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鱼要慢慢钓。”
庆国公一向是一个谨慎之人,若是逼得太紧,反而不妙。
就在这时,十七去而复返,手里端着饭菜。
他将饭菜一样一样递到谢晋面前,“主子,慢用。”
谢晋看着桌子上的鱼,莫名就想起了姜鸢,心中微微一痛,厉声道:“把鱼撤走!”
十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真是太难了。
这一路上,被主子的冷脸都快冻成冰雕了。
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主子,您不是最爱吃鱼了吗?”
闻言,子朗瞬间幸灾乐祸起来了,他低着头,把生平所能想到的坏事都想了一遍。
但依旧控制不住那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谢晋的心正难受着呢,只淡淡地说道:“从昨日开始,我就不爱吃鱼了。”
“走,过几招。”
没多久,外面响起了十七的闷哼声。
谢晋慢慢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加练两个时辰。”
十七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是!”
等谢晋走后,子朗才敢慢慢靠近,他幸灾乐祸地看着眼前之人,调侃道:“小十七呐,叫声哥,我就告诉你世子为何不吃鱼了!”
十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板一眼地开始扎马步了。
世子的拳头可真疼。
谢晋松了松筋骨,心中的愤怒少了许多。
他来到姜鸢房门前,自顾自地推开门进去了。
姜鸢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响声赶紧睁开了眼睛。
见来人是他,转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
谢晋耳聪目明,即使在黑暗中,也将她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见她眼里没有厌恶,反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
心中顿时一甜。
他褪去了自己的外衫,躺在了她的身边。
姜鸢往里挪了挪,权当他这个人不存在。
可她虽如此想的,但谢晋可不会让她如愿。
光是想到身旁之人是她,心中的欲望越来越浓了。
他侧身将人抱在怀中,随后唇在她肩膀之处慢慢流连。
姜鸢觉得后背痒痒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谢晋,你松开我。”
闻言,谢晋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死都不可能!”
姜鸢捂住自己的肚子,担心事情会越发不可控制。
她都难以想象,一个憋了那么久的男子,她该如何应对。
思及此,她立马扯过衣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又见他们两人同处在床上,想要翻身下床。
就在这时,谢晋眼疾手快地将人抱在了怀中,低头抵在她的脖子处。
细细闻着她身上的香气,“鸢儿,我们不闹了好吗?”
“往后,只要你不靠近沈元州,不要想着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取来。”
姜鸢目光清冷地看着窗外,几近自言自语,“谢晋,你不会给的。”
她想要自由,想要能够呼吸。
窗外月光正盛,可却照不到她身上。
闻言,谢晋只觉得心一阵一阵开始抽痛,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片刻之后,他才深吸一口气,眼中慢慢浮现出疯狂之色,“鸢儿,死心吧,我不会放过你的。”
“若你能开心地待在我身边,那便最好了,若是不能,你也只能在我手上慢慢枯萎!”
话音刚落,他从怀中取出一对铃铛。
他将一只铃铛系在了自己手腕上,而将另外一只,系在了一只脚镯子上。
姜鸢心中莫名感到恐惧,想要从他怀里起身。
然而,却被他狠狠地禁锢在怀中,根本动弹不得。
他将脚镯子戴在了姜鸢的脚踝上。
他一摇铃铛,姜鸢脚上的铃铛也开始响动起来。
姜鸢一阵胆寒,近乎疯狂地大喊道:“谢晋,你这个疯子!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放开我,你放开我!”
