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我的摊子叒被掀了by宅女一枝花
宅女一枝花  发于:2024年1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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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感慨完“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富贵儿忽然说:
【“他真心爱慕霍天青和陆小凤的姘头,目前深陷情感骗局。”】
……行叭。
这就是江湖。
今晚的安小六很美。
阎铁珊花了大价钱续命,为了表明自己有很认真阻止雇主去死, 安小六在出席宴会前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
一个全是男人的晚宴上忽然多了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 众人说话的声音都轻了三分。
陆小凤饶有兴致地看着的安小六,一双又明又亮的眼睛在她身上盘旋了很久:
“刚才我就想问了, 这二位是……”
阎铁珊用山西方言很大声道:“奶奶的,这是俺妹子和俺兄弟,就算你是陆小凤也甭想打俺妹子的主意!”
——你作死可千万别带上俺!
陆小凤听后目光闪动,微笑道:“没想到阎大老板居然还有兄弟姐妹。”
阎铁珊抚掌大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哩!”
虽然宴无好宴,但美食无罪。
红烧马鞍桥、过油肉配上热腾腾的山西大米饭……
各种山西风味的佳肴和特色小吃铺了满满一桌。
狗哥吃得满嘴油光。
小少年可能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专注于美食的人。
经过安小六同意,他甚至勇敢喝了一口阎铁珊珍藏多年的汾酒。
“好辣——”
男孩愁眉苦脸的样子引得在场一众大人发出虚伪的笑声。
安小六虽然不喝酒,但宴席上浓郁醉人的酒香熏得她心里痒痒的。
总想撒点什么助助兴。
却在此时,富贵儿忽然道:
【“水阁门外出现一个蓄势待发的西门吹雪。”】
【“水阁池塘里出现一个将多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骗财骗色的上官飞燕。”】
说完,富贵儿平稳的声音又变得羞涩腼腆,祂细声细气道:
【“宿主,那个苏少英一直在看你,他喜欢你。”】
安小六:……嗯,我知道了。
兴许是一种信号,兴许是一种默契。
陆小凤忽然拔高声音:
[“我说的不是珠光宝气阁的霍总管,而是昔年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严立本!”]
阎铁珊脸色瞬间铁青。
安小六叹气:“狗哥,吃饱了吗?”
“还在吃呢。”
小少年唇边泛着油光。
到达关中前,骡车经过太行山,姐弟俩风餐露宿了好几天,正在长身体的孩子能吃下一头牛。
“好吧,”安小六轻声道,“那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专心吃东西,相信姊姊好吗?”
“嗯。”
狗哥不假思索地应道。
阎铁珊被陆小凤揭了老底,恼羞成怒要走。
却在水阁门口被人拦住了去路。
那是一个白衣如雪的男人,他的腰间悬着一把黝黑狭长的古剑。
狗哥不由得抬头。
“你是什么人?!”阎铁珊厉声喝问。
“西门吹雪。”
男人淡淡说。
空气彻底安静下来,屋子里一片寒凉。
虽然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狗哥小心翼翼咀嚼着嘴里的蹄髈……尽管气氛紧张,但红烧蹄髈好好吃啊!
安小六望着终于现身的剑神,当她意识到自己必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保住阎铁珊的性命。
就……很想喝口凉茶冷静冷静。
她端起杯子——
【“啊啊啊啊,大傻子,你拿错杯子了!!”】
【“那是酒!是酒!”】
已经……来不及了。
辛辣醇香的汾酒入肚,安小六放下小小的白瓷杯,莹白的肌肤一片酡红。
若楚留香在此,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点上安小六的睡穴。
可是!这里没有楚留香!
【“宿主,你喝醉了!”】
富贵儿在安小六脑子里焦急地大喊大叫,试图唤醒她的意识。
“我没有啊,”安小六微笑地站起来,她温柔地抚摸着男孩的头发,柔声说,“说过多少次了,慢点吃,细嚼慢咽知道吗?”
【“快点阻止她!!”】
富贵儿崩溃地呼唤着弟弟。
小少年并不能听到系统的声音。
“姊姊?”男孩茫然地望着姊姊,总觉得姊姊看起来有些奇怪。
富贵儿痛哭流涕:【“完蛋了!!”】
“嘘,”安小六手指放在唇边,轻声说,“别吵。”
“吵什么?”
