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魔法小狗会摇尾巴吗by沙茶茶酱
沙茶茶酱  发于:2024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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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嘀咕:“未婚夫?”
“嗯,我的脑子告诉我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回忆了一番,“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我特别喜欢他,他也很喜欢我,我……”
梦醒来时那种强烈的悲伤又涌上了心头,我遗憾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梦到他了。”
做梦和人谈恋爱,我这算不算梦女行为?
很快,胖夫人抱怨着回到了肖像中:“我刚喝到一半,就被赶了回来。你们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猪鼻子!”哈利喊出口令。
胖夫人旋开画像,我们一个接一个地钻回甬道。我低下头四脚着地爬行的时候,脑子里又冒出来一个念头:“要是我有尾巴,我现在爬行的样子肯定像条小狗。”
回到温暖的公共休息室,我搓搓胳膊,打了个小喷嚏。
十月快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狗:我做梦女我自豪!

第124章
整个走廊都弥漫着烤南瓜的香气,我和赫敏顺着人潮的方向走下楼梯,我们的肚子已经都饿得咕咕叫了。
我揉揉肚子,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烤南瓜不如烤地瓜,我提议万圣节大家都吃烤地瓜,谁赞成?”
说完之后我自己先举起手,期待地等待赫敏的反应。
她犹豫了一下问:“烤地瓜是什么?”
我比划:“地瓜啊!地瓜就是——就是——就是大概这么大,外面是泥土的颜色,里面是甜甜的瓜瓤,橙色的能流蜜……”
万圣节一晃眼就到了。
我的出现让剧情有了改变,今天赫敏没有在魔咒课上和罗恩结下梁子,因为这一节课我和她同一组练习飘浮咒。赫敏照旧为格兰芬多赢得了加分,她还教我一挥一抖的手腕动作,让我的羽毛“嗖”地飞了起来。
今晚有万圣节的晚宴,我们走在去礼堂的路上,我继续练着一挥一抖,然后叭叭地问赫敏:“你小时候会变装出去讨糖吗?”
“会啊。”赫敏说,“我会在我们社区内讨糖,我爸爸妈妈提前给我买好服装,吃好晚饭就给我换上衣服,让我带着小篮子出门。我一般会和邻居家认识的朋友一起去,我们轮流敲门,然后互相分一分讨到的糖果……”
我感觉很羡慕。
“不知道在霍格沃茨可不可以……”我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今天应该是不行了。”
这应该是小孩子的特权,进了霍格沃茨就不算小朋友了,就像是小学高年级也没有儿童节过一样。
混在小朋友里面卖萌,光是想象这个场景就让我有一种老黄瓜刷绿漆的羞耻感。
“咳。”
赫敏突然咳嗽了一声,她伸出手在外袍兜里掏掏,然后摸出一枚巧克力,递给我:“……喏,糖。”
我倒吸一口气,充盈的幸福与快乐涌了上来,我在楼梯上直接抱住了赫敏,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你真好!!!”
“哎!哎!这儿危险!”赫敏拍着我的后背,“松开松开……你干嘛呀……”
松手之后,赫敏的脸红扑扑的,她抿着嘴唇扫我一眼,嘴角翘起:“走吧走吧,你不是饿了吗,快点去吃饭。”
我挽起赫敏的胳膊,亲昵地蹭蹭她:“吃饭~”
一进礼堂,我就露出了厌恶震惊的表情。天花板上黑压压地飞着成百上千只蝙蝠,还有一团一团像是乌云一样的东西在餐桌上低低地飞,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照明的蜡烛飘摇闪烁,营造出一种鬼片的氛围感。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突然很不想在这儿吃。
对不起,问就是蝙蝠ptsd。
我满脸迟疑之色,赫敏拉着我来到长桌边,哈利和罗恩已经到了,他们一人抱着一只南瓜,正用银色的勺子挖着里头的南瓜泥。
苍天啊,给我来点烤地瓜吧……南瓜这种玩意儿我只在减肥的时候见过……
好在餐桌上还有别的食物,比如南瓜蛋糕。我对于南瓜制品还是没什么抵触的,只是希望万一食物真的被蝙蝠污染了,医务室能查出病原体来对症治疗,别让我横死霍格沃茨。
呃啊不想吃不想吃不想吃不想吃……
我谨慎地拖过一碟南瓜蛋糕,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我没记错,一会儿奇洛就会闯进来,说地窖进了巨怪,学生们会被赶回宿舍,食物会被送到公共休息室去,我现在其实没什么必要吃这些摆在蝙蝠底下的食物。
谢天谢地!
