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by大头丫
大头丫  发于: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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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不识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得等到出宫之后!”
“阿鸢,这是我的坚持。”
姜鸢还想劝说一二,可看到他坚定的眼神,也只好妥协了。
“可此处不安全。”
“阿鸢,我再怎么弱,也是一个朝廷命官。”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时间不等人,快去办你的事情吧。”
姜鸢略微一犹豫,心想着时间真的不多了,她一路小跑狂奔到那条小径上。
那些仆从们看到她,瞬间都惊讶极了。
“快,我要找乐安公主,出大事了!”
先前那个宫女走上前来,眼中透着一种诧异,“你是怎么出来的?”
“不,不对,你不是怕水吗?为何可以……”
姜鸢一把拉过那宫女,“我想与乐安公主做笔买卖,还请姑姑通融,让我去见公主。”
那宫女眉眼一挑,仿佛在思考着这个可行性。
然而,能一步步爬上掌事姑姑的地位,自有她的本事。
心竟然在不停地告诉她,要相信眼前这个女子!
可若是只是虚惊一场,自己岂不是要被问罪?
思及此,她厉声道:“将她抓起来!”

话音刚落,等候在一旁的宫女们,瞬间奔涌而出,将人狠狠地摁倒在地。
姜鸢的心在不停分析着当下的形势,若是她们相信她,定能得偿所愿,而若是不相信她,不消多少时间,谢晋便能赶来。
无论哪一种,她都不会输。
思及此,她脸色反而更加淡定了。
她都已经把梯子搭好了,就看公主愿不愿意爬上来了。
掌事姑姑眼里闪过深思,对面女子看着柔弱,然而却能不声不响地从她们眼底溜出来。
若只是溜出来逃跑,倒也落了下乘。
她还敢出来,与乐安公主谈判,单是这一份胆色,就令人敬佩。
“带到玉罗殿中!”
姜鸢一点都不反抗,顺从地被她们押着来到了玉罗殿之中。
殿内很安静,然而,中间却摆放着一个人形架子,正好可以将人吊在半空之中。
前面有一张桌子,上面堆放着各种刑具,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上面带着新旧交加的血迹。
姜鸢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这莫非是乐安公主惩治宫女的地方?
乐安公主深受陛下宠爱,她的嫡亲兄长便是宸王。
据说宸王贤德有加,礼贤下士,即使在民间,也素有贤王的美誉。
兄妹俩性子差别这么大?
哥哥礼贤下士,妹妹却在宫中私设刑罚?
不过,谢氏兄妹性子也算是南辕北辙。
宫中不许动用私刑,乐安公主竟然能如此明目张胆,看来,还真的是受宠。
如今,她被乐安盯上,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到底该如何自救。
然而,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乐安公主在众星捧月之下走了进来。
她看到姜鸢在看着那架子,慢慢地走到了她身边,“小表妹,这架子你觉得如何?”
“若是只犯了小错,用鞭子毒打一顿也就罢了,呦呦呦,若是打够了一个时辰,这鞭子上都能勾出好多皮肉来!”
“若是犯了大错,那本宫可就得好好磨一磨了。”
乐安公主走到一旁,手中举起那条鞭子,将之举到了姜鸢面前,“这鞭子如何?”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直往姜鸢的心头处钻去。
难受的她瞬间恶心反胃起来。
她赶紧捂着嘴走到了一旁,干呕了起来。
乐安公主一把丢掉了手中的鞭子,拍了拍自己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就这?你还敢跟本宫谈条件?”
“本宫料你与沈元州情投意合,因此才想成人之美,没想到你竟然辜负了本宫的这份心意,你说本宫该如何问候你呢?”
