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发现我是合欢宗主by饮松雪
饮松雪  发于:2025年11月05日

关灯
护眼

小谢:气鼠了气鼠了,她居然要去找炉鼎QAQ[爆哭]她她她居然还不解释!哼,我哄不好了。[化了]
酥酥哄骗:我不会去的。
小谢暗爽:她在给我解释。[狗头叼玫瑰]
酥酥威胁:你可不准去合欢宗(要不然我就暴露了)
小谢害羞:啊……她关心我。[害羞]
好吧,我们小谢就是如此好哄~[狗头][狗头][狗头]
[可怜]抱歉来晚啦,这章多更一点!
下次更新在周三的半夜十二点(或许也可以说是周四零点?)[红心][红心][红心]

选的画像。
她当时气急败坏地将谢昀卿的画像揉搓塞进衣袖,今早换男装时瞥见,只觉碍眼又晦气。
不敢扔在宗内怕母亲起疑,索性放回衣袖,打算在外面不声不响地扔了。
可如今,这忘扔的画像怎么掉到了正主面前?真是造化弄人。
眼看谢昀卿已弯腰去捡。
不行,绝不能让他发现!沈闻霁心一横,条件反射地想要用脚踩住。
谢昀卿反应极快,指尖先她一步触到画卷边缘。
微凉的袖角扫过沈闻霁悬在半空的鞋尖,下一瞬,一只修长的手竟牢牢攥住了她的脚踝。
力度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桎梏。
谢昀卿垂眸,目光扫过那粉缎绸面的鞋,以及月白中袜的纤细脚踝,喉结不经意间滚动,挑眉轻笑道:“你这鞋子?”
沈闻霁浑身紧绷,小腿因惶恐挣扎微微发颤,指尖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镇定。
这真不能怪她。
合欢宗男子素来少,适合她尺码的鞋子更是少之又少。
她寻遍整个合欢宗,才从某个小师弟那里借来这双未上脚的新鞋,就是这个颜色和款式……着实招摇张扬了些。
原以为穿在下面有衣服遮盖,不会被他人瞧去,谁承想竟被这死对头看了个清清楚楚!
“放手!”沈闻霁耳尖烧得滚烫,她小声辩解道:“我喜欢粉色不行吗?请尊重个人喜好!”
“竟不是给我看的?”谢昀卿不置可否地点头,松手站起身。
沈闻霁僵着脚落回地面:“少自作多情。”
“那你方才的动作,是为了毁尸灭迹?”谢昀卿忽然俯身逼近,阴影笼罩下来,微冷的气息瞬间将人包围,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的眼睫。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画卷,几乎怼到沈闻霁眼前。
他眸色深不见底,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冷声质问道:“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画像吧?看纸张的材质,似乎还是合欢宗惯用的。”
沈闻霁瞳孔骤缩,喉咙发紧,惊得一个字也吐不出。
谢昀卿居然能看出来是合欢宗的东西,那他会不会怀疑自己……
顶着随时掉马的风险,她连找借口的底气都弱了三分:“这只是我闲暇时消遣用的……你误会了。”
“消遣?找合欢宗的炉鼎消遣吗?”薄唇忽而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他似笑非笑,眼神锐利如刀刃,“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惹得你如此挂念。”
“别!”在阻止声中,谢昀卿带着一股不可名状的郁气,“唰”地抖开了画卷。
垂眸看去,那画卷中描摹的眉眼,越看越熟悉。
墨色瞳孔泛起涟漪,方才冷冽的气场骤然如沐春风,谢昀卿的唇角甚至勾起一抹笑意。
这画像中的男子,居然是他自己?
沈闻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声如蚊呐,带着羞恼:“我都说别看了……”
她低头捂住脸,耳根泛着红,嘴唇犯难地抿住。
一时间,无数蹩脚的借口在脑中疯狂冲撞,几乎要将她脑子烧糊。
然而,预想中的质问并未到来。
谢昀卿只是沉默片刻,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泄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绪。
“你……”
沈闻霁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道歉的话险些脱口而出。
却见谢昀卿只是强作镇定地、仔仔细细抚平画卷上的褶皱,再珍而重之地叠好收起。用一种大度的语气,轻飘飘点评道:“你这画得也一般嘛,不如我本人好看。”
“???”
这厮的脸皮是城墙铸的吗?!
