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by大头丫
大头丫  发于: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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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鸢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
突然,听到了店小二在外面敲门,“客官,热水烧好了,可要拿进来?”
姜鸢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在心中将此话咀嚼了两三次,才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本已经不想洗澡了,但一想到这热水可是花了自己十五个铜板的。
只好撑起身子,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企图驱除自己的睡意。
外面的店小二许久没有听到声音,继续敲了敲门,“客官,热水还要吗?”
“要!稍等!”
姜鸢支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走到了门口。
刚一打开门,看清楚门外之人,瞬间将门合上了!

示意了一下店小二,让他继续敲门,“姑娘,可还要热水?”
姜鸢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口,外面这位她实在是熟啊。
每当她与谢晋胡闹之时,外面可都是由他把关的。
这一刻,她才清楚地知道自己与谢晋之间的差距。
前脚才刚刚逃出,后脚他们便已经追到了。
心中突然闪过一丝迷茫,莫非,自己真的只能永远当谢晋的禁脔了吗?
外面依旧还在锲而不舍地敲门,姜鸢心知自己已经插翅难逃。
她镇定地打开了房门,也不多说话,直接对着店小二说道:“将热水放下吧。”
见状,子朗亲自端着晚膳,一样一样地将之放了下来。
“姜姑娘,有你爱吃的清蒸鲈鱼,多少过来吃一点吧。”
姜鸢看了一眼那鱼,只觉得自己就如同那砧板上的鱼一样,心中瞬间涌起了一股恶心。
手一挥,直接将那清蒸鲈鱼打翻在地。
语气不阴不阳地刺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生平最厌恶的就是鱼了。”
闻言,子朗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原地。
将这话在心中过了两三遍后,突然遍体生寒,心中不由自主地为自家世子点了一根蜡烛。
“不知姜姑娘爱吃什么?属下这就帮姑娘去寻来。”
姜鸢心头本就难受,闻言,也只是不搭理他。
径自坐在旁边,自顾自地夹起其他的菜色。
子朗不硬不软吃了一颗钉子,赶紧吩咐黑甲卫将打翻在地的鱼收拾了。
随后,自己慢慢地退出了房间,“那姑娘慢用,属下就在隔壁房间,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这姜姑娘的怒火,还是让世子来承受吧!
他还是先溜了。
姜鸢不紧不慢地吃完了晚膳。
刚一吃完,便又听到了敲门之声。
“进。”
只见一个黑甲卫面无表情地进来了,撤走了她的饭菜。
另一黑甲卫手中拿着女子服饰,放在了桌上,随后,又将热水倒在浴盆之中,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急匆匆地撤了出去。
姜鸢:“……”
敢情她在做什么,他们都一清二楚。
听别人说,练武之人一向耳聪目明的。
但隔着屋子,连她什么时候吃好了都清楚。
呵呵,她还能再逃吗?
认清现实之后,姜鸢反而淡定了,左右谢晋也不可能杀了她。
浴桶热水都已经备好了,她也不客气。
直接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慢慢将自己浸入到热水之中。
刚被热水浸泡,舒服的她眼睛都眯起来了。
但因为有孕了,也不敢泡太久,只泡了一会儿便起身了。
穿上黑甲卫备好的衣服后,她就躺在了床上。
她看了一眼衣服,材质上乘,竟是云锦,但颜色依旧是深蓝色的。
总之,绝对不像小姑娘穿的衣服。
姜鸢冷冷一笑,也并不在意,直接披在了身上。
随后,她躺在了床上。
但此刻她是真的睡不着了。
谢晋还未到来,她心头就已经有一种莫名恐惧了。
心中想了无数个想要对付他的招数,然而,却感觉一个都没用。
若不然,还是乖乖求饶吧?
可是谢晋此人最讨厌的便是欺骗了。
这些年中,她已经求饶了无数次了,可是真的有用吗?
要不然与谢晋硬碰硬?
