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by柳鱼鱼
柳鱼鱼  发于:2024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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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连山挑眉,悠长的目光看向远处,如裹上淡淡的霜,“大概是…”
“你太有趣了。”
池哩盯着那抹身影走远,泄愤似的嚼嘴里的饭,嘀咕着诅咒,“蒋连山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孤独终老!”
“半身不…”
她及时住嘴,好像看见蒋连山往这边看过来。

第54章 就投入
池哩吃完饭,肚子里还装着怒气,A大算较为普通的大学,校内也没多少人知道她和祁砚峥之间的关系,除非家里是上位圈的。
她回到寝室,放下背包就要拿毛巾去洗脸,一进洗手间,却发现自己的粉色毛巾掉在地上。
池哩冲出去质问,“谁干的。”
舍友一个个不敢看她,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像是压根没看见。
池哩住校时间少和她们没什么感情,见她发火也丝毫不在意。
她站在原地被忽视个彻底。
池哩气笑了,本着我不发疯疯的就是别人的原则,她重新进去,将剩下三条毛巾丢在地上,抬起脚,“不说我就都踩了。”
“对了,刚才校门口有人杀鸡,我这鞋底沾了血。”
一番恐吓让俩人慌了神,其中一个女生哆哆嗦嗦的说:“是李美娜让我们干的…你别拿我们撒气。”
“毛巾谁踩的?”
她们面面相觑,池哩看着毛巾上几个不同的鞋印,看来都踩了,她不带犹豫几脚下去。
鞋底一点余灰擦了个干净。
一个脾气大的女生上来就要动手,池哩柔若无骨的才不会打架,一个闪躲,女生的手打在架子上。
痛嚎出声,“啊…”
池哩没功夫和她们闹,直接打了个电话给校长,池家大小姐的身份一亮,他没多久就来了。
恭恭敬敬把闹事的人请走,给池哩单独安排一个寝室。
A大只是很普通的大学,池哩最初选择这里还是因为池州是这所学校的董事。
眼皮子底下她再怎么胡闹也没人敢欺负她,不过她那大小姐脾气学都没上几天,基本都用来玩了。
池哩又不是以前那位大小姐,穿过来除了祁砚峥谁也别想让她受委屈。
几位舍友也没想到池哩这么有派头,脸都吓白了,被校长训的跟孙子一样。
手机响起李美娜的电话,几人更是破口大骂,那点姐妹情消失殆尽。
池哩悠哉靠墙看了会,想到毛巾上恶心的鞋印笑着说:“没吃饭啊骂这么小声。”
几人的火顿时更大,在走廊吵吵嚷嚷的。
李美娜和魏清正在逛街,他突然抛下她走了,打室友的电话想诉苦又给一顿骂。
等她回到宿舍发现自己的床被整的乱七八糟。
凌晨一点,某宿舍在发疯。
池哩回到独属自己的宿舍,简单去浴室洗了个澡,吹干头瘫在床上。
仰头看着白皙天花板,这久违的感觉好像回到上学的时候,她读大学在宿舍总是最勤奋的一个,早起晚睡,为了奖学金发愁,也为口袋空烦恼。
成为书中池家大小姐池哩,她什么都不愁,唯一的烦恼就是攻略祁砚峥。
池哩轻叹气,突然有点不舍,等他好感度到一百,她就要回到现实生活,面对鸡毛蒜皮的琐事…
但…那才是她的人生不是吗?
独自走了很远的路,倒真舍不得在这里收获到的温暖。
池哩眼睛都要湿润了,系统打断她的emo:“好感值才七十呢,你在这发表上完结感言了?”
“太早了吧。”
池哩吸下鼻子,“有感而发你懂不懂,我的心又不是冰块做的。”
系统:“你早晚要离开的,对这边的世界别投入太多私人感情。”
池哩鼓腮,“哦。”
她侧躺着,“就投入,气死你。”
系统:“……”
翌日,池哩打开门就见李美娜在门口候着,不怀好意看着她,涂着豆沙色的指甲往她眼前递,“池哩,就算你是池家大小姐又怎么样,我警告你别和我抢男人。”
池哩撇嘴,“那黄毛你锁好,谢谢。”
她绕开想走被李美娜拽住,“什么黄毛,我家hani是外国人,金黄色卷发,你懂不懂时尚?”
“不懂。”
池哩挣开她的手,“我只知道那像坨翔。”
“……”
“池哩!”
