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宁:“我开始啦!”
商砚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好。”
每撕下一张贴纸,贴着的位置就会产生一种酥软的热感。
商砚辞垂着密长的眼睫,克制自己不去看裴喻宁,手掌难耐地握起来,青筋脉络分明,喉结忍不住轻滚。
他被床上没锁屏的手机吸引目光,刚才拍的他的照片被放进了一个名为“大奶男妈妈”的相册。
商砚辞不解,十分好学地询问:“宝宝,大奶男妈妈是什么意思?”
第146章 我是独属于你的
裴喻宁撕贴纸的动作一顿,接着佯装平静地继续撕,轻声向他传授知识:“‘大奶’是说你的胸肌饱满漂亮,夸你呢;‘男’是你的性别。”
裴喻宁:“至于‘妈妈’,是因为你温柔体贴,很会照顾人,只有这种女性向的词,才配得上你。综上所述,就是夸你夸你。”
商砚辞嘴角上翘,笑意难藏,温声道:“谢谢宝宝夸赞。”
说起“大奶男妈妈”,裴喻宁想起她建这个相册的初衷,是为了存放商砚辞戴胸链时,她偷偷截屏的照片。
当时买了三款胸链,柜姐送的颈链,还没见他戴过。
裴喻宁问道:“辞辞,我买的颈链不喜欢吗?”
商砚辞:“喜欢。”
裴喻宁:“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戴?”
“因为戴了胸链,再戴颈链的话,会显得累赘。”商砚辞抬手,捏捏她的脸颊,温声道,“明晚回去戴。”
裴喻宁:“好!”
手里已经撕下不少贴纸了,裴喻宁指间沾上胶水的黏,不太舒服,商砚辞贴了这么多张,肯定更难受。
裴喻宁靠近亲亲他:“下次不贴了,贴纸也没什么好玩的,真不知道那些男模为什么这么热衷?”
商砚辞意味深长地询问:“宝宝之前也是像今晚这样,撕那些男模身上的贴纸?”
“怎么可能?”裴喻宁睁大漂亮的眼睛,认真解释,“我一点儿没碰他们,真的,就只是看看。”
“原来是这样。”商砚辞嘴角上翘,似有若无地引诱她,“有没有一种可能,用来调情的贴纸不是用手撕的。”
裴喻宁不解:“不用手,那用什么?”
商砚辞的目光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低声道:“用嘴。”
他补充道:“环保贴纸,无毒。”
裴喻宁想了想,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搂上商砚辞的后颈,缓缓靠近他:“那我试一下。”
商砚辞:“好。”
裴喻宁选择贴在他左侧胸肌上的一张贴纸,她张嘴舔上贴纸的边缘。
温热的呼吸落在商砚辞的左胸,柔软的唇舌轻舔他的肌理皮肉,一下接一下,与他的心跳同频共振。
商砚辞买的贴纸偏向浮雕立体的款式,并不是薄薄的一层,所以裴喻宁很快就撕下一张。
半咬着嘴里的“战利品”,裴喻宁刚想和商砚辞炫耀炫耀。
下一瞬,商砚辞把手指伸进她嘴里,拿走贴纸,温柔强势地扣上她的后颈,翻身而上,把她抵进柔软的被子里,低头深吻她。
裴喻宁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撕贴纸的行为对商砚辞有多大刺激,他的欲望本就未平息,眼下更盛。
商砚辞声音低哑:“宝宝,要我。”
裴喻宁手心发烫,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依照他往日教的,裴喻宁用尽“手段”抚慰他。
因为顾忌她的身体承受度,商砚辞才退而求其次地选择牵起她的手腕。
商砚辞低声喘息,喉结轻滚。
裴喻宁觉得今晚的商砚辞很难办,以往到这个程度,他也该缴械投降了,但至今毫无进展。
商砚辞把裴喻宁的手腕牵上来。
裴喻宁问道:“不继续了吗?”