可她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是谢晋的对手。
就在这时,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簪子。
簪子里面有五千两银子。
只要这个不必发现,她就永远有逃跑的本钱。
姜鸢心一动,赶紧起身将簪子牢牢地攥在手中。
似乎这样,心里才能有底气。
夜色已深,她根本没有睡意。
刚推开窗户,便与一个黑甲卫打了一个照面。
姜鸢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你,你为什么要挂在窗户上?”
天知道,她刚一打开窗户,便看到窗口倒挂着一个人,吓得差点心都不跳了。
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黑甲卫估计是怕她逃跑。
她冷着一张脸,“我是一个弱女子,可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
这里可是二楼,莫非,她还能从窗户跑了不成。
那黑甲卫木然着一张脸,“姑娘可是有事吩咐?”
“滚!”
姜鸢简直气得跳脚,她原也不过只想吹吹风罢了。
被如此监视,哪个人能好受?
“砰”一声,她重重地关上了窗户。
姜鸢气冲冲地躺在床上,恶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或许这股愤怒冲淡了她心底的恐惧,慢慢地,脑袋越来越混。
没一会儿,她就去见周公了。
姜鸢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直到了第二天傍晚才慢慢醒过来。
看着有些昏沉的天气,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揉揉眉心,感到肚子中空空如也。
还真是有点饿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外面响起了子朗小心翼翼的声音,“姜姑娘,可醒来了?”
姜鸢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只淡淡道:“进来吧。”
子朗手中捧着一碗鸡肉粥,将之放在了桌子后。
而后,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姜鸢,见其脸色红润,心慢慢地就放下了。
天知道,这一天他是怎么度过的!
若不是还能听到姜鸢平稳的呼吸,他都想冲进来了。
只要一想姜姑娘在他手中出事,他就瞬间汗毛竖立。
“姑娘,可是身体不适?可需要我去请个大夫?”
姜鸢只淡淡地斜了他一眼,“看来,子朗首领对我的身体很是关注?”
子朗:“……”
奇了怪了,竟在姜姑娘身上看到了几分世子的影子。
他立马摇了摇头,“属下不敢,请姑娘治罪!”
这话若是传到世子耳中,他还能不能活了。
“既如此,做好你该做的,别的,不用你管!”
“是!”
姜鸢端起了那一碗鸡肉粥,鸡肉的香味混着粥的清香,直冲向她的鼻腔。
用勺子喝了一口,味道也是相当不错。
将粥全部喝完之后,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中的碗。
直到这时,她才看到了子朗那目瞪口呆的神色。
见她视线转来,子朗疑惑开口,“姑娘,真的不用请大夫吗?”
这么一大碗粥,她竟然全部都喝完了!

子朗摸摸自己的鼻子,他这不也是为姜姑娘考虑嘛!
已经接近一天未进食了,这一吃便是一海碗。
平日里,姜姑娘能吃掉一半,这也算是她开胃口了。
他主要是怕姑娘顶着了。
若是积食了,身体可难受了。
但看姜姑娘的脸色,怕是不愿意请大夫。
他也不敢私自做主,若不然,还是让兄弟们今天晚上多注意下好了。
本以为会很快见到谢晋,没想到他仿佛消失了一样。
姜鸢在这个客栈之中都已经住了三天多了,还是未见到人。
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但人不来,对于她而言还是好事一桩。
她心中隐隐有一个担忧。
算算时间,她所谓的小日子都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若是谢晋再次求欢,她到底该怎么拒绝?
这几日,姜鸢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办法。
黑甲卫早已经包下了这个客栈,她在客栈之中倒是行动自由,但是根本就出不去。
就连她想去厨房,都会被黑甲卫阻拦。
谢晋莫非是想要熬鹰吗?
一直熬着她!
姜鸢倒是坦然自若,吃好喝好睡好。
偶尔菜色不好之时,还会让子朗重新安排。
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银子,很是心安理得。
当然,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看到鱼了。
姜鸢吃好之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晚上帮忙准备太白鸭子、干连福海参和莲蓬豆腐。”
“莲子熬汤特别香甜,再准备一份莲子羹。”
“若是方便的话,帮忙采几支荷花回来,让厨房试着做做荷花糕。”
子朗瞪大了眼睛,这姜姑娘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关了她五日,自己的荷包显而易见地瘦了不少。
姜鸢眉眼一挑,反问道:“很难吗?”