李美娜被气的脸色铁青,女孩已经悠哉走远,她愤愤扫了圈看热闹的人,“看什么看。”
她戴上墨镜追出去,脚踩高跟敌不过穿舒适白鞋的池哩。
看见她出了校门,一个长相平平看着比池哩大一轮的中年男人下车,联想到她整日戴着不重样的贵重首饰,李美娜突然停下,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等着身败名裂吧池哩!
池哩到池郁学校的时候,他面前正有个女生给他递粉色袋子,池郁神色还有些羞涩。
耳根染上绯红。
池哩靠在车身看了会,池郁好像看见了她,脸顿时就冷下来。
沐玥还以为自己惹他不高兴,眼圈发红,“这是我自己做的,没有不干净。”
“上次谢谢你救了我。”
她将东西往他手上塞,没等池郁说什么扭身就跑。
在树荫下恰好看见美艳如妖的女孩,一身摇曳红裙像傲立不容侵犯的红玫瑰。
她向池郁走去,每一步都透着自信。
沐玥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小白鞋,和女孩脚上那双很像,却是仿品。
她难受的吸下鼻子,垂着头闷闷的向公交站台走去。
池郁见池哩来没什么好脸色,“你来干嘛?人都被你吓跑了。”
“那是你追的姑娘?”
池哩反问,对于他说是自己把人吓跑表示很不能理解,她那么美,能吓跑谁。
池郁转身就往校门走,看她还跟着,笑着对门卫说:“这是别校是恐怖分子,不能进。”
保安点头。
池哩无语,捏了他一把,他痛嚎声,“你是不是女的?”
池郁揉着被她捏红的地方,下手真狠,指甲印都陷进去了。
“娇气。”
池哩轻哼,对保安笑笑,“叔叔,这是我哥哥。”
本还想拦她的保安打量下俩人长相,没说什么放她进去了。
“找我什么事?”
池郁找个清净的地方,靠在墙上点了根烟,斜睨她。
“哥哥。”
池哩微笑,模样有些乖巧。
池郁抽烟的手一抖,烟灰掉落在手背,他惊恐看着女孩,须臾,垂眼叹了口气。
“说吧,又惹了什么事?”
这家伙嘴甜喊哥准是惹了祸,他也不想管,但被父母知道,以他们的护犊子程度,再加上池哩上的眼药水,他准被骂。
他纤细长睫下黑瞳有一闪而过的烦闷,有的时候,真不想要池哩这个妹妹。
什么时候把她卖了吧,反正她也傻。

第55章 移情别恋?你敢吗!
池哩凑近点,有事求他,她也不是空手来的,将手里的蛋糕塞到他空着的手上。
这下他两只手都拿着东西,嘴角叼着烟,冒着灰色烟圈。
他下意识想把池哩的蛋糕丢开,都知道贿赂他了,这家伙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该不会杀人了吧?”
池哩嘴角抽抽,手指着自己,“我?柔软无力水不能扛架不会打,杀邻居家的小鸡仔还差不多。”
“哦。”
池郁也只是一猜测,晃下手里奶唧唧的蛋糕,嫌弃蹙眉,这玩意谁爱吃。
“老师星期天来家访,你准备准备。”
“我准备什么?你们学校还玩家访这套。”
池郁满脸不可思议,又不是小学生家访什么。
池哩摊手,“反正你星期天必须在家,父母不在我就只有你了。”
“哦。”
池郁笑着点头,“不去。”
背脊离开墙面,他转身要走。
“你收了我的东西,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到时候不来你就看着办吧。”
池哩傲气抬下巴,戴上墨镜先他一步走远,霸道不讲理的话简直能把人气晕。
池郁在原地气愤的想把蛋糕扔了,对上保洁阿姨凶狠的眼神,他憋住气,提着蛋糕晃的东倒西歪。
他才不去,去了就是狗!
池哩回到车上,李叔关好车门,“小姐,是回家吗?”
