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敌—— by喜了
喜了  发于:2024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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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横听着,那鬼机灵劲儿才精彩,对他们小时候的“恩怨”一副“吃瓜”,又斜眼儿瞄小兰,那意思,是赞赏他的嘴毒呢,小兰趁机迫不及待封住她的唇,终于得偿所愿,也终于心暖烘烘放回原处……
个死立横,还是记仇,面对面来后,抓着他脸、手还是抠他眼睛,“我是不是保你太早了,你要是真眼羡上谁,我给你做媒。”小兰这下抬手狠捏住她脸蛋儿,捏成个小猪猪,嘴里却急切,“我说得还不够清楚?那时候就是想不起来了,搁那儿想这哪个贱人呐…哦对了,”又凑近她小猪嘴贴着,“她老子做梦都想把她送进宫来给我老子暖床呢,”坏得很!眼垂着,讲他老子这点闲话竟带着恶毒。
立横一听,先是一怔——嘿嘿,这一怔可叫小兰更“恶毒”,咬她嘴巴“你着个什么急!”诶,还把立横吼醒了,她推开小兰的嘴,霸道的不得了,“我当然不着急,你老子跟我说了,他越来越老了,不需要女人了!……”嗯,这还不够,她一下挣脱小兰,气呼呼走到楼梯口,大喊,“老东西你听着!你要说话不算数,再弄什么六帝夫人出来,我就把你的坏毛病都说出去!”
哈哈,还是她最厉害!
这下把小兰都吓着了,赶紧跑来捂住她嘴,不过却是笑着直小声哄——嗯,更像爱得不行吧,也使劲儿亲,“服你了服你了!他连这些都跟你说啊……”是呀,肯定叫人怎么也想象不到呀,帝真是啥体己话都跟她唠哟。
这时,更是听见,“神兰!你滚下来!”帝这“火气”,嘿嘿,小兰当真怕么?他就是万般爱不够地亲他的气呼呼立横呐,
有立横这小霸王把父皇这么管着也好,后宫“清净”,帝可以更专心搞事业咯。

第244章
帝老么?50来岁正直壮年,且不说他的身份、立横这货直呼他“老东西”胆大包天,就光从帝的实际状况来看,她这也纯属口嗨,帝每次亮相,谁不惊艳这“神颜神威”,你从他这各个妖孽儿子来看撒,强大的基因还是占主要吧。所以说,这也只能看出帝对她有多宠纵。
当然,小兰从这次会面的“只言片语”里倒稍许放了些心,父皇跟她说“越来越老了,不需要女人了”,什么意思?她不是女人?再说,如果父皇真想全然霸占她,会允许自己还这么见她嚒,要晓得,小兰此来可是抱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不让他见立横,他跪死在这儿都成!——能这样已经很好了,今日得见一面,已经极大得宽慰了小兰的心了……
好,帝的御舰在开拔前,神兰来“送行过”可能还不少人见着,那,另一位帝子也悄然而来,恐怕就少之又少人知晓了。
立横见过小兰,心情也好不少,嗦着小兰给她捎来的“红烧小娘蟹”,继续看《闲情偶寄》,惬意着呢。——这“小娘蟹”是啥,也说说。从前大都名菜“面拖梭子蟹”,有时蟹不够新鲜,肉比较“面”,所以面糊更容易“搭牢”;如果蟹太新鲜,肉质饱满鼓弹,面糊上去,立即“弹开”,反而又入不了味。于是小兰叫他王府的厨子想办法改良,诶,改用了肉质比较松散的“小娘蟹”,也就是尚未交呸的雌性梭子蟹。第一道面粉糊住刀口,锁住蟹汁,姜葱黄酒先煎再烧,其间下第二道面粉水,大火煮沸转小火收汁……诶唷,滋味美不胜收!
