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by柳鱼鱼
柳鱼鱼  发于:2024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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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从客房出来重新回到客厅,就见池州和方慧安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热情,想必是知道了他们离婚的事情。
不管原由是什么,他们都是站在哩哩这边的。
“爸妈”
祁砚峥放下擦毛巾的手,他喊了这一声。
“我和哩哩离婚是我的问题。”
他坦然认错,看向在沙发上盖上毯子已经睡着的女孩。
淡薄的粉晕染在脸上,曾经的触手可及却让他不能肆意靠近,他声音轻缓,坚定有力,“哩哩说会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改变,会努力让她喜欢上我。”
“或许我不是世界上最适合哩哩的人,但我能保证,我会是全天下最爱她的人。”
坚定不移的话,坦率的底气,这一刻,他收起所有的孤傲清冷,只为一个承诺,连同最宝贝她的父母,信誓旦旦的说:“会爱她,一辈子,下辈子,很久很久。”
一开始,他性格使然,想拼命占有。
现在,他妥协,想被她占有。
祁砚峥走了。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沉寂,良久,响起几声叹息。
被毛毯盖住的女孩,眼睫有细微的弧度,指尖捏紧了毯子。

第202章 想念你
雨水洗礼过的夜晚,滴答的溅落声却是几个人的失眠,风吹夜落,白昼清明,天空渐渐归于破晓。
清晨,池哩睡饱了才醒,刚拿起手机就有一条信息划过,是曲之意的,扣她起床没,出去玩。
一看地点是爬山。
该说不说,这女人浑身一股劲,昨晚喝了这么多还有力气去爬山。
曲之意:【凌华山爬到山顶就是旅游景点,还有个童趣的民宿,专门给我们这种可可爱爱的大朋友们玩的。】
曲之意:【对了,上面还拥有百年历史的寺庙,可以为爱的人求无灾无难,也可以为自己求姻缘财运哦。】
她一连激动的发了好几个摇头晃脑的表情包,看出来是很想去了。
池哩眼皮困倦的耷拉下,刚准备回她,屏幕里一个电话闪来。
看着那串没有备注的号码,池哩曲起手指,犹豫着要不要接通,大概过了十秒,她划开。
“起床了?”
池哩看了眼还在床上轻晃的腿,“嗯”了一声。
“哩哩”
女孩回的依旧是一个细微的上扬气音。
他笑了声,嗓音低缓,“早安。”
她眼睫颤下,“早安。”
祁砚峥没有说多余的,只是叮嘱她一定要吃早餐,最后,喉间滚出一句喑哑味道的粤语,温柔裹着醉意,“今天也很想你。”
之后就挂了电话。
卧室恢复了一片寂静,池哩看着屏幕已经暗掉的手机,吞咽下,表情不太冷静,揉了下脸,耳边似残留他最后一句的话音,她咬住唇肉,将手机丢在一边。
“铃..”
一道铃声打破寂静,池哩拿起来一看,是曲之意的,急忙划开。
“喂喂喂,池哩哩你怎么回事,聊着聊着人不见了,电话还占线,给谁打电话呢你?”