我真的不是个有洁癖的人,我只是一个受过医学教育的人……
我剥开赫敏给的巧克力,塞到嘴里含着,在心里数数。
五,四,三……
“砰!”
奇洛一头冲了进来。他面色苍白,踉跄地冲到讲台前,扒拉着教师席,对着邓布利多说:“巨怪!在地下教室——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他头一歪昏了过去。
在学生们的尖叫声中,我伸长脖子,想去看奇洛的模样。但邓布利多站起来冲天放了三个响亮的烟花,命令:“级长带着学生们回到公共休息室!”
为什么不能继续吃呢?关上礼堂的门,让教授们去干掉巨怪,以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斯内普他们的能力,打昏一个巨怪实在是很简单。顶多花半个小时,他们回来之后还能继续吃。
我含着巧克力,脑海中胡思乱想,跟着其他学生一起站了起来。
大家向门口移动,我稍微绕了一个远路,走到了奇洛昏迷位置不远处,悄悄地打量。
他面朝下趴着,我都佩服他了,为了保护伏地魔没有后脑勺着地。不过他的胳膊在地上垫了一下脑袋,能看得出至少昏厥之前人还有意识。
这时候我要是偷偷摸摸把他的围巾扯下来能不能打出大结局?
我抽出魔杖,扫了一眼教师席。邓布利多和四院院长都在,现在伏地魔出现的话他们一定能把他控制住,正好我又学了飘浮咒……
巧克力还剩一半,我含着满嘴的甜蜜,很轻易地就做出了决定。
试一下吧,试一下。
“羽加迪姆……”
我刚黏糊糊地念出半句,奇洛就动了。
他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拍拍袍子上的灰尘,然后转身看向了我。
奇洛苍白的脸上有几块肌肉在抽搐,我咂了一下巧克力,面无表情地回望,脑海中开始漫无边际地想一些中英双语的骂人话。万一这人要是不讲武德摄神取念我,看到我脑子里想的东西也只会气得高血压。
我们短暂的对视很快被人打断了。永远一身黑衣服的斯内普从教师席后绕了出来,他走到奇洛身前,语气冰冷地说:“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去地下教室看看那只巨怪该怎么解决吧,身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你应该知道对付巨怪的方法,不是吗?”
奇洛的脸上迅速堆出惶恐不安的表情,结结巴巴地应承:“是,是这样,我,我会……”
斯内普没有听。
他转过身,眯起眼睛看向了我。
“回到你的公共休息室去,Junior。”
从第一节魔药课开始,我就一直绕着斯内普走。魔药课上,斯内普也不找我的麻烦,他把我当成空气,一句话也不对我说,没有批评也没有夸奖,当然,我也不再照着书上的笔记去实践了。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小跑两步,跟在格兰芬多学生的队尾向外走去。
“别看她了,奇洛。”我听见斯内普在背后这么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这么磨蹭,你是不敢面对巨怪吗,嗯?”
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但我觉得斯内普这是在保护我。

第一节魔药课,所有的冲突都起源于他想要让我明哲保身。
斯内普不会害我,我知道,甚至在知道他是我姐姐的好朋友之后我更深刻地理解了他在第一节魔药课上那一番话背后隐藏的愤怒和痛苦。但我无法接受他与之同来的恶意,毕竟我有什么错?他凭什么对着身为学生的我发泄呢?
我跟在队伍后面慢慢地走,走到大约三楼的位置,我拐了一个弯,停在一个雕像后不动了。
过了大约两分钟,斯内普匆匆地从我面前经过,毫不停歇地走上了四楼。
要跟上去吗?
巧克力的味道还在口腔里残留,但它现在已经已经不剩什么了,甜得倒有些发酸。我站在原地,脑袋有些放空,很容易就能听见那道声音在跳着脚骂我。
——你疯了吧。你想去救他?
