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她对上男人黑戾的眸光,心尖咯噔一跳,有种被看透的错觉。
第182章 替身?
她镇神,略显急促的呼吸慢慢变缓,祁砚峥要是发现了,他肯定是会发疯的把她关进笼子里惩罚,不会像现在这般平静。
就在她想再次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祁砚峥很淡的回应了一声。
“宴会而已。”
池哩找到缝口,仰起脑袋,“那我……”
“这几天我回港城,你在家别乱跑。”
似乎窥探出她眸里的渴望,祁砚峥冷淡的打断她的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黝黑的瞳孔冷沉。
这一听就是没戏,他不愿意让她去,哪怕是问问都不想听见。
池哩不甘心的望着他,这时男人松开了她的手,许久未露面的李文海进来了,屋外停留了一架直升机。
这是来接他去港城的。
祁砚峥转身要走,衣角却被一只小手拽住,他盯着女孩葱白的手指,沿着望进她有些湿的眼眶。
他唇角绷直,漾出几分戏谑,“舍不得我走?”
池哩眨下眼,手指拽的更紧,她能明显感受出男人是抗拒带她出门的,话到口边转了个弯,“你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她的关心,男人的脸上挂上浅笑,大掌圈住她的掌心,对她的依赖很是受用,声音温和,“过几天。”
他俯身亲吻她额头,“等我回家。”
池哩松了手,点了下头,露出些依依不舍,模样乖巧。
等男人上了直升机,她收回目光,坐在沙发上,眼底黯淡。
说不着急是假的,刚才那种情况她要是问了男人必定会生疑,之后的事情就愈发棘手。
须臾,她叹了口气。
偏头看向外面的海平面,垂下的眼睫沾染着落寞。
系统蹦了出来,“宿主大大,现在你靠摆烂不也让男主对你不这么疯魔,收起了那些手段还任你蹂躏吗?”
“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到时候别真没跑成,又让祁砚峥变回了之前的癫狂样,那她就算扮乖恐怕男人也不会再相信了。
这日子绝对会是地狱端的。
池哩默了会,眸底有一丝挣扎又被压下,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边四处飞翔的鸽子,眼里的渴望更浓。
她从始至终,都向往自由。
而祁砚峥,是想把她囚在这个岛上一辈子的。
她不想坐牢。
“既然有希望,我就得试试。”
“哪怕一次。”
女孩低哑的声音随着风声远去,轻飘似云,孤注一掷。
既然和祁砚峥的想法不能苟同,倒不如彻底撕破脸,到时候就算没跑成功,她也认了。
让她试试吧,她想过惬意的日子,无拘无束的日子。
万一呢…
万一她真的彻底脱离他,那就是美梦成真。
系统看出她的坚定,摇摇头蹲坐在毛毯上,歪着脑袋叹气,没再说什么。
池哩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没有哪个正常人会甘愿被一个疯批偏执狂给禁锢。
而祁砚峥已经因为她的离开黑化成病娇,释放出来的所有情愫都是病态的。
极具窒息,没有人能受得住。
它咬手指思虑着,要是男主收敛好自己的病态,或许宿主大大就不会对他这么排斥了吧。
伤脑壳,它敲了敲脑袋,滚了几圈,躺平睡觉,懒得再去想。
祁砚峥这一次出门就去了一周,眼看就快到宴会的时间,池哩焦急的连饭都吃不太下。
午后祁砚峥打电话过来,她几乎是秒接的。
“喂?”
听见女孩甜软的声音,祁砚峥捏揉酸痛的鼻翼,脑神经紧绷的弦似乎都松了松。
“又不好好吃饭?”
看来管家都和他说了,她瞥了在一旁站着的人,撇下嘴,“怎么没好好吃饭,我胃口小。”
祁砚峥认真盯着屏幕里的女孩,五官精致,穿着件白色上衣,乌黑的卷发大部分都披在右肩,发丝遮挡住侧脸,显得愈发娇小。
“瘦了。”
“……”
祁砚峥应酬还没结束就乏了,干净利落交代好,他就先离场,出门时已经拨通女孩的电话。
室内的人见他出去都起身相送,没错过他眼底漾起的柔情,褪去了一身冷戾,
顿时惊骇众人,祁砚峥一走,包厢热闹起来。
“哎,祁爷那新娘跑了半年多了,找不到人,估计真死了,这几个月祁爷好像也收了动静,人也没之前疯了,是不是外面养了个?”
