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by大头丫
大头丫  发于: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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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若是我当着沈元州的面亲你,他是否就不会纠缠你了?”
闻言,姜鸢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厉声呵斥道:“谢晋,你又发什么疯?”
“是我要见沈元州吗?难道不是你自己要带我出来看夜市?何况,那里还有谢芝!”
“若是让侯爷知道了你我关系,我岂有命在?”
越说,姜鸢的心感觉越发烦躁起来。
她上辈子该是欠了谢晋多少银两,为何被他如此折磨。
“既如此,我们回去便是了!”
话音刚落,她一个转身就想往马车之中走去。
可就在这时,谢芝已经看到了他们。
她拉着沈元州一路小跑过来,“哥,你也来逛夜市吗?母亲也来了吗?”
谢芝四周看了一遍,发现只有姜鸢,脸上瞬间挂上了冷意,“哥,你怎么把她带出来了!”
谢晋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冷意,“不该你管的事情别管!”
闻言,姜鸢心中闪过一丝苦笑,想来明日李氏又要找自己麻烦了。
她赶忙解释道:“夫人这段时间总是寤寐难眠,听说有一位神医,我便求着表哥带我出来碰碰运气。”
谢芝的嘴巴瞬间嘟了起来,只是眼中还有着一丝怀疑,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沈元州拥住了谢芝,“你刚不是还想吃糖葫芦,我带你去找找吧?”
谢芝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是她并不想离开。
她转头看向姜鸢,神色之中带着一丝打量,“既然是为母亲找的,那当然也有我的一份,我们一起找找那神医吧!”
谢晋神色之中带着一丝不悦,显然也是觉得谢芝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有些不妥。
刚想开口训斥,却听到旁边的姜鸢,声音柔和,带着一丝笃定,“既然如此,麻烦芝妹妹了。”
于是,二人行只能变成四人行了。
谢芝和沈元州肩并肩地走在前面,姜鸢和谢晋两人紧跟其后。
一行人中唯有谢芝,在认真地寻找着那个神医。
若是找不到那神医,她定然要将此事告知给李氏!
到时候,看姜鸢还如何赖在他们家!
谢晋位高权重,她还能不动心?背地里说不定勾搭过了!
等路过一棵大柳树时,沈元州和姜鸢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沈元州上前几步牵住了谢芝,“芝芝,那人感觉挺像神医的,若不然去问问。”
谢芝转头看去,只能看到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面前都没有一个完整的摊子,只是在地上铺了一块布,上面有一些药瓶。
她怀疑极了,“这是神医?”
谢晋的注意力一直在姜鸢身上,见她几乎与沈元州同时停下脚步,眼里闪过一丝微光。
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因为太过于用力,手心都被指甲刺伤了,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血迹。
谢芝虽然心存疑问,但总不能驳了沈元州的面子,只好耐着性子与那神医交涉。
最后花费了五百两银子,才得到了一个药瓶。
她将此递送给了谢晋,“哥哥,这药你给母亲带回去。”
谢晋不动声色地收下了药。
谢芝紧紧抱着沈元州的胳膊,面带得意地看着姜鸢,“难得你还有这份心,总算没有白养你一场!”
“芝妹妹说笑了,谢府是我另一个家,我自然是在意夫人的。”
闻言,谢晋眼里微光更甚了,心中的嫉妒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刚才竟说,谢府是她的另一个家。
或许,在她心里,自己也并不是全然不重要的吧。
姜鸢嘴角带着笑,然而笑意却并不达眼底,内心之中只觉得有些疲惫。
若是她继续与谢晋勾搭在一起,就算他隐瞒得再好,总有一天纸也是包不住火的。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到底要过到什么时候。
同时,她也有些庆幸,自己与沈元州两人真的也在夜市之中,找过这个神医。
她不动声色地看向沈元州,发现后者也静静地看着她。
两人视线相触之时,他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笑意。
望着这一抹笑意,姜鸢鼻子一酸,差点就落下泪来。
若非造化弄人,她与沈元州说不定已是恩爱夫妻,可现在这一切都不属于她。
或许是因为过得不幸,才格外珍惜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吧。
但是天地良心,她与沈元州有缘无分,这是事实,她从未想着要去争抢谢芝的夫君。
谢芝还紧紧抱着沈元州的胳膊,一脸胜利者的姿势望着她。
沈元州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苦意,他轻拍谢芝的肩膀,温声细语道:“你如今已经显怀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这是第二次,沈元州想拉着谢芝离开。
姜鸢内心暗自一叹,今晚怕是不能善了了。
此时此刻,她最怕的并非是谢芝的冷嘲热讽,而是担心谢晋。
他就是一个疯子!