子朗苦着一张脸,连连摇头,“怎么会,姜姑娘尽管吩咐!”
“那你下去吧。”
姜鸢站起身,围绕着客栈慢慢散步。
听大夫说,有孕之人定要吃好喝好,但也要注意多动动,省得肚子孩子太大了,到时候不好生产。
姜鸢也是第一次怀孕,什么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
但是她很想要这个孩子,因此,对于大夫的嘱咐,她几乎是字字记在了心中。
感觉到身体微微有些疲累了,便自顾自地回到了屋内,开始酝酿睡意。
然而,七月的天是越来越热了。
她跟子朗要了好几日的冰,他都没有兑现。
“姜姑娘,冰是何等尊贵之物,这宿州小地方,属下是真的没有找到冰!”
姜鸢顿了顿,心里明白他这话是骗鬼呢!
宿州虽不比京城繁华,但是人来人往地很是热闹。
其中,也不乏许多富裕人家。
冰虽稀少,但肯定是有的。
想来,定是谢晋的吩咐,他们不敢违逆罢了。
姜鸢扼腕:怎么就这么死忠呢!
她立马翻身而起,没有冰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
姜鸢走到了子朗房间,见其大门打开着,想来也是热的吧。
子朗正伏案写着什么,等他写完之后,便到窗户边吹了一个类似于口哨的声音。
没多久,一只鹰隼慢慢俯冲下来,停在了窗边。
他将条子绑在了鹰隼脚上,又吹了口哨。
那鹰隼就慢慢飞走,消失在空中了。
姜鸢这才敲了敲门,“子朗首领还真的挺忙的。”
他从小就跟在谢晋身边,比心腹还要心腹。
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子朗早就知道姜鸢在门口了。
只是,一向对自己避如蛇蝎之人,突然主动接近自己,定然有诈!
一想到这几日,两人就用冰之事来回拉扯。
不用想,便知道姜姑娘是因何而来。
因此,他立马瘪下嘴唇,死命地哭惨:“姜姑娘,这冰很难找啊!”
“尤其你想做冰鉴子,这需要很多冰,很多很多的冰!属下真的无能为力啊!”
姜鸢:“……”
她暗暗咬唇,心头闪过一阵无名之火。
但又有些无可奈何。
最终,她动了动嘴唇,“那给点冰饮子吃,这个可以吧!”
这天是真的很热,尤其好似她今年比往年更加怕热。
每每午睡起来,身上都会大汗淋漓。
一天怎么也要擦洗身体好几次。
闻言,子朗眉头都皱得越发紧了,但迫于谢晋的淫威,“姜姑娘如此冰雪聪明,还是别为难属下了吧。”
他跟着世子那么多年,哪里敢背着他搞事情。
姜鸢一听,便知道完全没有希望了。
太死忠了!
她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那你去外面买一些绿豆汤。”
喝了绿豆汤,心里的燥热也能驱除一些。
子朗瞬间点头,“姑娘放心,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属下一定替您办到!”
就差把胸膛拍得叮咚作响了。
姜鸢嘴角轻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呵!
不过,他是谢晋之人,能听自己吩咐,也是看在谢晋面子上。
如此一想,心中的怒火倒是少了许多。
“当然了,若是绿豆汤中带点冰就更好了。”
子朗脸上的笑容瞬间掉落了,眉头紧皱,“姜姑娘,属下这就去准备绿豆汤!”
话音刚落,人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姜鸢拍手叫好,好家伙。
若是自己有这本事,何苦在这受谢晋的气!
生平第一次,为自己没有学武而感到可惜。
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一半的一半,姜鸢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身子半躺在榻上,手中拿着画本子,权当打发时间了。
画本子也无甚心意,无非就是书生遇到了一个狐妖,随后两个人纠缠的故事。
姜鸢将画本子放在脸上,心中不停盘算着该如何逃跑。
黑甲卫的守卫几乎是水泄不通,她到底该如何逃走?