“男人嘛,都正常。”
“不过就是不知道那娇美人是不是比池哩还漂亮,把祁爷迷的连原夫人的踪迹都不找了。”
“祁爷想要啥样没有,当初栽在池哩身上恐怕也一时失了智,谁会爱一辈子。”
另一边喝酒的牧朗笑了声,调侃道:“说不定他找了个替身呢。”
小说不都这么演的。
那个大情种找人半年,给自己折磨成什么样,所有人都认为池哩死了,只有他不信。
现在放下也是好事。
他“啧”了声,抬手肘撞下旁边的季礼让,“你说他养在美亚那金丝雀不会真是池哩替身吧?”
他估摸祁砚峥已经接受池哩已经死的消息,外面养的娇雀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日日夜夜都陪着,溺爱的很。
季礼让敛了神色,眸底幽沉,薄唇的笑意深不可测,“谁知道呢。”
“说不定…”
他顿了下,镜片下那双黑眸深邃,吐出的声音不疾不徐,“是本人呢。”
“!你胡说什么?”
牧朗轻嗤,觉得他是醉了,消失半年的人难道能从那湖里爬出来?
演电视剧呢?
联想到这种可能,他打了个冷颤,惊悚。
季礼让没再回他,曲指摩挲杯身边缘,仰头灌完杯里的酒。
喉结处的纽扣松开两颗,他脸色稍带颓靡,情绪并不高涨。
就是这场景莫名熟悉,和酒吧里那群失恋的小伙貌似没啥两样。
牧朗来了趣,“怎么,你这尊大佛也走起为情所困的路数了?”
季礼让掀眸淡淡睨他,挑动眉梢,点了根烟,浓雾中漫不经心的扯唇,“没。”
没情,哪来的困。
电话那边池哩沉默了好长一会,实在不理解他才过去几天,怎么肉眼看出她瘦了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接电话的主要目的就是问这个,平时恨不得他天天出差不要回来。
可偏偏这次出差的节点是这么关键,他一去这么久,再不回来估计宴会就彻底没戏了。
等待男人回复的间隙,池哩紧张的攥住拳,轻轻扇动睫毛。
祁砚峥目光落在她红嫩的唇上,沿着描绘白皙精致的锁骨。
他解开喉结上的纽扣,滚动的弧度性感,溢出的声音低磁蛊人,“想我了?”
第183章 至死不渝
池哩捏揉下耳根,有些支支吾吾的点了下头,装出嗲恼的样子,“你再不回来我都无聊死了。”
“喵~”
小圆蹭了蹭她的手心,眨着大眼睛在卖萌,又似在不满,池哩摸下它的脑袋,妈妈说假话呢,乖乖。
祁砚峥面色柔和,因她这句,眉眼间的疲态一扫而空,眸色暗沉,想立刻将人拥在怀中。
他眼尾上勾,入耳的一句情话撩拨心弦,他家哩哩,想他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池哩紧接着又问了一句,祁砚峥长而直的眼睫覆盖下,碎光晕染着,使周身的气压不再冷戾,看起来平易近人些。
西装笔挺,领带也是素黑色,健硕的身形全然被包裹住,五官邃冷,气态阴鸷,禁欲又格外惹眼。
他是站在较为宽阔的地方,屏幕里他身后那些女人眼珠子都黏在他身上了。
而他的目光则是圈缩住她,暗芒浮过,他疾步走向车内,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眼融于浓墨中,浸染着危险。
李文海上了车,搓下手臂,八月的天还怪冷的。
车辆在路上缓缓行驶,男人脸部的轮廓也愈发清晰,就在池哩紧张等待回复时,听见男人笑了声,低言,“明天吧。”
池哩猛的松了口气,明天回,那还来得及,离宴会还有两天。
她必须熬到祁砚峥松口。
见达到目的池哩安心的坐回沙发上,随便扯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后,车内陷入一片沉寂,淡薄的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寒风翻滚,封锁在车内变压抑,李文海小心翼翼瞄了眼后视镜。
男人低垂眼睫,漆黑的瞳孔里聚拢一簇簇焰火,无形中萦绕在身上的气息犹如骤变的雷雨天,蓄积着暴虐,只待引燃火线,一触即发。
他盯着手上的婚戒,拢紧在手心。
目光却是冷沉沉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刚才和女孩聊天算是晴天降临的话,此刻陷入某种特定维度世界的祁砚峥就像跌入了沼泽,无挣扎的余地,只留清醒,却任由自己深陷。
祁砚峥和池哩的婚戒是全球定制款,世界上仅此一对为彼此命名的月光石婚戒。
他此刻指尖摩挲的地方刻有-排字母,Jusqu'à la mort(法语) 至死不渝
此刻两枚戒指都在祁砚峥手中,爱惜的包裹住,收回了口袋。
路边霓虹灯的光线透在窗上,却点不亮他眼底的深黑,轮廓冷峻的侧脸蒙上寂寥的寒雾。
李文海想到刚才在谈判过程中,祁砚峥三言两语就击中对方要害,最后直接让对方让利两个点。
说是谈判不如说是来听他做决策的,在商界向来雷厉风行,手腕狠绝的他,愣谁都想不出他把一个人宠在心间会是什么样。
可池哩做到了,让他突破,又陨灭。
他微微叹了口气,就发现祁砚峥的目光投了过来,他紧张的移开眼,突然想起来明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祁爷,明天还去医生那吗?”
