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by柳鱼鱼
柳鱼鱼  发于:2024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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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陪哩哩睡觉
池哩反应迅速,没一会眼睛就彻底湿润了,她知道哭唧唧这招对祁砚峥最好使。
“呜呜…我对哥哥的爱肉眼可见,你怎么可以怀疑人家呢?”
“呜呜呜呜……”
她说的委屈,哭的也很委屈,拼命想挤出一点眼泪来,可不知道怎么的,吃太饱,嘴里又是香味,愣是挤不出一滴泪。
池哩还捂住眼睛发出哭泣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仿佛被男人给彻底伤到那颗小心脏。
祁砚峥眸底浮出一闪而过的暗芒,拿下她的手,女孩眼眶是红的,眼睛也很湿润,泪珠子就不见半颗,也不知道刚才在这里擦什么。
他谓叹,这个小骗子演技真的很烂,她就执着的看着他,唇瓣抿的紧紧的,白嫩的脸颊冒出一些红。
似乎他不说话她就得一直演下去了。
祁砚峥将人抱到腿上,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扫过泛红的眼尾,调侃着问:“小珍珠呢?”
池哩蜷缩下手指,面上还是很镇定,“被我擦干了。”
她的脸颊很小,在手心显得羸弱,男人伸出修长的食指点在她眼尾处摩挲,淡声道:“再哭一次。”
“……”
池哩嘴角抽动下,她刚憋回去眼泪...
祁砚峥什么恶趣味,还喜欢看人哭呢?
她眼睛不眨的看着祁砚峥,里面泪花闪闪,继而她委屈的将脸埋进他怀里,“砚峥哥哥是不喜欢的哩哩了吗?”
她吸了下鼻子,“别人都舍不得自己的女朋友哭的。”
池哩口中说出的话总是句句在理,此刻在怀里语调低低的埋怨他,带着些许哭腔,祁砚峥轻柔摸着她的发丝在安抚。
虽然不见眼泪,但看出来哩哩有很认真的在哭了。
祁砚峥将她的小脑袋移开,俩人互相对视着,男人的手掌扣住那截脆弱白皙的脖颈,修长又美丽。
他目光落在女孩泛红的眼尾处,似乎比刚才红了,即刻就能挤出泪花的样子。
她又实在可怜,鼻子红,眼睛也红,尤其是眸底那弯水波,平添的不是怜爱,而是..
如果要是在床上用这种眼神看他,第二天腰是一定会疼的。
那双眼不管是平淡还是惹怜,都带着浓郁的妩媚。
他想,池哩要是古时候的妖妃,是定能害江山社稷的。
祁砚峥轻抚她的眼尾,嗓音低缓,“好了,不哭。”
池哩眼睛眨下,睫毛上还晕着水汽,她瘪嘴,“那砚峥哥哥信我吗?”
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质问,池哩现在嗓音都有些发抖,还带着些紧张。
大概是因为心虚,她可害怕被祁砚峥发现自己在骗他,想起之前在美亚,祁砚峥贴在耳畔说出的那句极具危险的话,“背叛者,就得死”
池哩想象了下那个画面,肩膀不受控的抖动下,感觉不止背,掌心都有些发凉。随即,她小心翼翼看了眼男人,窥探他的神色。
他看起来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眼底却浓成一弯深潭,暗无边界线,仿佛掉进去就会面临深渊。
男人的食指轻点她的腰肢,偏头的缘故,侧面落有一块阴影,但眼睛下方那颗黑痣却很清晰,此刻透着点阴森。
他扯唇弧度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带给人一些诡异。
下一秒,他沉声开口,“信的。”
池哩感觉男人摩挲她脖颈的那只手变的危险刺利,尤其是对着脖子的轮廓触碰时,到锁骨上方喉间处,她呼吸仿佛都停了,睫毛颤个不停。
这种不寻常的气氛使池哩心底愈发没底,脑海的思绪像麻绳拧在一起,她也猜不透祁砚峥是个什么意思?
怀疑她又信她?
还是只是属于他不安的试探?
都说男人只要空虚就会胡思乱想,甚至是寂寞,仔细一想,这几天祁砚峥看她身上还有痕迹,加上她是真的疼,才忍着没动她,只是浅尝而止。
难道祁砚峥憋坏了?所以,她...?
