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养小皇后by林宴歌
林宴歌  发于:2025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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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他止住她的动作,要?再不出声,她非要?扯得他压在她身上不可。
他将人抱起来,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心里还?记得侍医交代的,也?不敢太放肆,只是还?没有怎么亲吻、抚摸,都?有些泛滥成灾。
时隔多月的亲密接触,两人都?有些克制不住,好在他理?智犹在,还?能控制自己。
表妹却是委委屈屈的,隔靴止痒一般不痛快。
浅浅来了两次,他也?是无奈,只好离开?她。
她以为他不来了,懵懵的抱着人。
下一刻,他潮热的吻覆其?面上,撩开?她淡薄的衣襟。
以指搅弄春水。
她所有的一切神态变化,具被掌控在他的手中,断续的咽呜,破碎的呼吸,临空时无意识寻找他唇瓣的轻蹭。
弄完,重新?带她清洗了一遍。
般般已经昏昏欲睡了,耳边是表兄不断问她感觉如何的话,她回答没事都?回答倦了。
她的确是憋坏了,次日?起身都?没那么难受了,神清气爽了许多,不过?记得昨晚在浴室,仿佛半睡半醒间看到表兄自己无奈的在做手工活。
看起来还?怪可怜的,替她解决了,她睡着了。
到了晌午,他回来时带了一个侍医,听侍医诊脉确认无事才肯放心。
“去甘泉宫为太后诊个平安脉。”嬴政顺口道。
“诺。”侍医顺从离去。
侍医离去时,心里感慨王上与王后感情当真亲厚,到这种情况竟然也?没有纳妃的意思,听说这几个月王上闲暇时候与王翦老将军习武。
甘泉宫,姬长?月正端坐着翻看匣子里的物件,一件一件被她取出来丢弃,侍医登殿诊脉。
她收拾了这么久,也?确实累了,将这些全?都?赏赐给?了下人,“不乏珍贵的物件,你们拿去卖了换钱吧。”
侍医眼观鼻鼻观心,等?候太后坐下,搭上丝帕为其?诊脉。
姬长?月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道,“你是往日?里照顾王后的侍医吧?”
“正是,下臣徐清风,于妇科上有些心得,专门照看王后的胎儿。”
姬长?月轻笑了一声,“看来你是王上很放心的人,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清楚。”
太后意有所指,目光瞟了一眼她自己的手腕。
徐清风垂下眼睛,恭恭敬敬,“这是自然的……太后娘娘劳心劳力,身子有些亏损,下臣可要?开?些药为您煎了服用?”
太后不希望旁人知晓她近两年妊娠过?,徐清风自然嘴巴会放严。
姬长?月闻言,神态稍松,叹了口气道,“药么,也?没什么好吃的,苦的很,放着不管自己也?会好的。”
她生?的是双胎,的确对身子有些亏损,不过?并无大碍。
“这如何能行呢?太后是一国之太后,王上的生?母,您的身子要?紧。”徐清风忙劝道,“下臣想法子开?些不那么苦的药便是。”
姬长?月是个好性儿,随意点头,随他去了。
徐清风坐下写?方子,姬长?月瞄了几眼,忽然问,“我的身子都?是事后亏损的么?”
徐清风不解,“自然是。”
“女?子怀有身孕后,若因为身子孱弱不能落胎,这种情况下胎儿不会对母体?造成更深的影响么?”
徐清风想也?不想,“太后身子强健,并不孱弱,是以这类情况不会发生?。”
姬长?月愣住,迟疑半晌,也?不打哑谜了,“我的身子,我那胎不存在不能落掉的情况?”
徐清风是嬴政的人,她没什么好瞒着的,解决自己的疑问更要?紧。
姬长?月愣,徐清风就更愣了,他万分不解,“太后,您的身子十分康健,怎会有不能落胎的情况?便是现在您落胎儿,顶多亏损些,吃些药也?就补回来了。”难不成还?能比生?孩子更亏损身子?
姬长?月听罢这话如遭雷劈,脸色骤变。
徐清风走后,她枯坐在桌边,呼吸艰涩不稳,尖锐的指尖掐破了掌心,她整个人都?在发颤。
当时为她诊脉的侍医说她身子孱弱,落胎有危及性命的风险,姬长?月惜命,怕死,迫于无奈远赴雍地产子。
这一切原来都?是假的??
