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栗声音很淡,裹着不耐烦。
乌廉轻嗤,下巴微微抬起,“乱说什么,来警局,给你个英雄救帅的机会。”
“嘟...”
对面已挂断。
一小时后,警局的门被推开。
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黑色皮衣,神色清冷,唇角绷直,皮靴包裹住小腿,她进去看见笑的一脸欠揍的男人,握紧了拳头。
第90章 书房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本来要下班的警察因为抓了乌廉这个放烟花的悍子,硬是陪着熬到现在。
乌廉见她来了,收好手机,笑着说,“来了啊。”
单栗没再看他,接过警察迫不及待递过来的检讨书,目光扫到纸上粗狂张扬的字体。
这人也是真行,光是写我错了就写了三行,混字数,一点诚意也没有。
她捏着笔到担保人签名那行,笔锋突然停下,抬起头,很真诚的问警察,“如果我不捞他,他要被关几天?”
警察愣了。
“什么意思啊单栗。”
乌廉都给她整笑了,来都来了,还想走个过场?
单栗唇角绷着签好字,她就是觉得这货挺适合在警局过夜的,要不是看他是帮祁爷放的烟花被抓,她才懒得管。
签好她将笔丢给他,目不斜视走出门口。
乌廉出去的时候,单栗已经坐上红色跑车,启动车辆跑远了。
他难以置信的瞪着眼,这女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都不知道顺路送他回家,他们一个小区啊姐!
池哩坐上车,脑海响起系统的声音,“好感值加二,恭喜宿主大大。”
“出门和没出门没什么两样哦。”
“……”
它是懂阴阳怪气的,池哩闭上眼睛懒的搭理。
祁砚峥回国那天,池哩特意去接机,想好好表现一番,手捧玫瑰站在接机口,看见男人拓跋的身影立刻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他黑色风衣敞开,俯身环住她的腰肢,女孩脸埋在他胸膛,毛茸茸的小脑袋拱了拱,“砚峥哥哥,我好想你啊。”
“你抱抱哩哩,是不是都瘦了。”
软甜的嗓音撒起娇来简直能要命。
祁砚峥掐住她的腰将人提起,蛮横中带点温柔的力度,将女孩放到手肘上。
似乎被他这股野劲给迷住,池哩有一瞬间愣住,能感受到紧实健硕的肌肉,怕坐不稳她急忙挽住他的脖子。
往下看,女孩细嫩的小腿离西装裤只有一拳的距离,轻轻摇晃。
他说了句,“轻的跟猫似的。”
她抬起头,刚将脸侧过去,唇就被堵住。
男人有些急不可耐,吮吸着让他垂涎,在梦里反复出现的红唇,舌头轻易撬开牙关,深吻间祁砚峥抱着迷迷糊糊的女孩上了车。
车门刚合上,池哩就被压在背椅上,手被牢牢扣住,这个吻凶猛霸道,让池哩根本招架不住。
不知过去多久,车已经停了,女孩靠在他手臂上,被水雾浸湿的双眸直勾勾盯着他,嗲怪道:“哥哥就像饿了几天没吃东西。”
逮着她就是一顿猛烈的激吻。
祁砚峥宽大的手掌圈住那只小拳头,摩挲她光滑的手背,低笑声,“可不就是饿了好几天。”
他看着池哩,眸光含着无限缱绻,“哩哩可要把哥哥喂饱点。”
池哩耳根泛红,连眼尾都是羞态,她当然知道他口中说的饿,和她说的完全不一样。
他说要喂饱,自然也不是简单的吃饭。
她见男人眼底漾起昏暗的欲念,眼神飘忽,忽而将手搭在门把上,“车到了,我们下去吧。”
祁砚峥从后面环住她,捏了捏她的腰,嗓音低哑,“就在车上。”
说完池哩就感受到腰间那只手剥开衣角,慢慢遛上去,快触碰到柔软时被她小手按住,低低求他,“不要..”
