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by柳鱼鱼
柳鱼鱼  发于:2024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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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全然无用,他不会再被她给骗住。
他径直的将她给抱进那个金笼子里,拷住了她的双腿,从后环抱住她,嗓音低哑,“这个笼子没有尖锐东西,你伤害不了自己,也离不开。”
他感受到女孩下颌滑下的泪珠,轻轻捻破,手抚摸她的脸颊,“哩哩,你乖一点。”
男人伏在她的肩头,贪恋她身上的气味,忽而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吮吸,占有。
迷糊间池哩嗓子哭哑,无望的看着头顶的灯光,眼睫垂下,就看见正前方挂着一张巨大的婚纱照。
女孩依偎在男人怀里,笑容莞尔,紧拥住他的男人则是侧头看她,满目阴鸷。
记得那时就因为她对摄影师笑的太开心这个男人就醋了,当晚,落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恨不得将她揉碎。
时过境迁,她扭头看着势要将她给撕裂的男人,瞳仁里的光被他覆下的阴影遮成晦暗。
女孩身上那件被扯的破碎的裙子悬落在腿边,后腰覆上的大掌温热,让背脊发软,整个人似漂浮在无边暗海。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下,落在盈亮纤瘦的下巴。
窗户并没关紧,外面下着暴雨,依稀可听见雨滴溅落的声音。
彻底分开后,池哩脸颊陷入棉被里,眼神迷离,酡红的脸色带着魅惑,红肿的唇瓣轻吐气息。
祁砚峥剥开贴在她额角的湿发,亲啄她的眼皮。
她身上冒着薄汗,脖颈的纱布看起来有些潮,他盯着那处看了几秒,起身。
金笼并没被合紧,在床上躺着的美人累到筋疲力尽,没半分能逃离的余地。
只是用渴望的目光盯着那处缝隙,伸手,直到看见男人周而复返的身影,无力垂落。
他提着药箱走近,关上了笼门。
彻底决绝掉她的念头。
男人半跪在床边,将她脖子上的纱布撕开,换了药。
全程都是他在动,他被刺的伤口已经渗出血,纱布被撕扯开,池哩盯着他比自己不知道深多少倍的伤口,移开了眼。
祁砚峥没放过她,将她拉起靠在自己胸膛上,把粘上药水的棉签塞进她手里,摸了摸她的发尾,“帮我涂药。”
池哩就算有心也无力,经历刚才那遭,手现在还是软的,勉强握住棉签,却抬在半空就跌落。
他低嗤,发丝从指缝溜走,圈住她的手腕往自己伤口上涂抹。
一分钟能完成的事他硬是要花十分钟来。
池哩被他磨的不行,给他贴好纱布又被他抱进浴室。
镜子里,她身上没一块好的地方,而罪魁祸首,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她翻个白眼,变态!
浴缸里的水被放到锁骨以下的地方,只要她不乱动就不会溢到伤口上。
任由男人给她洗好澡,浴缸的水褪去换成了清水,曼妙的身躯在水中宛如带血的彼岸花,巨毒又实在美丽。
祁砚峥喉结滑动,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滑到小腹,轻轻的抚摸,他眸底晦暗。
哑声贴在耳边,盯着她紧阖的眼,“哩哩”
池哩很累,听见他在喊她指尖动了动,却没睁开。
“你乖一点。”
“才不会受罪。”
池哩鼻尖酸涩,忍住想哭的冲动。
要怎样,他才肯放过她。
浴缸里的水花溅落在地板。
祁砚峥把人抱了出来,给她细致的擦干净身体,抹上药膏。
淡淡的香味也不算难闻,只是有些遮盖掉她本有的香味。
池哩全程都表现的很安静,不是不想闹,是没有力气。
她在心底凌迟了祁砚峥千百次,可在他面前,她只能是被禁锢在他手中的金雀。
“祁砚峥”
她的声音沙哑脆弱,很细。
他低头凝视她,等了几秒才见她开口。
“你真的不能放过我吗?”
男人忍着胸腔的暴躁,呼吸显得有些沉,她又想着离开!
“怎么?离了我你是打算和谁双宿双飞?”
他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偏执,缓缓勾唇,语气却是意外的温柔,“哩哩,告诉我,你喜欢谁,我去杀了他好不好?”
“告诉我,那个野男人在哪!”