“继续。”商砚辞搂抱着她,一起侧躺进被子里,抬起她的一条腿,靠近,右手揉捏着她刚才受累的手腕,左手扣上她的软腰。
裴喻宁靠在商砚辞怀里,心脏感受他心脏的跳动,大腿内侧感受他蓬勃的生机。
竟然还能这样,裴喻宁内心惊讶,长见识了。
商砚辞亲吻她秾红的耳垂,温声道:“宝宝,好爱你。”
背对着,裴喻宁看不见他,伸手去摸摸他的侧脸,轻言软语:“辞辞,我也好爱你。”
商砚辞低喘一声:“叫老公,宝宝。”
裴喻宁听话道:“老公。”
新婚第二天就让他自给自足,确实不太好,于是裴喻宁继续缓声道:“老公,爱你,最爱你了,超级爱你!”
商砚辞难以克制地咬上她白嫩的后颈,喘息沉沉。
疏解过后,商砚辞躺在床上,抱着裴喻宁低声说情话。
他喜欢事后的亲密感,虽然今晚没有深入交流,但裴喻宁身上还是沾染了独属于他的味道,此刻乖乖躺在他怀里,眼里只有他。
两人腻腻歪歪地交吻,随后,商砚辞抱起裴喻宁,走进浴室,清洗她的双腿。
灼热的指腹轻揉她的大腿内侧,商砚辞目光深邃,低声道:“红了。”
“还好,没感觉疼。”裴喻宁皮肤白皙,又一向养得娇嫩,所以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印记。
“以后会轻。”商砚辞拿起一块干毛巾,垫到洗漱台上,把她抱到上面安坐,拿起一旁医用的冷敷芦荟胶,轻缓地给她涂抹。
抹上芦荟胶,冷热交感,裴喻宁才感觉到大腿内侧的高温,不仅红了,还很烫。
发红的位置都抹上了芦荟胶,商砚辞盖上瓶盖,放到一边,看向裴喻宁,温声道:“宝宝,芦荟胶需要吸收片刻,等我洗完澡,再抱你回去。”
裴喻宁:“好。”
商砚辞把身上剩余的贴纸撕下来,脱掉睡袍,站到淋浴下面。
水声响起,裴喻宁欲盖弥彰地转头,不敢看他。
商砚辞洗澡的时候一直看着裴喻宁,只是她一无所知。
洗完澡,商砚辞穿上睡袍,把裴喻宁公主抱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询问:“我身上有什么是宝宝不能看的吗?”
这句话好熟悉,裴喻宁想了想,之前商砚辞也对她说过,只不过那时的称呼是“夫人”,现在是“宝宝”。
裴喻宁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看他,是因为害羞,她语气娇矜:“你整个人都是属于我的,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我不看你,是因为担心你把持不住自己。”
商砚辞是位体贴至极的好好先生,没戳穿她的小心思,十分配合道:“是,我是独属于你的,的确难以把持。”
裴喻宁嗲声嗲气地说:“我就知道!”
商砚辞宠溺轻笑:“嗯,宝宝真厉害。”
裴喻宁轻哼一声,语调娇俏。
两人躺上床,腻歪地搂抱在一起,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
夜已深,明天要回门,不能赖床睡懒觉。
商砚辞温柔亲吻她的额头:“睡觉了,宝宝晚安。”
裴喻宁:“辞辞晚安。”
商砚辞有样学样,在她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重说。”
裴喻宁撅起红唇:“不要。”
商砚辞温声道:“求你。”
他都求她了,她能怎么办?