“不是哩哩说回来给我吃的吗?”
女孩鬓角处的碎发被他撩起,“不讲信用的宝宝会受到惩罚的。”
拉长的懒调尾音愉悦上扬,池哩听懂了话里蕴藏的威胁,突然脖子一湿润,“啊...”
他在...
池哩握住门把的手收紧,感受到脖颈处的湿润脖子都在微微发颤。
眼尾是羞红的粉色,背脊上流连着一只手,似有若无的落在拉链上,等他有往下的趋势,池哩坐直身,“你你..”
她抬眼就撞见男人眼底赤裸的猩红,点点深沉的情欲堆积成火球,凝视她几乎压的人喘不上气。
“你别在车上..”
就发情。
祁砚峥摩挲她的腰肢,抓住那几个字眼,眸光暗闪,低音沙哑,“不在车上就可以?”
说话间男人不老实的手指往上,惹得池哩扭腰躲了下,却还是被得逞,女孩湿润的眼眸瞪圆,小手急忙按住腰间那只作乱的手,“我们去楼上好不好?”
她嗓音软软糯糯的带着请求,甚至还有点小委屈,他怎么会舍得拒绝呢。
祁砚峥扯掉领带随手扔在车上,动作野蛮,领口的两颗纽扣都被扯的松垮,他将小姑娘抱起,香香软软的,真是让他不舍得离开一秒。
到奚园门口,祁砚峥嘴角噙着笑意,怀里的女孩则是埋着脸像小兔子一样,两条腿在空中摇晃。
祁砚峥将她抱上电梯,就要往主卧走去,步伐沉稳有力,眸底已是深沉一片,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见他拐弯,池哩急忙拽住他的手臂,指着另一边的房间,“去那里。”
她眨下眼,脸颊上的小云朵格外动人。
他看过去,眼底笑意更浓,“哩哩喜欢在书房?”
没在乎女孩有没有回复,祁砚峥已经迈着腿朝书房走去,打开门他还低头问池哩,“喜欢在哪里?”
书房很大,里面是一股书的味道,很清新好闻,沙发,椅子,书柜...每个角落都可以试试。
如今本就是秋季,已经有点凉意了,可在这间书房的俩人,一个被情欲憋红脸,一个被羞的红了脸,身上都滚烫,还贴的很近。
池哩靠在他胸膛上,耳廓充斥男人猛烈跳动的心跳声,随着几声低笑落下,胸腔的跳动越发暧昧。
她晃动几下腿,指着书桌的位置,眼睫眨动,“去那里。”
祁砚峥抱着人往那走,喉结干涩,艰难的滚了滚,边走还边问她,“喜欢在桌上?”
池哩撇撇嘴,蜷缩起脚趾,人都要麻了,这男人怎么骚话不断。
满脑子都是..
她嘴角微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翻了个白眼。
祁砚峥抱着女孩走到书桌旁,看清桌上摆着的东西,脚步顿住,眉眼有一瞬凝重。
池哩趁机溜下来,笑脸盈盈,手指着桌上的东西,满面无辜对他眨眨眼。
“砚峥哥哥,喜欢吧?”
第91章 没饱
书桌上摆满了瓷白的小碟子,上面有带着哩哩字样的糕点,形状不一,就是那几个字都出奇的一致。
祁砚峥眉心一跳,深邃的眼眸直锁住她,扯了下唇瓣却没发出音,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池哩眼底划过狡黠,早就猜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她抿唇,眼尾上勾,端着小碟子介绍着,“这是草莓味的,这是...”
