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卿。”沈闻霁咬牙启齿,她大差不差猜到,仍不死心地质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缠情贝?”
谢昀卿倾身过来,指尖碰了碰正在努力工作的缠情贝,引得沈闻霁一阵战栗。
他挑眉笑道:“自然是去拜访了张长老。我说夫人对此物念念不忘,想借来一观,张长老便十分爽快地给了我。”
他故意顿了顿,俯身亲了一口她通红的脸颊,慢悠悠地道:“原来我的酥酥,昨日是在骗我?说什么宗内存货不多,培育不易。”
“但我今日去合欢宗一瞧,张长老院内可是养了满满一池子,随随便便就给了我一只最活泼的。”
沈闻霁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没想到谢昀卿动作如此之快,她都没来得及和张姨对好口供。
“张姨,她没说其他的吧?”
“张长老说当我们好好享受,她还有很多新奇物件,欢迎我随时去取。”
沈闻霁:“……”
她叹了口气,眼下最重要的是,摆脱缠人的小东西,她看向谢昀卿说:“你快把缠情贝拿走。”
谢昀卿事不
关己地摇头:“这个东西很有灵性,我掌控不了它。”
很明显,缠情贝对沈闻霁情有独钟,有着顽强的依附性,此前一直未能安稳附着,此刻好不容易再次贴近这具灵气充盈的身躯,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放弃的了。
甚至,贝壳不仅没有半分松开的迹象,贝肉部分反而开始不安分地四处啃咬,试图寻找更滋养的地方。
连绵不绝的酥麻不适,让沈闻霁的身体微微发抖,就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不管,你一定有办法。昀卿,你快点把它弄走,我真受不住了。”
尽管表面上示弱低头,但她心中暗自发誓,等回到宗门,定要停了缠情贝的养殖,这不起眼的小灵宠可是害惨她了。
看着她眼尾泛红,楚楚可怜的无助样子。
谢昀卿眸色深了深,喉结滚动:“哦?现在知道求我帮忙了?”
他指尖轻拂过她的脖颈,先前留下的淡红印记,正与缠情贝新造成的痕迹交织在一起。
“我怎么记得,昨晚还有人一边红着眼眶,一边说我行事过分,说我不顾及旁人呢?”
沈闻霁一时语塞,想起昨夜被他反复纠缠,自己口无遮拦的抱怨,脸颊瞬间热得发烫。
眼下情况不由人,她只好放软了语气,一双水润的眼睛望着他,带着几分讨好说道:“我那是气话,你最好了,昀卿哥哥,快帮我想想办法。”
这声软绵绵的“昀卿哥哥”叫得谢昀卿心头荡漾,十分受用。
他低笑一声,终于伸手,指尖凝聚出温和的灵力,轻轻在缠情贝上一弹。
小东西像是被安抚了,吮吸的力道稍稍放缓,但依旧执着地附着在原处。
“帮你可以。”谢昀卿的目光停在她的衣襟上,声音暗哑,“不过,光是口头夸奖,可不够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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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缠情贝的前文概括,指路十章[狗头]
感谢大家的支持,国庆快乐~[红心][撒花]
第78章 前来下聘
“诚意?”沈闻霁气息不稳,眸中水光敛滟,带着几分被逼到角落的羞恼,“你还想要什么诚意?”
谢昀卿低笑,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如诱哄:“酥酥觉得呢?”
沈闻霁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说话间,他轻笑一声,手指下滑,灵活地帮她褪下衣袍,露出后背处的莹润肌肤。
“不是说腰酸背痛吗?那就用它按摩吧。”
贝壳似乎能听懂人言,感知到更广阔的空间,贝肉愈发蠢蠢欲动。
“按摩?”沈闻霁蹙起眉头,美眸瞪向谢昀卿,“你就是这么帮我的?”
