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雅算着时间也十分钟过去了,想必交代给他的也做完了,门没关半开着,她刚想敲门。
就看见男人将药片含在嘴里,俯身给女孩渡过去,这样不仅惊扰了她的睡梦,也将人给唤醒。
池哩睁开眼有点懵,感受到舌尖有很苦的东西,刚要反抗,就被硬生生渡下这口药水。
她被放开后,蹙着眉,鼻子也皱着,很是生气,扰她睡觉就算了还给她喂苦药。
祁砚峥真不是东西!
她脑袋晕乎,愤愤瞪着他,趁着这点迷糊劲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混/蛋”
刚想踏一只脚进来的李雯雅都不敢去看祁砚峥的脸色,赶紧退出房间。
祁砚峥听她这声骂,哑哑的,漂亮脸蛋上泛红,眼睛瞪圆,唇边挤出的声音软绵绵,又没有攻击性。
就像小猫刨土,闹了半天只有自己乐在其中。
池哩只是觉得身体轻飘飘,疼痛都麻痹了,脑袋还晕乎,嘴里还是苦的,眼前还是个危险如恶狼的男人,一瞬间觉得自己到了地狱。
简单骂了这么一句后她缓过点劲,眼睫垂下避开他冷沉的眸,扯下嘴角。
凶谁呢?以后揍得你喊爸爸!
池哩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不舒服的努下嘴,怪不得这么难受。
现在好了,脑袋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哪哪残废。
“刚才说了什么?”祁砚峥低声问。
房间的灯很亮,那些镜子已经被灰白调的墙面代替,都是可操控的,看着就很高科技。
但谁这么变态设计这种构造,房间装镜子,脑袋长泡。
池哩听见男人的发问没好气的偏开头,他害她成这样骂一句怎么了?
她要是有力气就…
系统好奇眨眼,“就什么?”
它家宿主又要放豪言了吗?
池哩没理它,感受耳垂被男人揉捏着,她轻声说:“没说什么。”
女孩偏着脑袋不肯看他,侧颜绕着股浓烈的怨,娇娇弱弱的却有些倔强,无声抗议他的粗暴手段。
祁砚峥敛神,捏揉她耳垂的指尖顿住,目光落在她抿直的唇瓣上,饱满泛着光泽,却被蹂躏的红肿,滋美的甜依旧很好亲。
他滚下喉结,让医生进来。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只有女医生提着东西进来,给池哩打吊针时发出的一点声音。
将输液仪调好,医生退了出去。
房间又只剩下俩人。
池哩依旧是靠在他怀里,腰间那只手滚烫灼热,就是不肯放开她,连同这个人变态的性子。
她吃了药,精神萎靡,眼睛一眨一眨的,缓缓合上。
迷糊间,她还在想,该怎么脱离这个地方。
祁砚峥好像,彻底疯了。
她该怎么办……
怀里的女孩陷入熟睡,祁砚峥轻柔将人放下,让她睡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他走到阳台,垂眸点上了根烟,夜晚的风是暖的,吹不散他身上浑发的颓。
额头的发丝被吹乱,直到指尖的烟灼热肌肤,祁砚峥曲指掐灭,他倚在墙,隔着玻璃门,侧身看着在床上熟睡的人。
即使他在这里守着,却还是怕女孩突然又消失,只能靠最蛮横的方法,把她锁住,就不会离开,就会愿意和他好好过日子了。
是他的妻子,是他的人,怎么可以逃离。
漆黑的眸暗沉如墨,翻滚着炙热的晦暗,心底的那些阴暗,从池哩离开时就已经彻底迸发。
这个岛屿是专门为她打造的桃源,超市商场,这些应有尽有,就像一个崭新的城市。
她要是乖点,可以带她去岛上游玩。
要是不乖,祁砚峥眸底浮现冷光,那就只有在床上渡过。
乌廉和几个不值班的同伴去酒馆喝了圈,正准备回去睡觉。
远处隔着窗,就看见祁砚峥坐在大厅沙发上,手肘搭在敞开的长腿上,喉结下的两颗纽扣被解开,微俯身手里捏着酒瓶,暴起的青筋浑发着野性。
桌上已经有好几个空,该说不说,都是一些珍藏酒,他卖醉喝的都是人民币啊。
乌廉眼眸一转,离的近些,祁砚峥听到动静,锐利的目光直直扫来,看见他又改为一片淡漠。
“坐。”
乌廉坐在他对面沙发上,也是不客气,直接拿起一个空酒杯倒起了酒。
他比他小三岁,八岁那年就跟在祁砚峥身边,对他而言没有外面那些人那样杵,更多的是尊敬。
