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by大头丫
大头丫  发于: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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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择的手轻轻弹着桌面,“姜姑娘,你如今怀有身孕,长久跪着可不是良策。”
“乐安公主的生母皇贵妃向来讲究颜面,姜姑娘若进退有度,不会在表面上为难你。”
“只不过,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多谢顾二公子提点,姜鸢铭记于心。”
接下来的两天,姜鸢趁着谢晋不在,一有空就往丞相府跑。
好几次,谢晋都只能到丞相府里来捞人!
这可苦了顾远择了,手头又多了几项公务,里头竟然还有让他去训练士兵的!
军营可是在城外!
他这病弱之躯,竟然要城内城外来回跑了。
顾思思本想找谢晋算账,反而发现,她二哥抱怨归抱怨,每日干活却得劲得很。
饭量也增多了,睡眠也好了许多。
总之,这一圈下来,人虽然瘦了,可精气神却足了许多。
因此,顾思思想着法子给她二哥找补。
顾远择如今手头宽裕,对着这“唯一”的妹妹也很舍得,银子也比以往多了一倍不止。
若不是顾思思是个手头藏不住的,他能给得更多。
终于到了赏荷宴会,姜鸢特意戴上了那支簪子,里头的空白之处,均被她加入了高浓度的迷药。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谢晋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那支簪子,眉头一挑,“为何戴上了?”
姜鸢慢慢走到了他面前,侧着头笑语盈盈的,“表哥,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宫中,是一件喜事,自然也该穿着喜庆一点。”
“表哥,不知道进入了宫中,可要注意什么?我怕一不小心,就辱没了谢氏门楣。”

第86章 乐安公主来了
闻言,谢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鸢儿,不用担心,若是有那不长眼的敢欺负你,我定不会让她好过。”
“你随意一些便好,谢氏门楣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万事有我!”
姜鸢低下了头,遮掩住了眼里的情绪,“表哥说得极是。”
“鸢儿,宫中十七进不去,赏荷的时候,定要远离水,知道吗?”
“我已让东宫之人在里面策应,你只需要安安稳稳赏荷品茗。”
“多谢表哥关怀。”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慢慢地前往皇宫。
等到了第二道门,谢晋与她就分开了。
秉承着不看不问不说的原则,她默默地跟在管事嬷嬷身后。
嬷嬷将她带到了御花园之中,“姑娘,这是您的位置,若是有什么需要,吩咐老奴便是。”
“多谢嬷嬷。”
姜鸢的位置并不是很好,相反是有些偏僻的。
只不过,荷花也没什么好看的。
她到的时候不算很早,但也没有很晚。
已经有许多京城贵女们,三三两两地围绕在池塘边。
她们手中都有一些莲子,正是刚从荷花池中采摘出来的。
姜鸢本就无意跟人结交,因此,自顾自地坐在位置上。
上面倒是摆放着许多美食,然而,她根本不敢动筷子,只好一个人闭目养神了。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睁开眼睛一看,来人是顾思思。
“阿鸢,你倒是好兴致,在这里看猴子们耍好戏吗?”
姜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乐安公主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了,许多贵女们正围绕着公主,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贫嘴,你今日可要找那贼子?”
“阿鸢,我有预感,今日定能找到他!比起我,其实更应该担心的是你,我们还不知道乐安公主在憋什么大招呢!”
姜鸢目视着前方,这才看清楚围绕在乐安公主身边的人,里面竟然有谢芝。
只见她肚子微微鼓起,正站在公主一旁,两人笑语盈盈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公主旁边还有一个姑娘,她倒是没看到过。
“思思,等下如果我一动身,你就去找你二哥,让他帮忙把谢晋带来。”
“好的,我知道了。”
顾思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就是顾莲莲!”
姜鸢微微诧异,看了两姐妹一眼,发现她们两人粗看不像,好似南辕北辙的两人,但细看之下,眉眼还是有一些相似之处。
“阿鸢,你没事可要离顾莲莲远一点,不然以你的性子,定是要吃亏的!”
姜鸢诧异挑眉,“怎么说?”
