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 by野蓝树
野蓝树  发于:2024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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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茵敏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礼汀眼波盈盈:“他没办法对我的身体腻味怎么办,我看别的男人一眼,他都会疯狂,都会受不了,为我冲锋陷阵。打得他们满身伤,带着血回来,他恨不得让那些人去死。他对我身体迷恋得几近疯狂。”
她赤.裸着脚,一步一步从水里走上来,雪色渗进她透薄的皮肤。
日光下,她宛如从水中复活的奥菲利亚。
朱茵敏慌忙地往后退去,木屐站不稳。
她一晃神,差点跌倒在石阶上。
礼汀:“朱小姐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稍微碰我一下。来试试看,看我有没有一点夸张。看他回来,他是把我抱回房间舔吻我的每一寸皮肤,还是让你再也没有资格,出现在他面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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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小礼或将成为晋江唯一一个在现代言情频道,对疯批男主下情药,逼他和自己第一次的女主。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疯批X病娇,才是绝对性张力,呜

江衍鹤直接去了位于港区西麻布的叶泽川家。
叶家低调,宅邸包括远处的楼梯都是淡灰色,搭配自然原木,看上起恬淡安适。
他今天穿得随意,松松垮垮地套了件白色的外套。
帽子拉起来,从侧边看露出了一点黑色的发梢。
阳光从他身后寸寸倾斜,能看到他流畅的腰部轮廓。
他靠在会客室的四面栏上,一只手搭在栏杆上,垂着眼闲适地滑动手机,看罗彬说着公司在京域放春节的消息。
叶泽川大哥叶泽泷,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个情景。
白衣青年懒怠的靠着栏杆,衣摆被风吹起来。
叶泽泷晃神,他不禁吟了一句俳句:“日光穿透睡蝴蝶。”
叶泽泷站在门外,头顶葛饰北斋的富岳三十六景,相州箱根湖水和神奈川冲浪裹。
一动一静,温宁安谧的湖泊和汹涌呼啸的巨浪相得益彰。
江衍鹤听到他的声音,抬眼一笑。
瞧他头顶的浪花,和他握手:“海蛰隐观水藻下,白昼色朦胧。”
形容地恰到好处。
江衍鹤没怎么包扎,又抚慰了礼汀一夜,身上带着一种血腥的罪恶和性.欲的淫.靡。
是让情人和仇敌都支离破碎的一把好手。
偏偏穿了白色,最危险和邪恶的事物都用干净掩饰,脊骨的每一寸都是藏着毒,等待爆发的杀戮。
知道叶泽川担忧什么,他偏不命中最危险的地方。
猎物需要反复捏在掌心把玩。
他伤人热衷直刺要害,谈判喜欢步步逼近。
江衍鹤好整以暇,简单寒暄后。
他根本没开口提到叶泽川一句,只是拿来了市值评估的文件,往叶泽泷面前一扔,然后揉了揉眉心。
“乾川药业登陆港股主板,发行价为19.8港元,发行市值约657亿港元。但开盘价仅报15港元,大幅低开24.25%。当天股价持续走低,一度跌逾29%,截至收盘时期,跌幅约25%,报15.84港元,市值较发行时蒸发131.4亿港元。”
叶泽泷心脏骤然捏紧:“小鹤,兄弟...我...当时投资朱家是被朱鄂下了套.....”
江衍鹤云淡风轻地摆手:“泷大哥不用多解释,一直以来你都很清高。看不惯江氏提出的互联网降本增效,非要贴着朱家,研发新药,对朱鄂的创新板块深信不疑。导致应收账款的周期拖长,高达219.87%的资产负债率,现在亏损到这个地步,应该解释和忏悔的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你本人。”
见叶泽泷神色游离。
他接着说:“投资之前,我就拿出了精确地行业轮动策论,后来又把周期的持仓监控和风控及FOF悉数摆在明面上。泷大哥表面上和我兄弟相称。实际呢?”
