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忙玄学,撤回宅斗申请by灯盏空青
灯盏空青  发于:2024年11月23日

关灯
护眼

燕阳羽瞥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我们邻居这么久,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的父母来看望?”
岑云生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没关系,他父母不来看望就不来,我们前世都是孤身一人,结伴前行一样活得很好。”
吴天华爱不释手的摆弄着阮绵给他搞过去的笔记本,皱眉抬头:“他在步家也有任职,突然消失的话,步家不可能不知道的,跟平时不一样。”
季颜在忙着给公主扎小辫,闻言撇撇嘴:“如果不关注,别说任个闲职,他臭在家里那边也不会知道。”
舒阳摆弄着自己新的发型,漫不经心的:“不关注也没什么不好,一个人倒也自由自在,别来祸害他就行。”
新来的孔怡萱弱弱的开口:“可是他心里会不会还是希望他们能来看一眼……”
方老六刀不离手,嘴里叼着伪装成香烟的纸卷儿,翘着二郎腿:“他伤了魂魄,整天都睡不醒,估计没有心思想这些,就是等他伤好回家了,一静下来,可能就不太好受。”
王玥:“对啊,他家就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肯定是会胡思乱想的。”
方老六:“啧啧,真狠心啊,要是我有这样的儿子,肯定要好吃好喝照顾得妥妥的。”
舒阳:“你可得了吧老六,就你这智商,还妄想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方老六气急:“舒阳你不要太过分!我智商怎么了?我要是有儿子,什么样我都喜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着这个迅速歪了楼的话题讨论起来,整个鬼室闹哄哄的像个菜市场。
阮绵只说了一句话,不知怎么就插不上嘴了,她看了这帮闹腾鬼一眼,走出去关上了门。
步峥受伤,阮绵不能不管他,自然要在家里照顾,冯玉也还在医院,没有活人看店,这几天店里不开门。
于是一只僵尸领着一群鬼无所事事,弄得鬼室里鸡飞狗跳的。
阮绵去车库取了车,上车后下意识的想要拍拍猫头,突然想到小黑被留在家里看着步峥,没跟她出来。
想到步峥,她不由自主的想到刚才方老六和王玥的话。
他们说的有道理,现在步峥被她安顿在她家里,又受了伤精神不济,可能没时间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但等将来伤好了回自己家,一个人待在一间冷冷清清的大房子里,耳边永远都只有自己的动静,很难不胡思乱想。
想到那人每天形单影只的望月轻叹,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第207章 孔家的秘密
特安局在宁城的临时办公地点是在城边的一个三层小楼,此时正是一片忙乱景象。
除了特殊能力人员之外,里面还有专司文职工作的人员以及很多特种部队出身的武警。
孔家的案子已经全部移交过来,大案收尾工作繁琐,大家忙得团团转,但也乱中有序。
谢朗亲自出来迎阮绵进去,直接将人带去了办公室。
很快就有人送进来一堆东西,都是那七个被绑走的带阴命格的受害人的随身物品。
他们之前因为被绑架期间心理和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大多数还在医院观察治疗,只有两个人来取走了自己的东西。
一个是萧兴言,没办法,上有老下有小的养家打工人不允许脆弱,据他说,明天就要回归工作岗位了。
还有一个是那个扎马尾的女孩子,叫周娅思的,这个姑娘心理素质很强,回去自我调节一下,就投入了正常的生活节奏。
两人过来的时候,都过问了步峥的情况,提出想要见一见他,当面道个谢,听说他受伤很重,都很是忧心。
阮绵在一堆零碎东西里面扒拉扒拉,找出镇魂玉、一部纯黑色的手机,还有一块腕表。
她在登记本上签了字,写了联系方式,将东西收了起来。