姜鸢拍拍自己的胸膛,略微心有余悸地看向她。
“多谢公主的关怀,姜鸢一直铭记于心,因此,才想投桃报李罢了。”
闻言,乐安公主突然就大笑了起来,“小表妹,这倒是新鲜,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姜鸢双膝跪在了地上,低着头眼里闪着微光,“公主,民女的心一直与公主在一起的。”
“您知道的,本宫喜欢的是沈元州,并不爱谢晋,因此,民女从来都不是公主的眼中钉。”
乐安公主止住了笑意,围绕着姜鸢转了几圈,似乎在考虑她说话的真实性。
“是吗?既如此,为何拒绝了本宫的安排?”
“公主,沈元州已是谢芝的夫君,别人碰过的东西,我不屑要!”
姜鸢微微一怔,继而说道:“谢晋马上就要到水榭之中,而水榭之中公主放了什么,您很清楚。”
“若我是公主,此时定不会与一个无什么威胁的小表妹纠葛,而应该去水榭之中。”
“谢晋这人我很了解,他根本就不喜美色,若他真的与公主有意,你们俩的事早就成了。”
谢府之中包括李氏等很多人,一直觉得两人的婚事能成,但横在谢晋与公主之间的问题,并非是她姜鸢。
而是谢晋!
她一开始并不明白,后来才终于想明白了。
谢晋一直为东宫办事,而谢筠等人却希望谢晋能娶了乐安。
谢家这是想要两边好。
然而,宸王那边定是很想要谢晋的支持,毕竟他手中有兵。
乐安纠缠谢晋,想来不仅是她本人喜欢,背后定还有皇贵妃的支持。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与谢晋之事应该还未被发现,不然如今她早已经是一具白骨了。
如今,只是设局破了她的清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乐安公主想踢开自己罢了。
毕竟,她与谢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京城之中,也唯有她一人罢了。
乐安公主慢慢走到了上首,坐在了位置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戒指。
“本宫派人打听过你,若只单单是一个小表妹,谢晋对你的关注也太多了。”
“他对你难道没有其他意思?”
姜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公主,有没有重要吗?”
“你究竟想做什么?”
姜鸢朝着乐安郑重地磕了一个头,“公主,民女早已经说过了,民女的心与公主在一起。”
“民女想要您手中的玉戒指,成交吗?”
乐安公主停止把玩了手中的玉戒指,她拿起那戒指,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你倒是会挑!”
“你可知这是什么?”
“民女定然是知道,才想跟公主交易罢了。”
“等京城事了,姜鸢便会离开京城,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踏入谢府了。”
“这戒指是庆国公留给母妃的,本宫怕你持着这个戒指为非作歹!”
乐安公主眼中尽是嘲讽的笑意,“你觉得就凭这次的交易,你能带走这个玉戒指吗?”
姜鸢微微一怔,“公主,民女是不能,然而谢晋值得!”
“民女要这玉戒指,是想找一个人的下落,此人便是能工巧匠鲁知。”
“根据民女所知,此人目前在宸王麾下做事!”
乐安公主收起了眼里的嘲讽,眼里闪过一丝探究,“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民女所知并不多,刚好够保命而已。”
她不想被谢晋一辈子捆绑在他身边,想去呼吸外面的空气。
乐安公主站起身,走到另外一边的桌子上,提笔而就了一封介绍信,瞬间将一支手镯交给了她。
“玉戒指没办法给你,但这手镯也可当做本宫的信物,此人就住在京城西巷之中。”
“多谢公主。”

姜鸢接过了信与镯子,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镯子刚一入手,便发现与寻常的桌子不同,分量有些重了。
视线忍不住开始打量起来。
乐安微微一笑,“镯子乃是鲁知亲手所做,里面还藏着兵刃,用来防身最好了。”
“你走吧,不过本宫要告诉你,今日放过你不是因为跟你的交易,而是因为你摆了谢晋一道!”
谢晋的心思,她看得透透的。
闻言,姜鸢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出了玉罗殿。
风一吹来,瞬间就冻得瑟瑟发抖。
她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喷嚏。
然而,心底深处却有一种更冷的感觉,正从她心里蔓延开来。
姜鸢稍微一犹豫,便赶紧出去了。
顾思思离开赏荷宴之后,便一路狂奔,找到了顾远泽。
然而环顾四周,却根本不见谢晋。
顾远择看她如此风风火火,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可是姜姑娘出事了?”
