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富脸色涨红,“放你娘的狗屁!”
陈胜雄冷笑,“不然为什么你婆娘和你小女儿昨晚在我房间里?你到是说啊!”
“还有,”陈胜雄指着许皓宇,“这个掉粪坑的孬蛋为什么也在我家?”
“难不成你小女儿还要带着情郎一起入赘我陈家?”
“陈胜雄,你够了!”
入赘绝对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
还是入赘个男的,陈胜雄荤素不忌,但男主可受不了这羞辱。
陈胜雄一点都不惯着许皓宇,一巴掌就拍过去。
“你个龟孙子,掉粪坑里爬出去不去洗粪,居然跑到老子家里去睡女人,你他妈能耐啊!看老子不摁死你!”
“行了行了,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村长发话,陈家夫妻只好把儿子给拉开,
“说吧,这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吧?”
村长对这两家人也实在是烦得很,哪个正经人家会搞出这种丑事的?
陈胜雄立刻嚷道:“他们去我家,弄脏了我家,还间接伤害了我,不应该赔偿吗?”
村长:“……”
真没看出他哪里被伤害了?
许皓宇捂着被打青的脸,怒道:“陈胜雄,你要不要脸?”
陈胜雄脸上的肥肉颠了颠,桀桀地笑,“你个知青要脸?掉粪坑还能去睡两母女!你牛逼!”
一再被他讽刺掉粪坑,怒火直接烧得许皓宇没了理智,冲上去就跟陈胜雄打成一团。
“啊,别打了别打了!”
“许哥哥……陈胜雄你住手,再打许哥哥要被你打死了!”
现场又又又再次乱成一锅粥。
温欣被严泽礼护在怀里,也没人敢没眼色往他们这边闹。
“他、他们没事吧?”
温欣似被吓到了,柔柔弱弱地靠在严泽礼怀里,不安地问。
严泽礼安抚地摸摸她的脸,“没事,让他们闹,闹得没力气了就消停了。”
温欣抿了抿唇,低落地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小剧场:
秦湛:卑鄙!
成渊帝:无耻!
霍少帅:混账!
百里寒:可恶至极!
为什么他能开局就抱得美人归?他们不服!!!!
严泽礼:啧,嫉妒的嘴脸真丑陋,来,媳妇儿,香一个!
严泽礼眸中划过森冷之色。
从刘惠和温蔓的反应中看来,昨晚本该在陈胜雄家里的是他怀中的少女,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跑了,反而是那两个女人自己作茧自缚。
也幸好她逃过了……
严泽礼只要一想到昨晚如果是她出事,就一阵阵地后怕。
而他原本是打算今晨一大早离开岭后村的。
若是这样,严泽礼无法想象那么柔弱单纯的少女该要怎么一个人面对这样不堪的境地?
这些渣滓也不知道会如何折磨她?
严泽礼忍着心头涌起的戾气,低声问她:“昨夜你怎么会跑到小树林那?”
有错该死的是温大富这群蠢货,不能吓着他的小乖了。
温欣歪着脑袋回忆,摇摇头,“我只记得我和娘,还有蔓蔓参加完喜宴就一起回家,中途蔓蔓给了我一颗糖果,我吃了之后,人就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小树林那里去了。”
严泽礼眸色更冷了,但对少女说话的语气依然温和,“以后她们给你任何东西你都不要吃。”
他顿了顿,还是说:“你娘和你妹妹都不是好人。”
温欣仰头看他,两人视线相对,她眸中渐渐浮现低落难过的水色。
“我一直都知道的,她们不喜欢我,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以为我们是至亲,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严泽礼抱紧怀里的小姑娘,在她耳边柔声道:“是她们的错,不是你。”
有些人生来就是冷血没心肝,哪里值得她去在意伤心?
温欣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小脸茫然,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是好?
严泽礼大掌贴着她的脸颊,“小乖,待会儿我带你先去领结婚证,好不好?”
他本来是不想委屈她的,下聘、纳吉、办婚礼,他想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他。
但今日见温大富那一家极品玩意儿,严泽礼怎么可能还放她回去那个狗屁不是的家?
回去她还不得被他们给欺负死了?
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严泽礼如何舍得?