“不用。”
祁砚峥淡淡的回复一句,李文海想到他眸底的倦意,想出声劝劝。
转念一想,明天能见到池哩,那不就是他的药吗。
人都在那了,不需要梦了。
祁砚峥回到古堡时,池哩还在睡觉,他走到床边,盯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涌出来的思念完全迸发。
脱了衣服躺上床,将人搂在怀里。
已经日上三竿了,池哩昨晚知道祁砚峥要回来还是有些兴奋的,睡不着就打了一晚上游戏,凌晨四点才由于队友太菜,气到她玩不下去。
盯着天花板骂了几分钟才闭上眼,结果又做了噩梦,梦见对猪队友激情开麦,结果人家拿着刀追着砍。
她又醒不来,意识里就这样被悬在脑袋上的刀砍了一晚上。
被触碰到身体的她有些敏感,腰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她动下身子想移开,那东西反而更重。
身上也变的很热,这可把她给郁闷坏了。
池哩还未睁眼,鼻尖就嗅到一股熟悉的冷檀香,这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回来了。
他抱的太紧,热的池哩想挣开那只手臂,手指刚搭上男人的手背,就像自投罗网般,被男人的大掌给圈住,握在唇上亲了口,十指紧扣。
她后背抵在男人紧实的胸膛,离的近,独属于他的呼吸湿热的铺撒在脖子上,莫名有点痒。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陪我睡会。”
嗓音沙哑富有磁性,却能听到少有的疲态和倦意,让池哩暂时歇了想闹他的心。
眨几下眼睫,反正也还困,就没在动,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沉,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脸上热热的,又很麻。
池哩弯下唇瓣,还以为又是小圆的专属叫醒服务,摸着他的头往下按,亲昵的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只是这回的触感不太一样,没有扎人的胡须,也没有让她心软软的叫唤。
意识到什么,池哩猛的睁开眼,迎面对上那双浓雾翻滚,猩红的凤眸,带着被撩拨的欲望,“你..wu”
唇被堵住,池哩的头彻底陷入枕头中,越陷越深,直到感觉自己晕乎的快飘起来了,唇瓣才被放开。
她大口喘气,因为没有力气,只能睁着一双荡漾水汽的眼眸瞪着男人,可怜的连话音都发不出。
这狗男人,一回来就要她命!
感觉到女孩的怨气,祁砚峥轻勾唇,曲指勾缠她的手指,一抹冰凉透入了指尖。
池哩垂眸,瞳底震了下。
无名指上戴着的月光白钻戒和男人手上的是一对。
她缩起手指,眸底晦暗,泛着光盈的戒指色泽如水般清澈,璀璨幽美,宛如高山一泻千里的青海瀑。
这是她第二次戴在手上,看了眼男人手上那枚同色系的,她疑惑问道:“怎么突然给我?”