狗哥惊讶地望着安小六,因为屋子里除了突然站起来的姊姊,根本没有人说话。
却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你姊姊醉了。”
说话的人是苏少英,他是阎府的西席,是个有举人功名的读书人。
但他最大的特质却不是饱读诗书,而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剑客”。
因为一直偷偷关注安小六,苏少英可能是除系统之外,唯一一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人。
“安姑娘,你喝醉了。”
在苏少英眼中,安姑娘是高贵、神秘、美艳却又娇羞的(富贵儿:yue——),连喝醉的样子都很可爱。
“公子,我没有醉呢。”
安小六笑吟吟地望着苏少英,她柔媚的声音又软又甜。
苏少英瞬间脸红了。
就连因金鹏王朝的旧事特意到阎府找茬的陆小凤、花满楼也有几分忍俊不禁……这还怎么打?
西门吹雪看向安小六,他虽然忘记了曾经在凤阳城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贫寒卖粥女,却停下了手中的剑。
“怎么不打了,不打了吗?”
安小六疑惑地问道。
她深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地划过所有人,从西门吹雪到阎铁珊到陆小凤再到霍天青……一个都没放过。
“你们不打了,那该轮到我了。”
安小六笑着歪歪头,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金灿灿,大约八寸大小的纯金圆筒。
“狗哥,给你看一个好玩的——”
在场已有人认出了她手里的东西,那是……
“不好,她手中拿的是孔雀翎!”
“快跑!”
所有人脸色一变,西门吹雪一剑斩碎屋顶在瓦片横飞中冲上九霄。
与此同时。
安小六启动了手里的孔雀翎:
“看招!”
一道耀眼的金光划破夜空,所有金针瞬间齐发,在夜幕中如孔雀开屏一般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再也没有一种文字能精准描述这一刻的灿烂辉煌,美丽又充满杀气的“暗器之王”,最美的瞬间就是最致命的时刻。
除了躲在安小六身后的苏少英和狗哥,所有人沦为了金针的攻击目标。
“扑通、扑通、扑通——”
大家纷纷跳入池塘。
【“啊啊啊啊,住手!”】
在富贵儿的尖叫声中,安小六又将两包不知名药粉撒入池塘。
“哈哈哈哈——”
“好痒好痒——”
“哈哈哈哈,好痒好痒,哈哈哈哈——”
除了阎铁珊、霍天青和一个身穿黑色鲨鱼皮的陌生女人,水池里又钻出若干个男人,他们都是阎大老板花重金雇来的江湖好手。
眼下这些人纷纷钻出水塘,又笑又挠,仿佛一只只沾了水的疯猴子。
更要命的是,就连高洁冷艳的西门吹雪也在挠。
在安小六撒药粉的瞬间,他一手一个将水塘中的花满楼、陆小凤捞了上来。
然后……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很奇怪,时不时背过手蹭蹭衣服。
陆小凤就实在多了,他和那些打手一样,挠着脸、挠着脖子、挠着大腿,宛如一只上蹿下跳的落汤鸡。
花满楼要好一些。
但花满楼绝对不是没有中招,他只是教养好,选择和西门庄主一样克制忍耐着。
护着小少年的苏少英目瞪口呆:
“你姐姐到底是什么人?”
狗哥茫然地抬头,他咽下嘴里的花糕,含糊地说:
“我姊姊……好人啊。”
安小六“咯咯咯”笑着,美艳绝伦的脸庞露出天真娇俏的笑容,她甩了甩袖子,瞬间枯萎了四面荷塘……

啊, 不对,阎府已经没有荷塘了。
那一池子的翠绿的荷叶随着安小六一声“留得枯荷听雨声”,全部被毒液浇成了黑色,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杆儿。
武林中除孔雀山庄秋家人, 能拿出孔雀翎的少之又少。
剧毒, 暗器, 女人。
安姑娘的身份呼之欲出。
忽然,富贵儿发出一声尖叫——
【“宿主小心,上官飞燕要杀你!”】
安小六回头。
只见一个身穿黑鲨鱼皮、癫狂大笑的女人一边挠屁股, 一边提剑冲向自己:“去死吧!”