整日心思都在外面,这半年她莫不是在哪里藏了个男人,联想到这种可能他眼底的怒光灼热,充斥猩红的火。
池哩侧头就脱离开他的手指,有些无奈他的说疯就疯。
见她不说话,祁砚峥以为自己猜对了,满脑子都是池哩心里有人,在外面藏了野男人,她不要他。
她抛弃他就是要和别人跑了!
猛的,他将她的手按在镜子上。

“那就是心里有了。”
他盯着她心脏的位置,犀利的目光似要将它剥开,池哩用没被抓住的一只手挡住,气愤的回了句嘴,“我心里有野花野草就是没男人。”
祁砚峥拧眉,回想到带她走的悄无声息的那个人,指尖滑在她的手腕,低声问:“女人呢?”
池哩真想一个大白眼翻过去,神经病。
有,观音娘娘。
我佛慈悲,把这只野兽给收走吧。
“没有,你放开我。”
她腿本就酸软,要不是有他的力量扶着恐怕早滑下去了。
这浴室很变态的布着镜子,让人欢愉不起来。
祁砚峥真是恶趣味,又是镜子又是笼子,简直变态到极点,无人能及。
祁砚峥不听,用指尖描绘她的眉眼,他只知道怀里的人满心都想着离开他,脱离他的身边。
怎么可以呢?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他这么爱她。
可她心里从始至终都没他。
男人身上褪去的怒意又再次席卷,那双眸阴森恐怖,池哩被他压在镜子上,浴室里热气未退,只能隔着一层薄雾看他。
双腿本就是软的,她是被他掐着腰站稳的,眼睫震颤着,湿漉漉一片。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他厉声质问。
池哩感受到腰间的力度加重,红着眼看他,“祁砚峥,我不愿意被关在这里被你当囚犯一样锁住。”
她就是作恶多端也该是自由的。
谁会愿意被囚禁啊!
她回不去现实世界她认了,渣了他,是她的错她也认了。
但不代表就该被他这样锁上一辈子,这种生不如死的玩法迟早会把她给逼疯的。
“我们已经分开了好聚好散不行吗?”
“你就算报复也报复够了吧!”
“我在这里都快被憋疯了,只能看着你。”
现在还给她找了个金笼,让她只能做一只没有自由的金丝雀。
凭什么!
祁砚峥盯着女孩愤恨的眼眸,脸色陡然沉下来,“你只能有我!”
这就是他的目的。
“我爱你,你就只能是我的。”
“你要是听话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可你不乖啊。”
他只好把她给锁住,他给过她机会的,不计较她逃婚,恳求她回来。
甚至把姿态放到最低。
可她是怎么做的,在外面躲了半年,他找她都找疯了!
他是真的怕,怕她真像别人说的死了。
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只能牢牢在身边锁住,她才不会消失不见。
她是囚犯,他也何尝不是囚徒。
他可以忍受她不爱他,却不能失去她。
祁砚峥只要想起那半年浑噩的样子,就恨不得把她给镶在身上。
她再怎么不要他,也不该拿命去开玩笑。
池哩听见他说爱,瞳孔猛的一震,愣住了。
她欺骗他的感情,他还爱她?
浑身都僵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以为祁砚峥把她关在这里,只是为了报复她,折磨她。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说爱她。
眼底是嗜血的偏执,把所有的光都给挡住,像掩在黑暗中的孤狼。
而她被圈锁在地界中央,无处可避。
“你…”
音未落,男人将她的双手桎梏在头顶,俯身狠狠亲吻她的唇瓣。
她的脖颈无力的往后靠,后脑勺深深抵在镜子上,他吻的猛烈,让她喘不上气。
闭上眼,表情纠在一起,厮磨间,她尝到一抹咸涩的滋味,不是她的。
她睁开眼,对上男人红到滴血的眸,看见他眼底黑痣的湿润,喉间的话被涌入的气流给堵住。
接着,祁砚峥靠近她,鼻梁之间只留一点距离,她听见他嘶哑的声音。
“哩哩,你要明白,我要你,和你不愿意没有关系。”
一锤定音,将他阴暗的本性暴露无遗。
招惹了,就一辈子是他的。
池哩盯着眼前的偏执狂,只觉得绝望。
男人屈指揩掉她刚滚出的泪珠,轻轻捻破,手缓缓向下,抚摸她的小腹处,很温柔。
他看着她,“是不是有牵挂你就不会想着跑了?”