立横一直好这口,小兰这会儿来,把大厨都“献”来御舰上咯,随行。大厨当即做了新鲜的“小娘蟹”来,正给她看书添了“塞嘴小零食”,窝“布布”里更懒得动。哪里晓得,也就这时,她虽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的秀儿也在舰上呢!
“……就这么回事,所以我也得提醒您,得防着黄家狗急跳墙,他兄弟几个内部利益分配也不均,各怀各的心思,可黄家整个大局若偏了,还是能扎成帮子……”秀儿特地赶来,把最近得来的一些情况如实告诉父皇,也是想提醒父皇警惕一些“异动”,
帝望着他,真的由心感动,这个儿子看着跟他“最生分”,也最管不住,但,每每关键时刻,那次又不是他最能挺身而出!——帝扶上儿子的肩头,“秀儿,父皇让你跟她分开也是……”神秀一抬手往旁走了几步,似乎不想说这个话题,神色也冷下来,“分都分了,还说这些干嘛。再说,我和她是不能在一起,我怎么能和俞青时的女人在一起?”
帝一听,一顿,接着就是勃然大怒,“你非要气死我是不是!你是我儿子!你跟俞青时没关系!”
秀儿一讥笑,“就算我不是他儿子,他跟冒青乘也不清不楚,老子更不能要那贱女人情夫的小情儿!”
“混账!!”啪!——是呀,帝自己也想不到会动手、扇了他这一巴掌吧,那扬起的手久久放不下来……
秀儿讥笑依旧,手都不去捂脸,斜睨他显然盛怒后也愕然痛心的父皇,“你也辛苦,爱而不得。”说完,转身走了,留下帝立在原地,轻轻摇头,实属难过……

一座鬼气沉沉的城池,腐臭是一只盘旋空中的黑鹰,久久不去。死人守卫的道路和房舍看上去就像一堆堆土灰,一阵风来便会分崩离析。
鬼魂们渐渐苏醒,就着路边水坑喝起来。喝完,大笑着,摩拳擦掌。鬼魂们从红心广场出发,开始环城公路长跑比赛。他们先环着公路跑四圈,再反跑三圈,又回到广场,但比赛只进行了三分之一。
道路两旁全是刚刚获得城隍绿卡的新移民们。他们兴高采烈,欢呼、鼓掌、投掷鲜花。
道旁摆着组委会的桌案,上面井井有条放着头、脸皮、骨架、毛发、血液。
补充体力的最简单方法是喝血。而穿上一套合适的皮,绝对能够节省体力,还能让选手们重温做人的凉爽。骨架对长跑者而言,意义在于助跑,就好像登山运动员坐在索道车上一样。人头威力巨大,也最难抉择,必须要大声喊,有响应的那个才作数能用;一旦戴上,干枯的身体就会立刻丰满如猪,跑起来屁股扭扭的,容易赢得观众的同情和爱慕。人脸的挑选比较费工夫,有一张好看的脸非常重要。自信发源于此,人生肇端于斯。毛发最没用,廉价得很,它是一种小装饰。
如此恐怖又荒诞的盛大一幕,
立横看到自己赫然站在城墙的最顶端,大喝一声,“都给我定住!”
好玩得很,所有时空定得死死的,连飞烟的纤维都看得清……她洋洋得意,像主宰这一切的救世主,威威如大王!
突然,美得很的,时空仿若漏了气,有些晃动,而且越晃越狠——好滴,她从这不知是噩梦还是美梦的梦中惊醒,啊呀不好!是这艘雄伟舰船在剧烈晃动!
立横立即听到,“小圣!小圣!”是内侍们喊她,也有近卫跑了进来,可人根本站不稳,又滑稽又可怕得统统滑到一边,舰船的颠簸愈加可怖剧烈了!
显然圣人还不在房内,立横在“布布”里眯着时,他还没回来,说是在下面的会议室开视频会议。
“保护小圣!!”内侍和近卫们还在不懈地靠近她,真的忠勇。但是随着舰船的倾斜,看来真似末日,他们始终接近不了立横,几近绝望……
却,立横此一时,真当一点不害怕!许是刚才那个梦给了她一些胡乱的莽气,她竟然一把抽抱起“布布”——是呀,再如何,对“布布”也绝对不离不弃!——这边撞那边颠簸,也着实邪乎,她竟然一直没摔倒!
