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何灼灼  发于:2024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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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沈婉和谢慕白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突然,脑海中掠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或许,素问才是真正的三皇子!
想到这儿,沈婉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你们怎么了?”见他们脸色不好,谢濂连忙问。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谢慕白看了沈婉一眼,这才淡淡地说。
虽然这猜测合情合理,但他并无确凿证据。
更何况这是在大街上,这种事还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谢濂也是聪明人。
即便儿子不说,他也猜到了答案。
三皇子的乳母是苗疆人,而老苗王的弟子长相却酷似愉妃。
这意味着什么,恐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虽然极为震惊,但谢濂还是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毕竟这等丑事发生在皇家一点也不奇怪。
好笑的是那个人自诩聪明一世,自认为能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可就是那个聪明人,竟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儿子,甚至还有意改立这个儿子为太子!
谢濂甚至恶毒地想,如果真立了三皇子为太子那该多好啊。
那个人的江山,就这样白白拱手让给别人了!
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些想笑。
谢濂强忍住笑意,便率先进了县衙。
而沈婉也穿过了县衙后门,来到了药铺。
虽不知道谢家父子和王七到底商量了些什么,不过傍晚时分街上便多了许多士兵巡逻,城门处也增加了不少防守设施。
而天上飞翔着的信鸽,似乎比平时又多了一些。
隐约间,所有人都嗅到了战争的气息。
与此同时,三皇子的运势也在渐渐好转。
自从有了枪支后,大魏的军队便势如破竹,打的番邦军队节节败退。
狗皇帝喜出望外,立刻下旨封三皇子为亲王。
一时间,三皇子战功赫赫,声名远扬。
至于他之前做的那些丑事,人们也选择性地遗忘了。
即便偶尔有人提及,其他人也不以为然。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和三皇子痛击番邦的丰功伟绩相比,他那点过错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虽然兰阳城与世隔绝,可沈婉还是知道了这个消息。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看着大反派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她有些担心地问,“再这样下去,三皇子就成为百姓们心目中的大英雄了。”
“到那时我们再起兵,势必会不得人心的。”
和前几天相比,谢慕白脸色好了许多,那双如墨的眸子也似乎格外的明亮。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伸出素白的大手,轻轻捏了一下她那粉嫩的脸庞,“如果说三皇子最近大获全胜是我的安排,你信吗?”
沈婉听了,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他的安排?
他人在兰阳城,就能决胜于千里之外?
“你男人聪明吧?”见她一脸疑惑,谢慕白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了起来,“既然他有了枪支,那不如就让他再多赢几场。”
“再问你一句,你说谁最不希望三皇子一直赢下去?”
“太子?”沈婉眼睛一亮,不由地脱口而出。
谢慕白微笑着点点头,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太子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否则也不会在那个位子坐这么多年了。”
“如今三皇子风头太盛,在百姓中呼声太高,对太子储君的位子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所以即便我们不出手,他也一定会动手的。”
“对了,我已经命人将三皇子私通拓跋煜的事情通知给太子了。”
沈婉听了,不禁恍然大悟。
不得不说,还是大反派聪明。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等那兄弟俩斗个天翻地覆时,大反派再趁机出手便是。
“那太子能找到证据吗?”沈婉想了想,有些担心地问。
大反派说过,他可是命人将三皇子府邸里里外外都搜遍了,却依旧没任何发现。
他都办不成的事,太子能办成?
对此,她深表怀疑。
“太子和我们不同的。”谢慕白闻言,颇有意味地笑了起来,“我们找的证据必须是真的,毕竟得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而太子不一样,他只需要扳倒三皇子就行了。”
“只要他能顺利登上皇位,大权在握,又何惧百姓们说些什么?”
沈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见她还是不太懂,谢慕白便笑着把她拥在怀里。
“总之一句话,三皇子打了胜仗,这是件好事!”他吻了吻她那光洁的额头,笑着说。
这的确是件好事!
在得知三皇子连打了几场胜仗后,一向隐忍的太子果然沉不住气了。
如今在狗皇帝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也唯有老太傅一人而已。
可老太傅并不想参与夺嫡一事,直接闭门谢客。
就在这时,太子“意外”得知了三皇子私通拓跋煜的消息。
他喜出望外,很快便在三皇子府邸中“搜”出了其通敌卖国的证据。
一听此事,三皇子气的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他和拓跋煜的信件根本就没藏在府里,那混蛋太子能搜得出才见了鬼呢。
可即便是假的又如何?
