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何灼灼  发于:2024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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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人留意到,就在大家乱作一团时,洁白的冰面上赫然多了一块令牌。
“你扔的?”沈婉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那块令牌。
谢慕白没有否认,微微点头。
“王爷,你没事吧?”老兵扶着三皇子,紧张地问。
这话说的,还能没事吗?
大冬天的,任凭谁在刺骨的河水里泡上一会儿也受不了的。
三皇子没有说话。
他冻的脸色铁青,牙齿拼命地打着颤。
汹涌的河水把他头上的假发套给冲走了,圆圆的脑袋上零星有几根泛黄的头发。
更可悲的是,他的假耳朵也掉了。
乍看上去,活脱脱一只新出锅的卤蛋!
一看主帅现在这副辣眼睛的奇葩造型,众将士们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怪不得皇上突然偏爱太子了呢,原来竟是这个缘故!
还别说,这造型去马戏团倒不错。
至于当皇帝,那还是算了吧,传出去还不够给他们大魏丢人的!
见众将士们都惊讶地打量着自己,三皇子彻底疯了。
“不许看,都不许看!”他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再看的话,本王把你们的眼睛都给剜出来!”
见他动怒,老监军哏哏地笑了起来。
“王爷的脾气见长啊!”他用丝帕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恕老奴直言。王爷有时间在这儿冲将士们逞威风,倒不如清点一下人数,看看有多少损失。”
这河极深,水流湍急。
如果不是三皇子命硬,估计他早就被河水给冲走了。
一听那腻腻的声音,三皇子眼底赫然射出两道阴毒的寒光。
这死太监欺负他眼神不好?
即便当时乱成一团,可他还是清楚地知道,那支箭是这老太监射的。
可众将士都在这儿呢,他也不好发作。
三皇子咬咬牙,还是下令清点人数。
虽然撤退及时,可还是有一百多士兵被河水卷走了。
可三皇子不想发作,不代表老监军会放过他。
“王爷,还继续过河吗?”老监军斜着眼睛,似笑非笑的向他看去。
还过个毛线啊!
再过的话,三皇子不直接淹死才怪呢。
无奈之下,他只能下令原路撤回。
三皇子实在是没力气,那个老兵便弯腰把他背了起来。
“奇怪,好端端的,这冰面怎么会突然碎呢。”老兵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还有那冰窟窿,好像是有人故意用铁锤砸的一般。
听了这话,三皇子心微微一动。
没错,的确像有人故意砸的!
刚才在车里,他分明清楚地听到了用力砸冰的声音。
可到底是谁砸的呢?
胡思乱想中,冰面上一块锃亮的铁牌赫然映入眼帘。

“停下!”三皇子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紧,声音凌厉的可怕。
老兵连忙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问:“王爷,有事吗?”
见他神情似乎有异,沈婉便轻轻推了一下谢慕白。
“他是你的人?”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问。
谢慕白微微点头。
沈婉听了,不禁有些想笑。
不得不说,大反派的情报网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直接把人安插到三皇子的身边了,怪不得他足不出户就对外面战况这么了解。
“把冰上那块令牌捡起来!”
正在胡思乱想,外面传来了三皇子阴冷的声音。
抬眼看去,只见一个侍卫连忙将令牌拾起,双手递了过去。
三皇子死死地握紧了那块令牌,浑浊的眼底赫然布满了如蜘蛛网般密密麻麻的猩红血丝。
这是枚半旧的玄铁令牌,上面刻着太子府的标志。
是他,竟然是他!
如果自己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大魏江山便全落到太子手里了。
相比之下,太子对他的威胁可远比素问要多上一百倍,一千倍!
“传令下去,即刻向凉州出发!”想到这儿,三皇子目光一冷,声音凌厉的可怕。
凉州城不是刚被太子打下来吗,这时候他们去做什么?
帮忙守城?
还是共同御敌?
