反复这么告诉自己,可心里的痛却依旧密不透风,比身体上的痛来得更加猛烈。
她恨那群江湖男子本事不够,导致计划失败。
她恨巧珠无用,药不用完还留着证据,导致人赃俱获。
她恨爹太狠心,将她打得半死,还要与她断绝关系。
她恨娘没有骨气,只会下跪求情。
她更恨杜诗茵与孟菱歌得天眷顾,这么大的手笔却只死了个畜生,往后再想对付她们,更是不易。
可她最恨最恨的还是拿她顶罪,对她见死不救的关意桉。
其他人的做法在她的预料之中,只有关意桉的行为令她震惊,令她羞愤。
她一向自认美貌过人,且颇懂人心。以为凭自己的美貌智慧能让关意桉对她言听计从,无有不应。
关意桉大婚之日能抛下孟菱歌与她约会,今日能同意她的计划,都足以证明了这一点,可是现在她知道,她错了。
关意桉并没有那么在乎她,甚至压根就没有在乎过她,否则不会只是纳她为妾,更不会任她被爹无情抽打。
这个认知比今日计划失败更令她崩溃痛心,毕竟她最大的本事便是迷惑自己心仪的男子,以此过上她想要的日子。
现在她失去一切后,才发现这个男人并没有被她迷惑,且对她毫不在意。
这叫她如何释怀!
再想起今日出门之时关母所说的话,“你嫡姐出嫁的嫁妆连绵数里,数之不尽。你一介庶女,我们关府也不多要,给个几千两银票就行,若是你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往后让你干活就给我麻利点,关家可不养吃闲饭的!”
如今她不仅没弄来银票,反倒被爹断绝了关系,还不知关老太婆会如何消遣她。想着不由急火攻心,又吐出一口血来。
关意桉见孟环燕没了利用价值,本没有心情再哄劝她。
可孟环燕如今的情况确实太凄惨了一些,一日夫妻百日恩,想起三日前花朵般的人儿,再一看怀中人苍白的脸色,倒是唤醒了他所剩不多的怜悯之心。
再者,虽然孟行渊今日与孟环燕断绝了关系,可他知道孟行渊心里对孟环燕还是留了一点情份的。若是他现在对孟环燕不管不顾,令她伤重而亡,孟行渊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
即便不能拉拢孟行渊作靠山,也万不能得罪这个大人物。
所以孟环燕目前给他带不来任何好处,他却不能不管。
原以为纳了个美娇娘,如今看来,倒是个大麻烦。
关意桉沉着脸,将孟环燕抱上马车,耐着性子歉疚道:“是孟菱歌太狡诈了,将粉娇啼说成穿肠散,你与那帮贼子急于自证,便都陷入了她的陷阱。当时那种情况,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我一旦开口,他们会认为我们是一伙的,岳父会更加生气。”
“而且我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我暗中让手下通知了陆姨娘,让她赶来救你。”
“我并不是不能与你一起承担后果,可那是下下策。事情是你做的,岳父会在家解决,若是我干的,岳父会告到官府,那么我的前程尽断,现在的差事都会罢免。我怎样都无所谓,可我不能让你跟我过苦日子,不能让你一无所有!”
他眼中尽是真诚与怜惜,看不出伪装。
孟环燕张了张嘴,明明多的是话可以反驳,最终还是未发一言。
她并没有多少信关意桉的鬼话,可她如今除了相信,又还能如何?
