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 by野蓝树
野蓝树  发于:2024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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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软糯地回答:“你最英俊了....因为看到哥哥,我就变得很湿润,别人都不可以。”
被他解下吊带的时候。
礼汀轻柔地喘着气,蹭着他软软撒娇:“哥哥,我想喝一点白葡萄酒,晕晕的好睡觉。”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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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装的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把酒从酒柜里抽出来,手里藏着药粉。
礼汀赤脚一步步走向他,心跳震耳欲聋。
她觉得她是一把柴薪,遇到一点明红的火星,就会烧灼得失去形状。
“下雪了。”
浴袍被他撑得挺拔,下摆被窗外的朔风吹动,轻浮地撩动他结实修长的腿。
大雪簌簌落落,伴随猎猎的风,卷进窗棂。
缓缓飘落,厚爱地洒在他的黑发上,融化后,把他的英漠轮廓变得微润。
礼汀就着背对着他的姿势,匆忙仓促地把葡萄酒倒在高脚玻璃杯上。
她手指颤抖着,看白色的药粉在白葡萄酒里面,淡黄色的酒液散发着幽香。
看上去能容纳一切不见光的隐秘。
药粉逐渐缩小溶解,化作小小的气泡一点点浮上来。
电视台有地震预警的速报。
突如其来的播报声,让礼汀心脏猛地被捏紧。
她细白的手指抖了抖,药粉袋子对准不了杯口,洒落下来一点,礼汀慌张地用衣袖拂落在地毯上。
“你慌什么?”
那人走近,忽然带了一点笑意。他没关窗,圈着她,把她横抱了起来。
礼汀本来刚做完坏事,心脏在骤然升空的过程中,就被风轻柔吹起的羽毛,在他怀里坠落。
“才没有慌。”礼汀不敢用浸了药粉的手腕环住他的肩膀,只能捏着他的衣料,把脸埋进他胸口。
他抱着她去看雪。
奇怪,今天的风一点都不冷,朔风变成春风,恋人的体温带来无尽的安心。
“今年气温很奇怪,夏天特别热,现在一点也不冷。”
礼汀被他抵在玻璃窗上,轻车熟路地笼络住她的呼吸。
但她不敢回揽他,怕他发现药粉的异样,手心在透明的窗户玻璃上氤氲出了白雾。
“汀汀手心好烫,脸也好烫,是做了什么坏事吗?”
“没有...没有...”
她感觉到目眩神迷,慌乱地喘着,眼睛被窒息感呛红,迷离的咳嗽着。
挣脱他,慌慌张张地跑到酒桌前,跌倒在地板上,被人从后面钳住下颌,追了上来。
蝴蝶骨翕动着,脖颈纤细柔白,难耐地上仰,脱力的手指,没办法稳稳地撑住地板。
明知道就算是现在,她也承受不住,手指在地毯上虚抓了抓,喉咙艰涩又魅惑:“哥哥....渴....”
江衍鹤半跪地上,短促地笑了一声,手指抚弄着她被吮红的水红唇瓣,然后低俯下来。
吻变得越来越锈迹斑斑,她缠绕着他的唇。
唇舌交缠,激烈,像薰风掠过肆意生长的树,疼痛,却缠绵。
他的声音很性感,热气燎在她的耳廓上:“哪里渴?”
白葡萄酒的气味浓烈,有种苦涩的苔藓味道,厚重又深切的浓绿。
她伏低在地板上,看他冷白喉结滚动,眼睛都要被浓烈地情感烧灼干净。
礼汀很擅长哭,但这一次,被生理悸动激出来的眼泪。
是她下的最大一场赌注,在逢赌必输的敌手面前,献上一切的筹码。
她背脊颤抖着,彰显着心跳的巨大和诡计的得逞。
衣袖作为犯案证据,被白葡萄酒浸润,彻底地失去了证明的作用。
计划堪称完美。
她趴在地上,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露出苍白又蛊惑的笑容。
眼泪浸润脸颊,顺着眼尾滑入地毯,宛如溺水。
明知道他心里还有一个深埋着十三年的人,依然做到这一步的自己,真的坏到了极点。
她是一只拼命从蛹里挣脱出来的蝉,在濒死的暗绿色叶片下,狼狈地张开透明的羽翼。
她伸出来的脚踝细白漂亮,每一寸骨节都泛着淡淡的红,就这样毫无招架能力又脆弱地搁浅着。
江衍鹤一直都是有压迫感又禁欲的,充满掌控欲和威胁,但他总能全盘操控他的一切。
她感受到他在头顶不适地喘,他的荷尔蒙气息在她身边弥漫。
情热的滋味混合着汗水和从牙缝逼出的忍耐音节。
礼汀能感受到他即将爆发的疯狂,觉得下一刻粗暴的对待会摧枯拉朽地降落下来。
她几乎渴求地看着他汗津津的手腕和脖颈。
他却漫不经心地直起身,露出被她咬出齿痕的手腕骨节,看着她任由施为的模样。
他大脑神经疯狂叫嚣着,近乎失控,难耐地咳嗽了一声:“我去洗个澡。”
她心里想着不能放过他。
不能放过他。
礼汀尾随他进入浴室,任由水洒的水散落在头顶。
手指触碰着他手腕的幽蓝静脉,水珠四溅到滚烫的皮肤上,有细汗的咸涩。
“想和我一起洗?”