一句轻声的低喃飘进她耳畔,却令人恐惧万分。
池哩大惊失色,嗓音发抖,“你…你又要干什么?”
祁砚峥盯着她的肚子,手上动作轻柔却让她害怕起来。
他把她抓回来这么久一直都是带t的,知道她不愿意要孩子就没强迫。
可现在突然不这么想了。
这个小没良心的一心想跑,得给她制造出个牵挂就不会想着离开了。
他用极具摧毁的目光看着她,嘴角缓缓勾起邪肆的微笑,温柔喊着,“哩哩”
“我们生一个小宝宝。”
“好不好?”
池哩惊恐,眼眸里的水弯破碎,“我不要!”
她才不想给他生孩子。
她从小缺父母的陪伴,也曾幻想过将来有家庭的样子。
一定是温馨充满阳光的。
她的小孩要在爱里长大的,她会把所有好的都给她,让她充满幸福,而不是让她在一个压抑的家庭里出生。
至少,她是不爱祁砚峥的。
她忍受不了他的偏执欲。
无时无刻的占有让人窒息。
听见她如此果决的一声,男人脸上的笑容顷刻被寒冰冻结,她感受到小腹力度更深。
不由分说的,男人扯掉了那点布料,……
浴室里的气温陡然升温,刚才萦绕的雾气似乎更浓了,若隐若现的浮现惹人遐想的一幕。
系统才出来瞄几秒就被强大的力量给吸进小黑屋里关着,想到外面正在遭受惩罚的宿主大大,它叹了口气。
池哩蹙起眉尖,眼角挂上水珠,她紧闭的唇被男人用拇指抵住,溢出的轻吟配上她妖美的面庞,活色生香如一幅春-图。
女孩娇软无力的想止住声音,却被各种撩拨,最后瘫软在怀。
男人黑色的裤脚上落着一双嫩白的玉足,粉嫩的脚趾蜷缩,修长的脖颈现成优美的弧度。
祁砚峥紧抱她,手指修长冷白,筋骨分明,此刻,在光下显得有几分不太正气。
他贴在她耳边,声音喑哑磁沉,“这不是要吗?”

第143章 还想跑吗?
池哩无力,暗骂句卑鄙,祁砚峥低嗤,似没想到她还有精神闹,摸了摸她的下巴。
“再说一遍。”
池哩当然不会重复,再说他耳朵不好使又不能怪她。
靠在镜子上的女孩双腿已经在打颤,小腿看着像是要随时栽下去,只能一只手抓紧他的胳膊作为支撑。
眼眸媚态,神色又带着被欺负的痕迹,实在可怜。
祁砚峥敛神,将人提到洗漱台上坐着,继而慢条斯理,又细致入微的擦拭手上的痕迹。
明明受撩拨的是她,可男人的眼神却比她还迷离,池哩咬住唇肉,羞赧的移开眼。
白色纸团被包裹住丢进垃圾桶里,祁砚峥朝她看过来,她都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眼,闪躲着,生怕他又发什么疯。
殊不知这举动更是激得男人内心不满,她躲开了他的目光,她不想看见他。
这怎么可以,她眼里就该满是他的模样,才对。
落在女孩后背处的大掌逼使她往前靠近,男人俯下身,在她耳畔问道:“考虑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
她知道祁砚峥在问什么,却故意不答,她才不想给他生孩子,生个小病娇出来还得了。
池哩垂着眼睫,视线落在略带水汽的瓷白地板上,见她不说话也不反抗,祁砚峥抚摸她的脸颊,故意曲解,“那就是同意了。”
说着,他就要扯掉她身上的最后一层束缚,对于他的禽兽池哩是见识过的,只是牢牢用手拽住浴巾,掀开乌黑的羽睫看着他,鼻尖是红的,“砚峥哥哥”
在嚣张跋扈的气氛中,女孩扮着可怜冒出的这声让祁砚峥眸底的冷都散了些,一句叫喊恍惚间像是相隔万里,他曾渴求的,在梦里无数次出现的声音。
祁砚峥喉结微滚,眸底泛起的涟漪被池哩铺捉到,她趁机低柔嗓音,“不生孩子好不好?”
“那你还想跑吗?”
他看着她,目光如距,不肯放过她眼底的任何情绪,见她沉默,疑虑,祁砚峥勾唇冷笑。
“啊..”