就这么一路拖着“布布”她竟然跑了下来,
“雀玉!”这还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而这一声却犹如破晓之声,脆响又极富生机!
帝本来有多担心她!忽来这般掀天风浪,再雄伟的舰船似乎都无法抵御,帝头个想到的就是她,也是不顾所有阻拦要亲往去接她!但,行路难,行路难呐!帝急切得甚至踢翻已经跪地抱住他腿阻拦前行的侍卫!——
“立横!”
帝是眼睁睁看着她拖抱着“布布”前来!就这么“神气护体”,四散的物体砸不到她,都“极巧妙地差一点点地”准确避开她了!——立横两眼晶亮,散着发,红唇鼓鼓,两腮艳丽,生机勃勃!
终于抱住她,
“走,去救生艇!”帝再紧紧抱着她,当然也帮她拽住“布布”,
却,立横这时不知多大的劲儿啊,竟一把将“布布”塞进他怀里,自己却向这里唯一可见露天的那方走去!
“立横!!”帝真的感受到一股劲儿叫他动弹不得,又是眼见着才抱紧的她离开自己!何其冲击心灵!
而,接下来的一切,更是叫帝终身难忘!
生机勃勃的立横啊,
有如战神,
竟什么也不扶,跌撞立在了露天下,瞬间,全身淋湿透,却依旧不惧,她大声一吼,“都给我定住!”
和,梦里一模一样,
她真的有鬼不是!
掀天的风浪,翻雨覆雨的气象,竟渐渐减退,慢慢隐散,舰船也逐步恢复平稳……
“立横!!”帝丢下“布布”,不顾一切向她跑去……

第246章
立横大口咬着热乎乎的肉包子,脸蛋红扑扑,眼睛甚至妖亮,嘴里包着嚼还要说话,“我是不是很神!”
帝一手给她端着热牛奶,一手顺着她背,“神神,慢点别噎着,喝牛奶,慢点儿……”帝能不把她更捧着心窝儿里爱?她身上那股子邪乎劲儿倒在其次,关键当时立横那模样——完全震撼住帝!勇气是什么,生机是什么!立横代表着这一切!她让人看着发自内心的“仰望”,她那种“神”是一股子不服输、战斗到底的倔毅之美!
再,看此刻,她又现出另一种憨美,自己都把自己震惊住了,不信,可又骄傲自豪,甚至志得意满!她握着帝肩头,“我要真这么神,定当全力叫你国泰民安!”自个儿又呵呵笑起来,“就怕是巧合,哪我一吼一嗓子,水就退下去了?我总觉得我是运气好。”可不可爱!帝摸摸她后脑,也是笑得开怀,“管它呢,就当是你神,不过,”握住她后脑挨近到自己唇角贴着她额边,小声,“我已经叫当时看见的人都不准再提此事,咱们心里自个儿乐,当自己是神力,可人心不可测,人言也可畏,免得传出去伤着你。”
立横还是懂事的,她自己不常说自己是妖怪,多了人知道可不是好事。点点头,又咯咯笑,乐死,“我刚才还是做梦……”帝就这么抱着她、低头挨着她额边听她嘚啵嘚啵,有时小声附和。乐是乐,爱是爱极,但这件事确实得妥善处理好,帝已下令立即返航,再如何,这出海不远即遇上如此大的风浪,帝到底还是心有余悸。
如此不平静的一夜,帝其实整宿没合眼,抱着她也想了许多。——正是这一夜的“思量许多”,至此,发生了诸多改变!
