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发现我是合欢宗主by饮松雪
饮松雪  发于:2025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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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闻霁立马反驳:“胡说八道。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他的。”谢昀卿斩钉截铁,语气嫌恶,“全是他的味道,难闻死了。”
真是狗鼻子,每次都能通过味道分辨。
沈闻霁低头想嗅,却被谢昀卿抬手托住下巴,宽大的手指抵在脸颊,粗粝的指尖捏了捏软肉。
手感实在太好,谢昀卿不由自主舒缓了眉眼,低哑开口:“别闻,难闻。”
晏叙:“?”
喂!这礼貌吗?我还在这呢。
他小声吐槽:“凡夫俗子,不懂欣赏!我那可是上好的千年沉香熏出来的。”
无人理会他的抗议。
谢昀卿修长的手指已灵活地探向她胸前错乱的盘扣,慢条斯理地解开,粗暴地扯掉纠缠的流苏链子,手掌顺势搭上她的肩头,作势就要帮她脱下这件难闻的外袍。
沈闻霁警惕地护住胸口,蹙眉问道:“脱掉的话,我穿什么。”
谢昀卿打开随身携带的乾坤袋,从一种素色崭新的衣服里,精准的掏出一件和他身上同款的水蓝色衣服。
沈闻霁眼睛一亮,伸手去接:“多谢,我自己来。”
谢昀卿却将衣袍搭在自己臂弯,并未立刻递出,状似随意地开口:“这件我穿过一次。”
他顿了顿,目光沉沉地锁住她,“你不介意吧?”
“我……”
“毕竟。”他不等她回答,便慢条斯理地打断,语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酸意和嘲讽,“旁人的衣服都穿得,以我们的交情,穿我的旧衣……想必更无妨?”
沈闻霁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咬牙道:“我当然不介意了。”
这家伙又阴阳怪气地揶揄她!气死了。
喧嚣热闹的南街,灯火如昼,人声鼎沸。
两个身着同款水蓝长袍,身姿出众的身影并肩而行,格外引人注目。
沈闻霁试探问道:“你怎么出现在茶社?”
谢昀卿偏头看她,昏黄灯火在他深邃的眸中跳跃:“我看见一个酷似你的姑娘来到此地,我是寻她而来。”
“哈哈。”沈闻霁干笑两声,掩饰心虚,“原来如此,花灯佳节,谢公子定是与佳人有约。不过嘛,那茶社今日歇业,并无外人,更无女子。想必谢公子是认错人了。”
她脚步加快,试图溜走:“既如此,就不打扰谢公子赴约了,咱们就此……”
“等等。”谢昀卿长臂一伸,轻易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眸光幽深,语气平淡却字字敲在沈闻霁心上:“确有约。可惜……那位佳人似乎并无赴约之意,即便近在眼前,也佯作不识。”他微微俯身,靠近她耳畔,气息微拂,“你说,她这般行径……算不算是在戏耍于我?”
这话怎么感觉别有深意?好像意有所指。
她猛地停步,惊诧地看向他:“你……你该不会想说,是我约的你吧?”
“不然呢?”谢昀卿懒懒挑眉,眸底暗流涌动,“总不能是我骗你吧?”
“那可不一定,某些人心机深沉,罪大……”
“唰!”一封保存良好的信封被谢昀卿捏在两指间,递到了她面前,他似笑非笑地说:“这封信可是你给我的。”
“胡说!我从未……”沈闻霁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死死盯着那信封。
那材质、那纹路,分明与母亲给她的那封一模一样。
想起母亲今日的失约,难道母亲是借此引她与谢昀卿见面?
