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在偏执男配心尖肆意撒娇by云兔子
云兔子  发于:2025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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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欣坐在桌边,踌躇不安,根本不敢吃。
严泽礼将剥好的鸡蛋和挑掉刺的鱼肉放在盘子里,拿到她面前,“家里暂时只有这些,晚点我去杀只鸡给你炖鸡汤补补身子。”
只、只有这些?
温欣傻愣愣的。
大家住的都是贫穷的乡下吧?
怎么感觉只有她一个人是乡巴佬?
严泽礼见她不吃,“怎么?不合胃口吗?”
温欣小脑袋直摇,结结巴巴地说:“太、太好了,我、我不用吃这么好的。”
严泽礼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说什么呢?老子还会委屈了媳妇儿?”
温欣红了脸。
严泽礼笑了笑,“吃吧!”
温欣傻傻点头,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
香喷喷的肉糜粥入口,很好吃很好吃,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眼眶一酸,眼泪非常不争气地掉下来。
严泽礼叹气,心疼地将她抱坐在大腿上,给她擦着眼泪,“怎么那么爱哭呢?就算我做得不好吃,你说,我以后练好厨艺就是了,哪用得着哭呢?”
温欣摇着头,泪珠砸落在他的手背上,“不是的,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粥。”
严泽礼哄着这娇气的小姑娘,“以后还会有更好吃的,小乖,做人要有追求,看你现在就哭成这样,往后的日子怎么办?”
温欣破涕为笑,“真的吗?”
她真的能过上好日子吗?
严泽礼挑眉:“老子堂堂男子汉,需要哄骗你个小姑娘?”
温欣眉眼一弯,甜甜地靠在他怀里。
严泽礼拿这黏糊糊的小姑娘没办法,一手抱着她,一手拿过粥来,伺候着小祖宗吃早饭。
某人不要脸地“啧”了一声,“老子晚上白日都要喂饱你,以后有的忙了!”
温欣:“……”
她忍不住又捶了捶他,这人怎么就没个正经的?
严泽礼舀了一勺粥喂她,“轻点,打坏了,谁来喂你?”
温欣想骂他,嘴里还有粥,只能没好气地瞪人。
严泽礼眼眸深深,“乖乖吃人,别勾引我。”
温欣:“……”
她真的不想理他了!
不过,少女很好哄,严泽礼逗了她几句,她就绽开了笑靥,哪还有刚才的气鼓鼓?
吃完饭,温欣想收拾碗筷,严泽礼让她乖乖做着。
他一个大男人在这,让媳妇儿做家务,看不起谁?
温欣愣住,他的道理跟平常村里的人说的相反了吧?
以前温欣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娶个婆娘不就是为了干活的吗?不然娶来干吗?
女人不会做家务,丢不丢脸啊?
女人让男人做家务,这男人不是惧内就是入赘,废物……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温欣自小也习惯了父亲和弟弟饭来张口,吃完饭就丢下碗筷去溜达,家里所有家务都是她来做,不能让爹和弟弟沾手。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烧火做饭,洗碗打扫家里的。
温欣坐在垫着软垫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他给她兑的蜂蜜水,见他洗好碗,就去把被子拿出来晒,然后将昨晚弄脏的床单还有他们衣服放在木盆里,打算清洗。
温欣不小心瞥到床单上的痕迹,还有一块血迹,脸颊情不自禁地泛起红晕,再看到自己的内衣内裤,就更不好意思了。
她起身小跑过去,“我、我来洗吧!”

第207章
高大英俊的男人不讲究地蹲在地上搓洗床单,半点没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做这些家务怎么样?
他撩起眼帘看她,“你要是太无聊,去补觉也行,给我唱首歌也行。”
他意味深长地说:“你嗓音那么甜,唱起歌来肯定比那什么天籁之音还好听。”
昨晚都把他的魂给勾没了!
温欣:“……”
她红着脸瞪他,“你就不能别总是不正经吗?”
严泽礼:“啧,你是小祖宗你说了算。”
他人和魂都彻底栽她身上了,还能如何?
温欣给他气得都想掀盆了。
不过,她突然想到什么,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这不是她家里的吗?
“你去我家里偷衣服啦?”
严泽礼瞥她,“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老子是经过你同意的,那叫帮你拿,什么偷?你男人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吗?”