江衍鹤唇角挂着点笑,把他英俊的脸上更为绝色。
他的眼睛赤红一片,应该是发现了陌生的悸动,让他不适和失控。
大理石的洗手台是石墨色,滚烫的嘴唇刮擦过她的耳边。那人呼吸灼热而急促,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做了什么坏事?”
礼汀这才知道忐忑,可是已经晚了,她像是被剥去了骨头,软软地贴附着他。
她知道,如果此刻稍微露出一点害怕的表情,那人就算不适到死掉,也会推开她。
礼汀坐在洗手台上,很妩媚地翘起嘴角,脚掌缓缓一点点上滑,踏着他,像堕入凡间的妖精。
她尾音上扬,就着之前每寸皮肤上被他印下的吻痕和咬痕,微喘:“你,说,呢?”
花洒没人去关掉。
是一场疾风骤雨。
礼汀在痒意和悸动里面彻底失去了形状。
她苍白的皮肤红到彻底,印记一遍又一遍地覆盖满,昏迷了多少次再也数不清。
蜷成一团被掂起来继续,被抱在怀里没办法逃开。
眼泪到处流淌,嘴角牵出银丝,魂魄被弄散。
“宝宝一直都想着勾引我吗?”
“我...我很坏的...一直..”
她已经没办法再回答了,眼神变得空洞,彻底失去了力气,因为就算昏迷过去也没有消停。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有结束过。
他清楚她体质虚弱苍白纤细,毫无招架能力也没有结束过。
礼汀甚至能感觉刺眼的光线,属于冬日下雪的清晨,还是没有结束。
每一小截都像被勉强拼凑起来,充满了他的,鼓起来,就像怀了属于他的小孩。
他占有宣布得彻底,给予她了很多,甚至乖戾得疯狂,也不带她去浴室清理。
激怒野兽的代价就是,变得一塌糊涂,晕厥过去也还在痉挛,陷入困意也小幅度地抖。
不适地翻身,被那人察觉到开始了新一轮。
眼白都刺激到翻过来,接触的皮肤似乎破皮一样火辣辣得疼。
如此反复,可能马上要死掉。
艰涩地想要诉说委屈,发现声音完全哑了,像小猫被欺负狠了一样脆弱地哼。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她依然纵容着他,没有推拒过一点点。
已经天光。
他们相拥着去窗口看雪,铺陈的大雪洒落在两人的发梢上。
这时候礼汀发现,因为热气的作用,浴场的樱花已经提前开了。
他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又蛊人:“怕吗?”
“全部...已经...汀汀不要支配权...都是...哥哥的...任由....”
礼汀迷恋地伸出手指,一点点摩挲着他英俊的眼睛和鼻梁,手指尖都是红的。
电视关掉了,再也没有地震预警。
但是在他怀里躲避天灾,能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不用害怕,不用担心。
那人攥紧她的纤细手腕,眼睛幽深如墨,再也找不到一丝光亮。
吻如雪片一样落了下来。
时针怎么走字,礼汀再也不知道了。
血液再次沸腾起来,她被他抱了起来,在空中,再一次,没有着力点,除了他。
再次被弄醒的时候,被他抱在怀里,唇舌渡了一点水。
然后又哭着,低弱地忏悔说到处都是湿的。
礼汀已经彻底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间,是黑夜还是白昼,一直一直一直....
