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小狗的尾巴,那么在看到你的时候一定会按捺不住喜悦之情,尾巴拼命摇个不停。我想,幸亏我不是小狗。——《秒速五厘米》】
我叫伊芙琳·克劳奇,我有一个秘密。
穿越之后,我长了一条大尾巴。
上辈子的我是一个自闭猫系宅女,阴沉记仇又报复心重,路见不平绝不出手,保全自己溜之大吉
本以为这样的我铁定进斯莱特林,穿越之后,我竟然被分进了以勇气著称的格兰芬多,还多了一条毛绒绒的蓬松大尾巴,扑棱扑棱拼命摇晃
我小心地用隐形咒隐藏自己尾巴的秘密,就算是和詹姆斯·波特那几个人打群架的时候没有被他们抓到把柄,成功地在尾巴炸毛的情况下一挑四把他们全部打趴!
结果在某一天的魔药课上,那个总是没人和他一起玩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对我说:
“你的尾巴总是甩到我,可不可以不要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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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所以说,你是一只狗?
伊芙琳:不可能!这是猫猫的尾巴!
斯内普:猫尾巴没有这么蓬松这么粗的。
伊芙琳:布偶猫和西伯利亚森林猫的尾巴就是这么蓬松的!
斯内普:哦?那猫也会在见到人的时候拼命摇尾巴吗?
伊芙琳:我只对着你摇过!
【食用说明】
1.第一人称,自嗨狗血甜饼文,女主是纯血富家女小娇娇,理想主义的enfp英雄狗勾
2.原著向,不黑狮也不黑蛇
3.CP:被狗勾狂蹭裤腿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文案截图:2022年3月21日】
【请大家不要在别人的文下提及我或者我的作品哦,维护和谐阅读环境】
接档文:《[HP]只要及格就算成功》,一句话介绍:胆小普通的小菲伊意外得到了金手指——她可以借用平行世界自己的力量了!平行世界的她有当红大作家,有拿过年级第一的圣芒戈精英治疗师,有进了凤凰社的热血傲罗……等等,你说她未来会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邪恶食死徒?!
连载文:《[HP]霍格沃茨的龙女巫》,一句话介绍:贝蕾娅是一头红龙,一头美丽强大,又非常喜欢招惹他人恋慕的红龙。所有人都渴望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秒,而红龙理所应当地将世界收入她的宝库。
连载文:《[HP]蝙蝠病房管床记录》,一句话介绍:本文姐妹篇,医生小狗x战后存活教授,医生与患者的小甜饼!
内容标签:英美衍生情有独钟校园正剧
主角视角伊芙琳·克劳奇(Eveline·Crouch)西弗勒斯·斯内普
一句话简介: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狗狗
立意:理想主义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主义
罗曼罗兰曾经说过,认清现实后依旧热爱生活,这是世界上唯一的英雄主义。
而我觉得我现在这个状态不算是“认清现实”,而是认命之后选择躺平,这可能不算是英雄主义,我给自己这种精神状态命名为:摆烂主义。
我跟爸妈说,我此生最大的心愿是让我爸当上魔法部长,因为这样我就可以直接摆烂,美美开混,借着我爸的权势在巫师界横着走,无病无灾活到120岁。
我妈觉得我这个心愿蛮不错的,但我爸听到的时候那表情就好像我宣布自己毕业就要往自己左胳膊上纹条骷髅带鱼跟伏地魔混社会一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没开口骂人。
“这是什么话!”他说,“你就不能有点志气!”
我向后一躺,两手一摊,尾巴左右招摇:“我要有什么志气,咱克劳奇家出了爸你这么一个光宗耀祖的不就够了吗?”
我爸气得额头上青筋都出来了:“我能养你一辈子吗?!”
我腆脸笑着说:“爸你自信一点嘛,我觉得你完全做得到!”