不会吧,他们兄弟关系貌似还没这么好。
众将士绞尽脑汁,也依旧没想出个理由。
他们不明白,但老监军却听懂了。
如果没猜错,心怀鬼胎的三皇子这次是真的是铁了心要反了。
想到这儿,他不禁面如死灰。
“王爷,不要去!”老监军灰着脸,扯着嗓子大声劝道,“您身体不好,不适合长途跋涉的!”
“况且番邦军队刚撤离凉州不久,万一再杀个回马枪就麻烦了!”
他看不惯三皇子是真,但他却真的怕死。
笑话,明知道他是狗皇帝的眼线,三皇子还会听他的?
三皇子并没有说话,只是没好气地拍了一下腰间的破鼓。
一听到那沉闷的鼓声,老监军痛的惨叫一声,直接昏倒在马车里。
“聒噪!”三皇子黑着脸,恶狠狠地骂道,“谁再敢多言,这就是下场!”
看着昏迷不醒的老监军,众将士们吓的不敢多言,只能加快步伐往前走,他们可不认为自己的脸面比这老监军大。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军队,沈婉兴奋的向谢慕白看去:“他们兄弟俩终于要开战了。”
打吧,快点打吧!
等把他们的兵力都消耗完,大反派就可以出兵了。”
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玉门关一役后,大魏军队损失惨重,十万精兵全军覆没。
为了抵抗番邦来犯,狗皇帝给了他们兄弟俩各十万大军。
如果和这二十万大军正面抗衡,即便取胜,谢慕白也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待两败俱伤时,他们再坐收渔人之利即可。
谢慕白却笑的云淡风轻,仿佛这事对他来说压根就不值一提。
他越是表现的不在乎,沈婉就越是崇拜的很。
“你简直太聪明了!”她伸手抱住大反派的脖子,重重地亲了他一口,“上辈子我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所以今生才会遇到你!”
“我不管,我一定要嫁你,你也不许娶别人!”
可惜大魏没有卖彩票的。
否则以自己的手气,绝对能抓个头等大奖!
谢慕白伸手把她拥在怀里,眼底满满的都是宠溺的神色:“放心吧,除了你没人要我的!”
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这小女人到底在紧张什么。
他身体羸弱,性情阴冷,还是个流犯。
除了她,哪里还会有女人能看上自己呢?
“万一真的有呢?”沈婉撅着小嘴,撒娇似的问。
谢慕白笑着吻了吻她那光洁的额头:“如果真的有,那我就把她们赶的远远的!”
听了这话,沈婉越发的开心了起来。
她在这儿开心的不得了,可太子在凉州城却差点哭出声来。
他想除掉三皇子这个心腹大患是真,却不想这么快正面开战啊!
他不想打,可三皇子却想,非常的想!
再不打的话,他就要被这个窝囊废太子给害死了!
于是,刚从番邦手里夺过来的凉州城再度陷入了硝烟之中。
论带兵打仗,或许太子并不比三皇子差。
只不过三皇子抢了凌筱筱师叔的宝贝,只要一吹笛子,各种盅虫便趁虚而入,愣是把太子军队给打的落花流水,太子更是直接沦为了阶下囚。
得知两儿子不打番邦反而在自相残杀,狗皇帝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在昏迷了三天三夜后,狗皇帝终于醒了过来。
明知三皇子造反,可经过再三权衡之后,狗皇帝只能勉强咽下心中这口恶气,派人前去调停。
可三皇子却一刀砍了来使,霸占了凉州城自立为王。
“他竟敢自立为王?”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沈婉是震惊的。
如今番邦来袭,三皇子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立为王,似乎并不是个明智之举。
枪打出头鸟。
只要他先称王,就足以让一些不安分的人纷纷揭竿而起,趁此机会分一杯羹。
谢慕白却没感到惊讶。
他替沈婉沏了杯热茶,淡淡一笑:“最新消息,三皇子和拓跋煜达成了协议。”
“只要能助他登上皇位,他愿意将兰阳等十六州县送给拓跋煜。”
“婉儿,我们很快就要成了番邦人了。”
一听这话,沈婉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不得不说,这三皇子实在是阴险的很。
他忌惮大反派和素问,竟直接把兰阳城这个烫手的山芋送给了拓跋煜!