沈闻霁哽住,悬着心也放下了。她猜的没错,谢昀卿根本不会多想。
她毫不客气地摊开手,冷声道:“你误会了,这不是我画的,快还给我。”
“当真?”谢昀卿短促地低笑一声,眼底漾开的笑意比画中更温柔几分,目光牢牢锁住她,语气带着玩味:“那就是你刻意私藏我的画像。”
“自恋狂,少在这冤枉人。”沈闻霁咬牙切齿,一把推开他,丢下一句冷哼:“你要喜欢就拿去吧,反正也是物归原主。”
怕再生事端,沈闻霁可算是落荒而逃,眨眼间就不见身影了。
谢昀卿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慢条斯理地从贴身衣襟里摸出一个淡粉色的香囊。
粗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香囊正面那个精巧的“霁”字,眸光幽深难辨。
跑得倒快。
沈闻霁刚进合欢宗,正巧和张长老打了个照面。
“哎哟我的小祖宗!”张长老一把抓住她,急得直跺脚,“你这一上午跑哪儿去了?我找你找得快把宗门翻过来了。”
她扯着沈闻霁身上那身碍眼的男装,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你这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姨,为何如此匆忙?是宗门内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
“对对对,我差点忘记了正事,今日有炉鼎院的定级考核,你作为即将上任的宗主,理应带着头彩前去慰问。”
“原来如此。”沈闻霁了然,“那我们现在过去?”
张长老两眼一黑,蹙眉问:“你就穿这个?”
沈闻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男装,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有何不可?母亲尚未正式为我举办继位大典,严格来说,我还不是宗主。这身打扮正好,没几个人认得我,行事反倒方便。”
“可是……”
“况且,”沈闻霁打断她,压低声音,“我今日在外头,可听了不少关于咱们炉鼎院的风言风语……正好借此机会,探探那些炉鼎的品性如何。”
她条理分明地列出理由,亲昵地揽住张长老的肩,软语哄道:“张姨,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见拗不过沈闻霁,张长老只好顺着她来。
张长老将一个雕花精致的木盒塞进沈闻霁手里,压低声音叮嘱:“一会儿有人唱名定级,你只需将这个交给甲一号炉鼎便好。”
沈闻霁掂了掂木盒,入手微沉,她好奇地问:“这里面是什么?分量倒是不轻,可别显得宗门太过小气敷衍。”
“放心,历代都是如此准备的,算是咱们合欢宗的入门三件套。”张长老摆摆手,“你可以打开瞧瞧。”
“三件套?”沈闻霁没听过这个说法,她小心翼翼打开木盒。
先是看到了老朋友,几个精巧的玉石。
紧接着看见一堆红色的轻纱布料,轻薄透光,与密室所见之物相差无几。
还有一本中等厚度的秘籍,上面是很熟悉的《春山十八式》。
最后,她的目光被角落一个物件吸引。
那是一只比成人手掌略大的贝壳,扇形轮廓,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和凸起的棱线,不像是人工伪造的,倒像是天然野生的。
她狐疑地问道:“不是三件套吗?这个贝壳是误放入的吗?”
“贝壳?”张长老探头一看,脸色骤变,低呼道:“哎哟,这缠情贝怎会混在这里头?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弟子弄错了,回头我非扒了他们的皮!”
“无妨。”沈闻霁毫不在意,伸手就去拿,“一只小灵宠罢了,取出来便是……”
“等等!”张长老惊呼出声:“这东西不能碰!”
但她还是提醒慢了,沈闻霁已将那贝壳托在了掌心。
沈闻霁抬眸,带着几分无辜地疑惑:“嗯?”
“我看它挺乖的,没什么异常啊。”她盯着手心里安分守己的贝壳,笑道:“张姨,你是不是过分紧张了?”
“嘶……”张长老倒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的小祖宗,这缠情贝未认主前最是狡猾,惯会装乖卖巧。快放下!千万别让它再碰到你身上别处!”