他是见识过他一路爬上家主之位的不易,祁家家业繁华,一路上的豺狼虎豹不知道有多少。
祁砚峥跟在祁朔身边变得沉默阴翳,年仅十五岁就有超于常人的认知,比那些成年的男性还显成熟。
最初他爸是老爷子司机,乌廉又常喜欢来祁家老宅玩,哪里都好奇。
直到有天他在地上捡到一把枪,丝毫不惧的拿起,误打误撞就落在了院子里最大的一棵榕树上。
恰好吵到老爷子,本以为会受罚,结果祁朔带他去见祁砚峥。
正在训练的他,不算粗壮的身子对上的是比他高出几个头的大人,在擂台上对打。
可他却丝毫不怯场,跌倒就继续打,撑着一口气也要站起来, 那股独属于强者的傲劲就注定他未来的不凡。
之后乌廉跟着祁砚峥,俩人一起在那里学到不少东西,也是默契的伙伴,现在他也是祁爷的左膀右臂了,在缅国驻守的瓯海混了个理事。
忙完手上的任务也很久没接单了,他就回到港城休息一阵。
那阵池哩了无音讯,他酗酒和烟是最严重的,好几次喝到胃出血,出了医院还敢喝。
池哩出事那段时间,奚园的医生晚上就没睡过好觉,生怕这位爷给自己折磨死。
据说他一把自己灌醉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池哩离开时穿过的那件婚纱,自言自语。
简直疯魔!
后来他担心就陪着一起喝,反正有好酒不喝白不喝。
但让他敬佩的是,第二天他喝的昏迷不醒,这位爷还有精神去公司。
这条命是挺硬。
现在人回来了,乌廉还以为他不会再折腾自己了。
“祁爷,人都抓回来了,你还在颓什么?”
祁砚峥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低声,“不喝就滚。”
乌廉咂舌,果然男人就会对女人温柔,对他这个陪了十几年的人一个笑脸都不舍得给,啧。
他起了酒盖子,刚想倒在高脚杯里优雅一点喝,余光瞄到桌子上有一个红色的东西。
摊开的是两本结婚证,新娘名字那栏都被摩挲的泛黄了。
他望过去,就见祁砚峥对着那片红色,黑瞳幽暗。
乌廉叹了口气,这场景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他站起身,对着瓶口灌,迈着虚浮的步子,嘴里懒长着调子唱着,“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察觉到后背一道刺利的目光扫来,赶紧收敛,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别墅门,开上车回到另一座三层洋房里,停好车,他手上还拿着那瓶顺来的酒。
侧头看了下旁边那栋房子,目光落在一间只有微光的卧室里,看样子她是睡了。
祁砚峥在客厅又抽了半盒烟,才放过自己,站起身回到楼上,路过主卧时脚步顿了下。
门板能看见里面微微的光亮,此刻他很清晰的知道,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被他绑回来的。
他眸色晦沉,拉开主卧对面的那扇门,进去洗了个澡,确定身上没烟酒味道,才拉开主卧的门。
轻声走到床边,就能看见女孩很安静的睡颜,被子遮住下巴,暖色调的薄光洒在那张精致的侧颜。
很乖巧,不是梦。
祁砚峥上床,小心翼翼的将人搂进怀里,没有惊醒她。
他半阖着眼,盯着她看,只有抱着她,他才卸下那些沉重,下巴枕在她肩膀,贪恋她身上的气味。
翌日,池哩醒的时候感觉脑袋清爽很多,烧已经退了,只是被抱的很紧。
她眯着眼抬起头,看着箍住自己的大山,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嗓音哑哑的,“放开我,难受”
箍这么紧是想闷死她吗?
祁砚峥见人醒来,从她肩膀抬起头,池哩动一下腰都是疼的,本来还想抱怨几句,可在对上男人眼底的青色时,噤了声。
他憔悴的神色有一瞬的低颓,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眠。
祁砚峥松了些力度,炙热的目光深沉的望着她,像是要望到人心底。
池哩不自在的躲开,拿手背量了下额头,确定烧是退了,不过还是不怎么舒服。
“饿吗?”