“送我去祁氏。”
乘坐电梯来到楼上,路过茶水间,郑书晴端着咖啡刚好出来,差点撞上,她低头看下咖啡没洒出来,心稍松。
“你长没长眼,这是送给祁爷的咖啡。”
池哩淡淡扫了眼,“李特助呢?”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郑书晴抬眼,鼻腔溢出轻哼,“他请假了,让我给祁爷送咖啡。”
说完扭腰一步步向办公室走去。
池哩后她一步进去,对于郑书晴脸上的喜悦并没放在心上,不出所料,咖啡放在祁砚峥手边,他看着成色眉眼一沉,“换掉。”
郑书晴脸色有些难看,他连喝都没喝就让她换,她还特意去学了之前池哩泡咖啡的手法。
池哩娇笑着挽住男人手臂,他脸色浮现淡淡的柔意,“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
祁砚峥也不顾有人在,抬手将她抱在怀里,闻着淡淡的蜜香,女孩粉嫩的脸颊真想咬上几口。
他目光落在娇艳的红唇上,眸底幽沉,刚有动作被女孩手掌抵住肩膀,害羞的将脸靠近他怀里,“还有人呢。”
祁砚峥喉结轻滚,戾眼扫过去,郑书晴猛的一颤,那双冷沉的黑眸漾着浓重的不悦,骤降寒光。
与女孩耳语时温和的态度截然相反,郑书晴垂落在腿边的手收紧,指甲陷入掌心,她脸色紧绷,转身出去。
猩红的眼底是深深的妒忌,凭什么池哩就能得到祁爷的柔情,她只有冷眼和漠视。
她陪了祁爷三年,他对她就没一点喜欢吗?
她想到祁砚峥看池哩的眼神,沉醉缱绻,一颗冷硬的心脏似乎早已被她融化,瓦解到痴迷。
郑书晴将杯子摔在地上。双目赤红,无限的不甘布满全身。
她喜欢三年,默默陪着祁砚峥三年,绝不会这样拱手让人!
午后阳光斜洒在地面,浮动的人影维持一个姿势没多久,女孩被抱到桌面,下巴抬高,男人俯身深吻。
女孩修长白皙的脖颈脆弱轻颤,承受不住微微向后仰,不多时,祁砚峥好心放过甜软的红唇。
湿润的吻由脖颈往下…
一只细嫩柔软的手无力抓着领口,良久,指尖松开缓缓垂落。
男人褪去道貌岸然的模样,领口处尽是皱褶,他将人怀住,俊翳的面庞带着丝缕未褪去的欲念。
深沉幽暗的黑眸落在女孩身上,屈指拨开贴在耳边的碎发,揉了揉发烫的耳垂。
池哩是由衷佩服他的体力,每回亲这么久累的她一口气上不来,他倒还一副没亲够的样子。
缓过劲池哩玩着他衬衫的纽扣,扯唇第一个音没发出来,她脸色酡红,浓翘眼睫轻颤,清了清嗓子,“星期天学校安排家访,我不能来陪你了。”
软糯的低音带着些哑,这声音有点像事后…
池哩咬住唇肉,对上祁砚峥眼底漾动的笑味,鼓腮想从他腿上下去。
奈何腰间那只手箍的很紧,让她动弹不得,“害羞什么。”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脑袋,低醇的嗓音滚动沙砾,入耳引起酥麻。
“才没。”池哩嘴硬。
他勾唇低笑,见女孩发红的耳尖缩了缩,妖冶的眼眸泛着湿漉的光,风情万种足以摄魂。
男人轻叹气,偏头,鼻梁贴在她脸上,“真想抱哩哩去休息室干坏事。”
“……”
他忍的难受,周遭的热意迫使他背脊都湿了,次次对女孩惹起的火难耐到不行。
池哩的小屁股挪动远离火源,“你别抱着我啦。”
万一万一他忍不住把她吃了怎么办。
祁砚峥也真是,意志力这么差还敢玩亲亲。
弄的她心惊胆颤的。
他没听,反而将下巴枕在她肩膀处,炙热呼吸扑撒至耳膜。
“星期天我真的不来了。”
池哩怕他没听见又重复了遍,突然觉得家访也挺好,结束了还能自由安排时间。
不过她也挺郁闷,祁砚峥的好感值怎么长的这么慢,三天才涨一个好感值。
真是…小气鬼。
“嗯。”
祁砚峥应了声。
池哩扭头见他面色如常的样子,眨下眼,手环上他的脖子,“蒋老师可比我大不了几岁,长得帅人还很儒雅,你不怕我移情别恋吗?”
她笑着说,是以开玩笑的意味说出这句话的,就想试试祁砚峥会不会吃醋,之后她再哄哄,说不定好感值就会飙呢。
祁砚峥在听到她嘴里说出别人的名字时眼神就开始不对劲,涌动的欲念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暴虐的暗海,浪起云涌危险十分。
几欲吞噬怀里的女孩。
腰间那只手收紧,池哩被往前按,身体严丝合缝,他脸色沉的可怖,她唇瓣蠕动刚想解释。
瞳孔渐渐放大,男人的手直接溜进裙摆,拉扯着带子,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敢吗?”

