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by柳鱼鱼
柳鱼鱼  发于:2024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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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连山眼底都担忧快溢出,跑到车上,助理见他怀里抱着人眼底划过诧异。
尤其是向来冷静温和的蒋连山此刻就像悲痛的雄狮,双眸黯淡阴沉,布满阴霾。
他能察觉到怀里人对他的不一般,却也不敢多言,一路飞驰踩着油门。
蒋连山嫌他不够快,轻揉捏着池郁蹙起的眉头,为他抚平,眼底都要结冰。
助理眼睛都不敢乱动,心里苦嚎,这红绿灯他都闯过去的,油门也踩到底了,还要怎样…
如果可以开飞车的话,给他配一辆吧。
到达医院,车刚停蒋连山就抱人进了急诊室,直到医生查出来结果一切正常,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坐在空椅上,垂着头在喘气。
铮亮的地板上,倒映出男人略有狼狈的倒影,发丝被吹的凌乱,几缕落在额间,悬在膝盖的十指在微微颤抖。
恐惧还绕着,像是真的吓住了,也是怕极了。
蒋连山握拳重重砸了下墙面,指骨泛着红冒出血珠,他神色凝重,回忆起刚才那幕,医生检查池郁的身体一切正常,晕倒只是情绪过于激动。
刚才他拦着,不让他去找那个女人,他不高兴打了他一巴掌!所以,池郁是为了那个人才晕倒的!
他就那么喜欢她,喜欢到恨不得他永远消失在面前不再打扰是吗!
蒋连山双眸猩红,眼球蔓延出几缕血丝。
池郁,你休想!
夜晚也深了,池郁没有醒来的迹象,蒋连山就拉了张凳子坐在他边上。
他五官本就秀气,唇瓣已经恢复了红润,安静的躺在洁白病床上,修长的睫毛覆盖而下显得很柔,一点也不暴躁。
蒋连山理好他额间散乱的头发,盯着他看,黝黑眼眸深沉邃暗。
这画面也很久违了,他安静暴躁的样子都鲜活,也很熟悉,三年过去,他对他除了排斥就只剩陌生。
夜晚的月亮逐渐变暗,雨水轻轻拍打窗檐,细灵的声音清澈悦耳。
渐渐大了,雨滴都溅到地面,蒋连山起身,看着那轮被阴云笼罩几欲不见的月,他扇下羽睫,落在鼻翼处的阴影微微晃动。
须臾,合上窗户。
他继续坐在那张椅子上,看着熟睡的人,良久,他将伸出被子的那只手放进去,留声叹息。
翌日,天蒙蒙亮池郁就醒了,房间只留了一盏灯,有些昏暗。
他睁眼就看见神色有些颓靡的蒋连山,见他醒来眼眸亮了瞬。
灯被打开,他才看清他眼底厚重的黑眼圈。
池郁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眼,窗帘被拉开,刺眼的光线照进来,他眯了眯眸子。
看着在阳台上抽烟一言不发的男人,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昨晚的,胡茬也有新长出来的,隔着烟雾斜瞥过来,池郁偏头躲开目光。
被这下意识的举动给逗笑,蒋连山瞥过他冒红的耳廓,低笑,“想看就看,又不是不让看。”
池郁翻了个白眼,“谁看你了,我看的外面的天。”
“哦,太阳大不大。”
“大。”
蒋连山没回话了,池郁耐不住这么安静向那边看去。
才发现外面阴沉沉的,飘着小雨,哪有一点天晴的样子,想到刚才自己回复的话,他猛瞪捏着烟唇边却在发笑的人,“你tm敢耍老子?”
池郁气的脸都激成红色的,刚睡醒头发还凌乱着,发旋有几根翘起,就像只炸毛的小狮。
犀利的眼眸裹着不加掩饰的愤怒,裸露在被子上的那只手握起。
蒋连山掐灭了手中的烟,看了眼钟表,“饿了吗?我去买点吃的。”
“睡一晚上能不饿?我要吃小笼包。”
他这理直气壮的发脾气倒是有点回到那阵了,话一出病房都有些寂静,蒋连山对于他的指使却一点也不恼,甚至眼底还余有笑意。
“吃李记的?这么多年还好这口?”
