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by大头丫
大头丫  发于: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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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徐州回来开始,姜鸢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确实也没有迹象与沈元州暗通款曲。
可不知为何,他只要见到她与沈元州在一起,即使他们什么话都不说,但两人总会给人一种插不进手的感觉。
他的心就会一直不舒服!
唯有细细掌控着她的一切,他才不会让自己胡思乱想,不然,他怕是会疯掉。
姜鸢脸上堆起一丝讨好的微笑,“表哥,我与沈元州本也没什么的。”
他们两人之间发乎情止乎礼,确实没有什么。
谢晋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总算是有别的心力来跟她算账了。
他将人抱在怀中,一寸一寸抚摸着她的脸,质问道:“你还卖了我什么东西?”
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到了那件衣服,“你不会把我的衣服也卖了吧!”
姜鸢吓得瞬间跳脚,她赶忙否认,“表哥,我哪里敢卖你的衣服!”
“那件衣服呢?”
平日里,他倒是也没注意那些衣服,只是那件衣服是他常穿的,后来怎么也找不到了。
姜鸢想到了那件外袍,闪过一丝心虚,“我烧了。”
谢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当真是烧了而不是卖了?”
这妮子欺骗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段时间被拆穿的事情越来越多,他对姜鸢的认知度也在慢慢提升。
那柔弱乖巧的女子,在他脑海之中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姜鸢微微一叹,总觉得谢晋似乎越来越难对付了。
她举起手,赶紧发誓:“若是我卖了表哥的衣服,就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谢晋微微一叹,“姑且信你一回。”
只是,鸢儿费尽心思让自己开笔,又让他试笔,她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难道她缺钱?
可是谢府之中并不缺吃穿,何况,这些年中,他捧着无数珍宝首饰给她,也没见她欢喜。
“鸢儿,为何要卖?”
姜鸢心里暗自一叹,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谢晋这个人吧,当真是难对付的一个人。
对于很多事情,他几乎都是存疑的态度,而一旦他确定了一件事情,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姜鸢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只是想到表哥生辰将近,想买个礼物给你。”
“谢府虽有例银,但毕竟不是很多,外面好一点的文房四宝,都要几百两了。”
谢晋微微一怔,“当真?”
“嗯,比黄金还真!不然为何,那四百两我还留着,就是还没找到合适的礼物。”
姜鸢越说语气就越足,毕竟,这是心中的想法,谢晋也无从查起。
“我不需要礼物,今晚回去,你就把四百两给我送来!”
谢晋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何况,鸢儿,你当真不知道我生辰想要什么?”
姜鸢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了上一个生辰。
他借口将自己带了出去,她本以为可以出去玩,然而没想到,整整一天一夜,她压根就没下床。
“呸!你真是个登徒子!”
姜鸢止不住开始怒骂起来,这厮除了想这种事,脑子中还有什么!
谢晋眼里闪过一丝微光,脑海中也想到了那个生辰。
可真餍足,浑身都舒坦。
现在看得见吃不着,谢晋哀怨道:“鸢儿,往后加倍补偿我。”
话音刚落,他慢慢凑近她耳边,“下一次,我们来个三天三夜如何?”
姜鸢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赶忙躲开了他。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太没出息了,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表哥,当心有一日死在女人肚子上。”
谢晋眉眼一挑,仰天一笑,“若真是如此,我也只会死在鸢儿身上。”
“流氓!”
谢晋将人重新抱到了怀中,伸出手在她身上慢慢探索,“鸢儿,当真是乖巧,骂人的话也只一句流氓。”
从小到大,他就没听到她骂过人。
他的鸢儿,一向是端庄贤淑的。
“鸢儿,你欠了我四百两银子,俗话说欠债还钱,你该还钱了。”
姜鸢抬起头,看到他神色,心中隐隐有个不好的念头,“不是说好了,等回了谢府,我就将银票给你!”
谢晋摇摇头,“我岂是缺钱之人。”
别的不说,谢府就是靠着军功起来的,府中明里暗里的财富并不少。
而当他自己成了将军后,这些年也积攒了许多。
若不是还养着受伤老兵,他手中的钱更多。
“那你想怎么样?”