……总不能让他被狗把腿咬烂吧。上辈子咱们见过多少狗咬伤患者,几乎是百分百的感染率,咬完之后还得承受感染的痛苦,你忍心吗?
——你要是去了,他绝对不会领情,甚至非常可能给你扣分!你这种行为和上辈子迎着刀冲上去有什么两样?损己利人,你当自己是什么圣人吗?
但是斯内普能得救。
——你救他没有意义!他不是你的责任!
我抿了抿嘴唇,答案呼之欲出,只是这么轻易承认的话未免太耻辱了。
“我挺喜欢他的。”我嘟囔,“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很吊诡,刚才斯内普从教师席后绕出来打断奇洛和我的对视时,我竟然感觉到了喜悦。
我知道,上辈子看原著时我就很喜欢斯内普,这种黑暗英雄对我来说有着致命吸引。虽然英雄主义最后把我推上了死路,重生之后,我还是崇拜英雄,想要成为英雄。在真正见到斯内普的时候,我依旧崇拜他,并渴望得到他的认可。
可惜,他并不认可我的价值。
那又怎么样呢?做英雄为什么需要被人认可呢?斯内普直到死都没有想要别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他从不期待自己被理解,我又为何非得要他明白我所作所为的价值?
我就去做我心目中的那个英雄就好了!
退一万步说,反正他也没法让我退学!
我深吸一口气,向着四楼的方向走去。
魔咒课的走廊尽头,一扇门虚掩着。
一步一步,我越走越近,来到门前,我听见了清晰的、震耳欲聋的狗叫声。
我从门缝里谨慎地向内张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只头顶到天花板的巨型三头犬,身高至少五米,正对着它前方地面上的某个东西发出凶狠暴怒的咆哮。
一个黑色的人影背对着我,向着这三头犬挥舞着魔杖。两道咒语击中了三头犬的一个脑袋,但它已经向前扑了过去,其中一只脑袋张大了肮脏腥臭的嘴,向着那个人咬了过去——
“让我猜猜看,你现在是在考虑逃跑,还是打算和我决斗?”
奇怪的既视感又出现了,伴随着左肩越发鲜明的刺痛,似乎有个高个的人站在我的面前,嘲讽地向我问出这个问题。
“啊!!!”
斯内普的压抑着的痛呼声将怪异的幻影驱散了,我猛地抬头,他的一条腿被三头犬叼在口中,而三头犬的另一只脑袋眼看着又要伸了过去,我大脑一片空白。
要救他,要救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有没有……
对了,对了!我知道三头犬的应对方式,是,是——
是音乐!音乐能让它犯困!
那就来吧,三二一,唱!
“耶咦耶咦耶咦耶吼吼,耶咦耶咦耶咦耶吼吼!”
“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
我从胸腔深处吼出现在我脑子里出现的第一首歌——模因污染竟然严重至此,图恒宇你究竟上传了什么!
三头犬圆溜溜的眼睛看向了我,它们的口水依旧在滴,但行动已经变得迟缓起来,眼皮开始往下耷拉。
我向着斯内普的方向跑去,他转过身,面色苍白地看向我,脸上流露出不加掩饰的震惊。
“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礼多人不怪!”
唱到这儿,我惊恐地发现我卡壳了。三头犬缓缓地趴了下来,斯内普的一条腿仍然被其中一个头叼在口中,我绞尽脑汁,飞速地切换到下一首:“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希望可以感动——上天!”
我伸出右手,用很别扭的姿势使劲儿地去掰三头犬的嘴巴。斯内普疼得满脸虚汗,他用魔杖对准三头犬的嘴,念:“力松劲泄!”
三头犬松开了牙,但这个脑袋也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地看向我们。我连忙加大音量:“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斯内普双腿着地,我伸出右手想去搀扶他,他咬着牙拽住我的后衣领,就像是在第一节魔药课上那样,抓着我一瘸一拐地就要往外走:“快走!”
“你的腿——”
“快走!”斯内普向我怒吼道,“快!”