池郁握拳在唇边,轻咳了声,拿起床柜的手机,“我自己点,不劳烦你。”
要不是之前用惯了他,一时间在他面前竟然有些改变不来,甚至刚才还有些自然。
池郁烦躁的蹙眉,还没点开外卖软件,手机就被抽走。
“喂,你干嘛”
蒋连山将他的手机放到自己口袋捂着,“楼下有一家,我去买,外卖不好吃。”
他插在口袋的手握紧他的手机,也没再说什么,就出门了。
到门口处,他看着池郁,对上那双暗含不爽的眼眸,他滚了滚喉结,“听话。”
病房门被轻轻合上,池郁视线还落在门口处,说实话,他刚才是想等蒋连山出门就直接走的,旧情人见面说不尴尬是假的,毕竟他们分开闹的也挺不体面的。
他才不会跟这种三心二意的人复合。
吃完早饭,池郁收回自己的手机,“早餐谢了,先走了。”
他还是客气的告知一声,第一次主动和他讲话,蒋连山却没立刻放他走,而是拽住他的手。
他曲指点在昨晚他扇的那半张脸上,神色散漫,语气不疾不徐,“昨天被你打了一巴掌,现在脑袋有点晕,你得负责送我回去。”
神经病吧他,那巴掌的副作用来的那么晚?
最后拗不住某人的无赖,池郁开车将人送回去,副驾驶坐的蒋连山先一步打开车门,池郁下车想将车钥匙还给他。
猝然,蒋连山弯着背脊有些虚弱,看起来体力不支,他知道他是有低血糖的,赶紧扶住他。
池郁咬紧牙关,手指收紧,要不是看在他照顾他一晚上,他才不会管他的。
他将蒋连山扶上楼,着急忙慌中池郁从进电梯,找楼层,打开门密码一切都那么顺畅。
听到地址的时候他也没想到,蒋连山住的房子竟然还是之前他们同居的那套,两室一厅,还有些狭隘,有钱也不知道住点好的。
挤在这里算什么本事,大概是触景生情,看着熟悉的摆件,屋内没换过的种种,完美复原记忆中的样子,池郁暴躁揉了把头发,眼尾发红。
“怀念吗?”
“一切都没变。”
池郁走到冰箱旁边的小柜子里,听见他说这句指尖一顿,他敛神,低喃一句,“我们变了。”
池郁在柜子里抓了几颗糖丢给他,转身就朝门口走,猝然,他手臂被拽住,被蒋连山抵在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话,脖子一痛,他被咬了口。
蒋连山执拗的目光盯着他,声音沙哑,“我出差几天,记得想我。”
“你tm是狗吧!”
池郁捂着脖子,忍住想扇他的冲动,咬牙切齿,“蒋连山!”
与他面对面的男人退后半步倚在墙上,指骨摩挲唇瓣,带着风情,“嗯?”
简直就一妥妥的斯文败类!
池郁恨的牙痒痒,丢下句,“吃屎吧你。”
这年头狗都不吃的玩意,配他正好。

第99章 梦见什么了?
池哩刚回到房间不过几分钟,祁砚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想到一早上那个旖旎的画面,将手机丢在一边,等快挂断才接起。
“到家了?”
她离开小英就打了电话过去,算着小姑娘开车到家里的距离,这会应该刚好到了。
“嗯。”
池哩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对面也知道她累着了,昨晚消耗这么久,早上小手又累了会,她又很娇气,怎么受得了。
祁砚峥改变要下午带她看婚纱的行程,低声道:“累就多睡会。”
当然了,池哩瘪嘴,她可想倒头就睡,结果他电话就打了过来,要不是为了那点好感值,这种惹人睡眠的坏蛋是要遭受她的毒骂的。
她应了声,对面又接着说:“还疼吗?”