江衍鹤凝视着叶泽泷的眼睛:“泷大哥于我,歃血未乾,随手弃置。”
叶泽泷听完一愣,他被步步威逼,又焦虑叶泽川犯下的事。
再加上江衍鹤逻辑清晰,从容不迫,有条不紊。
仿佛他不是闯入叶家的外来者,他才是掌权人,在批判下位的叛逆劣徒。
让叶泽泷感觉自己羞愧难当,没办法再招架。
他吓得差点跌坐在红木雕花椅子上,他稳了稳心神,后腿撑住身体:“小鹤的能力我一直都非常钦佩。”
“之前没注资是我轻信谗言。”叶泽泷:“海难以后,朱鄂一直在游说我,说你太年轻太浮躁,说轮船倾覆是顾家冲着你和Phallus来的。那时候你才十九岁,就能掀起这种腥风血雨,我实在畏惧,要知道我只想做一点小本生意,希望一切风平浪静。”
江衍鹤轻飘飘地笑了一下。
他唇角带着嘲讽,瞧着上面的富岳三十六景:“泷大哥的家里人把我往刀山火海推,给我谈什么风平浪静?”
“我哪敢把小鹤往刀山火海推。”叶泽泷紧张地用家纹的丝绸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
“没有吗?”江衍鹤懒散咬字,背靠着三十六景的相州梅泽左。
那幅画中山峦呈现青绿色,两只仙鹤往深蓝富士山的雪线飞去。
其他一群在陆地上的鹤,轮番地朝着高空鸣叫,似乎根本没办法飞升到空中。
“鹤驭凌云入紫微。”
他永无半点失手。
“小鹤不要再恐吓我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叶泽泷捏了捏冒冷汗的前襟。
江衍鹤淡淡开口:“你没注资是错,投资朱家更是错上加错。”
“昨晚,叶泽川对我的女朋友下药了,无色无味的RHB。医学用的麻醉剂和兴奋剂,会抑制中枢神经系统,本来是用于镇痛,让人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浑身燥热,服用后全身松弛、精神混乱,会出现幻觉、和幻听。别问叶泽川从何处得到,因为这个是朱家研发出来的新药。”
叶泽泷慌了神:“我不知道小川居然玩得这么疯狂,我还以为他只是喜欢到处拈花惹草,他害得是谁家的小姑娘,她现在还好吗?”
“我把她解救出来了,我没碰她,知道她每一次情动都是药物作用。”
江衍鹤一直很平静,神色寡冷,但看起来冰凉又尖锐:“这就是你们和朱家合作,学到的东西,就是给人下药上床?你们一直强调从江户时代,就是名门贵族。我把这事儿传到媒体上,身败名裂的到底是谁?”
他压低音量,眼里没有一点光:“我不会拿我的女人做交易,但是我的伤,是叶泽川刺的——”
那人伸手狠狠一压自己的肩头,鲜红的血就染红了他穿的白色外套。
“我的痛,谁来补偿?”
高桑阑更的俳句:日光穿透睡蝴蝶。
原来这蝴蝶,是血色编织的羽翼,是如勾倒挂渴血的蝠,是嗜血恐怖的谍。
叶泽泷惊慌失措:“来人,给小鹤包扎一下。我的天啊,你让我怎么和你家里人交代。”
无人回应,没有人恭候在外面。
做了这么多年家主,但江衍鹤的身份和威压,还是让他声音发颤。
叶泽泷战栗着转过身,咬字是敬语,意味着眼前人的无上地位:“小鹤,不要吓我,叶家在昭和就从未做过任何见血的勾当,我们求得一直是安稳,我真的会晕血。”
“泷大哥别怕——”
江衍鹤嘴唇很红,皮肤苍白,缓步走上主位,哀颓地低笑着:“别叫,没有人,我在等你的时候,把他们都支开了。谁碰我女人我是真会让他死,看他是你弟弟,才勉强放他一马。按下不表,我今天带着伤来,就是想找你问一件事,和我老师有关的。”
叶泽泷愣了半晌。
他颤抖着,亲手给这个小了他十多岁的年轻人,斟了一杯明前春尖。
“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两人聊了一柱香的时间,叶家惯用的香是小叶紫檀。
两人身上都染了一点沉香,抚慰了江衍鹤身上浓厚的血腥味。
从会客室出来的时候,江衍鹤嘴角带着点笑。
他似乎根本没感觉到疼一样,看上去带着一点愉悦。
他负手,清雅端正地告辞,翩翩公子的模样:“我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我很满意,今天的事暂且不计较,还望有天对峙,你替我做个证人。”
“我会的!”叶泽泷踩着室内袜出来,叫住他,送了他一把几百万的名贵古刀:“以后泽川犯下什么混蛋事的时候,你都可以随便教训。”
叶泽泷接着说:“所以...昨晚犯下的事,请求你放泽川一马....换取放在你那里....他刺伤你的那把刀...我知道上面有他的指纹。”
江衍鹤没应允是或否,只是温宁地说:“我是外人,清理门户轮不上我。”
叶泽泷:“小鹤,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江衍鹤:“直接讲。”
“陈浩京你认识吗,他十多年前在东京大学读书,就住在我家。”
“有印象。”
叶泽泷:“我也是东大的,和翡姗的家庭教师陈浩京是朋友,他知道你要来港区麻布特别激动,说让我要好好招待你,没想到会弄成这样。这把刀,就当是我和他作为故交,一起送给你的心意。”
江衍鹤接过刀柄,流畅地转了一圈,任由刀柄在他骨节间翻飞,最后稳稳捏在手心:“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叶泽泷压低声音:“陈浩京一直在寻找Phallus的下落,说实话我听到一点风声,心里特别在意......”
