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给主人比了个大拇指,哦,它没大拇指,但这不影响它对主人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为了小命,小金的彩虹屁跟不要钱似的。
温欣:“……好好说话。”
小金:“好的主人,温蔓和温贵已经出发,还有五秒钟,啊不是,还有十分钟就要到达战场了。”
温欣实在是没眼看了,直接就把某只傻蝴蝶给丢开。
这点智商,杀了它,她都有点良心不安了。
小金瑟瑟发抖地哭了:所以,主人真的想过要宰了它的!?
它哽咽悲伤地高唱:我们的爱啊啊啊啊……
温欣淡淡道:“再唱杀了你!”
小金:“……”
温欣:“去把大门开了。”
严泽礼出去时,肯定是有锁门的。
但门锁了,怎么让她亲爱的弟弟妹妹进来呢?
唉,一日不见,甚是想念呢!
温欣慢悠悠地穿上昨日严泽礼给她买的一件玫红色碎花连衣裙,然后去厨房端出他给她做的早餐。
严泽礼今早做了肉馅包子、白菜饺子,还给她磨了豆浆。
温欣就坐在堂屋,慢条斯理地吃早餐,顺便等她亲爱的弟弟和妹妹。
温蔓和温贵也不负她所望,很快就来了。
相比温欣和温蔓的纤瘦,温贵这个在温家待遇最好的命根子男娃,肥得跟个球似的,而且他还继承了刘家皮肤黑的特点,远远地看去,就跟个煤球没什么区别。
他撞开大门,闯了进来。
“温欣你个赔钱货,居然两天没回家,家里多少家务等着你去做,你知道吗?害小爷两天吃不好饭,信不信我打死你?”
温贵仰着一张肥脸,吵吵嚷嚷,没有半点教养,看着真叫人倒尽胃口。
温欣捏着筷子,转过头来,柔声笑道:“好弟弟,好妹妹,你们终于来了啊。”
两人看过去,直接就愣住了。
扎着马尾、穿着红色碎花裙的温欣极为靓丽,红色衬得她肌肤如雪。
才不过两日,她眉眼间的怯弱消散,杏眸如水,红唇饱满,如洗尽铅华的珍珠,美得不可方物、耀眼夺目。
温蔓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因为前晚上的事情,这两天家里一直闹个不停。
她昨天还被温大富打了一顿,吃也没得吃的,整个人都憔悴了,皮肤也蜡黄的。
反观温欣呢?
温蔓简直嫉妒到扭曲想咆哮。
为什么她总是过得那么苦,温欣却总能什么都有了?
她不甘心!
她究竟哪里比不过这个贱人的?
温贵则是被温欣桌子上丰盛的早饭给引去全部注意力,他眼里满是贪婪,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冲过去就要抓肉包子。
“好啊,温欣,你居然敢吃独食?这么好的肉包子也是你这种赔钱货能吃的吗?回去我要让爸妈打死你个胆肥的贱人!”
温欣从容优雅地放下筷子,青葱如玉的手指,看似脆弱易折,然而却轻松地捏住温贵那只脏兮兮的肥猪蹄,在他又要不说人话前,她漫不经心地一折!
“啊!”
温贵惨叫出声,整只手以一种扭曲地姿态垂着。
温蔓吓得双眼一突,整个人都直接懵逼了。
与此同时,大门无风自动地关上,嘭地一声惊得温蔓跳了起来。
“温、温欣,你、你想干什么?”
温欣歪了歪脑袋,清丽脱俗的容颜上绽放出灿烂的笑靥,“嘘,好妹妹,别说话,待会儿姐姐再来招待你,别急哦!”
一阵凉意漫上了温蔓的脊背,更叫她惊骇的还是接下来的事情……
温贵倒在地上,捂着扭曲的手臂,痛得嚎叫的同时,肥脸扭曲狰狞地瞪着温欣,“赔钱货的贱人,你敢打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你死定了!”
从前温欣任由他打骂,也因此,温贵心里虽也怕,但第一反应却是怒骂恐吓她,想让她如从前一样当个软包子给他捏。
可惜啊,以往真心爱护弟弟的软包子已经死了呢。
温欣踩着黑亮的女式皮鞋,哒哒哒的声响格外悦耳,然而,在温蔓和温贵听来,无异于魔鬼降临的声音。
温欣一脚踩在温贵的脸上,碾了碾,甜美的嗓音宛若天籁,“可爱的弟弟,你在叫什么?来,再给姐姐说一遍。”
“唔唔唔……”
温贵甩着脑袋,扑腾着四肢想要反抗,身体却被莫名可怕的力量禁锢,让他只能任由温欣虐。
温欣优雅地挪开脚,手里不知道何时出现一根木棍,在温贵恐惧扭曲的眼神下,一棍打在他的嘴巴上。
“噗!”