我爸好悬没被我直接气死,我妈给他拍了半天的背他才缓过来。
我叫伊芙琳·克劳奇。
如果你觉得我的姓氏耳熟,那我可以告诉你,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克劳奇”,巴蒂·克劳奇的那个克劳奇。
这位天天被我气得眼皮跳的苦命中年男子巴蒂·克劳奇就是我爸,是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大家都说他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一届魔法部长的人,当然我也是这么热切盼望的。
但怪异的是,我爸明明自己也很想当上部长,但每次一听到我说希望他当上部长这样我就能美美开混诸如此类的话之后他就会气得语无伦次眼冒金星。
中年男人真是奇怪呢。
这位安慰我爸的漂亮美女是我妈,玛利亚·克劳奇。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完美最温柔最好的人,我滴超人妈咪。
我妈和我爸完全不一样,我爸恨不得我能三岁上学六岁会用守护神咒九岁就拿到N.E.W.T.S.全O为老克家光宗耀祖,时不时会为了我的不求上进扼腕叹息,恨铁不成钢地对着在沙发上瘫一天的我咬牙切齿,但是妈咪只希望我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
有时候我会想他们在生我之前是不是从来没有商量过对孩子的教育方针和教育理念,以致于他们两个经常对我发出完全相反的指令。
在1959年的某一天,可能是在一次减数分裂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变化,又可能是因为巴蒂·克劳奇和他的夫人玛利亚·克劳奇在爱的结合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和原先剧情并不太一样的流程,总之这对夫妇并没有孕育出一枚带着XY染色体的受精卵,也没有生出一个叫小巴蒂·克劳奇的男孩。
1960年的夏天,在克劳奇家,玛利亚·克劳奇生下了一个红彤彤、皱巴巴的胎儿。接生的家养小精灵闪闪迅速剪断了脐带,擦干净了这个婴儿身上的血水和羊水,将这个孩子高高举到了脸色苍白的巴蒂·克劳奇面前。
“是一个女孩,老爷!”
根据我爸的回忆,他当时非常镇定地接过了我,很从容不迫地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情况——但是我妈说我爸当时手都在哆嗦,她感觉他差点都能把我摔了。
对于他们不一样的目击证词,我决定保留意见,并不轻信任何一方。
我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一个健康的孩子,妈妈说我的脑袋一冒出来就开始哭,哭得地动山摇,回音嘹亮,隔壁家的狗都能从这动静听出来老克劳奇家今天生了孩子。
我爸抱着我这个跟电动玩具一样哭得停不下来的小玩意儿简直手足无措,他把我翻了过来,想拍拍我的背作为诱哄,但是这一翻就出了问题。
“玛利亚!不好了,玛利亚!!!”
我妈本来都累得快睡过去了,听到我爸嚎的这一嗓子,她赶紧勉强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怎么了?是我们女儿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爸哆哆嗦嗦地把我抱到我妈面前,在看清楚我的样子之后,我妈也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我的屁股上长着一条尾巴。
是的,俗话说上帝是公平的,既然我身上实现了死而复生的奇迹,又拥有了吃喝不愁可以咸鱼一辈子的纯血统家庭,那么自然要从别的地方扣点东西作为找补。
这条尾巴就是一切的代价。
虽然兽耳兽尾在我上辈子生活的那个年代是非常时髦的二次元人设元素,但是在60年代的巫师界,拥有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可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从记事起,我基本就没有怎么出过门,少数的几次还是带我去看医生,研究到底应该怎么才能把我的这条尾巴弄没。
按理来说变出尾巴和消除尾巴对巫师来说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毕竟在《哈利·波特》第一部 里海格给第一次见面的达力就送上了一条猪猪尾巴,最后达力还是去伦敦做手术把尾巴割掉的,也没影响他日后的正常生活。
我一开始也没觉得自己有条大尾巴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放在我生活的现代,就算是个麻瓜长了这么一条尾巴,到医院去也就是做一个切除手术,还不用开胸开腹,比痔疮手术都恢复得快。
于是我就带着这条尾巴非常快乐地活到了11岁。
很快,我就要和所有英国的小巫师一样,准备收拾行李从家滚蛋去学校报道了。
对于我要去上学这件事,我爸表现得竟然比我和我妈还要更兴奋。这人平时365天有300天不在家吃饭,问就是在魔法部加班,结果在我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那天他竟然破天荒在正常时间点下班回家了。
我问他克劳奇司长先生怎么今天受累赏光来我们孤儿寡母家做客,他气得要把我撵出家门。在我妈的调停之下,我爸哼哼着别扭了一顿饭的功夫,这才在晚饭后把我摁在客厅沙发上,摆出一副父亲的样子要教育我上学之后该做什么。
当然啦,我爸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好屁的典型严肃古板中年男人你也不能指望他说出什么温情的话。他对着我车轱辘讲了半天,中心思想却只有一个,就是“你要好好学习不要丢你爸和老克家的脸”,就只差把我拉到克劳奇家祖坟对着列祖列宗在天之灵磕头发誓不肖子孙伊芙琳不拿年级第一就从此再也不姓克。
我抱着自己的尾巴嗯嗯啊啊敷衍应对,他说的话从左耳朵进去之后马上就跳着踢踏舞从右耳朵出,心里琢磨着等他自我感觉良好的这套演讲结束就问他多要点生活费。
好好学习?