“自然。”谢昀卿毫不客气地抬起手掌,掌心熨贴在她腰侧,用不轻不重的力度缓慢地揉捏着。
说实话,谢昀卿倒真有些手法,不过半刻,沈闻霁的腰酸真的有所缓解。
但尽管如此,她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毕竟,她的腰酸归根究底,还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沈闻霁哼唧几声,命令道:“腿也酸,帮我也按按。”
谢昀卿勾唇一笑:“好啊。”
尽管答应下来,但是他的手却没有挪动。
沈闻霁蹙眉,以为他在敷衍自己,刚想训斥,磨砂质感的硬壳便砸在了她的腿上,扇形结构,一下又一下,类似小锤子。
缠情贝居然真的能够按摩,它也算有点用处。
见沈闻霁表情惬意,谢昀卿挑了下眉,说:“看样子酥酥喜欢上这个小东西了。”
沈闻霁含糊地应了一声。
谢昀卿垂下眼眸,抬起手指,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指尖摩擦的过程中,灵力涌动而出,倾注到贝壳上,眨眼间,贝壳调转了个方向,换了个地方继续工作。
“酥酥别担心,你会更喜欢的,不是你说的嘛,贝壳还有滋润肌肤的功效。”他话音未落,便低头吻上她微张的唇,将未完的抗议尽数吞没。
“唔……谢昀卿你……”沈闻霁含糊地挣扎,想逃离他的亲吻,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她的身体想要下意识地蜷缩,却被谢昀卿的手臂稳稳固定住,挣脱不开。
这是一个很热烈的吻。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温火上细细炙烤,一边是贝壳带来的,一边是谢昀卿带来的,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本来普普通通的贝壳,吸收了谢昀卿的灵力,在他有意无意的引导和催动下,不仅灵活多动,还颇有眼力见。
游走于她酸痛的胳膊、腰腹、双腿……揉开她紧绷的肌肉,有效缓解了疲劳。
只不过它也有缺点,总是掌握不好力度,时而会带来痒痛,逼得沈闻霁蜷缩起脚趾,神智涣散。
谢昀卿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会用手掌轻轻拍抚她战栗的身体,吻开她紧蹙的眉心,温柔地亲在她的唇边、耳廓、鼻尖……
“酸痛的肌肉不揉开,翌日会更疼。”他耐心地哄她,“乖酥酥,放松一点。”
他一边用灵力稳占主导贝壳,一边饶有兴致道:“我瞧着缠情贝的功效,倒真是个好灵宠,夫人,我们多养几只贝壳吧。”
沈闻霁气急败坏,扯着他的衣襟往下拉。
谢昀卿完全不挣扎,甚至顺着力道俯身,嘴唇擦过她的耳廓。
沈闻霁微微仰头,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怒道:“我不喜欢,你一个也不准养。”
谢昀卿喉咙滚动,懒散的笑声从唇边溢出:“酥酥可真是为难我了,起码你现在用过的这只贝壳,是不可能还回去了。”
他低声在她耳边,不死心地劝道:“不如夫人再仔细看看呢,这贝壳果然滋养,瞧这肌肤,更滑、更嫩了……”
“这小东西,也聪明的很,特别会找地方,都不用我教。”
“它很懂得如何让你舒服。”
沈闻霁根本不敢往下看,她别扭地别过脸,暗自腹诽:什么会找地方?说是没有谢昀卿的授意,她第一个不信。
“你看。”谢昀卿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脖颈,“它很乖,触碰都不会掉,恪尽职守。”
他的指尖轻轻搔刮贝壳边缘,引得贝肉急促蠕动,但也没有从沈闻霁身上滑落。
沈闻霁咬住下唇,眼角沁出泪珠。
“你说再多也无用,我就是不喜欢。”她嘴硬地反驳,声音却软得不成样子。
“不喜欢吗?”谢昀卿挑眉,指尖稍微用力,在贝壳爬覆的地方按了按,“那你为何颤抖地如此厉害?”
