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何灼灼  发于:2024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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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谢慕白不禁微微一笑:“你果然不了解他。”
“对素问来说,苗疆才是他的家。”
“至于城墙上那两个人,对他来说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沈婉对素问真的不够了解。
当然,她也没想过要去认真了解。
除了大反派,沈婉压根不会在别的男人身上浪费太多心思。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向三皇子看去。
相比素问的反应,她对三皇子的反应更感兴趣。
此时的三皇子脸色难看的很。
他气的额头青筋暴起,一口小白牙差点没硬生生的给咬断。
没错,即便是造反,他也非常需要皇子这个身份。
如果没这个身份,他又用什么名义来统领这身后这批军队!
他可不会认为,这些将士们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一没名没分的私生子去混!
此时,身后已经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声。
“谢慕白,你少血口喷人!”三皇子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冲谢慕白喝道,“别以为随便找个人就可以陷害本王了。”
“也亏你想的出来,竟然用如此阴毒的招术!”
“本王才是三皇子,而眼前这个混蛋分明就是老苗王的关门弟子素问!”
一听这话,沈婉忍不住想笑。
众将士们本来还在对愉妃的话表示怀疑,可一听“老苗王”三个字,他们立刻信了七八成。
花姨可是苗疆人,她的确有这个条件偷龙转凤。
见众将士神情有异,狗皇帝眼睛一亮。
他连想都没有想,立刻冲城墙下的众将士们喊道:“你们面前这个所谓的三皇子是假的,他是花姨生的野种!”
“如果你们愿意放下刀枪,朕可以宽恕你们的罪行。”
“如果不,后果你们应该想的到!”
众将士们听了,心里越发的犯起了嘀咕。
没错,眼前这个主帅名不正言不顺的。
即便攻下京城,他的身份也不会被世人所认可。
一听这话,三皇子不禁恼羞成怒:“大家不要听他的!”
“别忘了,这老不死的可是连镇国公府都容不下的,难不成你们以为自己的功劳会盖过镇国公吗?”
众将士们当然不认为自己的功劳能和镇国公相提并论,问题是狗皇帝容不下镇国公,可三皇子同样不也是容不下吗?
想到这儿,他们心里越发的烦躁不安。
这时,谢慕白冲站在三皇子身边的老兵使了个眼色。
老兵会意,突然喊道:“如果镇国公还在就好了!”
听了这话,众将士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是啊,国公爷还在该多好啊。”
“可不是,他身先士卒,爱兵如子,从来不会苛待将士们的。”
“可惜啊,好人不长命!”
三皇子一听,眼底赫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猩红血丝。
他气的举起枪,直接瞄准了那个曾救过他性命的老兵。
什么救命之恩大如山,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总之一句话,在皇位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伴随着一阵枪响,老兵身边的那个马夫却倒在了血泊中。
沈婉看了,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她非常确定,刚才三皇子的枪口对准的是那个老兵,想杀的人也的确是他!
可为什么,倒下的却是其他人呢?
猛然间,一个想法涌上了脑海。
不会吧?
难道他制造的这些枪支不过是半调子,只能发射不能瞄准?
想到这儿,沈婉长长地松了口气。
亏她和大反派还在为这批枪支发愁呢,原来不过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破铜烂铁。
不过若真打起仗来,还有点杀伤力。
至于被杀伤的人是敌是友,那就不好说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老兵抱着那马夫,一脸愤怒的向三皇子看去,“镇国公从不滥杀无辜的!”
镇国公,又是镇国公!
每次听到这几个字,三皇子都烦躁的要命。
“他好你们跟他混去啊!”他扯着嗓子,没好气地咆哮着。
狗皇帝更是恼羞成怒,厉声喝道:“行,有本事你们去阴曹地府找他去!”
机会到了。
老兵看了谢慕白一眼,朗声道:“如果国公爷在世,我们定唯他马首是瞻!”
众将士们闻言,也纷纷跟着附和着。
不管是狗皇帝还是三皇子,实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把性命交到这种人手里,真的太不值得了!