她那张粉嫩的小嘴喋喋不休讲着,丝毫没注意男人的情绪变化,周身几欲要冷到冻结,鼻腔发出一声低嗤。
祁砚峥联想到之前小姑娘那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眼底浮起讽刺,合着哩哩耍他玩呢,他倒是上了当,白期待这么久。
“诺,你看,这里还有哩哩牌的小兔子。”
池哩捏起白兔形状的糕点,放在手心,莹亮剔透的眼珠似在无声邀请他品尝。
男人心里就像被缥缈的羽毛揉了把,涌动着燥热,低音哑到像是被粗粝的沙子磨过,溢出喉间后有着丝缕性感,“我想吃的,是哩哩。”
他目光缱绻,盯着池哩,她抿唇垂下眼睫,“这不都是吗..”
女孩轻声低喃,越来越没底气,垂着头还小心翼翼看了眼沉默着,周身阴翳的男人,眼神瞟到门外,估算着这个时候跑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哩哩”
她还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慌张抬眼,对上男人布满阴暗,迸发出危险气息瞳仁,沉到可怖,就像随时能做出些暴虐的事,她肩膀一抖。
男人却是笑了,伸出那只纤细修长的手,掌心朝她摊开。
忽而轻笑声,笑意却不达眼底,愈发阴森,池哩想跑的冲动就更浓烈。
她几乎是硬着头皮从齿尖挤出句,“干嘛呀?”
对上他那双极具侵略感的眼眸,脑海的思绪瞬间拉回那晚,池哩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手心的小兔子险些捏不稳。
他说想吃哩哩,桌上一堆写着“哩哩”的糕点,这不就一口一个了吗?
就在她思虑间,眼前那只手晃动下,男人低哑的声音砸下,“哩哩不给哥哥,哥哥怎么吃?”
池哩眨下眼,就只是简单的给他吗?
她没再犹豫,将手放进那只手掌里,下一秒指尖就被牢牢圈住,一个用劲,女孩扑进男人怀里。
闻着他身上清新的冷檀香,没失神太久,下巴被捏起。
她就这样看着祁砚峥,渐渐弯下腰,张口咬住她掌心的兔子糕点,一双黝黑炙热的凤眸则是紧盯着她看,白色糕点圈进口中。
池哩问:“好吃吗?”
她为了做好可没少费心思,待会一定要好好诉苦,让她知道她对他有多好。
“想知道?”祁砚峥挑眉。
池哩看出不对劲,想到之前男人就是问过她好不好吃,接着就是按着尝她口中的味道,她耳根发红,摇摇头。
男人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捏住她的手腕往脖子上放,勾唇,“想就自己尝尝。”
池哩往后就要躲被大掌按住后脑勺,接受着甜到发腻的味道。
被放开后,她还觉得嘴里麻麻的,唇瓣上还沾着白沫,舌头吐出来透气,糖放太多。
然而没休息太久,女孩就被按在那张黑色椅背上,祁砚峥一口接一口喂着她。她眼尾都红了,可怜兮兮的抓住他作恶的手,软绵的掌心捂住自己的嘴,哑声说:“吃不下了,不要了。”
男人摸了摸她的肚子,舔了下唇,眼底划过抹可惜。
他将人抱在腿上,感受她的心跳声,香甜的气息萦绕在周身,现在是下午,阳光透过窗面照进来,怀里的人虚弱无力,就是被他欺负,也只能哭唧唧喊疼。
祁砚峥温柔抚摸她的发丝,“晚上继续吃好不好?”
该换个东西了。
池哩扫了眼桌上的糕点,头摇晃着,“不要,这是我做给你吃的。”
想逗他结果遭罪的是自己,她委屈的吸着鼻子,“砚峥哥哥是不是嫌弃哩哩做的东西不好吃?”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继续去学好不好?”
“只要能让哥哥开心。”
女孩倔强又清明的眼神映入男人冷峻的脸,他指尖一顿,目光变的柔和,对于女孩充满谎言的讨好照单全收。
薄唇轻扯,缓缓开口,“我想吃哩哩...做的糖醋鱼。”
话音刚落,池哩嘴角一僵,她就是客气客气,他还真敢想啊!