沈闻霁:“……”
他俯身,落下一个吻,触感与贝壳的冰凉黏腻截然不同,是干燥炽热的,夹杂着清晰的爱意。
她被他言语和行动双重夹击,溃不成军,只能随着沉浮,在意识模糊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讨饶,说尽了好话。
“昀卿哥哥……”沈闻霁无意识地唤他,带着泣音。
谢昀卿抬起头,睫毛沾着水汽,望着她氤氲的眼眸,应道:“我在。”
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收紧手臂,将软成一滩水的人儿深深拥入怀中,灼热的体温透过里衣传递过来。
缠情贝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了动作,贝壳微微开合,仿佛在喘息。
谢昀卿慢条斯理地将变得温顺的小东西,从沈闻霁汗湿的肌肤上取下来,随手扔进一旁的玉盒中。
沈闻霁看见玉盒就来气,她本想抬手将盒子摔个粉碎,但她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抬起指尖。
此刻的她,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只能软绵绵地瘫在凌乱的床榻上。
“酥酥。”谢昀卿俯身,爱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嗓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告诉我,你是喜欢贝壳?还是喜欢我?”
“又或者……是喜欢我们?”
这个问题带着十足的恶劣,让沈闻霁残存的理智羞愤不已,
可她根本无法深度思考,只能遵循身体最真实的反应。
她将滚烫的脸颊埋入他颈间,细微地摇了摇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微弱的气音,算是回答。
这种回应却取悦了谢昀卿,他低笑一声,托起她的脸颊,深深地吻住了她。
一吻结束,他克制地没有继续,而是拉过锦被,给沈闻霁盖好。
“睡吧。”他亲了亲她的发顶,“我就不能陪你了,我要去准备一下提亲事宜。”
离了他温暖的怀抱,沈闻霁瑟缩了一下,她迷迷糊糊地想:折腾了这么久,他总算想起来提亲的事了,也不知道一开始焦急如焚的究竟是谁……
算了,也怪她,她就不应该因为心疼,而去亲谢昀卿,去阻拦他,如今都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缠情贝,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了。
沈闻霁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醒来时已是傍晚。
她周身微微酸软,但比起昨日的散架感已好了许多。
撑着身子坐起时,她发现寝殿内只有她一人,谢昀卿并不在身旁。
空气中还残留着缠情贝特有的甜腻气息,混着合欢花香,散不去的旖旎。
沈闻霁脸颊微热,目光扫过床边矮几,那只装着缠情贝的玉盒,被谢昀卿施加了多重禁制。
想来是怕她醒来气恼,会拿缠情贝发泄。
她冷哼一声,挪开视线,既然谢昀卿如此费尽心思,那她就饶缠情贝一回吧。
沈闻霁凝神细听,隐约能感知到前院传来细微的灵力波动,听到箱笼移动的声响。
不出所料,谢昀卿还在清点他的聘礼。
一个念头突然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昨日被他那般折腾,此刻见到他,都不自觉地感到羞赧。
趁谢昀卿现在分身乏术,不如……她先回合欢宗?