还好镇魂玉没丢,那家伙不至于太过失望。
谢朗调出一份资料,招呼阮绵过来看:“我们从孔兴贤临死时的一些问话内容和对孔家其他人审问大致还原了孔家的一些事,你看看。”
通过资料和谢朗在旁边的讲解,孔家那点神秘的阴私被揭了开来。
孔兴贤最初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在少年时期家中出事,父亲被一个酒后的公子哥开车撞死,由于被拖行了一段,死状极惨,死时手里还抓着给儿子买的生日礼物。
孔家母子悲痛欲绝,拒不接受私下赔偿,只想让凶手付出代价,但最终的判决结果却是他父亲因为讹诈碰瓷才被误伤致死。
公子哥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反倒是他们家受到了舆论的冲击。
他那头发一夜花白的母亲把他留在家里,独自上门讨要说法,一去却再也没回来。
年少的他一夜之间父母皆亡,求告无门,亲属全部退避三舍,最终也销声匿迹。
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惹了惹不起的人家,也跟他母亲一样彻底“失踪”了,可是在数年之后,他突然带着一笔钱回来了。
他利用手中的那笔钱开始创业,之后一路顺风顺水,白手起家,最终成为了宁城首富之家。
孔兴贤的事迹乍一看十分励志,可是在知道了孔家背地里的阴私后,却轻易就能想到在他消失的那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他起势后不久,撞死他父亲的那位公子哥就出意外死了,死状也是极惨,连带着家中其他人也是死的死疯的疯,且查不出痕迹。
在孔兴贤创业经商期间,他的竞争对手要么离奇死亡,要么家中出事无暇他顾,一路顺利得不可思议。
之后又娶了高门小姐,生下了独子孔明旭,孔家一脉开枝散叶。
孔兴贤的长寿一直是被人羡慕的事,他一生几乎无病无灾,健康且长寿。
到得老来油尽灯枯的时候,本是该知足的,可是不仅是他自己,孔家其他人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帮他延寿,哪怕明知已经被官方盯上也要冒险去干这些陨阴德的事。
孔家人对他的寿命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这想必并不仅仅是孝道能做到的。
阮绵手指轻点着桌面:“孔家的昌盛,关键点应该就在孔兴贤身上,只有他活着,孔家才能继续昌盛下去,所以孔家子孙才会不惜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摆百人阵为他延寿。”
谢朗点头认同:“我也这么想,只是孔兴贤已经死了,临死之前并没有吐露太多信息,孔明旭和孔睿锋也死了,孔雪梅和那三个最小辈的对这些事知道的不多。所以我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阮绵坐在椅子上,纤细的手指来回摆弄着那块镇魂玉:“我的猜测是,孔兴贤失踪的那段时间,得了些奇遇,与那天晚上的鬼判官定下了某种契约。
鬼判官赋予他超乎常人的能力和气运,让他有机会复仇,而他起家后,则要供养鬼判官,为它寻血食。”
谢朗低垂着眉眼,双手十指交叉,两根拇指不停的互相转着圈儿:“鬼判官以生灵魂魄为食,孔家收集那么多鬼魂,就是为了喂养它。”
阮绵点头:“八成是这样,之前我曾协助警方破过青愧路的连环杀人案,死者在阴司没有死亡记录,魂魄却都没了,这是鬼判官‘欺瞒天地’的能力,想必这些魂魄都进了它肚子。
孔兴贤自己接触了超自然的事,起家后才会格外注重这方面,请了一众风水术师、甚至邪术降头师、炼尸术师养在家里。
曾家地底的老尸局、满山的行尸,魂魄供奉给鬼判官,尸体另做他用,可是一点也没有浪费。
只是这个契约是跟孔兴贤定下的,孔兴贤一死,孔家跟鬼判官的联系就断了,而孔家的后人应该是山鬼没看上。
综上,留住了孔兴贤的命,就是留住了孔家的昌盛,他们自然是会不计一切代价。”
谢朗点头,放在桌下的手指却仍在不停的转:“孔家已经发展到了今天,就算没有鬼判官,也足够几代人挥霍无度的,孔兴贤已经那样老,就是再折腾又能活几年?他们折腾这些值当吗?”