“她被公主叫走了,我很担心,还是尽快找到谢晋吧,阿鸢可怀着……”
“二哥,总之,是阿鸢叫我来找谢晋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顾远择微微皱眉,但一想到自己妹妹虽然鲁莽,却并不是一个分不清轻重之人,“随我来。”
两人一起来到了一处假山处,刚转过一个弯,便看到正在对弈的两人。
萧沛之手里执着黑子,心里有些奇怪,“润之,你竟然来参加赏荷宴了?”
“总要给他们一点甜头,觉得能将我拿下才行。”
萧沛之伸出食指晃动了下,肯定地说道:“定然不是这个原因!”
顾思思顾不得两人在说话,赶紧冲到了谢晋面前,沉声道:“阿鸢可能出事了!”
顾远择吓得一惊,赶紧呵斥道:“思思,不可放肆!”
谢晋身体微微一僵,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说,到底怎么回事!”
顾思思一五一十地将赏荷宴上的事情告知了谢晋。
虽然也有不少添油加醋的,但主要还是为了突出,姜鸢此刻危险极了!
谢晋眉头皱得紧紧的,瞬间站起了身,大步流星的超前走前了。
虽然脸色还是很平静,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此刻他已经快要发疯了。
“谢晋,你等等我!解救阿鸢的事情,我也得去!”
只是,她刚动一步,便被旁边的顾远择给拉住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赶忙告罪道:“殿下恕罪,舍妹比较莽撞,并非有意对您不敬的。”
话音刚落,他伸手拉扯了下顾思思的衣袖,眼里带着严肃,“还不快快见礼!”
顾思思赶忙端正了自己的态度,福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话音刚落,她这才注意到,太子殿下身上竟然有着她熟悉的味道。
这股味道她永生不敢忘!
那登徒子,竟然是太子殿下吗?
顾思思当场愣在了原地,心里充满了各种疑惑。
就连太子叫了她好多声,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顾远择微微一叹,用手轻拍了拍她的手,“思思,太子殿下询问呢。”
顾思思回过神,“昂?问什么?”
“你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阿鸢,不知道她有没有事情。”
顾远择微微一笑,“谢晋过去了,定是平安无事的,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萧沛之看着那棋局,还胜负未分,下棋人却已经不在了。
“远择,陪孤下完这盘棋吧。”
“是,恭敬不如从命。”
顾远择看着那残局,他现在接的是谢晋留下来的摊子,心里微叹了一口气。
他与谢晋的路数实在是南辕北辙。
幸而,前段时间抓着姜鸢对弈了好几日,心中这才有所得。
因此,此时接手倒是显得从容不迫的。
顾远择下了几子之后,瞬间又加入了自己的路数。
两人就这样有来有回地在棋盘上对战了。
只不过,两人都是第一次下棋,彼此之间都心存试探。
顾思思在旁边看得没意思极了,她忍不住吐槽,“你们两个下棋都这么不痛快的吗?”
“二哥,你应该下在这里,这样肯定能赢!”
顾远择手微微一顿,锐利的目光瞬间看向了她,“思思,观棋不语,我看你将规矩都忘得干干净净的,回去后,抄礼运大同篇百遍!”
“要好好磨磨你冒失的性子!”
顾思思被教训了一通,嘴角忍不住地掉落下来了,难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她也不敢多说什么了,顾远择是真的在生气。
“二哥,我错了。”
萧沛之放下了手中的黑子,嘴角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好了,远择,确实如令妹所说,惯没意思的。”
“顾姑娘,陪孤下一盘如何?”
顾思思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熟悉的气味,不停地钻入到自己的鼻子之中。
心里暗自思忖着,若不然打听打听消息?
本着这个念头,顾思思没有丝毫犹豫地坐在了萧沛之的对面。
“我要黑子!”