愣神间,池哩被放下,祁砚峥坐着没动,摩挲两下她的细腰,看着脸色稍僵的女孩,勾唇轻笑,“去吧。”
书房门被缓缓合上,祁砚峥点了根烟,没多久又开始进入工作模式。
突如其来的开会都把李文海给吓住了,紧忙在群里通知各位开启视频会议,群里哀嚎一片。
“不是说是祁爷休息日吗?怎么又要开会?”
李文海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祁爷早就把下午的时间空出来,现在又突然说要开会。
哎,资本家就是爱变卦。
祁砚峥开完会下楼就看见池哩从厨房端出来一盘黑漆漆的东西,池哩看见他撅了下嘴,肯定是闻着香味才下来的吧。
别看这盘糖醋鱼卖相不好,吃起来口感还是不错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做,池哩自信满满的扬起下巴,新手就能做的这么好,她可真是个天才。
祁砚峥刚坐下,池哩就迫不及待的让他尝这道菜,将菜往他面前放。
看出女孩眼底迫切的期待,祁砚峥夹了一块,这次没有敷衍而是认真品尝,夸了句,“哩哩很棒。”
池哩眉眼弯弯,满意的就要坐下,却听见男人紧接着又说了句,“明天做酸菜鱼吧。”
“……”
她随口一说的话,祁砚峥要不要这么当真,点上菜了还。
池哩捏紧拳头,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嘴角挤出不太明朗的笑容,鼻腔溢出一声“嗯。”
夜晚十点,池哩洗漱完准备睡觉,门口响起细碎的声音,她疑惑的朝那边走,刚走几步,门被拉开,男人拓跋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肩膀处都是阴影,逆着光不太能看清他脸上的神色,见她惊愕只是低低笑了声,嗓音幽沉,“哩哩,我还没吃饱。”
第92章 禽-兽
池哩扶着墙往后退,看着不断逼近,衬衫系的不算周正,胸膛半敞开,神色沾上抹浪荡的男人。
她心里没好气,没吃饱就去吃啊,来她这耍什么流氓。
“要不,我去给你下面?”
下八捆线面总能把这只色魔给喂饱了吧。
“吃点别的。”
在女孩路过身边时,祁砚峥一把拽住她的手,将人压到半开的门上,渐渐的,那点白色缝隙被闭的很紧。
他虎口处扣住她的脖颈,将女孩小巧的下巴往上抬高,随即低头吻住那道红唇。
齿尖流转着属于女孩的香味,洗过澡的缘故,她身上香的让人沉醉,祁砚峥的吻变的很慢,很柔,引导着。
勾引她一步步坠入情网,渐渐,抵在他胸膛处的双手也无力的垂落下,改为扶住他的肩膀,才不让有些麻意的腿软下去。
腰间那只手也没闲着,男人粗粝的掌心带着层薄薄的细茧,在嫩滑的肌理上流连。
他半阖眼睛,看着怀里眼神迷离,没忍住在他手臂上抓了把的女孩,“哩哩”
他轻声喊,女孩懵懵的睁开带着水雾的眼睛,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喊她,又为什么突然停下。
祁砚峥将手伸到她眼前,未言语,眸底却漾着柔和的戏谑,扯唇说了两个字音,尾调是疑问。
池哩看着男人修长白皙指尖的那点晶莹的水汽,她心抖了一下,接着那点水珠就随着指腹滑落而下。
女孩脸颊羞红,恼的咬唇偏开头,耳尖都恨不得缩起来。
这害羞的小模样像只小兔子,缩着脚趾,脖子红红的,眼睫甚至还沾上些水雾,叫人瞧的爱不释手。
祁砚峥低笑声,指尖在她腰窝处勾了下,果然,女孩腰肢立马软了下来,嗲恼的看他,眸底的羞态未散分毫。
一只手还拽着他的手臂才堪堪站稳,这点体力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给她好好锻炼。
他将女孩抱起压在沙发上,吻从脖颈往下,手指在纽扣间打转,即使他上身赤裸,也很规矩的没让女孩脱一件衣服。
须臾,他凝神,喘着气,炙热的呼吸铺洒在她脸上。
男人俯身压近,将鼻梁贴上她的,手指挑开她眼尾眨的一颗泪,另一只手移开,落在她腿上,低哑的嗓音带着蛊惑意味,“要停吗?”