池哩刚想说饿,但脚一动,就能感觉到脚踝处的冰冷。
她低头看过去,果不其然,她的脚又被锁住了,祁砚峥真的是变态,为什么会有把人锁起来的特殊癖好。
她闷闷的瘪嘴,躲开男人摸她脑袋的手,赌气说,“不饿,我饱死了。”
祁砚峥动作一顿,眼底一片阴霾,却还是将手放到她肚子上,淡声道:“刚才什么东西叫?”
池哩耳根冒红,愤愤的鼓了下嘴,闭上眼不理他。
突然,她感受身后的人坐起身,下了床,将她脚上的锁链摘掉,感觉那点冰冷抽离,池哩心动了一下,她迅速坐起,双腿就要下地。
男人却没给她机会,拽住她的手腕,手穿过她的膝窝,将人抱起。
看向她的眼底浮现冰冷,劝告着,“收点劲。”
他在洗漱台上铺了块毛巾,将人抱在洗漱台上,轻缓的给她梳头,刷牙,洗脸,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自然。
洗漱完,祁砚峥将毛巾挂好,看着那张白里透红的脸颊,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药膏,将人抱回床上,一言不发就要扯她衣服。
池哩吓了一跳,捂住自己的衣领,“你住手!”
还是白天呢,祁砚峥是见不得自己有半点舒坦是吧?才舒服一点,还肿着,他又要开始,他是想痛死她吗。
把她锁着羞辱她,还要让她每时每刻都是痛的,这种凌迟身心的行为倒不如给她一枪来的痛快。
池哩的力气哪里抵挡的住他,身上的布料在男人手中轻而易举就撕碎,曼妙精致的身躯裸露在空气中,“祁砚峥!”
女孩嗓音嘶哑,鼓足力气喊了这么一声,男人的动作顿住,低睨着她。
手里准备给她上药的药膏,在指尖转了半圈。
池哩眼圈红红的,眼神却倔强带着悲愤,她捂住胸口处,由于气恼胸脯起伏着,看着她这副模样,祁砚峥却是笑了。
很好,要向他伸爪子了,至少,这会的情绪是鲜活真实的。
“你别碰我!”
“离我远点!”
见他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味,池哩瞪大眼眸,几乎要被气炸了,你变态你有理是吧。
把她这样这样之后,还要这样这样。
“我不就渣了你一回吗?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把她弄了这么久,这些天她过的都是什么辛酸日子,耕十亩地都不会这么累!
本以为他会有所收敛,结果带她来到这座古堡,诡异的卧室,又继续,还把她弄发烧了。
她现在不止身上疼,心也疼,他就是个爱发情的顶级禽兽,她现在清醒了又要来。
精虫上头吧,这么爱发情就去蹭墙,实在不行,嘎了吧!
腹诽一番后,池哩心底那股气更顺。
她看着祁砚峥,带着股傲气,“是,我是渣了你,玩过火了,我承认。”
看她傲气巴巴的样子,祁砚峥直起身,漆黑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池哩坐在床头,扯过被子盖住身上露出的肌肤,对于她多此一举的举动,祁砚峥淡淡看了眼。
她现在怒火占上风,怎么想自己怎么有理,就算欺骗感情的人是她又怎么了,都二十一世纪了,还不允许她是一个渣女吗?
反正她有苦说不出,就领一个顶级大渣女的头衔好了。
想明白要命不要道德后,池哩腰板挺直,对上男人阴沉的眼眸也不退让,捏紧拳头,放狠了声音,“你要是气不过就渣回来好了。”
又想到什么,她补充道:“不过,只能是感情。”
“你可以让我爱上你,再被你抛弃一次,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肉体已经被他折腾成这副德行了,俗话说,一报换一报。
她可没.他,凭什么被他折腾身体。
祁砚峥扫视她脸上冒出来的两团粉云,对视间唇瓣轻扯,嘲讽勾唇,伸手拽过她的手腕,女孩背脊上的被子滑落。
他俯身压下阴影,喉间溢出的声音低哑愠怒,“扯平?”
“池哩,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扯平?”
扯平,她怎么敢想!