谢晋就等着这句话呢,他用目光一寸一寸打量着她的脸,轻声细语道:“当然是肉偿!”
话音刚落,姜鸢暗叫不妙,想要从他怀中退出来。
然而,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谢晋眼疾手快将人抱在怀中,令其动弹不得。
姜鸢简直福气了,瞬间感觉头皮发麻,“表哥,我这一个月都要守孝的!”
“我知道,但给点甜头总不过分吧。”
谢晋强硬地抓住了她的手,慢慢地往自己身下探去。
姜鸢看了一眼四周,这可是在马车之中啊,甚至外面偶尔还会有行人。
她软了语气,求饶道:“表哥,你别这样,不是昨天晚上才……”
昨天晚上,他也把人折腾得不轻。
虽然确实没到最后一步,然而,其他地方他几乎一处都没放过。
谢晋身体早已经起了情欲,这段时间,真的快憋死了。
没办法,鸢儿不给,他又不想找其他女子解决,两人之间几乎是一直熬着了。
“鸢儿,帮我这一次,我什么都依你。”
姜鸢一听,就知道这话是要大打折扣的。
她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死命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谢晋,你想发疯自己来,可别带上我!”
谢晋脑子都开始不清醒了,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好想她,想要她。
他的手死死地摁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姜鸢也恼了,“谢晋,你当真是油盐不进!”
话音刚落,手下对着一个地方,狠狠地一用力!

谢晋瞬间痛得五官都开始扭曲了。
良久之后,他才开始缓和过来,“鸢儿,我可真是越来越爱你了。”
姜鸢惊讶极了,赶紧抬头看去,一眼就望见了他唇角的暗爽。
心想,这人真是疯子!
谢晋慢慢回想着那股痛意,心中甚至觉得有些痛快,又有些舒爽。
还真没有女子敢如此对他,鸢儿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鸢儿,可解气了?若是不解气可再来一下。”
姜鸢:“……”
谢晋见她没有反抗了,又坚定地拿起了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摸去。
抬头一看她,两只眼睛都已经蒙上了一层水光。
但这水光怎么就能如此诱人?
“鸢儿,再用力些可好?”
姜鸢脑子一片混沌,总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听懂,但又觉得好似一句都听不懂。
只好口中喃喃道疯子二字。
这可就苦了子朗了,眼见着谢府马上就要到了,可听着里面的动静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结束。
他与车夫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很默契地互相移开了视线。
车夫车头一转,直接在京中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这可就苦了姜鸢了,手都快酸了,期盼能赶紧到谢府,然而,不知为何,却好似永远到不了谢府一样。
谢晋嘴角勾起一抹暗爽,手下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了。
许久之后,他才发出满足的喟叹。
姜鸢死命地擦着自己的手,眼里带着怒火,“你未免也太过分了!”
这可是在马车里面,他竟然如此放肆,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听到。
子朗听着马车里的动静,估摸着差不多了,微压着桑子,“世子,到了。”
谢晋抱着姜鸢出了马车。
她从怀中抬起头一看,只见府内空无一人,也不知道谢晋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两人勾搭了两年之久,却从未被人发现过。
等到了留玉轩中,谢晋才把她放了下来。
他神情轻松,整个人身上泛着一股被喂饱了的神态。
谢晋懒洋洋地坐在一旁,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怎么不用今年的明前龙井?”
今年的明前龙井都在李氏那边。
谢晋给了李氏,但李氏却并没有给她。
毕竟府里的东西,总是要过下李氏才算是过了明路。
她也不欲说什么,只淡淡道:“喝完了,莫非表哥喝不惯我这里的茶?”
“伶牙俐齿!”