当然是顺着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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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裴喻宁只能妥协,商砚辞不止会高段位地钓她,更是把她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他最知道她想听什么。
裴喻宁:“老公晚安。”
商砚辞心满意足地笑,意犹未尽地亲亲她:“宝宝晚安。”
裴喻宁和褚琸璎坐在偏厅的软榻上,商量西式婚礼的事。
上次去法国的时候,她在外公外婆的陪同下,看了十来个教堂,最终确定其中一个教堂,她和商砚辞的西式婚礼在那儿举办。
婚礼策划师上周就找好了,已经开始布置婚礼现场了。教堂离褚琸璎的调香室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于是裴喻宁麻烦她有时间就亲自去看看现场的布置,避免准备的人不上心。
褚琸璎答应后笑道:“这生日礼物太难忘了,小辞说不定会泪洒当场。”
闻言,裴喻宁也跟着笑:“总之,姐姐费心了。十一过后,我和阿砚回法国。”
褚琸璎:“小辞十七号的生日,你们提前那么久回,万一他察觉了,不就白费你准备的惊喜了?”
裴喻宁:“提前回也是想让他多陪陪外公外婆,他在家的时候,我就不出去,等他去集团工作的时候,我再去教堂。”
听了她的一番话,褚琸璎心里妥帖至极,伸手抱了她一下,发自内心道:“宁宁,谢谢你对小辞这么好,真的。”
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我是他妻子,当然要对他好。”
话说到这儿了,褚琸璎也不免推心置腹地多言几句:“宁宁,小辞自小父母不在身边,和正常孩子相比,他有一定‘缺陷’,比如想得多,做得多,却说得极少,他不是那种喜欢把付出总挂在嘴边的人,在他看来,他只是享受付出和自愿给予的过程,并不奢求人们所谓的回报。”
褚琸璎:“可能和家庭环境有关,他其实挺没安全感的。我看得出来,他很爱你,有你在身边的时候,他眼里再没有旁人。姐姐说这些话,没有让你百般担待他的意思,只是夫妻之间,总会有或多或少的小矛盾。他要是惹你伤心了,你就和我们说,家里人都是帮理不帮亲的,不会偏袒他什么。”
裴喻宁眼前浮起一层浅薄的水光,她低头眨了眨眼睛,笑着应下:“嗯,我知道,姐姐放心。”
褚琸璎:“有你陪着,没什么不放心的。”
商砚辞看着回门礼全部装车后,走进大厅,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裴喻宁却不知去向。
褚羡南嘴里咬着半块糖葫芦,一边摸着大师兄的尾巴,一边用手指了指偏厅。
商砚辞摸摸他的小脑袋,往偏厅走。
裴喻宁和褚琸璎坐在软榻上,正轻声说着什么,商砚辞没再走近,抬手在窗面上轻叩几下,温声道:“宁宁,回家了。”
两人同时暂停说话,转头看向商砚辞。
商砚辞:“放心,我没听见两位女士的悄悄话。”
商砚辞走来偏厅的时候,两人已经聊得差不多了,声音一直很小,再加上商砚辞站得远,只知道她们在说话,的确听不清具体内容。
褚琸璎给裴喻宁一个“交给我,你放心”的眼神。
裴喻宁起身,走向商砚辞。
商砚辞牵上她的手,十指相扣,看向褚琸璎,低声道:“姐,南南快到换牙期了,让他少吃糖。”
褚琸璎瞬间从软塌上起来:“小兔崽子,又偷偷吃糖!”
从身边经过时,裴喻宁搂上她的胳膊:“姐姐,消消气。”
商砚辞劝道:“今天就算了,南南已经吃了,以后多看着他。”
褚琸璎深呼吸几次:“行,今天就先放他一马。你们别耽误回门时间,该带的带上,别落什么。”
商砚辞:“好。”
两人回卧室收拾了一番,开车回御华名苑。
家里人早就等在主宅门口了,两人一下车,就被热热闹闹地迎了进去。
管家陈姨安排人抬放回门礼。
裴喻宁看着怀里的妗妗,想起昨晚,于是抬手把它的猫耳朵摁平,无耳小猫。
妗妗摇着蓬松的尾巴:“喵呜?”