顷刻间,男人身上的淡漠化为一片盛怒,眸底是阴郁的戾气,气氛陡然变的压抑沉闷,布满危险感。
祁砚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发狠的嘶咬唇瓣,他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欲,看着脸色绯红的女孩,凤眸里的偏执浓烈,灼烧着火光。
他沉声,一字一句,让人背脊生寒,“池哩,我不管你这半年去了哪里,但你记住,之后的时光你只能在我身边。”
他宣告着,霸道固执。
自从重逢后,男人不再用亲昵的语调喊她,他们之间如今就像仇人般,一个想逃一个紧追,密密麻麻的痛,照应在俩人身上。
池哩半晌说不出话,只是用一双泛着水波含带不甘的眼眸看向他,唇瓣微微颤动。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祁砚峥半跪在床上,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用领带绑住。
听她说的话,动作一僵,却很快恢复如常,他将女孩侧过身躺着,药膏抹在她的身体上带来丝丝凉意。
池哩愣了一秒,湿润的眼睫颤下,他刚才,只是想给她抹药吗?
察觉出游离的手到某处,池哩咬住下唇。
背面涂好后,祁砚峥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让她半坐起,侧头呼吸落在她泛红的耳廓,他的手指在腰肢上轻揉。
修长的黑睫轻轻垂落,他看着她,凑近耳畔,回她刚才那个问题。
“不是你说的吗?”
“至死不渝。”
池哩眼睫颤抖着,心底猛的跳了下,感受到他的唇贴上耳廓,湿润的触感惹出麻意。
她蜷缩下手指,想躲,男人的手却落在脖颈处,虎口的地方扣住她的下巴,逼使她不容退缩。
祁砚峥欣赏女孩脸上微愠的表情,扯唇低低一笑,却显得无比森冷,他咬着调子,温柔却诡异,“哩哩,我们至死方休好不好?”
池哩咬牙不语,闭上眼睛,明显的逃避。
谁要和他至死方休,一辈子这么长。
餐桌上,祁砚峥将人放到桌椅上,虽然池哩脚踝上长长的锁链摘掉了,可还是被他套上一个脚环。
上面是有定位系统的,和锁链能对接,但是只能靠祁砚峥的指纹才能拆除。
想到这池哩就不爽,看那东西怎么看怎么碍眼,在椅子上也不好好吃饭,耍着滑头将饮料给弄翻,直接落在了脚环上。
对于女孩的闹腾,祁砚峥掀眸,有一滴也落在他鞋上,他没理会,只是接过佣人递上的毛巾,将女孩的腿放到上面,擦净污渍。
池哩盯着他,情绪很稳定的样子,顿时有些烦躁,摔掉手里的叉子。
“我不要戴这个。”
祁砚峥将毛巾扔进垃圾桶,伸手将女孩抱进怀里,对她的话充其不闻,只是将她碗里的东西喂到她嘴边,神色没有波澜,纵容她的脾气。
池哩躲开,气愤说:“祁砚峥,你听不懂话吗?”
“我不要戴这个,我又不是宠物。”
她精神气好些,也有劲闹了,皱紧眉尖,很是生气。
祁砚峥神色淡漠,无视她的话,低声说:“不吃就换种吃法。”
黑眸蕴含着深沉的危险,池哩胸口堵的慌,被他话里的强势和霸道威胁到。
等他再一次将勺子递到她唇边,她乖乖吃了下去。
只是表情实在不能说是甘愿,恹恹的垂睫,嫩白的小脸布满了委屈。
一口接一口,赌气似的,他不停她就继续吃。
等最后一口下肚,祁砚峥给她擦了嘴,又喂了杯水给她,事无巨细。
而池哩只觉得难堪,她又被抱回来那张床上,冰冷的链条继续锁上,祁砚峥没给她活动范围,锁链的长度只够她在床上。
池哩骂他变态禽兽这些词汇都被男人堵了回去,她的反抗没有丝毫作用,只能被男人扣住手陷入床单。
“哩哩,我说过,不听话,就只能被锁住。”
“夜夜缠欢!”
半个月里,池哩被锁在床上,像只被硬生生折断翅膀,被囚禁的金丝雀。
午后阳光很暖,浴室里,隐隐能听见水声音。
池哩目光看向窗外,碧蓝的天空白云成群,海边虽美却无人停留,显得寂寥。
女孩曲腿坐着,修长的脖颈细嫩,上面残留的痕迹很深,她眸底带着向往,潋滟的眼眸柔媚,绕着丝惆怅。
在看见他那刻,她收回眼,背过身去,扯动了下链条,细碎的声音在房间里很清晰。
她被锁着,哪里都不自在。
这个房间的墙壁又都是让人瘆得慌的镜子,感觉全身上下都在被监视。
她能听见男人靠近的脚步声,直到他周身的气味变的浓烈,池哩眼睫颤了颤,她知道,祁砚峥想对她做些什么,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的求饶,他也不屑听。
祁砚峥站在她身后,单手扣住她的腰,俯身在她耳边,嗓音低沉,“在想什么?”