爹不要她了,娘胆小怕事,不管她能不能释怀,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只要关意桉愿意继续对她好,她便还有机会。
关意桉是状元郎,以后会步步高升。等他升到让爹不敢小觑的位置,便是自己扬眉吐气之时。
现在关意桉不在意她,也并不要紧,来日方长,只要她沉得住气,迟早会拿下这个男人的心。
反正关意桉这艘船她已经上了,无论如何都要继续坐下去。
现下抱怨争吵皆是无用,还不如好好利用伤势与柔情,来增加关意桉的愧疚,为以后打下基础。
这么一想,她顺势靠倒在关意桉怀里,痛得闷哼了两声,方柔声道:“相公,我好痛…我不应该怀疑你的,我是痛得受不了才胡思乱想,现在我不是宰相府的人了,娘肯定很失望,也不知娘会如何对我…”
关意桉听到此也很头痛,却还是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别怕,一切有我。”
孟怀燕得到他的承诺,心中总算好受了一点,这么一放松,强撑的那口气也到了极限,不一会便昏睡了过去。
关意桉揽着她的手一顿,眸中一片冰冷。
马车一路行到关家,关意桉将孟怀燕抱回房间,便唤人去请大夫。
原本还想先瞒着关父关母,可关母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孟怀燕身上又有血,便找了他的手下打听,得知孟怀燕与孟家断了关系,当即便气愤的找上门来。
她也不管昏迷中的孟怀燕能不能听见,就破口大骂:“没用的下流货色,当初无媒无娉,赖到我家来,我便知晓是个不受人待见的。这才几日,就被娘家断绝关系了,断就断了,你好歹带点东西出来,啥都没拿反倒落一身的伤,这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见关意桉还在给孟环燕脱鞋盖被,便又指着关意桉道:“桉儿,你糊涂啊!正经贵女你不要,换这么一个不值钱的狐狸精。她现在就是个没有娘家的孤女,你还有什么好稀罕的?依娘说,你现在就不用管了,这狐狸精死了就拉出去埋了,没死以后就当丫头使唤。你可别再为这玩意儿耽误了贵女入门!”

“娘,你少说两句。”
关意桉只觉头痛得很,因为孟环燕导致失去孟菱歌这件事,他每回想起,都后悔地想扇自己两耳光。
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
他娘心疼孟菱歌的嫁妆,总是时不时要提醒他这件事。却不知每提起一次,他又要难受一回。
娘考虑事情简单,说话粗鲁,行事冲动。在乡下时娘这性子倒是没吃过亏,可现在他已入朝为官,娘却还是改不掉这些习惯,实在给他带来不少麻烦。
“娘,我纳妾才几日,短时间内议亲不合适。别说孟环燕是我纳的小妾,就是家中仆人重伤,也没有由他等死的道理。”
“儿子高中状元,晋升在望,尤其得注意名声。若是被有心之人参上一本,告我恃强凌弱,虐死妾室,儿子前程尽毁,便只能带娘回乡下过以前的日子了。娘若真是为我好,就不要管我的事,与爹好好享享清福才是。”
关母还从未被儿子如此顶撞过,可关意桉那句前程尽毁,只能带娘回乡下的话,令她也有些害怕。
以前没过好日子的时候,在乡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如今吃的用的都是好的,过惯了被下人伺候的日子,她哪里还愿意再去过乡下那种饥寒交迫的日子?
害怕归害怕,儿子为了个狐狸精顶撞她的事还是令她恼火,这怒气不发泄出来她更难受。
何况儿子也说了,是这狐狸精死了,才会影响儿子名声。那便给她治伤,让她活着,这又浪费药钱,又白吃关家的饭,骂她几句让她做点事总是应该的吧。
关母一屁股坐在地上:“桉儿啊,娘抚养你长大,供养你读书,如今你出人头地,却嫌弃娘多事了。谁家娶妻纳妾不是要侍候双亲,孝顺老人的?你这么出众的长相身份,找的女人既没图到嫁妆,又不舍得让她干活,难道就图这狐狸精的狐媚术吗?儿啊,你是要平步青云的人,不能就图床上这点事…”
她哭哭啼啼,指天骂地,一副十足乡下妇女撒泼耍赖样。
不一会就把关父也惊动了过来。
弄清原委后关父的想法也与关母一致,总之关家不能有吃白饭的,纳进门的女人要么给权,要么给财,都给不了就要老实干活。
关意桉被两个老的缠的没法,只好答应等孟环燕伤好后就让她帮着料理家事,这才将父母给打发出去。
孟菱歌与温止陌在孟家待了一天,直至吃了晚饭,天色渐暗,才与父母告别,准备回安顺王府。