“真的?”谢慕白微微一笑,如墨的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众将士们闻言,立刻齐声喊道:“自然是真的!”
见镇国公在众将士们的威望如此高,狗皇帝父子恨的牙根都痒痒了。
现在看来,当初除掉谢家是绝对正确的。
如果不除,大魏岂不是要改姓谢了。
谢慕白微微一笑。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抬眼向“高老大”看去。
“高老大”犹豫了一下,这才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揭下脸上那张人皮面具。
栩栩如生的面具下,竟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一双如寒潭深般的眸子,在冬日的暖阳下闪烁着不怒自威的寒光。
一看的那张脸,众将士们一惊,现场不禁一阵骚乱。
镇国公!
竟然是镇国公!
他不是死了吗?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三皇子惊愕地瞪大眼睛,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明明是全军覆没,你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的!”
狗皇帝虽不像三皇子那般乱了阵脚,但也是大惊失色。
在他的纵容下,襄阳侯、三皇子和拓跋煜沆瀣一气,将十万大军引到了番邦设下的埋伏圈内。
十万将士血染沙场,无一生存,镇国公他没有理由活下来的!
假的,他一定是假的!
谢濂并没理会三皇子,只是冷眼向狗皇帝看去:“萧远道,我们之间的账是不是该算一下了。”
一听他竟敢直呼自己的名讳,狗皇帝立刻慌了神。
当年刚登基时,天下大乱。
他倚仗镇国公平定四方,对其可以说是毕恭毕敬。
狗皇帝把京城最大的宅院赐给谢濂,各种赏赐更是源源不断的往府里送。
为了拉拢他,狗皇帝甚至还允许其直称自己的名讳。
随着各地叛军纷纷平定,镇国公在朝堂内外的声望也越来越高,他对谢家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冷漠。
于是他大笔一挥,直接将谢濂派到边关,最后甚至连粮草都给断了供给。
如果不是谢濂自掏腰包,估计拓跋煜的铁骑早就踏上了中原。
没错,是谢濂!
眼前这个有着如鹰隼般犀利目光的男人,便是镇国公谢濂!
“谢濂,你竟然没死!”狗皇帝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谢濂冷冷一笑,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嘲讽:“大仇未报,我怎么舍得死呢!”
话音未落,他便抬眼向三皇子身后那些将士们看去:“刚才你们说的话还算数吗?”
“算数,当然算数!”老兵一听,立刻高声喊道,“兄弟们,走,我们跟谢家混去!”
“给这狗皇帝父子卖命有什么用,他们压根就不把我们当人看!”
众将士们一听,纷纷放下武器愿意表示投降。
他们也是人,他们不想像玉门关十万将士那般不明不白地死去!
“不许放下武器,不许!”三皇子一看,急的眼睛都红了。
遗憾的是,即便吼破嗓子也根本没人肯听他的。
看到众将士们的举动,谢慕白唇畔泛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为了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
只要众将士们看透狗皇帝父子的丑恶嘴脸,即便不动刀枪,这场战争也必胜无疑。
三皇子真的急了。
情急之下,他恶狠狠的向谢慕白看去:“姓谢的,都是你干的好事!”
“既然是好事,那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吧。”看着三皇子那扭曲成一团的脸庞,谢慕白笑的云淡风轻。
他越是淡定,三皇子就越是怒火中烧。
盛怒之下,他立刻从腰间取出了那支半旧的笛子。
顿时,一缕诡异的笛声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着。
听到笛声,无数盅虫密密麻麻的从四面八方爬了过来。
“御虫术!”素问看了,目光骤然一紧。
凌筱筱这小妖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他身边,连忙说:“那是师叔的笛子!”
“没错,他一定是杀了师叔。”素问冷冷地说。
那笛子可是凌筱筱师叔的宝贝,素日里连碰都不让别人碰一下。
毫无疑问,一定是三皇子杀了他!