夜晚,池哩在浴室里捣鼓了一阵,在抹护肤品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保守,连锁骨都不舍得露出。
她按摩了下眼周,想到下午的画面有些愁的叹了口气。
祁砚峥虽然说了信她,可是一回来奚园就去了书房工作,几个小时都没出来,她看了下钟表,一般这个时间的半小时前他就已经回来了。
她脑海不断涌现出男人问出的那句话,难道,祁砚峥察觉出什么了?
可她扮演爱他的小绿茶形象不是挺成功的吗?
房间又响起一道叹气声。
她现在就是刀悬在脖子上,深浅难料,只差九个好感值,她就可以回家了。
池哩眉眼纠结,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指尖缩起。
难道,真的要牺牲池哩哩吗?
十几分钟后,池哩敲开书房门,端了杯咖啡进去,正在开会的祁砚峥暂停了会议,黝黑的眸子就像猎人般,深沉看着小兔子跌落陷阱。
女孩裹着一件浴袍,带子系的很严实,裸露出的白皙脖颈却很诱人,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这会脸上潮红未褪。
祁砚峥曲指摘下眼镜,那双半阖的凤眸顷刻间就炙热无比,忽而那张被紧抿的红唇张开,“砚峥哥哥,我来给你送咖啡。”
“放那吧。”
男人眼神已经很不正常了,神色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淡漠,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他拿起手机,敲打几个字。
一双柔软的手握住他的手臂,紧接着香甜的蜜桃香在鼻尖更加浓郁,祁砚峥看着女孩,一言不发喉结却艰难滑动。
池哩双手挽上他的脖颈,俏皮的眨下眼睛,媚眼如丝,勾的一整颗心都变得滚烫。
男人直接环住她的腰将人往腿上放,更近距离看着她。
女孩垮在他腰腹处,白嫩的小腿在空中晃了下。
她曲指勾起男人的领带,绕着指尖打转,“砚峥哥哥,你还不陪哩哩睡觉吗?”
红唇吐出的话句句都是撩拨,祁砚峥放在她腰间的手不可控的收紧,似乎劲太大捏疼了,池哩嘤咛一声。
顿时,祁砚峥眼瞳充血,呼吸也变的愈发沉重,强大的自制力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在她面前崩塌。
这只妖精,动动手指头就将他撩的不行。
猝然,祁砚峥埋在她肩颈处,几秒后,白皙的肌肤印上红色吻痕。
女孩香肩半露出,咬牙将口中要溢出的声音堵住,没有拒绝,软绵的靠在他怀里。
猛的,祁砚峥将那不堪一击的浴袍带子扯掉,看着比美玉还让人爱不释手的春色,他粗喘气,哑音咬在她耳边,“来找*?”

听他说骚话,池哩羞的不行,偏开头,被热气飘过的耳廓处都是淡淡的粉。
不一会儿,身上都留有些水渍,曼妙的身躯在黑色书桌上,悄然绽放着,禁忌又暧昧。
文件一个个掉落在地上。
浴袍一角还挂在她脚上,脚趾一缩,颤了颤,彻底滑落在地板。
空气的潮湿和暧昧,编造出悦耳的乐章,夜很深,书房凌晨依旧灯火通明。
池哩软趴趴的贴在男人身上,柔软的发丝浸湿,黏在潮红的脸颊处,唇吐热气,眼眸潋滟。
她发尾被男人轻轻勾缠,忽而他俯身亲了下她的耳廓,一点触碰就惹的女孩颤了下,落下的那处像是被灼烧般,更艳。
“你别…”
细软脆弱的嗓音直勾进心尖,此刻沙哑的飘进耳边更有几分欲拒还迎。
祁砚峥眸底未褪的欲念滚了滚,喉间发出的声音喑哑低沉,“亲也不让?”
池哩已经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任由男人握住掌心捏揉,鼻腔溢出很轻的音调。
她仰头,眼神也是晕乎的,迷离未褪似蒙上层薄雾,稍抬眼与人对视,一言不发,香汗淋漓,那双勾魂的媚眸微微上翘,就像只魅惑人心的小狐妖。
祁砚峥只感觉胸口那阵火又涌起,甚至是愈燃愈烈,捏住她掌心的手蓦然收紧。
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女孩肌肤上被“欺负”的红痕处,喉结一滚,眼帘低垂,遮住昏暗的欲色。
这娇气包弱的很,再来,别又烧了。
祁砚峥暂时放弃那些不可言说的念头。
“砚峥哥哥,我好爱你啊。”
池哩拿那双惹人犯罪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水气又妖冶,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随着热气吐出的是撩人心动的情话。
都说在床上说情话是助兴剂,这小姑娘刚才不说这会倒是补上,让这股不能发泄的劲简直达到顶峰。
真是坏到极点。
见祁砚峥不说话,池哩眼睫颤下,低低的音调故意闹着,刚才才哭过这回声音又溢出哭腔。
“砚峥哥哥你不爱我了吗?”