他们说她从未下床的事,终于应验了。
但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礼汀黑发散乱,埋入枕头间,凌乱又湿润。
她的意识,在持续的愉悦里,短暂清醒了一瞬间。
原来强行得到一个人,就算到处都是属于他的,依然觉得不满足。
还是觉得…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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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薄昼短夜长,礼汀被他的手臂稳稳地圈着,揽紧。
她在他怀里睡得昏天黑地,皮肤触碰的地方,渗出了细密的汗。
奇怪的感觉逐渐叠加,到最后,已经很习惯他的存在了。
即使在最不适的时候,她也舍不得伸出细细的手指,抓挠他的背。
小猫对他的爱几乎逾越了一切本性。
刚才结束了一次,礼汀呼出粘稠的空气。
她整个人踩在云里,手向外虚虚推拒着他,本能又在迎合他,眼泪不受控制得往下掉。
江衍鹤沿着脊背抚慰她,低下头吻她的眼泪,在她耳畔呼吸:“甜的。”
再来一次的话,她可能彻底承受不住了。
所以他狠狠压抑了,看着她苍白皮肤寸寸泛红,就汹涌的别样心思。
礼汀却不知道,计划得逞的空虚感,带来巨大的难过。
心里忐忑,她艰涩地把手指搭在他手臂上,环住他。
想被他安抚,她声音细软地说:“哥哥,再亲我一下好不好。”
那人撑在她头顶笑,很享受和她玩纯爱的模样,宠溺又纵容地说:“好啊。”
他专心吻她的时候。
礼汀掉下了一滴眼泪,从眼尾划破,泅入乌黑的发丝。
他永远也不知道,因为给他下药这件事,她感到无比难过。
但她一点点也不后悔。
在他面前,她曾经小声地和他讲过:“我想要你爱的是我的灵魂。”
那现在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和他上床,做到昏天黑地的自己。
是不是再也没有,他喜欢的灵魂了。
下药的晚上,怎么回忆,她都觉得恍惚着,再也想不起他当时的神情。
他反复问了几次,问做了什么坏事,可是都被她糊弄过去了。
被他宠溺着,保护起来的自己很坏,
被他纵容着做危险事情,想方设发引来其他人,让他吃醋的自己也好坏。
明明从一开始,想办法接近他就满足了,到后来,越来越没办法满足。
他帮她催吐,帮她缓解不适。
换来的就是自己的恩将仇报吗,用这样低劣的手段得到他。
贪婪、嫉妒、骄傲、淫.欲,逢人就对别人炫耀他的存在。
身体还是孱弱的,纤细苍白,弱不胜衣,可是每一寸都浸着淫.荡和诱惑的毒。
“哥哥。”
他没回答,只是揉了揉她的耳朵,把她更深地圈进怀里。
礼汀压抑住哭腔,用一种很清冷,很淡地声音重复了一遍:“哥哥。”
几乎是迅速,他察觉到她的情绪有异。
他躺下来,把她抱到他温暖的胸膛上,手扶住她的脊椎,帮她揉捏着她的酸麻的脊背。
他嗓音微哑,浸满青年欲望的低沉,说话时胸腔温热:“怎么?”
礼汀摇摇头,乖巧地倚着他,和他的皮肤紧紧相贴,安静地听他的心跳。
但她心里想:“我可能不能陪你看樱吹雪了。”
江衍鹤于她,就像堕入深海里握住的小小氧气瓶。
太爱了,完全离不开。
但是,想要逃走,离开他才能学会游泳。
不要再这样坏下去了。
还没吃晚饭。
霍鸿羽在房间,泡着单独的温泉。
他头顶着一条青绿色毛巾,和顾家的顾坚白在一起打游戏。
等了许久,孟丝玟还不来给他擦背。
霍鸿羽手指碰翻了酒杯,酒液流入浴汤里。
他一个人遍寻不到什么情趣,越发浮躁起来。
再加上操作失误,这把结束,会从宗师段位上掉下来。
“哪去了?”