谢晋眉头微微一皱,一会儿觉得她柔顺,一会儿又觉得她带刺。
总之,心里有些复杂,又有些骄傲。
无论是怎么样的她,都能令自己无比心动。
他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鸢儿,今晚还有些公事,你先好好休息。”
已经将内应在他手中的消息放出去那么久,庆国公那边依旧毫无动作。
再来就是东宫一直催促着要找那女子,可只留下一个肚兜,也只能耐着性子慢慢调查。
闻言,姜鸢的神情瞬间明朗了不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似是那天上星辰。
若是谢晋不在,她便可以用上冰鉴了。
七月的天真的太热了。
谢晋看一眼便知她心中所想,只淡淡道:“没良心。”
“冰鉴冰饮子一律不许用,你自己什么身体不清楚吗?”
她身子一向弱,这两年他盯着细细调理了一番,听大夫说如今才好一点。
还是必须要小心调理,往后身子才能好。
怀孕生子对于女子来说,可谓是进了鬼门关。
闯鬼门关的唯一法子,那便是拥有一个好身子。
谢晋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若是再有哪个不长眼的奴婢敢偷偷拿给你,我定取了她的命!”
又是如此蛮横霸道!
姜鸢瞬间心头火起,眼中带着火苗,恶狠狠地瞪向他,却又无可奈何。
她能争取的,只是谢晋允许范围内的。
认识到这一点,心中既无力又有些无措。
自己好似永远是他的附庸一般。
只好下了逐客令,“表哥既有公事,姜鸢也不敢阻拦,请吧。”
闻言,谢晋瞬间有些火大,一想到她背着自己做的事,火气更甚了。
“姜鸢,你不要不知好歹,若是敢再违逆我的心意,私下用冰,往后,你就别出这屋子了!”
姜鸢懒得给一丝眼神了。
她脱下自己的外衫,吩咐人取来了水,自顾自地洗漱去了。
靠在浴桶之中,想着自己如今的处境,内心有些烦躁。
谢晋的看管明松暗紧,周围有一个不见踪影的十七在盯着她,府中的下人早已经被换了一茬了。
想来,往后她只要一出门,后脚便有人告知到谢晋那。
她到底该怎么样才能离开谢府?
不对,应该说怎么样才能脱离谢晋的掌控。
在谢府之中,谢晋还顾及着谢筠和李氏,来往她这边均是背地里进行。
最怕的,就是他将自己关到一个小院之中,那自己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虽说谢晋目前还没有这么做,可他嘴里嘟囔着要将她关起来,总令她不能安心。
姜鸢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直觉得目前处境困难重重。
从浴桶之中起身,低头看了一眼肚子。
肚子处并未有鼓起,有时候她会怀疑,里面真的有一个孩子吗?
姜鸢伸手拿过帕巾,细细擦拭着身上的水渍,等擦到肚子处时,不自觉地放轻了手下的动作。
可不能伤到她宝宝了。
想到谢晋今晚应是不过来了,痛快地穿上了轻薄的小衣。
采月听闻着动静已经洗漱好了,赶紧命人将洗澡水抬走。
自己则慢慢走到姜鸢的身边,给她梳理着头发。
“姑娘,如今天儿热了,据说小厨房那每日会在井中放一些瓜果,想来此时应该是最好吃的时候。”
“是陛下亲自赏赐给世子的,想来夫人那已经取了一些。”
采月心里暗暗叫苦,她一个奴婢,哪想受得了这些好吃的瓜果。
唯有借着姜鸢的名头,才能去取一些。
姜鸢眉头一挑,心中暗自好笑,这丫鬟竟是馋了那些瓜果了。
她心中倒也有了一些兴致,谢晋不给冰饮子,拿些瓜果解解热也是好的。
但若是轻易地就答应了这丫鬟,岂不是便宜了她?
她的心已经越来越大,自己都快养不起了。
故意慢慢闭上了眼睛,装作一副没兴趣的模样。

好歹在姜鸢身边伺候了十几年,对于她的一些细微动作也是了解的。
这一看,姑娘就不想吃这些瓜果。
于是,她伸手轻轻按在姜鸢的肩膀上,慢慢地揉搓起来。
别的不说,采月这一手按摩的功夫,姜鸢很是满意。
舒服地眯起了双眼,好好享受着,偶尔嘴里还会让她再重些。
采月加大了手下的力度,小心翼翼问道:“姑娘可舒服?若不然我为姑娘取些瓜果,一边吃着瓜,一边享受奴婢的手艺,如何?”