开什么玩笑,都到魔法世界了为什么还要好好学习,躺平咸鱼不好吗?
我妈在应付我爸这方面经验比我丰富得多,她给我爸倒了一杯茶,趁他说累了喝茶休息的当口,她迅速帮我转移了话题:“伊芙宝贝,开学之后你想去哪个学院?”
一提到这个话题,我爸马上就想把茶咽下去,鼓着嘴想要继续发表他的高论。
但我回答得比他更快。
“我肯定会进斯莱特林啊。”我翘着尾巴说。
我妈:……
我爸:……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大人的表情好像都凝滞了,我爸嘴里那口茶都忘了咽。
“你们这么惊讶干什么?”我皱眉,“我不去斯莱特林去哪里?你俩都是斯莱特林的,难不成我会去格兰芬多吗?”
我妈:“这倒也不一定看血缘……”
我掰着手指说:“就算看性格我也肯定会进斯莱特林!我精明机智——”
我爸:“你到五岁才能把话说囫囵。”
我:“那是因为我谨慎,对自己要求高!我只有在确定自己能把话说得特别好之后才肯开口!”
我爸:“斯莱特林的野心你也没有啊。”
我:“我当然有野心了,我从小就希望爸你当上魔法部长。”
我爸:“这是我有野心,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那我擅长审时度势,明哲保身,这你总没有意见了吧?”
我爸:“你要是真的懂审时度势明哲保身就不该天天气我!”
我:“我当然是充分计算过后果之后才来气你的啊,毕竟你又不能真的把我扔出家门,直到我17岁成年你都得养我,说不定以后我没出息找不到工作你还得自愿被我啃老……”
这一刻如果我爸的血压没飙到180那我就再也不相信生理学了。
克劳奇家难得的亲子时刻又以我爸气得吃降压药而我快乐起身准备回屋结束。我妈拍着我爸的背让他喝点茶把药咽下去,她揉着我爸的肩膀,抬起头,对着我无奈又纵容地叹了口气。
“伊芙宝贝。”她温柔地叫我,“无论进什么学院,你都是我和你爸爸的好孩子。”
我站在楼梯下,对着妈妈也甜甜地笑了。
“我知道。”我说,“我也爱你们。”
我爸瞥我一眼,扭过头去抿起了嘴。
我在走到二楼前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尾巴坏心地噗哒噗哒飞速摇动着:“对了,为了证明我还是你们的宝贝女儿,爸你是不是该给我多发点上学资金——”
我们可敬的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先生叫我快滚。
从接到录取通知书开始,我家鸡飞狗跳地折腾了一整个夏天。我本来是对上学还带着点焦虑紧张情绪的,但是这点子紧张在我爸妈宛如神经病一般的操作面前都不算什么了。
我妈从拿到上学必需物品清单后每一天都在琢磨究竟要给我的行李箱里塞什么东西。她给我买了一柜子春装夏装秋装冬装几乎不重样的衣服,念叨着“宝宝你要是没衣服穿该怎么办啊”、“你在学校根本没法去商店买东西妈妈好怕你过得不好”……
最后她被迫停手不是因为终于发现我去霍格沃茨是去上学的而不是去玩巫师闪耀暖暖,而是因为我的行李箱根本塞不下那么多衣服。
我妈的应对方式是给我的箱子施无痕拓展咒,然后强行把所有衣服都塞了进去,里面甚至包括八套换洗睡衣。
我爸向来是不管我生活上的问题的,但是他关心我的方法相当另类。在开学前一个月他突然神神秘秘地敲我房间的门,探出头来跟我说他搞到了我一年级的课表——谢谢您,但是我提前拿到一年级课表有什么用?
