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撩!被前任小叔娇宠成瘾by岁时柚
岁时柚  发于:2025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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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砚辞拿过她手里的玻璃杯:“好。”
裴喻宁回到洗漱台前,挤出牙膏刷牙。
商砚辞拿起床上的换洗衣物,去了隔壁浴室洗漱刷牙。
裴喻宁护肤结束,走出浴室。
商砚辞穿着黑色睡袍,靠在旁边的墙上等她,明明有软凳,他却不坐。
裴喻宁:“怎么不去床上等着?”
商砚辞把她抱进怀里,往床边走,慢条斯理道:“想离宝宝近点儿。”
裴喻宁轻笑道:“黏人精。”
商砚辞直白承认:“嗯,我是。”
两人躺上床,关了灯,亲昵地搂抱在一起。
商砚辞没再亲她,再亲小宝贝要生气了,明天再亲。
裴喻宁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像是一首独属于她的催眠曲。她打了个哈欠,轻言软语:“辞辞晚安。”
商砚辞亲亲她的脸颊,温声道:“宝宝晚安。”
等裴喻宁睡着后,商砚辞拿起她的手机打开,她把他在莫奈花园临窗边的那张照片设置成了锁屏。
商砚辞放回手机,牵起裴喻宁的左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缱绻低言:“宝宝,好爱你。”

第137章 礼物
回国那天,裴喻宁带着大外公一家送的见面礼,外婆准备的特产,外公做好的几套西装上了飞机。
飞机落地京北,已是下午两点。一家三口回了御华名苑。
裴喻宁抱了会儿妗妗,把它放到沙发上,给它毛球玩。
她把外婆准备的特产分给家里人,妗妗围着她腿边转圈圈,小夹子音“喵喵”叫着,黏糊糊的劲儿。
为了避免裴喻宁不小心踩到妗妗,商砚辞拿起一旁的小鱼干喂它:“妗妗,过来。”
妗妗蹭了蹭裴喻宁的脚踝,跑来商砚辞身边,乖乖吃小鱼干,享受商砚辞的顺毛服务。
商老爷子喝了半盏清茶,被裴老爷子喊去下象棋。
下午茶的时候,商砚辞给一家人做了布丁船,裴喻宁这段时间就爱吃这个,别的甜品一律让道。
布丁船里的布丁有草莓味的、芒果味的、抹茶味的,再配上做成小兔子形状的黄油饼干、可露丽、天鹅巧克力泡芙、青提、蓝莓、车厘子。
裴老夫人笑道:“砚辞这做得跟画里画的一样,我都舍不得吃了。”
商砚辞:“您尝尝,抹茶的不甜。”
裴老夫人尝了一口,点头称赞:“好吃,细腻丝滑,口感很好。”
裴喻宁亲昵地靠近商砚辞的肩膀,眉眼弯弯地笑,与有荣焉道:“阿砚做甜品的手艺一级棒。”
二婶调侃道:“我们宁宁好福气,有砚辞这样上的厅堂,下得厨房的好丈夫。”
裴喻宁害羞地想躲进商砚辞怀里,但周围人太多了,不合时宜,她要是真躲了,长辈们会笑得更欢。
商砚辞轻笑道:“您过奖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二婶满意地笑,宁宁又多了一个真心实意疼她的人,真好。
裴韫之向来寡言少语,一边听着家里人聊天,一边安静吃着草莓布丁。
裴聿宸看了眼棋局的位置:“砚辞,一会儿跟我下几局五子棋,我感觉最近很有进步。”
商砚辞:“好。”
裴喻宁给商砚辞喂了颗蓝莓,小声咬耳朵:“好奇怪,哥哥居然还没腻掉五子棋。”
商砚辞低声道:“可能和爷爷一样,迷上了。”
商老爷子看着裴喻宁和商砚辞如胶似漆的模样,心里高兴得很,起初还担心两人秉性不合,会成为一对怨侣,没想到会相处得这般融洽,蜜里调油似的亲密。
婚期渐渐临近。
依照习俗,婚礼前三天,裴喻宁回御华名苑独住。
裴老夫人扣响裴喻宁的卧室房门:“宁宁,奶奶能进来吗?”