这话一出,池哩脑海立刻翻涌着不能言说的画面,脸顷刻间就成淡粉,结结巴巴的说:“不和你说话了,我要睡觉了。”
话题扯到这上面,池哩生怕他又来什么骚话,到时候还让不让人睡了。
到了傍晚,下了雨的缘故,空气更冷。
池哩套了件毛衣,看着窗边飘扬的细雨,突然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鱼塘。
雨蓬下,男人还穿着板正的黑色西服,修长的手指握住鱼竿,背脊挺拔,即使坐在很普通的凳子上也不失贵气。
雨水细缈,雾气中他的轮廓含糊不清却依旧能窥出是一张带着锋芒,让人无法抗拒的容颜。
周边绕着淡淡的金色光晕,他握住鱼竿的手指修长纤细,另一只又捏着燃了半根的烟,这幅具有冲击力的画面让池哩愣了几秒。
祁砚峥怎么来了?
她扭头看了下钟表,时间也不晚了,怪不得到了吃饭的点也没人来喊她,原来是更重量级的人来了。
池哩打开房门下了楼,就看见厨房里着急忙慌准备菜肴,方慧安更是焦躁不安的在厨房看着。
毕竟未来女婿第一次上门,这次的饭可得好好准备。
见到池哩下来,她拉过她,“祁爷平时喜欢吃什么菜啊?”
“嗯?”
这话还真把池哩给问住了,确实她也不太清楚这男人有什么特别爱吃的,祁砚峥对吃的这方面也不算挑,基本能吃的就吃,奚园也没有东西是做的不好吃的。
还没等她说话,门口出现池州的声音,他对着祁砚峥笑谈,看起来对他满意的不得了,祁砚峥手里拿着两条鱼竿,一进门就将目光锁在了池哩身上。
佣人上前接过鱼竿。
祁砚峥迈步走到她面前,黝黑的眼眸仿佛只装的下一个她,看见女孩脸上被压出一条红印,应该是侧身睡抱着那只带有拉链的小熊,硌着了。
他眼底一暗,一只熊都能被她抱在怀里睡...
炙热的目光落在那道红印上,男人的目光不算和善,带着丝丝冷意。
那只熊,该扔了。
方慧安也没想到这俩人这么快就回来了,往厨房看了眼,对着男人说话的语气不自觉有些恭敬和紧张,“祁爷,菜马上好,你先坐会。”
祁砚峥这才意识到还有别人在,她是哩哩的母亲,祁砚峥收起眸底的冷郁,平淡看过去,“不用这么客气,叫砚峥就行。”
祁砚峥在港城权势大,驰骋商场,手底下财力雄厚,更别说还有雇佣兵,早就是让人只敢敬仰的存在,方慧安冷吸了口气,话再嘴边打转怎么也叫不出。
好在祁砚峥拉过池哩的手就往沙发走,男人刚硬女孩娇美,背影就很是登对,看起来祁砚峥对她家哩哩也不错,方慧安叹口气,眼瞳里却晕着很深的担忧。
哩哩喜欢的人也爱惜她是再好不过的,只是这祁砚峥,连说一句话都降着压迫,阴狠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
要是哪天哩哩惹他不开心了,该怎么办?
现在还快嫁人了..