霍鸿羽给孟丝玟发消息,对方回复地姗姗来迟:“在旅店外,做全身皮肤护理。”
高煜带着一个长腿模特来找他。
他的手里拎着叶家为了息事宁人,赠送的香槟,是价格昂贵的酩悦。
上一次高煜喝到这种香槟,还是在他未成年的时候,在他羽哥的游艇上喝的。
这次,又喝到香槟。
怎么可能不来找他。
况且高煜很喜欢孟丝玟这个擅长拍照的好姐姐,她不愧是京影的,审美就是不错。
霍鸿羽房间里,温泉烟雾缭绕。
高煜身边的辣妹,一副摇滚甜心机车打扮,大冬天地裹着貂,穿着粉色虎皮小吊带。
两人安置在沙发上,高煜拿着酒瓶,来找霍鸿羽,准备献宝。
“羽哥,怎么就你一个人,玟玟姐呢?”
没想到他羽哥头上戴着绿毛巾,从烟雾里看犹似一只扣在头顶的绿帽子。
霍鸿羽正在狼狈地擦拭身上的酒液,看上去还有几分狰狞。
“她不在,酒擦在我身上了,我现在一看到酒就来气。”
高煜:“我们准备去俱乐部,玩酒桌游戏,你来吗,我姐姐也会来。”
霍鸿羽咬着牙拒绝道:“没时间,因为我正准备出门和人玩强制爱。”
他搭了一件浅色花纹外套。
一边走,一边喷发胶,走路步步生风,又气急败坏地转身拿了车钥匙。
霍鸿羽叮嘱高煜:“还有,你自己给我好好把握尺度,再意乱情迷,都得戴好套,要是你在这沾上什么病了,自己回家找你姐夫哭去,我一天殚精竭虑的,还得照顾你。”
他赶到美容医院的时候,孟丝玟刚做完全身护理,从楼梯上下来。
皮肤保养结束以后,她用围巾把脸都遮挡了起来。
看见霍鸿羽和司机在门口等,她也不理会他们。
刷完卡。
她戴着墨镜,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从街沿下准备悄然离开。
“你干什么?”
她明知道,会被人反剪住双手拖上车,但还是要做到最后的叛逆。
“你啊。”
她坐到车后座的时候。
他终于做了今天飞机上想对她做的事。
他看到她眉心的那颗痣,在美容院注射完水光针以后,更明显了。
之前只觉得她的脸圆幼可爱。
可是那颗痣,在她抬起眼睛的一瞬间,让他心尖一颤。
吻落下去的时候,气氛甚至有些温情脉脉。
两人回到温泉酒店。
他被一大群的,准备来和江衍鹤偶遇的美女,包围着的时候。
孟丝玟冷眼旁观,撇下他径直往房间里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
霍鸿羽老觉得,孟丝玟今天看他的眼神有些躲闪。
平时这女人硬气得很,说话句句带刺。
今天在车上被他粗暴地亲吻也没有反抗,还温软地坐在一旁,没有吱声,还是第一次。
霍鸿羽趁她去给他准备料理的时候,查看她的手机。
他试图做一个可耻的名侦探。
手机划开:
【玟玟:小汀,你认真的?】
【玟玟:真要做到这一步吗?】
【玟玟:霍鸿羽那里应该还有一点,你想好,我下午回来的时候,就拿给你。】
【小汀:嗯,我确定。】
【小汀:我要给江衍鹤下药。】
药是什么,霍鸿羽哪里需要多想。
他和孟丝玟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根本没有生过病。
来京都以后,她没怎么反抗,他还没给孟丝玟用过那种药。
只是从国内上飞机的时候。
药物单独放在了一个小盒子里。
现在盒子空了。
霍鸿羽缓慢地抬起头,看着拿食盒,走过来的孟丝玟。
他单眼皮高鼻梁,面部轮廓硬朗,不笑的时候,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他抬起眼睛凝视孟丝玟,发现对方眼神闪烁,她的嘴唇吓得泛起苍白色。
“你居然给了礼汀催.情药,准备下给江衍鹤?”
霍鸿羽先是笑得不行,还乐颠颠地问她:“为什么突然想起,撮合江衍鹤和别的女人了,你想通了?”
江衍鹤....
江衍鹤!