温欣愣愣地看着他,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严泽礼轻笑:“你二十岁,我也二十二了,早可以结婚领证了。”
温欣俏脸泛起红晕,“哦、哦。”
严泽礼眼尾挑起,狭长的眸子流露出几分邪肆,“你都是老子的女人了,还能不嫁给我?”
温欣脸更红了,伸手捏他的手臂,大庭广众下,他说什么呢?
严泽礼夸张地“嘶”了一声,“真不愿意啊?那……”
少女慌忙道:“我哪有说不愿意的?”
他怎么这样啊?
严泽礼忍着笑,“我是想说,就算你不愿,老子也要绑着你去!”
他又臭不要脸地说:“媳妇儿好不容易自己送上门,我还能让她跑了?”
温欣:“……”
这边两人正腻歪着,那边也终于打完了。
额,以许皓宇这个男主惨败收场!
本来就臭烘烘的,现在还鼻青脸肿跟猪头一样,这许知青是更不能看了。
众人这才非常确信了,如果温欣跟严泽礼在处对象,是绝不可能看上许皓宇的。
毕竟,陈胜雄敢随意揍许皓宇,但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到严泽礼身上去。
当年十多岁的陈胜雄就曾仗着自己年纪大去欺负过严泽礼,结果呢?哭着回家找他妈妈去了!
过后,陈家夫妻不仅不敢做什么,还带上厚礼去给严泽礼道歉。
再之后,陈胜雄看见严泽礼就绕道走。
所以说,除非温欣眼睛瞎了,否则哪有可能会看上许皓宇的这种软脚虾?
许皓宇:“……”
一群愚昧无知的村民,他们懂什么?
他是知识分子,早晚能出人头地的!
村民们见许皓宇坐在地上瞪着他们,白眼直翻,没理会。
不过,这温蔓也是的,自小懒惰爱耍小心眼就算了,现在还来败坏亲姐姐的名声,这心肝,是烂透了,跟她妈一模一样!
温蔓:“……”
这群人眼睛都瞎了吗?
明明是温欣这死白莲算计他们啊!
然而,没人信呢!
温蔓气得都快吐血,终于也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了。
温欣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冷眼旁观许皓宇他们闹。
只是名声没了算什么,她还要那一窝恶蛆全都生不如死,否则,怎么对得起他们前世施加在魂魄碎片身上的苦难?
村长被他们气得直敲拐杖,放话让他们自己看着办,他不理了。
反正这也是温、陈两家的私事,没斗得你死我活出人命就行,剩下的,他们爱咋地就咋地。
陈胜雄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嚷着:“温大富,你婆娘刘惠和你女儿温蔓想给我当老婆?行吧,行吧,母女一起来伺候老子,不过,许皓宇睡了我两个老婆这事,赔钱,必须赔钱,不然老子就闹到公社那里,让领导们评评理,这城里来的知青有多臭不要脸!”
许皓宇:“……”
温家三口:“……”
所以说,惹什么都不能惹没脸没皮的混混,不然他能搞得你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陈家父母也是奇葩,不劝着儿子,还在那煽风点火,“温蔓就算了,刘惠那老橘皮要来做什么?”
陈胜雄吊儿郎当地说:“也是一个劳动力,过来刚好伺候咱一家老小。”
“你想得美,你这生儿子没屁股的臭肥猪……”
温母哪里肯吃亏?歇斯底里地大骂起来。
陈胜雄阴恻恻地笑着,“你给老子睡了之后,生的儿子确实会没屁股。”
温母:“……”
温大富丢脸都丢死了,抓着温母的头发就怒吼:“死婆娘,闭嘴,给我滚回家去。”
他瞪向温蔓:“还有你也是,母女都是贱货!”
温蔓低着头哭,眼里全是怨毒。
都是温欣,都是那个死白莲!
【系统,昨晚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在陈胜雄家的不是温欣?我怎么会跑到那只死肥猪的家里?】
温蔓崩溃地质问着系统。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机械地回答:
【我跟宿主说过了,温欣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受天道保护,气运加身,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昨夜宿主算计女主时,我也遭到反噬,被懵逼了五感,因此,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亦不知。】
在系统开口的瞬间,躲在严泽礼怀里当无辜小白兔的温欣杏眸中划过一道深色。
一个在时空中流浪的异能量体居然有名字?还叫系统?