温贵喷出一口血和牙齿,痛得他整个人在地上直抽搐。
温欣避开他的脏血,秀眉轻蹙,“呀,弟弟,痛不痛呢?姐姐不小心没控制住力道呢,抱歉哦!”
“下一棍,你说我把你鼻子打塌了好呢?还是把你的宝贝给打断?你不就仗着自己多那两三两肉,就洋洋得意,自小看不起女人吗?”
“弟弟啊,重男轻女是不对的,男女平等才是正道,为了让你深刻明白这个道理,姐姐现在只能忍痛打掉它了,毕竟啊,老人说,棍棒之下出孝子。”
意识到温欣要做什么,温贵吓得要尿了,顾不得嘴巴的痛,捂着下身跟只蛆一样在地上扭,想要避开她这个魔鬼。
他眼泪鼻涕和鲜血糊了满脸都是,惨得好可怜呢~
呀,也不知道记不记得,从懂事起他就天天欺负她这个大姐姐,曾经好几次拿柴火烧她的头发,用开水烫她,动不动就扇她巴掌……实在是数不清啊!
这么个好弟弟,温欣心里感动得不行,怎么能不好好“疼”他呢?
温欣眉眼一弯,手上的棍子狠狠砸下,连带那双肥猪手一起捶打。
“啊啊啊啊……”
“弟弟,你要乖,你要听姐姐的,以后好好做人,不要辜负姐姐的教导,知道了吗?”
温欣棍棍到肉,哪里疼就捶哪里,温贵凄厉的惨叫声简直骇人。
温蔓都要给吓疯了!
不,她觉得是温欣疯了!
温欣她、她怎么敢的?
温贵是她们爸妈的命根子啊,温欣把他打成这样,就不怕温大富他们杀了她吗?
温欣表示:好怕怕呢!
在温贵被打了个三分之二死,像只死猪一样躺在地上,温欣拿着沾血的木棍,转头笑吟吟地看向温蔓。
第220章
温蔓惊悚地尖叫一声,转头就往门口跑,可诡异的是,不管她怎么拉着门,门都打不开,如在外面被人反锁了一样。
【系统、系统,快救我啊!温欣疯了,女主疯了啊!】
【……】
其实系统也是满心的“卧槽”。
这个世界的天道剧情里,女主不是柔弱善良、谁都能欺负的包子吗?
为什么她会这么凶残暗黑可怕?
不、不科学!
【宿主,你快跑,女主可能黑化了!】
温蔓眼泪都溢出来,【我不想跑吗?你他妈没看到门被反锁了吗?帮我开啊!还有,你确定她真是温欣吗?】
她跟温欣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当然清楚那死白莲真正的性子,可现在……
不,她不是温欣,她是魔鬼啊啊啊!
系统:【……我确定她真的是女主,但她为什么变成这样?】
系统比温蔓还懵逼好嘛!
【她来了她来了啊,系统,你快帮我把门打开,快,救命啊!】
系统……系统也很绝望啊,它开不了!
“温欣,你、你不要过来啊!”
温欣眨巴着清澈干净的杏眸,“为什么啊?妹妹,不是你来看姐姐的吗?姐姐真的好开心呢!”
“过来,妹妹,姐姐疼你。”
温蔓心脏都要吓爆了。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能一副天真无邪的柔弱白莲花模样做着恶鬼残暴的行为?
温欣轻笑:她这恶鬼还不是好妹妹一手制造出来的吗?
她能有今日,好妹妹功不可没,温欣感激着呢,所以,她决定好好感谢妹妹,爱你哦~
而温欣爱妹妹的方式,就是扯着她的头发,在她尖叫连连中将她的脑袋摁到水缸里。
温蔓的四肢像是只乌龟一样艰难痛苦地扑腾划拉着,水缸来咕噜咕噜地冒着水泡。
温欣笑吟吟地说:“妹妹不是喜欢跳水缸,把自己弄得湿漉漉,抢姐姐的功劳吗?姐姐现在就让你在水缸里快活个够!”