他没抬头,把玩着刀刃,看手指氤氲在刀尖上薄薄的雾气:“泷大哥不妨直言。”
叶泽泷:“Phallus失踪,是你和他本人设下的圈套,还是你和莫家给他做的局呢。小鹤性格太沉郁,我看不透你在想什么。可我....实在...很担心你剑走偏锋。”
轻柔的风眷恋地掠起他的黑发。
“刺啦——”
江衍鹤把刀揣进刀鞘中,并没有直接回答:“按照会客室里,泷大哥的说法,老师骗了我五六年呢。”
叶泽泷:“我知道他有错,不过京域的家族都在传,说你狼子野心。我和陈浩京都不信,但现在——谣言四处都是,已经不能再伪装和平。”
江衍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微微露出一点笑意:“老师很擅长让我满手血腥,即使是他做了错事,都要追责说一切是为我好。后来遇到了一个人,她会舔我的手,说特别干净,所以我想清白正直地活着。你的想法很危险,我只能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违法的事,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时值正午,行走出极长的游廊,烈日下找不到一丝阴影。
就好像一切的隐秘和脏秽,从未出现在他身上一样。
叶泽泷追着他的背影喊道:“小鹤,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这个季度一结束,我就和朱家结束合作关系。”
江衍鹤闻言,神色静谧。
和叶泽泷挥手作别,阳光洒在他手指尖。
他的手修长好看,一点血腥都没有染上。
他冷着脸,隐身出世,旁观朱家许家莫家数年内斗。
就像胜见二柳的俳句:“海蛰隐观水藻下,白昼色朦胧。”
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岁的青年。
他没喝叶家的一滴水,备下的精致小食也完好未碰,宛如祭坛里嗅线香的神祇。
甚至没有留下一丝指纹,用以验证昨晚叶泽川是他所伤。
待他离开后。
叶泽泷给陈浩京打电话:“人我见过了,英俊潇洒,说话威胁利诱轮番上阵,逻辑清晰,让我一怵。和你小妹翡姗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没办法,他好像很爱他的女朋友。”
陈浩京闻言,笑着道:“J是年轻人,性子野,等他玩几年。他在海难救下的可是Sanve,老师不在了,希望我能去教堂见证婚礼,充当父亲角色,亲自把Sanve交到他手上,我才放心。”
叶泽川:“下次我注资他江氏的时候,也算你一份成不?怎么着也是以后的姻亲,嫁妹妹也该收点彩礼啊。”
陈浩京:“我还想多薅点J的羊毛呢,但我怕Sanve心疼她老公,和我断绝关系,到时候我孤家寡人的,找谁说理去。”
叶泽川:“这都开始叫老公了,小姑娘太心急可不行啊,要矜持点。”
两人都笑了。
今天是国内除夕,礼汀刚和朱茵敏拉扯完。
她回房间的路上,接到了妈妈当年的助理,陈兮月的电话。
兮月阿姨每年中秋和新年,都会打电话过来问候礼汀的情况。
有时候又担忧女生一个人在外面挨饿受冻,还会坐飞机回国看望她。
当年她为了和礼汀的父亲礼至宸抗衡,用多年的积蓄开了一个小小的珠宝店。