池哩默默吐出一个字,“人。”
曲之意干笑声,“你可真幽默。”
她也没去追问给她打电话的人是谁,看了下墙上的钟表,走到镜子赶紧给自己扎头发,“凌华山暂时去不了了,姐临时接了个工作,回来陪你玩啊。”
池哩笑着调侃句,“曲姐可是大忙人,粉丝都破百万了。”
提起这个曲之意还是有些小骄傲在的,轻哼了声,“姐现在可是当红女主持。”
她在校期间就闲的无聊去报了个主持人大赛,靠着中性风格吸引了些人气,之后上学就属于半工半读的姿态,粉丝就零星几个。
主要主持都是游戏场,之前她去面试了一家综艺的女主持,小综艺预算少,但比较新颖,一经播出那些嘉宾绑定cp都小火了一把。
而她也靠这个综艺,进入了大流视野中。
现在工作安排一个接一个,虽然有时会推,休息几天又来活了,要不是有钱赚她才不死命干。
“好了,不说了,要赶车去了。”
挂断电话后,池哩躺在床上又窝了一会才下去。
恢复到正常生活中,身心那叫一个舒畅,她洗脸都边哼着歌。
但在家里待久了,又没事做,这样的日子虽然舒服但也不得劲,池哩寻思着也出去找个班上。
见她有这个想法,池州立刻劝她去公司混个闲职务,总好过在外面受欺负强。
“那我去给池郁做秘书吧。”
她之前也给祁砚峥做过一段时间秘书,流程也相对熟悉。
重点是,她了解现在公司的情况,池郁当了副总的职务,逐渐上手一些公司的事情,但公司很多股东对于他还是很不服的,过于年轻气躁,都不认为他能带领池氏走向更高的位置。
池哩这次站在他身边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给他底气。
池哩这张脸大家都熟悉,也透过池氏的官方账号了解到消失半年的她完好无损的回回来了,在这周六还有一次为她而准备的宴会。
当真人站在面前,除了惊叹还有惊艳,她莞尔一笑,女孩都移不开眼。
到了池郁办公室的门,池哩轻轻敲了敲,得到里面一声应允,推开了门。
看见池郁神色认真,处理着文件,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打断,“新来的秘书是吧?虽然你是我爸介绍来的,但也别想有什么后台,你的任务不会比别人少,还有,告诫你最重要的一点。”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长着一张出众的脸,在工作中,禁止对我产生亵渎的想法。”
“哥很帅,有人配。”
他讲了这么大段,池哩听见最后一句话,背抵在门框上,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还是第一个敢在他办公室笑的这般肆无忌惮的,池郁拧眉,看见池哩的那刻脸僵了秒,想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尴尬的偏过了头,轻咳几声,“你来这干什么?”
池哩晃了下脖子上的工作牌,“给这位很帅的哥当秘书啊。”
她嘴角的笑意更盛,背脊挺直,一步步缓缓走过去。
池郁收起那脸桀骜的表情,有些许不自然,寻思那老头也没说是池哩这货过来,他目光狐疑的落在她身上,“你确定是给我当秘书?”
池哩真诚点头,手里的工牌扬了扬,“秘书小池为你保驾护航。”
池郁眉梢挑起,双手抱怀,往后一靠,翘起了腿,“那什么,..小池啊,给你副总哥倒杯水来喝喝。”
他伸出手指,特意点在那桌上那张刻着副总:池郁的标志牌上,脸上多了几分散漫,装起来了。
池哩双手放在小腹上,礼貌的微笑,点点头,就在池郁享受到一丝快感的时候,就听见她幽幽开了口,眼神无辜,“哥哥,爸爸说了,我想的话这个位置就会是我的喽。”
这话透着很浓的威胁,吓的池郁立刻挺直了腰背,一脸严肃的说:“你先出去,爱去哪玩去哪玩,给你算全勤。”
池哩眨巴眼,歪了歪头,“那..咖啡还泡吗?”
对面很果断的摇头,手指翻了一页,语调坚定,“我生来不爱喝咖啡。”
他可是知道家里那俩把这女儿看的有多重要,要是副总真给了她,这家底不得败了。
池哩似笑非笑的出去了,过了几分钟,门又被推开,池郁见到她又往返,瞬间警惕了起来。
一杯黑咖啡放在他手边,冒着热气还能闻到香味,池郁一时间都不敢动,警惕的目光给池哩给气乐了,“你还怕我下毒啊。”
“爱喝不喝。”

第203章 吊一辈子好不好?
池哩说完后就去了自己的岗位上,池郁还有一个助手,要对接的事情都是一些专业内容。
池哩的任务就是辅助作用,把要整理的资料列好,安排接下来的一些行程。
到了下班的时间,感觉时间过的还挺快的,池哩捏揉下发酸的脖颈,拎着包下班。
到楼下,池哩径直去了公司不远处的那个商城,给自己奖励买了个招财小猫娃娃,乘坐电梯去了三楼,打算给自己买杯奶茶。
排队间隙,突然感觉身边站了个人,抬眼一看,对上一双深邃幽沉的凤眸,挑动唇角让这张本就妖孽的脸更具魅惑性。
他的突然出现让池哩稍愣,呆呆的问,“你怎么在这?”
祁砚峥面不改色,淡声说:“买奶茶。”
他这种性子一点也不像是喝甜味奶茶的,霸总可都不爱喝这些,池哩看着他摇了摇头,想着,祁砚峥已经不算是合格的霸总了。
她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看他还杵在自己旁边,她蹙下眉,怎么回事,这霸总难道还想插队?