哈哈,果然他从一开?始就在欺骗她,目的是靠着她攀高,哄她生?子改变命运,如今更是想要?利用她杀她的儿子。
姬长?月气疯了,呼吸粗重气息不平,‘噗——’一声,口吐鲜血,昏厥过?去。
嬴政与般般赶来,见到的就是发疯的太后。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他不得好死!”
“阿母。”嬴政立即上前扶住姬长?月,“您这是怎么了?”
“我恨他,杀了,杀了……杀了!”姬长?月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紧紧抓住儿子的衣襟,神态苍白崩溃,“我好糊涂,竟为他生?下两子,恶心!”
说着,她干呕出声‘呕——’,吐不出任何东西,尽是鲜血。
嬴政看到鲜血,瞳孔一震,忙拿帕子给?她擦拭嘴角。
“我只恨我没有亲自杀了那两个孽种。”姬长?月哈哈大笑,“他们身上流着那贱人的血,如何配活着!”
她连同那两个孩儿也?恨上了。
般般猛地捂住嘴,内心一万个卧槽,她都?听见了什么?
孩子?姑妹居然与嫪毐有孩子么?
难怪她去雍地养病……难怪前段时间表兄情绪不对。
“很快,孩儿会将嫪毐送到阿母跟前,您想如何杀便如何杀。”
至于那两个孩儿,他那么喜欢杀自己的孩子,嬴政怎会不让他如愿呢。
安抚好姬长?月,夫妻两一同离开?甘泉宫,受到震撼多过?于吃瓜,般般转移话题道,“去踏雪轩瞧一瞧玄曦吧,它?咬了嫪毐,不知有没有被安抚好。”
“此事没有告诉你,只因此为母后的私事。”
两人的声音几乎是一起发出的。
般般眨眨眼睛,安慰他,“没关系。”
见她全?然不在意,嬴政又补了一句,“而且,你脸上藏不住事,你知晓了只怕要?露馅。”
般般:“……?”

幼时的?回忆顿时浮现在二人?眼前。
彼时般般为了偷点懒喂他吃了三碗饭,借口消食央求他出门赏花,他不乐意去,姬长月说姬修为他请了老师,他一时高兴,答应表妹赏花。
不过虽然他答应,嘴上却不饶人?,他纳闷严寒时节到底有什么花可赏,便说‘冬日唯有梅花开的?艳,你怕是赏不来。’
她当时也是这般气鼓鼓的?戳他肚子,说他肚子吃的?鼓鼓的?,人?也鼓鼓的?,他未解其意,她说他这是欠敲。
当日他是如何说的??
他仿佛是随口道了句‘我不懂你’,如今当然是都懂了。
果?不其然,般般被逗笑了,笑完顿觉没面子,撇过头高扬下巴,“我才?不理你。”
“肇儿,我们走?,”抚着肚子,她趾高气昂:“去看?望你阿兄和阿姐。”
那两只?貔貅么?
嬴政摸了一下鼻子,跟上她。
两人?入夜有散步的?习惯,走?着去,累了再传肩舆。
走?了没两步撞见了永宁公主的?肩舆。
赢月忙叫人?落轿走?了下来,屈膝行礼,“永宁拜见王上、王后。”
般般叫她快些?起身?,嬴政道,“去探望母后么?快些?去吧。”
这是不想停下闲聊的?意思了。
赢月道了句诺,也不作?停留。
般般却是犹豫了片刻,“姑妹情况不好,按理说我应该为她侍疾。”
“侍疾?”嬴政讶异,“侍什么疾,我们之间难不成还讲究这个,又不是关系疏远到需要用表面的?孝道去做戏,何苦来哉?”
怎么还顺道点了一下赢月呢……
般般倍感尴尬,干脆也不乱想了,“哎呀,算了。”
她怀着身?孕,腰身?已经能看?出孕肚了,想必姬长月也不想看?见,表兄爱重母亲,没说留下陪她应当有理由。
谁料她不问,嬴政硬要说。
“母后心里?恨嫪毐,这种时候她不需要我陪着她,她看?见我只?会内疚,进而恨自己,母子之间更需要私密空间,她需要时间自己消化那些?不堪,这种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无用的?,除非她自己想明白。”
尤其是那些?高自尊的?人?,姬长月需要自己与自己和解。
那口鲜血正是郁结于心的?结果?,她在跟自己较劲,这是心病,侍医无法医治。
“待过了这段日子,等嫪毐之事?处置完毕,我们带她离宫散散心便是。”
这些?她听懂了,不过不耽误般般阴阳他,“我看?表兄心情好的?很,我猜是那两个孩子在你手?里?吧?”