发出的声音压低透着阴森的恐怖,他又往外扯,池哩按住那只手,羞恼到全身冒红。
“我就是开玩笑。”
她紧紧拽住那只手,指腹都在颤抖,“你快松开。”
臭流氓!
真该抓他去背清心咒。
池哩急的都要哭了,湿漉漉的眼眸盯着他,娇软可人。
祁砚峥噙住那抹红唇,渐渐松开手,垂下长睫掩住眼底那点可惜。
这会池哩很乖,任由他亲舒服,放开时立刻脱离他的怀抱,躲进卫生间。
她将卷起来的裙子整理好,盯着镜子里一副妖媚动人的神态,她洗了把脸。
长睫沾着小水珠,脸上还泛着红晕,精致立体的五官魅感很足,轻眨眼,一颗水珠划过下颌。
池哩足在卫生间待了十分钟才出去,也不敢往男人面前凑了,提出想走他又不让。
她只好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祁砚峥接了个电话,神色有些凝重,他穿好外套,对池哩说:“临时去国外几天,你乖乖的。”
池哩点头,手里还拿着薯片往嘴里送,猝然,男人将她抱起,她懵懵的看着他锋利的下颌线。
接着,祁砚峥抱她出门,面对众人炙热的目光,池哩缩着脖子将脸埋在他胸膛,到专属电梯她抬起头。
看着他胸口被她蹭上的薯片残渍,据说他有洁癖来着,她心一颤快速帮他拍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薯片好吃吗?”
池哩被他抱上车,听这话是要来追责了?
她摇头,“不好吃。”
“是吗。”
冷淡的一句,“我尝尝。”
池哩被他按在椅背上亲,手腕被抵在黑色头枕,白与黑之间起跃的弧度充满禁忌。
她腰间软成一团,车停在机场,李文海看着时间催促了句,祁砚峥沉着脸咬了她一口。
池哩炸毛,他催你咬我干嘛!
她敢怒不敢言,撅着嘴表达着不满,祁砚峥松开她,指腹抹去女孩唇部的水渍,嗓音低哑,“我要走了。”
漆黑的眼眸倒映出她的模样,流露出微不可察的眷恋,只一秒,他理好领口,又恢复阴翳禁欲的姿态,扭头看向还在喘气的池哩。
她挥挥手,没一点挽留。
祁砚峥眸底一沉,手机响起,他解开颗纽扣,西装外套搭在手肘,打开车门。
回来再收拾她。
司机送池哩回去,她一到家就上楼美滋滋洗了个澡,想到后面几天可以不见到大色魔祁砚峥,心底都舒坦了。
看着综艺咧嘴笑,“嘶~”
她捂住唇角,指腹上沾上丝血,心底对祁砚峥的怨气又更深了。
他真的颠覆了他对总裁的认知,不应该以江山为重,戒欲当不可被亵渎的佛子吗?
祁砚峥对她就像个亲吻狂魔一样,怪她美的让他强大的自制力把持不住了。
池哩长叹气,摇摇头。
系统:“你真是我见过最自恋的人。”
池哩哼哼,“我难道不美吗?”
系统:“美”
池哩:“祁砚峥难道不爱亲我吗?”
系统:“爱”
池哩抬起下巴,“所以说…”
系统:“…他对你没有丝毫的自制力。”
它承认了,池哩轻笑声,“算你聪明。”
系统见她开心,小心翼翼的问:“你能再买点黄瓜味的薯片吗?我的小空间没有了。”
池哩轻嗤,合着这么配合是为了吃东西。
她偏头看电视,无情说:“不能。”
家访那天,池哩特意准备了一桌子水果,眼看到时间了池郁还没回来,她耐不住一个电话过去。
“你人到哪了?”