“不是。”
见她委屈的开始掉眼泪,祁砚峥手一顿,暗沉的赤瞳渐深。
“那你为什么不说爱我?”
怀里的池哩才不管,受委屈了就要闹,脆弱发红的眼尾顷刻就挂上泪珠,“下午你还在怀疑我。”
她哽咽着字字都是埋怨,硬要男人感到愧疚。
“哩哩这么喜欢你,对别人都不多看一眼,满心满眼都是哥哥。”
“你还怀疑我。”
“哥哥是不是外面有别人了……”
说到这,池哩哭泣声更大,掉的金豆子更多,可怜兮兮的看他。
表情难受娇怜,那张污蔑人的红唇紧紧抿住又很倔强的模样。
倒打一耙的本领仿佛与生俱来,祁砚峥见她这会像是没完没了的,起了兴致,柔和的抚摸她的头发。
他却使坏故意不语,硬是要看女孩着急。
见男人好整以暇盯着她看,池哩眼睫颤下,“果然…”
她眼睫颤颤垂落又抬起,像震动翅膀的黑蝶,女孩忍住眼底漾起的泪珠,好不可怜。
她扭动手腕想让掌心从他手里脱离,可男人劲大任由她怎么动弹都没松手。
“你松手…”
“反正你都有别人了,你不要我…
祁砚峥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口,“要。”
男人薄热的唇瓣与她紧贴着,故意厮磨,“家里已经有只小妖了,我能被谁收了去。”
“只有哩哩。”
“没有别人。”
话完,祁砚峥干脆用实力去对她证明爱意。
他扣住她的指缝,女孩纤细的手臂被压在黑色床单,嫩白上还印有艳丽的吻痕。
潮湿的空气,细碎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暧昧。
在池哩迷迷糊糊之间,累到眼睛也睁不开,她听见句很柔很哑,又带着爱意的告白,“哩哩是唯一。”
等她彻底昏睡,男人温柔抚摸她的发丝,盯着在怀里酣睡的女孩,目光病态危冷。
补上剩下的那句。
“是我的。”
“唯一。”
翌日,池哩直接一整个起不来,连脸都是祁砚峥抱着去洗的,到浴室里接触到热水的镜面晕起水雾。
池哩想到昨晚在洗手台的荒唐…耳尖红红。
那时候他说抱着去洗澡,答应老老实实没乱动,就在快出浴室又……
她透着镜子看了眼男人,他神色带些餍足,眉目都染上慵懒,身上穿的浴袍松松垮垮,脖子上的爪痕还很明显。
她身上不成样,祁砚峥身上也被她挠了不少次,肉眼可见都是暧昧痕迹。
忽而,对上他的眼眸,池哩移开眼,将毛巾盖到脸上企图遮住晕红。
“偷看我?”
祁砚峥低低含带愉悦的声音勾出几丝缱绻。
池哩拿下毛巾,软糯的声音很哑,“才没有。”
“别扭什么,哩哩想看哪都可以。”
“我肚子饿了。”
池哩扭过头故意扯开话题,摸了摸扁扁的肚子,系统提示祁砚峥好感值已经达到92,睡了一晚升了一个。
才升一个!
池哩肚子都要气爆炸,她累的想死,他却跟没事人,甚至有精力再来的气势。
是挺行!
却抠搜!
系统:“宿主大大,你可以试试夜夜那啥,说不定很快就能达到一百呢?”
说实话,池哩是有心动过这个想法的,可这具身体很娇,每次他来一回她就得疼几天。
凶猛的真受不住啊。
而且之前那次祁砚峥也没给她涨好感值,他的情绪奇奇怪怪,令人琢磨不透。
池哩如果真夜夜那啥,她怀疑好感值还没达到,她先被…死了。
餐桌上,祁砚峥早就吃完,定定看着女孩吃东西的样子。
直到池哩满足吃完最后一口,他扯唇说:“婚礼场地想订在哪里?”
池哩一愣,这么快吗?
求完婚就选婚纱,现在又订场地,现在结婚都这么迅速?
“我能问下,婚礼时间是几号啊?”
祁砚峥可没和她说过,主要是池哩觉得太快了,祁砚峥这么急干嘛。
“半个月后。”
“啊?”