隔着水,温蔓还是听清楚温欣的话了。
她悚然至极,原来温欣什么都知道了!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许皓宇?
温欣轻叹:“因为那就是个废品,妹妹想当回收站,姐姐怎么会拒绝呢?”
温蔓都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害怕。
温欣怎么能这么可怕的?
不过,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死亡的逼近让她更恐惧,不、不,她不要死!
在她快窒息的时候,头皮猛地一疼,她的头脱离水缸,新鲜空气涌入,温蔓贪婪地呼吸着,脸上满是对死亡的惊恐。
“好玩吗?妹妹。”
温欣柔柔地问道。
温蔓恐惧万分地看着温欣美丽无害的脸,跪了,“放、放过吧,姐姐!”
温欣似不解地歪头,“说什么呢?妹妹,姐姐那么疼你,是跟你在玩游戏呢!”
温蔓的脸瞬间扭曲,想骂这个白莲花贱人,然而,她的头再次被摁进水缸里,嘴里只能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唉,妹妹的嘴巴总是去吃粪,得好好洗洗啊!”
好姐姐温欣如是说道。
温蔓:“……”
“妹妹的眼睛也要洗洗!”
“救……”
“妹妹的鼻子也要洗。”
“不……”
“妹妹整长脸都要洗!”
“饶……”
在温蔓不知道多少次要被淹死时,温欣将她扯起来。
温蔓此时整个人都是虚软的,死亡的恐怖让她小便失禁,一次次的折磨让她现在对温欣只有满满的恐惧。
她不是人!不是人!
温欣嫌弃地将她丢在她小便的地方,脸朝下!
温蔓:“……呕呕呕!”
温欣柔声道:“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就让你全吃回去。”
温蔓……温蔓满脸惊恐的眼泪,死死地捂住嘴。
温欣居高临下地睥着她,笑得温柔极了,“妹妹,好玩吗?”
温蔓直冒眼泪,摇着头。
温欣:“嗯?”
温蔓一僵,改为哭着点头。
温欣叹气,“妹妹啊,姐姐本来是打算慢慢疼你的,可是你啊,居然敢觊觎你姐夫,让姐姐真的是太生气了。”
温蔓更惊悚了,为、为什么温欣又知道了?
温欣一脚踹在温蔓的脸上,甜甜道:“你想要许皓宇这废品,姐姐给你啦,但是,你姐夫可是天下第一最温柔最贴心最棒棒的男人呢,你居然敢来抢姐姐的?姐姐弄死你哦!”
温蔓:“……”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她?
温欣这疯女人太可怕啊啊啊啊!
系统默默缩成一团,减弱存在感,它它它它也这么觉得呢!
女主到底是什么时候黑化成这样的啊?救命!
小金也抱着脑袋缩在一边,妈耶妈耶,它就说不要真的惹主人生气嘛!
不过,“主、主人,男配大人回来了!”
温欣:“嗯?”
她喃喃道:“老公回来了呀,抱歉呀,妹妹,你姐夫回来了,姐姐不能陪你玩了,在你姐夫面前,姐姐要柔弱善良的,不能让你姐夫知道姐姐喜欢跟你们玩游戏,那样他会吓着的,乖点哦,站起来。”
温蔓脸皮直抽搐,只恨不得大吼:来人啊来人啊,这里有疯女人在杀人啊!快把她抓去坐牢啊!
然而,温蔓的身体似乎已经将对温欣的恐惧刻到骨子里了,控制不住地站了起来。
温欣给了她一个表扬鼓励的笑容,险些把温蔓吓成神经病。
不过,妹妹本来也是个神经病,再脑残一点也差不多啦!
温欣走到另一个水缸旁,舀起干净的水,泼了自己一身。
温蔓:“!!!”
她脑袋里疯狂地闪着警报!
可惜没用呢!
温欣走到温蔓的那个水缸旁,嫌弃万分地一把薅住她的头发,让她过来,而自己的身体往后一仰。
同时,在温蔓往前扑的时候,温欣放开了她。
“妹妹,你不要这样!”