顾思思坐在了她身边,故意放低了自己的声音,“阿鸢,顾莲莲这个人就好像是一条毒蛇,总是躲在阴暗处给你一口。”
说起来,似乎还心有余悸一般,她忍不住地抖了一下身体,“这些年若不是二哥护我,我定死在那对母女手上了。”
“嘿嘿,不过她再厉害,也翻不出我二哥的手心!”
闻言,姜鸢特意多看了好几眼,顾莲莲正站在乐安公主身旁,偶尔在旁衬托几句,目前倒是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只不过,依稀能感觉到顾莲莲应是更得乐安公主的欢心。
就在这时,乐安公主看到了姜鸢,一行人慢慢地走了过来。
见状,姜鸢和顾思思立马起身,朝着她行礼,“见过公主。”
“起来吧。”
乐安公主眼中带笑,一脸幸福的模样,“刚与谢世子见了一面,他吩咐我定要好好照顾小表妹,省得你在宫中不自在。”
“姜姑娘,往后都是自家人,其实不必如此拘束的。”
姜鸢面上带着笑,心里却觉得跟吃了一坨屎一样难受,身体微微一僵,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回话。
顾思思赶紧接过话茬,“公主,听说赏荷宴会上,若是取得头筹,贵妃娘娘会亲赐彩头?”
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滴溜溜地看向了公主。
乐安公主的视线看向了顾思思,脸色微微有些不悦,“你多什么嘴?顾氏的女儿就是这样子的教养?”
顾思思一脸无辜地看向她,“公主,臣女只是许久未进宫,见到公主有些欢喜罢了。”
姜鸢这才发现顾思思也并非完全如同表面这般,她战斗力强的时候,也是能噎死人的。
话音刚落,顾思思瞬间走上前,挤到了公主与顾莲莲中间。
也不见她如何用力,就将顾莲莲挤倒在地了。
顾思思慌忙地捂住了嘴巴,眼里不受控制地浮上了一层笑意,“妹妹,你没事吧?这都没人撞你,你怎么自己摔了出去?”
顾莲莲在别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公主,都是我刚才没站稳,与姐姐没有一丝关系。”
乐安公主赶紧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这顾思思打小就是一个蛮横的人,我们不与她计较便是了。”
“顾思思,莲莲心地善良不与你计较,然而,身为顾丞相的女儿,行为举止竟然如此粗鲁!”
“本宫定要告知夫人,让其狠狠地惩罚你!”
顾思思眉眼一挑,面上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公主,臣女无状,这就回到座位上静思己过!”
乐安公主对着她嗤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姜鸢,那神色跟看苍蝇也没什么区别了。
然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控制住了自己的神色,“姜姑娘,不知道是哪个没眼力见的奴婢,竟然敢将姜姑娘的座位放在这。”
“来,随本宫到前面去吧,那里看得清楚,正好能闻到荷花的清香。”
姜鸢暗自一挑眉,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公主,民女得公主赏识,能进宫一次,已经是民女的福分了。”
“此处阴凉,挺适合民女的。”
乐安公主嘴角轻轻一扯,转头吩咐身旁的宫女,“翠芝,还不快给姜姑娘换位置!”
“是,奴婢知道了。”
姜鸢与顾思思两人对视了一眼,后者冲着她眨了一下眼睛,无声对她说道:“阿鸢放心,一有情况我定会去找二哥!”
她的心微微放松了,紧紧地跟在了公主身后。
“姜姑娘,你就坐在本宫旁边吧,你是谢晋的表妹,自然也是本宫……”
话音刚落,她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娇俏之色。

第87章 这屋内竟然有男子
这个时候,姜鸢再也不会因为这问题而失神了,只微微欠身,“多谢公主款待。”
话音刚落,她便自顾自地坐在了位置上。
底下有很多贵女都在窃窃私语。
“这人是谁?怎么可以坐在公边上?”
“会不会是皇亲国戚啊?”