“安姑娘小心!”
苏少英抓着一把筷子与那个狂笑不止、抓耳挠腮的女人斗到了一起。
理所应当的,苏少英赢了。
女人喉咙里发出“哈哈哈”的声音,表情极度扭曲,可人却狂笑不止,左挠挠右抓抓, 身体不断扭动。
——痒死了痒死了。
与此同时,上官飞燕脸上的粉已经融化,白一块黄一块,明明是个长相极为出色的女人, 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滑稽感。
苏少英不敢用手直接触碰这个疯女人, 生怕自己步了西门吹雪的后尘,只能用桌布将她绑起来。
“唔、唔唔——”
“你想杀我?”
安小六走到上官飞燕面前, 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喉咙里不断“咯咯咯”的上官飞燕小腿弯曲,左手在小腿上挠啊挠,右手还有一根握不住的毒针。
“……你, 该, 死。”
安小六笑了,这是一种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笑容, 柔媚的、富有煽动力和蛊惑感。
上官飞燕恍惚了,迷茫了,安静了。
“好孩子,吃药——”
在数道“不要”声中,安小六将一整瓶不知名的丹药尽数倒进上官的嘴巴里。
“唔——唔——唔——”
“咔”,这是上官飞燕下巴被卸掉的声音,“咔”这是上官飞燕下巴装回去的声音。
一粒不剩,真的就一粒不剩。
上官飞燕全部咽下去了。
随之赶到的陆小凤傻了眼。
他一手挠胳膊,一手挠背,人还不受控制地发出“嘎嘎嘎”的笑声。
苏少英不动声色地拉着茫然的狗哥离陆小凤远了一点,又远了一点。
“你喂了她什么?”
天可怜见的,陆小凤都这样了居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果然是有侠义之风的江湖俊杰。
只想自保的苏少英深深愧疚了,刚琢磨着要不要上去帮忙时——
“噗!!!”
一声巨响。
上官飞燕放屁了。
这是一个震惊四座的屁。
它的声音之高,甚至盖过了西门吹雪拆房顶的声音!
离得较远的苏少英、安小六、狗哥还好。
离得近的陆小凤直接被这屁响崩蒙了。
随之赶到的花满楼也愣住了——
你有没有听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
你有没有听过屁体冲击墙面又散开的声音?
……有。
这一刻,花七公子的灵魂在颤栗。
上官飞燕身体发抖。
这一刻的羞愤甚至盖过了身体的瘙痒和无法克制的大笑。
她想唤起陆小凤的怜爱之心。
“陆——”那声“公子”尚未说出口。
她开始犹如鞭炮一般“突突突”的放屁。
一个又一个,一个还一个。
接连不断,连绵不绝!
“狗哥,关门。”
安小六嫌弃地说道。
她表情太正常了,正常到苏少英甚至怀疑她没醉、她装的、她就是故意的!
“哦。”
小少年捏着鼻子,以当前最快速度“嘭”一声把水阁的门关了。
苏少英目瞪口呆地望着配合默契的姐弟。
——不,不是。
你姐姐都这样了,你这个当弟弟的就不想办法阻止一下吗?
却见小少年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没有被上官飞燕玷污的花糕,递到神志不清的安小六面前:
“姊姊,你饿了吗,要不要吃花糕?”
“好。”
满脸酡红、眼神迷离的安小六竟真的开始很乖很乖的吃花糕。
任外面臭气熏天烟雾弥漫,她巍峨不动。
姐弟俩坐在地上吃糕糕。
你一块我一块。
那画面……苏少英觉得自己真是小题大做了,今晚的一切不过是小场面。
于是,他也坐回了位置上。
——喝酒吧,只要我醉了一切就过去了。
少年侠士麻木地想着。
这个夜晚。
花满楼失恋了。
那些甜蜜的,美好的,让年轻人怦然心动的记忆,伴随着上官飞燕接连不断的“突突突”,逐渐有了声音,逐渐有了气味。
逐渐……变了模样。
花满楼被熏得恍恍惚惚,内心深处不断质疑自己,我真的爱过上官飞燕吗?
我真的曾经有过爱情吗?