池哩轻哼了声,将腿盘坐着,看见脚上那条链子就生气,不耐的说了句,“离开你。”
在想什么?
想离开你。
系统都被池哩的话给惊到了,人家被强取豪夺的女主想离开都只在心里吭声,藏着掖着,生怕被病娇男主知道了,怎么到她这,直白的让它捏把汗。
它飞过去看祁砚峥的脸色,只一秒就立刻飘回来窗户上。
在她话说出来的那秒,男人的脸色倏然沉了下去,面若冰霜,压抑不住的戾气散发出。
池哩自然感受到了,她紧绷住嘴角,牙齿咬住唇肉,强装着镇定。
但她没说错话,她就是想离开他,谁愿意被这样关着,像没有自由的小鸟。
祁砚峥想报复她,她还不能想离开吗?
就在她思绪有些飘远时,猝然,耳垂被狠狠咬了一口。
透过对面的镜子,她能清晰的看见男人侧头盯着她的眼眸猩红,透着股森然,见她吃痛发出一声,表情似有些愉悦。
接着,男人的唇瓣沿着她的下颌描绘,轻缓却磨人,池哩想躲,下巴被他捏住挣脱不得。
她就只能静静的看着镜子,半分钟后,祁砚峥将人放到腿上,女孩的两条腿夹在腰腹,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凶猛的吞咽那张说错话的红唇。
池哩泪眼婆娑,看向镜子,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被他强势禁锢住的她只能无力的承受,眼眸含泪,尾部是艳丽的红,看起来娇弱又带着不堪一击的媚态。
真是又魅又欲,被放开时,银线在空中斩断,挂在她嘴角,画面旖旎。
祁砚峥咬着低冷的音,浓烈的灼气强势的击打在她耳廓,“离开我?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第136章 要不,再一次?
池哩脸上在亲吻时就落了两团粉晕,听着他在耳边说话,凌乱的呼吸陡然变的急促。
她不甘被他这么困在身边,她不喜欢。
池哩扭头看他,“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不如把我杀了好了。”
她开始口不择言,不止是对祁砚峥囚禁的不满,更是对于自己回来这个世界就面临失去自由而悲痛。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就算脱离了原来的世界来到这,也想和正常人一样享受生活,而不是被他这般对待。
祁砚峥眸底蓄积着风暴,扯唇冷笑,手指在她后脖处捏紧,“杀了你谁来做我的金丝雀。”
“谁要做你的金丝雀!”
池哩愤恼的看他,他把她羞辱成宠物,让她成为被囚养的金丝雀,没有自由只能依附他,这比杀了她还难受,还想就这样折磨她一辈子,谁教他这么想的!
祁砚峥对女孩的恼怒并未在意,只是指腹游离在她气红的眼尾,盯着她那双迸发怒火的眸,漂亮的弧形似乎更好看了,他摸了摸她的发丝,“哩哩,你最好乖一点。”
“我就不要!”
池哩哽住脖子,握住摸她头的手臂,用眼神骂人,谁要乖,狗男人,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她力气丁点大,象征似的扯了下他的手臂就放下了自己的手,却还是很有气焰,不甘示弱的和他对视。
她这样子,就像叛逆小猫,有了种不管不顾的架势,就差把两只手举起朝他龇牙了,爪子又挠不痛人,偏还觉得自己很厉害。
祁砚峥眸底的寒冰退散,眼睛半眯看着她,扯了下领带,用沙哑晕着危险的语调质问,“精神好了,要不我们来做正事?”
系统闻风赶来,他们不再亲了它就可以跑出小黑屋了,出来就听见这句,一时间激动的落在池哩脚边。
猝然,屁股一疼,失去重力的它像滚动的皮球,咕噜掉到地上,脸着地。
半坐起身,眨了几下眼,反应过来被踹了,它伸出肉乎的手,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屁股,痛痛的,“呜呜呜...”
宿主大大知道系统被揍屁股是系界耻辱吗?