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扯掉她的浴巾,娇美的身躯就这么暴露在眼前,他眸底欲色浓郁,见她要躲按住她的腰,低音危险,“乖点。”
“我不想弄伤你。”
“不要..”
天边雾沉沉的下着暴雨,落地窗上残留着一点很深刻的印记,像是指印,又像是其他的什么。
夜色又换了一轮,池哩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屋外是什么时候,晴天还是暴雨。
屋内昏暗,只有她位处的金笼子是带着光的,里面即使再亮堂,可就像一脚踏进了黑暗的深渊里,挣扎无果。
女孩恹恹的睁开眼,眼神没有聚焦的看着某处,落魄的神色惹人心疼。
她穿着一件不符合她身形的白色衬衫,身上盖着一张毛毯,已经滑到大腿处。
那双细嫩娇小的脚踝铐着锁链,禁锢她的行动。
她侧躺,稍显凌乱的发丝落在洁白的枕套,投射的光将睫毛垂落的阴影落在眼敛处,女孩就像死寂了般,很安静,空洞。
良久,身上的细胞彻底清醒过来,池哩动了下腿,就能感受到……
她蹙着眉,实在没忍住爆了句粗口,狗男人,提着裤子就跑。
手放在肚子上揉了揉,突然她意识到什么,愣了几秒,脸色都被气红了。
他是真打算让她怀孕。
“系统!”
池哩忍不住咆哮一声,系统颤颤巍巍的抖动粉红色的汤团脑袋出来了。
肿么了?
池哩看着这个罪魁祸首,指了下自己的腿,嗓音发出的声音也是哑的不行,听的都很轻飘,不真切。
“你自己看看,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
之前说的很好的,来到这边就是属于自己的生活,这特喵叫自己的生活?
也没人告诉她会被黑化的男主抓住,还各种..现在还被锁在进笼子里当狗屁金丝雀。
她看祁砚峥像只雀,长的人模狗样的干的都是什么事!
系统感受到自家宿主的怨气,半坐在床头脑袋似乎都快炸毛了,偏偏又无处发泄,只能自己炸自己。
它小心翼翼的劝告,“要不你就从了男主,你看他不都还爱着你吗?”
“被你抛弃,还放不下对你的感情,苦寻半年,甚至..”
违背了世观主意,即使是作为世界守护者的系统也无法操控他的情感,只不过,这一腔爱意绵长炙热,现如今已经彻底变的病态。
-抵抗外力,只为爱她。
池哩眼眸瞪大,晃了下自己脚上的金链子,“你管这叫作爱?你来,就应该锁你!”
合着疼痛不在它身上,就可以胡说八道了是吧。
谁的爱这么疯狂。
她要气疯了!
系统默默闭上嘴,察觉到什么,提醒句,“男主来了。”
接着麻溜跑远了。
池哩一听就拉上被子装睡,眼睫闭的很紧,听着开门的声音,接着就是熟悉的脚步声。
见她还在睡,祁砚峥拧眉,算了下时间,放下手上的餐盘,坐在床上,盯着她看。
良久,就在池哩以为自己装睡被发现时,腿上一凉,她感受到一只手放在她大腿上。
池哩猛的睁开眼,按住那只手,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那娇嫩的眼尾似乎下一秒就能挤出几滴眼泪。
祁砚峥对上女孩哭肿的双眼,指腹轻柔的落在她的眼敛处,知道她是彻底怕了。
嗓音放的缓慢,带着些许诱哄,“很痛吗?给你擦点药?”