我爸说这样我可以对照着课表提前规划好每一周的学习时间。
我说谢谢爸爸,爸爸再见。
在开学前的半个月,我爸又神神秘秘地敲我房间的门,我说爸你又要干什么,他说伊芙琳我去巫师考试管理局打听过了,霍格沃茨现在每年期末结算成绩有的还会算平时成绩,这是各科的期末成绩结算比例名单,你对照着这个平时要好好写作业——
我说谢谢爸爸,爸爸您赶紧歇着去吧!
在开学前一周,我爸又敲响我的房间门。我迅速钻进床底,打算用假装自己不存在来躲避我爸的过分关心。
“伊芙琳,你跟我出来一趟,我——你钻到床底下干什么?”
我很震惊:“你怎么知道我在床底下?”
我爸:“你尾巴露出来了。”
我:“哦。”
看来有尾巴还是会对生活产生一些妨碍的!
我爸让我换上衣服,他说要带我出门去见一个人。我很好奇:“去见谁,要干什么?”
“带你去见一个最有办法的人,赶在开学前处理掉你的尾巴。”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咯!
女主设定是老巴蒂·克劳奇的独生女,小巴蒂被蝴蝶掉了,没出生。
另外原著是没说老巴蒂是什么学院,根据他的性格我私设他也是斯莱特林。
因为生的是女儿,再加上狗狗是非常狗狗的性格(意思是会挨着老爸乱蹭),所以老巴蒂和原著里养孩子的方式不太一样。女儿就是要宠嘛!
这篇文的主题是【英雄】
又要去看医生啦。
和别的小孩不一样,我对于看医生没有任何的抵触。我妈说这是因为我勇敢豁达,我爸说这是因为我过于迟钝没心没肺——我非常熟练地选择性过滤了我爸的话,从这家伙嘴里就没放过几个好屁。
我在走进飞路网之前还在抚摸自己的尾巴,以为这是和我的宝贝尾巴相处的最后时光。
小尾,虽然爸爸妈妈和闪闪都说你还是消失比较好,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毕竟你蓬松又毛绒,手感一级棒,而且还很能摇摇摆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我上辈子就是毛绒控。
呜呜,可能几个小时后我就只能在手术室的托盘上看到被切下来的小尾了!
还会再见吗,小尾?
再见的时候你要幸福,好不好,小尾?
以后你的世界就没有我了!你要自己幸福啊小尾!
没有你我怎么活啊小尾!小尾你带我走吧,小尾——
啊,这个情感好像有点过于充沛了。不好意思,有的时候我就是会用比较喜感的方式掩饰悲伤……
我爸没给我留什么和尾巴告别的时间,当然也不可能让我上演追出租车那样轰轰烈烈的剧情。这个效率第一的中年男人在我背后推了一把,一下子就把我从绿色跃动的火焰里推到了另一个壁炉当中。
我一头从目的地的壁炉里栽了出来,险些没能保持平衡。本能地,我立刻展开双臂,尾巴高高地翘了起来,不太优雅但是非常有效地保持住站立的姿势,完全有去奥运会参加体操项目勇夺金牌的资格!
哼哼,不愧是我!
“你好啊,我想,你应该就是伊芙琳?”
一个温柔苍老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摇摇尾巴,转过头去,望向这个大房间里唯一的一位老人。
一名留着长长白发和长长白色胡须的老爷爷坐在这间大办公室唯一的一张办公桌后,他的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物品,和我所知道的医疗检查器械一点也挨不上边。不过这个老爷爷倒是很符合我对儿科医生的想象,亲切又和蔼,即将用被几十年艰苦临床职业生涯千锤百炼出来的耐心来询问我的病史。
我很自来熟地走向老爷爷,一垫脚尖,轻巧地坐上了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招呼道:“老师你好!对,我是伊芙琳,我爸应该已经预约挂过号了。”
老爷爷笑着问:“为什么管我叫‘老师’?我并没有教过你。”
“我管医生都叫老师。应该的,应该的。”我说。
“哦,你觉得我是医生?”