现在已经发展成国内知名的珠宝连锁店了。
礼汀知道她忙,也知道她把一部分母亲留下钱,作为原始股份。
现在每年都以几百万,在定期给礼汀的联名账户分红。
这些钱礼汀从来没用过。
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兮月阿姨把这张银联卡给了礼汀。
女生记得这天也是妈妈的受难日。
小心翼翼的,把之前累积的钱,全部转入方兰洲的慈善基金会。
虽然是匿名转的,但是一直面向全社会公开流水的兮月阿姨,很快就猜到了这笔几千万的巨款出自礼汀。
她叮嘱女生,十八岁以后的,希望她自由支配。
礼汀没有动这笔钱,两年,账面上也接近一千万了。
她自己每逢过节都会给她发长长的慰问短信,给她寄去鲜花和贺卡。
礼轻情谊重,她深深感激阿姨。
今年没办法回国,和喜欢的人在异国度春节,这是成人礼以后,最开心的一天。
礼汀想买一些贺岁的礼物,给兮月阿姨寄回去。
她很少去实体店买东西,兮月阿姨分红的钱,礼汀一点点都没有动。
她也不是开口让江衍鹤出钱的性格。
礼汀不知道他缺什么,不知道他要怎么报恩,什么都不能给他,已经足够让她难过了。
不想麻烦他,什么都想自己解决。
他下午回来的时候。
礼汀还在网上和商家交涉,春节发货时间。
江衍鹤把她抱进怀里坐着,他揉揉她的头旋,看小猫被他揉着舒服眯起眼睛。
他说:“今年不一样了。”
礼汀睁开眼睛,懵懂地看着他:“哪里不一样。”
他说:“我在你身边呢,我们一起出去,给照顾你的人,选能最快送到她们家的东西好不好。”
礼汀闻言,蜷在他的怀里哭。太感动了,被他好好爱着的感觉。
他知道女生只有之前做翻译留存下来的一点薄薄的积蓄,所以家里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总是悄无声息地囤了多样。
他知道她喜欢穿白色裙子,所以给她买了好多好多的白色裙,全是各大著名品牌当季款和定制款。
甚至在刚才,他都没说,伤人的,你选的东西便宜质量不好那种话,反而是想最快地帮她送到兮月阿姨的手上。
除了之前谢策清那件事。
看起来又冷漠又不好接近又恶劣的他,其实把她疼到了骨子里。
他太好了。
再也不会有人比他还好。
江衍鹤僵在原地,被礼汀的眼泪浇得心脏闷疼:“还没哭完吗,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
早上,他和人勾心斗角,字字泣血,又疯又傲又美,狠辣又冷静。
午后,他却轻柔搂着脆弱乖巧的恋人,生怕她被他的拥抱弄碎。
礼汀查看他肩胛医生包裹好的伤。
她眼睛红红地,用力抱紧他,在他怀里蹭蹭:“喜欢被你欺负。”
他把她抱在怀里掂了掂。
任由她身上白色毛衣掉落下来的细软毛线蹭了他一身,在她头顶沉声笑:“宝宝像猫猫一样掉毛。”
礼汀恼羞成怒,啊呜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抱紧,许久,才从他怀里探出脑袋。
那人闲适地把玩着一把刀。
是上午叶泽泷送给他,替自己的清理门户的小刀。
他就着抱着她的姿势,给她把草莓尾巴的绿色叶片去掉。
修长手指举着草莓送进她嘴里,声音干涩,哑声似是愧疚:“好吃吗?”