她还以为这婚戒祁砚峥会给扔了,毕竟当时她做的这么过分。
祁砚峥捏住她的半掌,指腹摩挲戒环,喉结滚动下,“物归原主。”
池哩眼睫颤动下,张了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能察觉祁砚峥的情绪也并不高涨,或许是都将回忆拉到了逃婚那天,让他受伤又接受到爱人坠湖生死不明的那天。
纤细浓密的眼睫颤动的频率变高,池哩心底涌过触动,她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第184章 今晚吃丸子
祁砚峥能感受到她眼里释放出来的愧疚,涌上来的浓烈在挣扎间被另一种情绪给压下去。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道歉。”
池哩再次看向他,对上那双犀利的眼眸,她轻声道:“那你想要什么?”
她不是都老实给他做了这么久的金丝雀了吗?
祁砚峥亲了下她的眼皮,一言不发的摸了下她的头。
接着,起身下了床。
池哩半坐起身,看着他进去了浴室,她收回视线,拽紧薄毯的手松开。
系统:“倒计时两天了。”
池哩:“哎...”
她满脸愁容,这些天她也有在乌廉那里套出一点关于宴会的消息,但他也不肯多说,现在目前就是怎么装作不经意的提起,让他心里不生疑。
否则,计划才刚开头就被发现,她得崩溃,毕竟心心念念这么久。
系统蹦跶着到她面前,“好奇再问一下,你现在对男主是什么情感呀?”
听到这个问题,池哩脑海有短暂的空白,正常人被困在一座岛上都会疯,会恨。
但她对祁砚峥,也说不上恨,站在祁砚峥的角度,是她抛弃羞辱玩弄他一通。
如果当初没有那些事,祁砚峥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她的做法是无可奈何的,可在他眼里就是错的。
很复杂,她不恨也不爱,只是想尽快摆脱他就好了。
她错一次,他也错一次。
从此,各自生欢。
失神之际,男人从浴室里出来了,换了一件家居服。
额角的发丝未干,几缕遮落在鼻梁,凌乱中不挡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湿发配上家居服,冰凉化为难得一见的慵懒。
他低头半阖眸,站在阳光缝隙中,丝缕金光给侧脸镀上暖色,冷白调的锁骨滚落下一颗水珠,愈发性感撩人。
池哩有一瞬间看呆了,眨巴下眼睛,看着他一步步朝她走近。
直到她被抱起,闻着他身上清淡的气味,冰凉凉的还挺舒心。
祁砚峥照往常一样将毛巾铺到洗漱台上,就要给女孩刷牙洗脸。
池哩眼睛蒙上了热毛巾,蒸了一会才移开,不得不承认,祁砚峥伺候人起来还算舒服的,她可耻有点享受是怎么回事?
摇下头,甩掉脑袋里的那些念头。
摆烂久了,是真打算被养废了是吧,池哩哩,他是在害你,清醒清醒!
洗漱完就到了换衣服的阶段,按往常来说池哩可能就坦然的随祁砚峥去了。
可是一别一周,突然就,陌生起来,就...不太好意思了。
主要是男人手里拿着一条裙子走了进来,手里握着的布料柔软到在他粗粝的掌心,有种一撕就破的错觉。
如同此刻祁砚峥看她的眼神,实在说不上清明,赤裸的像是已经把她给剥光了,阴森森的令人害怕。
池哩缩回床头,脚上的链子已经被解开了,两条腿往上缩成一团,一时间都忘记了穿的是裙子。
等她发现男人的眼神不太对劲的时候,赶紧用枕头压住,另一个丢向他,臭骂,“流氓。”
枕头被他接过丢回了床上,弯腰伸出罪恶的手,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脚踝往下一点点带到怀里,巨大的阴影笼罩,让她避无可避。
“自己勾我,还骂人啊。”
他轻柔的捏下她的脸颊,手里捏住的裙子也松开了,池哩才没理会他的调侃,而是将裙子抱住,对上他的眼睛,“我要自己换。”
男人戒荤这么久,万一把控不住,惨的是她。
听见她的话,祁砚峥眸底浮起不满,池哩咬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看见他眸底闪过错愕,接着俯身想再度索吻,被池哩挡住了嘴巴,“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祁砚峥默了几秒,遵从她的意愿,起身走了出去。
直到门被彻底关上,池哩迅速换好衣服。
打开门就见他倚靠在墙上,看见她就立刻凑上来,池哩抓住他的手臂,蹙眉看着他还湿润的头发,“你就不能去吹个头发?”
胸口处都要被打湿润了,搞什么湿身诱惑在这。
祁砚峥看着女孩握住他手臂上的嫩白,唇瓣微勾,“哩哩想帮我?”