池哩好心提醒,“排队去。”
祁砚峥眼眸有了丝波澜,炙热的目光才舍得从她脸上收回,他转身去了后面,池哩往后瞄了一眼在队伍最后面,离她隔着些距离的人,欣慰的点下头。
一分钟过后,她肩膀被轻拍,池哩回头,就见祁砚峥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后,而他身后那些人手上都拿着红钞,开心的嘴角咧起来。
她与祁砚峥视线交汇,抿了下唇,就听见他说:“这样..不算插队吧?”
池哩无言,默默将头转了回去,等她的奶茶好了,祁砚峥也跟着走了,她疑惑问:“你不是说要买奶茶吗?”
“嗯,现在不想买了。”
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目光,池哩憋住一个词,“败家。”
祁砚峥看着她在咬吸管,眸色暗了一分。
和她并排走着手背不经意触碰她落在腿边的手背,似有若无的触感让心痒难耐,他内心煎熬,真想不顾一切把她按在墙上亲。
“哩哩”
池哩抬眼看他,就听见他问了句,“今天有想我吗?”
“没有。”
女孩回答果断坚决,祁砚峥眼眸一暗,也没有表现出不该有的情绪,反而轻笑了声,惹的池哩看过去。
“心理学上说一个人如果回答的很果断,那就意味她心虚想否定发生过的事情。”
祁砚峥目光灼灼,滚烫热烈的柔意惹人沉醉,漆黑的瞳仁泛出的光点满是她,他低声喑哑,却又带丝笃定,“哩哩,你想我。”
或许是被勾着沉浸在那双温柔到溺人的眼眸中,池哩呼吸一窒,直到窥见他眼底的愉悦,她轻哼声,移开眼,“狗屁结论。”
“我才不想。”
“嗯,我想。”
祁砚峥很自然的接下这句,这句轻飘的话坠入耳中,让女孩纤长的眼睫轻颤,平浅的眼波漾起一丝涟漪。
她定神,走进了电梯,开合间已经上来了不少人,男人站在她前面,伟岸的身躯足已将她遮挡,有意的将她圈在一个舒适地带。
失神间,眼前突然暗了下去,接着是一阵急促的下坠,尖叫声充斥耳膜。
池哩在一片漆黑中被一个怀抱圈住,她呼吸急促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的发抖。
鼻尖是熟悉的冷檀香,在危险中下意识让她想到依赖,电梯还在不断下坠,她害怕的双腿发软,还是靠着祁砚峥掐着腰才站稳,后背上一只温热的大掌轻拍。
男人在耳边哄,“不怕,有我在。”
他低声重复着,将她抱的很紧,像极了之前他们无数次缠绵时的拥抱,只是这会不是让她恐惧,而是具满安全感,让她想靠近温暖。
电梯停了,有一股后坐力,周围的人都慌的不行,按了紧急按键也没反应,瞬间,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响起,漆黑不见光,面对这种氛围,她都有点想哭。
“祁砚峥,我们不会出事吧?”
腰间那只手收紧了力度,他安抚着说:“李文海在外面,过不了多久他会找来。”
“你不会有事的,哩哩。”
他这个时候想的还是稳住她的情绪,池哩反驳他,“是我们不会有事。”
“嗯。”
祁砚峥轻笑,吐出的热气贴在耳廓,“我们还要复婚,谁都不会有事。”
“谁要和你复婚。”
池哩偏过头,嘟囔着,“我单身主义。”
祁砚峥惩罚性的捏下她的腰,低声问:“打算一直吊着我?”
她扬了下巴,回:“有意见吗?”
傲娇又美又坏的小狐,惹的他心间发痒,想揉她的尾巴。
他勾唇,妥协的语音透出丝丝宠,“没,我心甘情愿。”
“吊一辈子好不好?”
“咳咳咳”
“咳咳咳”
刚才的哭声都变成了接二连三的偷笑和咳嗽,偷听的人嘴角都翘的老高。
对话被听了去的主角哩耳朵红透,手无处安放,好在电梯内没有灯光,谁也看不出她泛红的脸蛋。
虽然这下丢了脸,但这一出让大家紧张的心都有所舒缓,池哩恨不得给自己找个洞埋起来。
话是祁砚峥说的,偏他一点尴尬都没有,还继续在耳边问着:“好不好?”