一看那些丑陋的盅虫,老兵立刻拾起了地上的枪支。
瞄准,发射,一气呵成。
可那子弹却根本不听使,明明瞄准的是盅虫,最后却一枪命中了那厚重的城门。
大约枪声激怒了那些盅虫,它们不由地加快了速度。
“小心!”沈婉一惊,立刻冲那老兵喊道,“你们快点后退,千万别被盅虫咬着!”
幸好她提前有防备,让谢家军每人都随身佩带了装满药物的香囊。
那些盅虫们刚靠近他们,便惊恐地掉转方向。
老兵他们没有药,只能立刻撤退。
他们大都骑着马,一时间那些盅虫们倒也追不上。
可狗皇帝那些在城墙上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密密麻麻的盅虫爬上了城墙,恶狠狠地咬向那些士兵。
不过刚咬了一口,那些士兵们便惨叫连连,很快便七窍流血而亡。
狗皇帝吓的魂飞魄散。
“护驾,快点护驾!”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扯着嗓子尖叫道。
此时那些士兵们都在疲于奔命,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他呢!
这时,一只盅虫拍着翅膀向他脸上袭来。
狗皇帝一惊。
他顺手抓起身边的愉妃,直接挡在自己身前。
看着那迎面飞来的盅虫,愉妃却一脸淡定。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早已经让她看透了一切。
什么夫妻恩爱,什么母慈子孝,原来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凄然一笑,深深地看了素问一眼。
能在临死之前看一眼亲生儿子,她也知足了。
愉妃并不是什么好人。
为了帮三皇子争夺皇位,她也没少上窜下跳。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复杂的目光,沈婉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她一咬牙,从空间取出了一根银针。
一道寒光闪过,那只飞舞的盅虫被钉在了坚硬的城墙上。
素问看了,回头冲她一笑。
就在这一刹那,谢濂突然腾空而起,直接冲上了城楼。
他一把将愉妃推开,一拳砸在了狗皇帝的胸口。
狗皇帝没有防备,重重地后退了几步。
“谢濂,你这是要造反吗?”他痛苦地捂着胸口,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汩汩流下。
谢濂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嘲讽:“没错,就是要造反!”
“萧远道,像你这种暴君活在世上,大魏百姓将永远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年多了,你也该替玉门关惨死的十万将士复仇了!”
话音未落,他便一脚向狗皇帝踹去。
狗皇帝并不会武功。
一脚下去,他那颀长的身体如一只破碎的布娃娃般高高飞起,直接落在了那满地盅虫之中……

第528章 自作孽,不可活
狗皇帝的身体刚接触到那冰冷的地面,那些散发着浓浓恶臭味的盅虫便发疯似的冲上前啃噬着,直接钻进他的血肉之中。
极度的痛楚中,他清楚地看到了愉妃那双冷漠的眸子。
“救朕,快救朕,朕封你做皇后!”他拼命地挣扎着,用哀求的目光向愉妃看去。
愉妃只是一脸冷漠地站在那里,仿佛眼前的一切和自己并没有丝毫关系。
是啊,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绝情绝义的混蛋,死了又如何。
自作孽,不可活!
很快,狗皇帝便被那些嗜血的盅虫啃的血肉模糊,形容极其惨烈。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勉强挣扎着站了起来。
“朕是皇帝,是大魏的皇帝!”他瞪着那双血淋淋的眸子,如鬼魅般恶狠狠地盯着城墙下的大军,“如今你们弑君弑父,定会受尽天下人唾弃!”
“朕以大魏皇帝的名义诅咒你们,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往前一倾,径直从高高的城墙坠落。
顿时,刺目的鲜血流了一地。
谢慕白伸手将沈婉揽在怀里,不想让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这贴心的举动,让沈婉不由的心中一暖。
素问漂亮的眉毛微微一皱,并没有说什么。
三皇子却急了。
他吹了大半天笛子,可那些盅虫只是往城墙上爬,并不能伤到谢慕白等分毫。
无奈之下,他只能命那些盅虫撤回,环绕在自己左右。
虽然只是个光标司令,可只要有这些盅虫在,他就坚信自己还是能够逃脱的。
不过拓跋煜那混蛋呢?