谢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鸢儿,如此,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定能将你寻回。”
姜鸢死命地想要掰开那脚镯,但是却一点用都没有。
她倏地站了起来,跑到梳妆台处,那里有她的刺绣,里头有剪子。
随着她的跑动,铃铛丁零当啷地响了起来。
姜鸢拿起剪子,用力地剪着那脚镯,然而,不知道那脚镯是由什么制成的,根本剪不断。
谢晋慢条斯理地来到了她身边,淡淡道:“别费力了,剪不开的。”
姜鸢怒不可遏,将剪子对准了谢晋的胸口,“放开我,不然我跟你同归于尽。”
用这么恶心的法子控制着,她真的快要疯了。
谢晋眼疾手快抢走了她的剪刀,眼眸之中带着一丝疯狂的克制。
“鸢儿,小心伤着自己。”
就算给她一把刀,到她手里也发挥不出刀的威力。
姜鸢瞬间瘫软在地,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软的不行,硬的不行。
“谢晋,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我记得小时候,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晋蹲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慢慢地擦去了她眼前的泪水。
眼中带着一丝痛惜。
她是他这辈子认定的人,为了得到她,他确实是耍心机。
他曾经发誓要永远保护她,不会让人欺负她。
不知为何,谢晋觉得眼角异常酸涩,“可是鸢儿,你并不稀罕啊。”
姜鸢几近语无伦次,“表哥,不是的,我稀罕的。”
为了说服他更为了说服自己,她再次肯定道:“我稀罕的!”
谢晋将人抱在怀中,力道大得似乎要将人嵌入到自己体内一般。
“鸢儿,说你欢喜我。”
姜鸢眼角的泪不停地掉落下来,闻言,只淡淡道:“谢晋,我喜欢你。”
闻言,谢晋一直在不停叫嚣的心,总算是平息了一会儿。
他抬手不经意地拭去了眼角的泪,“鸢儿,记住你所说的话。”
“千万别忘记了!”
他将人抱到了床上,“夜色已深,快点休息吧。”
戴着这么恶心的一只脚镯子,姜鸢怎么可能睡得着。
“表哥,往后我会乖乖待在你身边的,你能不能解开它?”
谢晋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但他的心已经向她服软了。
“我不能解开它,但我可以不让铃铛响。”
铃铛之中有着一种不伤人的蛊虫,他可以用内力逼迫蛊虫进入休眠状态。
如此,铃铛也就不会响了。
姜鸢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只要铃铛不响,其他的也就随便吧。
反正戴在脚上,也没人能看到这只丑镯子。
她点了点头,“好!”
只见谢晋只是微微一抬手,那铃铛便真的不响了。
姜鸢心中微微一喜,“表哥,这铃铛是永远不会响吗?”
谢晋点点头,“除非我用内力冲开它,它便会继续响了。”
姜鸢晃动着脚脖子,见其真的一点声响都没有,满意地点点头。
“多谢表哥。”
话音刚落,又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
竟然落魄到需要对加害之人说谢谢。
谢晋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睡吧,明天一早我们便要出发了。”
姜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才出来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又要回到谢府了。
但她一向识时务,随即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表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谢晋冷冷道:“不想笑就别笑!”
说到这,心中的愤怒又起来了。
“既然不爱一样东西,又何必勉强自己!”
话音刚落,他突然想到,眼前女子一点都不爱自己,“呵,也没事,强扭的瓜也会是甜的。”
姜鸢:“……”
稍微愣了一会儿后,她瞬间笑出了声。
没想到谢晋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谢晋看她在自己身旁微微笑着,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睡吧。”
姜鸢看了他一眼,想要将人赶出去,“表哥,你不觉得热吗?现在已经是七月的天气了。”
谢晋慢慢地躺在床上,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只淡淡道:“姜鸢,别得寸进尺。”
此女子有时候实在令人可恨。
若是感觉他退了一步,她能见缝插针地进无数步。
姜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见状,也只好作罢。
认命地躺在了里面,临睡之时,还将自己的衣服打了一个死结。
谢晋虽闭着眼睛,但习武之人能感受到她的动作。
身体微微一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但也不想跟她因此事而争吵,反正热的也不是他!