陆小凤也开始怀疑人生。
因为花满楼眼睛看不见,听觉嗅觉比常人更加敏感,在发现他们认识的丹凤公主其实是上官飞燕假扮,负责看守上官飞燕的任务就落到陆小凤的头上。
最开始,上官飞燕的屁虽然很响但不臭。
陆小凤觉得自己只是耳朵稍稍被折磨一下,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直到……
她变了,她的屁也变了。
声音变小了、威力加强了,且持续不断地加强。
威力到底有多强呢。
陆小凤本想请西门吹雪为其把脉,结果上官飞燕一屁三联,直接把西门吹雪熏跑了:
“她什么事都没有,你们好自为之!”
当狂笑和瘙痒的感觉渐渐消失,陆小凤盯着床上持续不断发射有毒气体的女人,眼神麻木而空洞。
我在哪里,我又是谁,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第二天清晨。
在上官飞燕的臭屁中,珠光宝气阁所在的那条街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
邻居们怀疑珠光宝气阁最近生意不景气,阎老板一怒之下炸了粪坑。
阎铁珊用棉花捂着鼻孔,捧着一盒银票来到安小六面前。
这是比原定金额还要多出数倍的一笔巨款。
阎铁珊短时间内能拿出的所有流动资金基本都在这里了。
【“宿主,他在害怕你。”】
富贵儿小声说。
安小六沉默,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看出来了。
“武林你瘟姐”用一种微妙地眼神望着面前的阎铁珊。
“阎老板……”
“不敢不敢。”
阎铁珊态度很卑微,要是瘟神娘娘觉得他还不够卑微,他其实也可以跪下。
毕竟他太监的身份已经被揭露,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水阁毁了可以重建,荷塘没了可以重栽,房子臭了可以重盖。
就……您走吧,别让老夫跪下来求你。
阎铁珊白白胖胖的肉肉因恐惧微微颤抖。
安小六叹气,她接过阎铁珊手里的银票盒,不徐不缓道:“阎老板,我并非不识好歹之人。”
“不敢不敢,不识好歹的是俺。”
阎铁珊哭丧着脸。
经过昨夜,在阎大老板心中,安小六的危险值已经超过了西门吹雪。
狂笑了一整晚、浑身都被挠破的阎铁珊精神萎靡。
他怕继续让瘟神娘娘保护下去,敌人没有先杀死自己,他先被瘟神娘娘折腾死了。
“阎老板,虽然银货两讫,临走前我还是有一句话想要提醒您。”
安小六郑重地说。
她的语气平静又冷淡,却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阎铁珊不由得抬头。
安小六道:“小心您府上的霍总管。”
一个被富贵儿评为“武功高强吃里扒外”的家伙,多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更何况……
他与上官飞燕那个女骗子关系非比寻常,就算没有上官飞燕那一层,阎铁珊栽在霍天青手里也只是时间问题。
霍天青肉眼可见是一个野心勃勃、不甘居于人下的男人。
仅仅是“珠光宝气阁”的大总管,绝对无法满足他的胃口。
阎铁珊愣住了:“瘟神何出此言?”
霍天青是天禽老人七十多岁才有的老来子,武林泰斗商山二老是他的师兄。
阎铁珊对霍天青极为信任,珠光宝气阁许多生意都是交给霍天青来打理的,他不认为自己有哪里对不住霍天青。
安小六笑了笑:“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吧,阎大老板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们姐弟只打算在山西逗留几日,你们珠光宝气阁的事,我们这些外人是不会插手的。”
阎铁珊没有说话。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后悔,安小六走得太痛快了,反而让阎铁珊质疑自己“送神”的决定。
天灰蒙蒙的,仿佛有暴雨来临。
安小六和狗哥驱赶着骡车,来到太原城最好的酒楼。
——感恩阎大老板的慷慨解囊,让他们姐弟俩这几天在山西吃好喝好玩得很好。
大堂里南来北往的客人,各种口音混杂其中,安小六和狗哥在其中丝毫不显突兀。
只是……
“姊姊,好多人在看你。”狗哥小声说。
“习惯就好了,”安小六说,“我也在习惯。”
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姐弟俩在太原城的最后一天。
离开珠光宝气阁后,有钱的安小六带着狗哥一边游玩,一边被一个叫青衣楼的杀手组织追杀。
谢烟客要求小少年每天至少习武一个时辰,安小六觉得这几天狗哥的练习量已经远远超过谢烟客的要求。
还……挺不错的。
热汤热菜热面条。
姐弟俩大快朵颐,吃得正欢。
忽然,狗哥停下了筷子,小声道:
“姊姊,我看见了陆大侠和花公子。”
安小六转身,只见两个很引人注目的年轻公子正向姐弟俩走来。
“安姑娘。”
陆小凤不请自来地坐在安小六旁边,花满楼坐在陆小凤对面。
这家酒楼生意很好,陌生的客人们拼桌也不奇怪。
店伙计露出一副“我很懂”的模样,只当是两个有钱俊俏的公子哥想要和美丽的姑娘搭讪。
山西的面食非常有名,花满楼和陆小凤各点了一碗汤面、两样小菜,又不约而同拒绝了店伙计向他们推销的酒水。
待店伙计离开后,安小六咽下嘴里的面条,热汤热面熏得她白皙的脸颊泛着很自然的红晕。
像极了那天晚上……她醉酒发射孔雀翎的样子。
安小六抬头奇怪地看着陆小凤、花满楼:“只有你们……那个假脸呢?”