只要兰阳成了番邦的疆土,即便素问身份曝光也无济于事。
还有大反派。
如果他想起兵复仇,首先就得先过拓跋煜这一关!
“拓跋煜答应了?”沈婉喝了口茶,生气地问。
谢慕白笑了笑:“如此诱人的条件,拓跋煜没理由不同意。”
“拓跋煜有野心是真,但他还没这个胃口吞下整个大魏。”
沈婉听了,立刻在心里画了个小圈圈诅咒三皇子。
他就继续嘚瑟吧!
即便有花姨的药给吊着口气,相信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她倒想知道,面对着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却无法享受时,三皇子又会是何感想。
“那我们现在就继续看戏?”沈婉笑着问。
谢慕白点点头:“当然。”
“如果没猜错,再过几日他们便会兵分两路攻打京城了。”
他自然没有猜错。
没几日,哭的人便从太子变成了狗皇帝。
为了制衡三皇子,狗皇帝把手头所有的兵力都给了太子。
如此一来,偌大的京城便成了座空城。
只要三皇子愿意,随时可以将它夷为平地!

第524章 勤王之师
有了拓跋煜的相助,三皇子很快便势如破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到了京城。
看着城墙下那猎猎飞舞的旌旗,狗皇帝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为了抵御番邦来袭,他把大魏所有主力都分给了两个儿子。
如今京城里除了负责守备的几千人马,一时间竟再无人可用。
他也曾尝试着调动地方的军队,可那些将军们个个心怀鬼胎,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哪里肯前来京城勤王呢。
“如果镇国公在就好了。”狗皇帝暗暗地想。
虽说对镇国公颇为忌惮,但却不得不承认,有他在的日子里大魏还无一人敢起兵造反。
谢家一倒台,昔日那些跳梁小丑们一个个也得瑟了起来。
“逆子!”狗皇帝越想越气,红着眼睛厉声喝道,“从小到大,朕何曾亏待过你。”
“这些年来朕一直精心培养你,甚至还曾想过要把皇帝位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如今天寒地冻的,三皇子身体又不是很好,所以他并没有骑着高头大马和众将士们站在一起。
他穿着厚厚的裘皮大衣,怀里抱着个暖手炉,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车上。
“精心培养?”他勾了勾唇,眼底皆是浓浓的嘲讽,“拜托,我这身本事可都是自己学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年来你之所以重用我,无非是因为能替你卖命罢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来都没想过要传位于我,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替太子铺路罢了!”
就在除掉镇国公之前,三皇子还是相信狗皇帝是疼他的。
可在出事之后,狗皇帝的冷漠绝决,让他彻底认清了这个现实。
出点事他就翻脸,可那废物太子这么多年来碌碌无为,他又何曾苛责过半句?
被当众拆穿了心思,狗皇帝不禁恼羞成怒:“太子是嫡子,朕怎么就不能多疼他一点?”
太子乃皇后所生,出身高贵。
而愉妃又算个什么玩意儿呢?
一个小门出户出来的女人,如果不是生了个有本事的儿子,狗皇帝甚至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你当然可以疼!”三皇子懒得和他浪费口舌,不耐烦的举起了那块玄铁令牌,“不过你的宝贝儿子要杀我,这一点我绝对无法容忍!”
“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宝贝儿子的意思?”
一看那块玄铁令牌,狗皇帝脸色陡然一变。
栽赃陷害,这绝对是栽赃陷害!
他对太子这个儿子还是非常了解的。
论能力,太子可能不如三皇子。
但论隐忍,他绝对不输于任何人。
在时机尚未成熟之前,他绝对不会轻易对三皇子动手的。
可不会又如何?
如今三皇子一心只想造反,即便铁证如山他也不会承认的。
“胡说八道!”狗皇帝红着眼睛,厉声喝道,“你是朕的亲生儿子,朕为何要害你?”
“朕警告你,你最好马上放了太子!”
“别忘了,你娘还在这儿呢!”