“什么皇亲国戚,只是一介孤女罢了,目前借住在谢家呢,听说是谢晋的表妹。”
“要我说,公主可真是善良,竟然都愿意帮谢世子照顾他们家的小表妹。”
姜鸢将这些声音尽收耳底,在心里稍微转了几圈,随后又逐渐释然了。
谢晋与乐安他们本就是郎才女貌,总之比起自己更合适。
尽管如此告诉自己,可心里总归有一种酸涩之气,一直在心口徘徊着,令她反反复复的不适。
她只好尽力控制住面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自然正常点。
乐安公主听着这些声音,眼里闪出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谢晋只能是她的,其他人休想染指!
用眼神上下打量着姜鸢,衣服的料子虽不错,然而,头上却并无多少名贵的首饰。
唯有那支石榴红的簪子还算拿得出手。
宫中赏荷宴会也并无多少特别的。
皇贵妃来了之后,用眼神不自觉地扫过了姜鸢,眼里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
只不过,这光芒太快了,几乎没有人能捕捉到。
她照例来了几句寒暄的话,便让底下的年轻贵女们轮流上场表演才艺了。
从头上拔出一支簪子,权当此次荷花宴的彩头。
姜鸢并无多少兴趣,只不过,看着底下的贵女们个个争奇斗艳,还是挺养眼的。
轮到她时,也只不过是随意提了一副字过去。
这彩头,最后落在了顾莲莲身上。
她一曲凤求凰,弹得确实不错。
贵妃冲着她招了招手,“好孩子,过来,你从小也算在本宫面前长大,如今出落得是越发楚楚动人了。”
乐安公主接了一句嘴,“母妃,若是莲莲嫁给了皇兄,那才是好事一桩呢。”
闻言,顾莲莲只低下了头,脸却慢慢爬上了红晕。
姜鸢暗自思忖道: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在。
就在这时,一位宫女经过她这边时,不慎被桌角绊了一下,将手中的酒泼在了她的衣服上。
“奴婢不是有意的,还望姑娘恕罪。”
见状,皇贵妃不威自怒,“来人,将人拖下去,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本宫留你何用!”
姜鸢的心瞬间提高了警惕,她连忙站了起来,“贵妃娘娘,民女不碍事的。”
皇贵妃眼里微微闪动,手里把玩着一个玉把剑,“好孩子,真是吓到你了。”
“还不带姜姑娘下去更衣!”
姜鸢眉眼一挑,心中微微一叹,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了。
幸而,她也算是早有准备,若是能拖到谢晋到来,自己应当是无碍的。
微微侧目看向顾思思所在的方向,见其正默默地退出去。
顾思思看到她的目光,嘴角微微一笑,心里暗自思忖,还是要尽快去找二哥为妙。
她微一点头,便转身往外面走去了。
姜鸢乖巧地跟在宫女身后,心里却在盘算着乐安公主的算盘。
只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她们究竟要如何对付她。
因此,只好提高了警惕。
在这个时刻,她心里是相信谢晋的。
两人转了一个弯,便到了一处宫殿之处。
姜鸢不经意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心中诧异极了,这应该是一座水榭。
屋子四周环水,除了一条通道之外,并没有任何通往外面的方法,除非是顺着这水池子游出去。
突然,电光火石之间,她就明白了。
这地方是乐安公主特意找给她的。
想来,这事儿还有谢芝的手笔!
自从她被谢芝推下池子后,就落下了怕水畏寒的毛病。
平常时,她都故意很少去水边了。
想来,谢氏兄妹应该都认为她是怕水的。
然而,沈元州却认为女子还是应该会水,至少,在落水之时,还能有一点自保之力。
她记得那是夏日,两人去了京城郊外的河边,自己一遍一遍被他扔到了水里。
身后,她一直觉得这教学法子太过于粗暴了,然而效果却很显著。
沈元州让她换好了衣服后,又当场熬了姜汤给她,他举起手保证道:“往后,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
“阿鸢,这次是谢芝,往后还不知道是谁,只要你有自保之力,就不怕人陷害你。”
姜鸢深以为然,因此学得也很用心。
这件事情,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谢府之中没有人知道。
姜鸢慢慢地走过那条小径,内心暗自思忖着,此次可能真的又要感谢沈元州了。
她伸手不自觉地抚摸上肚子,希望她能度过此劫。
刚到了门口,飞霜就被宫女拦住了,“姜姑娘衣服可有备的?若是有的话,还请你去拿一下,若是没有,宫中有一些备用衣服,你为姜姑娘挑选下吧。”
飞霜视线看向姜鸢,等候着她的吩咐。
那宫女脸上瞬间有了一丝愤怒,“怎么了?我一个管事嬷嬷还使唤不动一个丫鬟了吗?”