明明说好了在城门外汇合,然后一同杀入皇宫,怎么关键时刻他竟不来了?
可恶,这老狐狸该不会又想耍他吧!
“没办法了吧?”见三皇子急的焦头烂额,凌筱筱一脸得意地笑道,“我师叔的盅虫是厉害,可再厉害也不如我爹研制的药!”
“更何况婉儿姐姐把药方又改良了一下,那药力更是增强了好几倍。”
“你那些蛇虫鼠蚁一嗅到那药味,别说进攻了,急着逃命估计都会暗恨爹娘给少生了几条腿呢。”
沈婉,又是沈婉!
这女人分明就是自己的克星!
自从她跟了谢慕白后,自己的气运便一落千丈,简直就是倒霉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想到这儿,三皇子一脸恶毒的向沈婉看去:“死丫头,本王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偏偏要与本王作对?”
“沈婉,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一听这话,沈婉不由地乐了。
她缓缓直起身体,笑着向他看去:“或许我会为许多事情后悔,但唯独与你作对这件事不会。”
为什么要后悔?
她可是大反派的女人。
既然三皇子是大反派的仇人,那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和他作对?
况且现在这气运之子只不过是个光杆司令,她后悔的必要吗?
只需要一枚子弹,她就可以让这个所谓的男主下线了。
三皇子闻言,脸色陡然一变。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世子爷,是那个刚投诚的老兵!”胡大海眼尖,一眼就认出了他。
谢慕白眉头一皱,抬眼向不远处看去。
奇怪,他这个时候独自回来做什么?
“不好了,世子爷!”老兵策马冲到谢慕白面前,焦急地说,“拓跋煜率领二十万大军拦住了退路。”
“属下命大军队在那儿抵抗,便回来先给您报信!”
二十万大军!
一听这个数字,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据眼线给的消息,明明是五万大军,怎么会突然变成二十万!
谢慕白暗中召集了三万旧部,即便再加上刚投诚的五万大军,也根本不是那二十万大军的对手!
再加上拓跋煜用兵如神,番邦军队又骁勇善战。
如果真打起来,自己这边胜率并不高。
沈婉脸色也不大好看。
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谢慕白。
不管结局如何,她都认了。
一听拓跋煜率兵来了,三皇子不禁又惊又喜。
“沈婉,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高傲地抬起头,一脸得意地冷笑道,“如果你肯从了本王,或许本王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沈婉目光一冷。
她刚想出手,却见谢慕白一挥衣袖。
一道银光从袖口中流出,三皇子只觉得左耳处似乎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下。
伸手一摸,掌心却一片殷红。
三皇子一惊。
他又摸了一把,只觉得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顺着脸庞迅速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耳朵,他仅剩下的一只耳朵呢?
这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由的想起了在药王谷深林中的一幕。
难道,那也是他干的?
想到这儿,三皇子只觉得后背汗毛根根竖起,掌心湿漉漉的一片。
原来,那病秧子早就有机会杀他了。
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无非就是等机会替谢家洗清冤屈罢了。
胡思乱想中,拓跋煜已经击退了那些降军,直接向谢慕白大军杀来。
胡大海身先士卒,率先将对方先锋官斩落马下。
三皇子见状,也趁乱转移到安全地带。
他再度吹响笛子,那些盅虫又如潮水般再度袭来。
虽说谢慕白的大军不怕那些盅虫,可那些刚投诚的将士们怕啊!
没一会儿,地上便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尸体。
沈婉见状,立刻给了黑鹰一大包药粉。
黑鹰会意。
他纵身一跃,手中的药粉便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一嗅到那刺鼻的药味,盅虫们吓的纷纷后退。
可即便如此,番邦大军依旧占有绝对优势。
谢慕白一挥手,众将士们纷纷取出了枪支。
一些看些枪支,三皇子下意识的向沈婉看去。
他猜对了,原来他竟猜对了,这女人果然是个穿越者!