“很明显?”嬴政毫不遮掩,笑吟吟的?偏头。
“明显,表兄心情愉悦话就多,说个没完。”她刚怀孕那段时间,他晚上坐在床边对着她的?肚子读书,光读书还不够,读了还要自己释意一遍,并?举一反三说些?同?义的?典故。
般般听得昏昏欲睡,他读的?亢奋精神。
神经病!
真的?神经病!
“你怎知他们在我手?中。”嬴政问的?是这个。
般般默然了一瞬,在这一秒钟她心头划过无数种想法,第一反应便是倘若姑妹对那两个孩儿留有余情,也对嫪毐情深难忘、放任他杀自己的?大儿子,那么这两个孩子表兄一定?会当着姑妹的?面弄死。
他心里?痛苦、不舒坦,造成这样结果?的?人?在他心里?也不能好过,必须承受双倍的?痛苦,心如刀绞他才?畅快。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不外如是。
不过,正如嬴政觉得表妹有时候过于善良,并?不契合他的?行事?准则,却也从未因此觉得她不好;般般也不会因为表兄的?狠辣觉得他这个人?不好。
姬长月爱憎分明,作?为她的?孩子,嬴政当然也是这样的?,谁对他好,他记着,谁对他不好,他同?样记着,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拿出来。
“那日你回来便很奇怪,回来的?晚,梳洗了许久,出来后手?掌被擦破了皮。对于憎恶的?存在,表兄一贯不会去触碰,我方才?想了想,能让你如此憎恶的?东西我想不出来,好像当下是没有的?,那只?有一个解释了,想必当晚你接触了那两个孩儿吧。”
嬴政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发,“表妹聪慧时当真聪慧,愚笨时倒也确实?愚笨。”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心情好了就可以追着人骂是吧??
“我哪里?愚笨,我知道表兄不仅留着那两个孩儿没杀,还要用他们来诛嫪毐的心!”般般一时气愤,心里?话全秃噜出来了。
嬴政没什么反应,甚至笑了,连连点头,“好,对,是,表妹不愚笨。”
他知道,她只?是足够了解他。
正如他了解她那般。
两人?互相拌嘴到了踏雪轩外,正巧牵银正在收猫。
约莫是白日里?到底受到了惊吓,玄曦与玄皎瞧起来都闷闷不乐的?,牵银那新鲜的?竹笋它俩都不乐意搭理。
“玄曦,玄皎~”般般站在篱笆外呼唤它们。
原本还扎着脑袋一动不动的?两只?熊猫,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忽的?抬起脑袋,循着声音‘吨吨吨’的?奔跑过来。
严肃来说,嬴政的?确感知到了脚底板的?震动。
他有点沉默,不过看?清这两只?庞然大物亮晶晶的?黢黑眼珠后,还是伸出手?掌轻轻揉了一下玄曦的?大脑袋。
长大后,貔貅的?毛发便没有幼年期那般柔软,这毛略硬,也粗糙,生的?确实?在好看?,憨态可掬,尤其这两只?肥脸短嘴的?,耷拉地两只?‘黑眼圈’令人?爱不释手?。
嬴政摸了两下取来手?帕擦手?。
从牵银手?里?接过竹笋剥来送到玄皎嘴边,般般感慨,“貔貅好聪明啊,即便它们长大后我们并?未每天都来看?它们,它们仍旧记得我们,一听声音就过来呢。”
“若是胆子大些?,用处倒是会有许多。”嬴政若有所思,“难以想象蚩尤骑着它打仗,果?然这些?故事?都是杜撰的?。”
“按李斯所言,蚩尤时期貔貅胆子大,还是肉食动物,没准是真的?呢。”般般却有不同?的?见解,“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都是演化的?结果?。”
猝不及防从表妹嘴里?听到这么有哲理的?句子,嬴政多看?了她好几眼。
般般炸毛:“看?什么看?。”的?确不是她发明的?句子。
牵银实?在忍不住打断王后,“王后,竹笋是零嘴,还是少给貔貅食用的?好,今日它们没怎么吃竹子,还是得哄着多吃些?竹子。”
这是她拿来哄貔貅回屋子里?睡觉用的?。
般般讪讪然,“噢。”立即把竹笋还给了牵银。
玄皎抬起脑袋,目光跟着竹笋移动,摸了摸它的?脑袋,她哄道,“回去休息吧,吃竹子噢,明日我还来瞧你们。”她指了指屋子的?方向。
玄皎洪亮地叫了一声,当真慢吞吞扭着屁股,跟随牵银回去了。
妹妹离开,玄曦也丢开篱笆追了上去。
待牵银处理完出来,王上与王后竟然还没有走?,她看?了看?四?周,迟疑不已。
“正是在等你,快走?吧。”般般声音轻快,冲她亲昵的?招招手?。
路上,般般主动开口询问:
“牵银,我记着我跟随王上入宫那年,你才?十四?,如今你有二十六了,对未来可有什么打算么?”