当母亲的最想不得这些,哩哩从小被惯坏了,在外面无恶不作,都是家里在擦尾巴。
半年前好不容易变乖巧,一口一个妈妈能把心给融化,现在还没享受够就要被拐跑了。
身旁的池州见她在那边红了眼眶,自然也是猜出她在想什么,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哩哩早晚要成家的,这孩子结婚后肯定也会常回来看你的。”
方慧安抽下鼻子,楷掉眼尾的的泪珠,“你就哄我吧。”
女孩子嫁出去了哪有那么容易回家。
沙发上,池哩和祁砚峥之间肩膀贴着,她按着遥控器换频道。
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池哩看清后眼眸瞪大,下意识就要换下一个频道。
哪料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圈住她的手,将频道按了回去。
画面背景是一家孤儿院,正在举办一场活动,面容美艳的女孩微微一笑,在拉大的高清镜头下,白皙透粉的脸蛋愈发蛊人。
她正沉浸在和小孩玩闹的氛围里,屏幕里,她娇俏的逗小孩,与蓝天相衬的微笑纯澈耀眼。
夕阳的光照在身上,她美的像幅画卷,哄着没拿到玩具的小孩,乖乖和他们讲道理,给他们送礼物,有的时候善意是从眼睛里看的见的。
祁砚峥看着她之前的样子有些入迷,嘴角的弧度不再冷漠,直到画面出现一个小男孩亲了她的脸颊,他指尖顿住,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猝然胸腔涌着躁动,眸底沉如深墨,周身气压变的冷戾,一点柔都找不见。
池哩靠在沙发背,被祁砚峥猛的圈进怀里,沉炙的目光盯着她脸颊,就着被小男孩吻过的地方狠狠亲了口,脸颊都要蹭红了。
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疯,池哩有些恼,在奚园就算了,现在可是在池家,要是被父母看见得多尴尬啊。
她噘嘴,抹掉脸上的湿润,起身要退开他怀里,环住她肩膀的那只手反而箍的更紧,池哩瞥他一眼,“你松手啊。”
“几小时不见,不给抱了?”
祁砚峥凝视着她,浓眉的眉峰微微蹙起,在白炽灯的光线下,他眼底那颗黑痣拢上薄冷,语气低沉,夹带着丝缕危险。
池哩抿唇笑笑,乖巧的弯着眼睛看他,唇瓣微微嘟起,嗲怪着,“砚峥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刚才做梦我都梦见你了。”
“哩哩都离不开哥哥呢。”
这张小嘴哄人的话是张口就来,祁砚峥却很受用。
他也离不开哩哩,真想装进笼子藏好,乖乖的,只看他,只想他。
男人盯着女孩娇媚的笑眼,潋滟的眸子仿佛绕着钩子般,勾引着视线,他喉结一滚,俯身贴在她耳畔,嗓音哑下来,“梦见什么了?”
“接吻,还是..”
男人喑哑的语调显得暧昧多情,他停顿几秒,缓缓说,“爱你?”

女孩侧过头,耳根被最后一句话惹红。
她羞恼的咬住唇肉,看着地板不肯抬头,愤愤的拍开腰间那只手。
棉拖从脚下滚落,白色袜子顶部有个兔子耳朵,此刻也耷拉下拉,池哩背过身盘腿坐着,不想搭理他。
不想搭理这个骚话连篇的狗男人!
祁砚峥黝黑的深眸浮过丝笑意,目光流连在她耳廓淡淡的粉红上,说几句就受不了?
就在池哩在沙发上开始画圈圈时,厨房那边传来动静,方慧安端了碗汤放在桌上,热情招呼着,“哩哩…祁…砚峥,过来吃饭了。
听到喊吃饭,池哩是迫不及待下了沙发就要跑过去,脚刚踩上地板,腰间被揽住,她扭头瞪过去。
这男人又想干嘛?
女孩被阻挡了前进的路,漂亮的脸蛋拧眉瞪眼的,凶巴巴的看着他。
祁砚峥松开手,低音磁沉,“鞋穿反了,笨哩。”
池哩脸僵了一瞬,低头往下看,交错的棉拖,她轻咳一声,面色镇定,佯装若无其事发生。
着急忙慌中就会出乱,是鞋自己穿反的,怎么能怪她呢。
将鞋脱掉又干净利落换好,她轻声说了句,“走了,吃饭了。”
她正打算转身,忽然视线一道阴影落下,随之而来是男人的身影。
离的近池哩栽在沙发上,看他面庞一步步靠近,她眼眸瞪圆,荡漾着的水汽潋滟。
他又想干什么?