杜诗茵再三叮嘱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又偷偷往女儿手中塞了一叠银票,才扭过头吩咐孟行渊送别女儿。
虽知道孟菱歌在安顺王府并没有被欺负,且她给女儿备下的嫁妆只要不挥霍用上几十年不成问题,可她总还是觉得不够。
担心温世子情况特殊,女儿若没有足够的银钱伴身,在王府里面被人轻视。
孟菱歌知道她收下娘亲会更安心些,也未推辞。
她在安顺王府,吃穿住行都是王府提供,她需要花钱的地方其实并不多,但既然娘希望她收下她便先拿着,日后娘亲有需要她也可以随时拿出来。
孟行渊亲自将她与温止陌送到孟府门口,温止陌搀扶孟菱歌上了马车。
“菱歌。”孟行渊面有难色道:“爹已与孟环燕断绝关系,她如今只是一介孤女,再不能伤害你。你与世子刚成亲,孝顺婆母,照顾世子方是要事,就不要为了无关的人与事浪费时间。”
孟环燕做得确实过分,他也不想为其说话。
可是今日陆姨娘哭了许久,话里话外都是放心不下这个女儿,担心夫人与菱歌会找其报复,他便少不得叮嘱两句。
再怎么都是他的骨肉至亲,总不能眼看着她们姐妹相残。
孟菱歌体内瞬间升起一股根本压不下的愤怒,声音也冷了下去。
“爹,孟环燕会变成现在这样,您确实难辞其咎。你要么就明目张胆的偏向她,要么就别给她希望。但是你偏偏要时不时给点甜点,又不给她真正想要的,让她生出妄想,又得不到满足。最后只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陆姨娘为孟环燕担忧求情,是人之常情,但爹你没有立场这么做。孟环燕今日要害的不只是您的嫡女,还有您的发妻,如果她今日计划成功,依娘亲的性子只有一死了之,她差点害死你的夫人,你甚至都没有安慰一下娘亲,反倒被陆姨娘掇使,要我到此为止,怕我去报复孟环燕。”
“你想宠妾灭妻,心中又还有底线。你想公正严明,又放不下个人感情。你如此摇摆不定,两头讨好,最后注定哪边都落不到好。”
一口气说完,孟菱歌重重放下马车帘子,轻声喝道:“回府!”
她不屑于在孟环燕重伤时去报复,可今日之事,两人之间的梁子是结定了。
孟行渊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她对孟环燕与关意桉的意见更大。
孟行渊还想再说什么,马夫已经扬起马鞭,驱着马车扬长而去。
他站在原地,想起孟菱歌刚才失望的表情,以及一旁温止陌的怒视,只觉心底一片酸涩。
躲藏在大门后的一个妙龄少女看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爹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在大姐面前为二姐说话,他要真不放心,派几个人暗中保护不就行了,竟然在受害者面前要求原谅,也难怪大姐生气。”
说话的是孟府的三姑娘孟夕瑶,见孟行渊开始往回走,担心被他发现,连忙拉着丫头芸儿往一旁小道躲去。
“小姐,你不是来见大小姐的吗,干嘛偷偷摸摸的?”芸儿不解道:“吃饭时你就借故生病不出现,你明明很惦记大小姐的。”
“你不懂。”孟夕瑶皱着柳眉,摇头道:“我与大姐在府中斗嘴了这么多年,都成了习惯,只要与她在一块儿,我便忍不住和她吵闹。现在她有了夫婿,身份也不同了,我这习惯不改过来,岂不是丢她的人?”
她与大姐孟菱歌从小就不对付,一天不吵便浑身难受。可三日前她意外发现二姐偷情孟菱歌的新郎后,非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为孟菱歌鸣不平。
她这才知道,她与大姐吵得再凶,关键时候,旁人要欺侮大姐,她还是不同意的。
哪怕这个人是她二姐。
大姐出嫁这几日,她总感觉孟府安静了许多,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今日大姐回门,她才有了点精神,可如今大姐已是世子妃,自己再不守规矩与她斗嘴,只怕那个傻姐夫不会同意。
所以自己还未改掉这个喜欢与大姐斗嘴的毛病前,还是先不见大姐了。
芸儿促侠的笑道:“我还以为是世子爷太过英俊帅气,小姐害羞,又想看又不敢看呢。”
“小妮子再胡说!”孟夕瑶轻轻掐了芸儿一下,正色道:“天下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看上姐姐的男人!”