池哩眼睛眯着,觉得这男人真的坏极了,作完乱把她惹的出一身薄汗,明明就是在勾引她与他坠欢,现在还假模假式的问她要不要停。
大坏胚!
见她不说话,祁砚峥又问了句,只不过这回手已经沿着她的腰肢...
池哩唇边溢出一声,羞恼的偏开头,在与他对视间下巴轻轻点了下。
窗帘紧闭的房间,女孩的衣裳被撕扯在地上,那些布料和黑色调的西裤落在一起,浴室门口掉了一件衬衫。
昏暗一片中只有床头留了一盏灯,祁砚峥看着昏睡的女孩,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神色是少有的餍足。
男人脖子上都是新鲜的抓痕,有些血液已经凝固,祁砚峥先是捏起女孩的手指,眸色暗了分。
粉嫩的掌心中央位置有一块特别红,她皮肤嫩,看着就有些骇人。
这是她最后受不住,他又忍不了,才...
想到这,回忆起女孩泪眼婆娑说求饶的表情,像是被暴雨席卷的小花,花瓣被泪水浸泡住。
祁砚峥眼底浓墨又在翻滚,喉间向上轻滚,怜爱的亲吻她手心,胸膛处的燥热燃的更盛。
空气中那些气味还很浓稠,祁砚峥听见女孩嘤咛声,他收回眼底浓重的欲望,温柔在她额间亲了口。
抱住她,盯着女孩的睡颜不知看了多久,直到天边的月亮有些看不见,他才缓缓闭上双眼。
池哩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像是被拆了一遍,倒是比第一次要好些。
祁砚峥昨晚还算适量,至少他这手法她也是有点享受成分在的,不过,只有一点啊。
她脸红了红,捧住揉了几下,柔软的衣袖往下滑,本白嫩的肌理上布着吻痕,就连手腕旁都无可避免,池哩抿住唇角,低低骂了句,“禽兽。”
她身上已经不能看了,下床腿抖了一会,扶着床沿缓了十几秒才站稳,就在她想迈开腿去洗手间时,房门被打开。
池哩看见祁砚峥,穿着灰色家居服,身上的冷戾感褪去,眼底尽管在柔和,还是能让人察觉到他对女孩铺天盖地的侵略欲。
她联想到昨晚的事,看着他捏着杯子的手指,有些难堪的移开眼,记得刚开始就是...
祁砚峥端着一杯热牛奶,放在床柜上,见她站着有些不稳,将人揽进怀里。
祁砚峥在床上坐下,女孩坐在那双坚硬肌肉厚实的双腿上,两条细腿悬空,棉拖从脚上滑过掉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还疼吗?”
祁砚峥低低的问她,垂眼就能窥见女孩修长脖颈上留有的红色吻痕,蜿蜒而下的深处,被衣服遮住的其他地方,都留有欢爱的痕迹。
他的眼神逐渐炙热,池哩伸手捏住有些宽松的领口,眼睫颤了颤,瘪着嘴,眼尾迅速染上红,虚弱的将头靠在他胸膛上,仰头看向男人,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疼。”
女孩发出的音都是哑的,毕竟闹了这么久。
祁砚峥轻柔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将几缕缠在指尖把玩,怀里的人却不依不饶的,垂着脑袋委屈控诉,“都让你停,你都不听我的。”
“反而,反而..”
她下巴被男人捏起,冰冷的指骨楷掉她眼尾的泪珠,他嗓音低磁又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意味,“又哭,还嫌要的不够?”