谢昀卿冷笑一声,将书信塞进沈闻霁手中:“你就是在戏耍我。”
沈闻霁方才那点理直气壮瞬间烟消云散,她扯出一抹讨好的笑:“抱歉哈,可能是一场误会。这样吧,你尽管提要求,我尽量都满足你。”
“都满足我?”谢昀卿轻笑出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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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科学研究表明,谢昀卿是一只小狗,原因如下:
一、被酥酥打了会报复性地咬回来
二、占有欲过高,似乎有点领地意识,想把喜欢的东西都沾上自己的气味。
三、狗鼻子很好使,总是能闻到其他人的味道(bushi)
四、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所以他是。
五、想不起来了。
六、以上都是作者造谣的[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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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复活作者成功!感谢您的助力~(随机掉落礼包:作者对您的爱*1)[红心][红心][红心]
在火车上弄了定时发表,希望网络正常能按时发出去,要是没准时,我先滑跪道歉[求你了][求求你了]

轻笑声如同羽毛滑过,带起阵阵痒意,沈闻霁耳尖发烫,心头警铃大作。
“你确定吗?都能满足我?”谢昀卿重复着,低沉的嗓音在喧嚣灯市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慵懒但危险的磁性。
他倏然停下脚步侧身,颀长的身影在灯火中投下一片阴影,将她整个人完全笼罩其中。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沉沉地睨过来,目光如有实质,黏在了她身上。
夜晚的风带着微凉的潮湿,卷起衣袂与发梢,却吹不散内心的燥热。
沈闻霁表情停滞了一瞬,她有些发懵,总感觉谢昀卿的话藏着别有用心的深意。
“我……”她回过神,声音干涩,试图守住底线:“话虽这么说,但你如果让我杀人放火,我还是要考虑一下的。提要求要在合理的范围内,不要无理取闹。”
“噗……”谢昀卿弯起眉眼,摇曳的灯光从他深邃的眉骨淌下,一双含笑的丹凤眼撞入沈闻霁的眼帘。
在两人中间这昏暗狭小的一隅内,谢昀卿背着光,将花灯长
河隐在身后,唯独面庞能看清楚些。然而,他敛着细碎光亮的眼眸,却比花灯更耀眼。
谢昀卿抬手捏了捏沈闻霁的耳垂,她惊地抬眼望去,正好对上他贴近的脸,懒散的声音缓慢地响起:“怕什么?我提的都是小要求。”
“谁说我怕了?”沈闻霁梗着脖子反驳,声音故作洪亮,身体却诚实地往后悄悄挪了半步。
手腕猛地被温热的大掌擒住,谢昀卿稍一用力,便将她拽得一个趔趄,重新拉回那片属于他的阴影之下。
他低笑出声,气息拂过她额前的碎发:“那你躲什么?”
沈闻霁恼羞成怒,一把甩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磨牙:“你到底说不说?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再磨蹭,想许愿就去找观音菩萨吧。”
“啧,”谢昀卿挑眉,不恼反笑,“这就是你补偿的态度?”
这厮拐弯抹角就是不说清楚,肯定是憋着什么坏。
沈闻霁被他这慢条斯理的调子弄得心浮气躁,索性破罐子破摔,面无表情地冷声道:“我看还是替你杀人放火来得痛快。说吧,想杀谁?我这就去。”
“没这么严重。”谢昀卿忽然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抵在她的唇上。
微凉的触感如同电流窜过,沈闻霁惊愕地睁大双眼,所有的话都被咽回了喉咙。
谢昀卿的手指并未停留太久,只是在她唇上极轻地按了下,便缓缓滑下,最终落在她白皙的脖颈处。
他的拇指在她脖颈脉搏处轻轻摩挲着,仿佛能轻易掌握她的生死。
沈闻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家伙不会让自己用命赔偿吧?
她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指尖已悄然凝聚起致命的灵力,法诀蓄势待发,只等谢昀卿的下一步行动。
预想中的雷霆一击并未到来。
只见谢昀卿微微倾身,灼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撒在她的耳廓上,他勾起唇角:“我的要求很简单……”
目光扫过她身上那件曾和别人有纠葛,此刻却被他外袍笼罩的里衣,眸色微冷,声音低哑带着蛊惑:“把这件沾染了别人气息的里衣脱掉。”
沈闻霁:“!!!”
“脱掉?在这里吗?”她一脸见鬼的表情,谢昀卿到底是什么怪癖?居然和她的衣服过不去。
“……”谢昀卿沉默地盯着她看了良久,额角似乎有青筋隐现,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打算在大庭广众下宽衣解带?”
沈闻霁:“???”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到底让不让脱?