小金告诉主人:“它应该是去过某些网络发达的现代世界,加载了不少网文,所以给自己安排了个系统的身份,以便更容易获得寄生体的信赖。”
温欣秀眉微挑,脑海里浮现出相应的信息,瞬间明白了小金的意思。
看来她也是去过那些信息网络发达的现代小世界了。
小金说:“主人现在来的这个小世界,以后也会朝着信息时代方向发展的。”
温欣突然道:“小金,你该反省了。”
小金:“???”
温欣:“一个异能量体都能紧跟时代发展,穿梭网线,你作为主神伴生蝶,竟然不会,是不是该惭愧?”
小金愣了愣,好像也是哦……不是,主人,您这是在PUA蝴蝶啊!
它是伴生蝶,又不是能量体,也不是系统,不会穿梭网线怎么了?
现在做蝶都要这么卷了吗?
还要不要让蝴蝶活了?
温欣语气幽幽:“你不行就说你不行,找那么多借口作甚?”
小金好气,用翅膀拍着胸脯,“谁说我不行了?主人,您看着吧,等小金把那个什么系统给吞噬了,穿梭网线什么的,小意思!”
它一定要主人对蝴蝶刮目相看,让主人后悔她小看了它小金!!!
温欣眸中划过一丝笑意,语气却很平静,“等你能行再来我面前炫耀吧。”
小金当即就立下军令状,不吞系统不是好蝴蝶。
系统还不知道自己被某只老六蝴蝶给盯上了,边安抚着温蔓,边撺掇她去继续迫害女主。
它走过那么多小时空,还是第一次见到气运能量这么浓郁的女主,若是能吞噬了她的气运,那它就能去到更高级的世界,直至强大到成为主神。
系统贪婪地做着白日梦。
温蔓却很不耐烦。
【我昨晚算计温欣,就被反噬成这样,谁知道下次会如何?你以为我不想踩死温欣吗?可你又说她是女主,有气运保护,你自己又不给力,我能怎么办?】
【何况温欣现在有严泽礼保护,你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可怕吗?严家还有诅咒在身,我得罪得起吗?】
系统想说什么诅咒?都是封建愚昧!
但它开了扫描去扫严泽礼时,整个内核都差点给烧了!
卧槽!卧槽!
为什么这方小世界里,还有气运比男主更强盛的雄性生物?
这可不科学!
更恐怖的是,严泽礼突然往温蔓这边看来,那双阒黑的眸子压迫感十足,仿佛能捕捉到系统的偷窥。
系统好险没吓出鹅叫声。
额滴个妈妈呀,他不是这个小世界的土著吗?
为何会如此可怕?
温蔓也被严泽礼的目光吓得够呛的。
她更加崩溃地对系统说:【你让我去虐温欣,你看严泽礼会不会先宰了我?】
系统:……
它觉得会!
不过……
【他从前跟你姐熟吗?他为什么护着你姐?】
【你是系统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
【宿主,想这一世站在这世界的顶峰吗?想要成为所有人的焦点吗?只要你能攻略了严泽礼,无论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我甚至还能在你身死的时候,继续带你去其他世界逍遥。】
温蔓双眼猛然瞪大,呼吸都不稳了,野心和贪婪充斥着她的心脏。
谁不想要站在世界顶端,令所有人都臣服跪拜?
谁又不想要永生?
【你说话算数?】
系统给了她肯定的答案,给她画着大饼怂恿她。
【你都能从温欣手上抢走男主许皓宇了?还差一个严泽礼吗?】
温蔓竟然还蜜汁自信地点头,【你说的对。】
不管是许皓宇还是严泽礼都是她的!
温欣这个贱人就应该永远永远被她踩在脚下。
温欣:“……”
温欣此时只想把温蔓的脑袋拧下来丢到粪坑去好好洗。
她眸光平静,却有种可怕的森冷麻木。
小金瑟瑟发抖:完了完了,主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它最是清楚,主人是主神里脾气最随和的一位,一般轻易不动怒,顶多骂两句,可一旦她生气,那就事大了。
温蔓药丸了药丸了!
就,这姐们该怎么说呢?