帝至此,再没出过国境。没坐过海船。再,开始大举兴建庙宇佛堂。
嗯,你要说帝心底里还是害怕了,也对。害怕的,是“折损”了她。
怎么说呢,帝本心是信奉“平衡之术”,认为万事“亏亦不足,盈满也亏”,即什么都“不缺不溢”最好。
这件事确实可看出立横的邪性,或者用她的话说,“太走运”。不好就在这个“太”字。过犹不及啊,如果拉长视野来看,她小小年纪,会否过早动用了她太多的灵性,致使愈损愈亏,最后弄成个“泰极丕来”,那可怎么办?
既然她来时身披金子佛被,沐浴佛恩,我就加大“侍佛”,望佛赐予她更长久的“幸运”,维持“相对平衡”的灵性,不至有“丕来”的那一天……这就是帝这一夜下定的决心。
好了,帝也着实被“此一夜神迹”刺激得有失理智,毕竟短时期内忽然大肆兴佛建庙,有涉劳民伤财,由此,确实埋下些许祸根,具体的,唯有顺着事态稍后再表了。
回到这一夜的次日,御舰还在海上行驶。
立横这点好,再兴奋,一个事儿不容易想太长时间。第二天一早儿,舰船早已恢复正常,丝毫看不出前夜的惊心动魄,她与帝也都照常作息,帝去办公,她看了会儿书,开始溜达。
陪同跟着的,是夜茉。
她咩,整个御舰,想逛哪儿不成,谁敢拦!
不知觉,也没个目的性吧,她耳朵里塞着半边耳机听着音乐,悠哉走——忽,胳膊被侧后伸出的一手一拽,张嘴还没顾上是先叫还是先咬呢,人整个面庞被塞进她如何也抗拒不了的肩胛骨里……

第247章
“你怎么在这儿,”小小肩胛骨这块儿对立横的感觉就像毒药,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叫她更无法自拔!立横熏熏然如醉酒问,张眼再一看清,一怔,他怎么这身打扮?
小小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水手服,脸上也有伤痕,好像还是新伤!立横一蹙眉,“怎么搞的,”去摸疤痕。小小脸稍往后一撤——脸上的这些伤丝毫不影响他的逆天颜值,且,每每他这么“侧脸啊”“躲避啊”都叫立横更霸,揪着他下巴恶狠狠“到底怎么回事!”
跟从前不同,小小见她如此、变得低眉顺眼起来,垂眸望着她唇,“你没事就好,昨儿叫你受惊了。”这话,该死的立横不珍惜,对小小而言实属罕见!
要知道,就拿这次“登御舰”而言,小小可算最“勇”的了!
他四哥走“光明正大”+“死皮赖脸”之道,父皇跟前都“跪求”了。
三哥呢,“隐没人前”来给父皇“提醒”,虽最后还是不愉快地散开,毕竟还是见了父皇面!
小小则最“剑走偏锋”,当然小小的决心最甚,三哥四哥都是来“送行”,他是宁愿伪装成最“下等普通”的水手也要一路跟随!——细究下来,是为跟随父皇么,为了她吧……
得亏跟随,要不见证不到最最危急的时刻,他脑海里蹦出的还是谁!