温欣噎了噎,她什么时候同意他去她家里拿衣服了?她怎么不知道的?
严泽礼淡定地说:“早上我起床的时候问你,你嗯了。”
温欣好无语地看着他。
她那时候睡得迷糊,谁知道他说了什么?
“你去我家拿衣服的时候,没被我爹娘他们看到吧?”
温欣秀眉拧了拧,语气低落,“我一整晚都没回去,早上没人干活,也不知道爹娘怎么骂呢?”
担心是不可能的,他们只有需要干活的时候才会想到她。
严泽礼淡淡道:“他们可没时间骂你。”
温欣疑惑地看着他:“啊?什么意思?”
严泽礼没再多说什么,将床单和衣服用清水清洗干净,将它们晾在木架上。
他没说,温欣也没再多问,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乖巧极了。
严泽礼好笑地刮了刮她的琼鼻,“这么粘人的吗?”
温欣白嫩的手指捏着他的衣摆,小声问:“你不喜欢我跟着吗?”
严泽礼将她搂进怀里,“老子恨不得把你揣在兜里,或是拿绳子把你拴在身上。”
不喜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严他可享受着呢!
温欣眸中闪烁着甜甜的光芒,软声哼道:“我又不是小狗,拴什么呀?”
严泽礼被小姑娘又娇又软的样子勾得不行,正想低头吃那甜蜜的小嘴儿,院门就被人敲响了。
“严小叔,你在吗?”
他们的村子很久以前其实是叫严家村,住的都是姓严的同族人。
只是后来,严氏的族人越来越少,外姓人迁徙进来,渐渐替代严家人成了村里的主要成员。
到如今,严家就只剩下严泽礼一人了,严家村也彻底成了尘封的历史。
但严家人在村里依然是非常特别的存在,首先就是辈分。
别看严泽礼现在才二十岁出头,但他的辈分却是全村最高的,跟那些七老八十的老人就是一个辈分的。
额,严格算起来的话,温欣还得恭敬地叫他一声“小叔公”!
温欣:“……”
这恐怖的辈分,还有混乱的关系哦!
反正,温欣是不会叫的,打死都不叫!
严泽礼没注意到怀里少女微妙的表情,拧着剑眉看向院门的方向,语气冷冰冰的:“什么事情?”
“严小叔,村长让您过去,村里出大事了。”
外面的中年男子语气很是奇怪,说着出大事,但也没什么慌张的情绪,反而像是不小心踩到狗屎的晦气?
严泽礼淡淡道:“等一下。”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
严泽礼垂眸看向温欣,“我去看看,你先在家里休息?”
温欣咬了咬唇瓣,怯怯地问:“我能跟你一起出去吗?”
严泽礼呼吸微顿,“不怕吗?”
温欣知道他的意思。
两人没有谈亲,也不是对象,但她却留宿在他家里。
如果再跟着他一起出入,几乎就是把她自己绑在他身上了。
若以后她不嫁他,名声就毁了,以后在村里注定被人指指点点。
说不定到时候,温母更能理直气壮地将她卖给陈胜雄那家暴男赚钱。
温欣现在的样子,在别人看来,肯定是天真又恋爱脑。
但她知道,世上谁都会伤害她,只有他永远不会。
他说过他会负责,就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
温欣仰头看他,杏眸水盈盈的,“那你会后悔把我这拖油瓶带上吗?”
严泽礼抬手,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脸,“什么拖油瓶?这话老子就不爱听了。”
村里还有比她更乖巧更勤奋的姑娘吗?
少女软软糯糯地说:“你别总是捏我的脸,会捏丑的。”
严泽礼勾唇笑得坏坏的,“丑了老子也要。”
温欣看他,“丑了我会哭死的。”
严泽礼:“……成,老子不捏,怕了你,祖宗。”
温欣红着脸抓住他的大手,“你别乱说了。”
明明他才是祖宗!
严泽礼挑眉,嗯,不能跟香香软软的媳妇儿计较,免得晚上被丢出房。
有媳妇儿谁还愿意一人睡冷被窝?
大严小严都是拒绝的!
他牵着她去开门。
“出了什么事情?”
外面的中年男人是村长的弟弟,姓杨。
杨二擦着额头的汗,“是村里的温大富家,还有陈胜雄家……”
“我家怎么了?”