也不知道她向梁静茹借了多少勇气,居然敢觊觎主人的男人?
温欣突然笑了,“妹妹真调皮呢!”
小金咽着口水,默默地帮温蔓点了根蜡烛。
“怎么了?”
严泽礼见怀里的少女一直盯着温蔓的方向看,而许皓宇也站在那里。
在外人面前,他是极力地维护她,也言辞凿凿地说她不会喜欢许皓宇。
可她到底喜不喜欢?
他其实比谁都清楚!
严泽礼心脏一刺,有种窒息的闷疼,更恨不得去把许皓宇给掐死。
那种虚伪废物的弱鸡,有什么好喜欢的?
温欣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那沉沉的目光虽然极力在克制,却难以隐藏里面的阴沉和……点点不安。
她柔软的小手在他心口抚了抚,像是安抚焦躁的猛兽。
“我是在想,我娘和妹妹真要一起嫁给陈胜雄吗?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原来是这个?
严泽礼淡定了,事不关己地说:“她们如果愿意就行。”
“她们肯定不愿意的啊!”
温欣叹气,“而且,这其中还有许知青……”
她捂着脸蛋,水盈盈的眸子瞪他,“你干嘛呢?”
严泽礼捻了捻手指,小姑娘的小脸蛋真嫩真滑,嗯,再捏一下。
温欣气得都快掉金豆豆了。
这坏人!
严泽礼轻咳了一声,“你脸上有灰尘,我帮你捻掉。”
温欣气呼呼的,“你骗人!”
严泽礼表情那叫一个严肃,“我从不骗人,”只忽悠人!
温欣歪了歪脑袋,“真的?”
男人一本正经地点头。
温欣轻眨一下眼眸,“好吧,那你下次别捏我了。”
严泽礼:“……”
小白兔怎么总爱提这种特别为难他的要求呢?
哦,也不知道之前是谁答应了她不捏人的?
男人有时候就跟大猪蹄子似的。
严泽礼低头,磁性的嗓音惑人,“那……亲你如何?”
温欣……温欣俏脸红了。
闹了一早上,村长头疼地让他们各自都回家去拾掇拾掇,一个个的像什么样?
陈胜雄嘿嘿地放话让温母和温蔓等着他来娶,就被陈家夫妻拉回去了。
温大富只觉丢脸极了,不给温母和温蔓抗议的机会,直接抓着她们回去,而温欣这个大女儿,他就给忘了。
温欣对温家那些极品的行为也见怪不怪了。
严泽礼却狠狠地一皱眉,越发觉得温家除了温欣,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他心疼地摸摸少女的小脸。
温欣对他软软一笑,并不在意。
严泽礼叹气,“以后有我。”
少女眸光如水,乖巧地点头,看得严泽礼越发怜惜她了。
“咳咳。”
村长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眼神颇有点奇妙。
温欣脸蛋更红了,像个小媳妇一样藏在严泽礼的身后。
严泽礼也将她护得紧紧的,问村长:“有事吗?”
村长:“……”
我请你来是为了主持场面,解决事情了,结果呢?
他全程都在跟温大富家的大女儿卿卿我我,顺便看戏,理都不理那两家的闹剧。
村长无语地看着青年,“严小叔,你跟小欣又是怎么回事呢?”
严泽礼淡淡道:“你不是看到了吗?”
村长:“!”
他顿了顿,“我看温大富那两口子怕是不会乐意的。”
严泽礼勾了勾唇,眉眼凌厉桀骜,“会乐意的。”
村长霎时惊悚了,“严小叔,你可别乱来啊!”
严泽礼淡声道:“你以为我能做什么?”
村长:“……”那他妈可就多了!
他擦擦额头的冷汗,心累地说:“我会去帮着劝那两口子,严小叔您……”悠着点吧!
严泽礼颔首:“那就多谢村长了。”
村长欲言又止,看了看温欣,叹气,“那两口子一直都是偏心眼又贪心不足,你自小就是个命苦的,跟着严小叔也好。”
严家虽有可怕的诅咒在,但她如果一直留在温家,早晚会被那两口子拿去卖钱的,也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整个岭后村,唯一能护着她,又不怕麻烦的人也就只有严泽礼了。
温欣有点不好意思地垂眸,软软道:“谢谢村长伯伯。”
见小姑娘羞涩乖巧的样子,村长又想叹气了。
严泽礼牵过她的手,问村长:“你现在有空吗?”