“我好你个大头鬼。”
池哩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回,这人,知不知羞。
紧张的氛围褪去,外面也有了点动静,听着像是拿着工具在实施救援。
有人来救他们了,大家心里提起的那口气松了松,紧绷的神经也变松弛。
门被半边割出了一条小缝,对面是穿着工作服的消防员,拿手电筒扫视了下里面,确定了人数安抚了几句继续破开门。
外面的光一点点涌进,依稀已经能看清脸部,直到开出的口子足够一个人通过,前面的人拥挤着抢先,池哩被祁砚峥护着头,圈抱在怀里。
等一两个人出去,位置才不算拥挤,推开点距离。
池哩掀开眸,眼睫轻颤,面前是一片白皙的肌肤,v字领口被她刚才蹭的有点下滑。
线条清晰的胸肌在这个角度能窥见半边轮廓,随着胸腔的起伏愈发性感,池哩不自觉咽下口水,眼睛还没移开,就见光线越来越亮,肌肤也越来越透,他笑了声,“好看?”
池哩摇头,耳根的红却出卖了她。
“哩哩想摸的话,也可以的。”
他舍不得拒绝。

第204章 海棠花未眠
他是刻意压低声音说的,丝丝麻麻的撩拨让她脚趾抠地,恼的反驳,“我才没想。”
她一正直的青春美少女,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思想。
话说这,她最后不经意瞟了一眼,目光又迅速溜走,她这小举动都被男人看了去,他眼底染上笑味,小姑娘心口不一的模样,别扭又可爱。
前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渐渐只剩他们,地面是高于电梯内的,祁砚峥让池哩走前面,他用手掐住她的裙摆等人上去才松手。
经历这一场意外,池哩以后乘电梯多少都有些阴影了。
好在李文海带人来的及时,不然不知道他们得被困多久。
池哩由衷的向他道谢,“辛苦了,这次多亏了你。”
李文海往祁砚峥那看去,对上他幽沉暗含深意的眸,他扭头看向池哩,笑了几声,“正好还没吃晚饭,池小姐要感谢的话请我们吃一餐?”
他话一说完,得到祁砚峥一个赞赏的目光,看来要加工资了,嘴角压不下来了都。
池哩瞥了祁砚峥一眼,轻轻点下头。
地点是祁砚峥选的,坐上车没一会就到了,池哩看着外面那栋富丽堂皇的餐厅,浑身金闪闪,散发着一个字,“贵”
池哩摸了下自己的包,默默咽下口水,打开车门下来,她走的每一步都让心口疼。
女孩步履艰难,神情郁闷,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到了定好的位置,好险是在外厅,没多少人,反正比包间便宜。
池哩坐下,看了眼菜单,第一页就有些翻不动了,请个神仙来告诉她,为什么一个花菜要三位数?
它是被仙水洗礼过吗?
与她不同,祁砚峥从容的和服务员点起了单,听着部分都是池哩爱吃的,她也就没再点。
池哩正打开软件看卡里有没有玛尼了,猝然,李文海站起来,神情焦急,“我女儿发烧了要赶紧去医院,这饭是无缘吃了,抱歉啊,池小姐。”
池哩张了唇还没说什么,就见祁砚峥点了下头,语气淡淡,“家里的事要紧。”
话已至此,李文海飞速出了餐厅门,躲回车上,心脏跳的飞快,看着手机屏幕上蹦出来的五位数,兴奋的想起飞。
这时的激动和刚才表现出来的还是有参差的,想到自己扯的那个破借口,他愧疚的打算给女儿买个草莓蛋糕。
李文海走后,这边就陷入一种寂静,池哩低头玩手机,刷着最近火热的小短剧,虽狗血却上头,她看着津津有味,一双眼睛亮着,脸上挂着浅笑。
嘴有点干,她灌了口水,余光瞥到对面那抹炙热,祁砚峥的视线挡都挡不住。
见她看过来,他面色更显柔和,白皙的手经络分明,捏住玻璃杯的指腹泛着细微的粉。
跟着喝了一口水,喉结上下滑动,v形黑衬包裹住体格惹火的身材,呼吸涌动间,那双直视而来的黑眸似裹夹一丝欲色。
他半阖眼,眼尾处的小颗黑痣浸泡在一片柔和碎光中,连瞳孔也沾染上温柔,滚烫深情,像是看爱人的缱绻目光,让空气都变的暧昧起来。
池哩将移开眼,默默灌了一口又一口水。
这些天她每次起床房门口都会有一束花,热烈张扬的黑色玫瑰,像沉默寡言的黑色骑士,默默守候着。
祁砚峥本就是很有魅力的男性,论颜值她挑不出一丝不好,论脾性,他在她面前收敛了她不爱的那些不好,他好像真的在学着做个完美恋人。
就好比现在,他手里正切着一份牛排,细致块小,她能猜出,这份是给她的。
而她手边的玻璃杯,刚被他倒满橙汁。
餐厅里的灯光偏暖色,营造一种烂漫安静的气氛,优雅的小提琴声幽长悦耳,将全身放松,全程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池哩吃的很享受,叉了口花菜,很原生态。
晚餐下来,见祁砚峥也吃好了,池哩擦下嘴去前台结账。
“女士,祁爷来这吃饭是不用买单的。”
池哩掏卡的动作一顿,对面又补充了一句,“他是老板。”
“.....”