“这么小的玩意,又能有什么危害?比它大数百倍的妖兽我都打过,还会怕它吗?”沈闻霁盯着手心里的贝壳,甚至有几分跃跃欲试,她想知道这个小东西究竟会有什么威力。
缠情贝似乎窥探到了沈闻霁的心思,像是刻意满足她一样,腾空跳起,朝着她的脖颈直扑过来。
沈闻霁眸光一凛,几乎是本能地掐诀挥手,一道灵力屏障瞬间弹出,将那贝壳“啪”地一声弹开。
开玩笑!脖颈岂是能随意触碰之地?若被咬破血管,她岂不是一命呜呼了。
缠情贝被击飞,却异常灵活地在半空打了个旋,竟精准地落在了她的锁骨之上。
沈闻霁掐诀的手势顿住,心头微动:我倒要看看,你这小东西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坚硬的贝壳外缘微微翘起,一半顶开她衣领,另一半轻薄的内壳带着柔软湿润的贝肉,竟灵巧地滑入了衣襟。
冰凉、滑腻、带着奇异颤栗感的柔软贝肉,猝不及防地蹭过她温热的肌肤,留下一道湿漉漉的黏腻水痕。
陌生的触感引得沈闻霁皱眉,她汗毛倒竖,伸手就想去揪出这作怪的玩意儿。
下一秒,锁骨处一痛,掀起一阵阵酥麻,沈闻霁浑身一颤,险些跳起来。
那贝壳竟像生了口器,死死吸附在她锁骨上,贪婪地吮吸着什么?!
贝壳的两瓣越收越紧,带来的酥麻与刺痛感也愈发强烈,丝丝缕缕,钻心挠肺。
“够了!”沈闻霁实在是受不了,抬手扯住贝壳,用蛮力一拽,伴随“滋”的一声,可算将其扯下来了。
她将贝壳丢回盒子,不敢再碰,语气怪异:“张姨,这究竟是什么啊?”
张长老手忙脚乱地取出另一个特制的玉盒,小心翼翼地将那贝壳转移进去,锁好,这才松了口气。
她脸上满是尴尬和无奈:“咳……没、没什么,就是……就是宗门新培育的一种助兴灵宠,改良过的……”
“嘶——”沈闻霁扯开衣领,低头查看锁骨处的伤势。
只见雪白的肌肤上赫然印着清晰的红痕,微微肿起,边缘还带着湿意,倒是不曾破皮,只是那残留的酥麻感挥之不去。
“放心。”张长老连忙打包票,“这缠情贝就是就是性子活泼了些,吸点精气,对人体无害的!它分泌的汁液……嗯……还有点滋养肌肤之效。”她越说声音越小,老脸微红。
沈闻霁搓着发烫的锁骨,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萦绕心头:“这种东西……平日里都是这么‘用’的?”
她实在想不出更委婉的词。
“差不多吧。”张长模糊地解释道:“它也只会加水和体外吸吸,每个人喜欢的用法不同。”
沈闻霁似懂非懂,心头疑窦丛生,却不敢再深问,唯恐暴露出什么破绽。
正好趁着定级结果即将公布,她走进了炉鼎院内。
谢昀卿把今天抢来的画像,小心翼翼地用仙法封存,纳入存满奇珍异宝的珍藏阁。
“砰——”
一道身影利落地破窗而入,带进一阵凉风。
他眼皮都懒得掀,蹙眉冷声道:“乌奉,下次再不走门,我就把你的剑给熔了。”
“别熔别熔!”乌奉赶紧把宝贝佩剑往身后藏,赔着笑脸,“我这是有突发情况要禀告,十万火急!”
谢昀卿拎起案上的白玉茶壶,手腕轻倾,水流如注,他语气波澜不惊:“说,若又是废话,就把你丢到魔界当卧底。”
“我方才看见你心上人进了合欢宗!”
闻声,谢昀卿手腕一颤,清亮的茶水竟直直倾泻在杯外。
“哐当!”茶壶被重重磕在案上。
谢昀卿抬眸,目光沉沉压向乌奉,一字一顿地反问道:“心、上、人?”
“对啊,你之前看到他很反常,不是心上人是什么?”
谢昀卿以为他又在胡说八道,淡定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矢口否认道:“我没心上人,你误会了。”
“就是之前花楼撞见咱俩灭口的小白脸啊……”
话音未落,谢昀卿已经闪身走了,徒留下一盏热腾腾的茶。
“我就说是心上人吧。”乌奉啧啧称奇,“没想到啊,谢昀卿这个人居然是断袖,看来日后我要小心了。”
作者有话说:
----------------------
前一秒,珍藏好画像,疯狂暗爽。[狗头叼玫瑰]
下一秒,小谢(淡定喝茶):心上人?我没有啊。
乌奉:尊嘟假嘟?就是那个……诶?人呢?![白眼][小丑]
小谢还有五分钟抵达合欢宗战场,且看我们酥酥如何编谎话骗他。[让我康康]
坏蛋缠情贝怎么可以“咬”酥酥,也不知道痕迹会不会被小谢发现呢?[狗头][狗头][狗头]嘻嘻~
[垂耳兔头]下次更新时间周六晚上十二点,感谢大家支持。

沈闻霁踏入炉鼎院内厅的刹那,饶是早有准备,也被眼前景象震得脚步微滞。
厅内人影绰绰,俱是些雌雄莫辨,衣着大胆到堪称猎奇的人物。
她强压下心头的怪异感,将手中象征头彩的沉木盒置于案上。
人尚未落座,四周探究的私语已如蚊蚋般钻入耳中。
无非是好奇她的身份,以及她手中的木盒究竟是什么。
“这人我怎么没见过,是合欢宗的长老或者掌事人吗?”