“在这宫中,处处都是规矩!若是违反了宫规,即使是官家女子,那也是要受责罚的,何况你是一个小小的丫鬟。”
姜鸢嘴角轻轻一扯,看来,乐安公主是一点都没想着让她离开。
她对着飞霜微微一笑,“既如此,飞霜,你跟着嬷嬷去一趟吧,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落在表哥那了,还请你一起去拿了吧。”
“是,姑娘。”
那宫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还是姜姑娘识大体,真不愧是谢家的表亲。”
“嬷嬷客气了。”
姜鸢推开屋子,便闻到了一股安神香。
她自幼弄香,心中觉得这不是寻常的安神香,可里面到底掺杂了什么,她一下子也无法看透。
“姜姑娘在此稍候,奴婢与您的贴身婢女取过衣服后,马上就过来。”
话音刚落,门便被关上了。
姜鸢闻着那安神香,心中只觉得有些不舒服,总是有点恶心想吐之感。
“唔!”
突然,里面有一个男声传来。
姜鸢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这屋内竟然有男子。
可这声音,为什么觉得很耳熟?

姜鸢推了推门,发现门果然从外面被锁上了。
她从头上取下簪子,将之紧紧地握在手中,一步一步地朝着床边走去。
一张梨花木的大床,此刻正放下了帷帐。
姜鸢一边伸手打开帷帐,另外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想用簪子刺去。
然而,她眼神微微一缩,里头的人竟然是沈元州。
一时之间,姜鸢的心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公主安排沈元州在此,定然是已经知道了她与沈元州的关系,想来定是谢芝那个蠢货说的。
但是,沈元州不一向是她的最爱吗?
用卑鄙的手段将他抢了过来,如今,又怎么会送到她的床上?
莫非,是乐安公主背刺了谢芝?
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乐安的目标很明显,一向就是谢晋。
她与其他男子苟且,谢晋定会觉得奇怪,说不定还会一查到底。
若是换成沈元州,则是两人旧情复燃了。
思及此,姜鸢心头莫名有了一个念头,若不然,按照乐安公主的意思,跟沈元州苟合了吧。
如此,她定能摆脱掉谢晋了。
毕竟,骄傲如谢晋,又岂会要一个破鞋呢?
就在这时,沈元州感觉到上头的气息,他微微转醒,睁开了眼睛。
“阿鸢,是你吗?”
姜鸢觉得两人有些太过于暧昧了,赶紧想要退开。
沈元州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但又觉得有些唐突了,赶紧放开了手,“阿鸢,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假的,陪我说说话好吗?”
“我一直想跟你说,阿鸢,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看到你在谢府受折磨,我的心真的很难受。”
“阿鸢,反正是在梦中,我可以对你诉说自己的思念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弄丢了你。”
话音刚落,沈元州狠狠地打向自己的脑袋,“对不起,阿鸢,我是懦夫,我竟然把你丢了!”
闻言,姜鸢只觉得眼睛越发酸涩起来,心里头有一个无耻的声音,在不停地说服着她。
与沈元州在一起吧,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吗?
然而,脑海之中谢晋的脸却一闪而过,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发现她手中的簪子已经插在了沈元州的肩膀处。
伤口不深,只不过是让人清醒而已。
“元州哥哥,你醒醒,若是再不清醒过来,我们两个会被抓奸,到时候沈府就毁了!”