温蔓本就被温欣狠劲地一扯头发痛得嗷叫出声,加上她那满脸狰狞的模样要扑到温欣身上去……
在听到自家媳妇儿惊惧交加的声音,急得踹门进来的严泽礼看来,就是温蔓要把他媳妇儿推到大水缸里。
严泽礼森冷的瞳孔紧缩,疾风似地冲过去,一脚将温蔓给踹飞出去。
温欣浑身湿漉漉地扑到严泽礼的怀里,俏脸血色褪尽,美眸中溢满惊惧的泪珠。
严泽礼紧紧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间轻轻摩挲着,“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了。”
温欣柔弱的身子轻颤着,呜咽出声。
严泽礼心疼至极,愧疚道:“小乖,是我不好,不哭了。”
温欣泪雨纷飞地摇摇头,不怪他的,不是他的错。
“温蔓,你刚要做什么?”
跟在后面的村长等人也看到了温蔓满脸狰狞地要把温欣推到水缸里的那一幕。
村长敲着拐杖,怒声质问温蔓。
“啊,我的阿贵!”
温大富和鼻青脸肿的刘惠也过来了,他们两个看都没看温欣和温蔓一眼,只注意到倒在堂屋里、浑身是血的温贵。
儿子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啊!
两人慌慌忙忙地就冲进去抱着宝贝儿子心疼地嚎着。
“是谁?谁把我的阿贵打成这样的?”
温大富脸红脖子粗地瞪向温欣……额,温蔓,怒吼:“你带你弟弟出来,不照顾好他,还让他伤成这样?你怎么做姐姐的?”
温蔓还瘫在地上起不来。
温欣抽噎着从严泽礼怀里抬起头,眼泪朦胧地看向温大富,“爹,是、是妹妹她……”
温大富想吼她,但在严泽礼冷冷的目光下,勉强放缓语气:“你什么意思?”
温欣咬着唇,心有余悸地说:“我在吃早饭时,阿贵和蔓蔓突然踹门进来,看到桌子上的吃的,两人都要去抢着吃,阿贵不让蔓蔓拿,妹妹就拿起棍子打他,我、我阻止不了,还被蔓蔓打了一棍……”
说着温欣撩起袖子,白得如雪的肌肤上横亘着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肿得厉害。
严泽礼呼吸一窒,捧着她的手,眼底心疼和怒火交织。
他轻轻在她没受伤的地方抚了抚,转身暴怒得就要去拿棍子打死温蔓。
温欣连忙抱住他的胳膊,软软糯糯的嗓音里满是不安和依赖,“泽礼……”
严泽礼反手抱住她,努力放柔声音,不能再吓着她了,“别怕,我只是去给你教训坏人。”
温欣摇了摇头,盈盈的眼眸中有祈求。
严泽礼抿了抿唇,到底不舍得拒绝她。
何况,教训温蔓以后有的是机会,没必要现在就打死,吓坏她了怎么办?
温欣继续说:“后来,蔓蔓打完阿贵,要去水缸舀水洗手,不小心脚一滑,整个人差点掉到水缸里,她觉得是我不好,没伺候她,害她弄湿了,所以就舀水泼我,还要把我推到水缸里……嘤嘤嘤。”
严泽礼心疼不已地抱住她,轻抚着她的脊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小乖别怕。”
此时,温蔓终于忍着痛回过神来,听到温欣倒打一耙,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气得嘴都歪了。
她尖叫:“我没有!是她!是她打阿贵,还要淹死我!”
温欣似被她吓到了,娇弱的身躯哆嗦着缩在严泽礼的怀里,整个人脆弱可怜到不行。
反观温蔓那疯婆子的狰狞模样,谁是罪魁祸首?一目了然!
温大富三步做两步地冲过来,抓着温蔓就抽,“你个赔钱货,以前你就懒,心眼还多,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从前一直嫉妒阿贵,又故意哄着他,从他手里拿肉拿零食吃。”
“阿贵愿意,我和你娘也不想他不高兴,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嚣张到去抢阿贵的东西,还打伤他,老子打死你个赔钱货。”
温蔓被打得吱哇惨叫,不停地扑腾着。
但她哪里有温大富的力气?被抽得整张脸都成了猪头!
“爹、不是我,真的不是,是温欣,是她,她疯了,她真的疯……”
温蔓哭嚎着辩解。
就温蔓从前的性格和她干过的好事,即便她此时说的是真话,也压根就没人信她,连温大富夫妻都不信。
这时候,就是拼人品的时刻了。
整个岭后村谁不知道温欣最是懂事勤奋,爹妈再偏心眼,她也无怨无悔的,性子软得跟没脾气一样,别说打人,她连吵架都不会。
而且,以往她在家,就极力让着弟弟和妹妹,反倒是温贵和温蔓时常欺负她。
所以现在谁会信是温欣打的温贵,还要溺死温蔓呢?