商砚辞侧目看了眼,眉梢含笑,收回视线,继续陪长辈们聊天。
二婶把自己的朋友圈递给裴喻宁看,笑道:“众人都羡慕我们宁宁的婚礼呢。”
裴喻宁垂眸去看,图片上是商砚辞亲手写的婚礼请柬,红纸金墨的瘦金体,以及婚礼现场各处华贵精美的布置。
整场婚礼严格禁止媒体偷拍,外场的安保控制是非常专业的团队。只有进了檀景公馆的世家贵族,才有幸亲见婚礼的全貌,以作和别人炫耀的谈资,仿佛与有荣焉。
婚礼花费的高昂资金不值一提,重要的是商砚辞亲力亲为的用心,裴喻宁和裴家人都看在眼里。
裴老爷子十分庆幸自己不是老古板,没有阻止两个孩子当初的决定,商砚辞对宝贝孙女百依百顺,比他们这些家里人还要宠惯。
到了中午,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坐在餐厅,边吃边聊。
裴喻宁坐在商砚辞和裴韫之中间,心安理得地吃两人剔好刺的鱼,盛进碗里的煲汤。
家里其他人也会给她夹菜,但没这两人“殷勤”,只差亲自喂了。
甜蜜的“负担”!
回闻棠宫之前,商砚辞开车带裴喻宁去超市采购。一般家里的食材都是由专人采购的,这次是她说想去超市逛逛。
裴喻宁下午刷到焦糖乳酪奶贝,和德式布丁挞的制作视频,“点名道姓”说晚上想吃这两款甜品。
周末人多,进了超市,商砚辞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牵着裴喻宁。
去食材区的必经之路——零食区。
裴喻宁看着满柜的零食,算算时间,她已经很久没吃零食了。
好吧,虽然偶尔也在集团偷吃了一点点。
商砚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温声道:“宝宝,想吃什么零食去拿。”
“辞辞,你真是个好人!”裴喻宁一边说,一边踮起脚尖,想亲他。
商砚辞提醒道:“有监控,回去再补亲,好吗?”
裴喻宁这会儿很好说话,眉眼弯弯地笑,声音甜软:“好哦!”
小孩心性。
商砚辞眉梢含笑,显而易见得宠溺。
裴喻宁和商砚辞牵着的手没放开,她单手挑选零食,往购物车里放。
一旁的小朋友看着裴喻宁身前堆满零食的购物车,目露渴望。
他轻轻拽了下妈妈的袖口,问道:“妈妈,为什么那个漂亮姐姐能吃这么多零食,我却不可以?”
小朋友的妈妈捂起他的嘴,向裴喻宁和商砚辞颔首致歉。
小朋友的眼睛眨呀眨的,渐渐泛起水光,看着像是快哭了。
裴喻宁一脸无措地看向商砚辞。
商砚辞安抚地捏了下她的指尖,暂时松开她,把她手里拿着的零食放进购物车。
他走到那对母子面前,先对妈妈说:“没关系,不用捂他的嘴。”
小朋友的妈妈把手放下来。
商砚辞弯腰蹲下,与小朋友的视线平齐,声音很温柔地解释道:“漂亮姐姐能吃零食是因为她很久没吃零食了,而且她最近一段时间表现得特别乖。你乖乖听话,妈妈也会给你买零食,但你现在的年纪还太小,不能一次吃太多零食。”
小朋友看了商砚辞一会儿,转而抬头看向妈妈,问道:“妈妈,我乖乖听话,您能给我买一包小零食吗?”
闻言,妈妈心软了,拿起他想要的一罐小熊软糖:“可以。”
小朋友开心了:“谢谢妈妈!”