她可不会像二姐那样傻,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干嘛非要抢大姐的。
无论那个男人多么优秀,只要是有主的,她绝对不会有窥窃之心。
自家姐妹的男人,更应如此。

孟菱歌与温止陌的马车行至半路,天已全黑。
温止陌见孟菱歌脸色不好,知她是在生孟行渊的气,虽然他不知道孟菱歌为什么生气,可娘子今日心情原本还好,岳父大人送行时说了两句话娘子便不开心了,肯定就是岳父大人的错。
哼,敢惹他娘子不开心,就不是好岳父。
下次娘再令他带这么多礼品来,他就不带了。
刚才就应该下车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都拿回来才是。
敢欺负他娘子,就是把东西丢去喂狗都不应该留给他。
可是,岳母也在孟府呢,岳母对娘子还是很好的,是个好岳母。
那以后带礼物来,就都只给岳母好了。
温止陌时而愤怒,时而冷笑,时而点头…小表情多的让孟菱歌不注意都难。
“世子在想什么?”
“想娘子开心。”
温止陌的声音期待又真诚。
每回娘子不开心,他就很难过。而娘子开心,他就会更开心。
孟菱歌脸上的冰雪融化,绽放出一抹笑颜来。
“现在我就很开心。”
温止陌何错之有?她不应该因对爹的不满,便将坏情绪影响给夫君。
“娘子骗人,我希望娘子开心,但是不希望娘子假装开心。”温止陌认真道:“娘告诉我,假装开心很累的。你刚刚明明不开心,只是我说希望你开心后,你才假装开心。”
“是真的。”孟菱歌看着他:“我本来是不开心,可与夫君在一起,与你说说话,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真的?”温止陌眼睛亮得像星星。
“真的!”孟菱歌嘴角上扬。
温止陌:“那娘子上午答应我的…洞房,可还算数?”
孟菱歌:“你…”
孟菱歌面色一下子红了,又羞又气。
他怎么还记得?
男人对方面都如此热衷么?早知道还不如继续装不开心呢。
“吁!”
马车突然被刹,温止陌与孟菱歌刚刚稳住身形,马车帘子便被揭开,一个蓝衣劲装男子二话不说直接往车厢里钻,可他才刚刚探头进来,便被人拉了出去,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什么人敢冒犯温世子,世子妃?”
世子出行都有暗卫保护,只是暗卫也没想到此人如此大胆,拦停马车后便第一时间钻进马车,逼得暗卫马上现身,将人抓出来扔到地上后,持剑逼向对方喉咙处审问。
孟菱歌与温止陌揭开车帘,一齐看向地上的蓝衣劲装男子。
他生得清秀高雅,身姿纤细,一双眼睛清澈灵动,看起来尚不足二十。
男子也抬头看向他们,慌乱道。
“温世子?世子妃?抱歉,有人在追杀我,我只是想借你们的马车离开,那些人马上就追来了,恳求世子爷与世子妃救我一命!”