“怎么可能?他瞧着年轻得很,我猜是上届炉鼎院的师兄。”
沈闻霁懒得理会,自顾自坐下,正搜肠刮肚想着待会儿赠礼的说辞,眼风不经意扫过窗外。
一道赤红残影快如鬼魅,倏忽即逝。
她虽然没有看清楚,但直觉告诉她应该是天玄宗那个狡诈的赤狐。
好啊,这只狐狸居然找上了她的地盘,等她抓到狐狸,势必要把它扒皮吃肉!
沈闻霁起身移至窗边,凝神竖耳而听,眼眸扫过窗外一切风吹草动。
“啪——”肩膀被不轻不重地一拍,沈闻霁手中紧握的利刃险些随声而出。
她蹙眉回头,语气中是不耐烦:“谁?”
炉鼎定级结果不是还没公布吗,找她又有什么事?
“啧,脾气这么暴躁?我还以为你看见我会笑出声。”晏叙眨着眼睛,埋怨道:“你进来时居然看都没看我,你这个合欢宗主……”
沈闻霁瞳孔微缩,抬手一把捂住晏叙的嘴,低声警告:“闭嘴!你别乱说我的身份。”
“唔唔……你先松开。”
沈闻霁松手,双臂环胸,嫌弃地上下扫视眼前人。
晏叙一身花枝招展的粉嫩衣服,布料别具匠心,剧烈动作间隐约勾勒出紧实的肌理轮廓,明艳程度不亚于屋内那架百鸟朝凤的屏风。
甚至,从不施粉黛的他,眼尾竟还精心勾了朵颤巍巍的桃花。
一整个骚包样子,简直是没眼看。
“你怎么在这?转行来合欢宗当炉鼎了?”沈闻霁难掩嫌弃,她真的不理解晏叙的脑回路。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然是另有妙计。”晏叙神情自若,还原地转了个圈,孔雀开屏般问道:“怎么样?我穿你们合欢宗的衣服是不是还不错?”
“随你,只要不伤害到合欢宗,其余你的事我也懒得管。”沈闻霁扶额,指着周围人的衣服问:“你们这些衣服都是合欢宗的服饰?”
“对啊,合欢宗就是气派,好几套都可以任选。”
沈闻霁倒吸一口气,暗自发誓,上任一定要先把伤风败俗的规定服饰做个整改。穿成这样,怪不得正道人士看他们都不顺眼……
两人闲聊的功夫,炉鼎的定级结果出来了。
在一堆人名里,沈闻霁只记了甲一,是一个叫安余的人。
她抄起案上木盒,视线在人群中逡巡,寻找这位头彩得主。
晏叙在一旁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懒洋洋开口:“你在找谁?”
沈闻霁想起他都混进炉鼎院了,定是对这里的人有几分相熟,便直截了当地问道:“我找安余,你认识吗?帮我指一下?”
“安余?”晏叙神情怪异,他轻笑出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你不如好好想想?”
沈闻霁一听他的笑,就知道他又憋着什么坏。
安余,晏叙,上日下安,左余右又。
难道……
沈闻霁挑眉,难以置信地瞪他:“你不会要告诉我,你就是安余吧?”
“哎呀呀,反应还不算太慢。”晏叙夸张地一拱手,眼波流转,“鄙人不才,正是安余。要恭喜你猜对了吗?”
沈闻霁收敛神情,一把攥住他胳膊,压低声音:“你没和我开玩笑吧?这才几天,你居然都混上我们合欢宗的甲一号炉鼎了?”