裴喻宁始终看着商砚辞,没忽略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艳羡与落寞。
小朋友跟随妈妈离开前,特别可爱地和两人挥手:“哥哥姐姐,拜拜。”
两人笑着回他:“拜拜。”
那对母子离开后,裴喻宁拿起一大包薯片,举起来挡住摄像头,踮起脚尖,亲吻商砚辞的侧脸,轻声哄他:“辞辞最近也特别乖,想要什么奖励?我满足你。”
商砚辞垂眸注视她,认真道:“我最想要的奖励已经得到了。”
裴喻宁弯着水光潋滟的美眸,嗲声嗲气地问道:“那个奖励是我吗?”
商砚辞慢条斯理地问道:“宝宝,为什么要用疑问句说出这句话,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裴喻宁顺着哄他:“那个奖励是我。”
“嗯,一直是你。”商砚辞嘴角上翘,笑意显眼。
薯片放进购物车,裴喻宁牵着商砚辞走向前面的食材区,红唇娇俏撅起:“买完回家,超市摄像头好多,都不方便亲你了。”
“好。”商砚辞很快精选完所需食材,提着两大包购物袋,回到车里。
裴喻宁坐上副驾驶,手里拿着一根商砚辞三口吃掉一半的雪糕,心满意足地吃着另一半。
这段时间她很少吃生冷的食物,再加上药丸滋补,生理期已经没以前那么疼了。
得了甜头,她自然会乖乖听话,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不想商砚辞总担心她。
每次一到她的生理期,他就仿佛如临大敌,生怕她疼得难受,暖宝宝、暖水袋、红糖枸杞茶一早备好,抱着她又是哄、又是揉、又是亲。
她生理期的时候,商砚辞的眉头总是皱得很深,她不想看他那样,她喜欢看他笑,每天都要笑。
回到闻棠宫,商砚辞去厨房做甜品和晚餐。
裴喻宁小尾巴似的跟着他,手里端着商砚辞洗切好的果盘,自己吃一块,再喂他吃一块。
商砚辞用了半个小时,做好焦糖乳酪奶贝,和德式布丁挞,放在中岛台上晾着,嘱咐裴喻宁:“宝宝,甜品刚烤好,德式布丁挞里面还很烫,一会儿先吃焦糖乳酪奶贝。”
“好。”裴喻宁等了两分钟,拿起焦糖乳酪奶贝,一口下去,绵软香甜,超级满足!
“好吃好吃。”裴喻宁把咬了一口的焦糖乳酪奶贝喂到商砚辞嘴边。
商砚辞弯腰靠近,却没吃她手里的,而是舔吻她唇瓣沾上的焦糖奶油,含进唇间轻吮,接着唇舌抵进,深吻缠绵。
交颈缠吻片刻,商砚辞缓缓退出,再靠近啄吻她晶亮的唇,低声道:“宝宝,去沙发上坐会儿,你在这儿,我没心思做晚餐,只想和你接吻。”
裴喻宁听话地点头,轻轻吻他一下,端起中岛台上的甜品,离开厨房。
商砚辞炖上土豆牛腩,去酒窖挑了瓶度数不低的红酒,加入苹果、蓝莓、甜橙、柠檬、香叶、肉桂,小火慢煮。
做好晚餐,商砚辞把菜式端去餐厅,看向沙发上坐着的裴喻宁,温声道:“宝宝,过来吃晚餐。”
“来啦!”裴喻宁踩着拖鞋,脚步轻快地走过来。
吃过晚餐,两人和往常一样,去后花园散步。
回来后,各自进浴室洗漱。
虽然已经深入交流过了,但在裴喻宁意识清醒的时候,做不到和商砚辞共处一室洗澡。
裴喻宁洗澡护肤出来,商砚辞靠坐在床上,高挺的鼻骨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正垂眸看着手里的平板。
以往床头柜上放着的香草牛奶,在今晚,换成了热红酒。
卧室里,醇香的酒气浮动,暧昧悄无声息地攀升。
裴喻宁走到床边坐下。
商砚辞关上手里的平板,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把裴喻宁搂进怀里坐着,磁雅的嗓音缱绻低醇,含着昭然若揭的勾引:“宝宝,要喝热红酒吗?”