狗皇帝本就是个疑心极重的人,再加上如今自己手里握有兵权,他肯定不会放心的。
果然,在看到那些信件后狗皇帝便派了个心腹太监过去做监军。
三皇子也不是好惹的。
自从那监军来了之后,他便以身体不好为由按兵不动,拒绝开战。
反正他又没撒谎。
他现在这身子骨儿,那可真是风吹吹就坏了。
如果不是靠药吊着,别说行军打仗了,估计就连日常生活都成问题。
巧的是那太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见其按兵不动,他就拼命的写信给狗皇帝,对三皇子各种侮辱诋毁,就差直接写其要造反了。
大约发现了他们的内部矛盾,拓跋煜便趁势反攻。
没有先进武器又如何,反正他手里的炸药也不是摆设。
很快,拓跋煜又打了几场胜仗。
一时间大魏军队原本的优势立刻全无,又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沈婉是诧异的:“三皇子这么做,难道不怕狗皇帝怀疑他想拥兵自重?”
“他本来就想拥兵自重。”谢慕白轻蔑一笑,“否则他又怎么会拖着那病秧秧的身子去前线?”
说真的,他倒特别希望三皇子能再打上几场胜仗。
一来能把三皇子那虚弱的身体给彻底摧垮,二来还能消耗一下番邦的实力。
通过最近几场仗,让谢慕白对拓跋煜不得不刮目相看。
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军事天才。
他在对方握有先进武器的情况下还能把仗打成这样,估计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做到了。
谢慕白在这儿想拓跋煜,可沈婉却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你说三皇子的那些信件到底藏在了哪里?”

第516章 最后一张底牌
“在哪儿已经不重要了。”谢慕白淡淡一笑,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泽,“重要的是狗皇帝已经起了疑心。”
“如今的三皇子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就算他不想反也得反了。”
沈婉想了想,觉得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三皇子太过优秀,这让急于巩固地位的太子势必不能容得下他。
狗皇帝本就疑心太重,再加上太子的煽风点火,三皇子不反也得反!
只要他一造反,太子将再无任何竞争对手,皇位非他莫属。
三皇子虽手握兵权,但他在军中地位并不稳固,还是有很多将士对其不服。
这个时候造反,的确有些匆忙。
不得不说,太子这如意算盘打的还真不错。
可有件事沈婉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你说最初三皇子那么拼命地打番邦军队,难道就不怕把拓跋煜惹恼了,把他的那些信件公布于众?”
以前倒不觉得,可自从认识大反派后,沈婉觉得自己智商好像真的不大够用。
对于那些聪明人的做法,她实在是猜不透。
看着她这副茫然的模样,谢慕白不仅没有丝毫嫌弃,反而觉得可爱的很。
“拓跋煜不会轻易那么做的。”他摸了摸她那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着说,“没错,那些信的确能重创三皇子,可同样也能伤害到拓跋煜他自己!”
“在我们看来,三皇子是私通番邦。”
“可在番邦可汗眼里,未尝不是拓跋煜私通大魏。”
“如今的拓跋煜在番邦越是一手遮天,可汗就越是忌惮于他,毕竟有时候权倾朝野也不是件好事。”
谢慕白虽然在笑,可宛若寒潭深渊的眼底却浮起一层薄薄的冰花。
没错,权倾朝野的确不是件好事。
镇国公府为什么会沦落至此,不就是因为功高盖主吗?
只要时机成熟,番邦可汗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帝王之术,皆是如此。
听了这话,沈婉不禁恍然大悟。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最傻的。
“别想那么多了。”谢慕白笑了笑,伸手把她拥在怀里,“最近几天你可得加紧医疗队的培训了。”
“我隐隐觉得,这战火恐怕很快就会蔓延到兰阳城来。”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只是沈婉不知道,最终攻到兰阳城下的会是三皇子,还是拓跋煜?
她不知道,但却没有再问。
再问下去,她怕大反派会后悔爱上自己!
与其反复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短板,倒不如趁大军攻城前做点自己擅长的事。
于是,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后,沈婉便匆匆去了药铺。
接下来的日子,城内依旧风平浪静,而城外依旧是番邦军队的天下。
由于三皇子拒不发兵,番邦军队很快便攻下了几座重要的城池,直逼京城。
一时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百姓们更是惴惴不安。
狗皇帝也气的火冒三丈,唯有太子在暗中窃喜。
他立刻发动朝臣对三皇子进行弹劾,并请求狗皇帝收回兵权,而自己愿为主帅和番邦对决。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狗皇帝竟然没同意。
当初他既然敢纵容襄阳侯和三皇子谋杀谢濂,自然也是留下了足够的底牌和番邦相抗衡。
而那张底牌,就是沈一舟!