是她,就是她抢走了自己所有的运气!
拓跋煜却不以为然。
三皇子的那些破铜烂铁他可见识过,这玩意儿杀伤力是不错,但误伤自己人的可能性太大。
很快,谢慕白用现实告诉了他什么才叫真正的枪支。
随着扳机的扣动,番邦将士们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战况,就如此轻易地发生了逆转。
怎么会这样?
拓跋煜惊了。
他那暗褐色的瞳孔骤然一紧,立刻下令大军撤退。
胡大海见状,立刻带领一支军队追了过去。
“不要!”谢慕白一看,立刻制止。
穷寇莫追。
拓跋煜可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在撤退时他必定会留下埋伏。
遗憾的是胡大海的速度太快了。
谢慕白的话刚出口,他便快马加鞭追了过去。
沈婉看了,也不由的急了。
情急之下,她一把拽住谢慕白的胳膊。
身形微微一隐,两人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阴冷的空气中。
众将士们看了,不由的面面相觑。
沈婉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暴露就暴露吧。
如果再迟一点,胡大海等人性命怕就保不住了。
果然,京城外十余里处,胡大海等已经被拓跋煜团团包围。

第529章 决一死战
“快杀了他!”三皇子顶着个卤蛋似的脑袋,在一边煽风点火,“王爷,这人是谢慕白的心腹,绝对不能留!”
既然杀不了谢慕白,如果能杀个先锋压压惊也是很不错的。
一听这话,胡大海不禁破口大骂:“你这个通敌卖国的禽兽,也不怕遭到报应!”
报应是什么?
三皇子从来没想过。
他只不过是个穿越者,在他眼里,眼前这些人压根就算不上是人,都只不过是自己登上皇位的垫脚石罢了。
拓跋煜却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拿起一把弓弩,将利箭瞄准了胡大海的胸口。
在番邦,拓跋煜的箭术极负盛名。
只要他拿起弓箭,对方就必死无疑,这一点官差出身的胡大海自然知晓。
就在这一刹那,空间里的谢慕白立刻扣动了扳机。
突然,拓跋煜仿佛感受到什么似的。
他猛一低头。
躲在身后的三皇子没有防备,冰冷的子弹直接贯穿了他那并不宽阔的胸膛。
这……就结束了?
三皇子有些不敢相信。
他缓缓低下头,在看到胸口那处触目惊心的血窟窿时,颀长的身体一歪,直接坠落马下。
书中的大男主,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下线了。
结局,从此彻底改写。
“谢慕白,出来吧!”拓跋煜阴沉着脸,目光凌厉的可怕,“我知道你在这儿。”
听了这话,谢慕白和沈婉也不打算躲了。
两人身形微微一隐,便从一处大石头后走了出来。
一看到沈婉,拓跋煜眼底掠过一抹诧异的神色:“你怎么在这儿?”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却对这个女孩印象极深。
只是一眼,他就喜欢上了这个有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女孩。
“我是谢慕白的未婚妻,自然会在这儿了。”沈婉抬眼向他看去,冷冷地说。
听了这话,拓跋煜剑眉一皱。
“谢慕白,如果还是个男人的话,你就让她离开。”他阴沉着脸,声音冷的没有一丝丝温度,“男人之间的事自然由男人来解决,没必要牵连上女人。”
“看在你刚才手下留情的份上,本王可以放她离开。”
他清楚地知道,刚才那一枪是谢慕白手下留情。
拓跋煜比三皇子身形略高一些,如果刚才他不躲,那一枪也只能击中自己的肩膀。
谢慕白绝对比任何人都不想让沈婉牵连其中的。
说他自私也好,懦弱也罢,总之他不想让他们父女相见,更不想让他们相认。
只不过刚才沈婉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把他拽到了空间。
谢慕白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既然如此,那这事干脆就由我们两个人解决好了。”
“不仅仅是婉儿,其他人都不必牵连其中。”
“说白了,其实这就是我们两家人的恩怨。”
三皇子和襄阳侯急着除掉镇国公府是真,但最着急的人并不是他们,也不是狗皇帝,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拓跋煜。
只要将谢家连根铲除,那大魏不过就是一盘散沙,随时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于是在他的暗中怂恿下,三皇子和襄阳侯才会起了异心,才会有了玉门关那一役。
“也好。”拓跋煜微微一笑,“不如今天我们就一战定胜负。如果本王输了,在本王当政时期,番邦大军将不会再踏进大魏半步。”
“如果你输了,你谢慕白下半辈子就得做本王的马前卒。”
对于这个要求,谢慕白自然不会拒绝,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听这话,沈婉不禁急了。
虽说她相信大反派,可拓跋煜的实力实在是太骇人了。
万一有个什么差池,这让她如何是好?