一个白净漂亮的姑娘从严泽礼身后冒出头来,俏脸满是紧张不安。
杨二表情瞬间空白了下来。
那、那什么?
为什么温大富家的大姑娘会在严小叔的家里?
杨二不小心又看到两人手牵着手,嘴角顿时就是一个哆嗦。
温大富平时看着不声不响,没想到一家子居然都这么能搞事情,一天内就连续出爆炸性新闻?
“杨二伯,我家到底怎么了?”
温欣咬着唇,忐忑地再次问道。
严泽礼安抚地摸摸少女的头发,让她别急。
见青年温柔亲昵的举动,杨二眼角和嘴角齐抽。
今天真是见鬼了!
严小叔平日多桀骜难对付的人,连他大哥都别想得他一个好脸,没想到这人竟也能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啧啧,温大富家出息了呢!
严泽礼神色平淡地看向杨二。
杨二咳了一声,回答温欣:“这……我也不好说,他们现在都村委会前的空地那里,你要不就跟着一起去看看吧?”

为什么村里是一点风声都没有的?
他前几日还听家里的婆娘偷偷跟他讲:温大富那两口正打算着把大女儿卖给陈胜雄换钱呢。
他婆娘对此,还大骂温大富夫妻俩都不是人,竟然把女儿往死路上逼,可怜温欣这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了,也是命苦!
不过现在看来,温欣是不可能再嫁给陈胜雄了,反倒是刘惠(温母)和温家那小女儿……啧啧!
所以说,这人不能太黑心,看,报应来了吧?
只是,以严家那诡异可怕的命格,温欣就算嫁给严泽礼,能有几年好活?
杨二心里沉沉地叹着气,跟上前面两人。
岭后村依山傍水,村子并不算大,上千口人,他们绝大部分的先祖都是几百年前迁徙来的流民,五湖四海的都有,并非同宗同族。
不过,在这里住久了,各家各户多少都能扯上一点亲戚关系。
严家也是,不然村里的人,怎么在排辈分上,要恭恭敬敬地将严泽礼当成长辈呢?
当然,也跟严家从古至今在岭后村的特殊地位有很大的关系。
整个村子的人都不敢跟严泽礼太过亲近,但也不敢忽视他。
不然,今日杨二也不会来叫他了。
此时,村委会前头的空地上,一片闹哄哄的。
温母、温蔓、许皓宇和陈胜雄四人都坐在地上,衣衫不整、表情萎靡,还……臭得引来很多苍蝇围着他们嗡嗡嗡,实在是不堪入目。
温大富则正激动地跟着陈家夫妻两人在吵着。
村长站在一边,劝不住,脸色黑得厉害。
“让让,严小叔来了。”
听到严泽礼来了,众人嘘声,慌忙主动地让出路来。
只是……嗯?嗯?嗯?
严小叔怎么牵着温大富家的大女儿?
怎么回事?
众人不觉看向杨二,连村长也向自己的二弟投去询问的眼神。
杨二嘴角抽抽:他怎么知道?
“爹,娘,蔓蔓,你们这是怎么了?”
温欣见父亲跟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母亲和妹妹又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担心又无措。
看着主人那无辜的样子,昨晚累成狗的小金:“……”
呵呵,它就静静地看着主人装!
温母和温蔓一看到温欣,两人的脸色瞬间扭曲了起来。
尤其是温蔓,她直接张牙舞爪的就扑过来。
“是你,温欣,是你这个贱人害我的……”
温欣被吓愣住了,严泽礼将她拉到身后,嫌弃地把温蔓给踹回去,“滚!”
刚刚好,温蔓一屁股就坐到陈胜雄的脸上,很难让人不怀疑,严泽礼是故意的?
那只肥猪直接把温蔓给推到地上去,“臭婊子,滚开啊!”
“蔓蔓……”
许皓宇心疼地扶起温蔓,怒视陈胜雄,“你干什么?”
陈胜雄这肥猪从小就被父母宠坏了,向来唯我独尊,何况许皓宇只不过是个下乡的破知青,什么东西?也敢吼他?
他抬手就推许皓宇,狰狞着肥脸,“老子干什么要跟你个掉粪坑的龟儿子报告?”