十几年前的那次战况更加严重,可沈一舟一文弱书生,依旧凭着张三寸不烂之舌让拓跋煜退回大草原,且无任何附加条件。
当时朝中人人赞叹,赞其一人就能抵得过番邦百万雄兵。
甚至还有人说在他面前,就连镇国公都不值一提。
上次沈一舟能完美解决此事,狗皇帝有十足的理由相信,这次也一定可以的。
在这张底牌没打出之前,他绝对不会把兵权交给太子。
而番邦一旦退兵,三皇子就必须得交出手里的兵权。
很快,狗皇帝的圣旨便颁了下来。
诡异的是,这最后一张底牌——沈一舟竟然神秘失踪了。
盐场还在,随从也在,甚至他的行李还在,唯独人不见了踪影。
一听这个消息,狗皇帝真的慌了神。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沈一舟已经被哑叔控制了起来,并通过密道送到了兰阳城。
暗无天日的山洞中,唯有一点煤油灯在黑暗中闪烁着孤独的光芒。
沈一舟坐在一张干净的小床上,半旧的官服上沾了不少尘土。
虽然有些脏,却不见丝毫狼狈,即便再破烂的衣衫也无法掩盖住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清华。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沈一舟目光一紧,一脸警惕地抬眼看去。
借着那点光芒,只见一身材颀长的男子缓缓走来。
他白衣胜雪,黑发如墨,一双眸子在黑暗中更是亮的骇人。
乍看上去,宛若误落凡间的谪仙。
“原来是你!”沈一舟看了,不由地冷笑道,“谢慕白,我就看出你小子不是什么好人,一看就生了张乱臣贼子的脸。”
“早知如此,当初我说什么也不应该让步,哪怕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把婉儿给带走!”
谢慕白缓缓走上前,在沈一舟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沉着脸,目光阴凉的可怕:“如果你当真为了婉儿好,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来。”
“你放心,看在婉儿的面子上,我不会伤你性命的。”
沈一舟挑了挑眉,满脸的不屑。
“难不成你以为老夫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他冷冷一笑。
沈一舟当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如果是,当年他也不会孤身去闯敌营了。
谢慕白也不是傻子,清楚地看到了沈一舟脸上的不屑。
他勾了勾唇,绝美的脸庞上泛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你自然不是。”
“你不贪生怕死是真,可你却是个十足的懦夫!”
一听这黄口小儿竟敢骂自己是懦夫,沈一舟勃然大怒。
“谢慕白,你别太过分了!”他“唰”的一下子从床上站起,猩红的眼底赫然升腾起两团愤怒的火焰,“就算你爹还在世,他也不敢对这么说话!”
可以骂他坏,骂他蠢,但沈一舟绝对不许人骂自己是懦夫!
他是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当初王姒愿意和他结交,也正是因为这个。
“你还不承认自己是懦夫?”看着那双愤怒的眸子,谢慕白冷冷地笑了起来,“明明对王姒情深似海,可你却不敢去争取,这不是懦夫又是什么?”
沈一舟闻言,脸色陡然一变。
“我不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一把年纪了还专门勾引小姑娘!”他阴着脸,没好气地骂道。
“我厚颜无耻是真,可我却成功了,我不想让今生留下任何遗憾!”谢慕白冷眼向他看去,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灿烂了起来,“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后悔吗?”
“但凡当初你能再勇敢一点,或许王姒就是御史夫人了。”

在王姒为情所伤后,一直暗恋她的沈一舟也曾委婉表露过自己的心意,可有孕在身的王姒并不想连累于他。
在王姒眼里,沈一舟是清高的,神圣的,是不可亵渎的。
她一残花败柳,又怎么可以玷辱他呢。
被拒后,骄傲的沈一舟便放弃了。
他只是默默地关心她,保护她,再没有为赢取她的芳心做任何努力,甚至还安排她做了襄阳侯名义上的小妾。
当年的自己如果能像谢慕白这般死缠烂打,结局真的会不一样吗?
或许吧。
说不后悔是假的。
可后悔又有什么用,毕竟一切都太迟了。
“好吧,我是懦夫。”沈一舟缓缓阖上双眼,声音沙哑的厉害,“我也知道,你抓我来无非是不想让我去和番邦和谈。”
“其实我可以告诉你,你想多了。”
“当年拓跋煜之所以会同意退兵,无非是他欠了我一个人情。”
“那个人情上次已经用了,如今的他再不欠我任何东西。”
“如果我敢去番邦大营,拓跋煜第一个就会砍了我的头!”