池哩没空管它的鬼哭狼嚎,她现在是自身难保,往后缩了缩,有些紧张的看着祁砚峥。
见他就开始解纽扣,想起之前的那些画面,她也就顾不上生气了,恐惧占上风急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我们在谈判,你就不能正经点。”
她的手被祁砚峥反手握住,圈在掌心牢牢桎梏,连同她也被落在他怀里,池哩下意识就要挣扎,扭动几下腰肢被按住,感受到…
池哩身子僵住,瞬间不敢乱动。
男人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眸顷刻间变了颜色,她在他眼中看见了压抑住的情欲,池哩盯着他,就连呼吸都放缓了。
她不动声色的将被滑上大腿的裙子给拉下去,下一秒,就被男人恢复。
“祁砚峥!”
“自己撩的。”
池哩手被放开时,瞬间瘫软滑到床单。
女孩貌美的脸庞被洁白的床单衬的更亮,如丝绸般靓丽的黑发铺散开,她脸颊红润,娇嫩的唇瓣喘着气,额前还有汗珠滚过,一副虚弱娇媚的美人图。
她眼眸半阖,看着刚从浴室走出来的男人,低骂了句,“变态。”
“这么有力气,我会怀疑刚才做的不够好。”
祁砚峥将药膏涂在女孩身上,冰凉的触感带着粗粝的掌心覆在腰肢上,池哩抖了下。
听见他说的,心尖猛的一抖,浓密的睫毛闪动着不安,就像预料到般,下一秒,她听见男人喑哑的声音,不看表情就能知道是在发春,“要不,再来一次?”
他带着低低的询问,池哩只觉得眼前都黑了,哑着嗓音回他,“不要..”
她真的要废了。
好在祁砚峥是有点良心的,将她搂进怀里没再出现不该有举动,池哩的心顿时放下去,身体被他抱的很紧,她也不敢乱动。
她望着那张被玫瑰藤给缠绕住的窗户,只觉得压抑。
祁砚峥这是摆明了想把她囚在这里,一瞬间,池哩想明白了单栗在门口和她对视上的那个眼神,惆怅的蹙起眉尖,她垂睫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臂。
青筋的脉络蜿蜒彰显出张力,雄厚的力度不费劲就将她给困的动弹不了,任凭她使出全力去挣扎也不可能逃脱。
就算挣脱开他,她脚上的锁链也在残酷的告诉她,她跑不掉。
想到这,她颤下眼睫,轻声问了一句,“你打算关我多久?”
“一辈子。”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足以证明他早就这么想了。
池哩却感到绝望,即使被男人炙热的呼吸包裹,却还是感觉身体的血液都在变冷,她指腹动了动,有些无力。
凭祁砚峥能力,是能做到的,他人都能杀,只是关个人又有什么难的。
可是..一辈子太长了,她忍不了,带着些劝解说:“我知道玩弄你的感情是我不对,你能不能换个惩罚的手段?”
“让我去祁氏打免费的工,或者是给你端茶倒水,洗碗,当佣人都可以。”
“我主打一个能屈能伸不要面子,只要你肯不关着我。”
说完,池哩咽了下口水,用带着期待的语调问他,“怎么样?”
祁砚峥是从后抱着她的,这个姿势能让身体更加靠近,听女孩口里说的一堆没用的话,祁砚峥黑眸幽沉,食指勾缠她的黑发,低哑发问,“包括暖床吗?”
“你见谁家佣人会…祁砚峥,你是真变态。”
池哩翻了个白眼,一不小心把肚子里吐槽的话都给说出来了。
空气停滞了几秒,池哩耳朵竖起听后面的动静,一分钟后,就在她以为没什么事时,祁砚峥放下她的头发,“这么有精神,唱首歌来听。”
池哩的声音是哑的,嘴角扯动下,“我不会唱。”
她天籁般的歌声是一个禽兽配听的吗?
听她拒绝,祁砚峥沉眸,手指沿着脖颈滑落后背,极具缓慢,饶有趣味盯着女孩震颤的黑睫..
池哩紧咬唇肉,从他的动作隐隐能察觉威胁的含义,她只能服软,“我唱。”
声音是哑的,粉红小脸上的表情带着恼怒。
祁砚峥就是狗,动不动就咬人,她耳垂都被咬疼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软软的小蛋糕,不会痛一样。
祁砚峥见她识趣,温热的唇瓣轻舔一下,似安抚,可这举动,却激得池哩缩了缩脖子。
粉红的艳丽从脖子蔓延到脸颊,她额头冒着汗,咬着牙不让嘤咛溢出声。
池哩握住拳头,经过这些天的痴缠,她身体的敏感被祁砚峥一一摸索透彻,顷刻间腰肢就发软。
这种认知让她羞恼极了,她明明不喜欢。
“怎么不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