他话刚说完,后面便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以及此起彼伏的捉拿声。
男子面色更急:“快点,被他们抓住我就死定了,我苏某有恩必报,你们救了我,会得到好报的…”
孟菱歌:“放开他,让他进马车。”
她并不是因为男子那句救人得好报的话而救他,而是她看此人面相应该是个良善之辈,特别是那双眼睛无辜又干净,她坚信有这么一双眼睛的人坏不到哪里去。
救他或许会有些麻烦,可是不救良心不安。
温止陌拉了拉孟菱歌:“娘子,不要捡野男人。”
孟菱歌:“…”
暗卫的剑未松半分,身后的声音离得越来越近。
那地上的男子看出暗卫只听温止陌的,眼神更加真挚,声音讨好道:“世子与世子妃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实在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孟菱歌被他这突然的夸赞弄得莫名其妙,温止陌却听得很是受用,吩咐侍卫:“听我娘子的,让他上马车。”
这野男人说话好听,得让他多说一点。
暗卫闻言松开长剑,正待离开,孟菱歌又吩咐道:“将他绑了,再放进来。”
虽然感觉他是个好人,但是谨慎些,更安全。
男子没挣扎,由着暗卫将他五花大捆,再丢进马车。
马车再次前行时,后面的人已经追了过来,可能是认出了安顺王府马车的标识,那群人四处搜寻,却不敢惊动他们的马车。
马车宽大,男子被扔在马车中间的位置,孟菱歌与温止陌坐到一侧,中间还隔了些许距离。
孟菱歌:“你是何人?那些人为何要追杀你。”
看刚才那群人的动静,这男人得罪的明显不是平民百姓。
“我名叫苏乐然,外地人士,稍通医术。这几日,我给刘知县府上的姨娘治病,可惜病人不遵医嘱,食用了不能吃的东西,导致香消玉殒。刘知县是个情种,把过错怪到我的头上,非让我为他的姨娘偿命。”
他脱了险,此时面色放松不少,说话之时眼神淡定从容,并没有因为温止陌与孟菱歌的身份而畏惧。
只是他的声音比较平和,不似寻常男人那般低沉。

因为温止陌的原因,孟菱歌对有医术的人都非常感兴趣。
可惜此人看上去过于年轻,应该并没有多大的本事。
他说的稍通医术,或许并不是自谦,而是事实。
孟菱歌有些疑惑道:“刘县令要为他姨娘治病,为何不找京城的老大夫,而找你这种外地游医?若事情真如你所说,此事不是你的错,你又何必怕他?你逃得了今日,那么以后呢?”
“世子妃可能不知道这位刘县令。”男子苦笑道:“他向来恃强凌弱,草管人命。今日我若不逃,现在小命早就没了。他这位姨娘患的病比较特殊,京城老大夫都没有见过,而我恰巧比较擅长奇病怪症,所以便有人向刘县令引荐了我。至于以后,苏某没想这么远,躲过一时算一时。”
他后面的解释孟菱歌都没注意听,满脑子都被一句话给影响了。
“而我恰巧比较擅长奇病怪症。”
温止陌的病情太医都束手无策,眼下没有别的办法,或许可以让此人一试。
这么年轻,未必有妙手回春的医术,但精于一处,还是很有可能。
不过,世子的事情得万分谨慎,此人来历不明,说的话也不知真假,还须再调查考验一番。
苏乐然见孟菱歌不再说话,温止陌目光不善地看着他,有些无所适从,只得尴尬赔笑道:“多谢世子与世子妃救命之恩,等过了这个巷口,你们把我放下去就成。他们应该追不上了。”
温止陌却并不满意:“你怎么不说了?”
“说什么?”苏乐然问完,才猛然想起,这位世子爷的偏好,连忙恭敬道:“世子爷与世子妃是苏某见过最般配,最恩爱的夫妻,世子爷面如冠玉,丰神俊郎,世子妃沉鱼落雁,风华绝代,你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琴瑟和鸣…”
他先前就注意到温止陌有些不对,面貌身材已是成人,眼神却未脱稚气,脸色白皙手臂却有些乌青,言行举止亦与他的形象不符。
苏乐然根据自己的判断,再留意到温止陌对世子妃很在意,索性像哄孩子一般投其所好,果然让温止陌愿意让暗卫救他。
只是眼下他搜肠刮肚极尽赞美之词,温止陌面上笑意加深,却依旧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明显是让他继续。
苏乐然心中叫苦不迭,他又不是出口成章的书生,哪有这么多夸赞之词?
嘴角变成了苦笑,他说得越来越慢,扑闪着眼睛向孟菱歌求助。
“好了。”孟菱歌温声打断,笑着看向温止陌,“夫君,我们救人救到底,把苏大夫安置在安全地方,让刘县令找不到他,好不好?”
温止陌不愿意拒绝孟菱歌,可这个说话好听的家伙长得也很好看,若让他与小菱儿相处过多,万一他打小菱儿主意怎么办?
那个关意桉还未死心,可不能再来一个男人与他抢小菱儿。
他想啊想,轻哼道。
“不能让他住到王府。”
“好,爹之前给我买了个小院子,无人知晓。里面只有一个嬷嬷负责打扫,就让苏大夫去那里避一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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