没多久,谢晋就睡过去了。
他是真的累了,几乎是几天几夜没有好好合眼了。
姜鸢见他已经睡去了,心里略微感到一阵诧异。
她转过头看向他,只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细细想来,这几日他好似一直都很忙。
偶尔能从子朗口中听到,他已经好几日都没吃饭睡觉了。
姜鸢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一想到他在如此忙碌的情况下,竟还能将自己这条小虾米抓住。
心就觉得有些开心不起来。
她伸出手,恶狠狠地捏住了他的鼻子,口里无声说道:“流氓!坏蛋!”
谢晋在她还未捏住自己鼻子的时候,便已经惊醒了。
一把将她那只作乱的手握在掌心,口中调侃道:“鸢儿,若是不想睡,我们可以做点其他的事情。”
姜鸢瞬间破防,直接破口大骂,“流氓!”
谢晋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落下轻轻一吻,随即,再次睡了过去。
姜鸢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他握着很紧。
怕真的惹恼了他,也不敢作乱了。
毕竟,这是一个憋了很久的男人。
她闭上眼睛,慢慢地也睡了过去。
隔日一早,等姜鸢醒来之时,谢晋早已经洗漱完毕。
他正坐在书桌后面,手中的笔不停,不知道他在忙碌什么。
见她醒来,谢晋微微一抬头,“快点洗漱吧,今日我们早点起程。”
姜鸢洗漱好后,将簪子别在了头发上,看着头上那一点鲜艳的红色,心情似乎愉悦了一点。
她站起身,走到桌子边,上面已经备好了热腾腾的早饭了。
“表哥,一起吃吗?”
谢晋处理好公务之后,站起身,将公文递给了十七,吩咐道:“亲自交给殿下。”
“是!”
他慢慢走到桌子边,坐在姜鸢边上。
慢条斯理地拿起碗,给她盛了一碗粳米粥,也给自己盛了一碗。
随后,又慢慢吃了起来。
姜鸢抬起头,接过了粳米粥,“多谢表哥。”
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他,身长玉立,身姿挺拔。
可能是多年位于高位,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矜贵之气。
谢晋其实并不是一个多话之人,因此,经常都是姜鸢主动没话找话。
自那日后,饭桌上再也没有出现鱼了。
她眉眼一挑,故意反问道:“表哥不是爱吃鱼吗?”
谢晋喝完了碗里的粥,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既然不爱吃鱼,我当然也不爱!”
姜鸢微微一噎,她纯粹是习惯使然,没话找话而已。
当即,她也不敢多言了,只低头猛喝碗里的粥!
姜鸢咕咚咕咚喝完了粥,随后又夹起了两个水晶包子,一口一口吃得正香。
这水晶包子不知是何人的手艺,香而不腻,特别好吃。
吃完包子后,再次夹起了玫瑰膏。
见状,谢晋微微瞠目,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但一想到上次谢芝多说了一句,这妮子再也不肯吃了。
他也只好闭口不言,在一旁喝着茶,慢慢等她吃完。
等姜鸢吃饱喝足之后,谢晋才命人撤了下去,只是回头就暗中吩咐黑甲卫,让其备一份消食的汤药。
终于要离开客栈了。
姜鸢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喜悦,然而,这喜悦还没有保持多久,谢晋就冷冷道:“客栈没机会,路上更加没机会。”
若是她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这些年,他可真是白忙活了。
姜鸢暗自瘪了嘴巴,以退为进道:“看来,在表哥心中我倒是一个不可信之人了。”
谢晋微微一噎,直接将人抱上了马车。
还是少听瞎话为妙,听多了,智商容易受到影响。
姜鸢乖乖地任由他抱上了马车,内心之中有焦急也有一些失落。
随着马车的慢慢往前走去,她靠在车壁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是谢晋自用的马车,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在里面根本感受不到马车的震动。
谢晋随后也上了马车,从小茶几上取出一些糕点,“可惜,宿州没有核桃酥,这里有其他的糕点,你将就吃点吧。”
话音刚落,他自顾自地开始煮茶。
姜鸢睁开眼睛,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心中略微有些迟疑,若不然改天私底下去找个大夫看看。
可有什么法子可以克制疹子。
她随意地拿起茶几上的糕点,慢慢地往嘴里送。
有时候都在心中怀疑,自己怀的这个娃子是不是一个贪吃鬼。
自己的食量比以往大了许多。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响起了子朗的声音,“世子,到了!”