池哩微微诧异,盈亮的眼眸闪动光芒,似有些懵。
祁砚峥摩挲下扳指,掩住心底的阴暗,淡声危险,“怎么,不想嫁?”

池哩猛的摇头,她抿下唇,“就是觉得太快了。”
就从他突然在生日宴上求婚那开始,感觉一切都像拉了进度条。
祁砚峥敛神,女孩子一生一次的婚礼总要隆重点,得按照她的喜好来。
“对婚礼有什么想法可以和设计师说。”
池哩点头。
“哩哩”
“嗯?”
池哩刚喝了口水缓神,脑海翻滚着婚礼的样子,想必一定是盛大浪漫的吧。
听见男人喊她的名字,池哩抬起头,四目相对间,她察觉出他眼底深沉难辩的晦涩,一瞬间难懂又神秘。
祁砚峥对上她那双眼,语气是无比的认真,“我是真心想娶你。”
不管她如何想,他都不会放手,就算是用尽阴暗想法也会把她锁在身边,纠缠着。
婚期是定好了,可是这几天他的心里却有无数的不放心,罕见的还有些不安,似乎给她一个缺口,她就能偷偷溜走。
池哩蜷缩下指尖,眼底有一时愣住,似乎被真心这两个字给定住了。
她又下意识的闪躲,微垂下眸,有些维持不好情绪,心底对祁砚峥涌出一些心疼。
因为,她是要辜负他的真心的。
在一片安静的氛围里,池哩叹气,起身走到祁砚峥身边,在他唇上亲了口,灵动的眼眸闪动碎光,“砚峥哥哥,哩哩也很想嫁给你的。”
或许是头顶的灯光亮的晃眼,她唇边的笑容也具有蛊惑性,祁砚峥盯着那双眼,就这么信了。
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轻飘又无力。
他是得栽她身上的。
那就当真吧,小骗子就是来骗命的,他也只能认了。
系统:“恭喜宿主大大,好感值加五,男主目前好感值为九十七。”
池哩张唇还来不及惊讶,手被拽住,顷刻间她坐在男人腿上,后脖子被大掌撑住,她仰起头,唇被封住。
他亲的很缓很柔,循序渐进着敲开她的牙关,开始肆无忌惮索取,猛烈的掠夺每一寸属于她的呼吸,几乎要将她整个都给吞进去。
祁砚峥始终睁着眼,看她沉沦,掠她媚态,目光深情偏执,带着浓烈病态的侵占。
她眯着眸子,眼瞳里荡漾阵阵涟漪。
渐渐的,男人的手探到暗扣,就在快收不了场时,突然闯进一声猫叫。
“喵~”
俩人一同转头,池哩的唇瓣从他脸上擦过,往下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猫,眼瞳是青蓝色的,晶莹剔透很是好看。
毛茸茸的小尾巴翘的很高,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它此刻仰着头,很是无辜的盯着他们看。
池哩抿下唇,立刻就从男人腿上下来,清了清嗓,蹲下看着小猫,隔的有几步距离,一人一猫很安静,打量对方,大眼瞪小眼。
这时,李文海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还拿着猫包,看着那位猫主子在池哩面前蹲着,坐在椅子上的祁砚峥脸色沉如黑底,眉目还笼罩几丝未褪的情欲。
他心里猛的跳了一咯噔,看来这小猫坏事了。
瞬间他额头冒出冷汗,感觉这个月奖金不保。
“祁爷,小猫跑太快了,我..没拦住。”
他主动承认错误,祁砚峥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眼看的是他的腿,一时间,他小腿都在发抖,忐忑不安的站着。
还没察觉到不对劲的池哩主动挪着步子靠近小猫,见它温顺的没躲,伸手摸它软绵的毛,小猫也配合着眯起眸子。
舒服了还叫唤了一声,软萌的小可爱谁能拒绝呢,池哩当即就把它抱在怀里。
见池哩这么喜欢这只猫,李文海也稍微放心了。
祁爷在寺庙把小猫带走,之后就安排小猫去宠物医院接受检查。
没想到这只吃的肥嘟嘟的猫竟然是有疾病的,寺庙里的小猫都是有人投喂就吃什么,这只猫可能是不挑食肚子吃的圆滚滚,也吃的杂。
久而久之就累积成了病。
送去宠物医院彻底给医治好,猫肚子都瘦下去了,反而更可爱憨厚,叫声都变的软萌。
祁砚峥见池哩满心满眼都是猫,低声道:“很喜欢?”