村长:“怎么了?”
严泽礼用平常的语气说:“帮我们在大队部那开个身份证明,还有盖结婚证。”
村长:“???”
等等,你在说什么?
你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胡话?
结婚证是能说领就领吗?
严泽礼剑眉蹙起,“我们谈了两年的对象了,怎么就不能领?”
村长:“……严小叔,你这话骗骗温大富他们就行,骗我就过分了。”
他作为村长,还能不清楚严泽礼和温欣到底有没有处对象吗?
严泽礼绷着俊脸,八方不动,“我们领完结婚证有一辈子相处,哪里是两年能比的?”
村长无语凝噎,那能一样吗?能吗?
大严表示:能!
村长实在犹豫,“你这样不妥吧?总得先跟人家爹妈说好?”
严泽礼:“领了再说也一样。”
村长:“……”
哪里一样了?
知道这人是讲不通了,村长只能看向温欣,“小欣啊,你怎么说?”
少女羞涩娇怯,却紧紧抓着青年的衣摆,好像都不用问了?
温欣红着小脸,鼓起勇气看向村长,“我、我是愿意的。”
严泽礼对村长说:“我们两个都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所以让村长别哔哔了,赶紧给他们开证明盖章!
村长嘴角抽搐个不停。
要不是面前这个是自己的小长辈,他一拐杖就过去了。
但男女双方都是你情我愿,他还能如何?
而且,以温大富那两口子的死德行,肯定不会愿意让温欣嫁给严泽礼,他们不敢闹严泽礼,但谁知道会怎么对自己的大女儿?
村长只能叹气,“行吧,我去给你们开,只是到时候,怕温大富他们会闹起来,你们做好准备。”
温欣俏脸发白。
严泽礼搂住不安无措的少女,冷笑:“让他们来。”
村长噎了噎,“差不多就行了,”别真把人搞死了,那就没法收场了。
严泽礼淡淡看向村长,像是在说:他是那种动不动就要人命的土匪吗?
村长:他是!
算了,劝严泽礼,他还不如去劝温大富识相点,别找死。
严泽礼又问:“阿牛今天有空吗?”
阿牛是村长的二儿子,家里有牛车,时常载人往返村子和县城之间。
“他今日刚好闲在家。”
严泽礼说:“我想雇他去一趟县城。”
“严小叔去县城有什么事情吗?我这就让人去叫他。”
虽然这个小长辈叫人头疼,但村长还是很好说话的。
严泽礼理直气壮地说:“带我媳妇儿去玩。”
村长:“???”
还没盖章呢,你就媳妇儿了?不要脸!
最后,村长是捂着心脏,踩着虚晃的脚步走的。
唉,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不省心的!
阿牛赶着牛车来得很快。
严泽礼扶着温欣上车,拿出一块软垫让她垫着坐。
牛车颠簸,他探臂揽过她的肩膀,让她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去县城要一个钟头,你先睡一会儿。”
温欣昨夜又是中药,又被他折腾了大半夜,身子还疲软着,也不拒绝,窝在她怀里,闭上眼沉沉睡去。
只是,这一觉她睡得并不舒服,昏昏沉沉间,都是上辈子的噩梦。
一时间梦到温蔓得意恶毒的嘴脸,又梦到许皓宇搂着温蔓,将一叠钞票侮辱地扔在她的脸上,骂她又丑又老,文盲乡巴佬,还有手术台上,心脏离开她时的冰冷恐怖……
“小乖。”
清越低沉的嗓音极为温柔,安抚着她心头的恨意和痛楚。
温欣茫然地睁开双眸,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啜泣着。
严泽礼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地帮她擦着泪珠,眉眼间满是柔色,“怎么了?做噩梦了?”
温欣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娇气又可怜地蹭着他的颈窝,带着哭音控诉他,“我梦到你把我丢下了。”
严泽礼:“……不可能。”
他丢了自己,都不可能丢下她。
温欣泪眼汪汪地看他,“可我就是梦到你跟着温蔓走了。”
严泽礼更无语了,“老子的眼睛是被屎糊了吗?”