“顾姑娘请便。”
萧沛之将棋子归位好后,将黑子递给了顾思思。
后者执起一枚黑子,就开始落在了棋盘之上。
若是说顾远择瞻前顾后的,不敢进攻,那顾思思简直就是一开始在不停地进攻。
萧沛之眉眼一挑,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欣赏,“远择,你这个妹妹教得好,女子之中很少有如此强势的棋路。”
顾思思棋艺并不差,然而遇上萧沛之这个老狐狸,终究还是落了下乘。
但萧沛之并不想那么快结束棋局,因此,偶尔放放水,让这姑娘在棋盘上下了一个痛快!
顾思思跟顾远择下棋,往往能被其折磨得再也不想碰棋子了。
跟萧沛之下棋,倒是挺有意思的,至少,输了也痛快!
“殿下,听说你们在找一个女子?”
萧沛之身体微微一僵,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眼神不自觉地看向顾远择。
只是身体本能会怀疑,但一细想就知道并不是他。
顾思思立马伸出手,朝着他的眼前晃了晃,“你别看我二哥了,肯定不是他告诉我的!”
“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嘛,我确实不能告诉你。”
“殿下,你为何找那名女子?”

第92章 这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
闻言,顾远择几乎惊出了一身冷汗,东宫太子殿下又岂是好相与的人?
他忍辱负重多年,背地里默默筹划了一切。
“顾思思,你别太放肆了!”
萧沛之伸手阻拦了他,“远择,不用如此紧张。”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是孤拿了她一样东西,想还回去而已。”
闻言,顾思思心里到底是纠结起来了,这东宫太子看着不像一个坏人。
萧沛之微微一笑,“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思思心头正乱着,看着那一双澄澈的眸子,开始胡说八道了,“得知殿下再找一位女子,想知道哪位女子能得到殿下的欢心罢了。”
“哦?那你为何想知道?”
“因为……因为我心悦殿下,所以才想知道。”
闻言,顾远择瞬间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被气的咳嗽起来了!
“顾思思,你,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往日里见你虽鲁莽,但分得清事情!”
顾思思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双手一摊,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我也不知道啊。”
萧沛之却只觉得有一丝暗爽,好像是自己以前从未体会过的,他眉眼一挑,“不碍事,顾姑娘天真可爱,可比宫内许多女子强多了。”
“何况,她的棋路正大光明,令人一眼就看透,着实有趣。”
顾思思:“……”
“殿下,这听着不像好话!”
萧沛之轻笑出声,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定然不是好话,但若是放在顾姑娘身上,孤倒是觉得契合得很。”
“寻那女子无非是想算账罢了。”
闻言,顾思思瞠目结舌地反问:“算……算账?”
“嗯,她夺走了孤一样东西,孤想让她还回来,只是,这东西定然是还不回来了。”
顾思思眉头一松,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还好还好,自己根本没有拿那人的东西,因此,那人定然不是太子殿下。
她就说嘛,太子殿下怎么会夺走自己的清白。
“若是还不回来,那,那怎么办?”
萧沛之坐在原地,嘴角轻轻笑着,“那自然是要让她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这个,顾姑娘不会想知道的。”
闻言,顾思思兴致越发浓厚起来了,“那茫茫人海,又该怎么寻找呢?”
萧沛之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容易敞开心扉了?
然而,眼前这位顾姑娘,心里有事不藏着掖着,倒是很让他满意。
“她留下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只能告诉你,一件绿色的衣服。”
闻言,顾思思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自己丢了一件绿色的肚兜,莫非……
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她今日进宫,来找谢晋的路上,碰到了不少男子,甚至,连顾莲莲的心上人宸王都遇上了。
可他们身上都没有这种味道。
唯有眼前之人!
“可天下衣服那么多,你这又怎么查起。”
“仅凭一件衣服虽然难查,但是也可以查,一则,这衣服料子是绸缎,定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二则,衣服上的绣样。”
“京城就那么大,宦官人家的衣服也无非出自那几家绣坊,若是一家一家查起,定能有线索。”
闻言,顾思思呆愣在了原地,这岂不是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若是找到了她,太子殿下要跟她算账?