想来,这应该是谢晋的船。
她略微有些诧异地看向谢晋,疑问道:“表哥,我们是要走水路回去吗?”
水路一般比陆路要快一些。
谢晋扶着她,慢慢地走到了船上。
他脸上一片肃穆,“先带你去徐州,随后回京。”
闻言,惊讶慢慢地浮上了她的眼睛,“表哥愿意带我去徐州?”
谢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不是想去吗?”
话虽如此,可语气着实算不得好。
她既然这么说,那他便这么信好了。
“多谢表哥。”
姜鸢心头溢出了一丝暖意,又有一些激动和失落。
竟然真的可以去徐州。
姜家只剩下了她一个,估计宅子都已经被人侵占了。
就算没有,也是凄凄凉凉的。
印象中,家里有一棵柿子树。
小时候,她也是一个调皮的孩子,爬上了柿子树,树下有一个年轻男子,看着自己慢慢笑着。
这一幕实在是太久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她臆想的。
船慢慢地启动了,等行驶了一段之后,速度开始越来越快。
姜鸢心情异常激动,靠在船头上,感受着风慢慢吹拂过她的发梢。
谢晋见她兴致高昂,便也随她去了。
他本来就忙碌不已,为了能陪她去一趟徐州,这几日一直在处理公事,根本就没有一刻停歇。
据京中消息,宸王欲娶信国公的孙女为妃。
若是这门亲事顺利进行,对于东宫那边,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那么多公事堆积着,即使是铁人,都有些分身乏术了。
等姜鸢进来之时,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处理公事的谢晋。
她略微一挑眉,便自顾自地在半躺在塌上,没多久,就去见周公了。
怀孕之后,能吃又能睡,姜鸢自己都觉得变了许多。
别的不说,腰肢都大了一码了。
最明显的还是那两坨浑圆,老是涨涨的。
怕是没多久,她得制新衣了。
谢晋处理完公事之后,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她身边。
眼神慢慢打量着她。
这小妮子,面色红润有光泽。
看来,远离自己的这段时间,日子过得着实舒坦。
思及此,心头就好似蒙上了一层阴翳。
低头慢慢靠近她的脸,鼻尖轻轻蹭着鼻尖,淡淡道:“鸢儿,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开你。”
姜鸢只觉得脸上痒痒的,一手挥了过去。
谢晋微微诧异,往后一侧,就躲开了她的手。
睡着了脾气倒是不小。
没有了那恼人的痒意,侧身转头一气呵成。
换了一个方向,径自睡得愉快。
谢晋眉眼一挑,惩罚似的往她身上袭去。
感觉到手下的圆满,心头微微有些诧异。
良久之后,他慢慢起身,嘴角溢出一抹道不明的微笑,“长大了啊。”
午后困乏,姜鸢美美地睡了起来,睡醒后,见谢晋正认真地翻看一本兵书。
心头略微吐槽,果真是毫无新意。
“醒了?”
姜鸢心中微微诧异,他可没有抬头,怎么发现自己醒了?
谢晋慢条斯理地翻过了一页兵书,“河中荷花开得鲜艳,我让人备了一些新鲜莲子,你想吃吗?”
闻言,姜鸢来了兴致。
她从榻上起来,快步走到了谢晋面前,“在何处?”
谢晋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晃动了书桌上的一个铃铛。
没多久,就有一位黑甲卫手中举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碟新鲜的莲子,旁边还有一碗莲子羹。
再旁边,竟然还有几支荷花。
他将东西放在书桌上,随后就退了出去。
临走之时,还将门合上了。
姜鸢拿起那莲子,仔细地剥开了莲子。
入口的莲子清香怡人。
不知不觉地,她就已经吃下了不少的莲子了。
谢晋靠坐在椅子上,看着那莲子与纤纤玉手,一时竟觉得那手定比莲子还香甜。
他慢慢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戏谑道:“不喂我一个吗?”