闻着醇香的热红酒气味,裴喻宁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醉了,她抬起纤细的手臂,缠上商砚辞的后颈,鼻尖轻轻蹭他,声音甜软:“你要喂我喝吗?”
商砚辞喉结轻滚,低声道:“我的荣幸。”
他端起床头柜上的热红酒,喂到裴喻宁唇边,看着她小口喝下去。
商砚辞的目光渐渐灼热,仿佛他也跟着杯中的热红酒一起,进入她的唇间。
裴喻宁喝了半杯热红酒,甜甜的,很好喝。她暂时不喝了,担心醉倒,她没忘记今晚的主要目的:“阿砚,金丝边框的眼镜已经戴上了,猫耳朵呢?”
“乖,先把这杯热红酒喝完。”商砚辞哄着她继续喝。
他煮的热红酒真的很好喝,裴喻宁难以抵抗甜食的诱惑,于是喝完一整杯。
商砚辞垂眸注视她娇艳欲滴的脸颊,慢条斯理地拿出放在被子里的猫耳朵,一边弯腰靠近她耳边,一边把猫耳朵放进她手里:“宝宝,亲自给我戴上。”
心跳悸动,卧室里的空气变得稀薄滞缓。
裴喻宁指尖轻颤,将手里的猫耳朵缓缓戴到商砚辞头上。
他的眼眸是琥珀色的,真的很像化成人形的猫妖,勾魂摄魄,裴喻宁情不自禁地捏捏他头上戴的猫耳朵。
商砚辞缓缓靠近她,灼烫的呼吸落在她唇边,低声询问:“宝宝,要和我接吻吗?”
话音刚落,裴喻宁搂上他的后颈,没回答,红唇直接吻上他,抵进交吻。
商砚辞撩起睡裙,宽大的手掌轻拢慢捻。
她快要软成一汪春水,搂在他后颈的双手渐渐失力滑落。
灼烫的湿吻落在她心脏跳动的位置,冰凉的金丝边框眼镜抵上,冷热交感,裴喻宁轻颤一瞬。
商砚辞抬眸看向她,沾染水渍的薄唇在灯光下晶亮,他低声诱哄:“宝宝,帮我把眼镜取下来。”
裴喻宁听话地取下金丝边框眼镜,没了镜片的阻挡,商砚辞的视线更加灼热赤裸。
湿度适宜,商砚辞握上她的软腰,轻轻抬起,重重放下。
手里拿着的金丝边框眼镜颤颤巍巍地坠落,裴喻宁细白的颈部后仰,弯起一抹漂亮娇弱的弧度。
“很乖,宝宝,就是这样,你适应得很好,乖孩子,好爱你。”商砚辞边哄边亲,修长的手指在她颈间流连片刻。
下一瞬,纯白毛茸茸的颈链戴入裴喻宁颈间,中间垂下的一颗粉珍珠轻轻晃动。
热红酒的后劲上来,裴喻宁眼睫濡湿,十分缓慢地想起昨天,她问商砚辞是不是不喜欢她买的颈链,他说“明晚回去戴”,的确是戴了,戴在她颈间。
难怪他只戴了三款胸链,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打算把颈链留给她戴。
耐心地等她适应片刻,商砚辞不再克制,吻上她柔软的红唇,扣握她的细腰,持续研磨。
颈间的粉珍珠剧烈晃动。
裴喻宁觉得自己像摇摇欲坠的风筝,一会儿被他抛起,一会儿被他扯回。
风筝线在他手里掌控,她在他身上禁锢。
商砚辞端起床头柜的热红酒,喝了一口,渡进裴喻宁唇间,交颈缠吻。
煮的一整瓶的红酒,裴喻宁喝了三分之二。
美酒助兴,卧室里,暧昧的声音动听婉转,不绝于耳。
墙面上的钟表嘀嗒,转了一圈又一圈。
裴喻宁睡着了,眼尾一片湿红,看着可怜又娇气。
商砚辞密不可分地搂着她,满心满眼地注视她,动作温柔地舔吻她的泪珠。
事后缱绻情浓,商砚辞的吻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
从浴室洗漱出来,商砚辞看了那处,比初次好了很多,他细致地给裴喻宁抹上舒缓的药膏。
商砚辞腻歪地亲亲她,温声道:“宝宝晚安。”
裴喻宁睡醒,已经是中午了,商砚辞不在卧室。
她想坐起来,身体却温热绵软,仿佛昨晚的余韵仍在。
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日期,裴喻宁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是外公外婆和大外公一家飞回法国的日子。
上午十一点的飞机,这会儿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正准备给商砚辞打视频,他推门进来了,穿着剪裁得体的纯黑西装,温雅矜贵。