温欣:“……”
男主这是被他内涵得明明白白的!
某位大严毫不客气地毒舌道:“你那妹妹,又坏又蠢,还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脑残得没眼看了。”
温欣:“。”
虽然事实是这样的,但大哥你这么直接说出来,让我很难办啊!
我是该给你鼓掌?还是该给你鼓掌呢?
温主神白莲白莲地咬唇,“你别这么说啦,她还小,不懂事。”
严泽礼冷嗤:“什么还小不懂事?她十八岁了!你想想你十八岁的时候多乖巧多懂事,哦,抱歉,老子不该拿媳妇儿你跟那个蠢货相提并论,这是对你的侮辱。”
温欣心里的小人开心得直打滚,亲爱的,有眼光,么么哒~
见她俏脸又红了,严泽礼好笑地摸了摸,“怎么就那么容易害羞呢?”
“你就知道哄我。”
温欣嗔他,嗓音又软又甜,酥得男人心都化了,看着那红润的小嘴,想起那甜美的滋味,他喉结滚动着。
要不是在牛车上,真想抱着她好好再吃一次。
不过没关系,小姑娘已经是他的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严泽礼深呼吸,薄唇蹭着她白玉般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总爱勾引你男人,回家再跟你算账。”
温欣:“!?”
她忍不住拍他的手臂,明明是他不正经、精虫上脑,还怪她!
严泽礼低低地笑着,“谁让你这么多汁又软嫩,想不上瘾都难。”
温欣恼羞成怒地伸手要捂他的嘴,“你不许说了。”
严泽礼抓住她的小手在唇边亲着,“啧,媳妇儿真霸道。”
温欣眼眸如水地瞪人。
严泽礼被她妩媚的眼神勾得魂都快丢了,心里直骂“艹”和“禽兽”,不然怎么每时每刻都想将她欺负哭呢?
娶媳妇真踏马太爽了!
不过,严泽礼也只想要怀里这软软乎乎的小媳妇儿!
被他这么不正经地打岔,温欣所有坏情绪都消失不见了。
严泽礼低头亲了亲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快到县城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给你买衣服。”
少女被他亲得羞涩,不过她抓着他袖子,“我、我其实不用买衣服的。”
严泽礼突然道:“结婚哪有不穿新衣服的?不想当美美的新娘了?”
温欣愣了愣,耳尖红得厉害。
她怎么不想呢?
哪个女孩子不想漂漂亮亮地嫁人?
严泽礼被傻乎乎的小姑娘可爱到了,轻捏她的琼鼻,“我的媳妇儿一定是最美的新嫁娘!”
温欣脸更红了,杏眸水盈盈的,娇羞又欢喜。
但她突然有点不安地揪着他的袖子,“那、那要花很多钱吧?”
她羞愧又低落,“我没钱。”
她这些年干的活很多,喂猪养鸡鸭鹅,还养兔子,剪兔毛,但这些卖了之后,钱全被刘惠给收了。
温欣别说得到一分钱,她弟弟温贵每天最少有一个鸡蛋吃,可她这个起早贪黑饲养母鸡的人,蛋花汤都没她的份,更别说钱了。
要不是怕被村里人指指点点,温欣都快被赶去睡猪圈了。
每了解她从前的日子,严泽礼就更心疼她一分,对温大富一家子的意见就深一分。
那家子狗玩意儿!
他为她不值!
这些年他更不该只是在背后默默地看着她,若是他早些放下顾忌,将她接到身边,她何至于吃那么多苦?
严泽礼揉她的脑袋,“你男人在这里,还用你花钱,我不要面子的吗?”
温欣呐呐道:“哪、哪有这样讲的?”
而且搞得她是故意榜上他,是贪小便宜的女人一样。
温欣不安地说:“我家里还有能穿的衣服,就不买了吧?”
严泽礼知道她在想什么,被实心眼的姑娘给弄得无奈极了,“小乖,你不让我给你花钱,是不认我这个男人吗?”
温欣连忙摇头,“我没有这么想。”
而且她都愿意跟他领证了,哪里还不认了?
他怎么总这样想她?
见小姑娘又要掉眼泪了,严泽礼赶紧投降,“是我说错话了,媳妇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