裴喻宁从床上坐起来:“可以,奶奶您进。”
裴老夫人推门走进来。
裴喻宁看见她手里拿着两个礼盒,其中一个是她之前见过的装有婚礼盖头的礼盒。
裴老夫人坐到她床边,把两个礼盒都打开,直言道:“宁宁,这块盖头是姜悯知请她近亲的全福长辈绣制的,她们那边有说法,女儿出嫁需要母亲亲手绣盖头,保佑婚事顺遂美满,但她说自己是无福之人,于是请了那位全福的长辈。这两块盖头你自己选,奶奶不干涉你的决定。”
裴喻宁想起姜悯知父母早逝,自然没有母亲给她绣制婚礼盖头,至于她的外婆,在她结婚的时候,更是病入膏肓,连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更别说绣制盖头。
裴喻宁问道:“这是她什么时候给的?”
裴老夫人:“在你和砚辞去法国的前一天下午。”
裴喻宁沉默片刻,轻声道:“出嫁的时候戴她准备的盖头,算是全这一世浅薄的母女情分。”
如果是在去法国前,裴老夫人拿出这块盖头,裴喻宁连一眼都不会多看。但在褚黛荌的忌礼过后,她在安慰商砚辞的同时,也是在开解自己,永远不要停留在过去,不要自苦难渡。
裴老夫人拿起礼盒:“宁宁早点休息,晚安。”
裴喻宁:“奶奶晚安。”
房门关上,裴喻宁翻身侧躺,抱着商砚辞的枕头,为什么要分居三天四夜,好不习惯。
过了片刻,手机响了,裴喻宁拿起来——
阿砚?邀请你视频通话…
裴喻宁接通视频,嗲声嗲气地说:“辞辞,好想你。”
商砚辞刚洗漱完,掀起被子,坐到床上,温声道:“我也很想宝宝。”
裴喻宁:“你晚上吃饭了吗?”
商砚辞:“吃了,周姨做的。香草牛奶喝了吗?”
裴喻宁俏皮可爱地学他说话:“喝了,哥哥煮的。”
商砚辞低声轻笑,慵懒的笑声透过手机听筒吻上她的脸颊,像似有若无的撩拨,声音低醇动听:“宝宝,好想亲你。”
裴喻宁弯着漂亮的眉眼,调笑道:“晚上梦里见。”
商砚辞眉梢含笑,手指隔着屏幕,轻蹭她的脸颊:“今晚不能一直视频吗?”
裴喻宁撅起红唇,语气娇嗲:“辞辞,你别太黏人。三天后可是大婚,我必须漂漂亮亮地穿上婚服,绝对绝对是不熬夜,晚上十点前必睡,我今晚可是八点半就护好肤了。”
她抬眸看了眼上方的时间,一本正经道:“你还可以再黏我二十分钟。”
商砚辞嘴角上翘,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笑意:“这么严格?”
“我超严格的。”裴喻宁侧躺久了胳膊疼,于是平躺,颈间一凉,她伸手去摸,是先前试戴的项链忘取了,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
她居然还没让商砚辞戴胸链给她看,这合理吗?显然是非常不合理的!
于是裴喻宁看向屏幕里的商砚辞,轻言软语:“辞辞,我那边床头柜的最下面一层有礼物送你,去看看。”
“好。”商砚辞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上面是裴喻宁的一套首饰礼盒,他拿起来放好,下面是四个礼盒,他温声询问,“宝宝,这四个都是我的吗?”
裴喻宁的眼睛亮晶晶的,频频点头:“嗯,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都是一样的礼盒,商砚辞随意挑了一个打开,里面是一条很有设计感的链条。

商砚辞拿起礼盒里的链条,面向屏幕,不解地询问道:“宝宝,这是什么?”
闻言,裴喻宁愣了愣,商砚辞连胸链都不知道,这么纯情的吗?