“别怕,我不会有事的。”看着她那焦急的模样,谢慕白握住了她那柔软的小手,“我还没娶你呢,哪里就会这么轻易输了呢。”
“等我!”
“我一定会给你世上最隆重的婚礼,让你做最幸福的新娘!”
沈婉对婚礼是否隆重压根不感兴趣,她只担心他的安危。
如今一切都偏离了故事主线,她真的不知道谢慕白和拓跋煜一战结果如何。
虽然心乱如麻,可沈婉却清楚地知道,两人之间的决斗却比两军对垒要好许多,至少不会把那么多无辜之人卷进这场战争去。
“好,那我等你娶我!”沈婉红着眼眶,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谢慕白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吻了吻她那光洁的额头,这才决然松手。
寒风萧萧,飞雪飘零。
京城的冬天,很少会下如此大的雪。
谢慕白长身玉立,傲然站在山顶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任瑟瑟北风吹乱了他那如墨般的长发。
拓跋煜则站在对面。
他阴沉着脸,浑浊的眼底闪烁着如尖刀般犀利的寒光。
两人都没有动,只是这样静静地站着。
目光交汇处,仿佛闪烁着银色的焊花。
山下,所有人的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突然,狂风大作,卷起了漫天的雪花。
呼啸的寒风中,隐约夹杂着刀剑相撞的声音。
沈婉心急如焚。
她紧张地瞪大眼睛,可风雪实在是太大了,根本看不清山上的情形。
“妹子,不会有事的。”胡大海哑着嗓子,安慰道。
此时,他恨透了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的莽撞,谢慕白根本不必以身犯险。
话虽如此,可沈婉那颗不安的心始终无法放下。
她一咬牙,整个人便进了空间。
没错,她要上山看看。
可他们在哪儿呢?
顺着那凌乱的脚印,沈婉一路寻到了山顶。
终于,她在悬崖峭壁处看到了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他们出剑速度太快,沈婉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招术,唯看到两人身上的点点血渍。
突然,只见谢慕白放慢了速度。
而拓跋煜却趁势递出一剑,直刺他的咽喉。
“不要!”沈婉一惊。
刚冲上前,却见拓跋煜的长剑已经抵在了谢慕白的咽喉处,而谢慕白的长剑也刺破了拓跋煜身上的衣裳,洁白的棉絮在北风中微微颤抖着。
“你怎么来了?”一看到沈婉,谢慕白心脏立刻悬到了嗓子眼儿,“我没事的,你快走!”
这还叫没事?
只要稍微一用力,两人至少会有一个气绝身亡。
虽然那个人未必是谢慕白,但沈婉却无论如何不忍心让他去赌。
没错,她输不起。
“你们已经打成了平手,实在没必要再打了。”沈婉并没有理他,只是抬眼向拓跋煜看去。
“不行!”拓跋煜阴沉着脸,极为固执地说,“今天必须有个了断。”
“只要我和他死一个,这事就结束了。”
谢慕白听了,也劝道:“婉儿,你快走,你在这儿会让我分心的。”
对于这次决斗,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他知道拓跋煜是沈婉的生父,下手时总是收着几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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