就算他不算账,顾丞相那个老头,可能恨不得将自己绑到东宫的床上去。
太子虽然看着不差,可往后定然有太多女人了。
顾思思心里瞬间纠结起来了,心中还存在着最后一丝侥幸,“是什么绣样?”
“是一把剑,倒是很有意思。”
“确实,很有意思。”
顾思思几乎是扯着嘴角苦笑,这个时候,她已经确定了,那人渣就是太子殿下!
突然之间,她就不想再算账了。
因为她发现,若是再继续追究下去,最终的结果无非是成为太子侍妾罢了!
这赔本的买卖绝对不能干!
她还有着江湖梦想,幻想仗剑走天涯呢!
绝不能入宫!
世人都说权贵好,可她出生就已经是丞相嫡女了。
只不过,母亲不在了,父亲不疼爱罢了。
幸好还有一个二哥。
她一辈子生活无忧是肯定的了。
如此,她为何还要入东宫,去那人吃人的地方?
萧沛之敏锐地察觉到眼前女子,竟然突然变得意兴阑珊的,询问道:“顾姑娘,怎么了?”
顾思思被吓到了,身体猛地一颤,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因为站立得太过于快速了,直接把面前的棋子给掀落了,黑白棋子瞬间散落了一地。
“我,我……”
“抱歉了,太子殿下,看来今日这棋是下不了了,时辰已晚,臣女这就告辞了!”
顾远择心头一跳,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但是他也不想呵斥她了。
毕竟,他一喊,对面太子竟莫名护着。
萧沛之眉眼一挑,眼里透露出一丝笑意,“无事,棋子重新捡起来就好了。”
话音刚落,他便吩咐底下人将棋子捡了起来。
凭借着记忆力,直接将棋局复原了,“顾姑娘,请。”
顾思思:“……”
这棋是非下不可吗?
她随意捡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上,一味只追求着速输!
萧沛之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只是在她刚才落子的地方,落下了自己的白子。
顾远择简直就是没眼看,这还是刚才那个杀伐果断的太子殿下吗?
跟他下棋的时候,可不这么温和!
突然,他心头一颤,暗道不妙!
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转了一圈,这,这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啊。
思及此,瞬间黑脸了。
他可从没想过要将自己这妹妹送入宫中,不然也不至于让她随心而活了。
“殿下,舍妹不是您的对手,若不然,还是换我吧?”
萧沛之微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顾远择那护犊子的目光,心头略微觉得好笑。
他只是觉得这姑娘很真罢了,也并不想怎么样啊。
不过,他这人有点逆反,嘴角轻扯起一抹微笑,眼里却是志在必得,“远择,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顾思思可听不得别人说她二哥,赶紧回嘴道:“我二哥最棒了!”
“你若是说我二哥,我就不跟你下棋了!”
一个登徒子罢了。
她现在还安分地待在这里,无非是因为他是太子殿下。
顾远择心头总算欣慰了不少,总归是没白宠。
眼中波光粼粼,甚至欣慰。
闻言,萧沛之微微一怔,眼里涌出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只不过很快又被自己压下去了。
“顾姑娘教训的是,孤受教了。”
顾思思很想快点结束棋局,但萧沛之可没有同意。
两人竟一来一往地斗得愉快,迟迟分不清胜负。
顾思思:“……”
没天理啊,为何想输都输不掉!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赶来,来到了太子殿下面前,俯身耳语了几句。
萧沛之点了点头,随后略有些歉意地看向顾思思,“顾姑娘,看来今日这棋局没办法分出胜负了,我们改日再来。”
顾思思早已经被折磨得不堪,闻言,眼睛瞬间亮晶晶的,“殿下,公务重要!”
“至于下棋嘛,以后再说!”
萧沛之身体微微一僵,无奈地摸摸鼻子,自己这算是被赶走了吧?