她真的惹不起,包括沈府,也惹不起。
果然,谢芝并不想那么早回去,她伸出手拉着沈元州的衣袖,“听母亲说你最爱吃糖人了。”
“今天夜市这么热闹,正好哥哥也在,不若一起逛逛。”
闻言,沈元州微微一怔,不受控制地看向姜鸢。
姜鸢嘴角微微一笑,遮掩去了眼底的复杂,只开口提议道:“难得芝妹妹开心,我们便陪着芝妹妹一起去找找糖人摊子吧。”
谢芝白眼一翻,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声音,“算你识相,总算是没有白吃了谢家的饭!”
沈元州眼里瞬间起了怒火,“谢芝,没有人教你礼义廉耻吗?”

姜鸢这一路走来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本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可都怪自己懦弱,不敢选择她!
如此,已经很对不起她了。
他受不了谢芝一而再的冒犯。
谢芝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自从那次惊马之后,沈元州对她几乎是千依百顺的。
就连沈元州的父母,对她那也是跟供着一个菩萨一般。
“沈元州,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她?每次一遇到姜鸢,你总是护着她。”
姜鸢心中暗道不妙,这话怕是又要勾起谢晋的陈年老醋了。
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为何会答应来这夜市了。
谢晋神色莫名,只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嘲讽道:“谢芝的教养自有谢家处置,至于你,既然选择来了谢芝,就好好过日子。”
谢家女又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沈元州眼中的火苗已经无法熄灭了,甚至已经越窜越高。
见状,谢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继续攻击,“若你还有一分理智,就该明白与谢氏联姻,对于沈府有利无害!”
沈元州紧紧捂着拳头,嘴唇咬得紧紧的。
可内心却有一种声音再次告诉他,这局依旧是谢晋赢了。
他抛不开沈府,就只能沦为一颗联姻的棋子。
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姜鸢眼里不自觉地闪过一丝难过,为着沈元州,也为着自己。
脑海里面不期然地出现年轻时的沈元州,他发誓要努力考取功名,光大沈府的门楣。
那个时候,他是傲气的,也是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凌霄花一般。
她突然意识到,沈元州也跟自己一般,正在慢慢地在权力之下枯萎。
姜鸢紧握拳头,在这一刻,心中对谢晋厌恶到了极点。
只是,她心中清楚,若是自己维护沈元州,这件事情怕是要没完没了了。
她离开了他们几步,屈身行礼,“这是沈谢两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在此旁听,我去前面等你们。”
话音刚落,她不等人回答,低头快步地离开了。
可还没走几步,便感受到身旁传来了一股拉力,不用想也知道是谢晋。
她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柔声问道:“表哥,可还有事?”
谢晋眉头微微皱起,只是不想让她离开。
见状,沈元州微微笑出了声,打算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若是再闹下去,想来姜鸢处境会越发艰难起来。
他轻拍谢芝的肩膀,耐心地哄道:“刚才是我的错,只是你如今怀着身子,大夫都让你戒骄戒躁的,你动辄打骂实在不妥。”
“那你刚才为何护着姜鸢?”
“冤枉,刚才就算是其他女子,我亦是会如此说的。”
沈元州又是做小伏低,又是道歉连连,才终于将谢芝的脾气压下去了。
两人和好如初,谢芝又起了想去找糖人的心思了。
姜鸢心中烦躁至极,可只能陪着他们一起。
谢晋脚步慢慢落了下来,只低声说道:“沈元州根本不爱你,不然他不会娶谢芝!”