或许是对于他色魔的身份过于敏感,池哩立刻捂住了嘴,打声斥责他,“你…”
话还没说完,她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他手上捏着遥控器,按下暂停键。
祁砚峥俯身,鼻梁间只有一拳的距离,好整以暇地瞧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他伸手将女孩捂在唇上的手拿下,嗓音磁哑,“这么防我?”
“你把我当什么了?”
池哩瞥嘴,当然是一匹饿狼。
不过她没说出口,面前的阴影退开,祁砚峥牵她起身,离开茶几这边时,池哩扭头看了眼电视。
屏幕里的她笑容灿烂,中间却有个大大的三角暂停键。
她思索着祁砚峥干嘛不直接关掉,还特意去按个暂停呢。
这人的心思一向难懂,池哩摇摇头也不想猜,直到吃完饭她又被祁砚峥拉着到沙发上坐着。
方慧安和池州本不想打扰这小两口,谁成想祁砚峥很是客气的让他们坐会,一同看电视。
这下是不好拒绝了。
暂停的按钮消失,越往后池哩越坐不住,几双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屏幕,而电视上的人就在肉眼可见的距离,还挺尴尬。
她揉了下发烫的耳垂,看到进度拉到采访条,她眨眨眼,脑海划过一抹画面,激动的立刻站起,转身要跑。
祁砚峥盯着慌张的小兔子,拽过她的手腕让她跌落在怀里。
与此同时,电视画面接受采访的池哩满面羞涩,朝着镜头大胆示爱,“要说喜欢的人当然是砚峥哥哥了,他完美无瑕,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
“我对他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咳咳…”
方慧安和池州同时扭头看向池哩,眼底还有厚重的揶揄。
见池哩咳嗽不停,祁砚峥一只手轻拍她的背脊,眸底幽色浓郁,扯唇缓缓说:“想不到,哩哩这么早就想嫁给我了?”
池哩抿唇露出微笑,瞳仁里却透着不满,她非常怀疑,祁砚峥就是故意的,让她社死。
真尴尬,还被父母看着,脚趾抠地了。
方慧安笑着看这对恩爱的情侣,“哩哩这回也算得偿所愿了。”
池哩还没说什么,祁砚峥摩挲她手心的指腹停顿,忽而抬眼凝视着她,“得偿所愿,对吗?”
池哩愣愣的看着他,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说这话时声音有点冷,黝黑的瞳仁晦色阴暗。
她点头,“是的”
“我们不是快要结婚了吗?”
女孩浅笑着,竟带着几分真挚,祁砚峥敛神,骤冷的气压像是被清风抚过,变的柔和。
他摸了摸女孩的头发,没再说什么。
最后祁砚峥是一个人走的,至于没带池哩,大概是因为小姑娘太娇气,不经事。
可他又太混蛋,忍不住。
联想到她也是真累着了,回池家睡了一下午,睡的很香,他进来待了一小时都没发现。
祁砚峥回到奚园,卧室还留有女孩的香味,脑海顿时翻滚出那些旖旎画面。
他喉结轻滚,来到阳台,即使抽了半盒烟,心底的燥热依旧难以消褪。
耳边绕起女孩软软的那句,“是的”
他扯开领带,冷白的锁骨露出,顷刻间,独属夜晚的清风灌进衬衫里。
男人身形拓拔,那双凤眸变的猩红冷沉,长睫轻抬,他看着远处,目光灼热像扑不灭的火苗,黑瞳染上的是骇人森然的病态偏执。
“哩哩”
“你最好不要骗我。”
指尖被猩红的烟头灼伤,烟灰掉落在地,他神色没丝毫变化,屈指掐灭烟。
嘴里吐出口烟吞,浓雾缭绕而上,又顺着风飘远,直至消失。
选婚纱那天,池哩吃完早餐就被带进港城最顶级的婚纱店,里面早就准备好一百件婚纱,昂贵精美,且都是按照池哩的尺码改好的,任由挑选。
“这些都是祁爷在上个月就订好的,每件婚纱背后的创作者都是在业界有着响亮名号的。”
“单估一件婚纱的价值都得上千万。”
给池哩介绍婚纱的人越说越激动,看向她的眼神里有不加掩饰的羡慕,“您可是祁爷心尖尖上的人啊。”
这话一出,池哩被惹的都有些耳根子发热,心尖尖…也不至于吧。
不过听店员说起婚纱的价格,池哩触碰婚纱的手都变的小心翼翼起来,一件大概要千万?