我一歪头:“你不是吗?”
“我不是啊。”老爷爷笑着说。
我:…………耶?
我爸今天不是要带我来处理尾巴的吗?但是,处理尾巴的人应该是医生啊!
我爸比我慢了一步从壁炉里冲出来,他站稳之后拍打着身上的炉灰,恼火地责备:“你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伊芙琳!”
我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患者家属来了,让我爸跟你说。”
这一点就要说说我爸了。上辈子我就很熟悉中年官僚男人在社交场合一秒切换上的社交态度,具体来说就是虚伪假笑,洪亮嗓音,还有谁都知道只是敷衍一下的用力握手。但是我爸他不,他虽然也是中年官僚,但是他是事业有成、古板严肃的中年官僚,他对待所有人都是一副“你小子别想跟我套近乎”的公事公办态度,可以说他到今天还没把人得罪光确实要归功于他过硬的业务能力和他会的十几种语言。
但今天他对这个医生倒是出乎意料地还算友善。
“早上好,阿不思,我带着小女来叨扰了。”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而老爷爷笑着回应:“早上好,巴蒂。我和伊芙琳已经聊过几句了,她似乎以为我是医生。你没有跟她说今天是来见谁吗?”
我爸看起来有点呆,他似乎想起来自己确实没有跟我解释清楚,于是他用更加严肃的语气说最心虚的话掩饰了过去:“因为到地方之后她就会明白了。伊芙琳,这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长。”
……邓布利多?
我僵硬地抱住了自己的尾巴,整个人都向后缩去,不由自主地打量起这个宽敞的、墙上挂满画像的办公室。
而这里,就是霍格沃茨?
我在入学前就被我爸依靠职务之便带到了霍格沃茨,带到了校长办公室,单独见到了邓布利多?
这就是官二代吗,爽飞了呀家人们——不是——吓死了呀家人们!!!
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
“你似乎有些害怕,伊芙琳。”邓布利多双手交叠在他面前的桌上,双眼直视着我的眼睛,“不过校长也没什么可怕的,至少我觉得没有医生可怕。”
我小声嘀咕:“医生才不可怕!”
“好了,伊芙琳,不要这么没礼貌。”我爸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当着邓布利多的面拎起我的尾巴,“阿不思,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
邓布利多从他的办公桌后站起来,绕到我的面前。我缩在椅子上,社恐本质体现得淋漓尽致——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完全陷入冰冻状态,只能扯起嘴角,露出一点也不自然的生硬微笑。
都说过了我的人设是猫系社恐自闭宅女啦!
邓布利多很体谅我的社恐,从上辈子看过的《神奇动物》系列中我也觉得他一定有非常丰富的和社恐相处经验。他笑眯眯地让我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我——这我当然知道,我爸在旁边盯着呢,而且邓布利多虽然殴打过前男友但是他肯定不至于殴打11岁小女孩。
我这么紧张的原因是因为他是邓布利多!
我这辈子第一个见到的重要原著人物!
当然如果你硬要跟我抬杠,说我爸也是重要原著人物,那我也是没法反驳的。但是我是在先接受了这个男的是“我爸”之后才意识到他是“巴蒂·克劳奇”,这种前后关系相当重要。
我控制不住地在脑海里疯狂发散,邓布利多没有在意我的魂游天外,他轻轻捧起我的尾巴,上手摸了摸——我抖了一下,尾巴也颤了颤。
“圣芒戈那边怎么说?”邓布利多问。
“无法切除。”我爸回答。
我好奇地转头去看我爸:“为什么?”
“因为牵涉到很多方面。”我爸板着脸说。
我觉得有些古怪:“一条尾巴能牵涉到什么,难不成这条尾巴连着动脉?但是就算是动脉也是完全可以顺利止血切除的呀,外面的麻瓜医院都有这种技术了。”
邓布利多很感兴趣地看了我一眼:“伊芙琳研究过医学?”