池哩拉好了包夹的拉链,看向祁砚峥,发问:“说好我请,你带我来你的餐厅什么意思?”
祁砚峥伸手想摸她的头,却在半空收住了,他微挑眉,“带老板娘来视察。”
说完他转身走了几步,见身边的人没跟上来,又顿住脚偏头看她。
池哩回过神,跟了上去,下台阶时祁砚峥握住她的手腕,眼睛盯着小姑娘踩的几厘米的高跟,“慢点。”
台阶很快就走完了,池哩看着地面,没忘记刚才的话,嘀咕句,“我可不是老板娘。”
男人自然的接茬,“未来。”
女孩轻笑了声,仰头看着男人,“祁砚峥,你好像对自己很有自信。”
夜色已经黑了,路边的灯早早就亮了起来,她眼底折射出的光彩格外动人,娇俏的声音带着些傲气。
祁砚峥敛神,神色稍显散漫,回了句,“我有一辈子和你耗。”
池哩走在他旁边,看着地面上交叠的影子,失神嘟囔,“偏执狂。”
猝然,前方人群发生了躁乱,中央处有一个男子像发了癔症,手里拿着刀追着一个女人。
人群瞬间散开,慌乱逃窜,根本没人敢去救那个女人。
女人无助向前跑,身上和脸上看起来都有伤,早泪流满面惊恐的想躲避。
她朝这边跑,池哩已经在拨打报警电话,猛的,癫狂的男子将刀丢了过来,速度飞快。
池哩瞪大眼,刚想挪步躲开,腰间一紧,她落入一个温暖的的怀抱,刀声落地。
无人受伤。
祁砚峥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安抚,“没事了。”
警察已经赶来,抑制住癫狂的男子,据说是本身有点精神疾病,女人嫁过去就老被打,才逃出来就引得他发狂。
闹剧退场,池哩呼吸平缓过来,才看见男人后背被割了一道口子,不过好在里面没伤到,只是可惜这件价值不菲的西装。
“刚才谢谢你。”
祁砚峥将指腹触碰她的手背,是冰的,他低声询问:“能牵一会吗?我也被吓住了。”
她眼睫轻颤,主动握起他的手,也渐渐驱散刚才的恐慌。
祁砚峥看着俩人交握的手,眸光微闪,刚才他完全可以毫发无损的躲开,只是…
想耍个流氓了。
回到家后,池哩脑子里还是他那句,“我有一辈子和你耗。”
以及他义无反顾的救她。
她躺在摇椅上,披肩的发丝随着风的弧度轻轻吹动,绕着脖颈处的几缕调皮的掩入了衣领,黑眸盛满了月亮的身影。
一辈子这么长..
“叮咚”
手机里响过一声,拿起一看是祁砚峥的消息,“睡了吗?”
池哩:【没。】
祁砚峥:【想你了。】
这三个字让池哩表情没维持住,指腹颤抖下,好直白,她咬住下唇,心口划过微妙的感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
明明才分开不到两个小时,有什么好想的。
就在她不知道该给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下一秒,男人的电话打来了。
“喂?”
他那边有很大的风声,听着有些吵,不如她这边寂静,祁砚峥进去了机场内,“能听清吗?”