祁砚峥真的好有钱啊…她嫉妒。
她环视一圈店内,看婚纱就像在看金元宝样,亮亮的闪动光芒。
她要是偷一件走…暴富!
就在女孩美滋滋的傻笑时,早就换好西服的男人出现在身后,低言,“不去换,是想我帮你?”

第101章 试婚纱
池哩哼唧一声,耳朵被热气飘过有些麻麻的,她撇嘴,这男人是想的真多,给她换?
想都别想!
她指了下最近的一套婚纱,轻声说:“我先去试这个。”
小姑娘迈着步子跟着店员去试衣间的位置, 白色帘子被拉上看不清里面的任何。
祁砚峥在沙发上坐着,随意拿了本婚纱的样板杂志图,上面的每件都是这里有的成品,也是根据她的喜好专门设置的。
想到池哩看向这些婚纱露出金亮的眼神,看起来很满意,不然也不会盯这么久。
他心底稍微放松,看来对于池哩喜欢什么他还是了如指掌的。
繁琐的婚纱并不好穿,不一会就进去一个店员帮忙,但祁砚峥就是莫名能想象出女孩有些害羞的冒着红脸,让店员帮忙调整裙摆的样子。
想到那白嫩的肌肤被人看了去,祁砚峥就有些坐不住,目光沉沉盯着紧闭的试衣间,眸子翻滚墨,那店员进去一分钟了,怎么还不出来?
他捏着杂志的那一角被捏出皱褶,眼神就一直盯在那处,气压有些低。
守在一边的一排店员都很恭敬的低下头,不明白这位爷冷淡的情绪为什么顷刻间变的阴森骇人。
即使在光照下,他身上的郁气却厚重的几乎要将暗布满全身。
等了很久,试衣间位置宽阔,池哩在里面换了几件,想挑出最好看的穿出去。
祁砚峥也没催,直到试衣间帘子被拉开,看见那些店员出来,他脸色才稍微有舒缓。
女孩抿着唇笑,介于甜与妖之间,玫瑰花瓣婚纱穿在身上,她就像是从古堡走出来的公主,尤其是头顶的红宝石皇冠,让人忍不住想为她拾起裙摆,俯首称臣。
众人的惊艳不加掩饰,眼珠子都看直了。
都说女孩子穿婚纱是最好看的时候,想要选出最好的一定会精挑细选最适合自己的款式。
但池哩是怎么穿都好看,无论是各式各样的婚纱,只要在她身上穿过都像认主了,每件仿佛都写上她的名字。
祁砚峥理了下领口朝女孩走去,虽然神色冷静,也不难看出他眼底流出的惊艳是最浓烈的。
池哩看着他,捏了下纱裙处,“好看吗?”
本来想转个圈圈的,但是裙子太大又重不太方便,池哩觉得还是不要为难自己的好。
祁砚峥点头,牵住她的手,一起看向镜面,他喉结滚动下,手不自觉握的更紧。
他偏头看向池哩,“期待我们的婚礼吗?”