我边走边回头,观察三头犬的情况,不忘了继续唱歌:“当我在他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幸亏唱的是中文歌,斯内普听不懂,不然他听到这种怪异的歌词肯定会左脚绊右脚摔跤的。
好在走廊并不太长,斯内普很快把我推出了门外,他在我身后用力关上门,加上了锁门咒后,脱力地倚着门滑了下去,跌倒在了地上。
他的裤管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一半。我弯腰去看,伸出右手掀开上面的外袍,但斯内普却突然抓住了我的左臂。
“你刚才唱的是什么?!”
我吃痛地挣扎起来,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别抓我这条胳膊!”
他松开手,我的左臂软塌塌地垂了下去。斯内普看向我的左臂,脸色越来越白:“……你的这条手臂刚才受伤了?”
我没好气地说:“没有,就是单纯被吓得动不了,我一遇到危险就这样。”
斯内普抬起头,漆黑的双眼死死盯着我,他的嘴唇有些发白,也有些发抖:“只有左手吗?为什么?”
他坐在门前的地板上,一条腿流着血,却在问我奇怪的无关紧要的问题,眼睛还特别亮,这种场景非常匪夷所思。
“这,这有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很奇怪,但问这种问题好过问我为什么跟着他去见三头犬,又为什么知道对付三头犬的方法,“嗯……因为我小时候总做噩梦,梦见有个疯子要拿刀砍死我,第一刀就劈在我的左肩,很痛,很恐怖。所以我每次遇到危险就会感觉左肩很痛,左臂完全动不了。”
斯内普用手扶着门,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闪烁着我解读不了的光芒。
“你为什么让他砍你,你为什么不逃跑?”
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奇怪到让我感觉有点害怕。
“那只是个梦!梦里——”说到这儿,我有些心虚,“梦里我是为了救人,救一个妹妹。我总不能让疯子当着我的面把妹妹砍死吧?所以我就冲上去了,我手里有东西,我以为砸他就能赢,没想到他第一刀就把我砍废了。”
“第一节魔药课上。”斯内普一字一顿地问,“你冲向隆巴顿的坩埚的时候,左肩痛了吗?”
“……痛了,吧。”我回忆了一下,“不太记得了,我记性不好。反正每次我想见义勇为和遇到危险的时候就都会痛,有点烦人,我打算毕业以后找心理医生看看,应该能治好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完之后,我抿了抿嘴唇,指了一下斯内普的腿:“你一直在流血,处理一下吧,狗咬伤很麻烦的,一会儿要是你失血过多休克在这儿了,我一个人没法把你搬回去。”
斯内普俯视着我,我别过眼神,心中越来越不安。一阵令人难熬的沉默后,我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张让我无法忘记的脸。
斯内普在哭。
眼泪无声地从他眼角滑落,他茫然地看着我,泪水无止境地下坠,从他苍白的面颊一路淌到下颌。
他微微张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怎,怎么了!”我慌了,“是特别疼吗?但我,但我手上没有麻药啊……对了对了,应该是失血的问题,失血导致的代偿性……我天,你脚底下积了一滩血!不行,必须马上止血,止血带,没有……用我的围巾!”
十月底的霍格沃茨已经很冷,我出门都戴围巾,没想到围巾竟然派上了用场。我解下脖子上的格兰芬多围巾,解下的时候发现我的左手已经能动了。我赶紧撩开斯内普的外袍,用力撕开他已经破损的裤管,把剩下的裤腿卷上去,露出那一排狰狞的血洞。
在他的大腿上端,我用围巾紧紧扎住。在接着准备去撕他的裤腿用布料按压止血前,我抬起头,凭着上辈子的经验提前问了一句:“你允许我撕裤子吗?之后应该不会让我赔吧?”
医院里这种奇怪的纠纷很多!
一滴眼泪砸到了我的手背上,斯内普俯身看着我,几秒钟后,从他的喉咙里挤出一声:“……不介意。”
“你要是想赔偿的话去找我爸赔哦。”我不放心地又补充了一句,“不是怀疑你的人品,急诊的时候就得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时候碘伏不小心把别人衣服弄脏了都会惹事儿上身……嘿哟,撕下来了!”
我真没想到我的力气还这么大,竟然能把裤管撕开,小小的成功让我很开心。我赶紧用布条压住斯内普腿上的血洞,用力缠缚,直至最后将布条中间再撕一道,打上一个蝴蝶结。
好了,这下就止住血了!