她后知后觉地有点儿羞,往被子里藏了藏,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小声道:“这是胸链。”
商砚辞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看着手里的胸链,低声道:“让我戴?”
裴喻宁:“嗯,我想看,你试试。”
商砚辞沉默了。
裴喻宁循循善诱地激他:“不戴吗?真可惜,我还想知道你和男模谁戴起来更好看呢。”
商砚辞的目光如有实质地注视着她:“你什么时候又去看男模了?”
裴喻宁愣了下,立刻解释道:“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和你认识以后我就再没看过了,真的。当初买胸链的时候,柜姐说要找人试戴,给我看真人图,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只看你,才不看别人。”
商砚辞放下手里的胸链,拿起另一个礼盒打开,纯白毛茸茸的颈链,中间垂着一颗粉珍珠。
他看着那颗不停晃动的粉珍珠,若有所思,声音平淡地问道:“男模除了戴胸链,还准备什么了?”
裴喻宁回忆道:“有戴腰链的、有在半裸腹肌上贴可爱贴纸的、有戴猫耳朵铃铛学猫叫的……”
商砚辞被迟来的醋意淹没,极其少见地无礼打断她,言简意赅:“很好。”
裴喻宁眨着漂亮的眼睛,得逞笑问:“辞辞,你要戴给我看吗?”
回应她的是对面全黑的屏幕,商砚辞不发一言,接着,裴喻宁听见对面衣物摩挲皮肤的声音,和胸链碰撞的轻微声响。
裴喻宁娇矜地撅起红唇,眼底是满意的笑,还不是戴给她看了。
声音停下,商砚辞却迟迟不肯拿起手机。
裴喻宁提醒道:“辞辞,我还有十一分钟就要睡觉了。”
下一瞬,商砚辞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睡袍,出现在屏幕里。
裴喻宁有些失望,小声嘟囔一句:“什么嘛!”
商砚辞低声道:“宝宝,以后不许再看别人。”
没满足她就算了,居然还对她提要求!裴喻宁不开心了,刚准备说“我就要看”。
她美眸轻抬,只见商砚辞伸出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缠绕上黑色睡袍的腰带,缓缓抽开,露出戴了胸链的上半身,饱满粉白的胸肌被垂下来的链条半遮半掩,仿若雾里看花,勾得人心痒难耐。
线条流畅的六块腹肌上贴了几张可爱的小狗贴纸,那是裴喻宁买新的水杯时,商家送的,她水杯上只贴了几张,还有余的。
黑色睡袍堆叠在商砚辞劲瘦有力的腰侧,最下面两块腹肌的青筋脉络一路蜿蜒而下,隐匿其中。
夏天的空调被很薄,一切痕迹都显露无余。
裴喻宁看得脸颊羞红,小心翼翼地截屏保存,连呼吸都放轻了。
商砚辞简直是极品钓系男妈妈,她命太好了!
裴喻宁这会儿乖乖道:“辞辞,我不看别人,只看你。”
商砚辞的指腹轻缓抚过腹肌上一枚举着爱心的小狗贴纸,撩起眼睑,琥珀色的双眸直直注视她,低醇的嗓音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宝宝,回家让你撕贴纸玩。”
裴喻宁被他钓得毫无招架之力,从床上坐起来,倒了杯温水喝。
商砚辞看着她欲盖弥彰的可爱模样,眉梢含笑,漫不经心地问道:“家里没有猫耳朵铃铛,宝宝喜欢什么样的?”
裴喻宁:“……那种都差不多的,没什么区别。”
商砚辞看了眼她秾红的耳朵,礼貌询问:“宝宝喜欢什么颜色的猫耳朵,黑色,还是白色?”
裴喻宁:“你要戴给我看吗?”
商砚辞反问道:“不可以吗?”
裴喻宁心软软,商砚辞真是个好人!