看着她疑惑的表情,谢昀卿闭了闭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找个封闭隐秘的地方,不准在这。”
沈闻霁从善如流地点头:“好的,我回家一定脱下来。”
谢昀卿眉梢一挑,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幽光,慢悠悠地补充道:“要在我面前脱。”
沈闻霁呼吸一滞,她里衣之下……只有束胸和薄薄的衬裙。在他面前脱下里衣,不就等同于自曝身份吗?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步,拢紧身上属于他的宽大外袍,不忿道:“凭什么?”
“我要亲自监督,以防某个小骗子,糊弄我。”
沈闻霁咬牙道:“别做梦了,谢昀卿你别太过分。”
“哦?”谢昀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妥协地点头道:“那好吧,我换一个。”
沈闻霁刚松半口气。
“你送我一个礼物吧。”他慢条斯理地说。
“礼物?”沈闻霁愣了片刻,狐疑问:“就只有这个吗?”
谢昀卿唇角微勾,带着戏谑:“怎么?觉得太容易了?怕我吃亏?”
“没没没。”沈闻霁连忙摇头,她巴不得轻松一些,不过该有的诚意还是得有,她抬眸认真问道:“你想要什么?”
“唔……”谢昀卿思考片刻,突然问了个八竿子打不到的问题:“你给那个炉鼎安余送了什么?”
安余?哦。是晏叙的化名。
对上人名后,沈闻霁蹙眉:“我不是说过吗?是别人送给他的,我只是转交。我都快忘记这事了,你怎么还记得。”
“只是转交?”谢昀卿温和一笑,反问道:“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这个礼物与你毫无干系吗?”
沈闻霁抿唇,沉默是无声的回答。
谢昀卿眼底的笑意消散,冷声道:“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我就要这个,要和他同款。”
沈闻霁脑子短路了片刻,同款?这可不兴送啊啊啊啊。
送给炉鼎的木盒里可都是合欢宗的特产,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怎么送给谢昀卿?会被他骂变态的吧……
她五官皱成一团,难为情地说:“要不然你换一个?这个确实不太方便……”
“呵,不太方便?”谢昀卿冷笑道:“我看你是不舍得给我送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闻霁哽住,百口莫辩。
谢昀卿打断她,嗓音染上几分刻意为之的委屈,控诉般低语:“虽然我们自幼相识,虽然你从未送过我礼物,虽然……”
“停停停!”沈闻霁被他这矫揉造作的腔调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无可忍地打断:“你少在这阴阳怪气,我送,你就敢要吗?”
“那是自然。”谢昀卿都没犹豫,秒答应。
沈闻霁:“……”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他敢应她不敢送啊。
难道真的要送玉势、薄纱衣饰、春宫图……吗?
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随便找个东西应付一下得了。
沈闻霁故作纠结,然后猛地一拍手掌,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既然你如此想要,那我就送你……”
谢昀卿莫名有些期待。
她继续道:“送你,我最爱吃的红豆酥。”
谢昀卿沉默:“???”
不可置信地问道:“你送他的也是这个?”
“对!”沈闻霁仗着谢昀卿肯定不知道,回答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你要不要?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许耍赖。”沈闻霁从宽大的袖袋里翻出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的小方包,摇摇摆摆地在谢昀卿眼前晃了晃。
“你居然随身携带吗?”谢昀卿接过红豆酥。
“哈哈。”沈闻霁干笑地解释说:“是啊,因为我特别喜欢吃。”
喜欢吃不假,但随身携带并不是每天都是。主要是因为她今日出门走得急,饭没吃几口,于是便从桌子上带走了母亲特意给她准备的红豆酥。
母亲的手艺可是一绝,她还没舍得吃呢,倒是便宜了谢昀卿。
谢昀卿笑道:“多谢,我回去一定吃,我很好奇让你魂牵梦萦的究竟是什么味道。”
好不容易忽悠完眼前的大佛,沈闻霁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母亲。她先去茶社取回了脱下的衣裙,找晏叙坑了几笔器物损耗费,最后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合欢宗。
刚灌下两口冷茶,灵栀便带来了母亲召见的消息。
沈闻霁马不停蹄地赶到母亲寝殿。一进门,便见母亲正坐在桌案前,手中拿着的,赫然就是一块红豆酥。
见她进来,母亲忽然没头没尾地感慨了一句:“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最是偏爱这红豆酥。”
沈闻霁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她先问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母亲,您今日为何爽约?”