“嗯”池哩手臂上躺着小猫,它一点也不怕生就这样敞开肚皮。
女孩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它享受的尾巴晃动的频率都变低了,下巴翘起。
几秒后它像是察觉到危险,猛的睁开眼,对上男人晦暗深沉的目光。
见小猫睁眼,那双青蓝色的大眼睛简直能把池哩的心给融化,她捏着它的爪子看向祁砚峥,“它叫什么名字呀?”
祁砚峥的目光先是落在女孩盈亮的眼眸,又对上它怀里那只闪动光芒的猫眼,眸子暗了暗,轻声道:“哩哩取吧。”
那就是还没有名字?
池哩点点头,看着小猫若有所思,几秒后,她挠着小猫的下巴,“就叫你小圆吧?”
她偏头又看向祁砚峥,询问他的意见,“怎么样?”
祁砚峥扯下她那只手,圈在自己掌心,狭长的凤眸半阖,垂落的睫毛在眼敛处落下阴影,“好。”
圆圆满满。
池哩点下小猫鼻头,“那以后就叫你小圆了。”
得到心仪的小猫,池哩精神都有些亢奋,拿着它的玩具陪它玩了一个小时。
小猫的叫唤也越来越脆,像是混熟了。
池哩蹲在地毯一边,张开双手,“小圆小圆,到妈妈怀里来。”
小圆眼睛闪烁,乐呵的扑进她怀里,蹭她脖子,痒痒的,池哩躺在地上笑。
一猫一人都像小孩,亲热又温馨。
在沙发上的祁砚峥正在处理文件,时不时往那边看上一眼。
天也凉,池哩见李文海没有给小猫买衣服,这怎么能行。
她爱猫心切,立刻跑上楼去换衣服,打算等会带小家伙出门,去买衣服随便炫耀一顿,她也是有哈基米的人了。
此时客厅就只剩下祁砚峥和小圆,小圆正咬着球,没咬稳,红球滚落在男人脚下,它仰头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看。
祁砚峥弯下腰,把球递在它嘴边,“我是你爸,你妈最爱的人。”
这番自我介绍是真把猫当人看了,不远处的小英都觉得此幕诡异至极。
池哩收拾好,干净利落的抱着小猫,出门时还问了句祁砚峥去不去,他半小时后还有应酬,就派李文海跟着。
刚下车,池哩忽然瞥见池郁的身影,看起来有些着急的跟在一个女孩身后。
那个身影也有些熟悉。

“沐玥,沐玥!”
池郁追上女孩,挡在她面前,看着女孩被烫红的手臂有些心疼,伸手想去触碰却被沐玥给躲开。
“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
沐玥退后半步,眼角流着泪,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疼的,对上池郁此刻有些怜惜的眼神,顿时心尖更是有涌不上的酸楚。
“池郁,为什么我每次难堪的时候你都会在?”
她已经很刻意和池郁保持距离了,她一团糟的生活不应该拉进来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在池郁眼里,她永远都是狼狈的。
女孩的眼神充满痛苦,由于自己的不堪导使她低下头,莫名的,池郁很想抱住她。
沐玥却继续后退一步,抬起那双漾动泪花的眼眸,直直的望向池郁,“对不起,你能别再管我了吗?”
她是个废物,只会遭受到别人的欺负,却无法用尽力气去反击,大概降落在那个不幸的家里,她就永远失去了武器。
“沐玥,我不图你什么,我只是想保护好你。”
“我给不了你回应。”
她也看出了他眼底的沉重,或许答应和他在一起她的生活会更好过,可池郁是个好人,她也不喜欢他,不能对待一个真心的人充满利用,她会良心不安。
“没关系的,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池郁话里的认真让沐玥愣住了,她眼睫颤下,呆呆的看着他。
凉凉的风吹过,这幅看似浓情蜜意的画面被闯入的声音打破,“池郁!”
池郁心头猛的被砸了下,扭头看过去,眼底对女孩的那些情感也一扫而空,很是淡漠。
他看见脸色阴沉,双眸愠着怒光的蒋连山,不自在的滚了下喉结。
蒋连山刚从对面饭店走出来就看见池郁,到这就听见池郁说的那句心甘情愿,顿时心底的怒意快席卷全身。
到别人就上赶着,到他这就躲的紧。
见他有朋友找来,沐玥低低说了句,“我先走了。”
蒋连山瞧了泪眼婆娑的女孩一眼,皮肤很白,身形消瘦,似乎一吹就会立即破碎的样子,眼神却带着倔强。
沐玥对上他沉戾的眼眸,慌张的避开。
池郁见人走了,单手抄着口袋倚在墙上,下巴朝他一扬,恢复一副欠扁的姿态,“找爷有事?”