我谦虚道:“我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什么都会一点。”
我爸在旁边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像是很赞同。
但是他也没开口给我拆台,谢天谢地。
“我想你应该告诉伊芙琳她的尾巴是怎么回事,巴蒂。”邓布利多把我的尾巴放下,“看起来伊芙琳是个很明事理的大孩子了,只要好好告诉她,她会懂。”
我扭头看向我爸:“你瞒我什么了?”
我爸:“我不是隐瞒,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听不懂。”
我叉起腰:“听不懂?我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懂?我不进拉文克劳不是因为我做不到,只是因为我不想!”
我上辈子可是接受过完整高等教育的,少说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有什么我听不懂?!
……哦当然如果他讲了之后我真的听不懂那也有可能是因为语言问题,请不要上升到智商层面,靴靴。
我爸:…………
邓布利多“噗”地笑出声。
“我家伊芙琳是这样。。”我爸说,平静得有点绝望,“她有时候说话不太过脑子。”
我:“爸,你在我以后的校长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我爸:“这倒不必,因为我相信你自己很快就能自己把脸丢光。”
我:“爸,你说话好伤人。”
我爸:“那我就是这样的,在你知道的第一天为什么不反抗呢?我看你也乐在其中啊。”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邓布利多微笑着旁观我俩干仗,在我马上要跳起来拳击我爸的时候他及时出声制止:“那你有兴趣听我说说你的尾巴是怎么回事吗,伊芙琳?”
我马上坐正坐直:“想!”
“之前那些医生的判断是正确的,你的这条尾巴并不能轻易切除,因为它并不像是第六根手指一样是变异出来的多余器官,它对你来说是有用的。”邓布利多说。
我疑惑地甩了甩尾巴尖:“怎么会有用呢?人类进化的时候舍弃了尾巴,我也是人类,按理来说我也不应该有尾巴呀。”
邓布利多扭头看向我爸:“伊芙琳真的很聪明,你看她还知道进化论。”
我爸故作谦虚:“也就一般,她到5岁才学会说话。”
我:……怎么这个男的和东亚爹一样喜欢搞打击教育,我算是知道原著里小巴蒂·克劳奇是怎么变态的了。
“我有一个推测。”邓布利多说,“伊芙琳其实并不是得病了,相反,她是一个天赋很出众的女巫,我认为这条尾巴和不完全的阿尼玛格斯有关。”
我茫然:“谢谢夸奖,不过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意思就是,你可能生来就会阿尼玛格斯,只是并没有修习完全,所以只长出来一条尾巴。”
哦……啊?
“正因如此,这条尾巴其实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贸然切除的话或许会引发不好的后果。”邓布利多平静地宣布,“但是去除尾巴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完全学会阿尼玛格斯,这样尾巴就会随着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一起消失了。”
意思就是,我在娘胎里就会了一半的阿尼玛格斯,但是因为只是半吊子,所以还留了一条尾巴?
我爸目光灼灼起来:“我回去一定会督促她好好学阿尼玛格斯的。”
我都蒙了:“但是,但是,我都还不知道我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什么——只有一条尾巴的话很难猜啊!”
邓布利多笑眯眯道:“没关系,等你完全学会之后就知道了。我会告诉米勒娃关于你的事情,伊芙琳,开学之后你可以找米勒娃单独学习阿尼玛格斯。”
哦,一对一免费补习,不错。虽然有点违反双减政策,不过鉴于我爸是魔法部高层,而且英国魔法界好像还没有双减政策,那就无所谓了。
邓布利多抽出老魔杖(我的目光恍惚了一下,脑海中不由自主蹦出《神动》系列剧情》,在我的尾巴上点了一下,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念诵,我的尾巴越来越透明,直至在旁人眼里完全消失。
“这样的话别人就看不见你的尾巴了。”邓布利多说,“只是隐形咒有时效性,你可以在开学之后找我或者米勒娃再帮你隐形。”
谢谢,谢谢你,邓布利多,今年感动英国魔法界年度十大人物我必让我爸给你暗箱操作颁个奖。
隐形不代表消失,我还是能感受到我的尾巴因为快乐而摇晃起来。我跟着我爸站起身,很认真地向邓布利多道谢:“谢谢你,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