想了想商砚辞戴猫耳朵的样子,裴喻宁小声道:“要白色的。”
商砚辞意味深长道:“我也觉得白色更好看。”
闹钟响了,这会儿是晚上九点五十五。
裴喻宁的目光落在商砚辞的胸肌和腹肌上,恋恋不舍道:“辞辞,我要睡觉了。”
商砚辞看了眼时间:“才五十五。”
裴喻宁:“我要十点前睡觉。”
商砚辞:“再聊三分钟。”
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辞辞是个黏人精。”
“嗯,我是黏人精。”商砚辞慢条斯理地拢上睡袍,一丝不苟地系好腰带。
从勾人心弦的狐狸精,摇身一变,成为斯文矜贵的温润贵公子。
极致的反差,极致的撩人。
裴喻宁问道:“辞辞,你胸链不取下来吗?”
商砚辞:“一会儿再取,现在是和公主的聊天时间。”
裴喻宁笑问:“我选的胸链是不是很好看?”
商砚辞:“嗯,很好看,怎么想起买这个?”
他这一问,裴喻宁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晚的春梦,脸颊变得更红了。
裴喻宁:“……就一时兴起。”
商砚辞低声轻笑:“兴致不错。”
裴喻宁看向手机左上角的时间,已经九点五十九了,不能再聊了:“辞辞晚安,我要睡觉了。”
商砚辞温声道:“好,宝宝晚安,睡觉盖好被子,别着凉。”
裴喻宁:“知道了,亲亲。”
商砚辞隔着屏幕,用指尖戳了下她的浅粉的脸颊,低声道:“亲亲。”
话音刚落,裴喻宁毫不犹豫地挂断视频,看了一会儿商砚辞的截屏美照,开开心心入睡。
商砚辞放下手机,脱掉睡袍,把胸链取下来,放进礼盒里。
他拿起一旁的颈链,拨弄中间垂下的粉珍珠。密长的睫毛遮盖他眼底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商砚辞起身换下睡袍,开车回了檀景公馆,婚礼在那儿举行,他把婚房、礼堂、迎亲仪队的所有布置全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彻底安心。

上午十一点,提前吃过午餐,裴喻宁坐在梳妆台前。
姜悯知拿起檀木梳,给她行出阁的梳发之礼。
姜悯知从她的发顶梳到发尾,眼眶微红,笑着说祝词:“一梳,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二梳,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三梳比翼双飞,白首不渝。”
三梳毕,姜悯知放下檀木梳,退至一边。
再由族里的一位全福长辈拿红色的细丝线给裴喻宁行开面之礼。
她忍着开脸绞面的细密疼痛,嘴里含着一块商砚辞昨天派人送来的草莓奶糖。
幸好现在的科技够发达,两人还能用手机视频见面,要不然这三天四夜可真是难捱。
全福长辈:“新妇开颜,福泽绵延。”
裴老夫人给了喜封,请长辈下楼稍坐。
两位妆造师,一位负责发髻,一位负责妆容。
沙发边的宋倾宜、褚琸璎、沈卿姝、洛书颖四人正商量一会儿新郎来了怎么堵门。
裴喻宁的妆造花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做好,凤冠还没戴,太重了,一会儿出门前再戴。
裴喻宁走进衣帽间,由专人服侍穿上繁复的婚服:亵衣、中裤、马面裙、交领长袍、鞠衣、大衫、霞帔。
换好婚服出来,众人惊艳。
裴喻宁妆容精致,娇美如画,穿着大红色的婚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并蒂莲花、金色祥云,重工的珠绣设计,华美贵重。
褚琸璎:“中式婚服也太美了!真不是西式婚纱能比的。”
裴喻宁:“各有各的美。”
宋倾宜小心翼翼地上手摸了几下:“宁宁,你今天美得跟天仙临凡似的,商砚辞看了,可能会激动得晕过去。”
裴喻宁忍不住笑:“夸张。”
漾漾坐在洛书颖怀里,小声道:“妈妈,仙女姐姐今天好漂亮!”