“怎么?很意外?”晏叙挑眉,“凭本公子的品貌才情,区区甲一,探囊取物罢了。”
“呵。”沈闻霁冷笑,“旁人避炉鼎如蛇蝎,头回见
上赶着争当的,晏公子真是让我开眼了。”
晏叙恍若未闻她话中讥讽,目光落在她紧握的木盒上,好奇地伸手去够:“快让我瞧瞧,你们合欢宗都会送什么好东西?”
沈闻霁的手指颤栗,险些没拿住木盒。一想到要把手中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交给朋友,她只觉得浑身难受,尴尬感从足底腾升,蔓延至全身。
“嗯?舍不得给?”晏叙勾勾手指,促狭道:“难不成你还想要给我贴心介绍?我倒是不介意。”
沈闻霁听到此话,两眼一黑。
让她解说?不如让她去死。
她慌忙将木盒塞进晏叙怀里,威胁警告道:“回去再打开,听到没有?”
“有什么东西是众人看不得的?”耳边突兀响起冷厉的声音,周围本来喧闹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
不是,到底是谁在这多嘴多舌?他又不是甲一号,管那么多干嘛?
沈闻霁翻了个白眼,无语道:“谁……”
刚说了一个字,她转身看见一抹熟悉的白衣,紧接着对上了一双晦暗不明的寒眸。
她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尴尬地把剩余话都咽进肚子里。
谢昀卿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先是在晏叙那张无辜的脸上狠狠剜过。随即视线沉沉下移,死死盯住他手中那精致但刺眼的木盒。
然后,这股目光移到了沈闻霁震惊惨白的脸上。
沈闻霁只觉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她掩耳盗铃地举起手挡住自己的脸,五官皱皱巴巴地拧在了一起,满脸都是抗拒。
谢昀卿怎么在这?而且这副样子……活像是来捉奸在床的!
她沈闻霁究竟和谢昀卿有什么仇什么怨?怎么老是能撞见他啊?
这该如何解释,要不然翻窗逃跑?
长叹一口气后,沈闻霁规划好路线,屏气凝神,正准备从窗户一跃而出,从此便装作从未来过。
谢昀卿似乎看穿她所思所想,竟然径直走来,并且一把扣住了她的纤细手腕。
他掌心滚烫,嗓音亲昵却又透露着说不出的危险:“闻霁,怎么在此处?”
一双凤眸轻轻眯起,嗤笑道:“不是说,对炉鼎不感兴趣吗?”
“我……我这。”沈闻霁头脑风暴,却搜刮不出半句托词。
情急之下,她故技重施,倒打一耙:“那你怎么也在这儿?咱俩互骗,谁也别说谁!”
“冤枉。”谢昀卿神色淡淡,指腹却在她腕骨上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下,“我来此,只为追查那只胆敢惹你的赤狐踪迹。听闻此间有异动,循声而来罢了。”
他目光扫过晏叙,补充道,“与合欢宗诸人,无半分瓜葛。”
晏叙抱着木盒,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当听到“与合欢宗无半分瓜葛”时,他眉毛一挑,看向沈闻霁,嘴巴刚张,就被沈闻霁狠狠一瞪。
沈闻霁眼疾脚快,狠狠一脚碾在他靴面上。
眼神如刀,无声威胁着:你敢说出我的身份,你就死定了。
察觉到两人如若无人的互动。谢昀卿的声音一顿,视线扫过晏叙,冷声道:“想必我是扫了沈兄的雅兴?”
这厮百分百生气了,都不叫她闻霁了,改唤沈兄了。
沈闻霁挠头,干巴巴道:“真不是你想的这样……”
“哦?”谢昀卿冷面如霜,炽热的目光牢牢攫住她的唇,眼底翻涌着某种执拗的暗流:“那你解释。你说,我便信。”
“?这也可以?”沈闻霁尚未开口,一旁的晏叙已按捺不住,他啧啧称奇,试图插话:“兄台,你这……”
谢昀卿眼风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驱逐之意:“我在问闻霁,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宵小?不过拿了他一件礼物,也配替他回话?”
“闻霁”这个称呼喊得很是亲昵,“宵小”这两个字则淬满了冰渣。
晏叙无语:“???”
不是这人……怎么无差别攻击?
他咽不下去这口气,不如让火烧得更烈一些。
晏叙特别夸张地摩挲着怀里的木盒,甚至将脸颊贴上去蹭了蹭,做作地拖长了调子:“哎呀,宵小怎么了?宵小也有阿霁亲手送的珍、贵、礼、物呢!”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
谢昀卿面容冷硬,眼神又凉了几分,云淡风轻地不屑反问:“珍贵礼物?我看未必吧?”