听了这话,谢慕白心微微一动。
所有人都认为,当初拓跋煜之所以会同意退兵,无非就是被沈一舟的三寸不烂之舌给吓跑了。
万万不曾想到,一向刚正不阿的沈一舟竟然和番邦右贤王还有私交!
可他们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又怎么会走到一起呢?
想到这儿,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涌上脑海。
对,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若非如此,沈一舟又怎么会对沈婉生父一事讳莫如深,而王姒在已经怀孕的情况下还要执意离开!
拓跋煜,就是那个骗了王姒的男人!
“是他,对吗,王姒的那个男人是他!”谢慕白深吸一口气,一脸震惊的向沈一舟看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看着他那震惊的神情,沈一舟眼底掠过一抹明显的慌乱。
原以为这个秘密会伴着自己的尸体葬入坟墓,可做梦也没想到,这可恶的家伙竟通过自己的只言片语便猜到了答案。
老太傅说的对,这小子分明就是一只小狡诈的小狐狸!
“不,不是的!”沈一舟拼命地摇头,断然否认,“如果你还想和婉儿在一起,就把这个可笑的想法给抛到脑后。”
“婉儿是大魏人,她是襄阳侯的庶女!”
听了这话,谢慕白沉默了。
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如同一具没有灵魂般的木偶黯然转身。
“今天我们的谈话,你不许告诉任何人!”身后,传来了沈一舟紧张的声音,“谢慕白,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
真的知道吗?
谢慕白不知道。
大魏和番邦互不通婚,这一点可是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的。
可就算没这规定,他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
即便有襄阳侯和三皇子在暗中捣鬼,可不管怎么说,拓跋煜才是真正屠杀玉门关十万将士的凶手!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她会是拓跋煜的女儿!
如今的沈婉虽然已经换了个芯子,可不管怎么说,她的身体里都流淌着拓跋煜的血!
这件事一旦传开,别说谢濂了,恐怕就连昔日受过沈婉恩惠的人都不会接受她的。
谢慕白神情恍惚,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了药铺。
刚进门,只见沈婉正坐在桌边,耐心地教学徒们处理伤口。
虽然只是护士,但该有的专业知识还是得有的。
不得不说,在她的指导下,那些学徒们也学的有模有样了。
看着小女人那张娇俏的小脸,谢慕白心里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
“世子爷来了呢。”
素问拎着几包药从后院走了过来。
一看到某人痴痴地站在门口,他便笑着打招呼。
沈婉并没有抬头。
她一边给学徒们做示范,一边笑道:“素问公子,麻烦你少拿我来开玩笑了。”
“世子爷那么忙,他又怎么会到这里?”
虽然大反派已经尽力抽出时间去陪她了,可每天能留给她的时间依旧是少之又少。
不得不说,所有人和赫连长君在一起混久了,人都会变得有问题。
就像素问,好好一个清冷贵公子,愣是被他带的也会撒谎了。
见她不信,素问便笑着看了谢慕白一眼:“看来以后你可得多陪陪沈姑娘了。”
一听到这两个字,谢慕白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
他咬着牙,这才缓缓走上前。
看到面前那袭白衣,沈婉猛一抬头。
“你怎么来了?”一看到谢慕白,她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哦,我明白了,你是过来要人的。”
她一边笑着,一边指了一下身边这五个学徒:“人都给你选好了,他们随时都可以去大营。”
“当然,如果你觉得大营就一个医吏不够的话,素问公子也是可以过去帮忙的。”
不待谢慕白说话,素问便笑了起来。
“是啊,我可以过去的。”他站在门口,笑的云淡风轻,“省的我在药铺帮忙,某些人心里还不舒服。”
他爱沈婉,非常爱,爱到刻骨铭心的那种。
可既然沈婉选择了谢慕白,那他也只能默默祝福。
谢慕白并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久久落在沈婉的脸上。
“怎么了?”见他神情有异,沈婉连忙站了起来。
谢慕白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沙哑的声音剧烈地颤抖着:“别说话,婉儿,让我抱你一会儿!”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沈婉给吓了一跳。
大反派喜欢她是真,但他却极少在众人面前这般搂搂抱抱。
见两人这样紧紧抱在一起,素问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他苦笑了几声,这才冲那几个学徒使了个眼色。
几个学徒会意,他们立刻扔下手里的东西便匆匆走了出去。
唉,单身狗就是没地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塞一嘴狗粮!
“你怎么了?”沈婉伏在大反派肩膀上,有些疑惑地问。
谢慕白闭上眼睛,眉宇间掠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他哑着嗓子,说:“婉儿,我们成婚吧!”
“成婚?”
“现在?”