闻言,姜鸢用手帕擦去了指尖的汁水,干脆连自己也不吃了。
哪一次喂他,不喂到床上去?
吃一堑长一智。
伸出手拿起桌上的荷花,笑眯眯道:“表哥想吃莲子,我自是应当搜罗天下所有的莲子献给表哥。”
“这里还剩一些,就借花谢佛给表哥了。”
话音刚落,姜鸢还将那碟莲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然而,身体却很诚实地退开了好几步。
谢晋看着面前的一碟莲子,心中略微有些无语。
拿他的莲子献给他!
主打一个分文不从她手中出。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站起身,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长腿一跨,直接将人提溜到了自己怀中。
低头攫取住了那一抹柔软,慢慢品尝。
刚吃完莲子,她的唇边还有着莲子的清香。
他第一次觉得莲子好吃。
慢慢地,他身体越发滚烫起来。
心,已经开始不满足了,他还想要更多。
谢晋伸出手,想要解开她的衣裙。
姜鸢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裙子,侧头躲开了他,恶狠狠道:“谢晋,你是畜生吗?天天想着这档子事!”
闻言,谢晋抬起头,眼里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欲望,只轻轻道:“鸢儿,男欢女爱本就正常。”
算算时间,他都已经忍多久了?
他将头亲亲靠近她耳边,轻声细语地祈求,“鸢儿,如今你身子应是没有大碍了,给我吧?嗯?”
声音沙哑之中裹挟着一种令人血脉喷张的欲望。
然而,姜鸢却无心欣赏,心头猛地一震,赶紧起身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不仅如此,还将裙子打了一个死结!
“表哥,我想起还有事,就告辞了。”
谢晋几步上前,就将人抓到了怀中,任凭姜鸢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男女力量本就悬殊。
头低低地靠在她的脖颈之处,只淡淡询问道:“为何不给我?是因为沈元州吗?”
闻言,姜鸢只觉得心头烦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与沈元州又有何干?”
谢晋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一丝不耐烦,心里微微一痛,“你想为他守身如玉?我偏不让你如愿!”
“姜鸢,你记住了,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话音刚落,手下略微一用力,那原本打了死结的地方瞬间崩断。
姜鸢只觉得身下一凉,低头一看,裙子都已经被他撕烂了。
这人真是牲口吧!
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想要挣扎着从他怀中退出去。
“谢晋,你冷静点,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愤怒中的男人哪听得进去?
只要一想到沈元州,心头的醋意早就将他淹没了。
何况,她一直在自己怀中挣扎。
谢晋心头的愤怒越来越旺盛了,当下也不再客气,手中再次用力,直接将她的外衫给撕碎了。
等姜鸢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只剩下了一个肚兜了。
这下子,她是真的害怕了。
除了他们第一次,谢晋如同一只野兽一般占有了她,其余时候,他都很温柔。
“谢晋,你放开我!”
谢晋眼光微微闪动,欲望早就已经替代了心头的怒火。
他浑身紧绷,真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将人抱在怀中,大步流星地往榻上走去。
放在榻上,身体微微前倾,就将人困在了床榻之上。
“放开你?你休想!”
姜鸢的心简直快要跳出来了,心底深处慢慢涌上了一层恐惧,“表哥,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鼻子一酸,泪水迅速凝结,滴落在床榻上。
见她哭泣,谢晋只无动于衷地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姜鸢,你害怕?可是,你又何曾想过我会不会害怕?”
在她想要离开之时,有没有考虑他的心情?
恐怕只会因为离开他而开心吧。
“你从未考虑过我,对吗?”