“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母亲并没有正面回答。
沈闻霁蹙紧眉头,一个荒诞却越来越清晰的念头浮现:“您是为了撮合我和谢昀卿见面?他那里的信也是您送的吗?”
“还不算笨。”母亲抬眼,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我是在帮你。”
“可……”沈闻霁叹了一口气,好言劝道:“母亲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您帮忙的。”
“心里有数?我看你是胆小不敢吧?”母亲冷哼一声,缓缓道:“若非为娘给你下这一剂猛药,你何时才能开窍?说吧,今日可成了?”
沈闻霁生出不好的预感,反问道:“什么成了?母亲我没懂您在说什么。”
“没成?”母亲美眸闪过惊讶,她呢喃道:“那桌子上的红豆酥……”
“红豆酥我送给谢昀卿了。”沈闻霁心头一跳,猛地反应过来:“红豆酥有问题?”
母亲摸摸鼻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加了些合欢宗的顶级春药。”
沈闻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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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母亲真的是给她一个“大惊喜”。
急急急!怎么解决啊?急急急!他不会真的吃了吧。。。[裂开][裂开][裂开]

沈闻霁眼前阵阵发黑。
她不过是想找个东西糊弄过关……却不料亲手将掺了猛药的红豆酥送到了谢昀卿手上。
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砸得粉碎。
怎么办?放任不管?不行,这也太不道德了。
谢昀卿这厮固然招人厌烦,罪无可赦,她看他一千个不顺眼,一万个想揍他,但也从未想过要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去折辱他。若真要教训他,那也得是堂堂正正,在擂台上将他打得心服口服。
“母亲。”沈闻霁跪地,恳切地问道:“这药可有解药?求母亲赐药。”
母亲惊诧地看向她,苦口婆心劝道:“要什么解药,眼下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你不是喜欢他吗?何不借此机会?”
沈闻霁一哽,母亲的想法她理解不了,但又不能承认她不喜欢谢昀卿,没必要在此等关头雪上加霜。
于是,她只好借着喜欢这个前提,继续演下去:“女儿是喜欢他,但女儿要的是两情相悦的互相喜欢,我不屑于用这种龌龊手段,将他强留在我身边。”
此言一出,不知道刺激了母亲哪根筋,她的声音骤然拔高,言语也变得犀利起来:“不屑于?倘若你费尽心思,掏出全部的真心,他仍不为所动,你也无怨无悔?”
“若真有这么一天,女儿无悔。”沈闻霁挺直背脊,一字一顿:“求母亲赐药。”
母亲猛地偏过头去,不愿再看跪在地上的女儿。那倔强的身影,仿佛与几百年前那个同样骄傲固执的沈青璃重叠。
一滴滚烫的泪悄无声息地滑落眼角,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说不清的疲惫:“左边的柜子里,是你要的解药,不过……”
“多谢母亲!”沈闻霁飞快取出那小巧的白玉瓷瓶,头也不回地向外冲去。
母亲回头的时候,只看见了她的背影,以及听到一句让她生气的话:“还请母亲不要再插手我和谢昀卿的事了,我自有分寸。”
“哼。”母亲重重一甩袖,那未说完的叮嘱终究咽了回去。
看着女儿风风火火的背影,她低声斥道:“毛毛躁躁的,随了谁?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求我。”
为了快速确定谢昀卿的位置,沈闻霁先用通讯法器联系了晏叙询问。
晏叙揶揄道:“你们不是刚分开片刻吗?这就急不可待了?”
“滚。”沈闻霁声音很冷:“快点说。”
“他啊,刚进了醉花楼……”
听到这个消息,沈闻霁握着解药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醉花楼?这个时间应该是花楼经营的时间,想起之前她为寻师兄而去的那次,靡靡之音、暧昧人影、交缠喘息……那不堪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他都去了那种地方……
哪里还需要她的解药?
不知道为什么,沈闻霁有些难过。心脏像被一双手攥住了,指缝里透不出一丝空气,它钝钝地跳动着,每一下都带着酸麻的痛。
连带着喉咙口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是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堵在那里,呼吸也跟着沉了下去。
晏叙半晌没听到回应,自顾自说道:“你可别指望我跟进去。今日醉花楼停业谢客,戒备森严,只接待有特殊邀请函的贵宾。我可没那本事混进去,别折腾我。”
“停业?”沈闻霁迅速抓到关键词,她试探地问:“夜晚的花楼营生也不开吗?”