为今之计,也只好以静制动了。
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机会吧。
幸好,自己身上还有一些迷药,总算也是能逃跑的资本。
这几日,姜鸢一直将簪子戴在头上。
若是逃跑银子必须带好。
等到了傍晚时分,门外响起了子朗的声音,“姜姑娘,您要的晚膳和绿豆汤都已经备好了。”
姜鸢跳下床,瞬间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在原地。
呵呵,好日子到头了。

她扯了扯嘴角,“表哥,你怎么来了?”
谢晋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坐在了桌子边,一副主人翁的模样。
脸色不阴不阳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然而,眼底似乎有淡淡的青色。
视线落到他鞋子处,见鞋面之上有着灰尘,甚至,裤脚之处也沾染了不少。
子朗更是战战兢兢的,他手一挥,黑甲卫带着姜鸢钦定的菜色,一盘一盘端了上来。
太白鸭子、干连福海参、莲蓬豆腐、莲子羹、桃花糕、绿豆汤。
一样不少,甚至,里面竟然还有冰饮子。
但最后桌子中间,放了一盘清蒸鲈鱼。
谢晋没有开口,姜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只敢乖乖地立在原地,心中盘算着,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心中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明确,那就是绝对不能说自己逃跑!
左右她就是来祭拜双亲的!
她并非谢府中人,谢晋又有什么理由阻拦她祭拜。
如此一想,眼中的底气越发明显了一些。
谢晋轻轻一笑,“想好怎么蒙我了?”
闻言,姜鸢心中的底气瞬间消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表哥可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我区区一介女子,怎么敢骗你?”
姜鸢发现自己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
总归,无论如何,马屁不穿。
谢晋懒得与她计较,只淡淡道:“坐下,吃饭。”
话音刚落,姜鸢似乎觉得自己的骨头越发软了,根本不敢有任何一丝违逆。
乖乖地坐在他身边,伸手就拿桌子上的冰饮子。
谢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姜鸢便瞬间放下了冰饮子,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表哥,你辛苦了。”
“这冰饮子带着葡萄的香味,最适合解乏了,表哥请。”
姜鸢没出息地放下了冰饮子,转而拿起了桌子上的绿豆汤。
谢晋夹起桌子上的鱼,一言不发地开始剃鱼。
剃好之后,将鱼放到姜鸢的碗中。
“多谢表哥。”
“表哥剃的鱼就是香甜。”
姜鸢找了无数个话题,但无奈谢晋根本就不接招。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着。
姜鸢实在是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秉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原则,她只好默默地夹菜开始吃饭。
谢晋按照往常一样开始为她布菜。
姜鸢几乎是来者不拒,给什么吃什么。
等到她感觉到微微饱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谢晋便将碗里的鱼肉放到了自己碗中,他才开始慢条斯理地吃饭。
等他吃好之后,端起桌子上的冰饮子,慢条斯理地喝着。
姜鸢看着眼热,但也不敢讨要。
他一向不喜欢自己吃冰的。
“姜鸢,我真不明白你,你到底是爱吃鱼还是不爱吃鱼?”
“这么多年装得不累吗?”
姜鸢微微一怔,脸上再次堆起讨好的笑意,“但表哥剃的鱼与其他的鱼完全不同。”
“所以,这些年中你到底说了多少谎话?”
谢晋在来的路上,几乎气得浑身发抖。
得知这没良心的,一点都不过问自己,只每天吃好喝好睡好之后,自己的心竟然不自觉地刺痛了。
呵,想着要冰,想着要冰饮子,却从不过问自己一句!
姜鸢脸上浮现了一抹委屈之色,“表哥,你为何不信我所说的?”
“你值得我信吗?”
姜鸢:“……”
他们之间谈何信任。
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了。
谢晋伸手抬起她的脸,端详着这一双眼睛。
低头轻轻一吻,感受到眼睛微微眨动。
至少,此刻她在自己怀中,那微不可察的挣扎,这应该是真的吧?