“不是的,表哥不是的。”
姜鸢捂住嘴巴,只好一味否认。
脑海之中,拼命想要说一些好话来平息他的怒火。
只要一涉及到沈元州,他就好似无法思考一样。
“表哥,我一向将你放在心上。”
谢晋身体微微一僵,随即面上涌起自嘲的微笑。
即使是谎言,他也爱听。
自己或许真是无可救药了。
他伸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轻声反问道:“鸢儿真的有将我放在心上吗?”
姜鸢迫不及待地满口承诺,“我喜欢表哥,有违此誓,就让我永坠地狱,永不……”
话音刚落,谢晋立马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别随意发誓,会应验!”
“我喜欢表哥,千真万确。”
姜鸢眼中带着一抹炙热,嘴角却溢出了一丝苦笑。
那么多年相处,她心中自然是喜欢这个哥哥的。
谢府那么多人,只有他会真的在乎自己,关注自己是否病了,为何吃得少了。
看出了她眼底的真心,谢晋的心瞬间被平息了,“鸢儿,那你为何要拒绝我?”
“表哥,只是……”
姜鸢拼了命地想要找理由,突然,灵光一闪,“表哥,我们马上就要到徐州了,到时候,我想要去祭拜双亲,我不想……”
她身体不想被他糟蹋!
“表哥,我听夫人说,祭拜需要诚心,若是我们做了那档子事,我以何面目去见双亲?”
谢晋愣在了原地,只轻轻说道:“鸢儿,我定不会负你。”
姜鸢心底溢出一丝冷笑,难道最辜负她的,不就是谢晋本人吗?
心中虽然如此之想,面色却越发柔软了,“表哥,我想干干净净地去见自己的父母。”
话音刚落,谢晋身体微微僵硬,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将人抱在怀中,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肩膀。
他确实将人玷污了。
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理智。
“鸢儿,你一直在怪我,对吗?”
姜鸢低下头,遮掩住了眼底的情绪,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若是说怪,按照谢晋那偏激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但若是说不怪,又如何对得起自己?
她故意扯开了话题,“那表哥是答应我了吗?”
谢晋的心也一点都不平静,反而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一点都平静不下来。
话已至此,他怎么可能拒绝?
只好轻微颔首,手慢慢地松开禁锢。
姜鸢一感受到,瞬间从他怀中窜了起来。
“多谢表哥。”
谢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男欢女爱,他真的很喜欢。
但一想到姜鸢十五年没回家,他们两人虽有了肌肤之亲,却并无任何名分。
也并非不想娶她,只是,她从未享受过谢氏带来的荣耀,他又怎么会放心她去承担那万一的后果?
看见她眼中的欣喜,心里越发不痛快了,只好威胁道:“鸢儿,以后双倍还回来。”
“谢晋,你可真是一个牲口。”
她真的无法理解,他于这种事上为何会如此上瘾。
谢晋不置可否,于她,他确实是畜生。
心知肚明,亦大方承认。
船上日子无聊。
姜鸢没多久就已经兴致恹恹了。
随手翻了下书桌上的书,均是兵书一类的书,别说春宫图了,就连游记都没有。
谢晋眉眼一挑,这船本是出公务的时候备的。
根本没有想到为她备一些画本子。
“鸢儿,若实在无聊,与我下一局如何?”
姜鸢瞬间来了兴致。
对于下棋,她是属于臭棋篓子,然而,又人菜瘾大。
前些年,经常抓住谢晋下棋。
但棋艺实在太烂了,很多时候,均是被杀得片甲不留。
偏生她表面柔柔弱弱的,却是一个不服输的性子。
越输给谢晋,她就越想与之对战。
对于,谢晋也很是苦恼。
在战场上,他从不会手下留情。
但自从两年前,她被谢晋强占之后,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下过棋了。
谢晋拿出棋盘,示意她坐在对面,“执黑子还是白子?”
“黑!”
姜鸢丝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执起其中一枚黑子,落在了天元位置上。
谢晋微微一窒,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看来,即使两年了,也未有什么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