“停业当然全停啊!听不懂话吗?”晏叙不满地抱怨,随即猛地反应过来,带着浓浓的八卦心思,“我说你怎么突然问谢昀卿行踪,原来……你要去捉奸?不过今天确实不是个好时机。”
“……”沈闻霁额角青筋直跳,“捉什么奸,我有正事找他。”
“哦~正事啊~”晏叙拖长了调子,懒洋洋道:“那你自个儿去呗,没事我挂了。”
“我在路上了。”沈闻霁声音一顿,若无其事地开口:“我没有邀请函。”
晏叙那边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警惕的抽气声:“你……该不会想让我去偷吧?不行,绝对不行!太危险了,给多少灵石都不干。”他头摇得像拨浪鼓。
财迷提钱了,应该有回旋的余地。沈闻霁当机立断:“一千灵石,不用你偷。你只需在门口闹出点动静,帮我引开守卫注意即可。”
“才一千……”晏叙还在犹豫。
“两千!”沈闻霁的声音斩钉截铁,她威胁道:“再废话,一个子都没有。”
“好好好,两千就两千。”晏叙瞬间屈服,大丈夫能屈能伸。
醉花楼外,沈闻霁与晏叙短暂汇合,讨论了大致部署。
行动前夕,晏叙难得正色,压低声音问道:“你为什么非要今日见他,不折腾吗?”
沈闻霁面沉如水,声音干涩:“我送给他的红豆酥有问题。”
“啥?”晏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下毒了?”
“差不多吧。”沈闻霁含糊道:“下了点药。”
“???”晏叙试探着问:“你们合欢宗的特色药?”
沈闻霁面如死灰地点头:“母亲做的事,我不知情,我这不是尽力来弥补了吗。”
晏叙的表情精彩纷呈,他话锋一转,担忧道:“万一他已经吃了,你现在过去岂不是特别危险?万一他药性发作,兽性大发,拉扯你衣服,你女扮男装的秘密能守住吗?”
“兽性大发?”沈闻霁沉思片刻,迟疑反驳:“他应该不能吧。”
“这可不一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晏叙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但是我要去送药,起码道歉的态度要有,实在不行,你帮我进去送?”沈闻霁的目光落在晏叙身上。
“我?我不行,那家伙看我不顺眼,没准刚进去就给我抓了,这件事情还得你去。”晏叙神神秘秘地招手:“我给你一个幻术法宝,保证你女扮男装暴露不了。”
“什么啊……”沈闻霁疑惑地接过他给的锦囊。
刚打开,一股灵光乍现,诡异地往她两腿之间钻去。
沈闻霁:“???”
下一秒,她只觉得自己腿中间出现了很突兀、奇怪的东西。
这个位置……难道是?
“晏!叙!”沈闻霁瞬间涨红了脸,双目喷火,恨不得用眼神将眼前这混蛋烧成灰烬,“你有病啊!快把这鬼东西收回去!”
“诶?你别不识好人心,相信我,你肯定有能用到他的时候。”
沈闻霁羞愤欲绝,抬手就要打。
“停停停,姑奶奶饶命。”晏叙抱头求饶,“收放法诀给你,给你还不行吗。”他飞快地念了一段口诀。
沈闻霁强忍着将这锦囊扔进河里的冲动,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塞进了怀里。
罢了,就当是多重保险里的最后一重。虽然这保险,实在令人羞耻……
醉花楼门口。
“哎哟,你们醉花楼店大欺客啊。凭什么不让爷进去?爷有的是灵石,快给爷开门,再不开门,爷砸了你这破招牌!”晏叙扯着嗓子,醉醺醺地拍打着紧闭的大门,将一众守卫的注意力牢牢吸引过去。
混乱之中,一道轻灵如燕的身影,借着阴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攀上西侧二楼,
同一时间,谢昀卿一身玄色暗纹锦袍,脸上覆着黑金面具,刚刚送走来自魔界的密使,敲定了一桩合作。
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清隽的俊颜。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
窗户无声开启,一道黑影闪入,正是抱着剑的乌奉。
“谈完了?渴死我了。”乌奉大大咧咧,伸手就去抓谢昀卿刚倒好的那杯茶。
“滚。”谢昀卿冷冷一瞥,眼神如刀。
乌奉讪讪缩手,转而一把抄起桌上的茶壶,毫无形象地对嘴猛灌。眼风一扫,瞥见旁边桌案上有个打开的油纸包,露出几块诱人的红豆酥。
“嘿,还有点心。”他毫不客气地捏起一块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地赞道:“你这红豆酥不错啊!在哪买的?”