“你……”
许皓宇一个文弱书生,哪儿有陈胜雄的力气?被他推得倒退了好几步,脸上满是恼怒。
“你什么呢?臭得跟大便一样,信不信老子打死你个衰货?”
陈胜雄满脸鄙夷又嫌弃,继续骂骂咧咧的,“老子真是倒了大霉,家里莫名其妙出现三个脏玩意儿,把我家搞得又脏又臭,还害了老子也沾了一身粪,妈的恶心死了!”
他越骂越上头,突然一手一个抓着许皓宇和温蔓的头发,“贱人,你们三个那么会玩,不会去别的地方吗?玩到老子家里,你们是想死吧?”
温蔓和许皓宇被他抓得哇哇大叫。
温大富和温母赶紧上前要去救女儿,却被陈家父母挡住,又掐又骂又推的。
现场再次乱成一团。
严泽礼护着小脸满是担忧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温欣在一边看戏,根本就不管,半点都没“长辈”的样子。
呵,要他真是他们的长辈,第一个就打死他们!
村长额角青筋直跳动,怒吼:“闹够了没?还嫌不够丢脸是不是?”
村长发话,其他人也不敢再看戏了,连忙一边拉一方,把人给分开了。
村长深吸一口气,严厉地看向两家人,手上的拐杖敲在地上嘟嘟响,“好好说说,到底昨晚是怎么回事?”
这两家人怎么搞出这种丑闻的?
岭后村都要成为全公社的笑话了!
陈胜雄是个光棍的,直接就嚷起来,“我怎么知道?我在村长你家喝完喜酒,喝多了就直接回家睡觉,谁知道一早起来,那三个狗娘养的居然在我房间搞成一团,还连累我跟他们一起搞,真他妈见鬼了。”
许皓宇:“……”
温大富三口人:“……”
温蔓最沉不住气,哭喊着:“你胡说,你胡说,明明我昨晚是跟我娘一起回家的,鬼才会去你家?”
“妈的,你这贱娘们再说一遍?”
陈胜雄抬起肥猪手,又想打人了,但被村长一瞪,他只能不情不愿地收回手。
“早上多少人看到你跟你那贱娘都在我家,大家都瞎了吗?难不成还是老子去把你们三个给绑到我家去搞三搞四的?”
陈胜雄是个混不吝的,大家都知道,但说他一晚上绑三个人去他家“玩”,那就太夸张了。
何况,昨晚还有不少人看到他确实是喝醉了。
村长语气加重:“那谁来说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直浑浑噩噩的温母突然眼神不善地瞪向温欣的方向,尖利地吼她:“温欣,你个赔钱货,给我过来!”
温欣身体一僵,双眸浮起泪雾,“娘,我……”
温母冲过去就要去抓她,“你什么?昨晚明明是你在陈胜雄家的,是你!”
严泽礼打掉温母的手,眉眼凌厉,语气染上冰冷的戾气,“手不想要了?”

温母身体一缩,岭后村没人不忌惮严泽礼的,越是年长越怕。
她退后几步,脸上是明显的怂,欺软怕硬说的就是她。
“严小叔,您、您怎么意思?”
“别叫我小叔。”
谁是她小叔了?
严泽礼剑眉一蹙,气势越发凌厉可怕,那双漆黑的眸子一扫,温母就感觉是被什么凶狠食人的猛兽盯上,后背直冒冷汗,双腿打着哆嗦。
温母咽着口水,弱弱地指着温欣,“她、她是我家的女儿。”
做母亲的怎么就不能管女儿?
严泽礼还讲不讲道理了?
哦,他不讲的呢!
温母也没胆子跟他杠,只好扯着自己的丈夫,让他说句话啊!
温大富是个家里吆五喝六,出外却人人说老实的男人,对村长都要给面子的严泽礼,他哪来的勇气跟他对线?
他勉强了讪笑几声,“严小叔,那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
严泽礼狭长的眼眸一眯,“你想说什么?”
温大富:“……”
温大富只好看向怯怯地躲在严泽礼背后的大女儿,想凶她,又顾忌着严泽礼,只好扯出笑意,“大妞啊,你出来,爹有话跟你说。”
温欣:“……”
你才大妞,你全家都是大妞!
严泽礼语气冷冷:“你有话不会就这么说吗?”