阮绵轻笑了一声:“人心岂会有满足的,孔家已经走到了今天,从小就在富贵窝里的孔家后代脑子里想的绝不是‘几代吃喝不愁’,而更上一层楼。
曾家地下的风水局确实是助气运,但是不足以有这样辉煌成果,孔家的气运,多半还是出自鬼判官。
而鬼判官并不是不挑的,孔家后代它看不上,自然是因为不成器,这样不成器的后代,没了孔兴贤和鬼判官,别说更上一层楼,只怕会节节衰退。
人在高处久了,是不会甘心摔落的。”

谢朗抬手揉了揉眉心,神色很是疲惫:“你说的对。”
这段时间工作强度高,前夜受了些震伤也没时间休息,让他神色十分憔悴:“孔兴贤是个枭雄,心也够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关键时刻连儿子孙子都不放过。
他的惨败,是因为没有接班人,而他已经老了不能主事,如果这段时间孔家主事的依然是他,事情想必不会这样顺利。”
阮绵点头站起身:“后续的事,我就不管了。”
谢朗:“嗯,步峥怎么样了?”
想到出来时步峥那还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阮绵皱了皱眉头:“他吃了大亏,需要好生休养一番。”
谢朗轻叹了口气:“这次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们几个都得折在那里。”
这倒是实话,以鬼判官的能力,只凭他们几个是斗不过的。
阮绵由衷叹道:“确实危险了些。”
谢朗露出一点爽朗的笑:“进了特安局,就是把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我现在已经三十好几,却根本不敢娶老婆,就是不想这世间多一个伤心的寡妇。”
阮绵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你倒也不必如此,现在的小姑娘都想得很开,男人多得是,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嗯……下一个更乖。”
谢朗:“……”
阮绵走到门口,又回过头:“你最好找时间休息调养一下身体,不然真可能会早死。”
谢朗无奈失笑:“好,谢谢你。”
阮绵刚要出门,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组里那个庄宽,替我谢他一声,还有之前跟步峥一起被绑的一个年轻人,穿无袖背心手臂刺青的那个,如果方便,最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
谢朗眉梢一挑,眼里闪着八卦的光:“哦,这都没问题,可是你为什么要谢他们?”
阮绵看了他一眼:“庄宽重伤之身还替步峥抵挡落石,那个年轻人也拼命帮他挡开过行尸,自然该感谢一番。
你帮我转告一声,日后庄宽若有所求,我会应他一件事。至于那个年轻人……”
谢朗眼睛还是发亮:“行,庄宽还在养伤,你的意思我会转达,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叫于昊,他之前还打听过你家那位的伤势和联系方式,只是联系方式我们没有轻易给,回头我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阮绵奇怪的看了看他亮晶晶的眼睛,轻点了下头,抬步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谢朗偷偷的抿唇低笑:“就知道你俩关系不清白……”
阮绵对身后的事一无所知,从特安局出来,她又去医院里看了一眼冯玉。
冯玉肋骨断了一根,但精神倒是还好,阮绵到时,魏婉瑜正在照顾她吃饭,姑嫂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很是轻松。
看到阮绵,冯玉的眼睛顿时亮了:“店主!”
魏婉瑜也马上站起来招呼阮绵进来坐。
阮绵坐到床边,问了问冯玉的伤,得知没有大碍后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冯玉的肩膀:“这次你受惊了,我听谢朗说,你当时表现很英勇。”
冯玉听了夸奖,却并没有露出得色,反而垂下眼睛,手指不住的揉捏着被角,语气间满是愧疚:“您将步峥交给我,我却没有保护好他。”
阮绵轻轻的笑了笑:“你修行时间太短,如何能跟那些老手抗衡?你做的已经很好,我听说,是你在危急的时候用瞳术迷惑了对方术师一瞬,救了特安局随行的人一命。
这是你在危急时刻爆发的潜能,很不错。”
冯玉不太好意思:“也没有救他一命那么夸张……就是……给他争取一点点时间躲了一下。”
想到当天,她心有余悸:“那些人好可怕,我一度以为我们都死定了。”
阮绵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与人斗法,生死往往只在一瞬间,你不要小瞧了那一点喘息时间。”
她直视着冯玉的眼睛,神色郑重:“冯玉,你也看见了,随我入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种危险以后定然还会发生,你是冯时的妹妹,不必吃这种苦头。”
冯玉却摇了摇头:“不,店主,我以前一直活在我哥的羽翼之下,只觉得情伤就是人生的大挫折了,我识人不清,差点害了我大哥大嫂,我好像一直要依靠别人的帮助和保护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邱泽死后,我一度很迷茫,不知道前路在哪儿,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的价值在哪里。
可是现在,你让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原来我并不是个完全没有用处的人。
这次孔家的事,我也知道了一些,虽然我没能帮得上忙,但下次、下下次,终有一天,我也可以保护别人。”
她直直的看着阮绵,目光中满是坚定:“就像店主你一样,护着身边重要的人,让人一看见就觉得心安。”
阮绵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移开目光看向魏婉瑜:“关于这件事,你和冯时是怎么想的?”