“你吃了?”谢昀卿声音特别冷,锋利的目光扫
过乌奉,阴森森问道:“谁允许你吃了。”
乌奉愣在原地,机械地咽下口中的食物,迟钝地反问道:“不能吃吗?”
“一共就这几块,我都没舍得吃,你倒是不客气。”谢昀卿不带感情的眼眸扫了他一眼,冷飕飕地开口:“吐出来。”
乌奉:“???”
他感觉莫名其妙:“好好好,我吐行了吧。”小声嘟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下毒了。”
他假模假样地呕了几声,下一秒,他脸色骤变。
滚烫炽热的火热气息携燎原之势,遍及他全身,他面色红润,眼冒红丝,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我……我靠,谢昀卿,你真下毒了啊?”乌奉痛苦地捂住脖子,惊骇欲绝地瞪着谢昀卿,声音嘶哑难辨。
谢昀卿:“?”
他眉头紧锁,看着乌奉瞬间变得诡异骇人的状态,沉声道:“红豆酥……是别人送的。我不知情。”他目光扫过那包红豆酥,心猛地一沉。
“送……送你东西的人……要害你?”乌奉喘着粗气,又惊又怒,“下毒的东西……你还当宝贝似的放着?”
“应该是有误会,她不会。”
“行……”乌奉自认倒霉,急忙道:“我感觉我要不行了,你快找医师啊。”
几分钟后,医师马不停蹄地赶来,查看后得出结论,乌奉中了合欢宗的烈性春药。
“烈性春药?”谢昀卿呢喃着重复了一遍,目光落在桌案上未动的红豆酥,拿起问医师:“他是吃了红豆酥,这个里面都是吗?”
医师接过检验了一下,确定地说:“对,这个东西最好不要吃,赶快处理掉。”
谢昀卿陷入了沉思,沈闻霁给他送的食物里有烈性春药?这是什么意思?
恰在此时,门外心腹低声禀报:“东家,您之前吩咐留意的小公子,刚刚又潜进来了。此刻正在西厢附近,需要请走吗?”
谢昀卿眼眸一暗:“不必,我亲自去会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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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震惊)(迟疑)(愣神):她给我下药?啊……?[害怕]
酥酥:急急急,十万火急,他在哪啊!求求了,千万别吃![小丑]
让我们期待一下,没吃红豆酥的小谢会不会“兽性大发”bushi,晏叙送的锦囊到底有没有派上用处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狗头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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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装模作样
谢昀卿动作利落地换上象征天玄宗身份的素白长衫,将那身玄色暗纹锦袍与黑金面具一并锁入暗柜深处。
他并未立刻去寻沈闻霁,而是拎着那包惹祸的红豆酥,气定神闲地踱入西厢角落里最僻静的雅间,不疾不徐地往那一坐,静待鱼儿上钩。
果不其然,半柱香刚过,门外果然响起了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谢昀卿的目光落在敞开的油纸包上,心思一转,唇角勾起弧度,他生出一计。
要是直截了当地问,以沈闻霁那小骗子的机灵劲儿,必然百般抵赖。
倒不如……以身作饵,诈她一诈。
脚步声已至门前,谢昀卿修长的手指拈起一块红豆酥,作势便要往嘴里塞。
“哐当——”房门被一股大力猛地踹开。沈闻霁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卷入,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嘶声制止道:“别!别吃!”
谢昀卿的手堪堪停在唇边,指尖捏着的红豆酥摇摇欲坠。他抬起眼眸,眼中满是惊诧,无辜地反问道:“闻霁,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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