礼汀点头,乖巧地吃完草莓,又舔舔他的手指:“好吃。”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哥哥,这把刀好锋利,不像是水果刀,哪里来的呀。”
几百年不知道多少人趋之若鹜都想一睹真容的名贵古刀。
被他随意亵渎,宠溺她到极致,拿出来削草莓叶叶,再喂给她吃。
“别人送给我赎罪的。”
他把她搂在怀里,说:“我们挂在家里,每次看见它,都提醒我一次,要好好保护你。”
他心有余悸地嗅着她的长发,遍找不到她的滋味宛如心脏在烈火上炙烤,不想再经历一次。
礼汀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的肩头上包扎的白纱。
小猫在心里想:“也是提醒我,不能再让我最最爱的人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两人出门。
沿着表参道的奢侈品店,一路买到涩谷,挑的是最贵的买。
礼汀看着那一串零就心疼,急的眼角差点泛红。
她出声叫了几次,江衍鹤终于收了手,示意刷卡,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只给你阿姨选了几个绝版的孤品,我们不在中古店买九成新,等下去专柜买新的。”
礼汀小声拒绝道,晃着脑袋:“已经够啦。”
“够吗?”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的微热山丘,掀了掀眼皮,“听你的。”
他表面是给她介绍建筑物,其实把一圈儿奢侈品店买了个遍。
礼汀心疼他的钱。
付款的时候,店员点头哈腰地对他们笑。
那人也笑,懒洋洋地看别人恭敬地献上买上千万才能得到的镶边钻卡。
“94年的鳄鱼皮还有吗,就是价格翻了十倍,铆钉环扣的。”
刷卡声滴滴作响,他看上去无比迷人。
他对各种奢侈品牌娴熟的模样。
礼汀从未见过,现在想想,之前家里出现的所有东西都价值不菲。
他的身上有一种锦衣玉食带来的骄矜。
她咬着下唇,一副舍不得的模样。
她警惕地看着那些店里时髦的模特和买手,紧张地躲在他身后。
江衍鹤比那些人英俊多了。
礼汀没去看帅哥,反而黏腻着贴紧他的模样,对他十分受用。
那人微闭了闭眼,唇间勾出一点笑意。
以至于接下来的时间,他划卡更为行云流水。
“这么快就学会心疼我的钱了,想嫁给我吗?”他逗她。
礼汀紧张地搓搓手指上的戒指,慌乱地溜出店门。
那人在她身后,性感地闷声笑,旁若无人地看着她泛红的耳朵。
到Louis Vuitton结完账,两人手里空空,因为买的太多,直接空运回国。
“你答应我不能再买了....这样下去的话,一条街的人都记住我们了。”她小声制止。
“我这不是没买吗?”他摊手笑,轻松而戏谑的语气。
礼汀垂眼看了他的手一会,抱着他的胳膊,缠着牵住他:“我什么都不要,你才是我的奢侈品。”
那人身量很高,对周围羡慕的目光置之不理,表面看上去冷淡又矜贵。
他听见礼汀说完,露出一点笑意。
他皮肤很白,被奢侈品店的水晶吊灯一照,就像漂亮的白玉雕像活了过来,
他贴附过来抱她,声线愉悦性感:“可是,汀汀是我的必需品。”
小猫的脸被火燎一样滚烫,又不敢缩在他怀里埋着,只能害羞地乱眨眼睛。
礼汀很少炫耀他,只想深深把他藏起来,欢欢喜喜爱一辈子。
平时他即使给礼汀买奢侈品和珠宝,女生不会把奢侈品拿出来,展示在朋友圈什么的。
但今天不一样了,礼汀看了一眼货架,他就买一排。
到最后女生不敢看了。
怕多看圣母玛利亚大教堂一眼,他也得买下来。
两人在花房里吃甜品。
他给她介绍,刚才看到浮雕画像的名字叫做《狄安娜的崇拜者》。
月白长袍手持火炬的狄安娜,头顶弯弯玄月,背后拿着白翎长箭,浮雕价格上百万。
礼汀倚在他怀里,小声赞叹好美。
她心想第一次在医院给他做完鸡汤,一个人孤寂地走回家。
是不是就得到了月神庇佑。
才能离他近一点,更近一点,可以在他怀里安栖。
她眼睛有微微湿润,被他圈在怀里蜷着。
江衍鹤低头吻她的眼睫:“喜欢吗?南青山的这套房子我也看上了,只值十亿,我把它买下来,以后我们经常过来看。”
他想买的不是名贵浮雕,而是可以和她长久栖居的家。
果然,但凡她多看圣母玛利亚大教堂一眼,他也会买下来。
谁能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
但他可以买下天价大宅,随手豪掷千金,陪她看一辈子的富士山。
天色将晚,两人打包好甜品回到旅馆。
晚上两人约好的,吃寿喜锅。
眼前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她蜷在他怀里,被他一点点喂着裹满蛋液的牛肉。
她甜甜地歪头笑,牛肉很好吃,被他喂饭就更好吃。
细白的手抱着他横过来的手腕,乖巧地张嘴,吃下他夹的食物。
吃完饭后。
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她头顶翻阅《判断力批判》的德语原著。
日媒爆出一对情侣官宣结婚,NHK重播着他们在一起的电影。
是《溺水小刀》。
蓝到透明的海水,远处的青翠山峦,还有红到极致的花。
一切场景都好熟悉。
就在那晚幽深的海水中,他教她学会游泳,他骑摩托带她逃避追杀的那条夜路。
夜里漆黑庞大的不动明王,他靠在神龛旁,举起钢管和别人的激烈打斗。
不用去羡慕任何人,我也是有神明的。
他一定会用力地保护我。
礼汀探头,轻轻晃了晃他手上的阅读器。
他唇角幅度明显:“怎么着,发现我比那个人帅?”