青年不似肥头大耳的陈胜雄像座肉山一样狰狞,但他身材高大,气势凌厉,冷漠的目光格外骇人,凶起来可比色厉内荏的陈胜雄可怕多了。
再想到严家那可怕的诅咒——只要在岭后村,在这个曾经严家村的地盘,得罪严家人,就会死全家的!
这不是耸人听闻,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
十八年前,严泽礼的父母意外身亡,有人觊觎上严家的宅子和钱财,就想欺负严泽礼年纪小不懂事,抢他家里的东西。
结果呢?
没几日,参与的那几家人就接连发生各种意外,死得是一个都没有了。
温大富当年还被叫去帮忙办丧礼,所以记忆格外深刻。
也是那时候,他们从活得久的老人恨铁不成钢的骂话中得知:
严家古时候是大风水世家,还曾是皇帝赐封的国师,那叫一个风光无限。
后来他们家族在乱世里急流勇退,就一直隐居在这里,
传言,这个地方被严家曾经厉害的风水师改造成族地,与他们的子孙息息相关。
但严家世代窥探天机,满身诅咒,族人越来越少,每一个都逃不过早亡的命运,直至灭族。
可即便如此,只要在这个村子,严家人就是不能惹的存在。
虽然现在早已破四旧,反对封建迷信,提倡科学,但乡下村子里,没什么文化的村民们还是对鬼神心怀敬畏之心。
何况风水占卜向来神秘,严家又是古老的风水家族,更是有前车之鉴在,谁能不怕啊?
蝼蚁尚且贪生,别说是人了!
温大富一对上严泽礼漆黑得无光的瞳孔就直咽口水,总觉得那不是人能有的眼睛,像、像厉鬼?
妈呀,吓死他了!
温大富结结巴巴地问:“说说说说说啥呢?”
严泽礼居高临下地睥着温大富,突然牵过温欣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边,“我要娶温欣,聘礼明日就给你家送去。”
温大富:“哦、哦、啊?什么?”
温母也是震惊地瞪大眼睛。
温蔓最激动,“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温欣怎么能嫁给你?”
严泽礼冷声道:“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温蔓被严泽礼凶悍的气势吓得躲在她娘背后,扯着温母的手,让她说话,让她赶紧反对啊!
温欣那贱人就只配嫁给陈胜雄那种渣滓,被他给打死!
严泽礼家虽是个绝户,但他在岭后村活得那么风光,温欣嫁给他,就算以后会早死,也能过上好一段时间的风光日子。
这是温蔓不允许的。
温欣就该一直一直被踩在泥里生不如死。
温欣察觉到温蔓扭曲怨毒的眼神,心里冷然一笑。
在温蔓所谓的前世里,她之所以会嫁给陈胜雄,还不是她自己贪婪,贪图陈胜雄家里的好东西,故意去钓着他,占他的小便宜。
可陈胜雄是什么人?
他心眼可没比温蔓少,一来二去,直接就把温蔓给骗上床。
两人的“好事”还被别人给看到了,温蔓没得选择,只能嫁给他。
但这关温欣什么事情?
就因为在温蔓的前世里,温欣过得太好了,就是她的错?
再有,就是她那个什么系统,不停地告诉温蔓说,温欣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她想过得好,就必须死死地打压她,让她不得翻身。
温蔓这可不就把温欣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吗?
但温欣只想说:神经病啊!
温蔓这个十级脑残!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温欣突然对温蔓挑了挑眉,漂亮的杏眸轻蔑又鄙夷的。
一个蠢货,也想算计她?
昨晚,你们四人玩得开心吗?
不用感谢她哦!
温蔓瞳孔一缩,那脸直接扭曲了。
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温欣这个死白莲花!
这贱人从前世就喜欢装模作样,没想到现在居然变得这么歹毒?
她去死!她去死!
温欣不屑地移开眸光,这一世,谁先去死还不知道呢!
温蔓快疯了,用力地抓着温母的手,“娘……”
温母被小女儿抓疼,抬手掐她,“死丫头,你干吗?”
温母虽然还算疼温蔓,但对她来说,女儿全是赔钱货,儿子才是命根子。
平日温蔓哄得她开心就算了,要是得罪她,她也一样不客气地收拾。
温蔓身体僵住,连忙放开手,乖乖道歉,不过,她暗示温母看了陈家的方向。
温母还想不想要陈家的钱了?