话音未落,他便从身后拽过来一个女人,直接摁在了城墙上。
那女人不是别人,便是那个出身卑微的愉妃!
“皇儿,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愉妃披头散发地趴在城墙上,哭着喊道,“你快向父皇认错,父皇一定会原谅你的!”
后宫的女人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呢。
同样,愉妃也不例外。
如果没这心思,当初她就不会同意花姨的建议,替三皇子选沈嫣为妃了。
可皇位再诱人,那也没自己的命金贵啊!
命都没了,要那些虚名又有什么用呢。
狗皇帝顺手抽出一柄锋利的长刀,直接架在了愉妃颈部。
稍微一用力,鲜血便染红了那锋利的刀刃。
“给你一柱香的时间,立刻撤兵!”他红着眼睛。厉声喝道,“否则就别怪朕亲手杀了她!”
愉妃吓的脸都白了。
“皇儿,你快点撤兵啊,娘害怕!”她白着脸,一脸惊恐的向三皇子看去。
从小到大,这个儿子就和她不亲,反倒和乳母亲的很。
可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自己生的。
如今亲娘有危险,他肯定会同意的吧。
三皇子听了,不由地轻蔑一笑。
别说自己和这女人没任何血缘关系了,就算是有,他也绝对不会为了她而放弃这唾手可得的皇位!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暖手炉,从腰间取出一柄手枪。
一看那柄枪,狗皇帝立刻慌了神。
不会吧?
这混蛋不要亲爹也罢,如今竟连自己生母性命都不顾?
胡思乱想中,只见三皇子缓缓举起枪,对准了愉妃的头颅。
对于这种新式武器的威力,即便身在深宫的愉妃也有所耳闻。
最初听说儿子发明出一种极为厉害的新式武器时,她欣喜若狂。
她天真地认为,这次儿子的太子之位是跑不掉了。
可她却万万不曾想到,第一次见儿子拿出这武器,对准的竟是自己的头颅!
三皇子凤眼微眯,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扣动扳机。
愉妃看了,心脏直接悬到了嗓子眼儿。
耳畔,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枪声。
愉妃一听,吓的腿都软了。
诡异的是,他竟没感到丝毫疼痛。
是儿子心疼自己不忍下手,还是他技术不行射偏了?
一睁眼,却见一柄锋利的尖刀将三皇子的手腕直接贯穿,鲜血染红了那袭漂亮的裘皮大衣。
谁干的?
疑惑中,只见不远处黄沙滚滚,旌旗飘飘,数万大军正浩浩荡荡的向前而来。
“皇上,是勤王之师!”一侍卫看了,不禁欣喜若狂。
是勤王之师吗?
狗皇帝不信。
如今的他可是孤掌难鸣,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有谁会来助自己一臂之力?
襄阳侯?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
且不说那货早已失踪,就算没有,那棵墙头草也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选择自己的。
老太傅?
老太傅对自己的确不错,可他只不过一介文臣,手里并无半点兵权,也绝对不会是他。
既然不是他们,那来者到底何人?
胡思乱想中,狗皇帝清楚地看到了如血般的帅旗上,赫然写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谢”字!
谢慕白?
怎么会是他?
自己和谢家可是有着血海深仇,鬼都不信那个病娇世子此时是来勤王的。
既然不是勤王,那他又来做什么?
是随三皇子一起造反,然后杀掉自己这个皇帝替玉门关那惨死的十万将士复仇?
想到这儿,狗皇帝只觉得浑身汗毛根根竖起,掌心不由的湿漉漉一片。

奇怪,这病秧子是如何从兰阳赶回京城的?
为了逃避兵役,沈婉亲自命人将城外的两侧的小山给炸了,直接封了通往外面唯一的路。
在来京城之前,他本想去将那条道路给疏通了,然后再除掉谢慕白和素问这两个心腹大患。
如果不是那块玄铁令牌,估计此时的他还在兰阳城外吭哧吭哧地搬石头呢。
既然如此,那谢慕白又是从哪儿出来的?
难道说在炸山之前,他就已经离开了兰阳?