倒不是她想落荒而逃,只是她呆在这着实无聊。
而且,她也需先回去与母亲通个气,免得明日谢昀卿突然上门,惊吓到老人家。
找好了一切理由,沈闻霁不再犹豫。
她忍着身上的不适,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衫,对着铜镜确认自己除了眉眼间,除了慵懒倦怠外,并无其他异样。
这才放心下来,她悄无声息地施展术法,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径直朝着合欢宗的方向掠去,没给谢昀卿留下只言片语。
前院中,谢昀卿一丝不苟地核对着礼单,指挥着几名傀儡侍从,将几个箱笼的位置稍作调整。
按理说这种小事理应全交给侍从打理,但他就是放心不下,只有亲力亲为,才勉强心安。
谢昀卿神情专注,甚至带着点罕见的严肃,不过是最简单的清点工作,在他眼中比前半生所有要紧的事都难上几分。
数到一半,忽然,他心有所感,动作一顿,抬眸望向府邸寝殿的方向。
自从上次仙魔大战后,因为他使沈闻霁不小心受了重伤,于是便开始对她小心呵护,绝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哪怕是这种相隔不过几米的小院,但只要他不在沈闻霁身边,他就会悄悄放一缕灵识在她身旁。
此灵识没有监听观察的功能,主要功能是:如果沈闻霁在他方圆一百里内,他可以准确定位到她的位置,以及倘若她有危险,此灵识会化作分身,替她挡上一击。
这功能本来和送她的骨戒功能类似,只不过骨戒上次过后受损严重,如今还没修复好。
等骨戒重新戴到她手上之前,他只好时刻分一缕灵识陪在她身边。
此刻,他感应不到分出去的那抹灵识。
寝殿内,属于沈闻霁的灵力气息正在迅速远去,消散。
谢昀卿怔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但很快,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低声自语:“跑得倒快,是害羞了?”
他岂能不知她那点小心思,罢了,让她先回去也好。
反正明日,他会堂堂正正地去往合欢宗,名正言顺地求娶她。
翌日,巳时未到,合欢宗山门前便已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只见一列浩浩荡荡的队伍,正沿着山道蜿蜒而上。
队伍前方,是身着月白锦袍,俊逸非凡的谢昀卿,他神色看似平静,但紧抿的唇线和微微握拳的手,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在他身后,是延绵不绝,披红挂彩的聘礼队伍。
那些由灵檀木、暖玉、玄铁铁打造的箱笼,闪烁着令人瞠目的宝光,浓郁灵气凝成实质,引得沿途修士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天啊!那是谁家下聘?这般阵仗。”
“看方向是去合欢宗,合欢宗哪位仙子要结道侣了?”
“打头的是天玄宗谢仙君,前几日不是传言他将接管魔域吗?如今怎么来下聘了?”
“嗐,那都多久的事了,当今魔主是圣女苏藤月,谢仙君才不屑和魔域为伍呢,好久之前,就有人看他频繁出现在合欢宗,现在看来是好事将近。”
“合欢宗向来洒脱,结道侣的虽有,但这般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阵仗,可是头一遭见啊。”
“看来谢仙君是动了真格。”
队伍行至合欢宗大门,早有弟子通报进去。
谢昀卿递上拜帖,言明求见前宗主与诸位长老,为求娶现任宗主沈闻霁而来。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合欢宗。
“听说了吗?谢仙君来向宗主提亲了!”
“带了足足一百二十八抬聘礼,堆满了山门前的广场!”
“咱们合欢宗何时有过这般规矩?不都是情投意合便在一处,缘尽则散吗?”
“宗主毕竟是宗主,身份不同嘛。而且谢仙君这般郑重,可见对宗主是真心实意。”
沈闻霁在宗主殿内,自然也听到了通报。
她心中欢喜,正想亲自去迎,却被闻讯赶来的张长老拦下了。
“宗主且慢。”张长老笑眯眯,手中捧着一摞厚厚的卷宗,“这几桩宗门事务颇为紧急,还需你即刻定夺。提亲之事,自有前宗主和吾等长老把关,定不会委屈了你。”
沈闻霁蹙眉,心知这是长老们有意考验,想先单独会会谢昀卿。
她虽担心谢昀卿应付不来,却也不好强行离去,只得按捺住性子,心不在焉地处理起公务,耳朵却时刻竖着,留意着偏殿方向的动静。
合欢宗议事偏殿内,气氛颇为微妙。
上首坐着风姿绰约,眉眼间与沈闻霁有几分相似,却更显雍容威仪的前宗主沈青璃。
两侧分坐着数位合欢宗长老,有面带好奇的,有神色严肃的,也有如张长老般笑眯眯看不出深浅的。
谢昀卿站在殿中,先是依足礼数,向沈青璃和各位长老行了晚辈礼,然后示意随行仆从将准备好的见面礼,一一奉上。
给沈青璃的是一支能温养元神的华贵金簪,给各位长老的,也皆是投其所好的珍稀美酒、罕见美玉和玄妙丹药,可见是下了功夫打听过的。
沈青璃把玩着金簪,未置可否。
一位面容严肃的李长老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审视:“谢仙君,我合欢宗向来不拘世俗礼法,门下弟子率性而为。你此番弄出这般大阵仗,是何用意?”