牵银略有犹豫,默了片刻,轻声道,“奴婢但凭王后做主。”
“算起来你也是我的?姐姐。”
“奴婢不敢。”牵银如何听得了这种话,王上可还在旁边儿呢,她吓得就差没跪下了。
“这有什么,”般般摆摆手?,“前些?年我于这些?事?上不敏锐,竟然忘记你也到了岁数,方才?见你有条不紊的?收玄曦它们回屋子,温柔又有耐心,一如当年你待我那般。”
“放你出宫去自己生活,我不大放心,你知道,外头很乱。”她认真的?捞起牵银的?手?握着,“可不放你出去,在宫里?蹉跎也是苛待了你。”
牵银小脸迷茫,“其实?奴婢也从未想过这些?事?。”
“没关系,我仔细想了想,替你想了三个法子,你今日回去考虑考虑,不急。”
“第一,外放你到六疾馆去当差,每月拿俸禄过活,在医馆见的?人?多,亦有学?习的?机会,未来还会有无限的?可能。”
“第二,我帮你留心,选一个夫婿成婚,你是王后的?贴身?侍女?,那些?个小将、侍卫能娶你是他们高攀,来日他们建功立业,若是做了大将军,你便是正经的?夫人?,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第三,玄曦与玄皎熟悉你,你仍旧如现在这般留在我身?畔,你服侍的?很不错,我们待在一块一辈子,我不会亏待你,我的?孩儿会荣养你。”
牵银霎时间红了眼圈,抬手?抹泪,“奴婢让王后娘娘费心了。”
般般笑笑,轻轻拍拍她的?手?。
来到这个时代,她便清楚与下人?是做不成朋友的?,因为她们生来地位不平等,即便姿态放得再低也不可能成为真心朋友,那么,温良的?主子善待忠心的?仆从,已是最好的?结果?。
回到朝阳宫,梳洗过要休息。
般般还有些?小小的?忧愁,“其实?我希望牵银去六疾馆。”
嬴政随口道,“她不识字,也不是孩儿了,再去念书识字未必有那个闲心和精力。况且依我看?,她对医理也不甚感兴趣,嫁个好人?便也罢了,你对她已足够仁善。”
就不爱听这种话,虽然有些?道理,“从云也到年纪了。”
“你最好还是不要让她离你太远。”嬴政侧过身?来。
“嗯?”
“从云自幼服侍你长大,知道的?辛秘数不胜数,她不能外放。”嬴□□身?,眸光在烛火下折射出琉璃色泽,“我会为她挑选个好人?赐婚。”
不仅是姬家的?私事?,连同?这些?年秦宫内发生的?大事?,许多从云也都一清二楚,其实?像这样的?得用且忠心的?奴婢,最好的?结局便是终身?服侍主子。
般般如何不懂?
她说,“从云忠心耿耿,我当然也要为她考虑。”人?是感情类的?动物,会寂寞、会需要陪伴,不能仅仅因为她忠心,便要剥夺她其他的?需求。
还是明日问问从云自己的?想法好了。
次日,嬴政上朝去了,般般起身?后将两个人?都叫到身?边来一一询问。
从云诧异,几乎没有思考,立即道:“奴婢当然要留在宫里?服侍王后一辈子了,外头哪有宫里?舒坦自在?”她又不是傻子,秦宫并?无妃妾,万事?王后一个人?说了算,见了外人?,亮出自己的?身?份,旁人?就要多尊重几分。
在秦宫的?众多宫奴中,她的?地位也是很高的?,谁见了她不赔个笑脸喊一句从云姑姑?