她问的是上官飞燕。
她后来问富贵儿才知道,自己醉酒后不仅用孔雀翎无差别扫射屋子里所有人,还在人家跳进池塘后往阎府的池子里泼洒痒粉和笑粉……
要不是第二天阎铁珊给了安小六一盒银票,安小六本来准备用匕首撬阎府墙上的明珠补差价。
陆小凤、花满楼一怔。
前者苦笑道:“安姑娘怎么会想起来问她?”
“你们身上没有味道,这不正常,”安小六很诚实地说,“我给她喂了一整瓶……药,她未来至少半个月内都应该……应该在持续第一天晚上的事。”
因为还在吃饭,安小六没有把“放屁窜稀”说出来,但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清楚了。
陆小凤笑容更加的苦涩:“看来安姑娘还不知道。”
“嗯?”
“她死了……”
“臭死的?”安小六脱口而出,表情说不出的震惊。
“这倒不是,”陆小凤想尽快结束这个有亿点恶心的话题,“有人用暗器杀了她。”
“什么暗器?”
虽然这样问,安小六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孔雀翎。”

这种极细又极具杀伤力的金针只会让人想到孔雀翎。
可安小六却说:“这不是孔雀翎,更不是我的孔雀翎。”
“就是你,”一个小女孩扑过来要打安小六,陆小凤一把抓住她, 小女孩大喊大叫道, “妖女, 是你杀了我姐姐,你还我姐姐,还我姐姐!”
一旁的狗哥生气道:“我和姊姊这几天都在外面玩, 才没有见过你姊姊,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呢。”
“就是她就是她!”
“不是不是就不是!”
狗哥的嗓门比小女孩还大,表情比小女孩还要凶。
他本来是很同情这个小女孩的,但她对姊姊好生无礼,他不要同情她了。
“狗哥。”安小六轻轻拍了拍小少年。
“姊姊, 她欺负你。”
“我不会被任何人欺负。”
安小六说着,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被陆小凤护着的小女孩。
不得不说,这姐妹俩长得都很漂亮,上官的妹妹虽然张牙舞爪, 但也是个美人胚子。
尤其是在陆小凤怀里扑腾的时候, 仿佛一只活蹦乱跳的仓鼠。
花满楼叹息,他本来也不认为是安姑娘杀了上官飞燕, 之所以一定要见到安姑娘,是因为安姑娘是暗器里的行家:
“虽然雪儿冒犯了安姑娘,可安姑娘为何如此笃定上官飞燕不是孔雀翎所伤——”
安小六看了一眼小姑娘, 原来她叫雪儿啊。
——被偏爱的人真好, 这些年好像除了狗哥,谁也没有偏心过我呢。
安小六忽然有些羡慕上官姐妹。
雪儿见花满楼对这个女人也很客气, 一时间又气又怒:
“你们这些臭男人都向着她,你们就是看她长得好,老色鬼!全都不是好人!”