姜鸢眉眼微微一挑,这建议倒是不错,但还是有心想治她,仍旧是故意不说话。
直到半个时辰后,采月手下的力道越来越轻了,知她已经力道不足,便也不为难了。
“去取些瓜果吧。”
闻言,采月心中一喜,赶紧道:“奴婢遵命。”
她脚步匆匆地跑了出去。
没多久,采月去而折返,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些一些洗净的瓜果。
姜鸢手中拿着一本游记看得正起劲,见状,只淡淡道:“放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采月脸上的喜意已经越发明显了,准备瓜果之时,她私下里已经留了一些。
本打算伺候好姑娘之后再去享用,没想到姑娘竟不要她伺候,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等采月走后,姜鸢一手拿着游记,一手拿着瓜果,一个人好不乐哉。
游记是她今日才寻出来的,主要想为自己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
重点看的都是南边,那里才是她的家,她的根。
徐州是万万不能去的,但她也不想徐州太远了。
看了一会游记,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吃净了盘中的瓜果,用帕子擦手后,便晃悠悠地上了床榻。
这瓜果确实沁人心脾,香甜得很。
隔日一早,姜鸢从李氏那请安回来后,想着调配下香料。
她已经跟顾思思约好了,到时候给她去辨认下香料的味道。
若是熏香,想来调配的原料应该也大差不差,慢慢调试,总能调出来的。
刚打开屋子门,便见十七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姜鸢心中颇为意外,虽然两人都清楚对方的存在,可这还是第一次实打实碰面。
“你有事找我?”
十七心一横眼一闭,公事公办地说道:“主子有令,姑娘数清楚这堆铜板之后,才能离开这屋子。”
话音刚落,姜鸢侧过头去看向他身后,竟然发现这铜板是用箱子装的,满满当当四个箱子!
姜鸢:“……”
愣了一会儿后,瞬间火气上涌,整张脸红通通的,“谢晋呢!我要去找他!”
十七立马伸手阻拦,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主子已去了东宫,此时不在府中。”
“主子有令,若是姑娘不数清楚这堆铜钱,十七便不能放姑娘离开这房间。”
闻言,姜鸢再次看向那四堆铜板,心里直接骂娘了。
拿出团扇,给自己扇风,可是却也越扇越气,“今日我答应了夫人,要抄写心经,恐怕没空数这堆铜板!”
十七心中暗自诧异,主子竟完全看透了姜姑娘所思所想。
“主子还有令,姑娘莫想其他法子,在谢府没人能帮你!”
姜鸢对比了下两人的身板,发现自己确实掰不过谢晋之后,只好让步了。
只觉得自己好似那小鬼,逃不出谢晋这座大佛。
十七看出了她的让步,趁热打铁问道:“敢问姜姑娘,这四箱铜板放在何处?”
姜鸢闭上眼睛,朝着屋内随手指了一个位置。
再次睁眼看了一眼那四个大箱子,真想昏死过去。
若不然,自己装病吧!
可一想到装病要看大夫,自己就把这个提议否决了。
哎,这可是满满当当四个大箱子啊!
“好的,姜姑娘。”
十七一板一眼地吩咐人,将四箱铜板运到了房内。
箱子放下的时候,还发出了重重的响声。
这一声响,同时也响在了姜鸢心上。
她认命地回到了屋子内,与这四箱铜板面对面地站了一会儿,随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谢晋这简直是要她的命啊!
送好铜板之后,十七站在屋子外,“姜姑娘,属下一直在门外,有事请吩咐。”
姜鸢暗自啐道:好家伙,这竟是明晃晃的监视了!
果然谢晋的人,跟他一个德行!
“谢晋什么时候回来?”