三皇子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他并不知道,在上次疏通道路时,谢慕白早已命人挖了一条地道。
只要穿过那条地道,他们便可以离开兰阳城。
他更不知道,只要沈婉愿意,哪怕随时出现在他面前都可以。
胡思乱想中,谢家军已经彻底断了三皇子大军的后路。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辆半旧的马车。
一只素白的大手从车帘中伸出,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异香溢出。
撩开厚重的棉帘,只见一袭白色狐狸皮大衣的谢慕白正拥着沈婉坐在车厢里。
一看到那张脸,狗皇帝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谢慕白,竟真的是谢慕白!
果然,虎父无犬子。
原以为镇国公一死,只剩下这个病秧子,谢家定然会一蹶不振。
万万不曾想到,才短短一年半的时候,谢慕白就已经带领数万大军杀回来了。
“贤侄,你来的正好!”狗皇帝眼睛一转,立刻说,“是朕糊涂,朕对不起你们谢家!”
“如果不是前几天从三皇子别苑的暗格中搜到他私通番邦的秘信,直到现在朕还会被蒙在鼓里呢。”
“是他,就是这个禽兽害死了玉门关十万将士!”
他一边说着,一边冲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会意,立刻取出几封密信。
一看到那几封密信,三皇子目光微微一动。
怪不得谢家刚抄家那几封信就找不到了呢,原来是被这狗皇帝给偷走了!
偷就偷吧。
反正自己现在要造反,又何须介意这几封密信!
事已至此,三皇子也不想再隐瞒什么。
“这事我和襄阳侯都有份儿的。”他斜着眼睛,一脸嘲讽的向狗皇帝看去,“可如果没有你的默许,我敢这么做吗?”
“在我杀了镇国公之后,你非但没有责罚我,反而又流放了谢家!”
“谢慕白又不是傻子,又岂会猜不透这一切?”
“不过事到如今你该不会还指望着他来救你吗吧?”
“你可别忘了,下旨抄家流放的人可是你,把他双腿打断的人也是你!”
“其实我们都一样,都想彻底铲除镇国公府!”
狗皇帝闻言,脸色陡然一变。
原想借谢慕白来对付三皇子,想不到竟被这逆子给当面拆穿!
见父子俩在这儿狗咬狗,谢慕白这个当事人倒没说什么。
他只是抱紧了怀里的沈婉,目光便落在眼前这高高的城门上。
当初离开这城门时,他做梦都没想到会这么快回来。
那时几位寡嫂都依旧健在,身边这个小女人还是个面色铁青的小丫头。
可如今赵氏等早已经故去,他的小女人也变成了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一想到那小女人,谢慕白便下意识地摸了摸她那柔软的小手。
察觉到他的动作,沈婉脸微微一烫。
在得知三皇子直逼京城时,大反派便决定起兵杀回京城。
这次起兵的分工极为细致。
王七负责镇守兰阳大本营,冯二守城门,胡大海则随同谢慕白出发,担任先锋官。
至于医疗队的事,在沈婉的建议下,他交给了素问,而沈婉则在暗中负责粮草运输。
这一路上大家都忙的焦头烂额,都这时候了,大反派竟然还有心思去调戏她!
沈婉刚想把手抽回,却被大反派死死握住。
“你们吵完了吗?”谢慕白握紧她的小手,声音冷的没有一丝丝温度,“吵完的话麻烦说一声,我好开始杀人。
一听这话,狗皇帝父子脸色陡然一变。
这病秧子什么意思?
难道他想把所有人全都杀掉?
“就你那几万大军还想杀我不成?”三皇子不以为然,轻蔑一笑,“别忘了,本王还有枪呢。”
见他一口一个本王,沈婉恶心的差点没吐了一地。
“你确定自己是王爷?”她实在忍不住了,便一脸恶毒的向他看去,“敢问三皇子一句,你为什么和父母长的一点都不像呢?”