陆小凤真怕不知死活的小女孩惹恼了瘟姬,只好动手点了上官雪儿的哑穴:
“少说两句吧,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说完,陆小凤对安小六说:“让安姑娘见笑了。”
“无妨,”安小六说着,看向仇恨自己的小女孩,平静地说,“我若想杀你,陆大侠和花公子是护不住你的。”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遇到过我杀不了的人,一个都没有。”
上官雪儿的眼泪簌簌往下落。
她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刚刚仗着有陆小凤和花满楼,她张牙舞爪的谩骂,当她意识到这两个男人并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时,她终于安静下来。
陆小凤苦笑,也只能苦笑。
上官雪儿以为安小六在威胁她,事实上,安小六在威胁这屋子里的所有人。
包括他和花满楼。
“安姑娘,如何证明这不是你的孔雀翎?”
孔雀翎是孔雀山庄至宝,秋家人武艺平平,极少在江湖上走动。
事实上若非安小六,陆小凤他们根本不知孔雀翎发动时的样子。
安小六叹了口气,对也在看尸体的狗哥说:
“看出什么了吗?”
小少年斩钉截铁说:“不是姊姊的针。”
安小六微微一笑:“何以见得呢?”
“这针是纯金的,姊姊平时穷得很,只舍得用竹针,偶尔用铁针,家里连银针都很少见,哪里会有金针。”
狗哥又诚实又扎心地说。
安小六笑容僵住了。
花满楼和陆小凤也很惊讶。
这个答案……
这个答案倒是略感意外啊。
“哎,”安小六苦笑,“让二位见笑了,不过‘话糙理不糙’,家弟说得确实是实情。”
却见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拇指粗细的竹筒,打开筒盖赫然是一筒金针。
“我想陆大侠和花公子可能去过珠光宝气阁寻找证据,但应该是什么都没找到才对。”
“是,”陆小凤爽快承认道,“上官飞燕被人杀死后,我们虽然认为此事应与安姑娘无关,却还是去了一趟珠光宝气阁寻找你射出去的那些金针,想要与杀死上官飞燕的金针对比,可惜一无所获。”
“当然一无所获啦,姊姊把针都收回来了,”狗哥飞快说,“我和苏大哥也帮忙了,我们用磁石找了一晚上呢。”
安小六将竹筒递给陆小凤,叹气道:“陆大侠看一下就全部明白了。”
陆小凤倒出竹筒里的“金针”。
安小六的“金针”无论是粗细还是长短都与射杀上官飞燕的针截然不同。
“我的孔雀翎是真正孔雀翎的仿制品,针的长短与真品相同,不同的是真品为纯金打造,而我的只是刷了金漆的铁针,如孔雀翎这种的精密的暗器‘差以毫厘,失之千里’,因此我的孔雀翎威力只有真品的七成,”安小六说完,又捏起射杀上官飞燕的金针,“意图污蔑我的人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孔雀翎,也不了解其结构,只是个傻乎乎的有钱人罢了。”
“二位可有纸笔,若上官飞燕死后,你们没有动过她的话,根据毒针落地的位置和长短,我可以大致推断出这件暗器的形状。”
安小六洗脱嫌疑离开后,雪儿异常沉默。
陆小凤拿着安小六绘出的图纸,忍不住感慨:“术业有专攻,难怪安姑娘一个弱女子,也能成为武林赫赫有名的瘟娘娘。”
他已经全然忘记自己初见时还将对方当作“扬州瘦马”的事情了,心里只剩下钦佩。
因为安小六把射杀上官飞燕的暗器当成指点弟弟的现成材料,所以讲解时格外详细。
花满楼虽然看不到图纸,脑子里也有了那件暗器的形状。
虽然并非孔雀翎,却也非常精密、狠辣、强大。
那样的暗器绝非普通人所有。
“你心里有答案了吗?”花满楼看向陆小凤。
雪儿也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叹息:“是有这么一个人,可我并不希望是他。”
当安小六和狗哥驱赶着骡车离开山西地界。
“陆小凤巧破金鹏王朝骗局,力挫霍休阴谋”的故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山西城。
在姐弟俩离开太原城的前一天,陆小凤、花满楼特意找到安小六说明情况。
上官飞燕死于一个叫霍休的老头手里,他是上官飞燕众多情人之一,极有可能是上官飞燕真正爱慕的人,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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