他语气笃定,看上去洋洋得意,还带着一股坏劲儿,觉得她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看太久,狠狠吃醋。
礼汀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谁。
原来电影男主也会让他吃醋。
她嘴角微扬,装作听不见,从他怀里爬出来,要去小冰柜拿甜品:“想吃点甜的。”
“嗯。”那人表面云淡风轻的,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看书。
两人之间的氛围正在水生火热之中。
仿佛下一刻,天上就会降下倾盆骤雨。
这时,江衍鹤手机震动,是霍鸿羽。
对方打来一个电话。
他接起来,对霍鸿羽的态度比刀刃还要锋利:“别烦老子。”
“什么?能把那些女的直接送走吗?”
“这算什么大事?”
不知道霍鸿羽说什么,激怒了这个魔王。
最后,他语气带刺:“挂了,没事少找。”
他眼睛危险地眯了眯,看上去一副阴郁又危险地模样。
小猫听他凶横地态度,吓得一颤。
连手上的甜品是奶酪做的,也忘记了。
她坐在沙发角落,和他离得远远的。
正舒服地在绒毯里踩奶,小口吃着富士冰山初雪。
她用勺子挖出来小小一勺冰沙,用水红舌头卷卷,被凉地张开嘴巴喘气,呼出白色的雾。
那人发现她不见了,找了一圈,笑了笑,放下手机,朝她走过来。
他趁着四周没有人,倾身把她压在沙发靠背上吻她。
来不及吞咽的冰沙酸奶,缓慢地从她的嘴角流下来。
“说,谁帅一点。”
他很记仇,这件事没得到一个让他满意的回答,是不会轻松过去。
小猫被吻到差点缺氧,冰淇淋两人温热的唇舌间融化,只剩下微微的奶味和甜丝丝的芋泥感觉。
“还用比吗?”
必须要比。
在她面前,他总是热衷一切的雄竞。
一定要黏着她,让她每句话都承认,他是最有资格被她爱着的那个,他才满意。
他幼稚到顶点,非要让她一一细数,声音沉郁:“你看,我比他高,比他年轻,比他有钱。”
我比全世界任何人,都要爱你。
但下一瞬,他就忘了。
因为礼汀委屈地埋进他的怀里:“冰沙好冷。”
那人微微叹了口气:“怎么都不听劝,吃冰的就小腹疼,还是要吃,我帮你热热。”
吻到冰全化掉,一口一口唇舌交缠的方式。
是热热。
嘴里的冰沙的确在温热的舌尖交融中,一点点融化。
吞咽进喉管的时候,再也不是冰凉。
“热吗,化成水了。”
礼汀听完他的混蛋话,红得脖子都滴血。
那人手指搭在她的后颈上,抵着她的鼻尖,说:“不是乳糖不耐受吗,怎么还吃奶制品?”
会蛊惑的何止是他一个人。
礼汀眼神迷离,无意识的卷走嘴边那抹白色的冰淇淋。
她坐到那人的腿上,解开系扣,恍惚地吻他:“刚才是预演,更想吃掉哥哥的。”
“哥哥的什么?”他问。
白色的那个。
吻落了下来,就像游曳的羽毛,轻飘飘地掠过礼汀的锁骨和脖颈。
她仰起脖颈难耐地喘息,即使疼和痒也宠溺地任由他亲,像羊羔用温暖的软毛圈着眼前的野兽。
他激烈地噬咬她的颈间和锁骨,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径直往下,沉溺于她温热的体温。
礼汀在颤栗间,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越过沙发和丝绒地毯,看着远处麋鹿铜摆件背后,困在幽蓝水缸中游曳的热带鱼。
她今天找孟丝玟要来的催.情药,就在上面的壁橱里。
想去拿。
想要给他下药。
想要看他沉湎在情.欲里。
此刻,想要做坏事的礼汀心跳如鼓,悸动和忐忑,变成一首轰鸣的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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