洛书颖轻笑道:“仙女姐姐每天都很漂亮,但今天是最特别的一天。”
漾漾乖乖点头,妈妈说得对。
沈卿姝艳羡不已:“只有这样的漂亮婚服,才配得上宁宁。”
裴喻宁看向她中指戴的情侣对戒,调侃道:“等卿姝姐姐和二哥哥举办婚礼的时候,婚服比我这个还要漂亮百倍。”
沈卿姝笑道:“宁宁可别打趣我了。”
二婶走进来,揽上沈卿姝的肩膀:“砚辞已经启程接亲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你们的堵门策略商量得怎么样了?”
宋倾宜:“商量得明明白白,可不会让他轻易娶走宁宁。”
二婶笑道:“也别太难了,不然我们宁宁心疼。”
裴喻宁语气娇矜:“我才不会!”
裴老夫人笑着轻拍她。
一个半小时后。
商砚辞穿着大红色的婚服,身似修竹玉立,走进御华名苑的主宅。
商砚辞将装有迎书的锦盒递给裴老爷子:“爷爷,迎书,三书六礼已全。”
裴老爷子接过,笑道:“好孩子,上楼亲迎吧。”
“好。”商砚辞礼貌颔首,转身一步一步走上红金百合地毯铺就的楼梯。
裴喻宁卧室紧闭,房门上贴着一张红色的“囍”字。
傅斯祺轻叩房门:“新郎来了,各位大小姐们请高抬贵手,让我们进去。”
闻言,裴老夫人让妆造师给裴喻宁戴上凤冠。
宋倾宜:“这门可不好进,新郎呢,怎么不说话。”
傅斯祺玩味地看了眼商砚辞,毫不犹豫地揭短:“新郎这会儿正紧张呢,给点儿时间,让他准备准备。”
裴喻宁听了这话,唇角上翘。
褚琸璎自然要帮着些:“那先给礼金,看看诚意。”
沈淮澈打开手里装礼金的箱子,递到商砚辞身边。
商砚辞一边把红封从门缝里递进去,一边温声致歉:“诸位久等,我好了。”
沈卿姝把接过来的红封放进箱子里,每一个红封里都是厚厚一沓的美钞,和一张黑卡。
宋倾宜提问:“新郎请回答,以后家里听谁的?”
商砚辞:“所有事情,无条件听宁宁的。”
沈卿姝提问:“第一次见宁宁是什么时候?”
商砚辞:“第一次见她是五年前的十一月十九。”
褚琸璎提问:“宁宁的指纹有几个斗?”
这题一出,门外的伴郎们都沉默了。
裴喻宁心尖一颤,刚想说换个问题。
商砚辞:“八个斗。”
褚琸璎跟着松了口气:“恭喜,答对了。”
傅斯祺难以置信道:“不是,你蒙的吧?”
商砚辞直言道:“我数过。”
裴喻宁戴好凤冠,坐到婚床上。
洛书颖提问:“请新郎做催妆诗一首。”
商砚辞思量片刻:“娇妆对影菱镜,芙蓉玉面半掩。清荷既知夏意,尊请愿下妆楼。”
傅斯祺佩服地鼓掌:“好好好!大小姐们,请开门。”
裴老夫人满意至极,轻轻抬手,四位全福之人拿起婚礼盖头,一人一角,给裴喻宁盖上。
宋倾宜打开卧室房门。
商砚辞走进来,目光灼灼注视着婚床上的裴喻宁。
裴老夫人笑道:“最后一题,找宁宁的绣鞋,限时五分钟。”
商砚辞收回视线:“好。”
傅斯祺和沈淮澈站在一边没动,外男乱翻新娘的卧室,总归不妥。
商砚辞环视卧室一圈,确定了几个藏绣鞋的位置,最终在婚床的枕头里发现绣鞋。全程用了不到两分钟,卧室一点儿没乱。