池哩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痕迹,一块块的红覆盖了本雪白的色彩,就像是被折断的梅破败零碎。
她没说话,祁砚峥已经拧开药膏覆上去,池哩靠在他怀里,别过头去隐忍着。
好在这会祁砚峥至少认真的擦药,就算眼眸深了也没乱来。
见她忽闪着黑睫在失神,他轻柔的按摩她酸疼的腰肢,掌心一整个覆盖在腰上,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小腹,他感受到女孩颤了下。
他眸底的占有欲炽烈,妄想着,这里要孕育出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她这颗心就会彻底停住,乖乖留在身边。
见她忧伤的眸失了往日的色彩,祁砚峥干涩的喉结滚了滚。
“哩哩,你说话。”

她求他的时候不见他停,现在嗓音喊破了想听她的天籁之音了,笑死。
不难看出女孩精致的侧颜是笼罩着一股怨气的,力气敌不过他就敌不过,她就不信她不想说话这人还能撬开她的嘴不成。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头发,也不在乎她在闹小脾气,鲜活的哩哩,更爱了。
他给她解开镣铐,打开笼子将人抱出,来到浴室,依旧是很细致的给她洗漱。
池哩看见那面镜子不自在的低着头,昨晚的画面属实是太过羞耻,她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那些花招。
一开始是痛后面他放缓了力度,身体就不受自己掌控了。
收拾好将人抱到楼下,上餐的佣人全程不敢多看一眼。
晶莹剔透的水晶灯洒落下的光折射在桌上,墨白色餐桌一角隐约能看见俩人紧挨的轮廓。
女孩柔柔弱弱的依靠在男人怀里,脖颈处的吻痕彰显出独属于他的标记,浓烈深刻。
祁砚峥给她喂了杯温水,还剩一半他硬要喂,池哩烦躁,“你别强迫我。”
娇哑的声音一出,客厅里的空气似乎都冻结了,守在一边的佣人个个低头不敢去看。
就在她们以为祁爷这种狂傲的主定是会掐着女孩的下巴给她灌进去时,祁砚峥收回手,眉眼看不出喜怒。
反而还拿手帕擦净她残留水渍的唇角。
低声问她,“想吃什么?”
池哩根本就没有食欲,随手一指。
男人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红枣粥一口口喂给她。
池哩忍着嘴里的味道吃了一半,突然就来了脾气,“不喝了。”
给她补气血养身子是为了让他更好做一些畜生事吧。
她不要。
祁砚峥眉梢动了动,摸了下她的肚子,低睨女孩愠着怒的脸色,语气骤冷,“昨晚的惩罚忘了?”
池哩背脊颤了下,就见他用指骨轻轻抚摸她的侧脸,缓缓询问:“或者,你想吃其他的?”
餐桌上其实还有很多美味佳肴,只不过他口中的“其他”意味不明。
池哩只觉得放在小腹的那只手指尖勾动下肚脐,激流涌过,她咬住唇肉,耳根泛着星点粉红。
真混蛋!
祁砚峥又喂了口粥递到她唇边,低低询问,“哩哩想吃哪个?”
暗含威胁的语调厮磨着她的心尖,让人不得不快速做出抉择。
她胸脯起伏,气到眼睛冒火,张嘴咬住了勺子,吃吃吃,吃不死他!
女孩乖巧的吃完剩下的半碗粥,直到祁砚峥觉得她是真饱了,才放过她。
她吃完了,祁砚峥才慢条斯理的吃起来,池哩微抬颌看着男人俊逸的面庞,分明的轮廓具满攻击性,那双眸藏着无数的阴暗。
就像别人说的,他想要一个人死很简单,可他偏爱慢慢折磨。
池哩收回视线,在垂头的那刻,男人看了过来,深意不明。
吃完早餐后,佣人又端来一杯苦兮兮的中药,祁砚峥自然的接过,冷白的指尖捏着汤勺。
池哩闻到那个味道就想吐,烦躁的偏过头,直接将脸给埋住,以表拒绝。
脖颈被揉捏,祁砚峥凝着怀里的人,“喝了之后有奖励。”
池哩听到瞬间抬头,眨下眼睛似在询问什么奖励。
祁砚峥见她这么兴奋,眸底沉下去,语气危险,“你想要什么奖励?”
池哩抿唇,指尖扣住掌心,她想要的…当然是自由。
可她知道,如果这话说出来,他又要发疯。
她眼一闭,继续埋头装死
脑海里播放着一首歌,“我要飞的更高,飞的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系统默默咂舌,宿主大大的精神状态好像又不稳定了。
见她不说话,祁砚峥眸底幽深,“想去海边吗?”
池哩眼睛一亮,她可以出去了?
她满怀期待的看着男人,点了点头。
能出去当然是好事,待在这里都快憋出内伤了。
祁砚峥唇角拉直,将药递到她唇边,意思很明显,喝了才能去。
池哩被关在这栋别墅很久了,外面的空气都没呼吸过,听到男人愿意放她出去,阴霾一扫,心情都明朗起来。
她接过中药,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干净利落,也是第一次这么乖。
男人的手掌轻轻抚摸她的黑发,情绪低迷,不知在想什么。
喝完药,女孩捧着空杯看着他,扯了下唇,发出的声音沙哑,“可以去了吗?”