沈元州身上不只是儿女情长,更有他的使命。
姜鸢的手死死地摁着那根簪子,见其还没有清醒过来,手底下又增加了几分力道。
她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开始掉落下来。
“元州哥哥,看到你受苦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可你忍一忍,我们不能就这样输了!错误不能再次重演!”
此刻,沈元州才多了几分理智,他猛地睁开眼睛,心头微微一颤,“阿……阿鸢,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其衣服并没有被扯乱,心里头微微一松。
“阿鸢,你快走,我不知道被人下了什么媚药,你留下我怕会对你做不利的……”
话音刚落,他顿时愣在了原地,眼睛倏地瞪圆了,“莫非,此刻我们已经中招了?”
姜鸢摇摇头,“元州哥哥,目前还没有人来抓奸,我们还是要尽量想办法,大门是肯定出不去的。”
“谢晋呢!他就这么放心你来宫中?”
沈元州气急了,一开口便剧烈咳嗽起来,“快,快去找谢晋,他定能护你周全。”
姜鸢心里并无把握,“已经找了,元州哥哥,你不是一直说希望要把握在自己手中吗?”
“我们并不能指望着他,应该自救才行!”
沈元州一把拔下了那簪子,鲜红的血瞬间喷涌而出。
姜鸢从香囊中取出一个药瓶,将之递给了他,“想着进宫或许会有危险,因此备了一些常用的药。”
沈鸢州接过药瓶,将它洒在了伤口处,随手撕碎了里面的衣服,开始包扎了起来。
他在包扎的这一段时间,姜鸢四处打量这屋子。
“元州哥哥,这水榭四面环水,只有一条小径与之相连,大门定然是出不去的,乐安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在守着。”
“如今,说不定窗户可以试一试。”
沈元州听着她的话,突然手一顿,“四面环水?这里面有谢芝的事?”
“算了,先不提这些,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话音刚落,他便从靴子处取出一把匕首,迅速地捅着窗户上的开关。
姜鸢有些诧异,“元州哥哥,你进宫竟然还带匕首,若是让人发现,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沈元州拼命地用力捅着窗框,没多久,那窗户便开始松动了。
“自从被谢芝下药之后,我就一直备着匕首,也算是有备无患了,看,这不就用上了!”
看到窗户已经松动,他用力往前一推,窗户便打开了。
沈元州将手伸向姜鸢,“阿鸢,我先带你出去,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突然,姜鸢心里微微一动,她取出簪子中的迷药,将之放在了檀香之中。
“阿鸢,你这是在干什么?”
姜鸢不好将心中的计划告诉他,只耸了耸肩膀,“有备无患罢了。”
“这可是在宫中,稍有不慎可是要掉脑袋的!”
“可是元州哥哥,我只不过是想要圆了乐安公主的梦而已。”
闻言,沈元州一脸懵逼地看向她,眼里充斥着不解和无奈。
明明还是以前那个人,但是他却好似有些看不懂了。
“阿鸢,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姜鸢不为所动,死死地屏住呼吸,将那檀香仔细地覆盖上去。
心里暗自思忖着,她帮了乐安公主这么一个大忙,到底该要什么赏赐为好!
沈元州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光芒,忍不住地开始担忧起来。
内心隐隐约约闪过一个念头,似是惊涛骇浪,又似是理所当然。
他几乎惊讶道:“阿鸢,你是不是也邀请了谢晋来此?”
闻言,姜鸢微微侧目,突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眼神之中越发天真烂漫起来,“元州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谢晋的行踪,我一介孤女,又岂能知道?”