“你不信?”晏叙扯了扯嘴角,“那不如打开看看,让你好好长长见识。”
“正有此意。”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沈闻霁摸不到头脑,他们到底在争什么?又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尤其是晏叙,在胡诌什么啊?又不是我送的礼物。
若只是两人斗气,沈闻霁乐得看戏。但两人要大庭广众之下开木盒?这她就不得不管了。
眼下,这个木盒名义上是她送出的礼物,如果被所有人看到里面不正经的东西,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谢昀卿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指节发白的手落在木盒边缘,只需轻轻用力,便可将其完全掀开。
沈闻霁紧张地声音发颤:“不可不可!”
她几乎是扑过去,柔软白皙的手指握在谢昀卿的指节之上,焦急道:“这不是我送的礼物,我只是替别人转交。那人叮嘱我万万不能让别人看了去。”
沈闻霁咬牙切齿地看向晏叙:“仅安公子一人观看!”
晏叙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这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他难道不是她最亲爱的盟友吗?怎么伙同别人拆他台?!
谢昀卿指节倏地放松,指尖微蜷,仿佛无意识般,在她掌心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
低垂的冷眸在她贴上的瞬间抬起,暗色褪去只余温沉。
他俯首贴近,耳语般低声道:“你还没解释你为何……”
话说到一半,骤然嘘声。
谢昀卿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沈闻霁着急拉扯,而微微敞开的领口处。
那里,白皙的锁骨肌肤上,赫然印着一抹暧昧至极的淡红痕迹。
作者有话说:
----------------------
小谢:她!她不仅来找炉鼎,她还送炉鼎礼物[爆哭][爆哭][爆哭]
用最冷的脸说最卑微的话:“那你解释。你说,我便信。”[可怜][可怜][可怜]
酥酥不知所措且有点愧疚。。。
晏叙目瞪口呆:不是……哥们你……这招也行?
[让我康康]给大家准备了个小故事~
从前有只小鸭子,它靠捡瓶子回收换零食。
但是它太笨了,三天只捡到一个瓶子。
于是它就可怜兮兮地摇着瓶子说:“求瓶瓶鸭~求瓶瓶鸭~”[可怜][可怜][可怜](疯狂暗示评论版)
本周榜单一万字,已经写完七千啦,下次更新在周二晚上十二点[狗头叼玫瑰]

她抬眼,猝不及防撞进谢昀卿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他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带着阴翳骇人的怒气,定格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处。
谢昀卿的指节还被她虚虚地握着,此时此刻却变得冰凉僵硬。他周身的气场骤然降至冰点,失控逸散的真气带着沉重的威压,几乎令人窒息。
沈闻霁满头雾水,这厮怎么阴晴不定的?自己又哪里招惹他了?
等等……他为什么还盯着她衣领看啊?
她下意识低头审视胸前,今日束胸裹得严丝合缝,绝无破绽。
百思不得其解,但那目光带来的心慌却如影随形。
沈闻霁心一横,松开他的手,猛地将衣襟拢到最紧,强作镇定地反唇相讥:“看什么看?我有的你也有,要看看自己……”
“呵。”一声极轻的嗤笑,从谢昀卿紧抿的薄唇间溢出,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平静。
沈闻霁头皮发麻,下意识抬手挡在胸前,唇线紧绷:“谢昀卿,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昀卿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她倒吸一口冷气。
手腕的禁锢稍微松了松,谢昀卿声音低哑:“跟我走。”
动作和语言都很强势,但眼神却带着沈闻霁看不懂的卑微和祈求。
恍惚间,让她想起曾在肮脏角
落见过的弃犬。
沈闻霁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方才那点莫名其妙的气恼,在对上这眼神的刹那,竟奇异地消散了大半。
晏叙在一旁急得不行,她朝晏叙递了个安心的眼神。
谢昀卿状似无意地侧身,将她完全挡在身后,隔开了两人的视线交流。
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沈闻霁拉离了现场。
屋外,合欢树正亭亭如盖,枝头绒花灼灼似云霞,风吹过时簌簌摇落几点轻红。
细软的花丝拂过沈闻霁肩头,她的脚步在树下猛地顿住,没好气地甩开谢昀卿牵着她的手,不耐问道:“谢昀卿,你究竟要做什么?”
“谁弄的?”
“什么?”沈闻霁脑子短路了片刻。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