谢昀卿恭敬答道:“回长老,正因闻霁是合欢宗宗主,身份尊贵,昀
卿才更不敢怠慢。世俗礼法或许繁琐,但其中蕴含的郑重承诺,昀卿愿遵循,以此表明对闻霁的真心。”
“我所求的,并非露水情缘,而是与她生生世世,名正言顺的夫妻之缘。”
另一位笑眯眯的张长老接口:“谢仙君年轻有为,醉花楼更是声名赫赫。听闻楼中不乏绝色,仙君如今为闻霁做到如此地步,可能保证日后心无旁骛,只她一人?”
这话问得直白,甚至有些尖锐。
谢昀卿神色不变,目光坦荡地迎上诸位长老的视线,语气镇定:“醉花楼是与朋友合作产业,楼中之人不在我管辖范围内,若要细说关系,也不过是下属。”
“我的心里,从前、现在、未来,都只容得下沈闻霁一人。此心天地可鉴,若有违背,甘受天道责罚,神魂俱灭。”
他话语中的真诚,让在座长老微微动容。
沈青璃终于放下金簪,抬眸看他,声音平静无波:“闻霁是我唯一的女儿,亦是合欢宗的宗主。她的道侣,需得能与她并肩,护她周全,而非成为她的负累。”
她的目光多了些审视:“仙魔大战时你护在她身侧,都让她受了伤,日后若再有类似风波,你当如何?”
谢昀卿心下一紧,知道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道:“前辈所言甚是,昔日之失,昀卿悔恨万分,亦因此深知守护之责重如山岳。”
“此后,我必勤加修炼,提升修为,手中之剑,只为护她安宁。醉花楼之力,皆可为她所用。风雨来时,我愿是她最坚实的屏障,而非需要她分神照看的软肋。”
“若日后真有性命之危,谢昀卿愿以身为盾,换她毫发无伤。”
“昔日种种,绝对不会再次发生。”
至始至终他的态度都很好,回答也是不卑不亢。
殿内一时寂静。
几位长老相互交换着眼色,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之色。
沈青璃严肃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些许缓和。
就在这时,沈闻霁终于处理好了卷宗,急匆匆赶到了偏殿门外。
她刚要进去,恰好听到了谢昀卿最后那几句掷地有声的话语。
“谢昀卿在此,以神魂立誓,此生唯爱沈闻霁一人,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必倾尽所有,让她永展欢颜,再无忧惧。”
谢昀卿察觉到门外沈闻霁的气息,他轻轻勾了下唇,补充道:“懂她心意,敬她志向。携手度岁岁年年,看细水长流。纵前路飘摇,亦并肩同行,不负此生。”
沈闻霁的脚步瞬间顿住,停在殿门外。
等等,最后这几句,怎么如此熟悉?就好像她曾经说过一样。
她想起来了,当时她在仙缘桥的桥心,许下的愿望就是这个。
谢昀卿当时居然就听到了?还记了下来?
滚烫的热流猛地涌上心头,害羞与甜蜜交织,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相信,她的谢昀卿,一定能做到。
殿内,谢昀卿誓言方落,顺着感应,转头望向殿外,正好对上沈闻霁含着泪光,但笑意盈盈的眼眸。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沈青璃将女儿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最后一点顾虑也烟消云散。
她与几位长老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既然如此。”沈青璃的声音带着欣慰,“这门亲事,我们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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