姜鸢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多谢表哥告知。”
沈元州本就不欠她什么,两人有缘无分她已经认了。
可谢氏兄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谢晋固执地拉起她的手,将她围在自己身边。
姜鸢反抗无果,便也认了。
不过好在她的袖子很大,旁人只是觉得两人站在一起罢了。
谢芝终于找到了糖人摊子。
她拉着沈元州快步走了上去,与摊贩老板交谈了起来。
“糖人还可以制成人形?那老板,按照我们两个人的模样来两个。”
谢芝朝着自己和沈元州比画着。
转头看向谢晋,赶紧伸手招呼着,“哥哥,你也来一个糖人吧。”
姜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谢晋不爱吃甜食,这应该是谢府人尽皆知的吧。
料想着他应该会拒绝,可是他却也慢慢走了过去,买了一个糖人。
其他三个人都有拿着糖人,她也不好例外,走过去跟老板要了一只小兔子。
明年宝宝出生,按照她的生肖,就是一只小兔子。
只是心中还是在意外,想不到谢晋对家人竟然可以那般忍让。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谢晋,见其咬了一口后,眉头皱得紧紧的,果然还是不喜欢吃甜的。
姜鸢移开了视线,轻轻舔了一口糖人。
那香香甜甜的麦芽味道瞬间包裹了她的全身,眼睛微微眯起,好似一直偷腥的小猫咪。
印象之中,若是她生气了,沈元州就会给她准备一个糖人。
只不过随着两人年岁渐大,那糖人慢慢变成了手帕、珠花等等。
谢晋不自觉地看向她,见其双眼舒服地都眯起来了,突然觉得手中的糖人也并非那么难吃。
就在这时,旁边冲出来一个人影,差点冲撞了姜鸢。
幸亏谢晋眼疾手快,直接将人护在了怀中。
只不过那人影便没那么好运了,刹不住自己的脚步,砰一声撞在了树上。
姜鸢心中感到一阵后怕,手不自觉地抚向腹部,她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顾思思。
略微感到一些错愕,赶紧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思思,怎么样?有没有撞到脑袋?”
顾思思只觉得头昏眼花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阿鸢,好痛!”
姜鸢看了一眼她的额头,发现上面起了一个大包,担忧道:“思思,我带你去看大夫吧,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不,区区小伤,对于走南闯北的江湖人来说,算什么!”
姜鸢:“……”
她的走南闯北,莫非是从京城的南门走到京城的北门?
“思思,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闻言,顾思思瞬间感觉到有些火大,“阿鸢!你知道吗?我闻到那股味道了!我真的闻到那股味道了!”
她刚才正追着那股味道呢,若是让她知道是哪个贼子夺了她的清白之身,定要他好看!
姜鸢微微一怔,随即也激动起来了,“你闻到了?”
“就在这夜市之中!”
只不过,夜市里面味道太大了,这时,她已经跟丢了那股味道。
“可是,阿鸢,我好像跟丢了!”
顾思思暗自扼腕,实在是太可惜了!
差一点就抓到那贼子了。

姜鸢环顾四周,此时夜色有些深了。
顾思思只有一个人,追着一个贼子跑,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思思,我最近有在调试了几款香料,你什么时候有空来谢府?”
若是能确定什么香,虽然不能确定是哪个贼子,但是好歹也有了一个方向。
顾思思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但是也无可奈何。
只好抱着姜鸢的胳膊,“阿鸢,好气,差一点就能抓到他了!”