何况,就刚刚,大家可是“亲眼”见到温蔓要把温欣推进水缸里的。
村长敲了敲拐杖,让人把温大富拉开。
他目光严厉地瞪着温蔓,也是气得不行,“温蔓,我一直都知道你性子长歪了,但想着你就是个小姑娘而已,没想到你现在是越发变本加厉了。”
“昨日,你跟陈胜雄他们胡来,不思悔改,见到你姐姐就要扑过去喊打喊骂,今日你更过分,打伤弟弟,要淹死姐姐,被人看到,还要把罪责都推到姐姐身上去?我看你的心是都烂透了!”
其他跟来的长辈也对温蔓指指点点,所有人都认定是她做的,还死不悔改要诬陷温欣。
温蔓百口莫辩,简直要疯了。
他们都是脑子有病吗?还是瞎了?
没看到他们姐弟三人,就温欣不算狼狈吗?
温蔓一直都不是什么聪明人,脾气更是冲动,若没有系统的帮助,她就是个纯天然的蠢货!
此时见所有人都在指责她,她不想着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怎么办,怎么辩解?还跟疯婆子一样,冲动地大吼大叫,甚至张牙舞爪地要打人……
就这样,叫人怎么相信她是无辜的?
反而,大家会想,疯成这样,难怪会把温贵打得半死不活,还要淹死姐姐。
这个温蔓真是没救了!
温大富见小女儿疯疯癫癫,又怒又丢脸,扯住她的头发再次一顿揍,把温蔓打得再不敢闹才被人拉开。
唉,到底打死了也不好!
温蔓嗷嗷地哭着,看起来是很惨,然而,没人同情她。
没看到她还死不认错地瞪着温欣吗?
真的是没救了,没救了!
谁让妹妹人烂呢,居然没一个人相信她的。
唉,前世温欣也是这么被人指指点点、满肚子苦水无人相信的。
这种滋味啊,妹妹今生也尝到了?
怎么样?好不好玩?开不开心?
温欣娇怯地蹭了蹭老公的胸膛,反正她很开心呢!
温蔓:“……”啊啊啊啊啊,贱人!贱人!她怎么不去死?
严泽礼深眸寒戾地扫向温蔓,眼底凶光毕现。
温蔓几乎在瞬间就吓僵成石头,恐惧布满心脏。
她知道,温大富再凶再打她,也不会真的打死她。
可如果是严泽礼出手,或许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横尸街头了。
严泽礼是真的敢做的!
很多年前,她就曾看到不过十岁的严泽礼拿着刀要剁了十五岁的陈胜雄,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冷血又凶残,如同地狱修罗。
最后他是没有剁,却直接拔了陈胜雄好几块指甲,还将他拖到山崖边,要将他推下去的……
那可怕的一幕幕,给年仅六岁的温蔓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
即便她先前被系统怂恿着去攻略严泽礼,又被温欣的好日子给嫉妒到脑子发热,但真的面对严泽礼的时候,温蔓依然无法控制地从骨子里弥漫着惊惧。
她此时心里竟然浮起一丝后悔。
她重生后把许皓宇给抢了,等着以后过好日子就是了,为什么要去招惹温欣?又为什么要惹到严泽礼?
这夫妻就是疯子、魔鬼啊!
【宿主,你振作点……】
【振作你妈,你看我现在都快被打死了,我还怎么振作?你不是无所不能的系统吗?你有本事帮我弄死温欣,让严泽礼爱上我啊!】
系统:【……】
妈的,它要是有这个能力,还需要寄生在你个废物身上?
只是,系统是真的贪心温欣和严泽礼的气运啊!
也是,被打的是温蔓,它又不疼,哪里能感同身受?
它就只想榨干温蔓的利用价值,拿到那两人的气运!
可惜温蔓现在已经被吓破胆了,指望她再去对付温欣和攻略严泽礼是不可能了。
没办法,它只能先给她点甜头了。
系统肉疼地说:【空间商城里有一种香水,只要宿主喷在身上,所有男人都会为你着迷。】
温蔓瞬间激动坏了。
【真的吗?真的吗?】
系统咬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要是能用自己的一半能量得到温欣和严泽礼的气运,就太值了。
【宿主,你没有积分,这香水是赊账的,这本是空间商城不允许的,但为了你,我只能违规一次,之后我会被惩罚沉睡一段时间,你一定要用香水攻略成功严泽礼,打压温欣,不然失败的话,灵魂抹杀,抵扣香水积分,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快把香水给我!】
温蔓根本就不管系统如何,只想要香水,她刚被虐得太惨了,满心都想着翻身,虐死温欣那死白莲。
而且有那香水在,她怎么可能任务失败?