宋倾宜彻底服了,和沈卿姝小声嘀咕:“这婚就该他结。”
沈卿姝差点笑出声。
商砚辞拿着绣鞋,单膝跪地,伸手碰上裴喻宁的脚踝前,温声道:“宁宁,我找到绣鞋了,现在给你穿上。”
裴喻宁轻轻“嗯”了声。
穿好绣鞋,商砚辞伸手去抱她。
喜媒连忙制止:“新郎稍等,上轿要新娘的哥哥来抱。”
商砚辞收手,站到一边,明明是烂熟于心的婚礼流程,他却一时忘了,只知道自己想抱抱她。
裴韫之走过来,把裴喻宁公主抱起来,商砚辞跟在两人身侧并排走。
喜媒:“新娘出阁。”
主宅门外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作响,喜乐齐奏,丝竹管弦盈盈入耳,摄影师全程跟拍。
裴韫之把裴喻宁放进红绸金铃的八台大轿中安坐,伸手理好她的婚服,他看向轿台四面的降温空调扇,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妹妹,要幸福。”
裴喻宁眼眶一酸:“哥哥。”
裴韫之轻轻拍拍她的手:“别哭,宁宁今天是最美的新娘。”
裴喻宁忍着眼泪,点头应下。
裴韫之转身下轿。
商砚辞跨坐到身挂红绸的白马上。
喜媒:“起轿。”
迎亲仪队锣鼓喧天地向前行走。
到了檀景公馆,已是傍晚黄昏,喜媒牵着裴喻宁下轿。
裴喻宁和商砚辞走到礼堂前。
喜媒:“行牵巾之礼。”
宋倾宜拿来红绸彩球:“百年恩爱双心结,千里姻缘一线牵。”[注1]
裴喻宁和商砚辞一人牵一边红绸。
礼生:“吉时至,肃正礼。壬寅年,癸酉月,甲戌日。新娘裴喻宁,新郎商砚辞,缔结良缘,佳偶天成,行三拜之礼。”
裴喻宁和商砚辞走进礼堂。
上位坐着商老爷子,和褚黛荌的牌位。
礼生:“一拜天地,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注2]
礼生:“二拜高堂,凤凰于飞,梧桐是依。雍雍喈喈,福禄攸归。”[注3]
礼生:“夫妻对拜,愿为双飞鸿,百岁不相离。”[注?]
礼生:“礼成,送入洞房。”

一名喜女端来装了清水的金玉喜盆,一名喜女拿来红绸喜帕。
裴喻宁和商砚辞放下手里牵着的红绸绣球。
宋倾宜扶着裴喻宁走到两名喜女身边。
裴喻宁和商砚辞一起把双手放入金玉喜盆中,净手过后,两人互拿红绸喜帕,给对方擦手。
喜媒:“行对席交拜之礼。”
两名喜女拿来两块用金线绣制龙凤的红色喜垫。
宋倾宜扶着裴喻宁,跪到凤凰喜垫上。
商砚辞跪到腾龙喜垫上。
喜媒:“拜,天赐良缘,龙凤呈祥。”
裴喻宁和商砚辞弯腰互拜。
喜媒:“行挑盖之礼,鸿运当头,称心如意。”
商砚辞拿起喜托里的玉如意秤杆,手心生汗,他轻轻挑起红色盖头,缓缓露出裴喻宁小巧的下巴、娇艳欲滴的红唇、秀挺的精致鼻梁、清凌凌的水眸、弯弯似月的柳眉、栩栩如生的莲花花钿、繁复精美的凤冠。
褚羡南:“哇!小舅妈好漂亮!”