谢晋眼中闪过一丝受伤,“鸢儿,为何想要离开我?”
一提到离开这个词,姜鸢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直接跳脚了,“表哥,你在说什么?”
“我何时想要离开你?此处,我只是想要去祭拜双亲而已!”
谢晋收起了脸上的痛苦之色,转而自嘲一笑,“呵呵,既如此,为何不告诉我?”
“表哥,你每天那么辛苦,我又怎么敢打扰你。”
“何况,此事我已经禀告夫人了,许多下人都知道,不信你去问采月。”
言下之意,阖府都知道的事情,你一个主子怎么会不知道?
姜鸢心中清楚,李氏绝对是将自己要去祭拜的消息遮掩了。
任何有可能会损害两家议亲的事情,她都会掐灭在萌芽之中。
这一点,她心中明白。
但至于谢晋,应该是被蒙在鼓里了。
谢晋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冷笑,“那又为何,迷倒了吴嬷嬷和车夫?”
说起这个,姜鸢突然感觉自己也很有话说,“表哥,你不知道那吴嬷嬷,她竟打着夫人的筏子,让我日夜不停地抄写经书。”
“我……我知道不应该违逆夫人,但我真不想抄写经书。”
姜鸢将头慢慢凑近他的耳边,轻声细语道:“当然了,若是表哥让我抄写,我肯定二话不说。”
谢晋冷冷一笑,“姜鸢,在你心中,我便是那么愚蠢之人是吗?”
突然,不等姜鸢回答,他又自嘲了一下,“若我不蠢,又怎么会连你都看不透!”
闻言,姜鸢突然觉得这不是好话,难道在他心中,自己就那么差吗?
眼中慢慢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委屈之色,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好似那天上星辰,又似那水底的波光。
“表哥,你信我,我并非要离开你,而是想去祭拜双亲。”
“自五岁入谢府,十五年了我都没回去看过他们。”
谢晋听着那如黄莺一般好听的声音,心底微微自嘲,她只需微微一认错,自己便已经全然不想追究。
毕竟,没有什么比她在自己身边更真实了。
然而一想到她的欺骗,心中好似有一股火,一直上不去下不来。
“姜鸢,若是你再敢私下与沈元州见面,你信不信我毁了沈家?”
闻言,姜鸢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指责道:“你我之间,又何必牵扯旁人?”
他们两人之间的孽缘,何必污染了清风霁月的沈元州!
他跟谢晋完全不同。
谢晋一眼就看到她眼底的冷意,只淡淡道:“这一刻,你才是真实的吧。”

“若是让我查出一点蛛丝马迹,我会毁了沈元州的前途!”
姜鸢的心瞬间揪了起来,沈元州是这个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
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了他。
脑子中一片混乱,无论是求饶还是叫狠,她都说不出话来。
只觉得后勃颈好似被人揪住了一般,丝毫也动弹不得。
抬头看向对面的男子,只见他眼底一片冷漠。
姜鸢自嘲一笑,“谢晋,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谢晋端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后,慢慢欣赏着茶香。
茶是好茶,上好的明前龙井。
然而,却抚慰不平他难受的心。
谢晋把玩着手中的扳指,一字一顿,“脱衣服,取悦我。”
闻言,姜鸢鼻子瞬间一酸,心中涌起了万千委屈。
他竟是把自己当成最下贱的妓女来对待!
手不自觉地开始微微颤抖。
谢晋眼里闪过一丝痛意,“脱!”
姜鸢闭上了眼睛,此刻,心中是恨极了他。
“谢晋,我恨你。”
“姜鸢,你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谢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不是没有看到她眼角的泪水。
只是看着她痛苦,自己的心才会好受那么一会儿。
姜鸢慢慢脱去了自己的外衫,只余一件肚兜。
明明是七月天,她却觉得冷得发抖。
她慢慢走到谢晋身边,身体好似绷紧的弦一般。
谢晋眉眼微微一挑,戏谑道:“没讨好过人吗?”