霍鸿这才反应过来,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给江衍鹤下药,那还不是找死。
要知道,那个人能分辨得出来催.情药的味道,而且他一贯警惕,面对别人递来的东西都非常抗拒,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又怎么会喝下催.情药。
他们有个朋友,叫曹茜,给江衍鹤下过药。
江衍鹤在赌桌上翻云覆雨,在酒桌上也千杯不醉。
那天下了药的酒,是怎么换到自己面前的,霍鸿羽完全不知道。
这时候霍鸿羽本来也荤素不忌,却没想到这件事闹大了。
霍鸿羽他爹,直接给他停了一个多月的卡。
被遣送到美国的他,得到了江衍鹤的救济。
那人语气淡淡,说之前感谢替他挡下一劫。
其实两人高中就认识,关系也很好。
但江衍鹤和莫家的莫浠,以及贺泠京关系要好一点。
莫浠为人狡猾,遗传他爸爸,捞偏门到现在京商前列,人也聪明。
另一个,贺家没落过。
但是贺泠京是一个偏执狂,孤僻又凶横,谁都知道他不好惹。
十六岁就会开飞机的,除了从小精英教育的江衍鹤。
还有贺泠京。
在海霓高中的时候,她和朋友去海岛郊游失踪。
贺泠京没拿到驾驶证,他就敢驾着私人飞机去救她。
这一群人里面,就江衍鹤性格最好,最大方,豪掷千金。
看起来冷淡英漠,会笑着旁观别人为他发疯,但他万事周全,绝无让人诟病的地方。
他性格恶劣,全是因为Phallus常年规训他,压抑他的本性。
霍鸿羽甚至知道,官山道31号的那座翡翠珊瑚礁。
Phallus非要让江衍鹤牢牢记住,要好好对待翡珊,才搞来这么一樽请不走的风水山。
至于礼汀。
这个妹妹,霍鸿羽高中就见过。
想到这里,霍鸿羽害怕两人在催.情药的事情上,遭遇不必要的误会。
思忖片刻,他还是决定给江衍鹤打电话。
拨给江衍鹤,响了几声,很快被接起来了。
那人情绪浮躁,对霍鸿羽的不切入正题,也感到不耐烦:“别烦老子。”
霍鸿羽绕着弯,说了下午外面一堆等着见他的女人。
他显然更不耐烦了。
霍鸿羽:“鹤哥,叶泽川这件事还闹得挺大的,你万事小心,哪怕周围的人.....”
他拐弯抹角到这个份上。
江衍鹤一定会听明白的吧。
那人根本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反而随意地挂了电话。
酒店里有银灰色的细渔网制成的衣服。
霍鸿羽眯着眼,观赏半跪着的孟丝玟系好肩带。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J:你学制不是三年吗,年末会实习?】
【霍鸿羽:本来说去加州实习的,回国不依靠我爸没办法找工作,怎么,哥哥打算收了我吗。】
【J:之前说好去意大利,我没忘,你陪我去,叫上许轶和礼锐颂,回来了,我就收你。事儿没平息之前,我心里浮躁。】
【霍鸿羽:哥哥,爱了。好的,收到。需要我贡献几辆跑车吗?】
【J:钱我多的是,你只需要陪他们玩。】
【霍鸿羽:我办事,你放心。再说我还就指着看你带我去度假了,这次的事,会闹的很大吗?】
【J:不会,不想脏手,送他们自刀就成。】
【霍鸿羽:行,但我得先说好,要是这段时间我的人做了什么错事,你要放我一马。】
再抬起眼,孟丝玟仰头,担忧地询问:“怎么了?”
霍鸿羽挑了挑眉,打算继续吓她:“江衍鹤能闻出来催.情药的味道,之前有个给他下药的女的,被他换了杯子,最后闹得很大,你说呢?”
孟丝玟嗫嚅道:“他....那个人...如果他知道酒杯里被下了药,还喝掉的话,会发生什么?”
“靠这种方法接近他爸的女明星,也只有被封杀一条路,凤冠宝珠演古装的那个女星樊筠夕,不知道是从哪打听到了江明旭的喜好,为了那年的电视奖大满贯影后,大冬天穿着礼服裙去了江家。察觉到不对,下大雪直接把人给赶出来了,牛逼吗?这种家庭,能上催.情药的当?”
孟丝玟身体颤了颤,担忧的阴影,逐渐在心里扩大。
她后悔了,不应该任由礼汀去下药的。
早知道就好好劝住她了。
孟丝玟心里难过,这两人为什么这么多波折呢。
他刚从叶泽川手里,把礼汀救出来,就又造成新的误会。
来箱根这么久,朱茵敏可不像这群人,有什么度假的心思。
自从那天,穿着大振袖和服,对他逼婚以后。
朱茵敏一直都没有过心里的那道坎。
她很想找机会和他聊聊,把礼汀,还有未来的事情说清楚。
收到送来的甜食礼盒,推开房间门的时候。
朱茵敏意外地发现,屋外最初盛开的浅粉色樱花,和下了一夜,终于变得细微的雪花冰晶一起,堆满了那条长长的走廊。
很惊喜,时间仿佛回到了之前远远合照的樱花路。
房间里的景观火炉,发出噼啪声。
同来的表妹由美,一边漫不经心地挑选名牌手袋的图样,一边怂恿她:“你叫上衍鹤哥哥一起走走呀,培养一下感情。要知道上次樱吹雪,还是他陪你在伦敦的邱园看的呢!”