魏婉瑜笑意温柔:“这件事我跟老冯商量过,小玉不是小孩子了,做为亲人,我们支持她的一切决定,只是担心会太麻烦阮大师。”
阮绵的目光没有移开:“你们不怕她跟着我会出事吗?”
魏婉瑜还是笑:“这是她想做的事,我们尊重她。”
阮绵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好。好好养着吧,等你伤好了,我收你做记名弟子。”
不待冯玉狂喜,她便又接着说道:“既入我门下,哪怕只是记名弟子,也要守我的规矩,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冯玉大声应道:“我不反悔!师父!”
她太激动,一嗓子喊得全身都跟着使劲,牵动了伤处,顿时呲牙咧嘴。
魏婉瑜轻拍了她一下:“毛躁!”
阮绵低笑了一声,又拍了拍她的头,起身走了出去。
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阮承玉的电话:“绵绵,你在哪?我去你店里了,店没开,家里也没人!”
阮绵眉头一动:“我在医院,你在我家?”
阮承玉的声音高了一个调:“你在医院?!你怎么了?”

阮绵无奈:“我的店员受伤,我来看看。”
阮承玉的声音降了下去:“哦,那应该的,你一会儿回家吗?我在你家门口。”
“回,很快。”阮绵快速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阮承玉:“那我等你一会儿,别着急,慢点开车。”
阮绵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车子刚一动,燕阳羽的电话又进来了,迎面就是一句:“你大哥来了,在大门口站着呢。”
阮绵“嗯”了一声:“他给我打电话了,我马上回去。”
燕阳羽的笑声低沉:“我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出去迎客,怕把你大哥吓出个好歹来。”
阮绵冷笑:“你大可以出去吓他,以后大家说话时说起今天,我大哥就跟你家郡主说:我妹妹屋里出来个男人,你猜是谁?”
燕阳羽干笑一声:“看尊者这话说的,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一定藏得好好的,不让你哥哥发现我一根头发丝儿。”
阮绵已经习惯了这位哥一提他家郡主就秒怂的德行,挂了电话,一路飞驰到家,果然看见自家大门外停着阮承玉的车。
阮承玉身子半倚在车身上,单手插着兜,看见她的车子回来,唇边立即漾起了笑意,抬手向她挥了挥。
阮绵开了大门,将车子开进了车库,阮承玉的车也跟着开了进来。
他下了车,看着还空了几个位的车库,皱眉道:“你车子还是少,出门不方便,回头再给你买一辆,最近有没有喜欢的车型?”
阮绵无奈:“不用,我车够开了。”
阮承玉看了看她,皱眉道:“你是不是不喜欢粉色的车子?”
阮绵引着他往屋里走:“没有,就是这辆车出门更低调一些,平时开的比较多。”
阮承玉摸了摸下巴:“确实,那辆车太张扬了些,没事,回头哥送你一辆颜色不打眼的。”
“真不用,我的钱够花,车不够我自己就买了。”阮绵感觉有些无力。
阮承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目光中满是怜惜:“你呀,就是太犟,你的钱要是够花,哪至于车库里只有两辆车?我给你打的钱你又不要……”
鸡同鸭讲的无力感充斥全身,阮绵只能转移话题:“今天来找是有什么事吗?”
阮承玉一经提醒,一下子想起来意,急忙又返回车库。
过了一会儿,他提着一大一小两个袋子走回来,首先将那个小的袋子递给阮绵:“之前去拍卖会,给你和月月一人拍了一件首饰……”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叹气:“我不联系你,你就不找我,我主要是借着这个由头儿来看看你。”
阮绵坐在沙发上,将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条红宝石的项链和配套的耳坠。
嗯,宝石很大的那种,特别亮眼。
阮绵:“……”
阮承玉见她保持着开盒的姿势不言不动,不由有些沮丧:“这次没有粉色的,是不是不喜欢这个颜色?”