童言无忌,引来满堂嬉笑。
商砚辞放下玉如意秤杆,叠放盖头,目光灼灼注视着眼前的裴喻宁。
裴喻宁被他毫不掩饰的视线,看得羞怯脸红,微微垂首避开。
喜媒:“行同牢之礼,同心同德,共牢而食。”
裴喻宁和商砚辞起身,坐到圆桌边的喜凳上。
商砚辞端起碗碟,用筷子把鱼肉喂进裴喻宁嘴里,再由她喂自己。
喜媒:“行合卺之礼,珠帘绣幕蔼祥烟,合卺嘉盟缔百年。” [注1]
圆桌上放着红线系头的两半葫芦,里面装着清酒。
裴喻宁和商砚辞各端起一半葫芦,喝过一半清酒后,交换葫芦,喝对方余下的一半清酒。
葫芦里的清酒喝完,裴喻宁用红线把两半葫芦合二为一,缠绕在一起,放回圆桌。
喜媒:“行解缨结发之礼,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注2]
商砚辞站起来,走到裴喻宁身边,解下她头发上系的红绳,拿金剪剪下她的一缕头发。
裴喻宁正准备起身给他剪头发,商砚辞的手掌搭上她的肩膀,把手里的金剪递给她,刀尖的位置朝向他自己,随后弯腰低头,站在她面前。
傅斯祺转头看向别处,对好友的这一做法简直没眼看。
于是裴喻宁坐在喜凳上,拿金剪剪下商砚辞的一缕头发,将两人的头发打结系在一起,放进红绸并蒂莲的锦囊里。
两人走到婚床边坐下,裴喻宁把锦囊放到枕头下面压着,商砚辞牵上她的手,十指相扣。
喜媒:“行撒帐之礼。”
四名喜女站在婚床的东西南北四角,把喜盘里清洗干净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铜钱、百合花瓣,一起撒进婚床。
喜媒:“一撒,喜结连理;二撒,珠联璧合;三撒,永结同心;四撒,相濡以沫;五撒,金玉满堂;六撒,岁月静好;七撒,宜室宜家;八撒,鱼水相谐;九撒,瓜瓞延绵;十撒,白首成约。”
喜媒:“礼成!”
几位伴娘伴郎一起拧动彩带礼炮。
“砰砰砰——”
五颜六色的彩带从空中飘落下来,如梦似幻。
众人恭贺——
“新婚快乐!”
“恩爱如初!”
“早生贵子!”
“情意绵绵!”
喜媒和喜女笑着把众人推出婚房,留给二位新人独处。
褚琸璎给喜媒和喜女包了厚厚的红封,请她们去楼下入席,随后去厨房端商砚辞亲手做的晚餐。
婚房里。
裴喻宁端坐得板板正正。
商砚辞抬手摘下她凤冠上的彩带,看着她羞红的脸颊,慢条斯理地问道:“宝宝又和我不熟了?”
裴喻宁抿唇,抬眸看他一眼,又垂眸看向马面裙上的珠绣,轻声道:“我还要再缓一缓。”
商砚辞低声轻笑,温声道:“好,再缓一缓。”
摘下彩带,商砚辞有条不紊地取下她头上戴的凤冠、珠钗、发包、固定造型的发夹,最后用檀木梳梳齐她的浓密直发。
没有贵重的凤冠压着,裴喻宁瞬间轻松了不少,指间撩起一缕拉直的头发,眉眼弯弯地笑问:“阿砚,你怎么什么都会?取凤冠一点儿都没弄疼我,我本来还准备叫人进来帮忙取的。”
商砚辞放下手里的檀木梳,垂眸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重复道:“阿砚?”
裴喻宁眨着多情婉转的美眸,换了个称呼:“辞辞。”
商砚辞温声询问:“宝宝还记得领证那天叫过我什么吗?”
裴喻宁回忆道:“老公?”
商砚辞的嘴角微微上翘,低笑一声:“嗯,是该换称呼了,以后叫老公。”
裴喻宁反应过来,脸颊红晕渐起,娇美动人。
房门被轻叩了一下。
“稍等。”商砚辞起身,抬手捏了下她软嫩的脸颊,走到门口,和褚琸璎道谢后,提着食盒进来。
“宝宝,过来吃晚餐。”商砚辞走到圆桌前,把食盒里的菜式一一摆出来。
裴喻宁本来不觉得饿,但一看圆桌上的菜式,都是她爱吃的:奶油柠檬鳕鱼、碧螺虾仁、金椒牛柳、素炒花菜、番茄土豆牛腩煲。
商砚辞摆好碗筷:“先把外面几件婚服脱了,不然不方便拿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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