对面是疯狂的游戏背景音乐,池郁也是个热血少年,正在电竞游戏比赛现场,不耐烦说了句,“老子看yt打比赛呢,少吵吵。”
他压根没把池哩要家访件事放心上,都说了谁去谁是狗,干脆利落挂断电话,他联想到池哩黑着脸无能狂怒的表情,心情都舒畅不少。
池哩看着黑掉的屏幕,嘴角扯出抹冷笑。
一分钟过后,正在等比赛开始的池郁见那位酷飒的美女主持人上台,似有意无意看了他眼。
他勾唇轻笑,小爷他魅力四射。
曲之意走上台,一席紫变蓝长发亮眼,高高扎起,马尾弧度随着风微晃,穿着红色侠女服,像极游戏里的某个角色。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我是今天晚上的主持人曲之意。”
少了平日里的咋呼劲,在台上的她多些沉稳。
曲之意一出场人气丝毫不输比赛选手,甚至于台下都有她的粉丝举着灯牌,
她轻笑,“比赛开始之前呢先插播一条寻人启事。”
曲之意对上池郁的眼睛,他顿时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下一秒,曲之意举起藏在身后的大喇叭,在麦克风的加持下,里面的声音响彻场馆。
“尊敬的池郁先生,您的妹妹正在等你回家,十万火急请速速归去。”
“尊敬的…”
池郁脸色难看,拳头握紧,坐在凳子上没动,池哩你个王八脑袋!
亏她想的出来。
他坐着没动似乎想抗争到底,谁料一束光直接从头顶撒下,这下全场都知道池郁是谁了。
“尊贵的池郁先生……”
池郁坐不下去,紧绷着张脸气走了,场馆大门合上,他终于从尴尬的局面逃离。
刚出门就有一辆车停下,李叔从车上下来,“少爷,小姐请您回去,”
“我要是不呢?”
李叔神色一言难尽,他拿出口袋池哩塞给他的手铐…
“池哩!”
池郁是被这妹妹彻底气炸了,这东西池哩哪搞到的!
还有这东西适合给他用吗?他又不是罪犯。
在被押回去的路上池郁一路冷笑,李叔看了眼后视镜,确认人没疯,默默抹干额角的汗。
车到了池家,池郁眯眼看着李叔给自己解开手铐,递给他一个“我记住你了”的眼神。
怒气冲冲跑回家,在大厅里没看到人,见到桌上的东西,他脚步顿住。
一时间所有的怒气都被泯灭,他一步步走近,看着那个双层蛋糕,中间摆放个用巧克力做的王冠。
他最爱吃的东西就是巧克力。
感动涌上心头,他眼底褪去的怒化为绵柔的水雾,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池郁!你终于回来了。”
他转身,声音低哑,“你竟然记得我的生日。”
从小到大,一年一次的生日有多久没被这家伙记起了,池郁喉间苦涩,抬眼却愣住了。
池哩身旁的那道顷长身影,薄唇勾出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瞳孔骤缩,心头猛的一震,指腹开始颤抖。

第57章 跟不跟我?
池哩见他一副由感动转变为震惊的模样,看他身后的蛋糕,撇嘴,“你怎么把蒋老师带来的蛋糕给拆了?”
“他…他买的?”
池郁撑住桌角堪堪站稳。
池哩点头,蒋连山瞧着微微发抖的人,眼底浮起意味不明的暗光,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没事,买来就是吃的。”
“池哩,这位是?”
见他盯着池郁看,池哩介绍道:“他是我哥哥,腿脚不太麻利回来晚了,让老师久等了抱歉啊。”
蒋连山目光没从他身上移开,四目相对,他勾唇涌出温柔笑意,“没事,不算太晚。”
毕竟…他也等习惯了。
沙发上,池哩和蒋连山对立而坐,坐在旁边的池郁脸色有些许不对劲,翘着二郎腿喝茶,姿态肆意。
蒋连山开口:“池哩,家访不方便有学生在,你先回避下,我简单问你哥哥几个问题。”
池哩也不想再这呆着,点头起身要走被池郁一把拽住,她低头看他抓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微微蹙眉。
池郁松开改为扯她袖子,不是很理解,眉梢上挑,“家访不能有学生在还算什么家访?”
“你这老师脑子多少有点毛病吧?”
池哩瞪大眼,这货在说什么,得罪了蒋连山万一之后半月他给她穿小鞋怎么办?
她眼底浮上怒气,“池郁,信不信我找爸妈收拾你。”
他不屑冷哼,手肘搭在沙发靠背,“你除了告状还会什么,有本事就让他们飞回来打我。”
池郁这会语气有点冲,俩人谁也不让谁,坐在对面的蒋连山也没开口,坐观局势悠闲喝着茶。
池哩说到做到直接给池州打了个电话,下巴高高扬起,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电话拨通,“爸爸…池郁”
话还没说完,被电话那头略粗犷的声音堵住,“哩哩,你上楼去我书房把书桌第二个柜子打开,送你哥的礼物帮我拿给他。”
“为什么送他?”