池哩应了声,他嗓音低沉,“哩哩,我要出差几天。”
面对他的报备,池哩垂下眼睫,“祝你工作愉快。”
祁砚峥笑了,宠溺又无奈,隔着电话最后说了一句话,沙哑的声线闯入耳畔,带来无限的酥麻。
电话挂断后,池哩眼睫眨动,脸上热热的,缩在摇椅上浑身都有些不自然。
他说的是:“海棠花未眠-”

第205章 我也喜欢
机场,李文海看见本出来的男人又回去了机场内,拿着手机,脸上是一片柔和,对面是谁他用脚指头都能想的出。
打开手机看下时间,都凌晨了。
这电话什么时候打完,他这把骨头困了。
池家给池哩准备宴会的那天,邀请了不少人,在他们得知池哩没死的那天,就已经在池氏的微博上宣布了自家女儿平安无事的消息。
经历了这么一遭,池哩这件事也闹的挺大的,举办个宴会也算接风洗尘。
池哩是被方慧安牵着手走下来的,女孩容貌脓艳,那弯眸仿佛含着细碎的星光,唇角展开的笑勾出媚态。
一席流沙粉渐变长裙,被包裹的腰肢宛如杨柳,裙摆摇曳,她踩着台阶一步步走来,不需要特意的灯光,她早已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池州拿着话筒讲了一堆话,脸上的高兴藏不住,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家宝贝女儿回来了。
主人公到了,宴会算正式开始,池州带着池哩见了几个关系好的老友,就让她自己玩去了。
池哩从开始就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脸都有些僵了,这会得了空闲,直往甜品区走。
在看见那个身影时,池哩停住了脚,祁砚峥手里端着一个小碟子,上面夹着的都是她爱吃的口味。
将东西递给她,池哩下意识接过,不忘说了句“谢谢。”
头顶响起一声笑,“怎么,几天不见生疏成这样了?”
池哩抿下唇,盯着男人那双黝黑的凤眸,一字一句认真说:“我这叫讲礼貌。”
祁砚峥配合的点下头,看着小姑娘漂亮的脸蛋,画了点妆,五官愈发泛着勾人的魅惑,淡粉的脸颊两侧抹上小粉晕,香香软软的,惹来了一堆目光。
他脸色沉了沉,突然俯身,池哩正品尝着蛋糕,见他那张逐渐放大的脸,猛的往后缩了下。
男人眸色更浓,翻滚着晦暗的情愫,他伸手捻掉她蹭到脸上的碎末,温热一触即离。
他垂下手,摩挲指腹,辩解着,“有东西。”
“哦。”
池哩将嘴里那口蛋糕咽下去,抬手又抹了下刚才那处。
“嫌弃我?”
祁砚峥盯着她的动作,语气透着消沉的闷,眼底划过受伤,低着眸,脸色都显得有几分忧郁。
池哩扯唇,“我..我就是怕你没擦干净。”
听到这,男人的脸色如阴转晴,眸底幽沉,唇角却略有弧度。
尤其是见女孩的目光似有意无意的落在他领口处的时候,眸底笑意更盛。
眼神飘忽间又对上他的眼睛,池哩有下意识的闪躲,都怪他穿的太...
板正的黑色西装依旧是v领,嶙峋冷白的锁骨都被显露出来,被包裹住的胸肌总带着股若隐若现的味道。
贴在他身上性感又带着欲,明明没露什么,就是能惹人遐想。
就有点..制服…
池哩偏头清了清嗓,拿起一杯饮料喝了起来。
祁砚峥就站在她身边,眸底是浓烈又病态的偏执占有,火热又深情。
宴会厅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些家底殷实的,公子哥都对池哩起了心思,端着酒杯想上去。
但看见池哩身边守着的那人,男人体型高大,站在池哩身旁将娇小的身子挡住,只窥的见地面上的裙摆。
猝然,锐利的冷光扫视过来,暗含警告和阴鸷的沙缪,冷戾暴虐,和在女孩面前表现的全然不是同一个人。
众人讪讪的,不少人都歇了心思,不过也是奇怪,祁砚峥被池哩狠狠伤害了一回,现在都离婚了,怎么看着对池哩依旧余情未了。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偏向池哩,眼底的柔也为她而生,她一个笑他就卸掉了所有的冷,看的女孩嫉妒男人止步。
谁敢和祁砚峥抢人。
池哩见到曲之意来了就和小姐妹去玩了,看祁砚峥一个人站在原地,眼神还黏在人身上,那模样简直没法看,牧朗走了过去,拍下女伴的肩膀示意她先离开会。
他站在祁砚峥面前,嗤笑了声,“祁爷这是语诱不成该色诱了?”
这开叉的领口平日这位爷可能都会当破布给扔了,现在穿起来,禁欲气与风流相融,再配上他这张标志性的惹人倾慕的浓颜,跟男妖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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