“顾姑娘,改日再会。”
顾思思笑得越发灿烂了,“好的,殿下。”
萧沛之走了之后,顾远择的脸瞬间拉胯下来了,他推着轮椅来到了顾思思对面。
手不自觉地在桌子上敲着。
见状,顾思思疑问道:“二哥,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怎么说?”
“每当你有烦心事的时候,总是会敲击桌子,二哥,你可以跟我说说,我定会帮你的。”
顾远择低头看去,自己果然在敲击桌子。
他莞尔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
半路时看到她,又将手伸到她的头顶,轻轻地拍了拍。
顾远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时间真的好快,不知不觉,你都已经长大了。”
已经大到能让人惦记了。
只不过,惦记她的人竟然是东宫太子。
若是放在顾莲莲身上,自然是好事一桩,两全其美。
可现在是顾思思,她那不受拘束的性子,如何在东宫中生活?
一想到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自己的妹妹要经历一遍,他就有些心疼。
顾思思轻轻拉起他的手,郑重地问道:“二哥,你是在为太子殿下办事吗?”
“我们是不是已经参与夺嫡了?”
顾远择眼睛微微望着远方,看到空中有鸟飞过。
嘴角轻扯起一抹苦笑,“思思,不是顾府,只是我自己罢了。”
“顾莲莲私下早已经跟宸王苟合到一起,若她们得势,我的母亲就只能永远冤死了。”
“我自己落了个残疾之身,这些年苟活至此已经够了。”
顾思思眼里遮掩去了所有的情绪,只是低着头,“二哥,你定能得偿所愿的。”
话音刚落,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定不能将二哥牵扯进来。
自己还是先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吧。
谢晋大步流星地朝着赏荷宴会上走去,见公主和姜鸢均不在此,心里微微一沉。
这是在宫中,他没办法大肆搜索。
但是太子在宫中早已经安插了人手,他得到消息,姜鸢去了水榭处。
他的心瞬间就揪起来了,鸢儿不会水。
谢晋眼里带着一丝怒火,疾步地走到了水榭之中。
他刚刚走上小径,却发现有许多宫女们守在此处,忍不住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不好,鸢儿!”
他疾步地走到了屋子之中,一把推开了房门。
心里微微诧异,门没有被锁?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只是屏风后面隐隐约约好似有一个女子的身影。
“鸢儿,是你吗?”
心里越发急躁起来,生怕自己来晚了。
他饶过屏风,走到床面前。
刚一打开床幔,便闻到一股异香。
乐安公主伸出手抱住了谢晋,“世子,本宫在此休息,为何如此莽撞地闯进来?”
谢晋一把推开了乐安,脚步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桌子旁。
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这,这里面有迷药?
乐安公主紧跟着过来了,“世子,你冲撞了本宫,该当何罪?”
“世子,若你愿意,本宫自然也是愿意的,何苦要忍着?”
谢晋脑袋越发浑浊起来,若是他扛不住迷药倒在了此处,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不影响大局,可他与鸢儿,此生怕是要一直互相折磨了。
思及此,他看到桌子上摆放着茶具,眼里闪过一丝微光,一把将茶具扫落到地上。
拿起一个碎片,对准了自己的大腿,用力地扎了进去!
用手敲敲自己的脑袋,试图将晕眩感驱逐出去。
视线移向那檀香,正在燃烧着,烟慢慢地往远方飘去。
谢晋眼里慢慢浮现出一抹疯狂之色,他踉跄着站起身,一下子握住了公主的脖子,“说,姜鸢在何处?”
乐安公主眼神痴痴地看向他,忍不住地浮现出一抹欣赏。
眼前男子长身玉立,周身隐忍克制。
胳膊之处肌肉微微可见,可她知道,他手下很有力道。
旁的男子若是有他一半成就,必定是妻妾成群,然而,他却过得犹如苦行僧一般。
他心志定然非一般人所能及。
这样优秀的男子,若是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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