身体微微前倾,一把将人抱在怀中,“鸢儿,像我往常讨好你一般讨好我。”
姜鸢眼角的泪刚一落下,便被他迅速吻去。
闻言,她脑海之中不自觉地回忆了两人翻云覆雨的时刻。
怯生生地抬起头,找准了他的唇。
于这种事上,姜鸢一直都处于被动状态。
如今,乍然让她主动,真的是令她羞愤。
比起谢晋的身体,她的身体反而更加僵硬。
谢晋闭上了眼睛,能感受到她在小心翼翼地讨好。
心,总算是平静了一会儿。
可只要一想到,她竟为了沈元州做到这个份上,心中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
那次惊马,沈元州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必须去查清楚。
他费尽心机都难以得到她的心,偏生沈元州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姜鸢,你当真那么爱他吗?
思及此,他是再也坐不住了,一把将怀中的人推了下去。
“姜鸢,你可真让我恶心!”
姜鸢猝不及防被推到了地上,整个人呆愣了片刻,发现肚子处并无异样,才敢慢慢起身。
她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微笑,“看来,今日谢将军是难以花前月下了。”
“谢晋,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姜鸢慢慢地将衣服一件一件穿了上去,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谢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然而,嘴却越发硬了,“姜鸢,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无论是沈元州,还是其他男人,都无法染指你半分。”
闻言,姜鸢连一个表情都不想给了。
又是如此这般强取豪夺,令人作呕!
谢晋气的胸口闷疼,觉得若是再待下去,怕是会被这女子给气死。
为了不早逝,他倏地站起了身,直接离开了屋子。
等谢晋走后,姜鸢心底的弦一松,差点瘫软在地。
抚摸着肚子,才感觉到一阵后怕。
谢晋本是高傲之人,想来,这一番折辱后,应该会冷静个几天吧。
姜鸢胆战心惊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谢晋并未没收自己高仿的过所,想来是没有查到?
何况,他也没有取走自己的五千两银子。
如此一想,突然觉得自己好似并未输,老天给了她活着的希望。
谢晋这一走,又是一天多不见人影。
姜鸢慢慢放松了自己的心态,该吃吃该喝喝,主打一个绝对不能亏待自己。
何况,自从谢晋来了之后,菜色很明显上了一个档次了。
根本不需要她点菜,每一顿都有不同的新花样。
谢晋从她房间离开之后,几乎忙得脚不沾地的。
听到子朗说那没良心的吃好喝好睡好,心中的不满更甚。
然而,无论心里如何郁闷,终究还是吩咐道:“仔细观察着她的饮食,若是她多吃了几口的食物,过一日后再端给她。”
“记录她所有多吃了的菜肴!”
子朗心里一阵苦闷,他是真的不爱面对姜姑娘。
轻不得重不得的!
然而,世子吩咐做下人的哪里敢违逆?
他又不是姜姑娘是吧!
子朗暗自感叹了一声,“世子,你已经一日多未进食了,要不然吃点?”
谢晋刚一点头,这段时间饱受折磨的十七瞬间开口,“属下这就去准备晚膳!”
话音刚落,一溜烟地跑了!
子朗:“……”
谢晋低头一直看着手中的文书,“庆国公那边有何反应?”
内应已经逃出生天,在他的手中。
若是他是庆国公,一方面定会加急人手追杀内应,另一方面,定会暗中断尾,减少此事对他们的影响。
说起正事,子朗脸上再也没有一丝吊儿郎当了,反而一脸严肃,沉声道:“那老狐狸很沉得住气,一点动作都没有。”
谢晋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继续盯着。”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因为庆国公,宸王在朝堂之上越发嚣张起来了。
对于东宫来说,倒是好事,正好可以蛰伏一二。
“还有,将内应在我手上的消息放出去。”
“是。”
谢晋眼里闪过一丝微光,庆国公到底沉不沉得住气。
子朗心中暗自一思忖,“世子,听内应所说,庆国公有一账册,若是能拿到这账册,想来东宫情况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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