沈婉听的一头雾水。
虽说很想嫁,可现在的确不是个好时机。
如今城外战火连天,城内需要做的活儿还有很多。
在这种时候成婚,似乎不是个明确的选择。

第518章 你比他重要多了
大反派为人谨慎,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严重的事,他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沈婉心脏骤然一紧。
她并没有追问,只是用力点点头。
见她点头,谢慕白只觉得鼻子一酸,羽扇般的睫毛上赫然沾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是他不好。
他曾许诺过她,他要给她最隆重的婚礼,让她做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可现在他要失言了。
“你就不问一声为什么吗?”谢慕白下意识的把怀里的小女人抱紧,声音沙哑的厉害。
沈婉嫣然一笑:“为什么要问?”
“反正我早就想嫁了。”
听了这话,谢慕白心里越发的难受了起来。
这小女人对自己如此信任,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自己竟然还要瞒着她!
相比之下,自己未免也太差劲了。
“婉儿,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沈一舟执意不肯说你生父的消息?”谢慕白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地问。
或许他应该告诉她的,毕竟每个人都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
沈婉身体一僵。
这一点,他们早就想过千百遍了。
以沈一舟和王姒的熟悉程度,他没理由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男人的身份非常特殊。
如今大反派突然问这件事,想必是那个男人的身份成了他们在一起的最大障碍。
“我早就不去想那件事了。”沈婉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笑着说,“其实那个人是谁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你也知道的,我就是我。”
“我不是襄阳侯府的那个暴戾二小姐,我仅仅是沈婉而已!”
“说句不好听的,那个人和我其实并无半分关系,在我心里你可比他重要多了。”
没错,她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过是原主的生父而已,他和自己这个战地军医又有什么关系。
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而放弃大反派,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呢。
谢慕白闻言,只觉得心中一暖。
“好!”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女人,哑着嗓子说,“等杀了那狗皇帝父子后,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的!”
是自己想多了。
原以为拓跋煜的存在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现在想想这压根就不算事儿。
哪怕天底下所有人都反对,他也不会因此放弃沈婉的。
他承诺给她的,他都会给!
为了不相干的外人而放弃他们的婚礼,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沈婉听了,不由地抬起头。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诧异地问:“不是现在成婚?”
“不是。”谢慕白微微一笑,眼底涌动着异样的温柔,“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你别介意。”
“我什么都没预备,突然成婚未免有些太仓促了。”
沈婉自然不会介意。
反正他们已经认定了彼此,早一天晚一天成婚也没多大区别。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竟然涌起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或许,这就叫恨嫁吧。
就这样,成婚一事暂且搁置了下来。
成婚一事可以暂且搁置,可外面的战争却打的如火如荼。
拓跋煜本就用兵如神,再加上三皇子的刻意回避,番邦的铁骑很快便又攻下了几座城池,直接霸占了大魏的半壁江山。
无奈之下,狗皇帝便以三皇子需要养病为由收回兵权,改由太子挂帅。
已经进了肚子的肉还可能吐出来吗?
三皇子表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此时就算狗皇帝再傻,也看出了三皇子的狼子野心。
果然,老太傅没有说错。
这三皇子就是匹喂不饱的饿狼,随时都有可能反咬你一口。
此时狗皇帝的肠子都快悔青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召集残部命太子挂帅迎敌。
而太子也没让他失望,短短半个月内,他竟率兵收复了一座城池!
一时间,太子的口碑扶摇直上,大有隐隐超越三皇子之势。
深秋远去,冬天来临,漫天的雪花如断魂的蝴蝶般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外面冰天雪地,可大营内却依旧暖融融的。
“王爷,太子都领兵出征了,你还有心思坐在这儿喝茶?”一个年近半百的女人坐在火盆前,冷眼向三皇子看去。
短短数月,原本病成了药渣的三皇子却面色红润,看起来异常的精神。
再配上一袭宝蓝色的长袍,越发显得唇红齿白,风流倜傥。
三皇子不以为然,只是淡淡一笑:“花姨,你当真以为那城池是太子打下来的吗?”
没错,坐在火盆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乳母花姨。
在得知三皇子被病魔缠身后,花姨便不顾危险,千里迢迢地赶了过来。
苗疆人酷爱制毒制盅是真,但都多多少少懂些医术。
可在面对三皇子的病情时,她真的慌了神。
无奈之下,花姨只能用药吊着他的精气神儿。
“不是他打下来的,还能是拓跋煜送的?”花姨冷冷一笑。
拓跋煜又不是他亲爹,他凭什么送座城池给太子?
三皇子喝了口茶,性感的唇畔泛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如果我说真的是他送的,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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