昨儿那一场滔天险来的海难,小小是拼了死命和所有的水手努力控制着舰船不倒不没!心里的执念就是,不能让她死!这伤何来,都是昨夜亲身舍命的见证啊……
你没事就好,昨儿叫你受惊了。
看似轻描淡写一句话,却道出了多少个小小的“第一次”——第一次,当面对她表达关心;第一次学会感谢上苍,小小当然不晓得昨晚“她的神迹”,他本身就是个“最不信命”的人,却,这次,信了它,感谢它,让惊险与她擦身而过……
想到此,小小不由靠近贴住了她的唇,更亲昵,“我体验生活呢,你别告诉父皇,这次做水手虽说辛苦,但是,值。”
一声“值”其实意喻丰厚,可惜该死的立横听不懂,她还揪他的脸,掐他的伤痕,“好玩么,昨天差点都淹死,值个屁!”说笑小小了,小小完全张开两手紧紧拥紧她,用心亲,用心到立横都能感受到这个吻同从前深深的不同,立横心里开心,哼,终于等到这一天!我可没忘了你对我的“凶手之仇”,再等等,一定等你陷得再深些,爬不出来了,我再……哎,谁叫你精邪透了的小小跟她是那样个“扎心的开头”呢,也难怪之后你得遭更大的罪。
不过此一刻还是甜的,毕竟立横也有她的“情不自禁”,小小对她这“不可捉摸之吸引力”她也无法抗拒啊,再加上,小小太会了,你说,这保守个骨头里全是冷疙瘩的小小,怎么遇上她就这么会了?看看,稍分开些,塞她嘴里一颗糖,好吃的哦,立横迷迷醉醉更甜甜蜜蜜,还邀,不知要吻还是要糖。小小就往自己嘴里塞颗糖,叫她一举两得,最是心想事成,立横抱他更紧,都不禁喃出“小小,别走……”这一刻,估摸是忘了“凶手之仇”的吧,抛开一切,这么个无双到顶点的漂亮货,是自己的,全全然然是自己的,谁不稀罕!

一晃眼,到新年了。
外头白雪皑皑,立横手上握着本《太平清话》,一腿弯曲一腿撑直赖靠椅上,帝在她身后正跟她梳发,边轻轻讲话。
今日,宫里有盛大的新年庆典,在最恢弘的蓬莱宫举行。可帝见她自醒来兴致就不高,没什么精神,已经哄了许久。
立横现在发尾已至腰窝,乌黑乌黑,又自然卷曲蓬松。有专人为她打理头发。帝也最爱给她梳梳发,每每在阳光下,她脸庞微仰,发丝在帝的手中流淌,帝感觉一天都心暖融融。
帝蹲下,拇指磨着她眼睑,“要还犯懒,就多赖会儿,不着急去蓬莱殿凑那份热闹,反正叫人先把‘布布’搬去了,你随去随看。”
立横点点头。
帝望见她手上的书正好翻在,“何为通灵时间:凡焚香、试茶、洗砚、鼓琴、校书、候月、听雨、浇花、高卧、勘方、经行、负暄、钓鱼、对画、漱泉、支杖、礼佛、尝酒、晏坐、看山、临帖、刻竹、喂鹤,右皆一人独享之乐。”
也好,叫她独赖赖吧。帝起身又挨了挨她脸,不觉得温高,应该不是生病,遂先去蓬莱了,心里肯定还是忧心她的。
蓬莱宫这边,华丽非凡。许也有她的缘故,今年是立横第一年在宫里过新年,立横虽不说特别爱热闹,但帝力求给她最好,算这么些年来宫里最奢华的一个新年了。
今天的宫典,能选上来的节目一定是优里选优,再三挑选,帝也有亲自过问,添了些小魔术之类活泼的。
自然,能进宫来参加新年宫典的,一定是这一年有突出贡献的,享有极高荣耀的,亦或帝之亲近的,总之功勋、权贵耀天。
帝子自然要进来陪赏的。
老二照样不在大都。这私下多少人已有耳语:帝对二爷的用心实属难猜。
自大爷没落,这大半年来,帝简直对二爷是“物尽其用”,实干的事儿全压他头上!先是代替自己去“仰山瞻圣”;后出访遇海事折返,此次出访就由老二全程代劳;再,帝最近大兴佛物,也是二爷在主持……看着帝无比重用他,实际,细看,全是“重活累活”;再看看那些“光鲜的”又着实堪称“肥水的”照样还是留给了老四。这,到底如何解读呢?反正,见解小半对多半,多半人还是看好老四,这到底是帝自小就喜爱的儿子啊……
于是今年陪赏宫典的,就神兰、神烟两子。
老五,一直是臣子们都摸不透的所在。他极少露面,加之有那样“雄厚的外戚”背景,当然也可惜他是个哑巴,所以对于他的将来,真说不准,也不敢瞎说,老五是“低调晦隐”,但毒辣可是有目共睹,谁敢轻易评说?