“奴婢没有什么追求,陪着小娘一辈子便也是了。”她温情脉脉唤了王后尚未出嫁的?旧称,这话不是假话,字字句句真心。
当然她作?为正常人?也有别的?私心,如今的?生活她很满足,也很体面,她喜欢这份体面,这没什么不好的?。
般般连着问了好几次,确认从云并?无任何勉强,便佯装赶她出去,“那还不快些?去当差,仔细晌午的?好菜不分给你了。”
从云嘻嘻哈哈的?道了句诺。
牵银略略迟疑,主动道,“王后娘娘,奴婢愿出宫嫁人?。”跟从云争宠了十年,她如今明白她成不了王后心中最信任的?奴婢,并?非是说王后不信任她,而是亲疏有别,从云到底是王后自幼相伴长大的?,她认清了。
果?然与表兄猜得不错,般般也不失望,当即露出笑脸,“好,那我为你安排,定?会为你选个最有前途的?夫婿。”
牵银顿时面颊浮红,不好意思的?低头。
确认好这两人?的?心思,般般火速叫上炀姜一道开始选人?,甚至拉了羹儿入宫,要他帮着留心军营有哪些?潜力不错的?年轻人?,她甚至把主意打到了表兄的?亲兵里?。
那些?人?可都是嘎嘎有前途。
羹儿细问要什么要求,般般答:长的?好看?一些?,个头不能矮,要是家中独子。
前两条都忍了,毕竟姐姐这侍女?长得也很漂亮。
后一条是什么鬼?
羹儿挠挠脑袋,“你连争家产的?事?都考虑上了?”
般般对着他脑壳来了一巴掌,“嫁人?的?事?情,这些?都很要紧。”她本身?也不耐烦处理妯娌关系,所以干脆就这么替牵银考虑了。
羹儿没提,她压根就没想到这一茬。
嬴政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无语了好半晌,说她风风火火的?,“待亲政礼结束,你要怎么选都听你的?,当下不是好时机。”
万一前脚刚选完,后脚人?就跟着嫪毐反叛了呢?
羹儿一见这架势,扭头就想跑,“我先走?了!”
——“等会儿。”
是嬴政的?声音,羹儿身?子一僵。
般般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头,“羹儿,你犯了什么错?”
“我……”羹儿老实?站着,郁闷的?很。
“寡人?命你跟着渭阳君办差,你自己说说你都办到何处去了?”嬴政说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乐意跟他处,滑不溜秋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羹儿嘀咕。
般般立即点头,“我同?意,渭阳君就是的?。”从前她与华阳派系的?那群老头吵架,让渭阳君帮她说句话,他都当没看?见,她可记仇了。
“……”教育小舅子,话还没说两句,妻子先倒戈了。
用脚指头都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第74章 摒弃偏见 “这仙果可以延续寿数吗?”……
嬴政将妻子哄去歇晌,出来?后?,羹儿立马连连作揖哀求:“姐夫,我真的与渭阳君相处不来?,他老坑我。”
“您放过?我吧!”
“我瞧他们?就?是看不惯外姓人。”
嬴政翻开茶盏倒了一杯,轻轻推过?去,“哪国宗室不排外?在他们?眼里,恐觉大秦宗室苦外卿久矣。”
听出姐夫口吻中的叹息,羹儿面上划过?一丝犹豫,旋即老老实?实?又坐了回来?。
“不过?渭阳君针对你,怕不是如此?吧?”他似笑非笑的抚着茶盏,轻飘飘看了一眼羹儿。
“……”羹儿托腮,干咳罢,“他孩儿不是也没事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三岁小儿正是脆弱时,你怎能将其丢进水里?”
“我三岁就?会闭气,我以为他也会。”
嬴政:“……”
“渭阳君年逾四十,喜迎幼子,他能不与你拼命?”