谢晋看了一眼她们的胳膊,心里闪过一丝不悦。
但还是拼命控制住了,只淡淡吩咐道:“子朗,将顾姑娘安全无虞地送到丞相府。”
闻言,姜鸢倒是也放心了。
她伸手轻拍了顾思思的肩膀,“思思,我在谢府等你。”
谢芝挽着沈元州的胳膊走上前,听闻这个粗鄙的女子竟然是丞相千金。
她忍不住地吐槽,“都说丞相千金神龙见首不见尾,啧啧啧,果然是个不能见人的。”
顾思思一向不爱与京城之中的那些贵女玩,对于一些宴会都是能推则推。
何况,她母亲早逝。
她在顾府的处境并不好,也就跟顾远择亲近一点。
顾思思可不像姜鸢那般忍气吞声,闻言,她凑近地闻了闻。
随即,赶紧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皱着眉头嫌弃道:“哪里来的臭味,可真是臭不可闻。”
“莫非,你出门时没有漱口吗?”
谢芝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就哭红了眼,“哥哥,你看看她!帮我教训她!”
顾思思又不是谢府中人,根本一点都不怕谢晋。
她仰着头直勾勾地瞪着谢晋,从鼻子中发出一生不屑。
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是好东西,怎么能让阿鸢受这种委屈。
“有什么样的妹,就有什么样的哥!”
她仍旧是皱着眉头故意闻了闻,随即淡淡道:“果然还是一样臭不可闻!”
姜鸢吓得魂飞魄散,思思不知道谢晋的危险,她还能不知道吗?
当下,赶紧将思思护在身后,寻思着自己能不能挨得住谢晋的一拳。
谢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虽然明知两人关系好,但没想到竟然好到了这地步。
只是,他也无意跟一个女子计较,只看了子朗一眼。
子朗心领神会,走到顾思思面前,“顾姑娘,属下送您回去。”
姜鸢松了一口气,将她推了出去,“思思,你先回家吧,至于你喜欢的香料,我会尽量帮您调出来的。”
顾思思看了一眼天色,料想着今日也无法抓住那贼子了,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等她离开之后,谢芝眼里还挂着泪花。
“哥哥,你为什么还让人送她回去,就应该让她晚上出点事才好!”
谢晋眼里闪过一丝暗色,“谢芝,你该修身养性了!”
谢芝瞪大了眼睛,连哭也不敢哭了,只一味地抓着沈元州的衣角。
“哥哥,我知错了。”
沈元州也不想帮谢芝求情,对于谢家的事情,他一向是不参与的。
但此时他已经特别想离开了,只好轻声安慰道:“兄妹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兄长是逗你玩呢。”
“夜色已深,可累了?若不然我们回去吧。”
闻言,姜鸢倏地睁开了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谢芝,就希望这祖宗能开口回去了。
有时候,她真的很难理解谢芝所思所想。
她与谢芝的关系,怎么也不是能一起闲逛的关系。
然而,谢芝却意犹未尽,只冲着沈元州撒娇,“你再陪陪我嘛,整日里忙着公事,哪有时间陪我。”
“今日若不是母亲开口,你还是不会陪我。”
沈元州微微一叹,谢芝并非好相与之人。
他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要忙,可就是不想回去面对谢芝。
因此,只好每日醉心公事了。
当下也不辩驳,反而顺着她的话说道:“既如此,那我带你去买首饰吧,听说博古斋出了时新的一批首饰。”
闻言,谢芝瞬间有了兴趣,“哥哥,你去吗?”
谢晋手中有一些御赐的首饰,然而上次却被姜鸢拒绝了,因此,他将这批首饰全部送给了李氏。
博古斋再时兴,也定比不上御赐之物,想来姜鸢也定不会感兴趣。
因此,他摇摇头,“鸢妹妹一向不爱这些,我先带着她回府了。”
谢芝也只好作罢。
沈元州微微一怔,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晋。
他竟说阿鸢不爱这些,可见他一点都不愿意去了解阿鸢。
思及此,眼里不受控制地弥漫上一层心疼。
可自己却是最没有权利置喙,是他先放弃的。
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姜鸢,见其正冲着他微微笑着,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了。
阿鸢一向坚强,她热爱这一切,想来以后也定能过得很好。
谢晋刚一转头,便看到姜鸢脸上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姜鸢心中暗道不妙,赶紧出口告辞,“芝妹妹,路上小心,我就先回去了。”
谢芝冷哼了一声,从嘴里发出嗤笑声。
她拉起沈元州的胳膊,慢慢地跑远了。
没有了打扰之人,谢晋伸手牵起她的手,低声道:“不用跟谢芝计较,若是往后讨厌谢芝,大不了不让她上门便是。”
闻言,姜鸢只觉得有些好笑,她又有什么能力跟谢芝去计较?