如同今儿宫典,有人思忖看见五爷了的,又有人暗想没见他现身呀……反正绝色的老五永远成迷。
那么,最大的亮点还是神兰了。一现身,仅次圣人,夺目熠熠!
当然,今年更叫人瞩目的,就是已然与皇座平齐而放的“布布”了!
到了现下,宫里有个“小圣”已悄然在权贵圈里流传,当然不敢“大讲议论”,但,允许流传出去,已经表明圣人态度:他并不想藏着这姑娘了。
这姑娘到底对他意味着什么,
其实,这次宫典应该能看得一清二楚。

宫典开始有会儿了,她才出现。
尽管正上的皇座位置光线暗浅,可依旧吸引着全场目光,没有谁敢明目张胆去放肆望,可谁又不好奇“小圣”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只得大致看个轮廓,但,一眼看到,已经知道一定是个好漂亮的小仙女。
她低扎着马尾,蓬松乌黑。穿着宽松的灯笼裤,腰间扎着一条红腰带,拖曳下来垂到膝盖边。上头一件小马甲,斜背着一只小布兜儿。
她身后跟着两名内侍。一个手上挽着斗篷,一个手上提着正方的保温食盒。
她来后,直接坐进了“布布”里——关于“布布”之后也有轶事呢,一些权贵小姐也仿着回去弄这样的“坐塌”,结果被人举报,家里跟着遭殃,受到严厉的处罚了呢!黄金宫为此下明文:“布布”属皇家物,一律不得仿造使用,违者论“僭越”责处!
她一来,帝就从皇座上起身,走至她一旁,弯腰摸摸她额头低语好多。她还似有不耐,抬手呼开帝的手,又推他“你看你的,别管我。”帝无奈,起身站直,两手背后,也没说走回皇座,就这么蹙着眉头看她。
一名内侍提着一筐小蜜橘来。——帝听了汇报后,是看了眼那边的小兰的。
别看这筐小蜜橘,各个儿外皮已洗净,剥开一半。也就是说这会儿只需从中撇开,拿起就能吃。
自是甜如蜜,早上才从树上摘下的新鲜果子,各个还都一样个头,圆润漂亮!
小兰特别给她准备好的。哎,她一来,小兰眼里也只有她,但也碍于公众场合,不能那样放肆,可就这几眼,小兰也瞧出她不开心,怎么这是?大新年的,他的宝气怎么怏怏、一蹶不振的样子?病了么……小兰还不是忧心上了。
帝亲手取了颗蜜桔又弯腰递她跟前,立横摇头。哎,所以说这姑娘对他意味着什么,这会儿看得一清二楚!帝竟然完全不避嫌,一把抱起了她,手里还拿着橘子交叠在后,小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慢慢走回皇座坐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谁都不能质疑的溺爱!
又是二人一同坐在皇位上,
帝微弓身亲手剥橘子,她靠着他一侧肩头。帝一边跟她讲着上头演的歌剧的故事,一边往她嘴里塞橘子。——哎,这才叫她看上去稍微没那么不开心。
到小魔术环节了,
再如何说,是庆典演出啊,
帝不在乎,又侧身把她抱起来站着,轻推她身后,像鼓励自家害羞的孩子,“上去看,你不最喜欢探秘,看看他怎么捣鬼。”咳,宠得没名堂了。
当然立横也没太过分,她上前了几步,就是离得近些,也没完全上台——此时,全场谁还看魔术!都明白,这一场宫典,就是帝给她准备的“小玩意儿”。此时,偌大华丽的蓬莱宫,除了魔术师和助手,就她一人站着呢,完全也就表演给她看嚒。立横倒也瞧得认真,目不转睛,就不晓得这么著名的魔术师头回遇见这等场面紧不紧张!可不能出一点纰漏……
估计她还是看出些门道了,起码头次看见她露笑颜了,跑回来,帝接住她,听她在怀里仰起头有些兴奋地讲……帝这才真真正正放心,她高兴了呗。
小兰也些许放心了,得以再轻松靠回椅背,翘着腿。他知道多少人也看着他脸色呢,毕竟父皇身边多了这么个小宝贝疙瘩,帝子们什么态度尤为关键,而在场,就他一个帝子。
诶,对了,老五到底去哪儿了?小小刚才确实来过,还和自己打过招呼,不过这会儿着实不在。个邪毒货,鬼晓得又有什么事儿!