“大不了我以后?给他当儿子。”
个混不吝的。
嬴政绷着脸,嘴角微微抽搐。
“你配吗你。”
羹儿瞪大眼睛,指着嬴政道?,“果然我姐不在,您原形毕露。”怎么还骂上他了。
嬴政:“啧。”
羹儿立即收回指着他的手指,脸上挂着与其亲姐如出一辙的‘心虚与理直气壮’。
嬴政最懂得如何拿捏这种头脑简单、横冲直撞的小子,他冲他勾勾手指,“你我比试一场,输了你听我的。”
羹儿闻言,眼睛猛地锃亮。
般般其实?压根就?不困,愣是被哄着小睡了片刻,睡醒不大舒坦,从云服侍她起身。
“王上与羹儿公子去了演武场。”
爱干嘛干嘛。
般般撇嘴,“我有些?饿了。”
从云关切的服侍着她穿妥衣裳,“膳房备下?了您睡前念叨的蛋羹,鲜嫩的鱼片点缀,可?香啦,您看看是否要?用些?。”
般般点头,又要?了鸡肉。
一通收拾准备,她坐下?用膳,侍医说?吃些?鱼肉对胎儿好,是以膳房的膳夫们?每隔五六日便会想着法子除腥做来?端上饭桌,饶是爱吃鱼的表兄连着吃了许多顿都有些?腻了。
从云比前两年成熟许多,虽然仍旧跟般般说?话没个顾忌,有什么说?什么,不过?到了外头嘴巴严密的厉害,谨慎的密不透风。
“奴婢候立外间,听见王上与羹儿公子谈论宗室之事,说?以昌平君与渭阳君为首的那些?君候们?十分排外,如今忌惮吕相还在,倒也没什么表现,若是王上亲政,少不得要?起一阵动乱。”
般般捕捉到关键词,沉思过?后?倒是想起了一篇课文,名字叫做《谏逐客书》。
秦王读后?幡然醒悟,立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下?令撤销了逐客令。
“或许会吧。”所?以表兄是因为宗室抗议,真的要?把那些?外客全都驱逐?她怎么觉得理由没这么简单呢。
用了一顿膳食,嬴政带着一身汗臭味从外头回来?,“你醒了?”他面露惊讶。
“还不是肚子里这个太能吃。”般般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梳洗后?,嬴政带着她溜达消食,般般便说?起了宗室所?烦扰之事,“你很烦恼呀?”
“从云对你倒是忠心耿耿的很,看到什么、听见什么都要?与你说?。”嬴政哼笑一声,他倒不是反感,相反从云的做法在他看来?是个合格的贴身奴婢,她的思维里也存在着很大的惯性,认为夫是夫、妻是妻,她站在妻这边,要?完全的向着她。
不过?他与表妹之间是一体的,这在从云的眼里恐怕不大好理解,她自幼长在姬家,恩爱如姬修与朱氏,也各自有自己的空间与秘密。
“那当然。”般般扯扯他的手腕。
“不烦恼。”演出来?骗羹儿的。
当时他要?走,一瞧见他脸上的忧愁,立马又坐了回来?。
这个年纪的少年,总觉得自己最厉害,能帮大人分担烦恼,想替旁人办事,更急着体现自己的价值。
“我已?经想好了。”他牵着妻子的手,两人漫步。
“郑国修渠一事,当年留了个缺口,我派昌平君去监督也有理由。待两月后?加冠礼毕,定?会被旧事重提。”
般般点头,“郑国是细作,原本要?使疲秦之计,殊不知表兄知道?他的意图,凭借大秦的凝聚力打?破了他的计谋,转疲秦之计为强秦之策,不过?这事只有昌平君知晓,去岁过?年他还为此?事找过?你,你让他保密,处置了一批外传的罪犯。”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慢慢迟疑起来,“你是故意的?”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密,我让他继续监工,他心中也有数,未必不能意会我的意思。”说?白了留着郑国这个缺口,就?是等日后?给昌平君提供借口,让他发起抵御外客的行动。
“待我罢免了吕不韦,便是收拾他遍布满朝簇拥与外客的时候,当年他为了著书招揽多少门客,不乏一些?有才之士,尽都赋了官职,时至今日,大秦朝堂一大部分臣子都是他的人。”
这是嬴政不能容忍的,必须全部驱逐!
可?当年嬴政才十五六岁,他竟然那么早就?开始铺垫了。
难怪昌平君身为楚国公子,却?愿意跪拜在他的脚下称王上,这就?是君臣之间的默契。
“若无宗室贵族的排外心理,这些?计策无施展余地。”
般般发牢骚,“他们?不乐意,我能理解,大秦多年启用外臣,宗室与贵族们怎会乐意呢?这可是实?打?实?的官位与爵位,都被别人抢走了。”这与空降无异,长久以来?,嬴姓宗族几乎陷入了徒有虚名、无实权的境地。
嬴政却?道?,“秦国处于边陲地带,隔绝于六国之外,从来?不被列国看得起,秦国起家于养马之术,在他国看来?本就?非正统,秦人排外自然也是因为外人同样在排挤我们?。”
这个角度新奇,般般从未想过?,她眨眨眼睛 ,“是因为秦人都特别会养马,身强体壮才有的功劳吗?”
“算是吧。”嬴政被她的语气逗笑,“所?以就?连秦国女子也特别彪悍泼辣,很多男人向往东方六国淑婉温柔的女子,可?惜她们?看不上秦人,秦人爱打?仗,到处割据地盘,在她们?看来?不可?理喻,因而称他们?为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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