“主子的行踪岂是属下能知晓的。”
感情一问三不知,姜鸢看着那四箱铜板,瞬间有些头皮发麻。
她认命地坐了下来,开始数铜板。
幸而,她记性极好,手上抓的铜板,她一眼便知有几个,如此一来,速度倒也是快了不少。
可这有整整四箱铜板。
心中暗暗思忖,若不然还是求求谢晋吧。
毕竟她是一个小女子,面子也不值钱。
“若是谢晋回来了,跟他说下,我这准备了明前龙井,请他来喝茶!”
“是!”
十七几乎是一板一眼的,严格执行谢晋的命令,说不让她出去便真的是不让她出去。
连偶尔出去遛个弯都不允许。
姜鸢无奈,只好数着那铜板,直至头昏眼花。
才刚将头靠在桌子上,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即使在睡梦之中,她仍然在数着铜板。
可是她越数,铜板竟然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不,不要!”
从梦中惊醒,她尖叫了起来。
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还好还好,没被铜板淹死。
“做噩梦了?”
她一抬头,便见谢晋正好端端地坐在旁边,手中正拿着一本兵书。
姜鸢刚睡醒,脑子中还有些迷糊,“表哥来了多久了?”
闻言,谢晋放下了手中的书,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调侃道:“鸢儿不是心心念念想让我回来吗?怎么,我没回来你好似不开心?”
今日让她数铜板,心中想着治治她。
打定了主意,定要晚点回谢府。
可接到十七的飞鸽传书,得知她一整天都在等自己,心便开始偏向她了。
草草处理完军营事务后,一路策马才在黄昏之前赶到了谢府。
“鸢儿可数清楚了?这铜板有多少?”

闻言,姜鸢瞬间回过神了,心中清楚,这是绝佳的机会。
她故意举起手,软绵绵地撒娇,“表哥,手好痛,一直在数铜板。”
谢晋将她的手放置于自己掌心,另一只手慢慢地替她按着,口中却依旧不依不饶,“那是多少?数清楚了才可以出去。”
姜鸢:“……”
这铜板,她是真的不想再数了!
实在不行,要不上美人计吧!
以往时候若是犯了错,使上美人计,让他将火发泄在床榻之上,总能相安无事的。
还未想好对策,谢晋将她一把抱在怀中,“鸢儿,这四箱铜板一共是四万枚。”
闻言,姜鸢瞬间瞪大了眼睛,四万枚铜板不就是四百两银子!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谢晋低头轻吻了一下她额头,戏谑道:“四百两拿得轻松,怎么这四万枚铜板如此棘手?”
真记仇!
姜鸢一面腹诽,一面赶紧道歉,“表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时只是突如其来地想赚点银子,没想到四百两被没收了不说,还要死命地数铜板。
往后,她就算想赚钱,也绝对不赚谢晋的银子了!
一点都不好挣!
谢晋轻笑出声,起身将人抱在了桌子上,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子,“鸢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能屈能伸。”
“想必,心中在骂我吧。”
姜鸢捂住嘴巴连连摇头,她哪里敢骂这尊大佛,充其量也就敢腹诽几句。
她本能地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唇慢慢靠近他。
只要一犯错,用这法子总能得到原谅。
这就好像是她的护身符一样。
果然,谢晋忍不住了,微微前倾攫取住了那一抹柔软。
手还在有意无意地帮她按着手腕。
良久之后,谢晋慢慢地放开了她。
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两人之间呼吸可闻,“鸢儿,往后绝不能再卖我的东西了。”
一想到他的字落入其他女子之手,他能膈应地吐出来。
但只要想到做这事的人,竟然还是自己心爱的女子。
心中又是痛苦又是无奈,只好让其数铜板,磨一磨她的性子。
可最后这结果,好似依旧是他输了。
姜鸢哪里还敢卖他的东西,闻言,赶紧举手发誓,“往后,再也不敢了!真的!”
“表哥,我这次真的已经受到教训了!已经狠狠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谢晋轻笑出声,从喉咙口发出低低的笑声。
看来这次,真的是令她害怕了。
“鸢儿,往后可还贪财?”