阮绵回过神来,合上了那个晃瞎人眼的盒子,脸上挂着无奈的笑意:“不会,很漂亮,只是这么闪亮的首饰,我没什么场合戴啊。”
阮承玉似是才想到这个问题,他随意的摆了摆手:“没事,没人规定平时不能戴漂亮首饰,就算戴不了,你没事拿出来盘着玩也好。”
阮绵叹气,语重心长:“大哥,你不要再给我买首饰了,你看我平时也不戴这些,平白浪费钱。”
阮承玉也叹气:“你是不是傻呀,女孩子的首饰不光是饰品,那是家底呀。
你要攒着,就算不戴,这些东西到最后也是你的财产,就算你将来结婚,你的首饰也只属于你自己。
哥哥不希望你有需要动用这些东西的一天,但你可以不用,却不能没有,你明白吗?”
阮绵:“……”
明白了,阮承玉这是几次试图给她卡,她不要,变着法的给她送钱呢,怪不得他送的首饰这么大颗。
她忍不住笑了笑,把那个首饰盒拿在手里:“你给杉月的也是这样的吗?”
阮承玉见她开窍,觉得欣慰:“嗯,都差不多,只不过这种东西不是批量生产的,不能给你俩弄一模一样的,她的是蓝色。”
挺好,端水大师。
阮承玉见她点头,又拿了那个大一点的袋子:“上次你回家,穿的那件马面裙好看,我正好看到了,就给你买了一条,确实好看,就算是不穿,摆在那里也漂亮。”
阮绵没想到他竟然还会买女生的衣服,接过来展开一看,很好,云锦缂丝。
确实很漂亮。
相信没有几个女生能抗拒得了。
阮承玉见她默默的收下了,没有再推拒,神情有些高兴:“对了嘛,哥哥送你衣服首饰,你收着就好,不要东想西想。”
阮绵刚想应声,却听得楼上传来一声不大的闷响。
她神色一变,跳起来几步就冲了上去。
阮承玉不明所以,也起身跟了过去,上了二楼,见主卧房门大开,里面有动静传出来,走到门口往里一看,顿时呆若木鸡。
只见阮绵正把一个男的扶起来,安顿在床上,还弯着腰跟他说话:“你起来干什么?”
那个身量高大却一副林妹妹样子的男的语声轻轻的迷惑着自家小妹:“渴了……”
步家老大!
阮绵跟步家老大的事情,家中几人心中其实有数,毕竟之前都有苗头,只是大家没揭破,盼着阮绵不开窍,步家老大剃头挑子一头热也就罢了。
没想到这厮手段高明,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登堂入室了!
看看这个虚弱的模样,这这这……能行吗?
可恶妹妹好像还挺吃他这一套,真就给他倒水去了!
阮承玉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呼吸,见阮绵抬眼看过来才僵硬的笑道:“你们……就住一起了?”
步峥坐在床边喝了半杯水,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阮承玉,面色一顿,却还是礼貌的笑了笑:“小阮总。”
阮承玉看着他那好像马上就要升天的脸色,感觉有些心梗,他捂着心脏坚强的扶门站着,有些笑不出来,只能干巴巴的点了点头。

第210章 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阮绵想扶着步峥躺下,步峥却突发叛逆,怎么也不肯,还试图要站起来,被她强行按倒,并捂住了他的眼睛进行手动安详。
等忙完了这些,才见阮承玉一直站在门口,向他招了招手:“进来坐。”
阮承玉似乎能听到有一个小人儿拿着喇叭在他的耳边疯狂大喊:“你妹妹的床上躺了个男人!”
他艰难的调整好了呼吸和表情,奋力挥走耳边不断重复的幻音,走进屋里找了张椅子坐下,不动声色的又问:“绵绵,你们……”
阮绵看着他的表情,又见他频频去看步峥,而步峥苍白的脸都浮起了一抹血色,又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她皱了皱眉,再次将人按倒:“别动!”