外科佬真牛逼!永不后悔做外科佬!
我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准备站起来时,一只手扶住了我,轻轻把我搀了起来。
“……啊,谢谢。”我不好意思地对斯内普说,“包得有点丑,好在血止住了。那个……接下来……”
他沉默地注视着我,脸上还带着泪痕。我抿住嘴唇,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哭什么啊?”
斯内普哑声说:“没什么。”
“哦……”我舔舔嘴,“那,你还有什么事吗,斯内普教授?”
好怪,真的好怪。
没问我为什么回到禁区来,也没问我为什么知道对付三头犬的方法,还问了一堆没头没脑的关于我左胳膊的问题……最恐怖的是,斯内普竟然还哭了!
他今天怎么了?
难道是奇洛为了报复,对他下咒了?
我小心地打量着斯内普的神色,他已经平静了下来,低声开口:“我送你回公共休息室。”
“我自己能回去的……”我小声说。
斯内普向前走了一步,坚持:“我送你回公共休息室。”
我咽了一口唾沫,只能满怀不安和疑惑地跟在他身边,努力走得慢慢的。
“我走路速度比较快,要是你感觉腿疼了就跟我说哦。”我提醒,“你这个伤口一定要记得先消炎,要把创口好好地清洗一遍!狗牙非常脏,如果直接用魔药或者魔咒让伤口愈合的话,那些脏东西就都被封在了你的身体里,以后一定会感染出脓的,发展成皮下脓肿的话你又得遭罪。”
我回想起原著,突然发现自己理解了原著中的一个剧情——斯内普被咬伤之后竟然花了一段时间才痊愈,一直一瘸一拐的,还得让费尔奇帮他上药,说不定就是没考虑到狗牙感染的问题,后续一直在治疗感染灶。
我有知识我自豪啊,家人们!
“为什么要来帮我,你不恨我吗?”
慢慢走上台阶的时候,斯内普突然这么问我。
我被吓了一跳,扭头去看他。斯内普也正注视着我,神情平淡。
“我……”我结巴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上个月你一直绕着我走,我以为你恨我。”斯内普说,“就算不恨我,你也该怕我。”
怎么打这种直球啊,斯内普,这不符合你的风格,打直球应该是我这种格兰芬多的特权才对!
“倒,倒也不会恨你,怕你是有一点的,但也没有很怕……”我斟酌着措辞,“我其实……”
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否定了我价值的偶像而已。
想到这里,我对斯内普笑了笑:“反正,那也都是以前的事了。你送我回宿舍,我就不怕你,也不讨厌你,可以有那么一点喜欢你啦。谢谢你啊,斯内普教授!”
我们顺着台阶慢慢地向上走,我刻意放慢了脚步,感觉快乐又充满了我的胸膛。
又走上一层楼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不用去地下教室看巨怪吗?”
斯内普说:“用不着我,他们也能对付。”
“啊……确实确实……”我点头,“哦对了!巨怪是怎么进来的?”
斯内普轻声道:“当然是有人放进来的。”
我赶紧接着问:“你觉得是谁呢?”
斯内普没有回答。
来到公共休息室门口的走廊,我依旧用着慢吞吞的速度往前。走到胖夫人肖像面前之后,我看向斯内普,又担心地看了一眼他的伤腿。
“你快回办公室吧,我……我不会跟别人说今晚的事的,我就说我半路上走丢了,正好碰到了你,你把我送回了宿舍。”我特别有经验地对斯内普许诺,“回去之后,先冲洗,再缝合,一定要在确保后续不太可能感染的情况下再闭合创口。你可能不相信,但我是个医学天才来着,我从小就是拿着解剖课本认字儿。”
管他信不信,反正糊弄过去就完了!
斯内普垂眸看着我,他的面颊有些凹陷,整个人异常消瘦,被裹在黑漆漆的袍子里,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我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悲伤。
“对不起。”他忽然说。
我吓了一跳:“啊?!”