第250章
之后,立横看演出的兴致又弱了下来,下巴磕帝肩头显得怔怔,有心事。帝有时候拍拍她背,有时候转头贴着她额头小声讲话,见她也没有再烦躁的情绪就是。直到——
一大侍忙走进来汇报……眼见立横听了一下直起身子,急问几句,就要起身!帝拉住她,劝说好会儿,她才慢慢坐下,不过看得出情绪比刚才好许多!
到底怎么了?小兰肯定坐不住,但也稳住情绪、不叫旁人看出一二,之后“妥妥”出来,诶,竟在外头望见飞砚!
“你主子呢,搞什么鬼。”问他,
飞砚有礼也还如实答,小兰这一听,心里滋味儿又是七七八八,不晓得撂哪头好。
首先,不得不说小小有心了——他这心,还真是在立横身上用到了极致!像只毛毛虫钻进立横心窝儿里掏她的想法,摸她的喜好……
立横今儿咋就这没精神?还不是想秀儿了!
这是她第一年在宫里过,也是第一年没有秀儿的新年啊;往年,就算秀儿再忙、再嫌弃她麻烦,天涯海角也会赶回来她身边或者把她接到他边儿上,跨个年,给颗“糖”,叫她听话,来年顺顺当当。
帝心里估摸也是晓得她这“缘由”,可又有什么办法?秀儿不见她,硬绑了来,那样子也是伤她的心。
诶,不过现在好了,看来秀儿也不是完全“无情无义”,瞧,不给她运来一匹马!——秀儿确实也没食言,毕竟去年新年里他许诺给她搞匹马,大晚上的,马路上叫她耍耍,尝尝“都市霓虹灯下驰骋”的感觉。
大侍来报,就是告知“马匹正往宫里这边来”,立横得知当然心急要见着,帝劝她坐坐,来了自当叫她立即去看。
那,这和小小什么关系?
所以小兰心里不是滋味儿就在这儿,小小怎么就想得到“她会想念秀儿”,于是主动去联系了三哥,不说劝三哥来见见她,估摸也“提些建议”“总不能眼见着大新年了叫她这样伤心”,遂,三哥把“运马”这事儿交给了他,小小一直忙就是亲自捯饬并“可能更圆满”这事儿呢。
果然,不多久,一匹好飒的骏马被“牵”进宫来——一匹马弄进宫不难,谁都能做;关键是,待她一会儿见了,保准骑上,若一路出宫,这路上的保障,得事先有充足的准备吧!
立横跑出来了,
帝也在身后,
见她抱着马儿头许久,马儿也乖,除了蹄子走动几下,基本没太大反抗——这其实也是神奇,是马儿通她的心意,能感受到她的“思念”与“娇气”;还是立横本来就有鬼,你看她对动物的“驾驭能力”……
“慢点,”立横独自上马还是利落的,她从小就有不止一匹小马驹,骑马是熟络的。不过帝还是两手护着,保护她坐稳马上。
立横这才露笑颜,“他没忘了去年的话儿,说明心里还有我。”说完“驾”、也不是用大力,马儿跟她的节奏,不快不慢小跑出去了。
帝站在原处,朝那头两个儿子抬起一手招招,“你们随她去吧,晚上回来吃饭。”
就是个平常父亲,嘱咐孩子们出去玩儿,记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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