朱茵敏来箱根,就没和那人碰上一面。
她想了想,在景观湖外面徘徊,看到在雪后,湖泊里飘落着很多水杉的叶子。
想到那天不知好歹的礼汀,也只有她才对旅店赠送的马卡龙感兴趣。
上不了台面的人,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你让最近的一家法餐准备一下,我中午会和他去吃鲍鱼惠灵顿。”
由美放下手里的名册图,咬了一口手上的巧克力布朗尼:“好耶,我也不想一天到晚,关在房间里闷着,自从姓叶的走了以后,连个和我逛奢品店的人都没有了。”
朱茵敏提着打包好的钻石马提尼。
她穿过走廊,来到江衍鹤的私人vip森林浴场的房间门前。
“江衍鹤,你在吗,小鹤,我知道你在里面!”
朱茵敏摁着客房门牌下方的门铃。
她在来之前,询问过温泉房间的负责人。
对方恭敬地和她说,今天一早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去。
朱茵敏在门口等了很久,她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她笃定江衍鹤一定会出来。
朱茵敏一直都深切地知道。
Phallus亏欠着朱家,他的账只能江衍鹤来还。
所以他就算再不耐烦,也会像蒸发的水滴一样,升入属于她的天空。
没人回应。
朱茵敏屏住呼吸等待了很久,手上装着钻石马提尼的袋子,都渗出了细汗。
门缓慢打开,缝隙里是一张英俊的脸。
那人个子很高,似乎刚睡醒的模样,懒怠地披着一件黑色的浴袍,手里夹着烟,烟雾在他手上缭绕上升。
朱茵敏在他不怎么耐烦地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迷恋地用嗅觉探询他身上的味道。
他身上的烟草味很淡,徒留薄雾遮住了他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冷漠又充满着距离感。
但不得不承认,他身上的有一点浅浅的腥味混着荷尔蒙的味道。
朱茵敏说不清她现在什么心情。
就好像看见了一种发情期,并没有得到满足的野兽。
对任何看见他的生物,散发着浓烈的诱惑。
她心里感觉到一些隐秘的快感。
即使和蒋嘉禾在床上缠绵的时候,也没得到的,让人身体发软的感觉。
那种,被他身上的性张力绝对吸引住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的兴奋感。
她忍不住向他身后望去,充满了窥探和好奇的眼神。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语气不善。
“和由美一起,打包了好吃的甜品,想让你也尝尝。”朱茵敏提起马提尼,好奇地往四周往了一下:“小鹤为什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呢,我们吃完甜品,一起去外面走走。”
“你在找什么?”
江衍鹤挡住门后,眼神落在她脸上,像飘在她脸上的雪,毫无温度,刺激得她心脏一缩。
“因为我之前看到了小鹤身边那个女生,她在外面和我吵架,态度很恶劣,说的话淫.乱又下流.....”朱茵敏说到这里,不悦地蹙眉。
不等他开口,她又自顾自地对着他发表长篇独白:“我很担心她一直纠缠着小鹤,如果你没办法摆脱的话,我可以帮你。要知道,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虽然前几天的事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但小鹤要知道,我们注定是一对,因为你老师亏欠着——”
“说够了没,我什么时候赋予你资格来对我的私生活指指点点?”
江衍鹤微微眯着眼,散漫的语气,逐渐变得凌冽起来。
“别以为能威胁到我,我告诉你,他的债我会还,但也仅限于此,让你爸好好等着。”
他本来把那个苍白脆弱的人束着,搞得她都快化掉了。
突然被人打断的滋味,让他烦躁得不行,露出一点青年的急切和桀骜。
朱茵敏脸色变得难堪:“你难道不想和我结婚吗.....你别忘了…”
“我上次就说了,你再折腾出这种事,朋友都没得做,事实上不是我老师留下这档子破事,我恨不得和你死生不相往来,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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