他这一询问让池哩瞪大了眼眸,这男人怎么回事,她的表演还没结束,怎么就接上戏了?
不应该是哄着她说,以后不来了,不让她疼了吗?
见她沉默,祁砚峥轻笑,没错过女孩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他捏住女孩的手指放到喉结下的一颗纽扣上,黝黑深沉的眼眸晕着点点碎光,“想要就自己来。”
带有暧昧色彩的一句话,尤其是男人喑哑的声线更像是一种邀请。
池哩像是被烫到迅速收回手指,“大白天呢...你注意点。”
祁砚峥不要脸,她还要脸呢,什么要不要?
“有些事白天做也很有意思,哩哩想知道吗?”
“不想”
池哩摇头,她才不想,什么都不想知道,她脑袋空空的就很好。
闻言,祁砚峥敛神,时间也不早了,他将人抱到洗漱台上,给她挤牙膏放好水,就差给她刷个牙了。
事实上祁砚峥是很乐意的,但女孩下一秒就把牙刷抢过,鼓着腮自己刷。
要吐泡沫时池哩直接踩在他脚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扭身去漱口。
祁砚峥站着没动,任由她踩着,眼眸里有很深的纵容意味,小脚丫光着,不踩他该着凉了。
镜子里,女孩还有些犯困的闭上眼打了个哈欠,将毛巾埋在脸上蹭了几下。
她身后站着体型高大威猛的男人,一只肌肉粗壮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眸底迸发出的阴暗浓烈沉重。
感觉今天又降温了,池哩将温热的毛巾盖在脸上驱散些寒意,倏然,头顶响起男人的磁音,她感受到腰间那只手在摩挲着软肉,带着微微的凉意。
“还有半月就是你的生日,我会给哩哩准备一个盛大的生日宴。”
池哩扭头有些惊喜,没想到他会有闲心记得她的生日,还要给她准备生日宴。
“真的吗?”
祁砚峥摸摸她的脑袋,“嗯,保证让你很难忘。”
池哩点了点头,捏毛巾的手却紧了几分,十月中旬的生日是书中“池哩”的,并不是她的。
她眼底黯下来,她的生日是在一月一日,新年的开始,可她却没得到新生。
说实话,这里的世界很美好,池哩有很爱她的父母,她也在这里交到了好朋友,可终归这一切都不属于她。
祁砚峥现在对她再好,以后这份宠爱都会加倍还给女主。
池哩觉得她就是个小偷,被给予了新的身份还恋恋不舍的小偷。
系统:“宿主大大,男主好感值已经升到八十五了。”
池哩听见脑海里发出的喜报,阴霾一扫而空,看着镜子里正在接电话的男人,侵略的眼神却没从她身上移开。
她抿直唇瓣,果然,和他睡好感值就会升,祁砚峥的脑神经就没有一根是不色的。
她累的腰酸背痛,真是个苦差事。
池哩生日那天,祁砚峥几乎邀请到了商界的各路大佬,他特意将宴会地点设置在祁家老宅,这举动够匪夷所思。
女孩子装扮起来麻烦些,尤其还是生日这种重要的时刻,祁砚峥一早就换好同色系西服坐在沙发上,指尖不断摩挲大拇指上的板指,目光深邃。
直到帘子被拉开,晕染在暖光下的女孩穿着黑色丝绒长裙,细腰两侧是镂空的,蒙着一层黑色雾纱遮住腰窝,她提着裙摆,头发高高盘起,红唇上扬,优雅又娇媚。
祁砚峥亲手给她戴上金色森系皇冠,低头轻吻她的手背,“小公主,又漂亮了一岁。”
他抬眼凝视他,黑瞳倒映出她的模样,就直勾勾看着她,眼里再容不下其他。
几秒后,男人勾唇,磁性的声音性感迷人,他说:“bb,生日快乐。”(粤语)
宴会上,祁砚峥牵着女孩跳了一只舞作为开场,天知道池哩为了这只舞私底下被他占过多少便宜,好在的就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没丢人。