“嗯?”
直到到了房间,池哩手上被塞进一个吹风机,男人坐在沙发上,正等着她的服务。
池哩扯了下唇,寻思自己刚才没同意吧,这属于强买强卖了。
现在金丝雀都要干活了?不是躺平就好了吗?
池哩想硬气点丢掉,但想到之后还有重要的事,她只能乖巧的给男人吹头。
能屈能伸怎么能说是怂呢。
男性的发质比较硬,他的头发又茂密,吹干还是费了不少时间。
屋内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在作响,浴室门的玻璃面上透着俩人的身影,气场相融,有种莫名的和谐。
祁砚峥的目光落在玻璃上,看着那两个紧挨的影子,冷淡的神色被柔光晕染,整个人褪去了属于外界的冷戾,余留的温情都给了她。
女孩的手法算不上太舒服,暖风时常吹到眼睛,但她很认真,让他享受这幕来之不易的幸福。
“呼,好了。”
池哩揉了把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吹翘了几根毛,她看着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手法一绝。
热风吹久了有点麻,祁砚峥顺了把头发,那几根毛就这样被压下去了。
池哩拧眉,叹了口气,多好看一发型,被他一爪子给毁了。
看着女孩略带遗憾的眼,祁砚峥有些不明所以,摸了下她的头发,突然想起自己还从来没给她扎过发型,低声道:“给你扎头发,要吗?”
池哩点下头,挪步到梳妆台,见他站在身后跃跃欲试,为难他,“我要扎丸子头。”
每次都是梳顺了就算完事,一点都不爱护她的美貌。
祁砚峥拿她没辙,只好看着视频教学,手里摆弄着乌黑的长发。
看着镜子里他笨拙的盘出一个松垮的丸子头,池哩哼了声,一点恭维都没有,“不好看。”
“丑。”
接着将那个丸子拆掉自己扎了个,饱满圆润。
面对她赤裸的嫌弃祁砚峥脸上没过多的表情,只是池哩在看着镜子整理额头的碎发时。
他俯身,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将她圈在怀里,绝对占有的姿态。
“哩哩”
“今晚吃丸子。”
他咬的音就不太正经,话像含带其他的含义,池哩吓的手抖。
急急忙忙站起身,“快下楼,我饿了。”
耳廓爬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她推开他,往门口走,脚步明显有几分慌乱。
祁砚峥盯着女孩逃窜的身影,眸底幽暗似深海,眼尾上勾。
到了楼下,池哩立刻跑去厨房,交代今晚来个全丸宴,珍珠丸,牛肉丸…样样俱全,要多少有多少,看不吃腻他。
餐桌上,餐品陆陆续续上齐了,池哩没着急上桌,而是又去撸了会小圆。
一见到她尾巴就缠在手臂上,毛茸茸的触感柔软舒服,痒痒的挠心,倒是有些爱不释手了。
池哩笑着将下巴蹭在它脸上,小圆回蹭她的脖颈。
叫声格外的脆甜,和它相处熟了,池哩都摸透着小家伙的性子,这是撒娇想吃东西呢。
她拿了根猫条喂它,小圆仰起下巴享受。
猝然,察觉一道凛冽的目光,陡然瞪圆眼,看向盯着它像是要宰掉的陌生爸。
“喵喵~”
怀里的小圆扑腾起来,尾巴翘高,挣扎着跳到地下出门找大黄去了。
池哩猫条才喂几口,疑惑蹙眉,今儿怎么不馋了?
往常不多喂点都凶巴巴的,看着它远去的背影,池哩收起了猫条,欣慰着,孩子长大了。
“哩哩,过来吃早餐。”
听见男人喊她,池哩起身,在路过沙发时,看见桌上一个图案带着皇冠的纸袋。
她脚步顿住,蜷缩起手指,敛好情绪走去了餐桌。
吃的格外乖,祁砚峥给她夹的都给吃干净了。
最后将温水喝下,罕见的没有那碗难喝的中药了,她轻声问:“那个药不喝了吗?”
祁砚峥看了她一眼,“不喝了。”
池哩点下头,想必一个疗程结束了。
踱步和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池哩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瞄向那个信封袋。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会有惊喜。
男人接了个电话,走到池哩身边圈住她的肩膀,低沉的声音淡淡的回复对面,“女伴算了。”
他对上池哩的眼,挂断后将手机丢在了一旁。
“什么女伴?”