“怎么?和她就有话说,到我这就不耐烦了?”蒋连山唇角扯出抹讽笑。
“有病吧。”
池郁拧眉,阴阳怪气什么呢。
见他一副没事找事的样子,池郁不惯着,转身要走,手腕却被男人猛的拽住,他不耐扭头看着蒋连山。
“有屁..”
“蒋总。”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从不远处飘来,池郁下意识往那边看去。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就是一个体型还不错,有些高大的男人,等走近一看,他眸底一沉,忆起什么神色有些烦躁。
“蒋总,你刚才把钱包拉下了。”
“多谢。”
男人见他这边有情况,意味不明的挑了下眉,“那不打扰了。”
等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池郁从那些情绪抽离,眉眼黯淡。
“松手!”
他拿另一只手去扒他的手,但那只手就像定住了一样,他扒开第二根指头就很困难。
池郁很懒,养尊处优的大小爷除了玩,健身房都很少跑,自然比不上肌肉块头健硕的男人。
挣扎了半分钟,池郁都要恼了,恨不得给他几拳。
蒋连山劲大,以前他就打不过他,要不然他早和这道貌岸然家伙打一架了。
蒋连山懒得和他这样折腾,将他抵到墙上,直接拽住他两只手,用蛮力按在头顶,眼里翻滚着晦暗情绪,想到刚才的画面他就不爽,嗓音带着几分暴躁,“池郁,复合!”
这句话就像是下命令,很是果决,而不是好生好气去求他。
池郁被他这臭不要脸的态度给震惊了,唇边吐出的音都有几分咬牙切齿,“复、你、妈”
他想起刚才的那个男人,冷笑声,“蒋连山,你是有多爱和旧情人拉拉扯扯,不嫌恶心吗?”
“这句话恐怕一天得和不同的人都说上一遍吧?”
“池郁,你什么意思?”
蒋连山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蹙起眉头,不太理解他会有这种误会,“我和你不一样,不屑于和不相干的人拉拉扯扯!”
一来一回的暗讽,俩人周身的气氛都变的凝结,喘着气,停滞着对抗,怒气上头谁都不想服软。
池郁憋的一肚子闷火,此刻还被他桎梏着,看着就处于下风。
真的是,不要脸一直纠缠的人是他,都分手三年了,他还来找他干什么,贱草!
“老子很明确的跟你说,我、不会和你复合,和你分手的那段时间都够恶心我了!”
蒋连山面沉如墨,手臂上的青筋变的肿胀,都给气笑了,他冷嗤一声,喉间发出的每个音像是在嘶吼,重重的砸在他心尖。
“池郁,我们之间到底谁恶心谁?”
“当初我在实验室忙的焦头烂额,你直接发了条分手短信把我打发了。”
“我去找你,结果你牵着一个混小子的手出现在我面前。”
“你丢给我一张卡,说是买我这几个月的服务费,说你腻了爱上别人了!让我这种穷小子滚的越远越好!”
回忆就像是把刺穿心脏的剑,轻而易举的把那些不愿回想,被岁月尘封了的记忆给涌出。
一幕幕,欢喜的,争执的,各种各样的甜蜜,最后总是会被离开时最后见的那幕给凌迟。
蒋连山松开桎梏住他的手,握住他的肩膀逼近他,那双眼眸猩红,带着深沉的痛苦和不甘,“不是嫌我穷没本事吗?现在我都有了。”
他弯着腰,姿态有些卑微。
“池郁,我功成名就了,你看看我。”
男人喑哑的声音似乎快要破裂开,呼啸着的风将他额前的刘海吹乱,他就执拗的看着他,哀求的样子哪有一点在采访时精明温润的模样。
池郁喉间艰难轻滚,叹了口气,他当时的做法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可是..
一切都是他先开始的不是吗?

“我一直在等你找我,只要你跟我说一句话,我就原谅你。”
蒋连山本以为一切都不会变,这几年都有关注他的消息,他只知道池郁和那个男的在朋友圈秀了好几个月。
之后貌似他一直空窗,直到沐玥出现。
他远在国外铆着劲去研究出那款为障碍人士专用的机器人,期间耗费的时间很长,资金在后续有些跟不上,人员走了大半,再招的新人也需要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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