步峥默默叹气,又对阮承玉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阮承玉:“!”
这个相处模式……
强……强制爱?
难道不是步家老大觊觎自己妹妹,反而他才是被强取豪夺的那一个?
看看他的长相……
啊这……好像……确实……长得不太安全的样子……
自家妹妹是什么情况他是知道的,强制什么的完全可以做到!
阮承玉的眼睛都睁大了一圈。
这一发现突破了阮承玉一直以来的认知。
自家人好像不太占理……阮承玉顿时心虚气短,看向步峥的眼神再也不复之前挑剔以及理直气壮。
于是他回了步峥一个友善且歉意的笑。
步峥:“?”
阮绵没看明白这两人的眉眼官司,认真的回答了阮承玉之前的话:“步峥之前为我受了些伤,需要休养,他家里就他一个人,在我这里暂住比较方便照顾。”
阮承玉默默的叹气。
听听,多牵强的理由啊。
一墙之隔而已,能有多不方便?
退一万步讲,步家老大受了伤,随时能请来一个连的护工,能把他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儿都伺候得妥妥贴贴,自家妹子把人拘家里是方便照顾还是方便……咳,那个啥。
而且……步峥一个病秧子,能为阮绵受什么……伤……
阮承玉的眼睛越睁越大。
是“为”她受伤,还是“因”她受伤……哪里受了伤?!
他脑中的小人儿已经双手抱头。
完了,他的脑子不干净了。
他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他妹妹光明磊落!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可是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步峥的身上时,终究是忍不住有些发飘,还总是控制不住的想往下三路跑。
咳……其实……酷姐VS病美男这种设定一旦接受就还……挺带感的……
不,住脑!
不要胡思乱想!
小阮总陷入了矛盾的自我怀疑中。
步峥这次醒来,脑子清醒了许多,终于发现了他所在的环境不是自己家,现在当着阮承玉的面,他哪敢一直赖在阮绵的床上,更何况阮承玉一直在用犀利的眼神警告的看向他。
他还想得到阮家人的好感,哪敢继续放肆。
但是他几次试图起身都没成功。
不但没成功,还被阮绵目光严厉的看了一眼。
步峥无声的叹气,好声好气的用小小声给自己争取活动空间:“你不要按着我,让我起来……”
阮绵感觉这个一向温柔乖巧的人突然变得比案板上的活鱼还难抓,忍不住皱眉:“躺着别乱动,你需要休息!”
阮承玉:“……”
好……好霸道……
看看步峥那惨白的小脸儿,被折腾成什么样儿了都。
不行,他得确认一下步家老大是不是自愿的。
如果是自愿,那怎么都好,就算步峥身体不好……不好也认了,谁让自家妹子喜欢,但如果不是,那可不刑啊!
他的妹妹是天外来客,可能不太注意这些,但常言说入乡随俗,她已经身处在这个大环境里,可不敢胡作非为啊!
阮绵见阮承玉面色严肃的坐在那里半天也不吭声,有些奇怪:“怎么了?”
阮承玉回神:“啊?哦,没事,受伤……那什么,受伤了,是得好好养养,你这里也就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我回头从家里拨个人过来帮你照顾几天。”
阮绵自然是不可能让普通人进入她这个全是妖魔鬼怪的房子里的:“不用了,我照顾得过来。”
安插眼线失败,阮承玉只能点点头。
他偷偷将视线瞄向步峥的手腕。
很好,细腻瓷白,骨骼分明,并没有什么伤痕。
还行,没玩什么捆绑泼类。
他又试探的看向步峥:“步先生病了,你家里知道吗?用不用我通知一下步总?”
步峥微笑摇头,努力想表达自己的无害:“不用了,我父亲平时太忙,我不想给他添乱,其实我伤得也不重,很快就回去了。”
阮绵眉头微皱:“伤没好之前,你不能自己住,出了意外都没人知道。”
步峥那边的房子太冷清了,不适合伤患的身心健康,而且阮绵总是能想起季颜说的“他臭家里也没人会知道”什么的。
步峥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弯了弯,语气轻柔:“好,都听你的。”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