池哩也踩了祁砚峥几脚,不过都是踩的脚尖,别人不大能看出来。
结束后,她松了口气,到切蛋糕的环节,是祁砚峥握住她的手一起切的。
接着她就溺在别人一声声祝福和赞美中,还得是曲之意找来池哩才得以抽身。
不过她也没庆幸太久,不一会儿方慧安过来喊她,说是要给她介绍个人,池哩看见蒋连山那刻,有些懵,方慧安热情说着:“哩哩,你还记得之前在老房子隔壁那家吗?就是小蒋家,那时候我们还是邻居来着,我记得你和池郁那小子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吵着要他陪你们玩过家家。”
池哩咬了下唇,“妈妈,我有点忘记了。”
“没事,那时年纪小忘了也是正常。”
蒋连山先开口,以前他家和池家确实是住在两隔壁,不过后来池家的生意做大了就搬离了那里。
当时他们年龄小,不止池哩不记得了,就连总缠在他屁股后喊哥哥的池郁也早忘了。
就算再次见面也没把他认出,现在还将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尽力躲着他,有够没良心的。
他唇角扯出抹凉薄,继而看向方慧安,“阿姨,池郁呢?”
听他提起那小子,方慧安绕着场内看了圈,没见找人,拧了下眉,“奇怪,刚刚还在这。”
蒋连山捏着酒杯的手指拢紧,指腹处泛着白,气压有些低沉,他抿了口酒,忽而歉意一笑,目光锁定在一处,变的幽暗。
“先失陪了。”
池郁上个厕所出来,就看见楼梯口处,有个很像沐玥的人影,她低着头眼眶泛红,面前的人手指着她在训斥。
他喝了点酒也有些不确定那是不是她,揉了下眼睛,本想拐弯的脚却不受控的朝那边方位走去。
他眸色深沉,忽然扯住男人乱指的手往下压,“欺负她,你活腻了?”
这次宴会尤其重要,戴着白色帽子的经理刚出去看了下,就看见沐玥笨手笨脚的打碎了一个杯子,就没忍住把人揪到这教育。
哪曾想会碰上池郁,他手指都快被掰断,痛嚎着道歉,池郁才松手,冷声道:“滚!”
经理也不敢反驳他,咽下心底的气麻溜滚远了,他要是知道沐玥身后有这位撑腰,借十个胆也不敢骂这姑娘啊。
见人走远,池郁心疼的看着沐玥,“你没事吧?”
沐玥红着眼眶,摇摇头,一副受了委屈却依旧倔强的模样,她擦干净眼泪对他轻笑,“谢谢你帮忙,我要去工作了。”
这里的薪资给的丰厚,一个晚上下来就有一千块钱,她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池郁跟在她身后想劝她别去,到拐弯处,看见倚靠在墙上抽烟的男人,想拽沐玥的手收回。
宴会进行到一半,祁砚峥忽然将在沙发上休息的女孩牵到台上,白皙的灯光照在俩人身上。
在她不解的目光下,男人退后半步缓缓单膝跪地,幽邃冷沉的黑眸凝视她,带着病态的偏执,“哩哩,愿意嫁给我吗?”
池哩满脸震惊,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不明白这是在闹哪出,怎么就求婚了?
她脑袋像被雷劈了下,呆愣在原地,许是她沉默太久,祁砚峥的脸上渐渐拢上厚重的阴霾,阴森可怖的气息在周身蔓延开,“哩哩,说话。”
他嗓音轻柔,嘴角勾起弧度,眼底却是一片沉寂,冷到池哩指尖颤抖。
她脑袋懵懵的,对上男人阴翳幽沉的眼眸,涌动出炙热不容抗拒的危险感,她眼睫颤了颤,点了下头,“我愿意。”
声音很是轻飘,甚至有些抖,不像是情愿更像是被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