“表哥,我没放在心上,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府了。”
“不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尽管姜鸢心中不愿,可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的心总是安静不下来。
尤其是遇到了沈元州。
尽管知道两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可今日匆匆一见,大抵都知道对方过得很差了。
她不敢违逆谢晋,怕两人的处境会越发糟糕。
“既然表哥邀请,我定是要去的。”
“伶牙俐齿!”
谢晋牵起她的手,两个人也不做马车,只是肩并肩地走在路上。
姜鸢乖巧地跟在他身边,只是不愿意讨好谢晋,也不想说话,因此一路上有些沉默。
谢晋并非一个多言之人。
“鸢儿,到了。”
姜鸢这才回过神,发现两人来到了清河桥边。
旁边正有一个面摊,一对老夫妻正在忙碌着煮面。
“刚才来时在马车上,你便将这里夸得天上有人间无的,如此便一起来尝尝。”

姜鸢抿嘴微微一笑,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调侃。
“表哥以往吃食可是无一不精,如此粗茶淡饭,您也能入口?”
谢晋眼神微微一闪,“行军打仗之时,若是没有食物,连草根树皮都吃,这些又有什么吃不惯的。”
他牵起她的手,慢慢地坐在了桌子边。
一老丈晃悠悠地过来,看到姜鸢,眼里闪过激动,“姑娘,可有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
话音刚落,他冲着旁边那老婆婆喊道:“老婆子,快来看,恩人来了。”
“姑娘,若不是你找来神医,我的老婆子怕是……”
那时,谢晋还在打仗,谢府之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她。
因此她晚上翻墙出来,与沈元州一起来这边吃面。
恰好遇上老婆婆咳疾,幸而沈元州背着老婆婆去看了神医,才保住了一命。
姜鸢还未开口说话,便见一个老婆婆来到了他们身边。
她的眼睛已经有些浑浊了,看人并不是那么清楚。
盯着姜鸢看了一会儿,才拍手说道:“确实是这姑娘,长得正派秀气。”
“姑娘,多谢你了,老婆子好像有两年多没看到你了。”
“来来来,坐,可有什么想吃的。”
姜鸢一听到两年多,便心知有些不妙,略微心虚地看了一眼谢晋。
发现其只微微笑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现。
心里慢慢松了一口气,才开始跟他们寒暄起来。
姜鸢照例要了一碗阳春面,她抬头看向谢晋,微笑问道:“表哥,可要吃什么面?”
“这里的鳝鱼面是招牌特色,你可以尝尝。”
谢晋微微摇头,也要了一碗阳春面。
姜鸢眼中有些诧异,心里暗自思忖着今日的谢晋莫非被人夺舍了不成?
怎么尽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糖人虽然嫌弃,可是也被他吃完了。
甚至,竟然吃起了阳春面!
要知道,这面条可是平民百姓经常吃的,自然就比不上精细的面条。
谢晋在谢府之时怎么可能吃过这个。
按照她对他的了解,除非迫不得已,不然是绝对不会碰的。
等两碗热腾腾的阳春面上来,姜鸢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这味道,确实久违了。
她一口接一口,快速地吃光了一碗阳春面。
自从怀孕以来,胃口确实是越来越好了。
“老婆婆,你做的面一如既往地好吃!”
话音刚落,姜鸢眼中带着笑意,两只眼睛微微眯起,显然是极其享受的。
谢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侧过头问道:“鸢儿,可吃饱了?”