一听这话,三皇子脸色陡然一变。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被他杀了,这世上再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的。
“这话到底什么意思?”狗皇帝脸一沉,阴冷的目光如两道利刃般恶狠狠的向愉妃刺去。
以前倒没觉得,可听了沈婉这话后,他的心里也不禁犯起了嘀咕。
没错,三皇子长的一点都不像他们。
不过愉妃这人一向老实,他就从来不曾怀疑过这个问题。
愉妃一听,立刻慌了神:“皇上圣明,你切勿听那小丫头胡说!”
“臣妾敢对天发誓,臣妾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若有半句虚言,臣妾愿天打雷劈!”
见她竟敢发如此毒誓,狗皇帝心里也没了底。
他愿意相信愉妃,但看沈婉的神情又不似在撒谎。
“沈婉,你少在这儿胡扯!”三皇子深吸一口气,目光凌厉的可怕,“看在你曾对本王有恩的情份上,这事本王就不和你计较了。”
“如果日后再敢胡言乱语,那就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
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这让沈婉不由的心情大好。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她并没有再看三皇子一眼,只是笑着向狗皇帝看去:“皇上,愉妃娘娘,有个人我觉得你们有必要见一下。”
都兵临城下了,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见人?
狗皇帝没心情见,可三皇子却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他倒想想看,这女人还有什么杀手锏!
沈婉并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拍了拍手。
掌声未落,一身蓝衣的素问便骑着匹白马从马车后缓缓走出。
他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即便大军当前,也依旧泰然处之。
仿佛这里并不是什么战场,而不过是苗王府的后花园而已。
一看到那张脸,狗皇帝震惊了。
“你……你是谁?”他白着脸,磕磕巴巴地问。
像,实在是太像了!
那眉毛,那眼睛,简直像极了愉妃。
那鼻子,那嘴唇,却分明和自己如出一辙。
愉妃看了,也不由得慌了神。
她看了看三皇子,又看了看素问,焦急地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父母何人?”

一看那块玉佩,愉妃脸色陡然一变!
当年的她只不过是个地位低微的宫嫔,即便生下了皇子,狗皇帝也没有因此多看她一眼,只是照例命人给小皇子送了块玉佩。
愉妃接过玉佩,亲手给小皇子戴在了脖子上。
或许由于失血过多,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总之愉妃很快就病倒了。
怕把病气过给孩子,小皇子便交由新丧子的乳母花姨抚养。
待愉妃身体康复后,那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当花姨再度把小皇子抱到她面前时,不知道为什么,愉妃心里却突然没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还有她亲手替小皇子戴上的玉佩,竟然也不翼而飞。
当她询问玉佩一事时,花姨的神情明显有些慌乱。
对此,花姨给出的解释是被一大太监给抢走了。
后宫之人大都踩高捧低,他们看到皇后时都毕恭毕敬,可看到像愉妃这种不得宠的小透明,不踩上一脚他们就难受的很。
愉妃叹了口气,也没再追究此事。
可如今看到这块玉佩后,这让她不由的想起昔日的种种异常。
花姨对那孩子太好了,那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每次孩子生病,她都衣不解带的精心照顾,简直比她这个生母还要担心。
当时愉妃甚至在想,自己这个亲娘是不是太不称职了,甚至都没有一个乳母尽心尽力。
可现在想想,这一切分明都在提醒着她,那个孩子并不是自己的,而是花姨的!
花姨偷龙转凤,用她的野种换走了自己的小皇子!
想到这儿,愉妃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皇儿,你就是我的皇儿!”她哭着扑在城墙上,发疯似的向素问伸出双手。
没错,是他,一定是他!
玉佩可以作假,但那种与生俱来的血脉亲情,那绝对是作不了假的!
看着哭成泪人的愉妃,素问平静的脸庞上却没有多少波澜。
从小到大,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老苗王的私生子。
老苗王虽然淡淡的,但却从不曾虐待过他。
对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他心里并没有多少感情。
看着素问那张平静的脸庞,沈婉心里有些暗暗生疑。
她转眼向谢慕白看去,小声问:“你是怎么和他说的呢?”
“我以为他知道这个消息后情绪会非常激动,可为什么他却没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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