姜鸢:“……”
她肯定爱银子,尤其这银子往后可以给她和宝宝好一点的生活。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往后,我再也不敢打表哥的主意了。”
谢晋微微一怔,“鸢儿,我手中银子不少,若是有想要的东西,可以跟我说。”
“无论什么珍宝,我都给你取来。”
话已至此,他竟还是不同意直接给银子。
姜鸢眉眼一挑,心知他绝对是不会给银子的。
四百两她是追不回来了,但手中沈元州给的五千两银票,定要死死地捂在自己怀中。
姜鸢一下子没了兴致,“我没什么想要的。”
谢晋微微一笑,站起身从一旁的桌子上取来了一盒核桃酥,将它放在姜鸢面前。
“鸢儿,我特意带了你爱吃的核桃酥。”
这些天,几乎每天她都会收到一盒核桃酥。
当然,这些核桃酥都没有进她的肚子,反而全都给了采月。
“多谢表哥。”
姜鸢看了一眼核桃酥,随后又移开了视线。
内心暗自思忖,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核桃酥这个坎儿。
沈元州送了一盒核桃酥,谢晋如今还在吃醋吗?
竟天天给她送核桃酥,真是一场折磨。
姜鸢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视线不自觉地看向他,只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
他是微微桃花眼,看向她的时候,总是泛着一丝情意。
谢晋见其一直不碰那核桃酥,疑问道:“怎么不吃?”
姜鸢心头一跳,瞬间移开了视线,强装镇定道:“表哥,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若是现在吃了核桃酥,怕是不用吃晚膳了。”
谢晋闻言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确实有些晚了。
于是也不想勉强她。
最近这段时间,看她胃口大开,间接的他都多吃了许多。
私底下早已经赏赐了那厨师,令其多做一些合她胃口的饭菜。
“鸢儿,今儿初一,若不然带你去夜市逛逛如何?”
京中每逢初一十五都有夜市,虽没有灯会热闹,但是也是人来人往的。
据说未婚的男女,均会出来逛逛,也有一些互相有意的年轻男女,借着这机会出来碰面。
姜鸢并不想去,然而却也觉得机会难得。
整日待在府中,着实有些无聊了。
思虑片刻,她才默默点头。
姜鸢首饰本就极少,一想到已经是晚上了,便只簪了一只玉簪。
等梳妆完毕,她慢慢走到谢晋身边,“表哥,我们快走吧。”
谢晋牵起她的手,两人慢慢往后门走去。
一路上,别说人影了,就是连一只鸽子都未曾出现。
天色已经昏沉,府里只有零星的几点灯光了。
姜鸢心安理得地跟在谢晋身后,谁知他竟紧紧地牵起她的手,声音温和地安慰着,“鸢儿,别怕黑,我一直在你边上。”
她身体微微一怔,什么时候她怕黑了?
脑海之中突然想起一个画面,那时谢晋刚占有她,碰上京中灯会,他便想带她散心。
她并不想去,用的便是怕黑这个理由。
姜鸢缓过神,神色有些复杂,语气越发软绵绵的,“表哥,有你在我不怕。”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她都觉得是老天爷的赏赐,从不会惧怕。
谢晋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弧度,手却牵得越发紧了。
两个人走到后门口,外面早已经停着一辆马车。
姜鸢兴高采烈地上了马车,紧接着谢晋就也上来了。
马车慢慢向夜市驶去。
“表哥,清河桥下面有一家面馆,那里的面可好吃了,是一对老夫妻开的。”
“若是吃了他家的面,才算是不虚此行。”
这是少年时,姜鸢和沈元州经常吃的一家面馆。
姜鸢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突然觉得马车之中的谢晋越发沉默起来,她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赶忙止住了话头。
等到了夜市,她赶紧跳下了马车,抬头一看,不远处竟然就是沈元州和谢芝两人。

刚下了马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沈元州他们。
身体微微一怔,眼里瞬间涌上了一抹疯狂。
真想当着那两个人的面亲吻姜鸢,好让沈元州知道,她到底是属于谁的。
谢晋带着危险的气息慢慢靠近姜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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