祁砚峥看着她闪动光芒的双眸,那种向往的神态让他心口淤堵,躁意横冲直撞,很是不满。
她就这么想出去?
他扯了几下领带,低应声,“把这个蛋糕吃了。”
他将一边的蛋糕推到她面前,入口就是甜甜的,扫荡刚才嘴里的中药味,池哩享受着吃完,之后又看着他。
似迫不及待的想逃出去。
他被女孩眼底的光给刺痛,给她擦擦嘴,将人缓缓抱起。
池哩见他往楼上走,按住他的肩膀,“你不是说带我看海吗?”
走到楼梯拐角,祁砚峥停下脚步,推开那扇锁紧的窗,波光粼粼的海面翻滚着涌动,现成的浪花清透美丽。
他看向池哩,镇定自若。
池哩气冒烟了,他说的看海就是这样看?
这和在脑子里想象有什么区别吗?
被诈骗了!
她鼓起腮,气呼呼喘气,脸颊变的红润,握拳极想揍上去,“我不看了。”
这样有什么好看的,明知她想出去,却只让她看看外面。
弄的她更想出去了。
这男人坏到骨子里了!
海边的别墅=海边
他长了一个脑袋怎么不叫脑残泡呢。
他戳了戳她脸颊鼓起的一团,问道:“真不看了?”
这是还有希望?
池哩又看了眼海边,纤细的手指着外面,很乖的眨下眼睫,“要去外面看。”
本以为这男人就会良心发现让她去外面看海,可池哩还是把祁砚峥想的太好了。
他将窗户关上,眼含轻佻看她,“哩哩刚才说不看,我总不好违背你的意愿。”
“省的又说我强迫你。”
“……”
他真是比dog还dog。
池哩难掩眸底的愤怒,“你耍我!”
她要刀了他!

第145章 哩哩好笨
亏她傻乎乎的信了,她早该想到祁砚峥才不会这么好心,他恨不得关她一辈子,怎么肯让她出去。
池哩看见那个金笼子就烦,一旦进去,就预示着无止境的禁锢,压抑的让她全身无力。
就在她以为祁砚峥又要将她给抱进去拿链子锁住时,他在门口停住。
等了几秒,也不见他往前,忽而,一只手指抵在她唇边,强硬的将咬住下唇的牙齿掰开。
池哩能感受到他落在身上的炙热视线,仰头冷淡的看向他。
男人唇角很冷,阴影遮住他半身,独留那双幽暗的凤眸,“哩哩,吻我。”
淡淡的一句让人听不出喜怒,落在唇瓣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池哩才不肯主动吻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眼神飘忽。
落在那扇被绿色藤蔓绕着的窗户上,指尖互相勾弄着,不吭一声。
祁砚峥盯着那抹娇嫩的唇瓣看,小腹聚着一团火,他眸底一沉,手臂上的青筋脉络更肿胀。
目光流连在女孩脖颈上的吻痕,他垂眸掩掉眸底翻滚的情欲,将她交缠的手拽出来,长指穿过细小的指缝。
他们十指相扣。
池哩是真的很烦他的强势,拧着眉在心里已经骂他不下上万遍了,就在她怀疑祁砚峥又要作什么恶时,头顶的低音哑哑的带着些许诱哄,“你亲我一口,带你出去。”
她才不会上当,修长的羽睫被屋外投射进来的阳光蒙上层金黄色的光,她一点心动都没有,是不会再当傻子了。
祁砚峥瞧她这副提防的模样,有些失笑,保证说:“这次不骗你。”
他低头,下巴在她头顶轻蹭,憋久了总要给点好处,才能心甘情愿,不是吗?
听见他的话,池哩眼睫颤了颤,可恶的是心底竟然真的开始动摇了,“你确定只是亲一口?”
祁砚峥默了会,“是。”
池哩盯着男人优越的薄唇看,仔细考量着,要不要为了短暂的自由而屈服。
可本来自由就该是她的,为什么她要讨好他。
就在摇摆不定时,她看见男人唇角留有很浅薄的弧度,嗓音磁哑,“机会只有一次。”
这次池哩不再犹豫,小手拽上他的领带,闭着眼凑上去,就当是亲了一只长的还不错的像人的东西。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祁砚峥迷恋的抿了下唇,仿佛要将那点味道完全记牢。
怀里的人亲完就用一双忐忑不安的眼眸盯着他看,牙齿又很不乖的在咬唇肉,他微蹙眉,打算晚点再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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