哈哈哈,温欣,贱人去死,还有严泽礼,是她的了!
系统顿了顿,抱着对温蔓的不信任硬着头皮剥离一半的能量化作一瓶香水给她,然后就虚弱地沉睡过去。
但愿它这次冒险是值得的!
温欣就呵呵!
这小小的异能量体玩得倒是挺花的嘛!
“小金。”
“明白,主人!”
“陈胜雄和许皓宇就不用管了,就让他们爱温蔓爱得不可自拔吧。”
“……”
主人好坏坏哦~
不过,咳,它永远最爱主人哒~
温欣红唇微抽,这傻蝴蝶……
算了,有系统做对比,温欣突然觉得小金其实也还算可以的。
温蔓拿到香水后,立刻就往自己身上滋。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所有男人都跪趴在自己脚下,臣服她,求着她怜悯了。
她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严泽礼抱她、吻她,然后让他打死温欣这个贱人。
她白日梦做得是挺美的,现实却是……
“呕!”
“什么味道啊?”
“这么臭?”
“是温大富家的小女儿身上……”
温大富也被温蔓熏得差点就吐了。
他一脚踹过去,“赔钱货,你搞什么?大便拉裤子里了?臭死了!”
温蔓:“!!!???”
她脸上得意张狂的表情僵住,茫然地看着所有人都对她嫌恶不已。
为什么会这样?
系统不是说所有男人都会爱她吗?
可他们说什么?
她臭!!!!!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温蔓疯狂地呼唤系统。
然而,系统已经虚弱地沉睡了,压根就没法回应她。
温蔓惊恐地摇着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系统怎么会出错呢?
她突然抬手抓住就近的一个四十多岁还是她长辈的男村民,“你应该爱上我!你应该爱上我!”
那村民直接被她臭吐了!
他猛地推开她,见鬼似的,“温蔓你疯了吗?我是你表叔啊!”
温蔓不甘心啊!
她爬起来,猛地看向严泽礼,眼神瞬间渗人得厉害,疯狂地扑过去。
“严泽礼,你要爱上我,你要爱上我!”
严泽礼倒是没闻到什么臭味,就系统那点招数,根本对他无用。
只是见那伤害自家媳妇儿的疯女人扑过来,他毫不犹豫抬脚就踹过去。
神经病!
他就是脑子被狗吃了,都不可能爱上这脑残。
温蔓再次狠狠地摔到地上去,那疯疯癫癫的样子看得所有人直皱眉。
有人说:“她是不是中邪了?”
“肯定是了!”
“那、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问严小叔啊!”
温欣:“……”
中邪了为什么要问她老公?
严家以前是风水大世家没错,可不是听说,他们家早已不做这个了吗?
温欣没忍住脑补出高大的男人绷着一张严肃的俊脸,拿着桃木剑在……跳大神!!!
温欣好险喷笑出声,稳不住可怜怯怯的小白莲花形象。
严泽礼面不改色地说:“先给她喂碗童子尿,再饿个两天。”
抢他家媳妇儿的早饭,呵!
偏偏,那些村民居然还就信了。
他们当然信,这些年,谁家里有个不对劲的,不是找严小叔来解决的?
虽然现在破四旧,反对封建迷信,但玄学这种存在就怎么说呢?
何况风水学传承几千年,源远流长,神秘渊博,是老祖宗留下的璀璨文化和智慧,很多东西,现代人都无法解释,又怎么去否认?
还是得有敬畏之心的。
而且不信只是口号,多的是人偷偷找严泽礼请教。
严泽礼也确实是天赋极高,风水占卜,天文地理,他无一不通。
即便是出生在那个风水学盛行、严家最鼎盛的时代,他都是不世天才。
当然,有严泽礼的耳提面命,村民们也知道,如果是生病的话就一定要找医生,这个求玄学没用的。
但平日求个平安符啊,看个风水什么的,找他可以。
要不然,仅靠他严家人的身份,就能在岭后村的地位如此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