池哩嗓音委屈巴巴的,还没诉苦池郁竟然还有礼物。
池州那边是在室外有些吵,模糊听见方慧安的声音,“今天你哥生日啊。”
“这臭小子心心念念的跑车给他好不容易买到的,帮我警告他,要是下次补考英语四级再挂科,我就把车收回来。”
池哩诧异看着池郁,她没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联想他看到蛋糕的惊喜样,她心底涌上丝愧疚。
电话他开的外放,池郁自然也听见了,不知不觉中他懒散的坐姿变的端正,眉眼带着桀气,心情不错的样子。
“爸妈,你们今晚会回来给哥哥过生日吗?”
对面沉默几秒,池郁眼底的期待的也暗下去,不屑轻笑,他才不稀罕过这破生日,吃这破蛋糕。
池州正在钓鱼,见鱼儿上钩爽朗笑了声,“你哥五岁时被大家追着抹蛋糕最后变成个小雪人,宴会结束他看着那堆丑照,鬼哭狼嚎三天,吵着说以后再也不过生日了。”
方慧安温柔跟着附和,“这小子心高气傲的,不送礼物估计脸都能拉到地上,你待会记得给送过去啊。”
池哩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她看向池郁,“那个,生日快乐。”
“哦。”
池郁点头,打开手机收款码,见她愣神晃了下,挑眉笑道:“二十万以下不收。”
池哩翻个白眼,不甘不愿扫了码,看在他生日份上就不跟他计较,“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老子就比你大两岁。”
“反正比我老,车钥匙你待会自己上楼拿。”
这件事结束,蒋连山放下茶杯,幽森的目光落在少年脸上,“我们开始吧。”
池郁偏头,拦着不让池哩走,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他轻笑,指尖点在茶杯边缘,水渍绕在指腹,清凌凌的声线格外深沉,“池郁”
池郁听他喊他,指尖一顿缓缓收紧,对上双狭长愠丝凉意的眼眸,嘴角的笑意不达眼底,“你在怕什么?”
最终池哩还是离开了,上楼时她往下一瞥,不知道蒋连山说了什么,池郁攥着杯子的手臂青筋暴起,一个在笑一个面色阴沉,画面诡异。
她轻眨眼,家访的内容是把她以前犯的事都拿出来说了吗?
池郁反应这么大。
客厅里,所有佣人都退下,寂静空气中却有些闷堵,先憋不住的是池郁,“家访什么内容赶紧问。”
蒋连山低嗤声,“这么急着赶我?”
顷刻间他嗓音冷了几分,周身的温和一扫而空,“赶着去见心上人?”
见池郁眸底眸光微闪,他轻飘飘问:“叫什么沐是吧?”
“池郁,她不也是个穷光蛋吗?”
一声声的质问砸向他,仿佛将他的心割成几个窟窿,他忍不住起身,杯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池郁眉眼愠着怒,“你TM阴阳怪气什么!”
“我阴阳怪气?”
蒋连山脸色陡然变阴冷,解开最上方的纽扣,慢条斯理点上烟,额间鼓动的青筋彰显出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见少年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他轻笑,“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说几句就炸的脾气跟叛逆期没什么区别。
“关你叼毛事。”
池郁怼回去,见他沉静吸着烟,与他激动的情绪截然相反,心底顿时更恼,他忍着气坐下。
“关于家访的事快问,问完就滚。”
毫不留情的赶客,远处不停往这边偷瞄的管家见少爷神色愠愤,几欲在暴躁边缘,他琢磨着待会不会打起来吧?
蒋老师体格肉眼可见比他强,少爷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蒋连山吐出口烟圈,嗓音低哑,“你们家几口人?”
“四口。”
“都已婚?”
池郁深吸口气,“你是不是有病?”
蒋连山捏下眉骨没和他计较,连续问了几个还算正经的问题,他话风一转,“这些年过得快活吧?”
池郁眼眸一沉,眉尖皱起,低嗤声,神色散漫对上他的眼,“当然。”
“蒋老师呢?那方面的癖好不会还没改吧?”
他眼底漾起讽刺,落下的话如利剑般刺骨,蒋连山喉结上下滑动,漆黑的瞳仁划过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他掐灭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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