商砚辞往床边走来:“宝宝醒了,午餐想吃什么?我下楼做。”
裴喻宁撅起红唇,一脸不满:“你送外公外婆怎么不叫我起来?连我设的闹钟都给关了。”
商砚辞眉梢含笑,弯腰亲亲她,安抚道:“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我们是夫妻,谁送外公外婆都是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裴喻宁从床上坐起来,刚要据理力争,感觉到一抹热流缓缓涌出。
她看向商砚辞,问道:“你昨晚又没戴?”
新婚那晚就算了,昨晚居然还不戴!
她才二十岁,可没兴趣当谁的妈妈!
商砚辞温声道:“宝宝,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我结扎了。”
结、扎、了?
裴喻宁彻底愣住,是他说错了,还是她耳朵出问题了?
裴喻宁:“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商砚辞完整重复道:“宝宝,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我结扎了。”
裴喻宁不解:“为什么?”
商砚辞:“不想和你有距离感。”
“我不信,你实话实说。” 裴喻宁微微蹙眉,商砚辞的回答毫无说服力。
两人领证成为合法夫妻后,在她主动之前,商砚辞从不逾越,始终对她保持礼貌和分寸。
举办婚礼后,两人深入交流的过程中,商砚辞始终重视她的感受,而不是一味地满足自己。
商砚辞沉思片刻,缓声道:“女性孕育一个新的生命的过程,漫长而痛苦。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与你彻彻底底地感同身受。母亲生下我没多久就离世了,我不想你有那个风险,我真的……承受不起。”
裴喻宁伸手抱他,小声哄道:“辞辞,我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想生小孩,我怕照顾不好她(他),所以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承受什么。我会带着连同妈妈的那份爱,一直陪着你。”
“好,一直陪着我。”商砚辞把她托抱进怀里,揉捏她的腰侧,缓解酸胀疲乏。
裴喻宁舒服得小声哼唧,蹭蹭他的侧脸,问道:“辞辞,你什么时候结扎的?”
商砚辞:“退婚宴的前一天。”
居然那么早!
裴喻宁语气娇矜,轻哼一声,问道:“当初,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一定会答应和你结婚?”
“没把握。”商砚辞垂眸注视她,低醇的声线温柔缱绻,“但人这一生,总有想追寻的人事物,给跳动的心脏寻找一个寄托,你就是我的寄托,所以哪怕没有把握,我也想竭力去试试,因为不想再错过。”
“幸好我们没错过。”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一下接一下地亲他。
“嗯,我很幸运。”商砚辞牵上她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纹路相贴,密不可分。
正午阳光明媚,两人靠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声,缱绻依偎。
商砚辞伸手,把她睡乱的头发稍微理顺,指腹不可避免地碰上她的耳朵。
裴喻宁心尖倏颤,想起昨晚——
起初,猫耳朵戴在商砚辞头上,后来他把她抱起来,哄着她穿上礼盒里的战袍套装,猫耳朵也戴在了她的头上。
铃铛的开关设置被他打开,响至凌晨。
小腹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裴喻宁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