“恩,多谢表哥的款待。”
谢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见状,老婆婆赶忙说道:“客官,不用那么多。”
姜鸢也站起了身,牵住了老婆婆的手,“老婆婆,您收下吧,往后,我可要来多多光顾呢。”
“到时候,可不兴收我的钱了。”
两口子无儿女,就这么守着面摊过了一辈子。
“这,这也太多了。”
老婆婆执意不肯收,姜鸢赶紧放下银子,拉着谢晋慢慢跑远了。
心中暗自思忖,往后,自己应该是不会来这夜市了。
谢晋未曾料到她会拉起自己的手,身体微微一僵,反应过来后,慢慢地跟在她身后了。
姜鸢小跑了一会儿,想到肚子中如今有宝宝了,万万不能跟以前一样。
她赶紧停了下来,只是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表哥,看来你银子真的很多啊。”
谢晋目不转睛地看向她,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顺着她的话说道:“确实不少。”
“那你是一个大贪官吗?”
她问得随意,他却回答得异常认真,“不是。”
他有钱不假,可这都是他打战一点一点积攒的,可并非是贪污所得。
“那我往后定不愁吃穿了吧。”
姜鸢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向他喜欢听的方向,只是希望今日这一切不会引起他的醋意。
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马车。
姜鸢心中有些好奇,“表哥,马车呢?”
谢晋牵起她的手,慢慢地往前走着,“鸢儿,今日夜色不错,陪我走走可好?”
姜鸢:“……”
她是一个小女子,比不上他习武之人!
“表哥,好累,腰酸背疼腿抽筋。”
谢晋充耳不闻,只拉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着。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姜鸢实在是受不了了。
“表哥,你要去哪里,我真的走不动了!”
若说回谢府,这方向似乎不对。
谢晋停下了脚本,眼神晦涩难辨,是她看不懂的复杂。
“鸢儿,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弥补那错失的几年。”
若是他没有去打仗,想来定不会错过姜鸢的人生。
今晚,他拼命让自己不要在意,可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他。
姜远与沈元州两人一起逛过夜市,两人也一起去吃过面。
两人之间有没有牵手?
甚至,更加亲密的行为。
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没办法不发疯。
闻言,姜鸢也愣在了原地,她移开了视线,淡淡道:“表哥,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鸢儿,你与沈元州一起来逛夜市吗?你们都吃过那糖人对吗?”
“他是否也牵过你的手?”
谢晋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面前好好端详着。
姜鸢只觉得有一种恐慌从心底滋生,身体微微僵硬。
内心隐约有了一个想法,谢晋的眼神,好似要剁了她的手!
她想缩回手,发现被他握得很紧,挣扎了一会儿无果,她也就放弃了。
只好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表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谢晋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轻轻一吻。
随后,他一把抱住了她,将头靠在她的脖子之处。
“鸢儿,我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你聪明伶俐,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吗?”
为什么他的心会那么不舒服。
明明知道两个人并无来往,可就是会嫉妒。
他羡慕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过去,可耻又疯狂地想着,若是与她相伴的那人是他该多好。
姜鸢眼里露出一丝嘲讽,故意道:“表哥运筹帷幄,能决胜于千里之外,如此玲珑心,我区区一介女子,又岂能知晓。”
谢晋并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只苦涩问道:“鸢儿,求你也看看我好吗?”

可往后他会娶妻生子,她将要面对的便是一方小小的院子。
他兴起时就过来看几眼,她并不想过这样的人生。
她读了那么多书,与沈元州逛了那么多地方,心早已经是野了。
不想待在那一方小院子里,做一个苦等的女子。
何况,她还有了孩子。
皇室根本容不下这个孩子。
姜鸢伸出手拍了拍谢晋的后背,眼里是越发清冷起来了,只柔声道:“表哥又开始说浑话了。”
“你我之间早已经行了夫妻之事,何须要问这些。”
无论她想不想看,他都强迫她看了。
如今,为何又要来问她心中的想法。
姜鸢根本无心与谢晋纠缠,也不想去质问原因。
只是想着,能得一安隅之地即可。
为今之计,还是先将人稳住为妙。
“表哥,往后你别再怀疑我,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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