温母的眼睛里顿时满是贪婪,对严泽礼讪讪地说:“严小叔,你和温欣,不合适吧?”
严泽礼问她:“哪里不合适?你说!”
温母噎住,“这你们两人的辈分……”
严泽礼:“我们是同宗还是同族?辈分是你们说的,我承认了吗?”
温母:“……”
“可、可是,温欣她已经和陈……”

但她只动容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反驳。
温蔓又出来蹦跳了,“你胡说,温欣明明喜欢的是许哥哥,怎么会跟你处对象?”
这话一出,许皓宇忍不住看向站在桀骜青年身边的美丽少女。
他之前接触过温欣几次,自然能从她看自己的眼神里看出她对自己是有意的。
只是他爱的是蔓蔓,没办法回应温欣,她喜欢书,他就只能送她几本,当做补偿。
温欣:啊呸,故意钓人的狗渣男!
什么补偿?
许皓宇不就是享受女孩子的爱慕吗?
男贱货一个!
如今许皓宇见温欣依偎在其他男人身边,还要跟他谈婚论嫁,他只觉得刺眼极了,心里非常不舒服。
她不是喜欢他才对吗?
许皓宇没出声,仿佛是默认。
众人不觉奇怪地看向温欣,但碍于严泽礼,他们并不敢多议论什么。
温欣咬了咬唇,不安地看着严泽礼,想解释什么:“我……”
严泽礼垂眸,桀骜的男人温柔了下来,没有半点芥蒂和怀疑她,“我知道你没有,都是她在胡说。”
温欣不觉揪紧他的衣摆,眼里浮现泪光。
严泽礼抬手揉揉她的脑袋,“不用怕,有我在。”
他转头,俊美桀骜的容颜满是不可一世,“有我在她身边,你们觉得她会看上其他男的?”
众人:ennnn……
大家想说你能不能要点脸?
但一看严泽礼过于俊美的脸,挺拔的身姿,桀骜凶悍的气势,再想到严家那一进的大宅子,还有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吃不完的粮食和用不完的钱。
再看看许皓宇,满身臭粪……咳咳,不是,许皓宇是长得不错,斯斯文文的,也会读书,但那又如何?
读书又不管饱,还被丢到了乡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大城市去?
跟这种男人哪有盼头?
况且,讲真的,严泽礼跟许皓宇站在一起,不比不知道,一比才恍惚,哦,严小叔原来长得那么好看的吗?
也怪他气势太吓人,又有严家神秘的诅咒在,以前谁还会去看他的脸?
许皓宇是外乡人,不太懂岭后村的村民对严泽礼的敬畏,被他轻视的话语激怒,“严先生,人是看重品德和才能的,只单看物质,是肤浅!”
严泽礼眸光平静地瞥他,“哦,你不肤浅,那你以后一日三餐都别吃了,免得凡人的东西玷污了你许知青的高贵。”
许皓宇脸色阴沉,“你……”
严泽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还有,品德和才能,你有吗?”
“严泽礼!”
许皓宇愤怒地握着拳头。
严泽礼已经移开视线,那轻蔑的样子差点没把男主给气死。
“村长,你叫我来,不是要处理温大富家和陈胜雄家他们的事情吗?”
村长和其他村民:“……”
都快差点忘了这事了!
也是严泽礼太会转移话题了。
他跟温欣的事情就不能以后再说吗?
严泽礼心里冷哼:不趁着人多宣誓主权,小白兔跑了谁负责?
还有那什么许知青,呵呵!
村长指着温母四人,语气不怎么好地开口:“先一码归一码,昨晚你们四个为什么鬼混在一起?都给我好好说!”
四人脸色再次大变,一旁的温大富也怒起来。
他脑袋都绿了,能不怒吗?
温大富突然转头,一巴掌就对着温母的脸扇过去,大声骂着:“你个臭婆娘,昨晚到底带着女儿去干了什么?老子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光了。”
温母被打得摔在地上,嘴角都出血了。
她忍不住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啊,昨晚我明明是回家了,怎么会……”
这时候,陈胜雄突然阴阳怪气地开口:“温大富,你家不是一直觊觎我家的聘礼吗?先前说要把温欣嫁给我,温欣不愿意,跟严小叔好上了,你该不会是想换你老婆和小女儿塞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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