话音刚落,姜鸢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沈元州身边,眼里越发坚定起来,“元州哥哥,事不宜迟还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沈元州略显无奈,“我就知道打小你就是这么一个倔强的性子,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
他伸出手捂住伤处,那里正一阵又一阵地痛着,仿佛在不停地撕裂着自己。
姜鸢四肢并用,直接爬上了窗户,她微笑道:“幸亏小时候经常爬墙,现在爬窗也能轻而易举的。”
闻言,沈元州忍不住轻笑出声,脑海之中不自觉地想起以前。
只不过看着她爬窗户,眼里还是不受控地闪过一丝担忧,“阿鸢,如今你身怀有孕,定要小心一点。”
“落水后你身子就很虚弱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扛过去。”
姜鸢翻出了外面,环顾四周,能看到小径上布满了奴仆。
然而,窗户这边却是空无一人。
想来乐安公主也是百密一疏了,或许说她太相信谢芝的说法了。
沈元州肩膀处受了伤,爬起来稍微有些费力。
姜鸢伸手搀扶住他,两人止不住地浑身一颤,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她赶紧扯开了话题,“元州哥哥,抱歉我刺伤了你,但是我没有办法。”
沈元州嘴角带笑,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此事,你当机立断,干得漂亮。”
“这点小伤比起我们的未来,不算什么!”
两人悄悄地关上了窗户,随后都慢慢地入到了水中。
幸而七月份的天气炎热,落入水中也并不是很冷。
姜鸢眼睛猛地一缩,心里却在盘算着还是要尽早离开谢府为妙。
“阿鸢,跟紧我,若是没力了定要与我说!”
刚一入水,沈元州只觉得伤口之处传来剧痛,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出现了不少汗水。
他紧咬着牙齿,心想着就算是死也要将阿鸢安全送到谢晋身边。
姜鸢跟在后面,看到他的四肢越发无力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刚才,他的肩膀处被自己用簪子刺伤了。
池水浑浊,想来已经渗透到他伤口之处了。
她微微一犹豫,伸出一只手,将人护在一旁。
沈元州身体微微一僵,随即便轻声说道:“阿鸢,是我拖累你了。”
“若是我游不到对岸,你便将我丢下,自己一个人逃命才是。”
闻言,姜鸢的手护得越发紧了,“说什么浑话!千难万险都过来了,何况一个水池子!”
“元州哥哥,我不会放下你,你也从来不是我的拖累!”
“我们两人定要好好的,你会光耀沈氏门楣,而我则会顺利生下这个孩子!”
沈元州唇色泛白,闻言,心里倒是多了几分希冀,“阿鸢与谢晋的孩子,长得定会特别好看。”
“若是能有机会见到她,那该多好啊!”
“一定有这个机会的!我会告诉她,有一个伯伯很喜欢她。”
“好,一言为定。”
两人支撑着游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才慢慢地上了岸。
环顾四周,竟然还觉得有些荒凉。
沈元州微微一叹,“阿鸢,你在此等候,我去唤人来。”
姜鸢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眼里闪出一丝晦涩难辨的神色,“元州哥哥,你说今日之事,我们可能讨到公道?”
“我们就算死里逃生,躲得了一次,还能躲第二次?”
“要想解决这种问题,还是得从源头上处理才行。”
沈元州心里突然涌起一丝恐惧,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阿鸢,玩火必定自焚,你本无欲在京中,又何必与这些人纠缠?”
“若你愿意,我会安排你出京,到时候天高海阔任你飞。”
若是如此,只要被谢晋抓到蛛丝马迹,那沈府也就完了。
姜鸢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这一幕的。
“沈元州,你记住,我与谢晋之事,容不下旁人置喙!”
“从此以后,我们两见面不识,对彼此都好。”
话音刚落,姜鸢泪水不自觉地滴落到地上,她赶紧移开了视线,“这里并不安全,乐安公主的人随时会找过来。”
“我必须做点什么。”
沈元州身体瞬间僵硬在原地,明明刚才还痛彻心扉的肩膀,突然就不痛了。
反而从心底深处滋生出一种痛意,蔓延至他的全身。
“阿鸢,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何况,他又能怎么阻止呢?
从他放弃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资格了。
“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会支持你。”
姜鸢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是有些遗憾,但又好似已经放下了。
“谢谢你,元州哥哥。”
话音刚落,她便挣扎着站了起来。
“等等。”
姜鸢回过头不解地看向他。
“阿鸢,我只给你半个时辰,若是半个时辰后你没有回来,我就会去找你。”
“到时候,有什么结果就很难说了。”
闻言,姜鸢瞬间就崩溃了,她一把推开了他,“沈元州,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见面不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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