池哩手里捏着杯子,指腹轻敲着,有些好奇的问了句。
祁砚峥一双凤眸黝黑,眼睫顷覆而下,直直的凝视她。
“生日宴的,别人都有。”
出席重大场合一般都会带一个女伴去参加,要么是秘书要么是女友。
而祁砚峥例外,他去了就是赏脸。
指尖缓缓绕起女孩的发尾,线条般的黑色紧紧圈缠,他听见女孩问了句,“那你会带吗?”
眸底的渴望浓郁,他顿住,“想出去玩了?”
池哩不加掩饰的点了下头,“能带我去吗?”
“我都好久没参加宴会了。”
她的手抓住男人的衣角,嗓音甜软带着撒娇意味,表面看起来很是镇定,心跳声猛烈的却像是要蹦出胸腔。
流逝的一分一秒她都觉得煎熬。
见男人沉默不言,她扁下嘴,松开了握住他衣角的手,“我就是想去看看,别墅里太无聊了。”
“都这么听你的了,也不给点好处。”
她不满的垂下眼睫,齿间磨牙唇肉,饱含怨气。
将头转了过去,在腿边的拳头攥的很紧,一副不同意就把自己气炸的架势。
这不,呼出的气都是鼓鼓的,祁砚峥轻笑声,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转了过来。
她别扭的不想看他,眉尖蹙起,白嫩的脸上恹巴巴的,可爱德行。
软白的耳垂被轻轻揉搓,她不自在的颤动眼睫,听见男人低沉一声,“这么想去?”
她吞咽下口水,掀眸,“嗯。”
男人眼眸平静到可怕,就这样直直的注视她,也不说话,让池哩有些怵。
以为他不同意,纠结的眉头皱起来,这下怎么办?
撒娇不惯用来硬的?
不知怎么,池哩脑海里突然蹦出午夜看的一部电视剧。
那里面有句经典台词。
--男人,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就吻哭你,吻到你同意为止!
池哩摩挲几下手心,打了个冷颤。
就在她大脑飞速旋转想招的时候,一道低哑的声音飘过耳畔,“好。”
池哩耳边被指骨触碰,碎发挽到了耳后,男人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将她抱紧,埋在她的颈窝。
“你刚才说什么?”
她没耳聋的话,祁砚峥是同意了对吧?
她的手撑在他肩膀上,但被他抱着,偏头只能看见他的头。
均匀的呼吸扑撒在肌肤上,他又一次沉默,安静的像是睡着了。
留池哩懵懵的,一肚子问号。
良久,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闭目养神的男人抬起他那颗高贵的头颅,眉眼间还绕着浓重的倦意。
眼球里浮出红血丝,看得出精神不饱满,他这几天在港城这么累吗?
女孩的腰一紧,整个人往他胸口扑,抬起脑袋,男人就吻了上去。
他的吻技娴熟,轻而易举撬开她的牙关,精准缠绕,祁砚峥不习惯闭眼接吻,很爱看女孩被吻的脸红冒粉的模样。
但常常自制力不足,小腹那把火灭不下来。
池哩感觉自己就像个被蹂躏的果冻,被吮吸着一点点吞入腹中。
激吻结束,女孩靠在他怀里,大口喘气。
嗲恼的黑眸含带媚态,眼睫湿润,扇动着在尾端落下的阴影挡不住猩红,绯红的脸庞透粉,热气晕的有些湿润,妖艳妩媚,就是来勾他魂的。
“你干嘛突然亲我?”
尾调软绵绵还沙哑着,就算有恼意也听不太真切。
祁砚峥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唇上似乎还残留她的甜美,让他欲罢不能,“想亲。”
“……”
我是你想亲就能亲的吗?
池哩:拳头硬了。
她撇下嘴,懒得和他计较,“我不管,你刚才说了好,那就是答应带我去玩了。”
听见她的话,祁砚峥眸底无波,伸手握住她的手后脖颈,轻轻摩挲,“好是好。”
“但…”
他停顿住,连带那只手,池哩抿直唇角,紧张的看向他,都松口了又要出尔反尔?
“这要看哩哩的表现了。”
“嗯?”
什么表现?
她疑惑的蹙起了眉,祁砚峥屈指帮她揉开,丢下一句,“自己想。”
第186章 期待哩哩今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