“魔药课上我不该那么说你。”他又轻又慢地说,“你不是替代品,你就是你而已。”
我瞠目结舌,本该高高兴兴接受的道歉却因为道歉的人而显得尤为惊悚:“哦,那个,那件事……没什么,没事!那天是有点难过啦,但之后我就没再想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是谁跟你说什么了吗?是邓布利多还是我爸逼你对我道歉了?我没有跟他们说这件事,真没有!”
斯内普面部的肌肉都松弛了下来,他静静地注视着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现在又高兴,又难过。
为什么呢?
“我不记仇的,其实我……一直……都挺喜欢教授你的。虽然很遗憾没能去斯莱特林,但是,嗯,我努力做让你觉得骄傲的好学生吧,我会努力!”我攥起拳头,对斯内普挥了挥,“我回公共休息室啦?”
斯内普对我点了点头:“好的。”
我对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冲他用力挥手:“拜拜!晚安,教授!”
原来做白月光的亲妹妹是这种待遇啊,哈利,你亏就亏在长得不像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斯内普真的是极致双标。
没认出来:骂就骂了,难道要我一个教授对她一个学生道歉?她难过关我屁事?
认出来之后:我让伊芙琳伤心了我让伊芙琳伤心了……不行必须道歉,要好好道歉……

“你看到赫敏了吗?”
钻进公共休息室之后,我好不容易找了一把空椅子坐下,没坐一会儿我就发现我那帮朋友一个都不在。
我在壁炉前找到了西莫,西莫说他没看到,哈利和罗恩也不见了。
完了,他们不会跑去打巨怪了吧?!
我找了几个装着食物的盘子,一边吃一边盯着公共休息室门口,在看到哈利那个标志性的鸟窝头钻进来后,我蹦了起来,扑上去:“你们去哪儿了?”
哈利吃惊地抬头看着我,结巴着说:“你在这儿?我们以为……”
哈利身后传来罗恩的声音:“往前走走,哥们儿,我和赫敏都被堵在里头啦!”
他们三个都钻出来之后,我发现我们身上带着不少水渍,罗恩和赫敏的头发和哈利的鸟窝头也没什么两样了。赫敏也皱着眉头在打量我,她盯着我的衣袖,突然危险地问:“你身上怎么有血?”
我噎住,连忙低头去看——斯内普的血沾我身上了!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身上沾了患者的血是挺危险的事,这代表了有一定几率的污染和职业暴露,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患者身上有没有什么通过血液传播的疾病,比如艾滋乙肝什么的。
可斯内普……唔,他已经不是普通患者了,他现在的头衔是“我姐姐的好朋友”、“斯莱特林守护者”、“我在霍格沃茨的后台之一”、“能对着学生主动承认错误并道歉的稀有良心老师”——最后一条很重要,我几乎没有见过会对着学生真心反省自己的错误并道歉的老师!
这衣服能不能做圣遗物?以后万一要打圣杯战争,扔到召唤阵里或许能召唤出斯内普帮我把对面骂死。
我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趁珀西没发现,赶紧把他们三个拉到我准备好的食物和椅子前坐下,交换了一下情报。
“我,我掉队了。”我说,“奇洛教授晕倒在那里,我就想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耽误了一点时间,没跟上大部队。”
赫敏质疑:“你不是不怎么喜欢奇洛教授吗?”
我沉默了。
罗恩似乎接近了真相:“你是不是想趁他晕倒,把他的围巾扒了?”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
“上次弗雷德和乔治讨论要怎么扒他围巾的时候你不是很感兴趣吗?”罗恩撇了撇嘴,“你成功了没有?”
我塌下肩膀:“没有……”
“血又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哈利问。
“不是我的,是……”我犹豫了一下,“是,是斯内普教授的。”
哈利突然坐直,罗恩一拍大腿,赫敏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呼:“你见到他是怎么受伤的?”
我疑惑:“你们怎么知道他受伤了?”
“我们走到一半,发现你人不见了,就一起折回去找。”哈利解释,“没想到路上遇到了那只巨怪,我们担心你被巨怪堵在了女盥洗室,就……就用飘浮咒把巨怪给打晕了。打晕之后,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还有奇洛教授都赶了过来,斯内普教授一瘸一拐的,腿上还围了条格兰芬多的围巾,当时我还在想那条围巾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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