低沉的嗓音很平淡,只是他的掌心却莫名的冷,池哩愣了下,点点头,唇角笑意很甜,“当然了,我的愿望就是嫁给砚峥哥哥呢。”
系统:“服了,谎话你是张口就来啊。”
池哩:“切,闭嘴。”
系统:“男主好感值加一。”
池哩眼睛一亮,“你可以再多说点。”
她低头等了几秒,系统却是真的闭嘴了,那就说明祁砚峥的好感值没再给了。
祁砚峥凝视着她,目光掠过她那张好看的红唇,没再说什么。
试婚纱是个累活,池哩试了十几件都给自己累麻了,从当初的欢喜到现在的疲惫。
她半躺着,靠在沙发上,裙摆铺成长长的一条,绝美的纱裙闪动着银光,上面都是一些昂贵的钻石。
见她累的恹恹的,精神气都像是吸没了,祁砚峥剥开她一缕掉落在眉峰的发丝,低声问:“还试吗?”
池哩摇头,都要累成狗了,放过她吧。
连着试了这么久,她还踩着高跟鞋,她换好衣服出来腿都有点麻,见她走路慢吞吞,祁砚峥干脆将人抱在怀里,池哩也很乖,依偎在他胸膛上。
出了室内就有冰冷的风飘过,池哩脑子都了醒了半边,直到坐上车,被冻的有些冰的指腹被男人的大掌圈住,车内很暖,不一会儿手就被捂热。
池哩靠在他怀里,垂着眼睫看向天边,阳光不算很多,另一面就是粉色的晚霞,太阳被云朵挡着几欲要看不见。
港城的秋天也快结束了,她呆呆的想,她会在这里待到港城的冬吗?
胡思乱想之际,车已经停在壹海,这里的美食还挺合她胃口,顿时池哩脑海里的那些想法烟消云散,填饱肚子最重要。
还是之前那个大包厢,菜单上菜类很多,池哩先点了些,又拿给祁砚峥看,他只是扫了眼,对着服务员说:“听她的。”
这句话听在耳朵里还挺有分量的,池哩不禁扭头看了他眼,对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黑眸,里面赤裸的阴暗占有欲足够噬魂,池哩小心脏都抖了下,慌张移开眼。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之前攻略的时候也没说祁砚峥后来会变成病娇啊?
哪一步错了?
菜品陆续上齐,池哩这会没先喂自己,而是给祁砚峥夹自己认为好吃的菜,给他碗里堆的满满的。
自己吃也管不太上,见他碗里有一半缺了又立刻补上,以至于祁砚峥能感受到这碗饭和十几分钟前没有丝毫变化。
池哩却乐此不疲给他夹菜,见他看过来还对他笑笑,“砚峥哥哥,我把好吃的都给你了。”
“谢谢哩哩。”
“没事,谁让我爱你呢。”
池哩眼睛弯弯,漆黑闪动碎光的眼眸像点点荡漾着的碧蓝水波,勾动的眼尾蕴着些许魅惑。
这句话是她特意说的,大概是刚才在婚纱店说了一句甜话的缘故,池哩想故技重施,看看好感值能不能再涨涨。
进步一分,她回家的路就迈了一大步。
祁砚峥在听完她说完这句话后,眼帘垂下落在鼻翼处的阴影很暗,他那双狭长冷戾的凤眸轻眯,带着审视看向女孩,似乎在仔细辨别这会她是在演还是真心的。
猝然,池哩的腰被大掌握住,力度猛的让她往前,她有些懵,手搭在男人坐的椅子扶手上。
红檀木椅落着一只白嫩的手,在光下泛着淡淡光泽,小巧且诱人。
她对上男人的眼眸,里面笼罩着深沉的墨色,似被暴风也吹不散,让人后脊发凉间又带丝缕迷惑,他低言,嗓音冷薄,逼问:“哩哩口中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池哩被他周身阴翳的气焰给吓住,心间猛的跳了一下,她应该没露出什么破绽吧?祁砚峥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见她眼周红了,祁砚峥敛神,眸底的冷消散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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